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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赵本山?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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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山和他的赵家班最近一次集体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前,是在近日开播的《乡村爱情11》中。

很多人感慨时光荏苒,曾经的小卖部女神、有着“象牙山海伦”之称的谢大脚如今浓妆厚粉也难掩岁月沧桑。

曾经的“象牙山第一小鲜肉”谢永强,也早已发福油腻,“滚肚溜圆”。

似乎唯一没变的,只有那个从年轻时就扮演老人而如今真的年过花甲的赵本山。

粗粗算来,今年已是他离开春晚的第七年。

有人猜测,赵本山多年无缘春晚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也有人说赵本山退居幕后早露端倪,他从2008年小品《火炬手》开始,作品和精力都能看出明显的疲态,甚至演出结束后直接在后台泣不成声。

而根据《南方周末》的说法,在2013年,赵本山的小品《中奖了》因为涉及“洗浴中心”,与导演组的矛盾“无法调和”而再次“遭毙”,于是他携一班弟子带着小品剧本转战辽宁卫视,彻底与央视老死不相往来。

直到那时人们才知道,赵本山,这个春晚“最牛钉子户”的地位似乎并没有那么稳固。

实际上,赵本山的小品经常被毙。

最惊险的一次要数2009年的春晚,当时他们已经按照成熟的剧本多次排练,信心满满。

可突然他的妻子打来电话哭着说“孩子打点滴打了半个月”,叫赵本山“回家看看孩子”。

于是赵本山连夜开车回到沈阳,错过了第二天的“领导审查”。

领导勃然大怒:“你赵本山也太牛了”,将他的作品当场毙掉,此时距离春晚仅有十二天。

这才有了他后来临时编排的《不差钱》。

正如当年被领导一眼看中就平步青云一样,哪怕是在那个赵本山火遍全国的时代,他依旧“胳膊拧不过大腿”。

而他对“大腿”的依附、恐惧与迷恋并存的复杂心态,也体现在他人生的方方面面。

本文作者 @曹泽宇。香港凤凰卫视新媒体助理内容编辑,香港中文大学全球传播文学硕士,广院电视民工,写字的直男。微信公众号:曹泽宇(id:tudoucao),微博@广院曹泽宇。


一、赵家班“皇帝”

这种迷恋从他组建的“赵家班”中可以略见端倪。

他用一种家长式的管理方式,用全部包办与恩威并重的经营手段来协调着公司与观众、徒弟与徒弟之间的关系。

在最鼎盛的时期,赵本山甚至在全国知名211学府辽宁大学拥有着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辽宁大学本山艺术学院”。

赵本山曾经无不自豪地在采访中回忆自己的徒弟们曾私下里对自己的表态:“师傅,我们离开了你什么都不是”。

他很欣慰地笑着说:“这就对了,你们(徒弟们)还没有能力去经营自己呢。”

他收了四十多个徒弟,管理着近千人的公司,他给那些“多到连名字都叫不全”的徒弟们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他们如有违反规定,会面临直接的经济惩罚。

我靠钱约束他们,你犯错就严格按照规定交钱就完(事)了。

他曾经对当年因为《不差钱》而一夜成名的小沈阳说:“你要忘掉你的火,你火得太突然了。”

在对杨澜说起这段时,他更是肯定地说,“要是不跟在我身边”,小沈阳“来年就没”。

但不得不承认,赵本山的确很会经营名气,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徒弟的。

那些最“忠心”的徒弟们往往会获得令人难以想象得资源。

小沈阳曾在央视公开表示“现在有今天都是师傅给的”,亲爹“都没有师傅对我这么好”。

那个出身于吉林地方戏曲团,在舞台上永远都有着“东北老太太”人设的配角演员“赵海燕”可以在积累多年舞台经验后摇身一变成为辽宁大学的教授。

还有那个在辽视春晚上因为表演“海豚音”而小有名气的田娃,他的成名正是因为赵本山觉得他“在剧场表现积极,近一段时间干活不计得失”,上辽视春晚是对他的奖励。

经过多年的经营,赵本山已经把辽视春晚变成了自家后院,辽宁电视台甚至制作了一档《本山选谁上春晚》的综艺节目,对赵本山的徒弟进行考察,决定他们当中上辽视春晚的人选。

在赵本山参加《艺术人生》时,朱军曾隐晦地质疑了赵本山“霸道的管理方式”。

赵本山用相当“大男子主义”的方式对此进行了回应,他认为“男人就应该霸气”,就应该“发挥自己的这种权力”。

不难看出,赵本山对自己“绝对的权威”是享受其中甚至极为迷恋的,他也毫不避讳被人称之为“独裁者”。

二、怯懦的“独裁者”

但这个看起来做事只看关系亲疏的“独裁者”却又谨小慎微地令人惊讶。

他会一本正经地对着镜头说自己“有点儿名,都是这么多年党的培养。”

也会在十八大闭幕后忙不迭地表明忠心:“在新一届领导的人带领下,我们全中国人民会有更幸福的日子!”

他的谨小慎微来自于他的成名之路受过贵人相助的实惠,于是他比所有人都更知道怎样用“唾面自干”来获得实实在在的利益。

让赵本山第一次在东北火起来的,是一个“算命瞎子”的角色,他在这个小品中通过丑化与讽刺迷信的瞎子来讴歌党的计划生育政策,赚足了名气,也彻底得罪了东北的一群由盲人组成的“盲帮”。

他们冲进辽宁省文化厅,扬言“要把赵本山眼睛挖出来”。

面对这样的窘境,当时还只是一个农村小伙的赵本山默默把事情抗了下来,他没有说“这是领导叫我演的”,而是亲自去残联道歉,并且主动捐钱,这才平息下来了这场风波。

很快,这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小伙得到了领导的赏识,赵本山也顺利借此契机将自己的影响力从辽宁向东北三省辐射。

这时,他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个贵人:姜昆。

如果说从千禧年开始央视春晚语言类节目是赵本山的天下,那么在80年代,这个在春晚的喜剧之王称号属于姜昆。

1987年,时任中国广播说唱团团长“红得发紫”的姜昆来的辽宁演出,却出乎意料地碰了钉子,现场观众反响平平。

耿直的铁岭人民甚至说出了“跟俺们铁岭团赵本山比起来差老远了”这样的评价。

姜昆带着些许不快与好奇来到赵本山所在的艺术团想要看看这个赵本山到底是何方神圣,在那他第一次看到了赵本山的拿手好戏《瞎子观灯》。

出乎他的意料,现场效果及其热烈,就连同去的原本很不服气的演员们也被逗得前仰后合,于是姜昆在演出结束专程与赵本山见面。

第一次见到“全国明星”的赵本山即使在手足无措中仍敏锐地觉察到了这是一次翻身走向全国的机会。

在赵本山这次略显紧张的见面后,姜昆表达了推荐他上春晚的意向。

后来姜昆果然没有食言,在他的引荐下,赵本山用“一车茅台”来北京打通门路,终于在1990年的央视春晚上表演了《相亲》,从此一炮而红。

令人感慨的是,手把手将赵本山推至台前并走向巅峰的姜昆,却随着赵本山的走红而逐渐“星途惨淡”,这让他们后来的交往总是不免尴尬,再加上二人在“绿色二人转”问题上的观点分歧,这对“伯乐”与“千里马”最终渐行渐远。

三、“高祖”还铁岭

在春晚的“赵本山时代”,他也曾得意忘形,或者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几年有点脚离地”。

2009年,他斥资2亿于加拿大购买“挑战者850”私人飞机。

据媒体报导,该机装饰极为豪华,仅内舱就“长达48.42英尺”,为“同级别公务机之最”。

在当时,一个演员、哪怕他全国知名,拥有私人飞机也是一件完全无法可想的事情,此事自然不免被媒体大肆报道,这其中又是以负面新闻居多。

令人好奇的是,一个如此高情商又如此谨言慎行的人,为什么“高祖还乡”一般地一定要让全世界都见识他的成功与巨大财富,哪怕因此成为众矢之的。

这个问题在2010年真相大白,那年赵本山参加了《快乐大本营》,他首次对外界聊起了自己购买私人飞机的原因。

他坦言自己就是想要“给社会造成一种骚动”,因为他过去是一个“连坐拖拉机都费劲”的农民,如今却摇身一变“弄飞机呢”。

这样的理由,对于一个他这样级别的艺人而言多少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但这并不能全怪赵本山,某种意义上讲,这是出身底层又一夜暴富者的通病,其典型代表则是那个在小说中恨不得用一半篇幅罗列奢侈品名称的郭敬明。

对赵本山而言,这架私人飞机是他对自己当年那段“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的变相补偿。

自幼丧母的他因为贫穷而过早失学,二人转是他唯一的生存技能和出路。

东北这片粗犷又充满生命力的土地带给了他的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

那个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而后又成为表忠心“投名状”的“算命瞎子”一角儿,正是来自于赵本山对他的盲人二叔的观察。

不可否认,赵本山是一个演戏天才,他不仅善于表演,更善于揣摩底层的人物内心,并将此融入表演中。

他成功地将“算命瞎子”形象塑造得立体多元且有血有肉,他“自尊心很强又很敏感”,会“担心被别人发现自己看不见,所以一般侧着走路”,为了掩盖这一点,他也会“时不时整理衣领并嘿嘿一笑”。

和赵本山一样,他的徒弟们也基本都是穷苦出身,甚至连小沈阳在拜师之前也曾“徒步走十里山路”,兜里揣着“借来的700块钱”报考铁岭艺术团。

而如今赵本山的任何一个徒弟都再也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赵家班在经济连年下行的东北大地上逆势上扬,像一朵盛开的“奇异之花”。

在赵本山与他力推的二人转火遍全国之后,二人转培训机构在铁岭遍地开花。

很多“读不进去书”的顽劣少年就这样被或绝望或毫不在意的父母像皮球一样踢到这里。

二人转并没有改变他们的生活,“网吧通宵”,“打架斗殴”,“早恋”依然是他们生活中的关键词,很多人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挥霍着自己的青春。

这些二人转少年们下身穿着小镇上时髦的铆钉裤,上身不合时宜地穿着戏服转着手绢。

在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梦想着成为东北的“第二个赵本山”。

四、矛盾的小品王

但很显然,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中孕育的赵本山只有一个,也只会有一个。

在2018年尾声,一首源于赵本山的小品台词混剪的“单曲”突然在网络上爆火,成为“B站”新兴“鬼畜明星神曲”和“抖音”无数短视频的“BGM”。新的传播形式与赵本山多年不变的传统台词在混搭中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

这首歌正是被刷屏无数的《念诗之王》。

赵本山说出“改革春风吹满地”的时代背景正是那个“神一般的1999年”:经济蓬勃发展,城市化进程加快,文娱事业也是欣欣向荣,堪称真正的“文体两开花”。

不过在这片繁荣中也有着一个无法忽略的“插曲”,那就是城乡之间的人口流动。城里人开始不得不正视这些突然变得随处可见的农村人,并寻找某种与之共处的方式。

而赵本山则敏锐地抓住了这一潮流,以一种独一无二的“赵本山方式”进行演绎,并在日后将其发扬,开创了“赵本山时代”。

纵观他在春晚的小品,不难发现一个百试不爽的母题:农村人进城。

这种来自社会阶层结构两极的“文化差异”包袱总能博得满堂喝彩,也成了他大受欢迎的秘诀。

类似的例子数不胜数:《昨天 今天 明天》,《相亲》,《卖拐》,《同学会》,再到后来的《送水工》,《策划》,《不差钱》,都是基于此营造笑料和戏剧冲突的代表。

赵本山在这些作品中本色出演了那个戳破城里人虚伪肥皂泡的东北农民:文化程度有限,口无遮拦,直来直去,但淳朴善良。

《同学会》里,哪怕已经是功成名就的“农民企业家吴德贵”,他依然像“农民老疙瘩”一样与城市格格不入,狠狠地打脸了那个“非要装作城里人”的范伟。

这正是赵本山的拿手好戏:讽刺。

实际上,除了小品中以男女性事为主题的玩笑外,赵本山作品最核心的笑点往往都来自于讽刺。

但“广大底层人民”往往并不满足于“撕开城里人的虚伪面纱”,他们更喜闻乐见的,是对权贵的讽刺与嘲弄。

而当这种“讽刺权威”与赵本山的“进城农民”形象结合时,其的作品中所呈现的对待权力的复杂态度,则更加有趣与耐人寻味。

赵本山的成名经历让他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因此他往往把讽刺的对象设定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范围内,比如“领导身边的那些狐假虎威的人”。

这些人都不是权力本身,但却有着十足的官员做派,例如《牛大叔提干》里那个“吃到胃下垂”的马经理。

在《拜年》里,这种讽刺也是到“范乡长的小舅子”这里为止。

但为了让广大群众也能“看得痛快”,赵本山也曲折地在其中加入了“私货”:小品里的赵本山以为范乡长“腐败了,被撸下来了”,他马上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姿态,甚至敢“脱鞋上炕”。

可就在他知道范乡长是升任县长之后,马上从炕上吓得一跃而起,连“鞋都找不到了”。

这是赵本山对公权力更深层次的讽刺:范乡长明明官是好官,但对于淳朴的农民而言,面对官员手中拥有的权力,他们心中却满是猜疑与无力。

但随着赵本山的影响力扩大到全国,他的“归顺”的态度也越来越明显,到《火炬手》之时,甚至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讽刺,转为了全盘的讴歌:

在这里,我代表我的老伴,向南方受灾的父老兄弟姐妹们,给你们拜年。你们要开心过年,一切都会过去的,有政府给我们做后台,怕啥呀!

赵本山自己也承认,这样的“政治任务”实在是“演起来特别累”。

他顶着全国人民对“赵本山”三个字满怀期待的压力,用说教式的嘶吼拼命向观众“要掌声”。

他也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台词如果不是他来说这个小品就“肯定不成了”。

虎嗅网用“神秘的能量场”来形容央视一号演播厅,因为它“能让人扶摇直上光芒万丈”,也能“吸干演出者内心的自信与能量”。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他在那年春晚的结束时在后台哭得泣不成声,那是一种被压垮的崩溃。

五、“最土”的富豪

2014年10月15日,“文艺工作座谈会”时隔多年后在北京召开,而该会上一次的召开,还要追溯到1942年,那时的座谈会被叫做“延安文艺工作座谈会”。

这份长达70多人的与会名单里众星云集,从王蒙到陈凯歌,再到冯小刚,连赵本山的老熟人姜昆也来到了现场。

可唯独少了赵本山。

很多人猜测这是一次对赵本山的警告,人民网一篇谈及此事的文章提到了“对通俗与低俗的权衡”,似乎指向赵本山曾一直致力推广、却因低俗而饱受诟病的二人转。

赵本山赶忙连夜召开本山传媒全体演职人员大会响应“文艺工作座谈会”,他说自己在学习了会议精神之后“很激动,甚至晚上睡不着觉”。

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样的挣扎注定于事无补,赵本山的时代,正无可避免地逝去。

赵本山的成名有赖于那个电视作为主流媒介的年代,他是“上春晚,然后火遍全国”的成名模式最大的受益者,而最后一个依赖这个模式一夜成名的人,正是赵本山的徒弟小沈阳。

互联网的发展迅速地抛弃了这种“主流模式”,在这个新的大潮下,最吃香的是如郭德纲的“三俗和非主流”,是如杨天宝的“抠图演技”,以及吴亦凡的“新时代rap”。

赵本山本人最满意,也最受人民欢迎的形象是那个经典的“农村黑土大叔”。

而二十多年后,那些“进城的黑土”早已扎根于此,甚至他们的后代也与城里人几无二致。可赵本山的包袱却没有更新,直到离开春晚的2013年,他依然带着那顶深蓝色军帽,一遍遍重复着那个“乡下佬进城”的故事。

这是最令赵本山困惑的地方:仿佛一夜之间,世界就完全改变了,变得他再也追不上,曾经屡试屡灵的处理问题方式如今再也无人买账。

在关于他的“封杀传言”愈演愈烈的时候,凤凰视频在政协会议上采访了赵本山。

在回答关于“网络传言对自身影响”的问题时,赵本山带着愤愤和困惑地发表了一番对“网络时代”的看法。

他说“网络时代都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就受到这样的攻击,媒体这么说他“没问题”,但“关键老百姓会相信”,这样会把“人心搅乱了”,仿佛不解气一般的,他愤愤加上了一句“怎么这网上乱炒呢?”

采访播出后,赵本山这段对媒体与网友的公然“教育和抨击”不出意外地适得其反,又一次让他陷入舆论争议的漩涡中。

赵本山在今天仍像是活在90年代。

他的一个徒弟讲到“最心疼师傅的时候”是某天他们在拍一个超市的戏,赵本山曾经偷偷把他拉到一边问:“现在的超市真的能推个车就随便拿东西吗?”

赵本山在那时从未进过超市,他记忆中的“购物”是需要“柜台跟收银员”的。

但他也很努力地想要追赶这个时代。

2018年5月,他“赶时髦”地在女儿“社会你球姐”的直播中露脸,但他翻来覆去念叨的,仍是属于他那个时代的吉祥话:“祝你们顺顺当当,平安快乐”,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要)孝敬父母,热爱祖国,热爱家乡”。

他在徒弟面前也似乎不复往日的绝对威严,小徒弟周云鹏曾经在直播中骗赵本山说自己“想借一百二十万买路虎”,赵本山勃然大怒:“你是要抄家啊?你干嘛呀这是!”但最终,他还是用商量与近乎恳切的语气问:“你买个20万的得了呗?”

而电话的另一端,周云鹏正和与他连麦的女主播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来。

2017年12月,似乎不甘于就此沉寂的赵本山曾发微博问:“大家有想念我的小品吗?”。这激起无数网友对“赵本山回归春晚”的猜测,可不久之后,这条微博就被他删除,原因不明。

他如今拥有一切,但又好像在这个时代中一无所有。而似乎在那个一无所有的年代中,他才真正的游刃有余。

在他四处走穴的微末之时,荣城的一个活动主办方听说他“特别能喝酒”,就想要和他打个赌。

他们约定“比赛喝酒”,如果赵本山“喝倒下了”,那么他在当地“七场演出都算义演”,如果对方“喝倒了”那么他买的那辆“还没办牌子”的新车当场送给赵本山。

比赛的结果是对方进了医院,而“刚刚喝完”的赵本山却“面不改色”,甚至紧接着就“继续演出去了”。

他就这样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台车。

他在采访中谈及这件事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会罕见地开怀大笑,眼神飞扬仿佛有光。

那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参考资料:

《杨澜访谈录》2012年081期
《说出你的故事》2014年1021期
《老梁故事汇:真正的喜剧之王,赵本山的宗师之路》
《快乐大本营:“玩转江湖”》
《艺术人生:赵本山特辑》
《文化视点:赵本山的心里话》2011年1023期
《人民网》2013年05月06日《揭秘本山传媒管理:高管经历传奇,谁腕儿大谁压轴》
《南方周末》2013年02月14日《生存大师赵本山》
“老斯基财经”2017年09月12日《东北没有了赵本山》
“虎嗅网”2018年02月17日《赵本山离开央视春晚的日子》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Wednesday, 07 January, 2015《Comedian-turnedshowbiz tycoon Zhao Benshan embroiled in rumors amid anti-graft drive》
《北京时间》2017年12月15日《赵本山成为小品王的伯乐,30年恩怨间,恩人姜昆怒批赵本山》
《人民网》2014年10月21日《环球时报:赵本山激动得睡不着,这就对了!》
《知乎日报》2015年11月12日《五个时期的赵本山小品,笑点不一样》


本文由LinkedIn原创,作者曹泽宇。香港凤凰卫视新媒体助理内容编辑,香港中文大学全球传播文学硕士,广院电视民工,写字的直男。微信公众号:曹泽宇(id:tudoucao),微博@广院曹泽宇,知乎 @曹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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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山重造了中国小品。

评价我的这个评价之前,请先大致了解一下“小品”这个词的含义。

小品,本意指一切小规模的文艺作品,今天我们一般把它当作——“喜剧小品”的简称。

没错,喜剧。舞台艺术,戏剧的一种。

所以在中国绝大多数小品演员的身上,你能找到非常鲜明的戏剧传承,比如郭达本身就是戏剧科班出身,黄宏文艺兵出身接受的也是相对正规的舞台表演教育,陈佩斯更是有着强烈戏剧自觉的表演者。

所以,在大多数中国小品中,你可以感觉到明显的戏剧表演的痕迹,最大的特点就是夸张的舞台表演,演得好是大开大合,演得不好就是张牙舞爪。——回想一下黄宏炸裂似的笑颜,和郭达经典的捶胸顿足吧。

这种表演风格是戏剧传统的一部分,应该说也算是舞台表演的历史遗留问题——从戏剧产生的古希腊时代起,舞台与观众的距离感就成为戏剧表演的核心概念之一,但距离感也带来了副作用,就是观众无法很好滴捕捉演员的细节表演,所以演员必须以尽量夸张的方式进行表演。

然而现代技术的发展带来了电视、电视剧和电视转播技术,舞台到观众的距离被缩短,而观众也开始习惯于欣赏近距离特写下更加细节化、更加贴近“生活的真实”的表演(这也是现代舞台艺术面临的挑战之一)。

就在电视观众开始对大呼小叫、表演感强烈的小品开始质疑的时候,赵本山出现了。

这个出身草根的表演者,他没有经过关于舞台和帷幕的经典戏剧理论指导,而他的表演之源于街头演出等超近距离表演。在这种距离下,经典舞台理论失去了效力,演员无需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向远方传递情感,取而代之的是观众更加注目于演员的表演细节。

没错,这种草根演出环境下对演员的要求,神奇地与电视转播环境下观众的需求契合了。

比起传统的戏剧演员,赵本山可能谈不上演技,因为他的一切表演都是本色出演。但是正是这种自然流露而非刻意演绎,使得赵本山的表演有了异于其他小品演员乃至异于经典舞台理论的特殊价值。

大量的小动作穿插于赵本山的表演中,比如整理标志性的帽子、盘腿上炕、抛眼神、等等,一个熟悉赵本山作品的人一定知道我在说哪几部。这样的细节透过镜头的放大,构成了赵本山表演中的幽默元素,或者说是包袱所在。

而在台词的设计上,赵本山也改变了传统戏剧的台词设计管理。传统意义上的舞台表演,台词必须字正腔圆,且响亮,具有强烈的段落感和口号感,这也是为了适应“观众在远处”而刻意的设计,黄宏被人诟病的“顺口溜”恰恰是戏剧表演的金科玉律。然而在拾音技术发达的今天,这种表演风格个人觉得有些过时了,习惯了镜头下自然表演的新一代观众,看许多小品的体验正可谓是“咋咋呼呼”“大呼小叫”,乃至“神经兮兮”(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

而赵本山则不然,将中国传统戏曲的方言化表演融入到西方主导的舞台喜剧(小品)表演中来,接地气,说人话。毫无疑问,这样的表演更具亲和力。

在电视转播之下,赵本山源自草根的艺术基因与传播方式契合的几乎天衣无缝。随后,赵本山也以进军电视剧并大获成功,进一步验证了我的结论——赵本山的表演正是影视化而非舞台化的表演,他生在这个时代恰逢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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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赵本山开人生中第一家公司,经营范围写着艺术开发,但主营业务是倒煤。


他的车队奔波于铁岭法库和本溪钢厂之间,乡路崎岖,煤车夜行,车轮卷起的烟尘,呼啸着野性的力量。


很快,公司生意拓展到木材、钢材和饮料果茶。赵本山自嘲他像公关小姐,四处找关系,不挣就算赔。


那些年,东北生意好做,共和国长子从容体面。


沈阳建了中国第一条步行街,每逢周末便人山人海。有工厂修了20层高家属楼,工人临窗远望,大半个城市都俯首脚下。


大时代浪潮汹涌,赵本山逐浪弄潮,1994年东三省春晚,他和范伟演《儿子大了》,核心台词翻来覆就一句:改革春风吹满地。


小品中,范伟名叫刘百万,赵本山演他爹,名叫刘老根。


跨过千禧年,风雪锁城,生意渐渐难做。赵本山和几个朋友到吉林散心,高秀敏力邀他们看二人转演出。


已远离二人转十年的赵本山,那一夜乐到躺椅子上起不来,光打赏小费就给了十几万。


离开剧场,赵本山彻夜未眠,他敏锐发现商机,二人转成为人生主营方向。


他联系央视影视中心,要来剧本,增添大量二人转元素,创作了《草民刘老根》。


草民味道复杂,最后定名为《刘老根》。


《刘老根》播出后,成为当年央视收视冠军,东北山水成为全国瞩目所在。


高秀敏光接观众电话,话费花了几千;演员李静将角色名大辣椒,印上了名片。


范伟受访时认真地说,《刘老根》起到了维护社会治安的作用,因为那个时间都在看剧。


有出租车司机特意在车里安了微型电视,就为不错过《刘老根》。车外风雪变冷,小电视中还有温暖的梦。


拍《刘老根2》时,赵本山将龙泉山庄设在铁岭清河区,清河区兴高采烈地竖起巨幅背景画“刘老根在清河,地球人都知道。”


当地为此投资300万,建了一座真正的旅游山庄,电视剧播出后,山庄名声大噪,被誉为“东北第一庄”。


全国旅行社蜂拥来谈合作,2003年春节,山庄仅门票照相两项,日收入便达8000元。


从山庄行车10公里,便是刚通车数年的沈哈高速。车辆奔跑在年轻的高速公路上,尚有流淌的活力。


路那头的哈尔滨亚布力,《刘老根》播出前一年诞生了亚布力论坛。


那几年,企业家们同样是忠实观众。柳传志还特意在论坛上,以刘老根为例讲企业管理。


风雪渐重,但人们喜欢刘老根开头的歌“老鹰剩下一口气,它也要钻它一把天”。


2003年后,故事变得魔幻。


赵本山一度想把非典写入《刘老根3》。后又传出,第三部中刘老根将远赴澳大利亚。


传闻中,高秀敏演的丁香,在第三部开篇便因病离开人间。


流言背后,是铁三角解体。


高秀敏和何庆魁拍了新剧《圣水湖畔》,何庆魁试图将高秀敏打造成“女刘老根”。


然而两年后,高秀敏意外辞世,何庆魁徒留满心悲沧。


范伟在拍完《马大帅》和《乡村爱情》头两季后,也离赵本山而去。


《刘老根》最火时,范伟受访,说绝不会离开本山大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没的,但我一定会记住我是怎么来的”。


几年后,赵本山在发布会红了眼圈,“人家现在是大腕,请不动了”。


生死别离、兄弟别离、往事别离,命运出了无数道选择题,做着做着,便各有各命。


也是在2003年,赵本山公司开始长租沈阳大舞台剧场,并改名为“刘老根大舞台”。


风雪最盛时,总是最缺欢笑时,刘老根大舞台场场爆满,笑声三五分钟一浪,如风掠高粱地。


2007年,刘老根大舞台连锁剧场的演出总收入达5800万元。那年冬天,赵本山以2269.72万元的价格购得沈阳大舞台剧场的所有权。


两年后,曾在《刘老根》里出演角色的多名演员,上香叩拜,正式拜师。同年,刘老根大舞台也正式开入北京。


刘老根成为人们咀嚼东北时,常常提到的一种滋味。它乡土亲民,又浮夸放纵,总藏着悲喜两个极端。


巅峰时,赵本山在距沈阳市区30公里的苏家屯,买下30亩地,作为基地。买地花了8000万,后来地皮升值了10倍。


而当年的龙泉山庄,渐渐少人问津,最后一片荒凉。几年前,附近村民说,已很久没见游客了。


最后,人们终于模糊了刘老根的样子。


人生如剧。


离开《刘老根》十七年后,范伟成了影帝,赵本山成了隐士,刘老根大舞台金粉剥落,乡土的终归回归乡土。


《乡村爱情》一口气延续了11季,赵本山从辽北大亨一路沦落为养狗老汉。


他盘膝炕头,象牙山下日子悠长,但《刘老根》依旧是心结。


去年11月,何庆魁70岁生日时,他意外地拒绝儿女宴请,而是跑到沈阳和赵本山吃饭。


合照中,两人发鬓苍然,但笑容随和。很快,有传闻说,那些裂隙已消散,两人将合作《刘老根3》。


半年之后,《刘老根3》在清河开机,开机之前最动人的新闻是范伟回归。


冷清的龙泉山庄又有了人气,山水正重新打起精神。


开机第二天,饰演刘老根的儿子大奎发微博说:真的很难找到十七年前的大奎了。即使找到了也不对。


没有17年前的大奎,山庄外也不再是17年前的东北。


在此之前,东北成为新闻主角,是鹤岗300块每平的房价。


鹤岗当地人说,算是好事吧,起码很久没见到外地记者了。


同样坚持了17年光阴的,还有亚布力论坛。


参会的企业家没有极盛时人多,但每年依旧熙熙攘攘。


会场常年有提示,出门要防冻,有时出门十步,耳朵会冻出血。


人们在室内,望着东北的影子。


门外风雪极大,但总有停歇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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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中产”(modern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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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葛淑珍被赵本山抛弃,独自抚养残疾儿子的她过得怎样?



文 | 苏紫酱儿 编辑 | 小麦​


1990年,赵本山第一次登上央视春晚的舞台,搭档黄晓娟,出演小品《相亲》,一炮打响。

他饰演的“老蔫儿”既忠厚,又狡黠;既质朴,又耍贫,赵本山把一个原汁原味的农民形象,塑造得真实可信。




插科打诨间金句频出,不禁令人捧腹大笑,此后20年,《相亲》成为不少电视台重播率最高的小品。

没有人能想到,正是这个其貌不扬、操着一口东北腔的小品演员,能在万众瞩目的春晚舞台上,雄踞21年。

从一个普通的东北农民到名扬天下的小品王,赵本山的人生无疑是一部传奇“大片”。

近几年,退出春晚舞台的赵本山,开始回归家庭,频频出现在女儿球球的直播间,眉眼间饱含对女儿的宠爱。




人人都赞赵本山实力宠女,却鲜有人知道,除了球球,赵本山还有一个没那么受宠的女儿,赵玉芳,是他与前妻的女儿。

1990年的首登春晚,于他,是事业成功的里程碑,可是于他的前妻和女儿而言,却是人生“悲剧”的开始。

01

1957年,赵本山出生在辽宁省铁岭市。

6岁时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也随之远走他乡,他几乎成了孤儿。

赵本山靠着吃百家饭长大,没念过几年书,唯一的技能就是,跟着盲人二叔学会了拉二胡、吹唢呐,唱小曲、二人转。





那时的赵本山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饿极了,就跑到朋友家“蹭饭”。

他曾对记者说,“吃不饱,这是童年留给我最强烈的印象。印象中那时候几乎没吃过整顿的饭,农村太苦了。”

年幼的赵本山,在亲戚的抚养下长大成人。

到了二十岁,亲戚们开始商量他的婚事。

赵本山却一点都不着急:“我现在养活自己都困难,再养一个人,不是要饿死了。”





可他的婶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孩子能吃苦,也肯干,于是就把自己娘家的姑娘,葛淑珍介绍给他。

葛淑珍也是个苦命孩子,父母早不在人世,哥哥姐姐也都各自成婚。

1979年,葛淑珍19岁,赵本山22岁,两人在亲戚的介绍下认识了。

当年的赵本山,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但葛淑珍并不嫌他穷,反而因两人相似的境遇惺惺相惜。

葛淑珍虽长相普通,却和大多农村妇女一样,传统、朴实,而又坚强、独立。




很快,相识不久的两人就决定结婚,组建自己的小家庭。

结婚时的新被褥,是东拼西凑借钱买的布料。

所谓的新房不过就是租的一铺北炕,挂上一个幔帐遮挡,而那头的南炕,就是另外一户人家。

更戏剧化的是,结婚那天,葛淑珍刚到家,赵本山就一个人跑到山上砍柴去了。

那时的赵本山,穷的叮当响,别说工作了,养家糊口都很困难。

但葛淑珍却没觉得辛苦,在她心里,有个安稳的家庭就足够了,她相信,只要夫妻同心,日子总能越过越好。




用赵本山自己的话说: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

也正是这个很传统的女人,陪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成长为人尽皆知的“小品大王”。

02

1979年底,葛淑珍生下赵本山的第一个孩子,女儿赵玉芳。

和所有“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家庭一样,葛淑珍在女儿出生后一边做农活、干家务,一边独自拉扯孩子,安心做起丈夫背后的女人。




而有了女儿的赵本山,事业心倍增,曲艺才能也日益精进。

1982年,辽宁省举办第一届农村小戏调演,赵本山在拉场戏《摔三弦》剧中扮演盲人,惟妙惟肖、出神入化地表演,让一出看似寻常的小戏大放异彩。

《摔三弦》在全省调演中荣获一等奖。




经此一役,赵本山名声大振,同年,他进入铁岭县剧团,担任主演。

也正是在这一年,赵本山的第二个孩子,儿子赵铁蛋出生,不幸的是,铁蛋生下来就是聋哑儿,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儿子的到来,让葛淑珍分身乏术,还没出月子就农活家务一肩挑。

赵本山正逢事业上升期,3岁的女儿、襁褓中的儿子,全都留给了葛淑珍。

她一个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从没跟赵本山抱怨过一句。

1987年,赵本山与潘长江搭档演出演《瞎子观灯》,仅在沈阳就演出五百多场,场场爆满,盛况空前。




同年,他被调入铁岭市民间艺术团,也正是在这里,他认识了辽宁戏曲学校的女教师,马丽娟。

马丽娟当时被邀请出演“阿庆嫂”一角,两人因此成为好朋友。

不过,那个时候,马丽娟应该不会想到,这个不起眼的搭档,两年后就火遍全国。

更不会想到,4年后,他会成为自己的丈夫。




当时的葛淑珍,很为丈夫成功的事业骄傲,她内心的全部欢喜,都在于:丈夫挣得钱越多,儿子的病就越有希望。

1987年,时任中国广播说唱团团长的姜昆,带团到铁岭演出,意外听到当地人说,他的表演比不上赵本山。

怀着强烈好奇心的姜昆,看了赵本山的两个节目后,也被逗得前仰后合。




于是,在姜昆的力荐下,1990年,赵本山以一匹“黑马”之姿,“闯入”了央视春晚。

从铁岭到辽宁,从辽宁到全国,赵本山火了!

他从一个吃不饱饭的穷汉,变成了全国人民都眼熟的荧屏大咖。

事业上爆红的赵本山有点飘了,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那段纯粹为了有个家的婚姻。

03

这一审视不打紧,见多了花花世界的赵本山,开始觉得葛淑珍没那么好。

长得不漂亮,也没啥学问,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完全跟自己说不上话。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万一提出离婚,传统的葛淑珍喝农药自杀了咋办?

犹豫良久,赵本山仍是不愿违背内心,他第一次向葛淑珍提出了离婚。

不出所料,葛淑珍哭了,在她传统的思想里,丈夫成名了,家不是该越过越好吗,怎么突然要离婚呢?难道是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

看着泪流满面的葛淑珍,赵本山没有继续谈下去,转身去找自己的大舅子们,让他们帮忙劝劝葛淑珍。




此一时,彼一时,看着风靡荧屏的妹夫,葛淑珍的哥哥们知道,这段婚姻注定没有结果了。

他们只能同意赵本山的劝说要求:“你一定要把她安排好。”

1991年,葛淑珍同意离婚,她并没有选择一哭二闹三上吊,反而很平静地就把婚离了。

没有人知道,在这位传统的农村妇女心中,经历过怎样的挣扎,也没有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望着疾病缠身的儿子、年幼的女儿,是怎样鼓起勇气,同意一个人把他们抚养成人?

离婚时,自觉理亏的赵本山选择“净身出户”,他一次性付给前妻和孩子生活费、抚养费、医药费25万,还有一辆夏利轿车和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当然,我们必须承认,上世纪90年代的25万元,的确是笔巨资。




这是12年的婚姻,留给葛淑珍的所有,自此,就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了。

离婚第二年,赵本山转身娶了马丽娟,生下一对龙凤胎。

04

这边,葛淑珍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过起了单身母亲的生活。

女儿知道父亲再婚后,劝母亲也再找个人。

但葛淑珍拒绝了,她既怕自己孱弱的儿子,给别人带来负担,更怕一对儿女受人欺负。




她坚持要靠自己的双手,将两个孩子抚养成人。

当时,许多人对葛淑珍说,25万的存款,有房有车,足够养家,你不用再辛苦挣钱了。

但葛淑珍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坐吃山空,早晚会把山吃空,更何况,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闲在家里?

于是,就四处求职,开始了她的打工生涯。

没有学问,没有一技之长的葛淑珍,首先去了一家火锅店做洗碗工。

女儿知道后,心疼地直掉眼泪。

葛淑珍反过来安慰女儿:

“我去火锅店打工,不仅是为了赚钱,更主要的是,能跟厨师学做几个拿手菜。”




她不让女儿告诉任何人自己洗碗的工作。

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让人借题发挥,拿自己炒作赵本山。

即便已是一别两宽,这个朴实的女人,嘴上仍不愿说前夫一句坏话,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他深陷舆论漩涡。

单亲妈妈的日子,过得清贫而艰难,但葛淑珍守着一双儿女,甘之如饴。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人生更大的磨难,还在后面。

05

常年被心脏病、肺气肿、软骨病缠身的儿子,一直是葛淑珍内心的伤痛,她努力打工赚钱,也是为了能有更多钱给儿子治病。

做洗碗工第一个月的150元,她一分都没花,全拿去给儿子买药。

可命运并未因此,对这个善良的女人多些温柔。

1994年冬天,在与赵本山离婚三年后,儿子心脏病发作,12岁就离开人世。

这次致命的打击,让葛淑珍悲痛欲绝、一病不起。

还是在女儿的开导和陪伴下,才慢慢走出这段阴霾。





然后,她就再次踏上了打工之路。

她到了铁岭一家商店做营业员,几个月后商店倒闭,葛淑珍再次失业。

找不到任何工作的葛淑珍,只能跑去摆地摊,卖一些袜子、帽子等杂货,最艰难的时候,一天就赚两三块钱。

后来,葛淑珍又转去一家水饺店做了勤杂工,每天10多个小时的工作,工资只有200多元。

虽然收入微薄,但她把所有的钱,都拿来培养女儿读书。

所幸,赵玉芳十分争气,1999年,顺利考入大连外国语学院。

辛苦半辈子的葛淑珍终于长舒一口气,专心做起了陪读母亲。




2003年,赵玉芳大学毕业,顺利找到工作,开始独立生活。

葛淑珍也在大连盘下一家亏损转让的饭店,取名“味真香”。

有人给葛淑珍出主意,让她用赵本山的名头做生意,一定火爆。

但葛淑珍没有采纳这个建议,她说:我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找过他,现在更不会要他帮忙。

她还说:赵本山是赵本山,我是我,我不能砸他的招牌,同样也不能砸我葛淑珍的招牌。

让人意外的是,多年苦心经营后,葛淑珍饭店的生意非常红火,竟然也为自己积累了百万身家。




只是孤身一人快30年的她,再未踏足婚姻。

而赵本山离婚后,事业蒸蒸日上,从单打独斗到赵家班,从春晚舞台到《乡村爱情故事》,多年来,他的热度从未冷却。




婚姻也是幸福美满,妻子马丽娟保养得宜,一双儿女阳光四溢,堪称真正的人生赢家。


对于前妻,他也曾有过内疚:我算得上陈世美第二了,那是我人生唯一的污点。

只是,那段12年的婚姻,自始至终,受到伤害的都只有葛淑珍而已。

幼年丧母,中年丧子,又被丈夫抛弃,回想葛淑珍的这一生,坎坷磨难似乎从未间断,但她也从未认输。




比起赵本山,她当然是极为平凡的小人物,但她骨子里传统女性的自强、坚韧,又让人觉得熠熠生辉、肃然起敬。

或许,这就是人世间众多小人物的写照:人间虽然艰难,但我们从未停止前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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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品退出了赵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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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山的春晚之旅结束了。从《相亲》开始,从"相老伴儿“结束,一个完整的轮回。一路走来,本山大叔在舞台上送走了“初恋”黄晓娟、送走了“儿子”范伟、送走了天边一朵“白云”,甚至永远送走了“老伴”高秀敏。如今,满头银丝的他向徒弟们挥挥手,把自己也送下了这个舞台。涛声不再依旧,众人一片唏嘘。
连续第二年听说本山确实不上春晚的消息,开始确实有些吃惊,春晚总是要炒作到最后一秒;不过连续两年拿“毙掉大叔剧本”找噱头还是很大胆的;但是紧接着就听说大叔要永远退出小品的舞台,却并不再让我意外。作为一个从小看赵本山小品VCD光碟长大,至今还能背出《红高粱模特队》全部台词并卖力模仿的地道的“东北农村孩子”,我只是以一个真正忠实的小品观众的视角认为,不是赵本山退出小品界,是小品将要淡出演艺界,至少,是赵本山式的小品,已经不再适合现在的春晚和现在的时代了。所以可以说:其实是小品退出了赵本山。
要说明这一点,首先必须承认这个假定:春晚这个舞台,是中国大陆主流文艺界的风向标——至少在21世纪以前是这样的。春晚的造星功力无出其右,一大批优秀经典的作品也广为流传。所以,春晚的好作品好演员,总要深深烙上时代的印记。本山在春晚出道是90年代初,如果仔细回味一下本山刚出道时的几部作品,就会发现在那个改革春风刚刚吹向神州大地、文艺之花正要挺过冬眠期遍地绽放的时代,一种对于时代的深刻洞察力,成就了赵本山。
那个时期本山的作品,很好地回答了一个简单的问题:现在的(一些)人和现在的(一些人的)生活与思想状况是什么样的。因为艺术就来源于生活,人们能在一部十几分钟的作品中发现自己生活的影子,而且还是笑得前仰后合地领悟到:原来这不就是我吗——可以想到表演者已经达到了怎样的境界。
1990年的《相亲》一炮走红,赵本山和黄晓娟成功地塑造了一对儿年轻时相恋却因“属相不合“被父母拆散的有情人,在晚年”偶然“相遇的精彩故事。那是个公开场合谈恋爱还比较让人羞涩的时代,何况还是把一对儿已经可以替儿女相亲年龄的人凑在一起,再续”前缘“,这其中的意味已经足够深长。如果说小品是一个短话剧,那么赵本山的每个小品都能找出一句话来概括其矛盾冲突。《相亲》里一句“就行他年轻人打情骂俏连搂带抱,老年人就得一个人干儿靠”,恐怕不知说到了多少人的心坎儿里。《相亲》的结局同样十分精彩:儿女相亲实为幌子,儿女孝顺懂老人心,撮合二人良好姻缘。这让很多没有机会像戏中人那样幸福的老人,也有了一丝丝的宽慰。
然而,故事到此为止并不能算完美。许多人忽略了两人第二年在综艺大观演出的续篇《老蔫完婚》——二者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老蔫完婚》中,“马丫”因为儿女工作调动,被接到深圳,致使两人婚期延误了一年。接到“完婚电报”飞到特区深圳的老蔫,面对着穿戴时髦、说话灵俏的“准老伴儿”,一时居然不敢相认。毫无疑问,那时的特区是属于年轻人的天下,是机会和黄金遍地的天堂,是洋玩意儿进入大陆的便捷通道,是竖着拓荒牛的新思想的摇篮,是老蔫口中“改革开放的小窗儿户”。而那样一个种了一辈子地,不愿意改变自己风格,几十年戴同样一顶“破帽子”的农民老蔫,就这样被裹挟着来到了“窗口”。现在再想想那句“我就怕你在窗口,时间长了受风”,恐怕不止是一句搞笑的台词吧。小品中,老蔫的老伴并没有“受风”,过了一阵“好日子”的她并没有真正嫌弃他的土里土气——这好像是一个过于理想的结局了。(写到这儿老爸凑过来说了句:你这说的不对,在那个年代其实经济还不是决定爱情的第一要素呢。戏里面演的对,还是有一些真正的爱情的。呵呵)
同一时期,赵本山塑造这种“进城农民”形象的作品还有很多。围绕这个框架,不同的故事异彩纷呈。或是父亲进城找当老板的儿子借钱给乡亲们办食品加工厂,却发现儿子欠了八百万贷款(1998《儿子大了》),或是耿直的老爹充当起审查儿子作风问题的“法官”,不想儿子居然高升(1995《年前年后》),或是牛大叔进城找经理给乡下小学拨教室窗户玻璃的款,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还学会了“扯蛋”(1995《牛大叔提干》)。我将这些称之为大叔早期(第一阶段)的小品,这些早期的小品包含了他对那个时代与他相同出身、有着相似生活环境或奋斗经历的人的观察与诠释,并且,因其个人对农村、对农民的深深的爱与深刻的了解,而演绎得十分自然。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早期的小品,绝大部分并不是来自于春晚这个有限的舞台,而是在《综艺大观》甚至许多地方晚会、联欢会的现场。
一句话让一个人笑得肚子疼是很容易的,逗一群人开怀大笑也不是难事儿,然而要让全国人民笑,甚至在今后的日子里成为口头禅、成为生活里必不可少的语言表达方式,就是另一个境界了。在接连几年的春晚成功后,“小品王”的美誉加到了赵本山的头上,大叔的“一句话”任务也越来越艰巨。春晚的舞台不断地扩大。从前的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吃着糖的茶楼舞台再不见了,1号演播大厅的特效越来越漂亮LED越做越大;观众离舞台越来越远,成分越来越复杂,口味也越来越挑剔。对于赵本山来说,那些“特效”都没有任何“特笑”,他必须不断地突破自己的艺术范围,往小品里加料,并且像遵守规矩一样每次推出一句“年度经典台词”,来满足全国人气球一般膨胀的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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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叔的小品过渡到了第二个阶段。如果说第一个阶段用一词概括,叫做“进城”,第二个词用“落户”就是再恰当不过了。这一时期的典型小品有许多。苦出身的“老疙瘩”奋斗成为企业家依旧不忘同学情谊(1999《同学会》); “白云黑土”老两口从旧时代风雨同舟一路到了富裕日子虽然拌嘴但依然恩爱(1999《昨天 今天 明天》公认本山最经典春晚小品);从乡下进城憋闷的大叔与儿子雇来的陪聊“心理医生”之间进行了一场关于城市化、现代化的耐人寻味的对话(2000《钟点工》),还有赵本山自认最好的小品(2001《买拐》、2002《卖车》)(他本人说因为这个大忽悠的角色是他对自己角色真正意义上的突破,也是第一个“反面”角色)。这些故事中,本山或摇身一变成为了衣着朴素但身价千万的大老板,或创新地将《实话实说》揉进自己的笑话面团里并浑然一体,或自毁形象扮作大忽悠让全中国人认识到自己其实原来就是那么好骗。本山在表演形式上的创新以及新时代的新的优秀题材和优秀编剧,依然撑起了本山第二阶段小品的中梁。
但本山这一阶段的小品对整个演艺界的贡献,只是他全部贡献中很有代表性的一部分。稍不注意,就会忽略正是在这个阶段,本山开始和张艺谋合作《有话好好说》(1997)、《幸福时光》(2000)等电影作品,,并偷偷学艺,向小品演员以外的角色进军。从《刘老根》到《马大帅》再到更后来的《乡村爱情》、《落叶归根》,本山变成了导演、编剧、演员、出品人、制片人。再后来,当本山传媒这个庞大的文化帝国逐渐浮出地平线的时候,人们并不惊讶地看到了一个更全能的赵本山——这是必须的,人家有才。
必须注意到,无论是小品还是影视作品,这时他的依然是整个演出中的绝对主角和亮点,但是其搭档的戏份已经逐渐从单纯的绿叶中脱离,变得有血有肉有个性(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可能不记得《小九老乐》里的严管妻杨蕾,却记得《马大帅》里贤惠的玉芬和假把式德彪)。这一段时间,许多与他搭档的人都会逐渐火起来,并且被深深地烙上其所在作品中角色的烙印。以致于我们习惯了形容用“脑袋大脖子粗”,“药匣子”,“白云大妈”这样的代号(后来好像宋丹丹就几乎再也没能逃出饰演非大妈的角色了,和蔡大妈一样地“专一”了)来称呼他们。与他一起合作的演员不再是昙花一现,本山也意识到了仅仅“一个农民“是不足以将东北文化、将农村文艺推向更广阔的舞台。于是,他开始注意构筑自己的团队。虽然身价过亿的他再不是那个想靠送白酒上春晚的二人转演员了,但是看到二人转却一直在原地打转,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我是唱二人转出身”,这是本山在各种场合多次强调的。凭借天生幽默才华成功在“城里”站稳脚跟并创出一片天地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究竟还能干点啥,为自己的“本”,为自己家乡那座“山”。
用“大师”形容赵本山,绝不过分,可是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对了,是“师”,却没有“徒”啊。在人们可能还没做好思想准备的时候,赵本山的徒弟就突然钻了出来。用小沈阳回忆赵本山突然对他说“我收你做徒弟吧”时候的心情一样,开始人们都有点“蒙圈了”。但是,很快人们就调整了过来,开始用两倍于原来的热情期待名师高徒的同台献艺。此时,本山的小品就进入了第三个阶段,继“进城”、“落户”后,我称之为“退隐”。
有人说你这里面好像少了一个阶段,落户之后应该是“发迹”,要不何谈“退隐”?不错,赵本山真正的事业巅峰是在“落户”之后。弟子遍布刘老根大舞台火遍东北,《乡村爱情》连续剧“霸占”央视黄金时段,连二人转都去美国巡演了;连续几年春晚导演一确定就会登门拜访赵本山求小品,只要赵本山一答应上春晚就为收视率上了绝对保险,也只有赵本山的小品有直接进入终审的特权;甚至——听说赵本山病危住院,各大报纸头条刊出,全国人民的关切程度达到了空前绝后。
然而正是这场大病过后,21世纪第一个十年即将过去的时候,本山开始思考他和他的事业的延续问题。在随后的几年,毫无疑问地,他是豁出命般在在舞台上为全国人民奉献着最后的快乐——属于本山特色的笑料,甚至在春晚彩排的间歇不停地吸氧以维持活力。尽管人们似乎觉得,本山(的角色)的“可笑”之处越来越少了。大多数时间,他都在低调地抖着一些过渡性的包袱,可以成为经典的台词或作品也越来越少了。不过,给大叔的掌声还是那么热烈,本山的作品还是那么“值得期待”。于是本山的小品就进入了第三个阶段。从观众的角度我们可以发现,前两个阶段,其小品的共同特点是:我们看的是故事;第三个阶段则是:我们看的是本山。
疑问就来了:我们究竟是喜欢赵本山的小品,还是喜欢赵本山?这看似是一个不分家的问题,但是如果不较这个真,就没法真正说清楚为什么不是“赵本山退出了小品”而是“小品退出了赵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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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这样的记忆:曾几何时我们已经习惯于说春晚“看赵本山”,而不是“看小品”,按说那应该是在本山达到“发迹“阶段后,尤其是05年之后的几年。因为赵本山统治春晚小品的几年里(1995-2005),在许多人看来,如黄宏巩汉林郭达蔡明等人的小品似乎都不算小品,充其量是”本山大餐“前的开胃菜(尽管在我看来,黄宏巩汉林05年的《装修》和赵本山的《功夫》不相上下,后者只是因为顺理成章地成了”大忽悠三部曲“的终结篇而在观众心里上占有优势,随后几年的小品从整体质量上,本山的已经不是最优秀的了)。
然而我们是不愿意放弃的。不愿放弃什么?不愿放弃否认,一个曾经那样辉煌的小品王,正在其小品创作上走下坡路;那个曾经给亿万人带来欢乐的老蔫儿、牛大叔、老根儿、大帅、大忽悠,就从此告别小品舞台了。我们会找一些理由:本山是退居幕后,给年轻人更多机会——后继有人嘛云云。但我们不能觊觎“接班人“这样的字眼。徒弟有徒弟的活法,本山只是他们的领路人,但徒弟们不能也不该罩着师傅的影子在舞台上演一辈子。本山最希望看到的是,多年之后,某人会在一场精彩的表演过后,不是骄傲地说”我是赵本山的徒弟“,而是赵本山指着电视骄傲地说:我是他的师傅。
我们要问:本山之后,究竟还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小品?还有没有另一个本山?回答其实是否定的。一个例证是:牛群跑去当乡长后,我们眼看看冯巩从相声界立即噤声,先是跟着郭冬临混搭了几年,随后以每年一个的速度换美女搭档,正式宣告自己转型为小品演员——可惜这种另类“二人转“的小品,除了背台词,就甚至连布景都不需要了,故事讲来讲去还是搞对象:大龄中年男子和妙龄女子的对手戏为噱头。没办法,因为冯巩的粉丝(和牛群转冯巩的粉丝)还是要挺他们的,就像郭达蔡明的粉丝也要给大爷大妈点面子,黄宏的大段排比对偶句依然要获得满场叫好一样。在小品这个艺术的矿藏即将挖到底的最后年代,在这个笑点普遍偏高的年代,他们已经逐渐理解为什么现在的孩子更喜欢看《生活大爆炸》而不是他们的作品。很简单嘛:人家是一周更新一次,你憋了一年就给我么演这么个玩意儿——再说了,好像我很多年午夜都不是在电视而是电脑前度过的了——这下明白了不?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令人伤感的事情。长江前浪曾经激昂澎湃。在刷完了一季的《屌丝男士》或是看完了一集《百变大咖秀》之后,也会无意中翻出那张尘封已久的VCD《小品精选集》,掸掸上面的灰,担心是不是会在电脑上放不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第一个播出小品是潘长江与巩汉林倒腾三百台彩电的《对缝儿》;第二个是赵本山的拉场戏《驱邪》,演的是夫妻俩去别人家装神弄鬼跳大神最后煤气中毒的搞笑段子;第三个是赵本山与巩汉林唯一一次合作的《如此竞争》,表现卖花椒面和卖报纸的争抢摊位的故事,现场观众都是从头笑到尾。
你说现在是不是写不出这样的本子了?就是写不出了,因为没有那样的生活,也没有那样一个时代,更是因为,没有那样一群观众了。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演员成为他们所属的时代的最优秀的小品艺术家。而且,优秀的表演者聚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带着极大偶然性的天作之合。能想象一下没有蔫吧坏老蔫的黄晓娟,没有干儿子巩汉林的赵丽蓉老师,没有大忽悠“丈夫“的高秀敏,没有崔永元的”白云黑土“?除了期待天赐再造,我们没有理由相信那样一个时代的那么多的”巧合“再聚集,至今仍然觉得是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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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山第一次力争上春晚,拎着两箱白酒去送礼没找到导演,在招待所自己一天一瓶,喝光了就回老家了;本山最后一次上春晚后,恐怕导演拎着灯笼也找不到本山了。本山他自己说:“(春晚)现在平台太高了”,郭德纲大气松了一口说:“你怎么不早说,我压力老大了“。哈,小品告别了赵本山,这郭德纲不是来了么。不要过度怀念,未来还是一片未知。欣慰之余,好好看春晚吧。
因为我们不会放弃追求快乐的权利,所以以娱乐为目的的节目永远不会流产。有人评论二人转登不上大雅之堂,我想问二人转为什么一定要登上大雅之堂?其实本山老师不同意大家过度理解和诠释自己的作品——“小品就是让大家开心,这是最重要的“。这个”大家“并不是所有人。仅此而已。春晚在变化,时代在进步,娱乐的风向标不会一直指向东北——但是,要记得,它曾指向东北,只是因为一个叫赵本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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