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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汉族占中国民族人口比例的绝大多数?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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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之前读分子人类学的文献,结论好像是汉族基因比之前依据史书文献的预计的要纯,汉族和蒙古族等少数民族的通婚比率没有预期中那么高。也就是民族大融合对汉族的持续繁衍,到如今占中国人口大多数比例的作用可能没有那么大。

其次,个人提一种不那么靠谱的想法。读《暴力解剖》一书的时候(一本关于基因犯罪学的书籍),作者提到汉族和毛利人的“战斗基因”比率高的惊人,要超过西方大部分国家。毛利人很好解释,因为新西兰岛的马尔萨斯困境更为严重,因此部落间的冲突更多,所以幸存下的毛利人好斗比率高,自然人群中的“战斗基因”的比例也高。

然而汉族呢?

书里提到社会文化和基因对个人暴力犯罪的影响差不多,都没有预期的那么高。也就是一个人如果脑部结构正常,激素分泌也正常,但生活贫困,少儿时期有家暴情节,那么这个人犯罪的可能性和一个存在脑部(激素分泌)障碍的人差不多。但是,社会文化与脑部结构(激素分泌)的交叉影响非常大!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天生激素分泌倾向于暴力,而且也有相关社会经历,那么暴力犯罪的可能性会高非常高,远超单个因素的影响。

所以我想,既然汉人“战斗基因”高是事实,不好斗(特别是谋杀率低)也是事实,那么结论应该就是汉人的传统文化非常鼓励汉人温文尔雅,以和为贵。这样在社会文化的熏陶下,本身应该好斗的汉人反而不那么倾向于暴力。

但是!当汉族社会显然族群冲突以及马尔萨斯困境时,此时社会文化会转变为鼓励战斗、牺牲,此时汉人高的战斗基因比率就会发生作用。

在商朝的殉葬墓里,检测出很多种族的尸体。也就是远古的华夏大陆,汉人是和很多种族争领土的。汉人现在占着绝大部分的平原和河流,使得汉人的人口规模巨大,而许多其他种族消失了,这是追求和平能造成的结果么?显然不是。

所以读书的时候,个人在想:汉人应该是,秦人追逐敌人的头颅时的嗜血战士模式,和修筑长城时的温顺工匠模式,两种模式间切换的。也就是说,“战斗基因”才是汉人占人口比例高的根本原因,汉人本身是非常好斗的,只是文化起到了非常好的束缚作用。

总而言之,这是个人想法,也许会被喷是皇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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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必须类比。

我们知道,伊朗语的使用民族,古往今来,有波斯人、米底人、粟特人、库尔德人、塔吉克人、普什图人、哈扎拉人、艾马克人等等等等……时至今日,他们依然是不同的民族,互相之间缺乏强烈的民族认同。

日耳曼语的使用民族,有德意志人、荷兰人、英格兰人、瑞典人、丹麦人、挪威人、冰岛人等等,时至今日,他们依然是不同的民族,互相之间缺乏民族认同。

突厥语的使用民族,有维吾尔人、哈萨克人、乌兹别克人、裕固人、俄罗斯鞑靼人、诺盖人、土库曼人、阿塞拜疆人、土耳其人等等等等,他们依然是不同的民族,互相之间缺乏民族认同,虽然有泛突厥主义的鼓噪,但到底缺乏群众基础,各民族有不同的需求和不同的民族意识。所以只能蛊惑一些野心勃勃而又甘于被人蛊惑做炮灰的知识分子,时至今日只能是一个笑谈。

而汉人,早在汉人这个概念还不存在的华夏人时代,就已经打破了这一界限,不问出身不问种族甚至不问其母语,几乎是海纳百川。而我们知道,夏禹出于西羌,商汤有可能出于东夷,周朝与西戎说不清道不明,秦人则是东夷和西戎的杂交,从这些华夏时代的汉人先祖来看,似乎就没有什么华夏啊,都是“少数民族”啊。这其实也就揭开了汉民族的来源,说白了,就是在先秦时代,使用原始汉语的不同族群,在周朝“周礼”的引导下,完美地完成了各种不同族群之间的整合,换句话说,许多在近代才开始使用民族主义的概念来构建主体民族的活动,我们的祖先周公就已经用最朴素的方法开始搞了,而且搞得非常成功。

第一个用民族概念团结他人的民族构建手段,是没有什么外力抵制的。

而当全世界都掀起了民族主义情绪,每一个有自我认同的民族都想做重新构建后的超级民族的人上人的时候,这个手段就已经非常过时甚至于可笑了。

而我们的祖先有多成功呢?

举个例子,春秋时代最强的华夏诸侯国之一的晋国,其统治者是周朝王室旁支后裔,但其建国时期的第一批人民,却是属于北狄人中汉语群体的“怀姓九宗”。说简单些,就是一个认同华夏的国王,带着一群外族建立的国家。而春秋时期另外一个强盛的诸侯国——楚国,其统治者亦是华夏出身,但其人民,却比晋国情况还糟糕,是语言可能属于苗瑶语系的苗蛮人。

怎么说呢?就在全世界其他族群,为了一个家族一个氏族一个部落的私利,用朴素的民族主义态度将本可能融入自己的亲缘族群人为划分为外族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则不但连亲缘族群都拉拢团结,就连非亲缘族群的不同语言的外族都要拉进来。

在全世界而言,民族同化往往只是结果,从来不是过程。比如征服英国的诺曼人、征服印度的各路数不清的外族,他们被土著同化,都是为了统治土著因而受到潜移默化的结果。

而只有中国,中国自古以来,以儒教为方针,最讲究的手段是“教化”。大家是否记得?先秦时期,四川根本就不是汉族的地盘,是古蜀国、古巴国的地方,而到了汉朝之后,为什么四川已经是汉族的核心领土了?古蜀人、古巴人难道都被汉人杀光了?

怎么可能,古代一没有生化武器、二没有核武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是汉人能有杀光巴蜀人的能力,早就连地球也给点爆了。而真正让四川变成汉人核心区域的措施,只有这两个字“教化”。如果换成大伙能懂得的概念的化,大家可以把儒教当一个世俗的宗教一样理解,就依靠教化的力量,汉人渗透进了中原的方方面面。

我老家居住的地方,就在古代氐人的大本营,这里群山环绕,土地贫瘠,交通恶劣。可最终这里依然每一处深山老林,居住的都是汉人,虽然从他们的姓氏和外貌中能看出来,不少人可能是氐人和前赵南征时期留下的匈奴后裔,但谁也不会认为自己是氐人或者匈奴人,这就是教化的力量,这是一种没有暴力、没有种族歧视的民族融合力量。

就在这种力量的潜移默化之下,中原王朝能长期并稳固统治的区域,基本都是汉人的居住区,只有少数深山老林才会有没有被儒教教化的少数民族的存在。

而在先秦时代,汉人居住的区域,大略有多少其他民族呢?这就说不清了。

让我们举一下在汉人刚刚形成的时代,就已经融入华夏的外族中的佼佼者:


狐偃,春秋时期晋国名臣,种族来源——狄人系统的大戎。


越王勾践,春秋时期霸主,种族来源——百越系统。


翟璜,战国时期魏国名相,种族来源——狄人系统。


肥义,战国时期赵国名相,种族来源——狄人系统的肥狄。


路博德,汉武帝时期对抗匈奴的名将,种族来源——狄人系统的赤狄。

上面五个人,如果不剖开他们的种族来源,谁也不会以为他们的祖宗并非华夏吧。

而汉族形成后,融入汉族的少数民族就更多得无法统计了,较大的融入者有汉族曾经的宿敌——匈奴、匈奴从中亚裹挟直中原的羯人、居住在甘肃和陕西的氐人、居住在宁夏和陕西的东羌、居住在甘肃和青海的西羌、曾经征服大半个中国的鲜卑、被鲜卑裹挟入中原的敕勒(铁勒)、为唐朝开边拓土的突厥、内迁至山东的高句丽、内迁至甘肃的铁勒、已经后来的契丹、女真、蒙古……

当然,随着历史的不断发展,边疆少数民族文明的不断进步,也使得少数民族的民族意识逐渐形成。因此,祖先们的“教化”手段,在如今是无法完全适用了,但就是因为我们祖先领先世界的最早的有教无类的积极统战式的民族构建工程,使得时至今日,汉族依然是全世界人口最庞大的民族。

而古人的忽视种族、重视教化的成果,就正式全世界人口最多的民族——汉族的真正形成因素。


孔子为什么崇拜周公,因为周公,是真正的汉民族之父啊。周公的民族构建手段,其实跟凯末尔构建土耳其族的手段差不了多少,但周公的时代并没有民族这个概念,也没有不同民族意识下的历史包袱,所以他获得了成功。

而土耳其的民族之父凯末尔,却在二十世纪才用几千年来的手段构建民族,为了达成这一效果,凯末尔不惜篡改历史、漠视人权、留下历史的包袱一大堆,虽然带来很多问题,但土耳其民族已然傲立于小亚细亚,也算这位的最大功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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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汉族?汉族的精神核心是什么?

什么是汉族?

汉族不是某个大帝的精子蔓延的结果,所以汉族的祖宗不一定是汉族。

汉族不是某个地域的概念,所以汉族不会局限在某个省。

汉族不是某个国家的子民。是中国人的,不一定是汉族,哪怕他户口本上写的汉族;不是中国人的,同样可以是汉族。

汉族不是固定的,你昨天不是汉族,不一定今天就不能成为汉族;你昨天是汉族,不见得今天也是汉族。任何人,用中国的礼仪,干中国人的事情,想中国人想的东西,那就是中国人。而即便原来是中国人,不按上述的做,那就是夷狄。

一个民族自有其精神核心。我汉族从古至今,经历了数千年,最初的民族特色早已改变。但我们又是地球上最特殊的民族,我们是唯一一个经历了5000年从未灭绝,从未断绝的民族。

什么是华夏?最初时华夏是部落的概念,有夏、夏、诸夏等都是指的部落,一直到夏朝。但很明显的一点就是,华夏虽然起源于这些部落,但绝对不仅仅限于这些部落,夏朝亡了,但不等于华夏就亡了。虽然中原王朝出于自身合法性考虑,一直把持着“华夷之辩”的决定权,总是希望将政权与种族等同起来,在这些王朝强盛的时候确实是如此,但放在更大的时间尺度去看,王朝总有衰落、更替的时候,而华夏族却是超越了王朝而存在的,前一个朝代的蛮夷,后一个朝代可能就成为了汉人,反之亦然。所以华夏族的概念不同于某国国民。

什么是华夏?无论华夏族的起源如何,但真正为华夏族奠定基础,让其能延续至今且成为世界最大民族的功臣,一个是周公,一个是孔子。周公本人既是周礼的编制者,又是其推行者,周公可以看作华夏族文化上的始祖。孔子推崇周礼,他创立了儒家学说,但没有能力将学说推广,后代君主将儒家学说推广是出于自己的利益,所以对儒家学说做了一些扭曲和改变。近代之后我国旧文化受到巨大冲击,现在已经大部分退出了历史舞台,但并不能因此就说我们不再是汉人了。所以,虽然文化是华夏族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也并非不能改变。

什么是华夏?华夏就是有那么一群人,这群人以相互之间认同的方式生活着,并且告诉其他人:照我们这样生活的,就是华夏,就是汉人。任何人,无论血统如何,无论国籍如何,只要认同这种生活方式,愿意进入这个族群,愿意将这个族群的祖宗当作自己的祖宗,愿意将这个族群的人看作自己的同类,愿意为这个族群的前途努力,他就是华夏族人。我汉族之所以5000年不灭,越来越壮大,就因为我族有海纳百川之量。真正的汉族,不是划地自牢,而是有能力不断将其他民族的人熔为我族,而世界上其他所谓的民族仅仅是一群人党同伐异的借口而已,这是我们和他们对于民族主义的最大不同。

每个人的利益不同,党同伐异是常用的手段。但我希望各位明白一点,如果华夏的先人们没有那个心胸,如果他们将党同伐异至于海纳百川之上,那么很可能华夏随着夏朝、周朝、秦朝、汉朝的灭亡,早就不复存在了。

黄帝和炎帝打仗,后来黄帝胜利了,但我们叫做炎黄子孙,炎在前黄在后。如果祖先们将党同伐异放在海纳百川之前,那么炎部落就灭亡了,黄部落虽然称雄一时,但这样孤立的部落迟早也会和其他部落一样灭亡。

夏朝是被商人灭掉的,商人很可能是东夷,与夏人是不同的族群,作为胜利者的商人没有灭亡夏族,作为失败者的夏族必定是在之前做了什么让大家觉得都是一家人的事情,如果祖先们将党同伐异放在海纳百川之前,华夏中的夏字就没有了。

商朝是被周朝灭亡的,周人来自西戎地区,周人胜利后把老祖宗翻出来,说自己祖宗也是夏人,大家是一家人,他们把商人封在宋地,是个大国。然后周公做了个礼法,说只要大家遵守礼法,就都是华夏人,不分你我。

周朝后来分裂,到战国时期,周朝已经基本上不复存在了,周公的封国鲁国也被吞并了。这时候的战国七雄,秦、赵、魏、韩、燕、楚、齐,哪个敢说自己血统纯洁?最老的齐国,就是姜子牙被封在了东夷的土地上,人民全是东夷人。剩下六个就更不要说了。如果周人当初将党同伐异放在海纳百川之前,这时候大家到哪里去找华夏?

再后来,汉灭秦,刘邦是楚人。华夏在哪里?

更后面的事情就不想说了,大家可以去翻翻历史书。

什么是华夏?什么是汉族?我认为,任何民族都有一个精神核心,只要这个核心存在,这个民族就存在。华夏、汉族的精神核心,就是海纳百川,如果没有这个精神,汉族不会存在,如果失去了这个精神,汉族在将来会被灭亡。不要以为今天你是汉人,一百年后你的后代理所当然还是汉人,正如很多异族人,他们的后代就变成了汉人。

全世界的民族,都是党同伐异的产物,只有我族将海纳百川放在党同伐异之前,我们是世界上最特殊的民族。然而,现在,一些浮躁的人忘记了我们的历史,他们喜欢划一个圈子,圈子内是汉人,圈子外是外族人,这个圈子的目的就是要排外。你以为你是在为汉族谋利吗?笑话,今天你可以将你不喜欢的人划为外人讨伐,明天不喜欢你的人会不会也划个圈子呢?

谁祖上一定是华夏人?谁后代一定是华夏人?你要划圈子,东夷人要不要划圈子?西戎人要不要划圈子?北狄人要不要划圈子?南蛮人要不要划圈子?乃至秦人和楚人算不算同族?汉人和晋人算不算一家人?匈奴人和汉人打了几百年要不要划出去?汉人屠杀了百越人要不要清算一下?五胡屠杀汉人要不要报仇?冉闵杀胡到底杀的谁的祖先?

放眼全世界看看,他们的民族为什么那么多,那么乱?都是这样划圈子划出来的,都是这样党同伐异伐出来的。你以为你划个圈子是为汉人好吗?你就是在灭了汉人的精神核心,你就是在给自己掘墓。

今天把“同治回乱”翻出来,誓要向同说汉语的回族人讨回血债;明天把X族强买强卖天价发糕的黑事拿出来,要把X族赶尽杀绝。那我就要问问了,远的不说,就说这一百年的,太平天国时期两广人屠杀了多少两湖、江浙人,要不要找两广人讨回血债?义和团运动失败,满人勾结洋人屠杀了多少山东、河北人,要不要找满人讨回血债?俄罗斯割了我们土地,屠杀我们同胞,我国也有俄罗斯族,是不是要找他们算账?改革开放初期广东人大量从事诈骗事业,骗了内地多少血汗钱,要不要把广东蛮子驱逐出汉人范围?前些年河南人名声不佳,碰瓷、卖假货比X族人不惩多让,要不要把河南也开除了?

你们的仇有多大?恨有多深?秦人屠杀赵人40万降兵搞得赵国家家户户挂白幡这仇大不大?秦人还是西戎杂种,要不要原谅?秦人灭楚干尽了无耻勾当,搞得“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恨深不深?项羽灭了秦,也只杀了一干王室而已。

张献忠屠川,这血债大不大,这针对性强不强?张献忠是甘肃人,他的手下大部分都是甘肃人,四川人要不要找甘肃人拼命?

海纳百川不是没有原则,不是不辨对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但追讨对错总要有个范围,总要有个界限吧。汉人能有今天,不是靠的仇恨,而是靠的团结和教化。女真人和汉人近千年的仇恨,现在不也成一家人了吗?同一片蓝天下,遇到什么矛盾,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而是多想想怎么才能让他们认同我们,溶入我们,让他们的后人和我们的后人之间不分彼此,让他们的后人认为,当初和我们闹矛盾的那群人是“外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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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答几句,一家之言。

因为汉族是中国各民族中唯一以农耕文明为主体的民族。

不说现在的五十五个少数民族了,历史上数得上的强大一时的民族,还有谁是靠种地为主的?匈奴?鲜卑?突厥?契丹?女真?党项?吐蕃?

汉族搁哪来的?炎黄子孙嘛,炎帝黄帝部落联盟的后裔。这老哥俩住哪儿呢?中原大地,也就是山西河南那旮沓。黄河流域啊,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啊,土地肥沃,得天独厚,种啥长啥的风水宝地啊。于是,在四周的邻居们还在采果子打兔子放山羊捉泥鳅的时候,汉族的先民们已经学会种田这个黑科技了。

打猎捕鱼那得饥一顿饱一顿的,养羊得逐水草而居,相比而言,只要老天爷不发火,种地那是最稳定最可靠的生产方式了。

粮食多了,可以养更多的人了,那就可劲造小人呗。打猎捞鱼的可不敢呀,多一张嘴吃饭,没那么多兔子啊。

人越来越多,地不够了,那就往四周开荒呗,于是,地盘越来越大了。

而且种地就是图个稳定啊,一块地能种几百年,哪像游牧民族,跟候鸟似的,四处租房子。于是,可以安心地盖房子,建城池了。

余粮多了,可以发展科技了。酿酒,打铁,服装,就都出现了。

余粮更多了,那就可以养一部分闲人了,啥也别干,成天瞎琢磨去吧。于是,文字,宗教,礼仪,制度,都出现了。

于是,经济,人口,科技,制度,都远远高于周边民族,你说兄弟民族打得过你么?

其实汉族不爱打仗,去了你的地儿也不欺负你,让我种地就行。不行?那再打,反正你打不过我。于是汉族来了的地界,你要么跟着我一块种地,要么就被赶到没地可种的山沟沟里去了。

这就是汉族最厉害的一点,同化。也叫民族融合。

匈奴、契丹、党项……那些显赫一时的民族最后都没了,很大一部分都被汉族收编了。

其他民族强大的时候(主要是从汉人这儿学会打铁了),也打败过汉族,也杀过汉人,也抢过汉人,但没办法,我人多啊,我钱多啊,不怕你杀,不怕你抢,只要让我种地就行,这个缺口,很快就能给你补回来,还能更多。

就算你入主中原了,建立王朝了,但,还是得靠我们汉人种地。所以,不管是十六国还是北魏,不管是元朝还是清朝,虽然皇帝是少数民族,但国家本质上还是汉族的国家。

而且最后你不被我同化,我就总有一天能翻盘,把你赶回去。

综上,就像玩《文明》的都知道,开局选好出生地是多么重要。

汉族就是这样成为老大的:

托生在中原——种地——粮食多了——可劲生孩子——种地——地不够了——扩大地盘——种地——粮食多了——发展科技——种地——粮食多了——建城市——种地——粮食多了——文字——制度——种地——遇见蛮族了——同化——挨揍了——种地——反击——种地——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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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上你乎了,我来强答一下。其他答主说的东西大家也比较熟悉了。我换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问:为什么知乎上许多人认为日语引进大量外来语是负面的,是否和母语是汉语有关系?

答:是。

问:为什么?

答:因为汉语长期是“上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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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有关双层语言、上位语、下位语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把维基上diglossia的定义先抄下来。

In linguistics, diglossia (/daɪˈɡlɒsiə/) is a situation in which two dialects or languages are used by a single language community. In addition to the community's everyday or vernacular language variety (labeled "L" or "low" variety), a second, highly codified variety (labeled "H" or "high") is used in certain situations such as literature, formal education, or other specific settings, but not used for ordinary conversation.[1] In most cases, the H variety has no native speakers.

简单地来说,diglossia就是“双层语言”,在一个社区中有用于书面、文学、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上位语”H和用于日常口头交流的“下位语”L。上位语是官方的、用于教育的,因此,上位语总是在通过知识分子和政权机构影响着下位语。单就词汇来说,上位语的词汇总是大量涌入下位语中。

在古代历史上,各个文化圈都有各自的上位语,例如欧洲的拉丁语、希腊语;伊斯兰世界的阿拉伯语、波斯语;佛教文化圈的梵语、巴利语;而在东亚文化圈,上位语则是汉语,或者说是文言文。

上位语有这样一些特点:

1. 上位语长期用于书面、科技、政治、教育等与权力和文化相关的领域,因而上位语带有官方、正式、有文化、先进等色彩。

2. 新的学术成果或者政治行为等等概念往往先用上位语表达,再向下位语传播。

3. 在封闭的文化圈内,新的概念用上位语表达时,往往没有可借鉴的词汇,因而倾向于使用上位语本身造新词。

4. 如有来自其他语言,特别是来自其他文化圈的借词,下位语往往是通过上位语辗转借入。

II. 作为上位语的汉语

好了,我们回来看汉语。虽然汉语在历史上一直有文白脱节的问题,但是汉语作为整体是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直到近代,其上位的语的地位依旧有很大惯性。典型的例子包括:日本近代翻译西方的概念时是用汉字造词,这实际上是在用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当然汉字已经被日本“内化”)在造新词或古词新用,以对应欧美文化圈的文明成果;越南很多外国的国名是按汉字读的,如俄罗斯叫Nga,是来自Nga La Tư,即俄罗斯,但这个词俄-蒙-满-汉-越一路而来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汉语汉字词是上位语,通常它是第一手的概念载体,即使是在翻译中,它是第一次译文,所以它在同一时代大批量借入同一种非汉语言词汇的情况很少。当然,汉语依梵语借入的佛教词汇是另一个情况,因为在佛教领域,梵语才是上位语。

这里其实还有一个附加结果。因为汉语有上位语的优势,这使得很多汉语母语者或者东亚文化圈的人士感觉借词,比如日朝越借汉语词,是文明不够发达的表现,而汉语因为是发达文明的载体,因此借词很少。在你乎上,有一次讨论数目字“万”,我说这个词搞不好是突厥语等北方草原语言的借词。我猜到有人会反对,但是没想到反对的意见是:汉文明如此发达,数目词不可能是借词。其实,在这个论调中,直接就把借词和文明程度绑架了。但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很多中国汉语使用者也比较倾向于外来的概念要汉语义译,不要直接借入,特别是借音。

III. 作为下位语的日语

我们再站在日本、日语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已经脱离了中国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但汉字和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历史惯性还存在,所以近代日本翻译作品往往仍用汉字造新词,当然,这和汉字在日本已经内化有关系。不过,由于近来以来日本的发展和中国的贫弱,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不断衰落,但并没有确立新的上位语。这个时期的日语借词法语、德语、英语各占一席之地。但到了现代,特别二战以后,不仅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基本消失,而且英语已经成为de facto的上位语。这以后的日语,借词大量的是英语借词,法德等语言已经很少了,即使有,也主要是集中在与国别文化、地域特产等相关的词汇中,新的科技词汇、新概念等,已经普遍是用英语借词。这实际上是上位语变化的原因。

类似的例子,我们可以举一下阿昌语。阿昌语是一种缅彝语,与缅甸语很接近。历史上阿昌族地区大多是傣族土司管辖,上位语是傣语,下位语是阿昌语。阿昌语中很多古典的政治、科技等词汇,都是使用傣语借词。但现在由于汉语的普及和流行,很多地方的阿昌语口语中出现了大量的汉语借词,替代了一些原来的傣语借词,甚至是替代了一些固有词。此外,羌语支大量语言过去奉藏语为上位语,现在也大量转向汉语西南官话作为上位语,也是这种情况。这和日语中大量涌入英语借词有一些类似之处。

IV. 日语中的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

学习过日语的同学都知道日语中有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一般来说,汉语母语者会觉得汉字词更清楚明了或者相较于外来词更“日语”。但事实上,虽然日语中汉字词的比例非常高,但是汉字词读音的系统并非与日语十分契合。换句话说,即使是现代日语,汉字词的读音体系和日语固有词的读音体系仍有一定区隔。

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日语固有词是没有る打头的词语,但汉字词有,如“留守、類似”等。又如,古典日语少有浊音打头的词语,现代日语因历代音变造成一些浊音打头的词汇(如“出す”)也都很少,但汉字词就比比皆是,如:“学生、雑誌、男子、爆弾、疑問、事実、敏感”等等。再有,日语固有词一般没有拗音,今日=きょう,这样的例子也是历史音变的结果,而汉字词的拗音就实在太多了。

这实际上是说,外来词的概念即使翻译为汉字词,单从音系上来讲,未必有我们想象地那样贴合日语。

而更值得注意的是,日语是一种音拍语,词汇是由多个音拍(mora)连缀而成的,比如さかな是三拍,はずかしい是五拍等等。汉字词和外来词如果简单从音拍上来看,并没有像现代汉语的义译音译那么大的差距。我们来看一些例子:

日:(漢)哲学てつがく[4 mora];(外)フィロソフィー [5 mora]

中:(汉)哲学[2音节];(外)菲洛索菲亚[5音节]

日:(漢)物理的ぶつりてき[5 mora];(外)フィジカル [4 mora]

中:(汉)物理[2音节]、物理的[3音节];(外)菲济卡尔[4音节]

日:(漢)百貨店ひゃっかてん[5 mora];(外)デパート [4 mora]

中:(汉)百货店[3音节];(外)迪帕特门特[5音节]

尤其是最后一个例子,日语广泛吸收外来语后,形成一些改造的方法,使其适用于日常口语,也就是和制英语、和制外来语。常见的例子还包括プリクラ、パソコン、ワイシャツ、ベビーカー、ジーパン等等。

以上的例子试图说明,如果单看语音结构,日语使用音译的外来语与使用汉字词并没有太大的优劣差别,至少比现代汉语使用音译和义译的差别小。

V. 日本学者对外来语涌入的看法

大家也都观察到了日本国内对大量涌入外来语的批评。为此,日本还设立了国立国語研究所「外来語」委員会。下面抄两段该委员会的公开文书(没时间可以跳过):

外来語・外国語の問題点
近年,片仮名やローマ字で書かれた目新しい外来語・外国語が,公的な役割を担う官庁の白書や広報紙,また,日々の生活と切り離すことのできない新聞・雑誌・テレビなどで数多く使われていると指摘されています。例えば,高齢者の介護や福祉に関する広報紙の記事は,読み手であるお年寄りに配慮した表現を用いることが,本来何よりも大切にさ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はずです。多くの人を対象とする新聞・放送等においても,一般になじみの薄い専門用語を不用意に使わないよう十分に注意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ところが,外来語・外国語の使用状況を見ると,読み手の分かりやすさに対する配慮よりも,書き手の使いやすさを優先しているように見受けられることがしばしばあります。
伝え合いとしての言葉を
そもそも,どんな言葉を使うのが適切かということは,話し手・書き手の意図,想定される聞き手・読み手,話題,使われる環境など,その時々の様々な条件によって変わります。同じ内容の話をするにしても,大人に話すときと子どもに話すときとでは,使う単語,声の調子,話す速さ,文の長さなどが変わってきて当然です。また,同じ大人でも,相手がその話題に通じているかどうかによって,言葉選びや言葉遣いにおのずと違いが出てきます。相手や場面に応じて,適切な言葉遣いが変わることにいつも留意することが大切です。このことは,私たちの言葉について国語審議会がかねて提言してきた「平明で,的確で,美しく,豊かであること」を実現する具体的な努力の一つと考えます。

这里面主要说的意思是大量外来词比较难理解,特别是对于老年人来说比较困难。更重要的是影响了全社会的交流。他们因此提出了语言的“简明、准确、优美、丰富”的目标。该委员会还提出了外来语替换的提案(具体可参看pj.ninjal.ac.jp/gairaig)。

这里面有个问题,为什么用汉字词就更加“简明、准确、优美、丰富”呢?这实际上就是前文几次提到的“内化”。日本作为东亚汉字文化圈的重要成员,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汉字已经成为其民族文化不可分割的部分,不论汉字词的音系与固有词有没有区隔,汉字词已然成为其语言的基石之一。汉字和固化的汉字读音已经是日语内在的一部分,即“内化”。从这个角度讲,外来词改汉字词也是用自有文化消化外来文化的方式。

但是针对这点,日本国内也有不同意见。1943年出生的著名日本国宝级日本语专家山口仲美就认为:和制汉语(汉语词)是与中国文化浸淫的时代相称的方法,但现在日本则浸淫在美国文化中,因此也许可以看到用片假名照搬的外来语其含意固着下来。

和製漢語は中国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た時代に合っていた方法なのであって、現在の日本はアメリカ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るのだから、片仮名の外来語のままにしておいて意味の定着を待つべきではないか。

山口仲美的这条看法实际上一定程度上包含前文所说的上位语变换的问题。

以上这些争论说明,即使在日本国内,对外来语的排斥,主要不是语言本身的问题,而更多是民族文化和民族感情的问题。

VI. 汉语古典音译词的内化

另外一个比较次要的方面就是汉语自身的音译词问题。实际上汉语的外来音译词很多,但是由于借入时代久远,当时的音译已经参与到后来的汉语音变历程中,变得很“汉化”了,因而让人不觉得是借词了。特别是有关佛教的词汇。

比如,说到中国传统建筑,很多人都说到“塔”。但是“塔”是明确的梵巴借词(梵stūpa,巴thūpa)。再有,刹那(梵kṣaṇa),这样的词是随佛教传入的概念。甚至很多我们熟悉的地名都是外来语译作汉语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觉得它们“异质”呢?

现代汉语以普通话为音译标准。普通话音系的特点是声母缺少浊音,辅音韵尾仅有-n和-ŋ,因此音译一些外来词的时候,会拆出多个音节来。但古代汉语的音系更丰富一些,声母有清浊,辅音韵尾有-p, -t, -k, -n, -m, -ŋ,一些音译相应使用较少的音节。这点在佛经翻译上就很明显。一些现代翻译的上座部佛经是用普通话作的音译,与古典汉译对比,往往音节偏多,或者用字明显就是现代欧美音译词的感觉,例如:

Mahāmaudgalyāyana (Moggallāna) 古译:摩诃目犍连;白话译:马哈摩嘎喇那

Mahākāśyapa (Mahākassapa) 古译:摩诃迦叶;白话译:马哈咖沙巴

更加重要的是,佛教已经完全中国化了,有关佛教的词汇,不论是义译的世界、轮回,还是音译的刹那、劫(万劫不复)、涅槃,亦或变形了的音译词罗汉、菩萨、修罗,都成为汉语日常使用的一部分,异质感在历史中已经消失。因此,可以说这些佛教相关的词汇在汉语使用中,没有“外来词的感觉”。

如果剔除了佛教相关的音译词,汉语的外来语直接借词就很少了。即便是现代融入的外来词,所占比较也很低。这也是汉语母语者对直接标音的外来词下意识感到排斥的原因之一。



补充两点:


前面有同学提到外来语的涌入在日本日常生活中带来的种种不便。这个问题从语言发展的长期轨迹上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汉语词汇大量涌入日语时,文化人和普通民众的仅因汉语词造成的语言断层不可谓不大,在历史发展中也渐渐弥合了。这也是山口仲美上面评论的来源,要知道山口老师可是研究平安时代日语文学的泰斗,同时还研究现代日本青年人的日语。


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所谓“语言净化”运动,不论打着什么旗号,都带有明显的民族主义色彩。而东亚世界一些语言放弃汉字词而使用欧美语言音译词的行为又可能带有去中国化的色彩。考察类似外来语这样的问题时,这两个方面的色彩都应当予以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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