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底就在谜面上:因为贪!
高赞们找那些借口,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贪得无厌吗?
高赞们的说法总结一句话:不收钱办事对方不放心。
对方是不放心你不办事,还是对方不放心你不收钱?这真的是又当又立的典型逻辑!
你只要按照规定把事办了,管对方放心不放心做什么?
根本原因就是这些人没有自觉控制人性的贪婪、虚荣、从众、侥幸、自大,最后导致欲罢不能,麻木不仁,破礶子破摔。所谓怕得罪人、环境影响、选边站队等等理由都是狡辩而已。
为什么说那些理由是狡辩呢?这是因为,至少在十年前,无论政府部门,还是国有企事业单位,都是设有廉政账户的,如果真如有些童鞋说的什么怕得罪人、环境影响、选边站队等等不得不收钱,那是完全有补救措施的,就是立即存入廉政账户。然而这些人的贪婪、虚荣、从众、侥幸、自大,使得他们不愿意去补救,到了拾捌大之后,中央动起真格的了,这个时候他们中即使有人想下贼船却发现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最后欲罢不能,麻木不仁,破礶子破摔。千怪万怪就是不怪自己,是这些人的通病。
贪婪。中国从封建社会直接迈入社会主义社会,官本位思想并没有完全中断,很多六七十年出生的人进入体制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奔着升官发财的目标去的,这本身就是贪婪(当然八零九零后已经有所不同了)。一朝权在手,便把钱来收。
虚荣。虚荣心作祟的人大多数是因为早前各种原因自卑过,非常渴望有一天要让别人看到自己也很牛比,其一旦得势,极易以权钱来搭建显示所谓的自信,权钱成为他们装比的工具。
从众。周围同类人香车美女大豪斯,自己有与周围人成为一路人的条件,本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原则,赶紧着加入,绝不能不落俗。
侥幸。看着别人脑满肥肠,貌似平安无事一片祥和,心想着自己也不傻,捞点钱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加上小聪明也是绝顶可爱,被抓被剐这种坏事怎么可能会落到自己头上呢,不可能!
自大。前呼后拥,花团锦簇,天上人间,钱权开道,无所不能。呼来喝去,唯我独尊,老子天下第一,别人都是我孙子。沾沾自喜,目无一切,一手遮天,越玩越大,日夜向钱。这种人心里面甚至从来没有“害怕”这个概念,一路狂奔直至死到临头。
贪污这种事只有无数次与从未有过,不存在贪两次就收手的~
贪官想收手,但架不住送钱的人用自爆做威胁啊,扛不住自爆的威力那就继续收钱办事,直到被抓为止......
一开始谁也不是奔着贪钱去的。谁也没有立志当个贪官。谁的梦想也不是牢底坐穿。
一开始谁都是拒收的,只是你不收,我可以找个理由让你收,让你收的心安理得。
比如,八月十五,我送盒月饼,稍微高档点,不过分吧,我又不求你办事。
好,你不收,咱俩不熟。
那你大舅哥八月十五来看看你,提点东西来,不过分吧?
那既然这样,过几天大舅哥喊你吃个饭,不过分吧。
大舅哥喊个朋友来吃,不过分吧。
朋友叫着秘书来,不过分吧。咱不谈事儿,就吃吃饭,不过分吧。
那小秘书加了你微信,说刚参加工作,想让你给点建议,不过分吧。
你说了许多,人家小秘书表示感谢,请你吃顿饭,不过分吧。
一来二去你们成朋友了,也不过分吧。
后来互相心生爱慕,自由恋爱,也不过分吧。
后来就睡了,那也不过分吧。
那小秘书的老板对小秘书有恩。你帮忙办点事呗。
啥?你不办?
我老板不会亏待你的。
啥?你还不办?
那我可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以为你多大个人物,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你都办不了。
你一想,其实吧,也没多大点事,也不算违规,办就办了吧。
那这口子一开,后面就是接二连三,越办越大了。
再后来,你不收?你敢不收?
你不收,你不办,我把以前的事都捅出来,你等着坐牢吧。
这招,叫做腐蚀。
其实还有很多种啦。
比如先跟你吃个饭,再跟你按个摩,其实呢,没啥,吃饭按摩而已。就是纯粹交流感情。不让你办事的。
再后来,他的事,拜托你上上心,其实呢,也不违规,就是让你注意一下,加快一下进程。
你一想,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又不违规。上上心就上上心嘛,按正规流程给人办好就是了。
办好了又是一顿吃喝。
慢慢的很多人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一个字,舒服。
有吃有喝有妞自己还不掏钱,别人全部都是在恭维你,尊敬你。
你一想,人活一世为了啥?
再说了,我这么聪明,怎么会暴露呢。
人嘛,总是自命不凡的,别人都蠢,这世界就自己聪明。
等再后来,你不收也不行了。大家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收,想干啥?
想跳船?嗯?
还有些人,是上面的人收,你必须得收。
你想告,可以啊。
你有证据没。你说我看见他收现金了。
你录像了没?
他说那是别人借他的钱还给他的,借条都有。你咋整?
不明财产来历不明罪?
没实打实的证据,你这就是诬陷。
你想告,没证据,你不收,可以,给你安排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度过余生就行。
你自己选吧,你心想,反正要死一起死。法不责众,有本事,整个部门全抓,一个也逃不了。天塌了有上面人顶着,上面的人还有上面的人顶着,我怕啥?
事实上上面贪,下面必然喝汤。
没有心腹他办不成事。
但是他不供出来的,他也不傻,出来以后还有个靠山。
只要在里面捏住了,外面就有人运作,就算枪毙了,那家人也不至于穷到要饭。
有把柄在手,家人可以吃一辈子。当然了,也有挡枪的,外面的人懂事,不会卸磨杀驴的。
有时候不是他想贪,是他已经没法停下来了。
因为这种利益不是他一个人的,不是他说了算的,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是好多人都在一条船上。
他想停,可是这水流不停。
还有些人,不是他想干,是他面子上过不去,这里面是有派系的,别的我就不说了。
你看那个反贪的,贪官贪污了钱,不敢花。根本花不出去,没用的。但是他不能不收。
我见过一个中年男人,拿了一大包人民币付账,我在旁边就闻到了特殊的霉味。
那一闻就是放海景房了。
来了以后,不说话,拿手一指,这指那指,我问了一句,说,要这个?人家点一下头。
我秒懂。
我马上说,那这个那个还有那个也拿着吧。
不说话,点了下头。
我一看,更来劲了,丫是来给我清库存的啊,这不是菩萨么。
我说,那这个那个这个还有这个,也拿着呗。
他,嗯。
我说好咧,一共xxxxxxx元,您付一下钱,要开票么?
不用。
我心说,这是佛祖啊!
没还价你懂么。
等他走了,我给总公司负责人打电话,说出了个大单,人家拿货太多,我给走了个最低价,没问题吧。
那边说,没问题,好样的。
他走了以后,我空退空录,重新走了遍货,你懂得。
前几年没反腐的时候,一顿饭干好几万那是家常便饭。这个菜,我说一万就一万。
买单的没觉得亏,还乐呢。
吃吧吃吧,多吃点。花吧花吧多花点。
花的这是钱么?这是绳子,给你捆严实了,不怕你不听话。
你不会以为贪官就是一个陌生商人提着几百万现金,走到某总/某局/某队/某长/某处/某部的办公室。
把钱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跟人家说:“帮我办个证/批块地/拿个项目。”
双方一个收钱一个干活,接下来再也不来往。
这种剧情基本不可能出现在贪官的故事中,商人对官员的围猎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但你上了这个贼船就再也别想下来了。
最开始只是喊你一起吃个饭,喝喝酒,品品茶(放在杯子里的那种)大家慢慢熟络一团和气。
不仅如此,当你有事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需要出远门?小X你开着我的埃尔法或者大奔去送一下。
我甚至见过商人特地买了一辆50TFSI顶配A6,为的就是领导坐在里面该享受的还是享受,但外观上看比保时捷奔驰等车低调的多。
家里老人生病需要照顾?小X你去医院照顾一下老人的饮食起居。
小孩上学需要办理手续?这种事需要领导出马吗?
小X你陪孩子去办手续,办完了把文具啥的都买好,拜访一下班主任意思一下,然后带着小家伙和同学去吃顿好的。
一顿操作下来孩子东西买齐了,班主任拿了礼物知道这娃老爷子不简单,同学们吃了好吃的也愿意跟他一起玩,司机拿了老板的钱轻轻松松自己也吃顿好的,大家都很开心。
一套组合拳下来等逢年过节人家上门给你送点烟酒茶叶,这么熟悉了总不能给人家拒之门外吧?
然后就是给你对象送点手表围巾皮带包包,一点小心意而已嘛,给嫂子/弟妹/姐夫/妹夫的一点过节心意,领导您忙事人家在家坐镇后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再就是给你小孩送点红包压岁钱。
叔叔伯伯阿姨给的零花钱嘛,给咱小宝贝儿的又不是给你的,紧张个啥。
你想了想平时的关系,看了看这些送到你心坎里的东西,看看你对象和孩子愉快的表情。
算了,也不是啥大钱大礼,收了吧。
好了,某天他找到了你,说有个工程中间的手续一直批不下来,您看能不能帮个忙。
这么要好的朋友,帮了这么多忙,就是加速一下流程,不碍事。
你不出面则已,一出面就完蛋了。
因为接下来整个系统里都知道你跟这位商人关系匪浅。
慢慢地你们之间玩的越来越花,你们之间关系越来越好,他找你帮忙的事越来越多,性质也越来越恶劣。
有句话说的好,领导干部不要有爱好。
你有了爱好之后这些商人就会努力成为你的朋友,然后开始投其所好。
参与过办案你就知道,甭管你的爱好有多离谱,总有人能跟你成为同好。
比如某位领导干部喜爱乐高,过节下属送礼说这是今年市场上最贵的乐高,领导停了摆摆手说你拿回去吧。
下属还以为领导刚正不阿,后来东窗事发才知道领导根本不收有价能买到的乐高。
人储藏室里都是商人们送的限量款或者特别款,你在乐高专卖店看都看不到的那种,甚至有商人去国外拍卖市场买某年的错误版。
由于制作错误后被迅速召回,现在留存在市场上的错误版反而成了珍品,拍下来送领导全国独一份。
除了投其所好,中间可能还夹杂着各种色诱利诱。
简单来说就是出去吃饭唱歌,大家酒过三巡讲了几个荤段子,气氛十分活跃。
这时他的女秘书贴了上来。
黑丝高跟鞋包臀裙,性感红唇,一开始你欲拒还迎,但在昏暗的灯光和嘈杂音乐下,桌子底突然多了一只空出的高跟鞋,你的大腿上多了一丝光滑,小腿上出现了一丝酥麻。
一时上头之后你了解了什么叫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你想了想家里的糟糠之妻,有些愧疚,但又感受到了久违荷尔蒙的分泌,犹豫间正准备狠下心来就此打住,突然发现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皮肤温润如玉,胸口一抹风情深不见底,那可不是古人喜欢的鸽乳盈盈,堪堪可握。
那是一只手把握不住的快乐。
晚上你感受到了山峰的高耸和峡谷的深邃,你感受到了翻云覆雨的风情,感受到了宇宙坍缩到极致然后爆发。
第二天你跟秘书俩人醒来享受温存,想着应该怎么应付家里那位,发现商人已经帮你把老婆搪塞过去了,你的老婆还以为你业务繁忙关心你是否吃了早饭。
接下来商人出资买了一套写着小秘书名字的房产,自动马桶浴缸圆床落地窗一应俱全,全部都是双层玻璃隔音效果极佳,专供你跟哪位小秘书温存。
小秘书也不用干事,不仅如此还在公司升职加薪,一个月工资两万,报销额度五万,随时静候着你的光临,日常工作就是买睡衣高跟鞋和吊带袜。
更别提有的商人在这种时候往往狠招尽出,把自己的姐妹老婆往床上送的不在其数。
到时候小视频一拍,黄这一步打开了,后面的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到了这一步你还收的了手吗?
就像黑帮老大一样,不是不想退隐江湖,而是已经退不下去了。
PS:集中回复几个问题。
1.A6现款顶配是55TFSI,但各位注意一下时间,我说的明显是前几年的事。
2.为啥行贿主动交代从轻减轻,因为如果这些人不开口,很多案子根本不从下手。
设置从轻减轻一方面是给他们一条退路,另一方面是受贿者也会顾虑,毕竟人家给了钱得了实惠,出了事供述出来就没啥大事,自己可是咖喱给给。
以上~
三更:卧槽,你们这么多收藏是什么鬼....
货币泛滥造成的数字幻觉,以为大家都收七八个亿。
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不存在了。以下沦为道听途说,不保证真伪。
08年一个法院的合同工,年龄40左右,女的,天天开宝马上班。当时合同工工资才800元,可以说连她的油费都不够付。她老公在法院斜对面开了一家烟酒茶商行,二楼是麻将馆。
客人买烟酒茶,永远没有现货,需要预定。往往买烟酒的都是官司在身的人,买完以后就把提货单带进法院……
怎么分成我不知道,反正上亿可能有点多,几千万肯定是有的。
现在关了,合同工也辞职了。
有些事情只有0和100,没有50。导致一个贪官收手的原因,只有潜在被抓的风险,绝不会是贪够了。
事实上也有不少贪官已经收手了,但是因为其他人牵连到自己。
所以现在经常提到一句话:十八大以后依然不收敛……十八之前,你可以说是时代的问题。以后就不行了。
看了 @湖畔小Q 的答案,我算是明白我爹是怎么落马的了。
他是个处级小干部,最多算有点实权的那种。
我一路来走的都是公立教育,本来以为自己没靠过父母帮忙。
但是初一那年班主任打我,说我长的不好看,说我字写的丑,我就跑到教育局把他举报了,后来把我自己弄到退学。
是我爹帮我联系的其他中学,让我后来有书读。
我高三那年参加一个项目,调查当地的一个资源枯竭矿产集体企业的经历,到处联系这个倒闭了二十年的企业的员工,也是我爹帮我找到的两位老员工,还有当初的企业经历。
我本来以为我想的是好的,给那些为共和国的老人做点事情,把他们的奉献记录下来。
现在看来,我请我爹帮忙的时候可能他也让别人帮忙了。
我上大学学的法学,我想要为这个社会做些好事,是他给我打包票,让一名他的同学律师带我去参加法援,帮忙接触劳动纠纷的案子。
我还想当官呢 因为我爹去乡下扶贫的时候,那老婆婆握着我的手,说毛泽东时期才有我爹那样的好干部。说我爹帮她家的女儿解决了教育问题,还给她家弄了台电视,他儿子找到了工作。
他还是单位的优秀共产党员呢,03年入党,党龄都快二十年了,小时候他还抱着我,给我讲《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零八年凝冻,他还和其他党员干部一起,在停水停电封路的情况下,去山里,乡里,村里,把那些鳏居老人给一个个背到镇子里,动不动就是十几公里,随行有一个同志还冻掉了脚趾,还有一个摔成了瘫痪。
我上了大学,还问我爹要钱,有时候还因为放假出去旅游,想要多要一些。
去年疫情,区财政暴雷,几百亿的赤字填不上,我爹我妈工资都延发了 奖金也没有。
我那个时候说我想换电脑,因为这台笔电用了三年半了,我想换个7899的2070。
他说家里没钱了,我说我自己把平时定投的基金卖一些,让他帮忙垫一半。我爹当时在做饭,他让我拿手机自己转账,我打开它微信,给自己转了3000,显示余额不足,然后我用他的银行卡转的3000,我知道他的密码,就是我的出生年龄和生日。
然后我看到了他的微信,有个按摩店的女人,那按摩店的女人说:“x哥,最近查的严,不能洗澡了噢”
我早该想到的,我当时就想到了,但我的父母平时恩爱的要死,我觉得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我妈 我觉得我也是个成年男人了 我应该理解我爹。
我没告诉我妈。
我他妈,去读书的时候,我爹送我上的飞机,他还给我妈发消息,拍了张机场照片。
他跟我妈说:“我请假了,和儿子出去度假,今天晚上晚饭不要弄我的了”
然后他要去买一件我妈喜欢了很久的大衣,说要晚上给我妈一个惊喜,因为我妈没评上副教授,特别不高兴。
他俩都四十几了。
今年我暑假回去,他被纪委带走了,留置,涉嫌严重违法违纪。
在我上飞机的时候被纪委带走的,星期一,我学期结束后留在学校搞一个科研项目,晚了两个星期回家。
最后他给我发的消息是注意安全,还有两百块的红包,嘱咐我的是“买点榛蘑回来,你奶奶喜欢吃”
现在他还在纪委被留置了,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我妈跟我说,他年初就被纪委调去调查了,当时纪委问他受贿了多少。
他说自己没受贿,纪委拿出了证据,是一张照片,他坐在车上,他一个认识了20多年的朋友给他塞了个红包。
那个人我一直喊他伯伯,他们是老朋友了,那个人的儿子小时候一直是我的结拜大哥,我们一起打CS一起玩极品飞车,这个伯伯有个妹妹在经营建筑公司。
我爹承认自己受贿了,但是数额记不清,纪委跟他说。
你有个儿子成绩好像很好,现在在读法学吧,如果你记得不清楚,我们可能就需要他来帮忙调查。
我爹承认自己受贿了二十二万,然后纪委让我爹回家,把这些钱全部都赔偿回来。
我爹借了八万,我爹妈把二十二万赔偿了,但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一直以为我家不是很缺钱的那种家庭,我爹跟我说家里最近没钱只是普通的哭穷。
原来我家早就赤字了。
我爹还在被纪委留置,现在是第四个月,看来案件情况很复杂,或许涉及的金额不止二十二万。
权色交易,应该有。
权力寻租,不知道。
我相信组织,组织的力量源于钢铁的纪律,源于严苛的底线和高尚的理想。
我爹犯了错误,纪律的错误需要纪律的惩罚,法律的错误需要法律的惩处。
我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当了一年积极分子,刚被确定为发展对象,现在政审怎么办,不知道。
我去找学校的党组织汇报了我家的情况,他让我继续上党课,写思想汇报,但是他不确定政审能否通过。
我恨我爹,他应该是一个优秀的党员,优秀的父亲,优秀的榜样。
我也不恨他,我认为他确实努力在做一个优秀的党员,优秀的父亲,优秀的榜样。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我这么没用,这么窝囊,是因为我需要他,他才有了更多的犯错的原因,更多的犯错的机会。
前年过年,他拿着电话追着工头骂,要其必须偿付拖欠农民工工资,农民工要回家过年。
去年我疫情上网课,有个舅舅来我家吃饭,我吃完了就去房间打游戏了,他们在喝酒,他们在客厅吵了起来,我出门看的时候,看到我爹涨红着脸,把一个大红包丢给我妈,我妈拿着红包,那个舅舅用力推出了门。
我想起过去,这些亲戚给我递红包的时候,我总是洋洋自喜可以拿一些钱,我母亲每次都追问我红包里有多少,我还格外“聪明”地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我到底收了多少压岁钱。
感谢组织在我爹腐化后,没有造成太大的危害之前抓住了他。
我也犯了错误,通不过政审也是我应得的,感谢举报的人,纠正了我家庭的错误。
17年,我和我爹一起去乡下扶贫,那个十四岁的小妈妈抱着自己刚生的娃,我爹问她想不想读书,她说想,然后我把书包递给了那个小妹妹。
她现在正在读中专呢。
—————————————
删去了一些太过于感情化的表述。
写这份回答,有两个原因:一是就这个题目,看到了很动人的一个回答,解答了我心里的一些疑惑,想要给大家分享一下我家庭确实的经历,虽然作为一个儿子评价父亲的立场并不够客观,但是我能保证,我所说的都是我经历和我见过的,或许有些幼稚,不客观,过于感情化的表述。但至少都是我见过的事情,没有半点掺假。
二,作为独生子女,我在外地求学,留母亲一人在小城市里面对父亲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心中愧疚,也苦闷。我父亲犯错,当儿子的难辞其咎,党纪国法自有惩处。但我母亲只是名普通妇女,她一个人在家又该怎么独处,我只能尽可能多得打电话回去,然后请求亲戚朋友多加照看。而我本人一直致力仕途,自我学习这门专业一开始就准备毕业后前往公检法部门一展拳脚,现在一切都随着我父亲的事情不确定起来,心中有压力,想要一舒胸臆。
——————————————————
评论区太过分的人身攻击和没有根据的污蔑我会删除,这是我作为答主和一名儿子的义务。
不讲现在。讲英国人 George Lanning 对清朝末年一个三年期海关吏的调查。基本上第一年的索贿收入,是收回买官的本钱。第二年的索贿收入,是打点上下,维持位置的费用。第三年的索贿收入,才是净利润。---- 我想这个海关吏,如果再想“进步”,就会用第三年的利润,去买一个更高的职位。有人把官场比作一树的猴子,向下看全是笑脸,向上看全是屁股。这就是“进步”的动力。总之,他们攒金子,不是用来做金锄头的,而是用来买前程的。
鹅城县长,由表面部分和隐藏在水面下的部分构成。
在鹅城,马邦德是地上县长,黄四郎是地下县长。
地上县长手里没有钱,没有枪时,在鹅城说话远不如地下县长管用。
黄四郎必须贪钱,必须盘剥群众才能维持地下县长的体面与身份。
马邦德要成为实权县长,除了跟黄四郎同流合污,只能发动群众打掉黄四郎。
在非革命时期,马邦德敢发动群众吗?南京政府允许吗?
马邦德有意愿发动群众吗?马邦德为什么不自己变成黄四郎?
钱=权,权=钱,贪污受贿的本质是扩大实权,属于水面下的升官发财。
当马邦德,黄四郎,在水面上难以获得更多权力,难以升职加薪的时候。
只要他们还有野心,就必然想尽办法从水面下去升职加薪,扩大权力。
不贪不占,拿着委任状在鹅城上任的马邦德只是一个吉祥物,没有任何实权。
只有打掉黄四郎,或者成为黄四郎,手里有钱,有枪,有人。
马邦德才能成为掌握鹅城生死的实权县长。
马邦德要在鹅城建立起权威和统治,与黄四郎的勾结和博弈是重中之重。
手下的几位兄弟是心思各异,兄弟们要吃饭,要钱程,马邦德左右为难。
搞倒黄四郎的马邦德只能再次流浪,
与黄四郎同流合污,成为黄四郎的马邦德反而在鹅城屹立不倒。
系统的腐败问题在全世界都是没有任何解决办法,看不到解决可能的。
这个系统建立在钱=权,权=钱,钱权相互转化的规则下,马邦德与黄四郎一体两面,相互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