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授曾经说过,对他触动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苏联解体,金教授他们这个年纪的又一批教授追求民主,一部分就像金教授这样为了国家强盛,而另一批人是为了利益移民美国,结果就是苏联追求民主结果苏联解体了,而金教授他们是为了中国崛起呀,民主的结果就是一个国家解体消亡那他们追求的还有什么意义,金教授他们这批估计在苏联解体后就会开始反思
谢邀。
我今天刚写了一篇答案,不过我发现作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也可以,而且角度还挺好玩的。
原本是在这个问题下面写的:知乎 - 与世界分享你的知识、经验和见解 ,但是似乎这个问题已经搜索不到了,答案空放着也没人看,干脆就转移一下吧。
问题:
军国主义下克上的日本人,五十年前的底层红卫兵,当代中国的小粉红、抗日砸车人士,三者有什么不同吗?
我数了一下,这好像明明是四种人,虽然后两种之间用了顿号。
在今天的网络上,有部分极左人士和部分自由派人士,总是习惯性的把所谓“小粉红”和当年德国日本的好战分子做类比,并且认为这些“小粉红”一旦得势,中国将会走上对外扩张的法西斯道路。还经常把“小粉红”口中的“星辰大海”和日本法西斯分子的“八纮一宇”做类比。通过这样对“小粉红”抹黑的方式来获得道德上的优越感。
虽然我不赞成部分“小粉红”的部分观点,但上述抹黑其实也是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僵化类比。
首先,星辰大海,从字面意识就能看出,它是向人类现有的生产力外部进行扩张,广度上向太空进展,深度上向更先进的技术扩展,是通过做大地球文明的整体蛋糕,来获取自己的利益。而八纮一宇,则是向人类现有的资源内部进行扩张,通过抢别人的蛋糕来获取自己的利益,二者的差异如此明显清晰,只要有起码的逻辑能力就能看出来。
另外,部分“小粉红”在中国对外关系上常说的一句话是“看到祖国这么流氓我就放心了”,有的人就根据这种话,把他们和德日法西斯分子扯到一起。我觉得其实这种硬扯的逻辑,很大程度上是语文没学好。
这句话的重点,其实不在“流氓”,而在“放心”。因为对外是否“流氓”,这不是“小粉红”能直接做到的事情,而是国家政权的事情。不管是“小粉红”还是“小亮蓝”,只能在是否“放心”这个层面上起间接作用,从而推动是否“流氓”。
换句话说,“看到祖国这么流氓我就放心了”,其实翻译过来的含义是:我们对国家现在对外维护主权的立场是满意的。看到了吗?不是像德日法西斯当年那样,抱怨国家对外软弱无能,要求对外强硬,而是“已经比较满意”。这代表着,“小粉红”群体并没有,或者并不强烈地要求国家在相对现有程度上更激进的对外扩张,这明明是对外温和派啊。
那国家现有程度的对外强硬程度,谁不满意呢?或者说谁貌似不满意呢?其实在这个方面很有趣,因为指责中国对外软弱无能的,更多的恰恰是现政权的反对派,包括自由派的公共知识分子,以及极左派的“文革派”等。他们中的很多人在长期意识形态化中养成了“逢X必反”的下意识反应,因此把一切不利于现政权的观点都拿出来作为攻击武器。我们可以看到一种很滑稽的场景,比如中国造出了某个先进的东西,“小粉红”们往往是表达赞扬鼓舞的态度,而恰恰是公知和“文革左派”们,出于不希望为现政权加分的心态,各种鸡蛋挑骨头——这个零件还是进口的,那个技术还是外国更先进,总之还是辣鸡吹牛逼。
嗯嗯,很好,你们说的都非常对,既然西方手里还有这么多好东西,所以下一步,我们是不是应该再继续从西方世界口里面抢食呢,是不是应该在技术上继续扩张呢?
在领土上同样也是如此,中华人民共和国作为近代以来实际控制国土最大的政权,在领土方面厥功甚伟,“小粉红”在这个环节上,基本都是持赞扬态度的。出于“逢X必反”的心态,那些互联网上流传的“1949年后TG丢掉多少多少领土”的文章,其实基本上都是公知们写的,把很多民国时期都没控制过、或都没传给TG的土地,全当屎盆子扣在TG身上。
嗯嗯,很好,公知同志们说的很对,那么,下一步是不是我们应该造更多的航空母舰,扩军备战,对外扩张,收复这些历史上的领土呢?你们的建议很不错嘛,当然,公知同志们以后的胆子可以再大一些,不要以清朝的全盛时期土地为边界,也可以以元朝全盛时期和今天的并集为边界嘛。这样不是可以给TG扣更多的“卖国”屎盆子了吗?
到底谁才是鼓吹对外侵略扩张,鼓吹开疆扩土的一方呢?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课题。
公知们的这些屎盆子,其实从上世纪90年代互联网刚开始的时候就开始扣了。公知们的算盘打的是不错:当时TG国力弱小,军队不强,是不可能真正对外扩张的,所以这种屎盆子扣上了,那就可以给TG减分,而不必担心TG迫于压力真的走上扩张道路,从而威胁到“自由民主世界”。
但公知们大概没有想到,仅仅二十年的时间,TG就咸鱼翻身了。这下理论上出现了两难的问题。所以,如果你去看公知立场云集的论坛,例如凯迪之类的。就会发现一个有意思的情况,这些人经常出现精神分裂。在一个新闻里,可以谩骂TG丧权辱国,对外软弱;在另外一个新闻里,又可以骂TG穷兵黩武,威胁世界的民主自由。
“文革派”们年龄较大,在这个问题上反应要慢一拍,现在基本上还处于痛斥TG丧权辱国的阶段,天天唠叨改革开放之后先进战斗机下马、运十下马之类的。但是也开始出现精神分裂的先兆,航母造好后,有人也开始换角度攻击:这是中美列强狗咬狗,我们无产阶级不参与。
以上情况的出现,归根到底,是因为民族主义现阶段作为一个天然的政治正确,被各个政治派系争相援引,作为争取基本盘的手段。
自由派:你是不是觉得中国在世界上太差了,要被开除球籍了?来找我们吧。有了民主,中国才能融入主流世界,我们民族才能像日本一样脱呀入欧,成为发达国家。
文革派:你是不是觉得中国在世界上太差了,要被美国灭掉了?来找我们吧。有了文革,消灭走资派,中国才能振兴,我们才能成为强大国家,不受人欺负。
这样争取民族主义反TG的手段,在上世纪90年代到2010年左右是奏效的,因为上世纪90年代中国实力弱,受外国欺负,本国人和发达国家的生活落差也大,必然会激发起民族主义,而这种民族主义又可以被导向对TG的攻击——都是你让中国发展不好的。
因此,当自由派和文革派们化了数年的力气,终于把民族主义和自己的意识形态做好了一定程度的绑定,通过刺激民族主义的方式为自己招揽了一大批成员的时候,却发现成了为别人做的嫁衣。
因为TG也转向了民族主义,而且TG的优势是,我是处于主动的地位,我只要把中国带强了,那功劳就是我的,你们之前的所有通过走民族主义路子招揽的人,都相当于给我免费做了招新。而自由派和文革派是被动的,只能寄希望于TG治下国家羸弱才能通过民族主义路子招人,面对之前做的大量理论先导工作,一时又难以转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不放弃民族主义的路子,但是效果就不好了——
自由派受众:你之前用民族主义给我说TG多软弱无能,现在你又说造航母爱国是贼,你TM是在耍我吗?
文革派受众:你之前用民族主义给我说TG走资卖国,造不如买买不如租,已经成了美国殖民地,和解放前差不多惨,现在你又说TG是帝国主义,你TM是在耍我吗?
所以现在自由派们也尝试着,在攻击TG对外软弱无能的时候,尽量不进一步引申到接下来应该怎么改变这样的“软弱无能”,同时在另外的话题中继续抨击“爱国”。但受众也不是傻子,你这么明显自相矛盾的东西,怎么可能好话全让你说了,全部奏效呢。
部分“小粉红”,在主观上确实是有着为TG辩护的心态,但这客观上恰恰起到了“不对外侵略扩张”的效果——因为现在TG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支持,当然了,如果做的更好一些我们更支持,但是我们不会去给TG压力,因为这样可能会造成一种“批TG无能”的客观效果,容易让反TG势力钻空子,不好。就按照TG现在这样的进度,我们也觉得不错了,相信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兔子最棒了,么么哒。
我一直觉得,有些话,有些事,让自己说出来做出来,远远不如让你的敌人和对手替你说出来的效果更佳。
比如现在,得益于左右两派反对者十几年不懈努力,现在在底层民众当中,尤其是对政治没有很深关注的普通人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持“政府对外软弱无能,受外国欺负鄙视”的立场,这种情绪在上世纪90年代对TG不是好事,但现在则可能是好事。因为现在已经有一定扩张的实力了,而这种扩张不会有来自普通民众的“反战”和“阻碍”,他们只会说“这群废物对外终于做了一点正事”。这样,就可以借自由派之力从“自由世界”身上挖肉,借文革派之口走“不再受人欺负”的扩张之实。
由于这两派都是站在TG的对立面的,而且是以“良心人士”批判TG的角度说出的。所以广大群众更容易相信,更会觉得这是反映了民众的心声,而不会把它认为是官方的扩张的宣传。就算官方真的按照这个“勉为其难”去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他们也只会觉得“在人民的压力之下终于动了一动”,而不会有过多联想。 比如,假如接下来就算TG真的把黄岩岛给填了,把仁爱礁拿下,在非洲修建军事基地,他们也不会惊呼“这是要走昭和道路啊”,而只会说“切,菲律宾越南还占着这么多岛屿呢,有什么可吹牛逼的?还是无能!”
对了,以后要真走帝国主义道路嘛,可以借民主自由派之口,多攻击一下学校的政治课,让大家觉得,政治课是洗脑工具。因为政治课教的马哲这些历史唯物主义的东西于帝国主义道路很不利,可以考虑将其取消,不再强调什么人民史观,把马克思和唯物主义赶出课本,而把中国崛起视为冥冥之中的昭昭天命,将其神圣化,以获得扩张和治理世界的合法性。
昭昭天命(Manifest Destiny),又译天命论、天命观、美国天命论、天赋使命观、上帝所命、神授天命、命定扩张论,是19世纪美国的民主党、共和党所持的一种信念,他们认为美国被赋予了向西扩张至横跨北美洲大陆的天命。昭昭天命的拥护者们认为美国在领土和影响力上的扩张不仅明显(Manifest),且本诸不可违逆之天数(Destiny)。昭昭天命最初为19世纪时的政治标语(catch phrase),后来成为标准的历史名辞,意义通常等于美国横贯北美洲,直达太平洋的领土扩张。 这一词句由纽约市记者约翰·欧苏利文(John L. O'Sullivan)于其《民主评论》(Democratic Review)杂志1845年七─八月号刊杜撰而出。在一篇名为《兼并》(Annexation)的文章中,欧苏利文呼吁美国将德克萨斯共和国并入联邦,他写道:“吾等尽取神赐之洲以纳年年倍增之万民自由发展之昭昭天命。”( 原文:"our manifest destiny to overspread the continent allotted by Providence for the free development of our yearly multiplying millions.")
若干年后,如果中国真的代替美国,成为了头号帝国主义国家,在世界上称王称霸,奴役别国。那么,相对于自由派和文革派而言,“小粉红”们恐怕远远不是最该被“感谢”的群体。
这句话是调侃。
——
金灿荣也曾参与某事件,他的一个朋友在某事件以后去了美国,后来退休,一直郁郁不得志,精神状态不好。于是金灿荣找到约瑟夫奈,请求他帮帮忙,自己的朋友毕竟为美国奉献了一生,能不能给他找个清闲的工作挂职。
结果没想到约瑟夫奈大怒,说这个人来美国为我们做了什么贡献?一直说中国要崩溃最后也没崩溃,我们不可能真的去中国住很多年,所以许多观点都要听这些中国人的,然而却因为他错误的误导了了我们对中国的判断。
金灿荣听了之后觉得很好笑。就回国说了这句话:“中国知识界以自己的浅薄和刻薄掩护中国的战略崛起”
好久没上你乎了,我来强答一下。其他答主说的东西大家也比较熟悉了。我换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问:为什么知乎上许多人认为日语引进大量外来语是负面的,是否和母语是汉语有关系?
答:是。
问:为什么?
答:因为汉语长期是“上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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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有关双层语言、上位语、下位语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把维基上diglossia的定义先抄下来。
In linguistics, diglossia (/daɪˈɡlɒsiə/) is a situation in which two dialects or languages are used by a single language community. In addition to the community's everyday or vernacular language variety (labeled "L" or "low" variety), a second, highly codified variety (labeled "H" or "high") is used in certain situations such as literature, formal education, or other specific settings, but not used for ordinary conversation.[1] In most cases, the H variety has no native speakers.
简单地来说,diglossia就是“双层语言”,在一个社区中有用于书面、文学、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上位语”H和用于日常口头交流的“下位语”L。上位语是官方的、用于教育的,因此,上位语总是在通过知识分子和政权机构影响着下位语。单就词汇来说,上位语的词汇总是大量涌入下位语中。
在古代历史上,各个文化圈都有各自的上位语,例如欧洲的拉丁语、希腊语;伊斯兰世界的阿拉伯语、波斯语;佛教文化圈的梵语、巴利语;而在东亚文化圈,上位语则是汉语,或者说是文言文。
上位语有这样一些特点:
1. 上位语长期用于书面、科技、政治、教育等与权力和文化相关的领域,因而上位语带有官方、正式、有文化、先进等色彩。
2. 新的学术成果或者政治行为等等概念往往先用上位语表达,再向下位语传播。
3. 在封闭的文化圈内,新的概念用上位语表达时,往往没有可借鉴的词汇,因而倾向于使用上位语本身造新词。
4. 如有来自其他语言,特别是来自其他文化圈的借词,下位语往往是通过上位语辗转借入。
II. 作为上位语的汉语
好了,我们回来看汉语。虽然汉语在历史上一直有文白脱节的问题,但是汉语作为整体是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直到近代,其上位的语的地位依旧有很大惯性。典型的例子包括:日本近代翻译西方的概念时是用汉字造词,这实际上是在用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当然汉字已经被日本“内化”)在造新词或古词新用,以对应欧美文化圈的文明成果;越南很多外国的国名是按汉字读的,如俄罗斯叫Nga,是来自Nga La Tư,即俄罗斯,但这个词俄-蒙-满-汉-越一路而来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汉语汉字词是上位语,通常它是第一手的概念载体,即使是在翻译中,它是第一次译文,所以它在同一时代大批量借入同一种非汉语言词汇的情况很少。当然,汉语依梵语借入的佛教词汇是另一个情况,因为在佛教领域,梵语才是上位语。
这里其实还有一个附加结果。因为汉语有上位语的优势,这使得很多汉语母语者或者东亚文化圈的人士感觉借词,比如日朝越借汉语词,是文明不够发达的表现,而汉语因为是发达文明的载体,因此借词很少。在你乎上,有一次讨论数目字“万”,我说这个词搞不好是突厥语等北方草原语言的借词。我猜到有人会反对,但是没想到反对的意见是:汉文明如此发达,数目词不可能是借词。其实,在这个论调中,直接就把借词和文明程度绑架了。但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很多中国汉语使用者也比较倾向于外来的概念要汉语义译,不要直接借入,特别是借音。
III. 作为下位语的日语
我们再站在日本、日语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已经脱离了中国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但汉字和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历史惯性还存在,所以近代日本翻译作品往往仍用汉字造新词,当然,这和汉字在日本已经内化有关系。不过,由于近来以来日本的发展和中国的贫弱,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不断衰落,但并没有确立新的上位语。这个时期的日语借词法语、德语、英语各占一席之地。但到了现代,特别二战以后,不仅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基本消失,而且英语已经成为de facto的上位语。这以后的日语,借词大量的是英语借词,法德等语言已经很少了,即使有,也主要是集中在与国别文化、地域特产等相关的词汇中,新的科技词汇、新概念等,已经普遍是用英语借词。这实际上是上位语变化的原因。
类似的例子,我们可以举一下阿昌语。阿昌语是一种缅彝语,与缅甸语很接近。历史上阿昌族地区大多是傣族土司管辖,上位语是傣语,下位语是阿昌语。阿昌语中很多古典的政治、科技等词汇,都是使用傣语借词。但现在由于汉语的普及和流行,很多地方的阿昌语口语中出现了大量的汉语借词,替代了一些原来的傣语借词,甚至是替代了一些固有词。此外,羌语支大量语言过去奉藏语为上位语,现在也大量转向汉语西南官话作为上位语,也是这种情况。这和日语中大量涌入英语借词有一些类似之处。
IV. 日语中的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
学习过日语的同学都知道日语中有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一般来说,汉语母语者会觉得汉字词更清楚明了或者相较于外来词更“日语”。但事实上,虽然日语中汉字词的比例非常高,但是汉字词读音的系统并非与日语十分契合。换句话说,即使是现代日语,汉字词的读音体系和日语固有词的读音体系仍有一定区隔。
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日语固有词是没有る打头的词语,但汉字词有,如“留守、類似”等。又如,古典日语少有浊音打头的词语,现代日语因历代音变造成一些浊音打头的词汇(如“出す”)也都很少,但汉字词就比比皆是,如:“学生、雑誌、男子、爆弾、疑問、事実、敏感”等等。再有,日语固有词一般没有拗音,今日=きょう,这样的例子也是历史音变的结果,而汉字词的拗音就实在太多了。
这实际上是说,外来词的概念即使翻译为汉字词,单从音系上来讲,未必有我们想象地那样贴合日语。
而更值得注意的是,日语是一种音拍语,词汇是由多个音拍(mora)连缀而成的,比如さかな是三拍,はずかしい是五拍等等。汉字词和外来词如果简单从音拍上来看,并没有像现代汉语的义译音译那么大的差距。我们来看一些例子:
日:(漢)哲学てつがく[4 mora];(外)フィロソフィー [5 mora]
中:(汉)哲学[2音节];(外)菲洛索菲亚[5音节]
日:(漢)物理的ぶつりてき[5 mora];(外)フィジカル [4 mora]
中:(汉)物理[2音节]、物理的[3音节];(外)菲济卡尔[4音节]
日:(漢)百貨店ひゃっかてん[5 mora];(外)デパート [4 mora]
中:(汉)百货店[3音节];(外)迪帕特门特[5音节]
尤其是最后一个例子,日语广泛吸收外来语后,形成一些改造的方法,使其适用于日常口语,也就是和制英语、和制外来语。常见的例子还包括プリクラ、パソコン、ワイシャツ、ベビーカー、ジーパン等等。
以上的例子试图说明,如果单看语音结构,日语使用音译的外来语与使用汉字词并没有太大的优劣差别,至少比现代汉语使用音译和义译的差别小。
V. 日本学者对外来语涌入的看法
大家也都观察到了日本国内对大量涌入外来语的批评。为此,日本还设立了国立国語研究所「外来語」委員会。下面抄两段该委员会的公开文书(没时间可以跳过):
外来語・外国語の問題点
近年,片仮名やローマ字で書かれた目新しい外来語・外国語が,公的な役割を担う官庁の白書や広報紙,また,日々の生活と切り離すことのできない新聞・雑誌・テレビなどで数多く使われていると指摘されています。例えば,高齢者の介護や福祉に関する広報紙の記事は,読み手であるお年寄りに配慮した表現を用いることが,本来何よりも大切にさ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はずです。多くの人を対象とする新聞・放送等においても,一般になじみの薄い専門用語を不用意に使わないよう十分に注意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ところが,外来語・外国語の使用状況を見ると,読み手の分かりやすさに対する配慮よりも,書き手の使いやすさを優先しているように見受けられることがしばしばあります。
伝え合いとしての言葉を
そもそも,どんな言葉を使うのが適切かということは,話し手・書き手の意図,想定される聞き手・読み手,話題,使われる環境など,その時々の様々な条件によって変わります。同じ内容の話をするにしても,大人に話すときと子どもに話すときとでは,使う単語,声の調子,話す速さ,文の長さなどが変わってきて当然です。また,同じ大人でも,相手がその話題に通じているかどうかによって,言葉選びや言葉遣いにおのずと違いが出てきます。相手や場面に応じて,適切な言葉遣いが変わることにいつも留意することが大切です。このことは,私たちの言葉について国語審議会がかねて提言してきた「平明で,的確で,美しく,豊かであること」を実現する具体的な努力の一つと考えます。
这里面主要说的意思是大量外来词比较难理解,特别是对于老年人来说比较困难。更重要的是影响了全社会的交流。他们因此提出了语言的“简明、准确、优美、丰富”的目标。该委员会还提出了外来语替换的提案(具体可参看http://pj.ninjal.ac.jp/gairaigo/)。
这里面有个问题,为什么用汉字词就更加“简明、准确、优美、丰富”呢?这实际上就是前文几次提到的“内化”。日本作为东亚汉字文化圈的重要成员,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汉字已经成为其民族文化不可分割的部分,不论汉字词的音系与固有词有没有区隔,汉字词已然成为其语言的基石之一。汉字和固化的汉字读音已经是日语内在的一部分,即“内化”。从这个角度讲,外来词改汉字词也是用自有文化消化外来文化的方式。
但是针对这点,日本国内也有不同意见。1943年出生的著名日本国宝级日本语专家山口仲美就认为:和制汉语(汉语词)是与中国文化浸淫的时代相称的方法,但现在日本则浸淫在美国文化中,因此也许可以看到用片假名照搬的外来语其含意固着下来。
和製漢語は中国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た時代に合っていた方法なのであって、現在の日本はアメリカ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るのだから、片仮名の外来語のままにしておいて意味の定着を待つべきではないか。
山口仲美的这条看法实际上一定程度上包含前文所说的上位语变换的问题。
以上这些争论说明,即使在日本国内,对外来语的排斥,主要不是语言本身的问题,而更多是民族文化和民族感情的问题。
VI. 汉语古典音译词的内化
另外一个比较次要的方面就是汉语自身的音译词问题。实际上汉语的外来音译词很多,但是由于借入时代久远,当时的音译已经参与到后来的汉语音变历程中,变得很“汉化”了,因而让人不觉得是借词了。特别是有关佛教的词汇。
比如,说到中国传统建筑,很多人都说到“塔”。但是“塔”是明确的梵巴借词(梵stūpa,巴thūpa)。再有,刹那(梵kṣaṇa),这样的词是随佛教传入的概念。甚至很多我们熟悉的地名都是外来语译作汉语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觉得它们“异质”呢?
现代汉语以普通话为音译标准。普通话音系的特点是声母缺少浊音,辅音韵尾仅有-n和-ŋ,因此音译一些外来词的时候,会拆出多个音节来。但古代汉语的音系更丰富一些,声母有清浊,辅音韵尾有-p, -t, -k, -n, -m, -ŋ,一些音译相应使用较少的音节。这点在佛经翻译上就很明显。一些现代翻译的上座部佛经是用普通话作的音译,与古典汉译对比,往往音节偏多,或者用字明显就是现代欧美音译词的感觉,例如:
Mahāmaudgalyāyana (Moggallāna) 古译:摩诃目犍连;白话译:马哈摩嘎喇那
Mahākāśyapa (Mahākassapa) 古译:摩诃迦叶;白话译:马哈咖沙巴
更加重要的是,佛教已经完全中国化了,有关佛教的词汇,不论是义译的世界、轮回,还是音译的刹那、劫(万劫不复)、涅槃,亦或变形了的音译词罗汉、菩萨、修罗,都成为汉语日常使用的一部分,异质感在历史中已经消失。因此,可以说这些佛教相关的词汇在汉语使用中,没有“外来词的感觉”。
如果剔除了佛教相关的音译词,汉语的外来语直接借词就很少了。即便是现代融入的外来词,所占比较也很低。这也是汉语母语者对直接标音的外来词下意识感到排斥的原因之一。
补充两点:
前面有同学提到外来语的涌入在日本日常生活中带来的种种不便。这个问题从语言发展的长期轨迹上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汉语词汇大量涌入日语时,文化人和普通民众的仅因汉语词造成的语言断层不可谓不大,在历史发展中也渐渐弥合了。这也是山口仲美上面评论的来源,要知道山口老师可是研究平安时代日语文学的泰斗,同时还研究现代日本青年人的日语。
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所谓“语言净化”运动,不论打着什么旗号,都带有明显的民族主义色彩。而东亚世界一些语言放弃汉字词而使用欧美语言音译词的行为又可能带有去中国化的色彩。考察类似外来语这样的问题时,这两个方面的色彩都应当予以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