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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大明分裂女真各部,挑拨各部相互厮杀。屠杀女真族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替女真族申冤?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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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到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之人!

1、“大明分裂女真各部,挑拨各部相互厮杀”?

大明建立的时候,女真族难道是统一的吗?既未统一,谈何分裂?而且女真诸部自己一直就在内斗厮杀,建州的占毛怜的便宜,黑龙江的野人南下海西、建州,这都是他们彼此的利益之争,明朝还希望他们和睦相处,免得贻害边疆。

而且最开始明朝也并未过多掺和,是女真人时不时地犯边杀虏辽东百姓,明朝这边感受到了威胁,才开始针对女真诸部做出一些战略调整,在女真诸部玩制衡的是后来万历年间的李成梁。

麻烦你搞清因果关系,女真诸部在辽东搞风搞雨,威胁到了汉人百姓的生命和财产以及明朝在辽东的统治,明朝政府采取一定措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要不闻不问,任由你们女真人在辽东为非作歹吗?

2、“屠杀女真族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替女真族申冤?”

你搞清楚是谁先动的手,女真各部在辽东屡屡犯边,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侵犯我边,杀掠人财不可胜计”,而且“谲诈反覆,神人共怒,天地不容”,仅明朝中期的景泰、天顺、成化年间,被祸害的辽东汉人就以十万人计。到了成化三年,朝廷终于忍不下去了,这才怒而出手,针对女真建州部来了一次“成化犁庭”,

饶是所谓“犁庭”,对建州女真也不过杀伤千余人,更解救了成千上万被女真人掳掠为奴的汉、女真、朝鲜等诸多民族的百姓。

怎么,只许你们女真老爷对汉人、朝鲜人烧杀掳掠,人家反击一下,你们就不爽了,就哭天抢地了?

你咋不为抗日战争时期来中国犯下累累罪行后又被中国军民击毙的小鬼子们伸冤呢!

只讨论被中国军民打死的倭族的悲惨遭遇,中国人的遭遇全中国都知道(存疑?毕竟题主这样的人可能是不知道的),精中自觉退散。

对题主这种人,也懒得再废话,只节选引用明宪宗建州左卫女直都督爱新觉罗·董山等人下的几段敕书,这话对题主完全适用:

尔等俱系朝廷属卫,世受爵赏,容尔在边住牧,朝廷何负于尔?今却纵容下人紏合毛怜等处夷人侵犯边境,虏掠人畜,忘恩背义。论祖宗之法,本难容恕,但尔等既服罪而来,朕体天地好生之德,姑从宽宥。
今尔回还,务各改过自新,戒饬部落,敬顺天道,尊事朝廷,不许仍前为非,所掠人口搜访送还,不许藏匿。若再不悛,必动调大军问罪,悔将何及,其省之戒之。

遣送爱新觉罗·董山出境时的最后通牒、明宪宗朱见深为和平解决所作的最后努力:

尔之先世,僻居荒落,后为部落所逼,远来投顺我祖宗怜尔失所,赐与近地,使尔住牧设立卫分,除授官职,父死子代,世世不绝
自尔祖父以来,或边方效劳,或岁时进贡,朝廷升赏宴劳,俱有定例。我之所以加恩于尔者,不为不厚,而尔之所以享有室家之乐、官爵之荣,数十年间,部落莫不听尔约束,邻封不敢輙加以兵,是谁之赐欤?
尔等正宜尽心竭力,为我藩屏,以报大恩。乃敢悖逆天道,紏率外夷,寇我边境,掠我人畜,朝廷不即出兵征剿,虑恐尔等中间善恶不一,是以特命都督武忠赍敕往谕,欲令尔等改过自新。
尔等既已服罪来朝,所有往愆悉置不问,从厚赏赐。
兹尔等归,宜晓谕本卫大小头目人等,务在敬顺天道,洗心改过,亟以所掠人畜尽数送还,遇有外人紏合为非,尔等或聚众截杀,或捉送辽东总兵官处,首告论功升赏,必不尔惜。
如或执迷不悛,似前寇扰(似前寇擾:廣本似作仍。)边方,朝廷必调大军征剿,悔无及矣,尔等其省之省之!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征剿敕书:

祖宗以来,设立建州三卫,俾其近边居住,管领部属为我藩屏,授之爵秩,锡以冠带,及其朝贡,屡加宴赏,朝廷推恩于彼,亦已厚矣。
乃者都督董山等,忘恩悖义(忘恩悖義:廣本悖作背。),輙率丑类,侵犯我边,杀掠人财不可胜计。
朕体天地之量,不即加诛,遣使招谕,令还所虏人口,赴京谢罪,与其自新,彼来朝贡,待之加厚。岂期各虏阳为顺从,阴怀不轨,与其党类意图内外应援,侵扰边方,为恶愈甚。
似此谲诈反覆,神人共怒,天地不容,朕不得已,遣将率师,往正其罪。

我早就想好好说一下明朝中期成化年间的“成化犁庭”了,趁此机会,就把第一次“成化犁庭”的始末经过都说清楚,谁是谁非,自己看!

成化犁庭之因(仅从明宪宗天顺八年说起):

天顺八年:

乙未(四月十三日),敕:辽东镇守总兵等官遇有建州等卫女真到边,湏令从抚顺关口进入,仍于抚顺城往来交易,务在抚驭得宜,防闲周密,以绝奸究之谋毋或生事阻当,致失夷情及纵令窥瞰,引起边患。
乙巳(十月二十五日),会昌侯孙继宗、吏部尚书王翱等议奏:自古抚驭外夷,来则嘉其慕义,固不厌其多而拒之,亦不病其少而招之。
今野人女直,僻在东荒,永乐间相率归附。时月有期,名数有限,近年络绎不绝,动以千计,彼所贪得者,宴赏之优厚。而豺狼之心,亦何厌之有哉
若不限其来数,中国劳费实多,限之太狭,则失其向化之心,合酌量事体,建州毛怜等卫,卫许百人,海西兀者等卫,卫许三五人,不得重复冒名,审验然后入关,从之。

从天顺八年明宪宗朱见深对辽东地方文武官员的指示来看,此时明朝对女真诸部的政策仍是忍让防守为主,并告诫地方官员不要生事,免得引起边患

会昌侯孙继宗、吏部尚书王翱等文武重臣也认为对女真诸部应该以安抚为主。而且他们也说到了存在的问题:女真诸部来朝贡的太多了,“动以千计”,明朝有些忍受不了。所以他们向皇帝建议限制朝贡的人数和规模。

成化元年:

辛未(正月二十三日),建州左等卫女直都督董山等、肥河等卫女直都督孛里格等、兀者等卫女直都指挥亦升哈等、毛怜卫女直都指挥朵里只等,各来朝贡马及貂皮等物,赐宴并衣服彩叚等物有差。
己丑(二月十二日),建州卫指挥同知迭卜男捏苦迭等入贡,乞官职,命捏苦迭袭父职为指挥佥事,恼纳等四人升一级。

成化元年年初,以建州左卫女真都督董山等人为首的女真诸部头领来朝,朝廷对其赏赐不可谓不优厚了。

然而董山等人一边来京师和明朝大做朝贡生意,一边暗自谋划和蒙古的孛来勾结入寇,

丁酉(二月二十日),巡抚辽东左佥都御史滕昭奏:虏酋孛来谋结建州三卫夷人入寇,总兵官武安侯郑宏等率师御之,至长岭山,与战,败之,斩首五级,俘获贼数十人及其牛马军器。
上命降敕奖励之。
庚子(二月二十三日),建州左卫都督董山、肥河卫都督孛里格入贡,如例给赏外,复乞银器、玉带、蟒龙衣帽,礼部奏请量赐以慰夷情。
上命人与大红膝襕衣并大帽。

二月十三日,明朝对董山等人,除了按照旧例给赏以外,还加赐了“银器、玉带、蟒龙衣帽”,礼部大概是出于拉拢建州女真让他们别侵犯明朝的意思,又请求加赏,于是明宪宗又给了“大红膝襕衣并大帽”。

癸卯(二月二十六日),建州左卫都督董山、指挥你鲁哈等十二人,并都督古纳哈等,俱自陈出力防边,乞请升职,且保马你哈为都指挥。
上俱不允,加赐彩叚等物。

二月二十六日,董山等人要够了财物,又要加官进爵,明宪宗没答应,只是又赏了一些财物。

乙卯(五月初九日),巡抚辽东副都御史滕昭奏:抚顺千户所乃建州诸夷入京朝贡之路,其米多或五六百人,少亦二百余,俱于城中军民家憩,宿间有觇知边情虗实,或内应为奸者,且孤城绝远,猝难赴援,请于本所城南置一马驿,拨馆夫十名,以备接待,又云抚顺西南抵沈阳九十里,间宜增置墩台三座,西北抵蒲河七十里,间增置墩台一座,奉集堡十余里,增置三座,每墩拨军五名哨瞭。
兵部会官议以为便,从之。

五月初九,据辽东巡抚滕昭的一封奏疏透露,建州女真朝贡停驻抚顺的时候,常常鬼鬼祟祟探听大明边疆虚实。

壬寅(八月二十七日),宥辽东总兵官武安侯郑宏、都御史滕昭、太监李良等罪。
先是东宁等卫军余,私出境外,采取人参,多为建州女直所伤虏,有二十三人逃入朝鲜境,朝鲜国王令资送来归。及三歹都各处沿边地方,数为女直入境,剽掠人畜、器物,分守指挥千百户皆匿不报,既而宏等送二十三人赴京(赴京:東本赴作至。),并奏指挥以下失误军机之罪,事下法司,都察院拟议,因劾宏号令不严,昭等容隐不举奏之罪,请逮治之,皆得宥。

从这则史料也可以看出在辽东边境的冲突中,明朝百姓多处于弱势,经常被女真人打杀、抢掠。

成化二年:

丁酉(九月二十九日),建州右卫女直指挥捏察等来报:木里王遣使至三卫头目苦特令(苦特令:廣本令作今。)拥众六千,分掠开原、抚顺、沈阳、辽阳等处,又闻黑龙江野人亦整备人马欲来边方抢掠。
兵部请敕令捏察等赍与本卫都指挥卜花秃等,见其敬顺天道,效忠朝廷之心,仍令戒其部落,毋通虏以犯我边。
上从之。

建州右卫向朝廷报信说朵颜三卫虏寇抢掠辽东各地,而且说黑龙江的野人女真也要来抢掠。当时的女真诸部本就互相厮杀争斗。

甲寅(十月十六日),整饬边备左都御史李秉言:建州、毛怜、海西等诸部落野人女直来朝贡,边臣以礼部定拟名数,验其方物貂皮,纯黑马肥大者始令入贡,否则拒之。
且貂产于黑龙江迤比,非建州、毛怜所有。臣闻中国之待夷狄,来则嘉具慕义,而接之以礼,不计其物之厚薄也。
若必责其厚簿,则虏性易离,而或以启衅,非圣朝怀远人厚往簿来之意。
今年海西、建州等夷人结构三卫,屡扰边疆,进贡使臣一介不至,凡以此也。今边报日间,若不更定其制,恐边患日甚一日,所系非轻。
礼部因请敕戒辽东守臣,自后夷人入贡,验数放入,不得过为拣择,以起边衅。
从之。

成化二年十月十六日,整饬边备左都御史李秉上疏说:

之前边臣根据礼部制定的规则,对女真诸部朝贡的物品先验货,质量合格的才许入贡,不好的拒绝。

按照做生意公平公正的原则,这没什么不应该的吧,总不能你拿来什么破烂,我都照单全收吧。

但李秉认为貂皮是黑龙江以北的特产,不是建州、毛怜等部所有的,建议不要太计较“物之厚薄”,心意到了就行,如果对他们太苛责,恐怕会引起边患。

接着礼部也建议以后夷人入贡,验验数目就得了,管它东西好不好,都不许挑选,免得引起边患。

明宪宗朱见深同意了。

明朝这边对女真人已经够忍让纵容了吧,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退一步他就进一步,越是忍让,对方越是嚣张。

成化三年:

庚午(正月初三日),总督辽东军务左都御史李秉等奏:建州左卫都督董山、归歹都哈所掠我人口,欲赎彼之人口为我所俘获者,已尝得旨给还,盖欲俯顺夷情以息边衅也。
但董山等阳为助顺(陽為助順:廣本助作効。),阴纵抄掠。乞降敕切责建州、毛怜等卫虏酋,备述其犯边之罪,及奖谕董山归我人口之功,使之畏威怀德,革非改过,庶得少纾边患。从之。

到了成化三年,据辽东总督李秉的奏疏所说,建州左卫都督董山等人请求以掳掠的汉人百姓赎被明朝抓获的女真人,明朝之前只求息事宁人,也答应了。

但是董山这个家伙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反复无常,嘴上说忠于明朝,背地里却在辽东大肆掳掠。

但李秉也只是建议“降敕切责”,而且还要“奖谕董山归我人口之功”,说是要“使之畏威怀德,革非改过”,这样边患就解决啦。

真是图样图森破啊!这样只能纵容得董山更加无法无天。

辛未(正月初四日),总督辽东军务左都御史李秉奏:辽东夷人入贡,往年不限人数,其有来者俱赴抚顺关验收方物,转送京师。近日供费浩繁,减限人数,而建州三卫多冒毛怜卫人,以矢见赏赐。及毛怜人至,而守关者以数足不容入,致毛怜人怨,恐生边衅。宜敕建州头目毋更诈冒,及明谕毛怜头目,俾知此意。
事下礼部,以诈冒有禁旧例也,而守者不遵,当行究理。但边事方殷,姑从宽贷,宜如秉言,请敕以谕建州、毛怜二卫。
从之。

李秉在正月初四的奏疏中说:自从朝廷限制入贡人数以后,建州三卫的女真人就冒充毛怜卫人,以赚取更多赏赐,搞的毛怜人的名额都被占了,怨气很大。建议朝廷敕建州人不许诈冒,并告诉毛怜人其中的来龙去脉,千万不要怪罪朝廷。

礼部也这么认为,对建州人还是宽容一点,免得被后世题主这样的人骂啊~

朱见深一想起题主这样的人的嘴脸,差点吓尿了,于是又答应了。正月初六就派武忠去建州、毛怜等卫说明朝廷宽大为怀的优容政策。

癸酉(正月初六日),命锦衣卫带俸署都督指挥使武忠往谕建州、毛怜等卫都督董山等。
初,董山等谋为叛逆,屡为边患,朝廷命将帅师往征之,至是始畏服,故命忠赍敕,以责其累畔之罪(累畔之罪:廣本抱本畔作叛。),令改过自新,因而奖其归顺者,令益效忠义。


庚辰(正月十三日),兵部奏:巡按辽东监察御史魏瀚奏虏寇入辽东鹻场堡,及鸦鹘山屯梁家台等处纵火,焚堡门营舍,大肆杀掠而去。
按伏指挥金荣、高通、守备巡视等官,千户李杰、百户刘兴等俱失机致寇,宜正其罪。镇守太监李良亦奏副总兵施英、左参将孙璟、周俊俱失应援,亦宜究治,但施英及金荣等尝因失机停俸立功,高通等罪与荣等,或逮问如律,或令自赎如荣等例。
上曰:高通等亦记罪,令立功自赎。

正月十三,朝廷的使者还没出发呢,海西、建州等卫女真人又在辽东鹻场堡及鸦鹘山屯梁家台等处烧杀抢掠了。

己亥(二月初三日),总督辽东军务左都御史李秉等奏:海西、建州等虏入鸦鹘关抄掠佛僧洞(佛僧洞:廣本僧作生。)等处,副总兵施英等分兵御之,遣都指挥邓佐率军五百,前哨至双岭遇伏,战死,一时陷没者百余人。
时英亦次树遮岭,与参将周俊兵合,去佐不远,不能应援,致损士马,挫军威,罪不可宥。
事下兵部,言施英向以启衅要功被劾,令立功自赎,今复行师失律,致陷佐等,诚宜逮问,但兵兴之际,用人方急。
上是之曰:施英姑不问,仍令杀贼赎罪。

都指挥邓佐战死,军士阵亡者达百余人。

甲辰(二月初八日),总督辽东军务左都御史李秉言:建州虏寇因结海西女直,抄掠边境。
今海西虏使在京者审译之,皆云部内惟呕罕河、兀者、肥河三卫附近建州,党比为寇。遂降敕切责,并付武忠往谕之。

辽东总督李秉说:建州虏寇勾结海西女直,抄掠边境。

现在海西卫的使者还在京城,朝廷问这是怎么回事,只说是“呕罕河、兀者、肥河三卫附近建州”的人干的。

于是朝廷又降敕切责了,让武忠一并带去。

戊寅(三月十三日),巡抚辽东右佥都御史袁恺等奏:谍报海西女直拥众入寇,适火儿忽等六十四人朝贡回还,左参将孙璟、巡按监察御史魏瀚等计议质留四十二人,遣指挥马成偕其头目二十二人,诣其营寨,晓谕抚安之事。
下兵部议,谓夷情谲诈,不可测度,宜行巡抚等官及沿边诸将整兵提备。
诏可。

三月十三日,辽东巡抚袁恺上疏说:据谍报,海西女直拥众入寇,恰好他们的使者朝贡回还,左参将孙璟、巡按监察御史魏瀚等人建议质留四十二人,并派遣马成和剩下的二十二人一起回去,讲述朝廷的政策。

建州、海西女直入连山关、通远堡、开原、抚顺抢掠,又铁岭、宁远、广宁境外亦有达贼窥边,奏至。
上命辽东镇守、总兵、巡抚等官严督官军防御之。

建州、海西女直入侵,辽东边境全线告急。明宪宗命辽东文武官员严阵以待。

壬辰(三月二十七日),磔反贼打郎哥、色都二人于市。
皆从女直都指挥李款赤入东宁王湖等处杀掠人畜者也。

三月二十七日,凌迟了两个在辽东杀掠百姓的女真反贼。

癸巳(三月二十八日),达贼入辽东东山,抢虏人畜,及海西野人、建州等卫夷人俱欲入境抢掠。
报至,上命辽东镇守总兵、巡抚等官整饬兵备,严谨堤防,仍命监察御史核实以闻。

三月二十八日,辽东东山告急,女真诸部入侵。

到了成化三年四月二十八日,建州都督董山刚在辽东烧杀抢掠了一通,竟然又大摇大摆地来朝贡了,就是欺明朝不会动手。

但这时候的明宪宗朱见深已经忍无可忍了。

癸亥(四月二十八日),建州左卫女直都督董山等以听招抚来朝,贡马及貂皮。
上以山等尝纵部落犯边,遂召集诸夷于阙下,降敕谕之曰:
尔等俱系朝廷属卫,世受爵赏,容尔在边住牧,朝廷何负于尔?今却纵容下人紏合毛怜等处夷人侵犯边境,虏掠人畜,忘恩背义。论祖宗之法,本难容恕,但尔等既服罪而来,朕体天地好生之德,姑从宽宥。
今尔回还,务各改过自新,戒饬部落,敬顺天道,尊事朝廷,不许仍前为非,所掠人口搜访送还,不许藏匿。若再不悛,必动调大军问罪,悔将何及,其省之戒之。
于是诸夷皆顿首输服。
甲戌(五月初十日),停免辽东岁贡人参故事。
辽东都司岁贡人参,每岁役东宁卫卒出境采办,时以建州女直频岁入寇,人不聊生,赋无所出,巡抚都御史袁恺等以为言,免之。

建州女直频岁入寇,辽东民不聊生,赋无所出,免去了辽东都司的岁贡人参。

忍无可忍,决意征建州女真——第一次成化犁庭

己丑(五月二十五日),命左都御史李秉提督军务,武靖伯赵辅佩靖虏将军印,充总兵官,往辽东调兵,征建州女真

成化三年五月二十五日,忍无可忍的朱见深决意派遣总督辽东左都御史李秉和武靖伯赵辅率大军征剿建州女真。

五月二十九日,遣返建州女直董山。并说了董山等人在京城的种种狂妄无礼、肆无忌惮的举止言行。

癸巳(五月二十九日),遣行人送建州女直董山等还。
时董山与李古、纳哈、纳郎哈等听抚来朝,已降敕省谕,及赐之宴,朝廷遣大臣押宴(遣大臣押宴:廣本押作侍,疑誤。),董山部下指挥有出嫚骂语及褫厨役铜牌者,事闻,诏切责之。

在朝廷招待他的宴席上无礼,部下辱骂厨役,还抢夺人家的铜牌。

既而给赐马值并袭衣、彩币如例,山与李古、纳哈二人复奏索蟒衣、玉带、金顶帽及银酒器非一。
上命赐衣帽人一具,山等又言指挥使可昆等五人有劳效,乞赐服,复命与之,袭衣、靴袜亦人一具,不为例。

贪如饕餮,索取索蟒衣、玉带、金顶帽及银酒器。

至是辞归,鸿胪寺通事署丞王忠奏:山等前以屡寇边方,已蒙朝廷宥其罪恶。今革面入贡,乃敢骂坐不敬,贪求无厌。且复扬言此还即紏合海西野人抢掠边境,语无忌惮,诚恐前路难于检制。乞遣官同臣防送至辽东都司发还,庶不贻患。

鸿胪寺通事署丞王忠说董山“骂坐不敬,贪求无厌”,还扬言回去就和海西野人再来抢掠边境,肆无忌惮到了极点。他建议直接命人送至辽东都司予以遣返。

于是明宪宗命行人将其遣送出境,并下了最后通牒:

于是礼部奏遣行人送之,复赐之敕曰:尔之先世,僻居荒落,后为部落所逼,远来投顺。我祖宗怜尔失所,赐与近地,使尔住牧,设立卫分,除授官职,父死子代,世世不绝。
自尔祖父以来,或边方效劳,或岁时进贡,朝廷升赏宴劳,俱有定例。我之所以加恩于尔者,不为不厚,而尔之所以享有室家之乐、官爵之荣,数十年间,部落莫不听尔约束,邻封不敢輙加以兵,是谁之赐欤?
尔等正宜尽心竭力,为我藩屏,以报大恩。乃敢悖逆天道,紏率外夷,寇我边境,掠我人畜,朝廷不即出兵征剿,虑恐尔等中间善恶不一,是以特命都督武忠赍敕往谕,欲令尔等改过自新。
尔等既已服罪来朝,所有往愆悉置不问,从厚赏赐。
兹尔等归,宜晓谕本卫大小头目人等,务在敬顺天道,洗心改过,亟以所掠人畜尽数送还,遇有外人紏合为非,尔等或聚众截杀,或捉送辽东总兵官处,首告论功升赏,必不尔惜。
如或执迷不悛,似前寇扰(似前寇擾:廣本似作仍。)边方,朝廷必调大军征剿,悔无及矣,尔等其省之省之!

六月初四,辽东总督李秉针对辽东地方屡被坚贞女真侵犯的实际情况,上疏说了四件事:

丁酉(六月初四日),提督军务左都御史李秉言边议四事:
一、辽东自在、安乐二州,先年投降夷人,升授指挥等官,遇有病故,免其子弟赴京,就于都御史处袭替。后兵部必欲其应继之人赴京袭替,多有贫难、经年旷职者,人心嗟怨,或因而泄漏边情。乞今后凡有应该袭替之人,许于辽东都司转行巡抚都御史处袭替,具由令本司年终通类造册奏缴,以备查考;
一、辽阳、开原二处有副总兵、参将分镇地方,缘其间所属通远等堡俱系夷贼侵犯之处,山路险远,必得熟于乡导裨将统调人马,分据要害,庶几有警,易于应援。臣见延绥等处参将都指挥韩斌,生长辽东,曾守备义州,号令严明,夷狄畏詟。今延绥边警已宁,乞将韩斌取回辽东,命充游击将军,听调杀贼。
一、辽东自山海关直抵凤凰山沿边一带,隘口数多,建州贼人乘间入境抢掠。守备等官,兵部奏准已命戴罪杀贼,其间又有失于瞭望堤备官员,平昔守法奉公,弓马熟闲,一时因虏犯边,连累致罪,情实可怜。乞行巡抚都御史查勘此等官,亦令照例戴罪杀贼,俾图后功以赎前罪;
一、辽东地方自成化二年秋以后迄今,被贼抢掠之处,其听调官军多有与贼交锋被伤阵亡者,又有守瞭墩台、城堡被贼攻围射伤、身死者,已该镇巡等官节次奏报,有案可查,而升赏不及。乞行巡抚等官,将节次行勘造册。敢勇当先及阵亡被伤官军,并未行勘,曾与贼对敌被伤,或因而身死没于王事者,通查明白,量加升赏,以激劝人心。
从之。

六月三十日,辽阳以东一带,大战之前的防御反击战:

癸亥(六月三十日),镇守辽东太监李良奏:辽阳以东一带地方,屡被建州女直紏合毛怜等卫贼徒抢掠,臣偕总兵官(偕總兵官:廣本偕作會。)卫颍、副总兵裴显,率奉集堡等处按伏指挥王昇等,遇于西湖屯,伏兵四起,与贼对敌,显父子身先士卒,奋勇大战,生擒贼二人,斩首十六颗,获马三十二匹,夺回男妇二百五十二人,马、牛、驴一百九十有奇,奏至。
上赐敕嘉奖,兵部请移文巡按御史查良、显功,以赎前罪,仍行巡抚都御史张岐,将有功并阵亡官军造册缴报,以凭升赏。
从之。

七月十七,朝廷上下早已达成一致,决意在辽东擒拿董山:

庚辰(七月十七日),提督军务左都御史李秉奏:臣等奉敕,议得建州三卫虏寇悖逆不道,累次犯边,罪不容诛。
皇上量同天地,遣使招抚,而董山等自知罪大,赴京谢罪,皇上不咎既往,厚赐而还,若复拘留不遣,彼得藉以为词,欲将董山厚加款待,宣布恩威,令其还境,毋再为非。
又议得董山在京日久,知我出师,及广宁拘留又生愤恨,言悖气傲,谋不可测。况其部落近复蹂躏边境,荼毒生灵,天地不容,神人共怒。若纵使还,则又启外夷之侮,垂夬生民之望,边境厉阶,岂有穷已?
今欲遣其同来家属十余人令归,谕其部落,使革心向化。若在彼者执迷背约,不还所掠,在此者反侧不安,复怀异志,即具奏擒治,速兵征剿,奏至。
上命廷臣参酌之。

李秉前议仍建议招抚,但后来应该是知道了上头的决定,赶紧上疏建议出动大军征剿。

太保会昌侯孙继宗、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陈文等,以为王者之于夷狄,虽以不治治之,然亦未尝纵其为恶。
今董山等虽称谢罪来朝,尚尔桀骜无礼。且有各持佩刀,一齐杀出,还匿妻子,据险拒战之言,是其稔恶不悛之情,昭然可见矣。若遽纵遣,益无忌惮,揆之事势,实有未宜,秉等前议不可用,宜用其后议。
上从之。

太保会昌侯孙继宗、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陈文等在朝文武重臣也做了战前表态。

七月三十日,主要将领已经安排妥当,赵辅为主。

癸巳(七月三十日),命都督佥事王瑛充副总兵,都督佥事王铨充游击将军,都指挥使黄钦协同游击,统兵赴辽东,会总兵官赵辅等,征剿建州虏寇。
靖虏将军总兵官武靖伯赵辅等奏:奉命拘留董山等于广宁,谕令先遣家属数人还告部落,归我所掠人口,毋再犯边。
已各遣还,至七月二十七日,取山等一百一十五人至帅府,宣敕旨戒谕未毕,山等即逞凶肆詈,袖出小刀刺伤通事人等。
臣等见其势恶,即令甲士擒捕之,其在驿夷人哈㙮哈等一百一人闻知,亦各持刀乱剌馆伴、兵卒,臣等俱即擒捕,当时格杀二十六人,余皆囚之,以俟命,征剿之势必不容已。
奏至,命速副总兵王瑛等统兵赴之,仍敕毛怜、海西,以离其党。

总兵官赵辅上奏说他奉命将董山在广宁给拘留了,但这个螳臂当车的狂徒竟然暴起发难,从袖子里拿出小刀刺伤了通事人。于是他当即格杀二十六人,余众全部擒捕。

其实董山“暴起发难”这事我总觉得存疑,在广宁帅府赵辅的地盘上居然敢逞凶,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很难说是不是赵辅为了更名正言顺给编出来的。

明宪宗朱见深下敕宣战:

敕曰:祖宗以来,设立建州三卫,俾其近边居住,管领部属为我藩屏,授之爵秩,锡以冠带,及其朝贡,屡加宴赏,朝廷推恩于彼,亦已厚矣。
乃者都督董山等,忘恩悖义(忘恩悖義:廣本悖作背。),輙率丑类,侵犯我边,杀掠人财不可胜计。
朕体天地之量,不即加诛,遣使招谕,令还所虏人口,赴京谢罪,与其自新,彼来朝贡,待之加厚。岂期各虏阳为顺从,阴怀不轨,与其党类意图内外应援,侵扰边方,为恶愈甚。
似此谲诈反覆,神人共怒,天地不容,朕不得已,遣将率师,往正其罪。重念尔等素守臣节,今又遣人随都督武忠来朝,朕甚嘉悦。自今建州三卫逆虏,或使人诱引尔等为恶,或奔窜尔处藏匿,尔即尽数拘执送来,若能统率尔众与我大军相应,彼此夹击,克期剿灭,则朝廷大加赏赉,必不尔吝,尔等其省之图之,故谕。

九月二十一日,兵部尚书白圭催战:

癸未(九月二十一日),兵部尚书白圭等奏:辽东建州等卫贼寇犯边,已命监督军务太监黄顺、提督军务左都御史李秉、总兵官赵辅等率兵征剿。今九月将终,正系进兵时月,第恐因循迟疑,老师费财(老師費財:廣本抱本老作勞。),请移文秉等克期抵巢剿杀,仍将进取方略及所定日期来闻,从之。
辛卯(九月二十九日),辽东总兵官宣城伯卫颍奏:广宁、宁远、义州、锦州(錦州:廣本錦作金。)等处官军选调二万九千余员名,前去征剿建州贼寇,近广宁等处节报毛里孩人马出没不常,墩空烟火不绝(墩空煙火不絕:廣本空作堡。),诚恐此贼窃知各卫官军起调,乘虗入寇,以为边患,乞将广宁等处人马量留三分之一,以御北虏。
事下兵部议,以为东征官军已难更易,宜将在京团营内官军拨一万往广宁、山海等处应援保障。
上从其议,命拨扬威营官军七千,令原坐营内外官谭平等统领赴之。

第一次成化犁庭之战的具体经过:

提督辽东军务左都御史李秉奏:臣同武靖伯赵辅征剿建州虏寇,所统官军分为左右哨掖。
九月二十四日,从抚顺关出境,历贼张打必纳等寨,俱空。
二十九日,瞭见贼约百余众,俱在薄刀山屯聚,急麾兵进。贼占大山,据险迎敌,官军奋勇,攻退贼众。比暮屯兵,贼复乘机来袭,又用神枪攻打,贼退。
次日,督兵追袭,贼俱在五岭及迤东密林隘口阻截官军,当调都指挥柯忠等选精骑三千,径趋贼屯处所。
至十月初四、初五日,抵巢攻剿,贼先将妻子藏匿,而以精壮二百余众(二百餘眾:廣本二作三。)据险迎敌。忠等随督官军,奋勇与贼连战数十余合,贼溃,生擒二十七人,斩首五十六级,俘获男妇二十四人,夺回被虏男妇二百五十二人,并获其牛马器械,烧其庐舍。
及左哨右监丞韦朗等,各统官军亦抵戴咬纳(戴咬納:廣本咬作陵。)等寨,于九月二十九日,四散冲击,贼见势盛,奔入深山,官军粘踪,袭至朗家等寨,连战十余合,贼败,生擒六人,斩首一百二十五级,俘获男妇五十四人,夺回被虏男妇二百四十七人,又获其牛马器械,并烧毁贼舍。
左掖副总兵王瑛、游击将军王铨等,督兵由浑河口出境,历贼嘹哈等寨,俱空,贼聚深山迎敌。
是月三十日,至次日,追至五岭等处,与贼交锋,攻战二十余合,贼溃,生擒一十八人,斩首六十四级,俘获男妇二十八人,夺回被虏男妇二百一十八人。又获其牛马,搜出敕书、朝鲜国帖文及番书器械等件,贼舍俱焚之。
捷至,上命赐敕奖谕。

上面为左哨官军的作战经过及战果,下面为右哨官军:

壬戌(十月三十日),提督军务左都御史李秉、靖虏将军总兵官武靖伯赵辅等奏:征剿建州虏寇,已将左哨官军之捷具奏。
其右哨于九月二十九日,历宋产八李款赤马木冬李古纳等寨,与贼大战三十余合,官军奋勇夹攻,斩首九十七级,生擒一十人(生擒一十人:抱本一十作一十三。),获贼属男妇二十六人,夺回被掳男妇一百三十七人,并获牛马器杖等物(並獲牛馬器杖等物:抱本牛馬作馬牛,杖作仗。)。
次日至十月初七日,连日官军四散搜捕,直至摩天岭松林子等处遇贼,斩首三十七级,生擒二人,获贼属妇女三人,夺回被掳男妇五十八人,烧毁贼寨房屋千余间。
副总兵都指挥同知裴显等,统兵于九月二十九日攻耿冬(二月二十九日攻耿冬:抱本二作九,是也。耿作取,冬作佟。)火你赤王马伐苦如等寨,与贼交锋转战数十合,生擒十有四人,斩首一百三十八级,俘获男妇十有一人,夺回被掳男妇二百五十三人。
又自十月初一日,连日各率官军分搜剿捕(勦捕:抱本無捕字。),袭至张赤升哈(張赤升哈:抱本赤作亦。)黑松林山等处,贼据险迎敌,随督官军并力攻战,杀败贼众,生擒十七人,斩首一百二十一级,俘获男妇五人,获其牛马器仗无数,焚其巢寨房屋一空,虽有残孽,各奔深山藏匿。
捷至,因请班师。
兵部尚书白圭言:贼虏虽为我军征剿克捷,然其丑类多有奔窜山谷者,若遽班师,恐其余党复起。请移文秉、辅,会议分立,为经久之计,然后班师。
上曰:虏寇既已殄灭,其敕辅等将边务处置得宜,然后班师还京。

总结一下“成化犁庭”的战果(仅就李秉等人的战报统计):

左哨:

生擒二十七人,斩首五十六级,俘获男妇二十四人,夺回被虏男妇二百五十二人;

生擒六人,斩首一百二十五级,俘获男妇五十四人,夺回被虏男妇二百四十七人;

生擒一十八人,斩首六十四级,俘获男妇二十八人,夺回被虏男妇二百一十八人;

总计生擒51人,斩首245级,俘获男妇106人,夺回被虏男妇717人。

右哨:

斩首九十七级,生擒一十人(生擒一十人:抱本一十作一十三。),获贼属男妇二十六人,夺回被掳男妇一百三十七人;

斩首三十七级,生擒二人,获贼属妇女三人,夺回被掳男妇五十八人;

生擒十有四人,斩首一百三十八级,俘获男妇十有一人,夺回被掳男妇二百五十三人;

生擒十七人,斩首一百二十一级,俘获男妇五人。

总计生擒46人,斩首393级,俘获男妇45人,夺回被掳男妇448人。

全军共生擒91人,斩首638级,俘获男妇151人,夺回被掳男妇1165人。

总的来说,因为战争多发生在东北深山老林里面,建州女真打不赢就跑,明军对其杀伤并不算太大。当然,这种统计是很不全面的,尤其是被女真人掳掠为奴的汉人百姓,在建州女真大败逃窜进山林之后,很多人就自己四散逃跑了。另外,也未统计朝鲜协从军的战果。

后续:

丁卯(十一月初四日),提督军务左都御史李秉奏:
建州三卫结构诸夷,剽掠边方,朝廷已命将出师,捣其巢穴,苟不乘胜,立为经久之计,恐班师后,逃遁余贼复为边患。
臣今会总兵官赵辅等,议得辽阳迤东自凤凰山,北抵奉集堡,四百余里,山险林密,而辽阳城去凤凰山仅五日程,守备官军止有千人,兵寡力弱,乞取回往年调去广宁二千四百人,操守地方,则虏贼畏威,边境无虞矣。
又辽阳迤东凤凰山、鸦鹘关、抚顺所、奉集堡诸处,皆通虏大路,往因无事,不为设备。今贼既探知虚实为寇,请相地远近,筑立千户所、城堡,以腹里盖州、复州、广宁左屯三卫,各摘二所官军,每所推指挥二员统领,诣彼操守。仍增置驿道墩台,以便往来,以通边报,则边方有备,遇警无虞矣。
又开原极临虏境,三面受敌,辽阳密迩建州,地里广阔,须分守副将得人,则缓急之间,庶不误事。今左参将孙璟病故,副总兵都指挥同知裴显,生长开原,游击将军署都指挥(署都指揮:廣本揮下有同知二字。)韩斌累经战阵,乞敕显代璟分镇开原、铁岭诸处,斌代显分镇辽阳、沈阳、海州诸处,操练军马,整饬边备,则委任得人,边方宁静矣。
上曰:秉等所拟良是,其悉从。


乙酉(十一月二十三日),提督军务左都御史李秉、靖虏将军总兵官武靖伯赵辅,遣人来献建州捷俘。
召提督军务都察院左都御史李秉还京。
戊午(十二月二十六日),朝鲜国王李瑈遣其陪臣高台弼等来奏所获建州贼属。
上命厚赐瑈并台弼等,且敕瑈曰:董山等世受国恩,以为藩卫。近者阳为朝贡之名,阴行盗边之计,朕宥之而愈肆,不得已用兵致讨(不得已用兵致討:廣本致作攻。)。惟王世守礼义,忠于国家,王宜闭绝关隘,以杜其奔迸之路,更能遣兵相应,伺便而感之,则彼之授首尤易,而王之功愈茂,忠愈彰矣。朕岂无以报王哉,勉树勋名,时不可失,故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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