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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的爵位制度是怎样的?公、侯、君对应什么爵位? 第1页

  

user avatar   linwugongzi 网友的相关建议: 
      

关于周朝爵位制度的话题,之前也答过不少,总感觉都没说清楚。那么在这个问题下,希望能用一篇回答,系统说明“五服”和“五爵”两个相似又不同的概念是如何制造出来的。有空了会根据大家的建议和意见,整理好发在专栏文章中,有机会还可以慢慢写一组商周制度史的系列文章。

商周制度史写作思路:

1、考证商史主要以甲骨文为主要参考,西周史主要以金文,春秋史主要以金文及《春秋左传》,摆脱长期以来用战国时期的《周礼》解读三代史的桎梏。

2、商周社会整体符合早期国家向成熟国家转型的历史轨迹,然而具体的制度在具备变化性同时具备保守性,故往往旧制有新制的萌芽、新制有旧制的遗存。

3、制度史的两种写法:纵向叙述和横向叙述,故写周制必写商制,故写爵服必写国野、分封、姓氏、宗法、婚姻等。唯有纵横解读,方能融会贯通。

正文有点长度,看完需要时间,结论放在最后。

一、五等爵的文献记载

其详不可得闻也,诸侯恶其害己也,而皆去其籍;然而轲也尝闻其略也。天子一位,公一位,侯一位,伯一位,子男同一位,凡五等也。……天子之制,地方千里。公侯皆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凡四等。不能五十里,不达于天子,附于诸侯,曰附庸。(《孟子·万章下》)

《孟子》是关于五等爵的最早记载,公侯伯子男第一次形成明确序列。但这里值得注意的有两点:一是孟子自己说了“其详不可得闻也”,说明爵位制度在当时已经鲜为人知了。二是根据孟子的说法,五等爵是包括天子在内、同时子男是一位的。但在之后的儒家文献中,渐渐把公侯伯子男分成五等,并且在权利义务上也相应区别。

王者之制禄爵,公、侯、伯、子、男凡五等。……天子之田方千里,公、侯之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礼记·王制篇》)
凡建邦国,以土圭土其地而制其域。诸公之地,封疆方五百里,……诸侯之地,封疆方四百里……诸伯之地,封疆方三百里……诸子之地,封疆方二百里……诸男之地,封疆方百里。(《周礼·地官·大司徒》)
王执镇圭,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子执谷璧,男执蒲璧。(《周礼·夏官·职方氏》)

到汉朝,五等爵制已经深入人心了,再往后更形成了不刊之论:

周封五等,公、侯、伯、子、男。(《史记·汉兴以来诸侯王年表》)
周爵五等,而土三等。(《汉书·地理志》)

二、五等爵是否存在的论辩

20世纪二三十年代,随着研究金文之风的盛行,不少学者开始对五等爵进行质疑。最早是王国维的《古诸侯称王说》提到“古诸侯于境内称王与称君、称公无异”,既然诸侯尚可称王,那么是否存在爵次,自然就引发了质疑。所以之后傅斯年(《论所谓五等爵》)、顾颉刚(《战国秦汉间人的造伪与辨伪》》)、郭沫若(《周代彝铭中的社会史观》《金文所无考》)、杨树达(《古爵名无定称说》)等学者都引用大量金文资料和早期文献,论证五等爵不存在。

这些学者都是举足轻重的大师级人物(郭沫若先生当然也是,不用怀疑),而且他们的论证确实翔实可靠,所以到今天越来越多人倾向五等爵不存在。不过,在质疑了五等爵后,到底是否存在爵次,爵次到底是什么情况,仍然有所争论。而且,还有学者坚持五等爵存在,如王世民(《西周春秋金文中的诸侯爵称》)、葛志毅(《周代分封制度研究》)等。他们的意见并非没合理性,比如《春秋经》中诸侯爵名相对固定,这些都是值得注意的。

之所以会产生上述观点的分歧,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没有分析时代变化。一方面,西周是以王权为主导的时代,春秋是以霸权为主导的时代,期间一定会经历某些变化;另一方面,西周的制度不是凭空产生的,应该注意到商周的传承和改进。所以要考察五等爵制度,首先应该区分商代、西周、春秋不同时期的文献,从而推出不同时期的不同制度。这方面卢中阳(《商周指定服役制度研究》)、魏芃(《西周春秋时期“五等爵称”研究》)等都作出了一定探索。

三、五服的文献记载

在简单回顾学术史并鸣谢各位前辈后,再来说说本人对这个问题的大致认识。

其实和五等爵有个非常相似的制度,叫做五服制度(不是五种丧服)。相对于五等爵,五服制度名气要小得多。然而,服制却是真正存在的制度,并且很可能构成五等爵的渊源。服,本义就是服从、服事。五服就是五种不同的服事制度,规定了五种贵族向天子承担不同的权利义务。

夫先王之制,邦内甸服,邦外侯服,侯卫宾服,蛮夷要服,戎狄荒服。甸服者祭,侯服者祀,宾服者享,要服者贡,荒服者王。日祭、月祀、时享、岁贡、终王,先王之训也。(《国语·周语上》)

这是最早的甸、侯、宾、要、荒“五服”记载,而到了万恶的《周礼》那,又变成了国(王)、侯、甸、男、采、卫、蛮、夷、要、荒的“九服”或“九畿”了:

乃以九畿之籍,施邦国之政职。方千里曰国畿;其外方五百里曰侯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甸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男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采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卫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蛮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夷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镇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蕃畿。(《周礼·夏官·大司马》
乃辨九服之邦国:方千里曰王圻,其外方五百里曰侯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甸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采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卫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蛮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镇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藩服。(《周礼·夏官·职方氏》)

《周礼》设想的是以国都作为圆心,诸侯贵族以距离远近,来决定承担义务的不同。问题是,西周并非是一个同心圆式的领土国家,“九服”相对于“五服”的不合理,显而易见。当然,“五服”本身也有不合理处,最明显的是蛮夷与戎狄本无严格区别。对于服制的记载,金文和《尚书》都要比《国语》更早而可靠:

唯十月月吉,癸未,明公朝至于成周,令舍三事令,暨卿事寮、暨诸尹、暨里君、暨百工、暨诸侯:侯、甸、男,舍四方令,既咸令。
越在外服,侯、甸、男、卫,邦伯;越在内服,百僚、庶尹、惟亚、惟服、宗工,越百姓、里居,罔敢湎于酒。 ——《尚书·酒诰》
王出,在应门之内,太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皆布乘黄朱。……王若曰:“庶邦侯、甸、男、卫,惟予一人钊报诰。”——《尚书·康王之诰》

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到,西周初年的服制分为内服和外服,而外服又包括侯、甸、男三类诸侯以及卫(似乎不列诸侯)。侯和男,这两个字大家非常熟悉,因为五等爵里面,也有侯和男!这更加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了,服和爵,本身都是对国家的设定,而又有一致的侯和男。而侯服和男服,是比较明确的存在;与之相对应,虽然公、侯、伯、子、男在甲金中作为称谓广泛出现,但如果我们抛开先入为主的五等爵观念,并无证据证明其是爵位。

要解开西周制度的问题,应该上溯到商代;那么,我们进入甲骨文,寻找公、侯、伯、子、男更早的含义。

四、甲骨文中的公侯伯子男

西周的侯、甸、男、卫四类外服,明显是来自商代的制度。我们在卜辞中可以看到“X侯”“侯X”“田(甸)X”“X任(男)”“X卫”以及“犬X”“X牧”等称呼,这些都是外服职官,在国都以外为商王承担义务。“侯”本义是箭靶子“射侯”,引申为侦察“为王斥候也”,再引申为军事长官;“甸”是“田也,治田入谷”,代表粮食供应;“男”是“任也,任王事”;“卫”是“为王捍卫也”,也代表军事职能;“犬”负责田猎、“牧”负责畜牧。

与外服不同的是,内服一般在国都“商”任职,但他们的采邑本身也是独立经济政治实体。卜辞中有“亚某”,也与军事征伐有关;有“射某”,主要负责射箭;有“戍某”,主要负责戍守;有“多马”,主要负责养马;有“百工”,主要负责手工业;有“某宁”,主要负责贮藏。这些亚、射、戍、马、工、宁,就是内服。他们和外服一样,以整个氏族为单位,为商王从事某项职事,有着强烈的集团性、血缘性、具体性。

可见,周初金文和甲骨文一致,侯和男都是代表服制,而公、伯、子却不在这个系统里。那么,公、伯、子到底代表什么呢?

公的本义大概是长者,卜辞的“公”多指商王旁系、不重要的先祖(区别于直系、重要的先王)。“勺岁于多公”,指对多位先公进行礿祭和岁祭;伯的本义可能是头,引申为老大、首领,卜辞的“伯”多指方国首领,卜辞有“执三邦伯于父丁”,可见存在敌对状态;“子”本义是儿子,引申为商人贵族,卜辞有“某子”“子某”“某子某”。另外说一下“君”,卜辞有“多君”,“多君”或即“多尹”,指内服百官首长。尹为以手执仗,君从尹从口,也代表贵族首领。

可见,区别于服制职事的侯、甸、男,公、伯、子有强烈的亲属称谓色彩,从而引申为不同的贵族身份;君(尹)象征贵族权力,也引申为贵族身份。和侯、甸、男不存在于一个序列。

五、西周金文中的公侯伯子男

相对于商代的服制,西周呈现一定变化,商代内外服很多已经不见了,不过侯、甸、男还是保留了下来,概念与商代也基本一致,代表外服诸侯的三个级别。

至于“公”,已经从旁系先祖转换为尊者生称,具体有几类:一种是位高权重的王朝大臣,也就是后世所谓“天子三公称公”,当然不一定是三人;另一种是尊称,包括敬称、自称、死称等,这种通用性就很大了;因为周“伯”取代了商“子”,所以“伯”“子”的方位进行了颠倒,国都的周邦贵族多以“伯”称,而周边的殷商旧族多以“子”称。但这只是一般规律,实际上“伯”可以作为排行的老大,子也可以作为国君的谦称,都有宗子的含义,也就都存在不确定性。同时“伯”还有伯(霸)主的意思。

可见,在西周王权政治下,侯、甸、男依然是外服,但公、伯、子概念有所变化,公、伯、子、君,实际上都可以作为贵族的通称,和侯、甸更多呈现一种交叉而非并列关系。那么五等爵在西周依然不存在。

六、春秋金文、《春秋左传》中的公侯伯子男

之所以很多人认为周代存在五等爵,主要还是以《春秋经》作为依据。因为《春秋经》中的公、侯、伯、子、男所指代的国君贵族都相对固定,至于“甸”等则不在这个序列中。但必须认识到,《春秋经》的原型鲁国史书《鲁春秋》,反映的更多是鲁国人的政治观念。

相对于西周服制,《春秋经》中用“侯”“男”而抛弃了“甸”,但我们在《左传》中还能找到侯、甸、男三服的线索:

1、《春秋左传》的“男”仅有许男、宿男、骊戎男,在金文中有许男、唐男等,许国为男服国,当无疑问。在传世文献中许国国君多称“许X公”,这个“公”应该就是国君通称;而在《说文解字序》和《清华简·封许之命》中都提到“侯于许”,不过这个“侯”作动词的时候,可能是建立诸侯的通称,未必指许国是侯服。那么许国应该就是“侯甸男”三服的最低级男服,比侯服差两级。用这个思路可以解释这段史料:

许穆公卒于师,葬之以侯,礼也。凡诸侯薨于朝会,加一等;死王事,加二等。——《左传·僖公四年》

如果按照五等爵制,男上两级是侯,那当然是说不通的。即使是《孟子》记载的“天子一位、公一位、侯一位、伯一位、子男同一位”看似合理,但仍然解决不了大量称谓不定的问题,只有把“侯甸男”放在同一序列,这个问题才迎刃而解。

2、除了以上几个明显的男服国,其实还有些不容易被发现的,比如郑国就是一个:

昔天子班贡,轻重以列。列尊贡重,周之制也。卑而贡重者,甸服也。郑,伯男也,而使从公侯之贡,惧弗给也,敢以为请。——《左传·昭公十三年》

这段说的是周制一般位高贡重,比如公(此公当为公卿“天子三公”)、侯服;当然也有位低贡重的,比如甸服。但是郑只是“伯男”,不应该承受这么重的贡赋。郑国国君在文献多称“郑伯”,“伯”多用于周人贵族首领,“男”就是“男服”了。《左传》中记载郑太子忽不满郑排在齐之后,过去一般按照五等爵理解次序,那么按照“侯甸男”去看待又未尝不可呢?如果按照五等爵解释,那么如何解释“谷伯、邓侯来朝”的次序呢?

3、《左传》还有两个隐藏的甸服国:一个是曹,《定公四年》说“曹为伯甸”,大家一般只知道郑伯、曹伯的称呼,往往容易忽视郑男、曹甸的服事;还有个是晋,《桓公二年》说“晋甸侯也”,侯和甸是不能共存的,但结合晋初国君称唐伯看,可能唐也是“伯甸”,到晋为“侯”,这样就也通顺了。

为什么《春秋经》中“公侯伯子男”指代的国家比较固定,而郑能称“伯”而许要称“男”呢?这应该和春秋霸主会盟的背景有关。因为诸侯实力此消彼长,不可能由天子和哪位霸主制定一套完整的爵服次序,但是会盟仍然需要确定诸侯强弱、服事关系。所以这种需要下,“公伯子”逐渐脱离亲属称谓,而有了相对固定的用法,“甸”和较强的“男”也被纳入了“伯”的称呼,而较弱的如许和宿则依然称“男”,此时“男”则又有了附庸的意味。

所以,我们认为春秋的“五等爵制"也只是一种现象,但并不是历史事实。不但缺乏一个制定五等爵制的主导力量,而且仍然有大量证据表明称谓混乱。《左传》中的公很明显作为国君通称使用;金文和《左传》中对不少诸侯称谓也存在不定性,比如虞国国君在金文有“虞侯”、鲁国国君在金文有“鲁伯”、陈国国君在金文有“陈子”、吴越国君在金文都称“王”;“伯”和“子”同时广泛作为卿大夫一级的尊称使用。

七:命制:爵制的雏形

以上我们分析了服制和爵制的关系,可以发现,服制更多体现为氏族集团性,它规定的主要是氏族的权力义务,这和战国代表人身地位的二十等爵是有本质区别的。那么,商周春秋究竟有没有爵位呢?最接近爵制的,可能是命制。

我们讨论了这么久的“爵”,爵到底是什么呢?爵本义就是青铜爵。《诗经·桑柔》说“告尔忧恤,诲尔序爵”,那么至晚在西周后期,爵就开始代表贵族的秩次等级了。《左传》说“无失班爵”,那么春秋也有爵位。所以爵制就是用赐爵这种行为来代表诸侯、大夫的地位,而赐爵可能又是赐命的具体行为。

所谓赐命,主要是代表主从关系的确定,一般来说,天子册封诸侯要赐命,诸侯册封也要赐命。比如《国语》提到周襄王赐命晋文公“三命”,《左传》也提到晋襄公“以三命命先且居将中军”“以一命命郤缺为卿”,可见卿大夫有三命的等级;而他们命数的象征性器具,就是爵。

《周礼》这个时候又来捣乱了:

一命受职,再命受服,三命受位,四命受器,五命赐则,六命赐官,士命赐国,八命作牧,九命作伯。(《周礼·春官·大宗伯》)
上公九命为伯;王之三公八命;侯伯七命;王之卿六命;子男五命;王之大夫、公之孤四命;公、侯伯之卿三命;公、侯伯之大夫,子男之卿再命;公、侯伯之士,子男之大夫一命。子男之士不命。(《周礼·春官·典命》)

但我们只要对照之前五等爵的分析,以及《国语》《左传》的案例,就会知道这明显不可靠。

八、结论

1、西周的服制大体继承了商朝,分为内服、外服,其中外服又分为侯、甸、男、卫等;公、伯、子也源于商朝,但其包含较重的亲属色彩,称呼不定性大。

2、春秋的“公、伯、子”称呼逐渐趋向固定化,并与外服的“侯、男”开始并称,“甸”则弃之不用。但都是会盟需要的习惯称呼,没有形成固定的五等爵。

3、春秋末年服制解体,到战国分别有了“五等爵”(公侯伯子男)和“五服”(甸侯绥要荒)的观念,可以看出有历史原型,但更多是儒家理想构建。

4、爵其实就是青铜礼器,爵制很可能是渊源于赐命制度,以赐爵的多少来象征命数的高低,命数的高低即表现出一定等级,相对于服制更体现出人身性。

5、至于“君”没有作为五等爵采纳,实际上只是国君的通称。而春秋时期楚国称王,楚县长称“公”亦称“尹(君)”,开了战国国王封臣称君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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