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丰年好大雪,正是欣赏雪景之际,不少文人摇头晃脑吟着“瑞雪兆丰年”,这时候罗隐在旁边泼冷水:“你们都说瑞雪兆丰年,就算是丰年,这长安城里的穷人也不见少几个。我倒希望少下点雪,我们穷人也免得冻死。”
尽道丰年瑞,丰年事若何。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
2.另一首他的诗甚至不需要翻译,名句“今朝有酒今朝醉”从创作至今都是享乐主义者的代言。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3.又看到你轻盈窈窕的舞姿了。
十年不见,你还好吗?
当初的我年轻又有才,立志出名;
你美丽又多情,盼望有缘人迎娶。
可十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成名。
幸好你也没嫁。
可能是你我两人都不如别人吧。
钟陵醉别十余春,重见云英掌上身。
我未成名卿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
4.蜜蜂真是太勤劳了,可是它们采花酿成蜜之后,自己又能品尝几分呢?不如放下工作,浑浑噩噩过这一生足矣!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5.这该死的鸡早上叫什么叫,连让人睡觉都不安生!
酷怜一觉平明睡,长被鸡声恶破除。
《列子》里面的很多话都很丧,这也是我坚持认为《列子》半真半假的缘故,因为除了魏晋人,实在没有哪个朝代的人会有那么颓废、萎靡的思想了。
下面抄录其中的几段话,后面则用白话大略概括一下原意,来看看这作者究竟丧到了什么份上,不过想要更真切理解作者那股能活一天算一天,要死就死雕朝天的精神气概,还是得细读原文才行。
杨朱曰:"万物所异者生也,所同者死也。生则有贤愚、贵贱,是所异也;死则有臭腐、消灭,是所同也。虽然,贤愚、贵贱,非所能也,臭腐、消灭,亦非所能也。故生非所生,死非所死,贤非所贤,愚非所愚,贵非所贵,贱非所贱。(杨伯峻先生以为,自“故生非所生”至此,非下皆脱一“故”字。)然而万物齐生齐死,齐贤齐愚,齐贵齐贱。十年亦死,百年亦死。仁圣亦死,凶愚亦死。生则尧、舜,死则腐骨;生则桀、纣,死则腐骨。腐骨一矣,熟知其异?且趣当生,奚遑死后?
杨朱说:万物最终都会死去,不论贤愚贵贱都没有区别,活上十年是死,活上一百年还是死,就算是尧舜那样的圣人,死后也不过就是堆腐骨,就算是桀纣那样的暴君,死后也还是一堆腐骨,既然反正都是腐骨,有什么不一样呢?还是尽力追求生时的快乐吧,哪里顾得上死后会怎样!
杨朱曰:"太古之事灭矣,孰志之哉?三皇之事,若存若亡;五帝之事,若觉若梦;三王之事,或隐或显,亿不识一;当身之事,或闻或见,万不识一;目前之事或存或废,千不识一。太古至于今日,年数固不可胜纪。但伏羲已来三十余万岁,贤愚、好丑、成败、是非,无不消灭;但迟速之间耳。矜一时之毁誉,以焦苦其神形,要死后数百年中馀名,岂足润枯骨?何生之乐哉?"
杨朱说:自从伏羲上皇的时代到现在三十万年,曾经存在过的贤良的人、愚蠢的人、美的人、丑的人、天一样大的成功、天一样大的失败、天一样大的是是非非,如今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唯一的区别只不过消失的速度或快或慢而已,穷尽了心思想要在自己死后几百年里留下一点好名声,有什么意义呢?哪里比得上生时的快乐。
朝穆曰:吾知之久矣,择之亦久矣,岂待若言而后识之哉?凡生之难遇而死之易及。以难遇之生,俟易及之死,可孰念哉?而欲尊礼义以夸人,矫情性以招名,吾以此为弗若死矣。为欲尽一生之欢,穷当年之乐。唯患腹溢而不得恣口之饮,力惫而不得肆情于色;不遑忧名声之丑,性命之危也。
朝穆说:什么礼义道德,嘉名美誉,在我看来还不如让我去死。我只想一生中尽我所能去追求欢乐,活着的每一天都要拼命去寻欢作乐,我只担心我的肚子涨得太满不能尽我的口腹之欲,我的力气疲惫不能让我纵情声色,我可没时间去顾及我名声有多臭,我的性命又有没有危险!
子贡倦于学,告仲尼曰:"愿有所息。"仲尼曰:"生无所息。"子贡曰:"然则赐息无所乎?"仲尼曰:"有焉耳。望其圹,睪如也,宰如也,坟如也,鬲如也,则知所息矣。"(这段话又见《荀子·大略篇》,不算《列子》原创)
子贡感到学习得很疲倦,就对自己老师孔子说:“我想要能休息一会儿。”孔子回答:“人活着是没有办法休息的。”子贡问:“难道说弟子连一块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吗?”孔子回答:“有呀。看见远处的坟墓了吗?高高的,大大的,圆圆的,上边小小的,下边宽宽的,看到坟墓就看到你休息的地方了。”
杨朱曰:"古语有之:'生相怜,死相捐。'此语至矣。
不概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