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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权势,就无法保住财富和地位”该怎样理解这句话?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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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还想留着这个号吐槽,我就和你们说个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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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低级别的商人会故作姿态地远离公共生活,如果可以的话乔瓦尼倒真愿意完全避开公众的视线,待在佛罗伦萨的房子和他的乡村别墅中,待在主教堂广场的办公室和红门街(Via Porta Rossa)上离现在的诺沃市场(Mercato Nuovo)不远的银行里。但是在佛罗伦萨,如他的孙子日后所说的那样:不在政府里就职的富商是不能获得成功的。

——《美第奇家族兴衰史》第二章

为什么他的子孙会这么说呢?

科西莫不在城里的这段时间,里纳尔多·德利·阿尔比奇控制了执政团在九月的选举。他的操控非常隐蔽,结果九名当选的执政官中,七名都是明确支持他的。另外两名据称有可能是美第奇家族的支持者,他们分别是巴尔托洛梅奥·斯皮尼(Bartolommeo Spini)和雅各布·贝林吉耶里(Jacopo Berlinghieri)。

当选首席执政官的是贝尔纳多·瓜达尼(Bernardo Guadagni),为了确保他的参选资格,阿尔比奇家族不得不先免去了他所有的债务。[5]

九月的第一周,科西莫还在穆杰洛。在这里他收到瓜达尼的紧急召唤,要求他马上回到佛罗伦萨,并被告知“有重大事项需要做出决定”。科西莫决定直面自己的命运。

1433年9月4日,科西莫回到了佛罗伦萨。当天下午他就到市政厅拜见了首席执政官贝尔纳多·瓜达尼。但是贝尔纳多·瓜达尼言辞闪烁,不谈正题,只是说这个需要科西莫从穆杰洛回到佛罗伦萨的“重大决定”,要到三天后执政团正式召开会议时才能被正式讨论,同时对于城中过去几天要出大事的传言他也无可奉告。

离开市政厅后,科西莫去拜访了他认为还是朋友的在任执政官之一,但是得到的回答同样是一些模棱两可的安慰之词。随后他又去了自家的银行,毫无疑问是去转移更多的财产。在此之后,他再无他法可想,只能坐等即将召开的执政团会议。

7日上午,科西莫到达市政厅的时候,执政团会议已经开始了。在侍卫队长的押送下,科西莫登上楼梯,经过紧闭的会议室大门,被关进了牢房。很快便有人通知他说“有充分的理由对其进行关押,会尽快向其说明”。

两天后,也就是9月9日,科西莫所在牢房顶上的钟楼里,巨大的牛钟发出隆隆的响声,召唤所有佛罗伦萨人到市政厅前的广场上参加市民议会。低沉的牛叫一般的钟声响彻整个城市,市民们纷纷响应前往。

但是广场入口有武装的阿尔比奇家族支持者把守,所有明确或有可能支持美第奇家族的市民都被拦在了广场之外。科西莫后来回忆说,他当时从牢房的窗口向下望,广场上被允许进入的市民最多不超过23人,他们就站在执政官们所在的位于宫殿一层的围栏(ringhiera)前。

执政团秘书代表执政团询问到场的公民是否同意设立一个由200人组成的最高司法委员会来“代表人民的利益进行改革”。在场公民们恭顺地给出了许可,于是这个最高司法委员会得以顺利组建。

——《美第奇家族兴衰史》第三章

当然啦,等美第奇家族重新掌权后...

里纳尔多从修道院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确实没有多少护卫留下等他。他只找到一小拨儿还坐在广场上的人。他的精神显然已经崩溃了。

在刚刚的谈话中,教皇的神情举止是那么高高在上,说话又那么富有技巧。里纳尔多被告知教廷的意愿与执政团的意愿是一致的,继续抵抗也只是徒劳。虽然教皇表示会尽己所能保护阿尔比奇家族不受敌人的报复,但是这并没有给里纳尔多带来多少安慰,他只能就这么回去了。

两天之后,钟楼上的牛钟被敲了整整一个小时来召唤市民参加议会。市民们集中到广场上之后,军队从外面将他们围了起来。枢机主教维泰斯基及教皇的另外两位代表最先出现在围栏之内,伴随着响亮的号角声,全体执政官和共和国的官员们很快也都到齐了。

执政团秘书依照传统向市民们大声提问:“佛罗伦萨的市民们,你们是否许可成立最高司法委员会来代表人民的利益进行改革?”人群顺从地表示同意,一个由350名市民组成的最高司法委员会随即被选举出来。

对于美第奇家族的流放判决立刻被撤销了,他们还因为流放期间的良好表现而受到了赞扬,并被正式邀请回到佛罗伦萨。

1434年9月28日,也是科西莫被流放整整一年之际,他在300名威尼斯士兵的护送下离开威尼斯返回佛罗伦萨。

几天后,他在晚餐时间到达了位于卡雷吉(Careggi)的乡村别墅。[8]一路上经过的村庄,到处都是向他欢呼致敬的农民。通往佛罗伦萨的道路上也满是欢迎的民众,连佛罗伦萨城内的街道上也聚满了翘首以盼的市民,等着目睹美第奇家族荣耀的回归。

为了避免发生骚乱,执政团紧急通知科西莫等天黑再进城。日落之后,科西莫在弟弟洛伦佐的陪同下,带着一个仆人,跟随一个城里派来的执仗官,从巴杰罗宫附近的一个小通道重新进入了佛罗伦萨。

他在市政厅一个特意为他准备的房间里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先去拜见了教皇并感谢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然后才回到巴尔迪宫。迎接他的群众聚集在街上喧闹地欢呼,仿佛他是“取得大胜凯旋”的英雄。

此时对他敌人的判决已经被公布出来。里纳尔多·德利·阿尔比奇和他的儿子,甚至后代都不得进入佛罗伦萨,其他几个家族也受到了同样的判决,有的甚至是整个家族都被流放,因为依照佛罗伦萨的习惯,有时犯罪被认定为既是个人罪行也是集体同谋。

在被流放人员名单中还包括佩鲁齐、瓜斯科尼(Guasconi)、瓜达尼和圭恰迪尼家族的成员,以及尼科洛·巴尔巴多里和马泰奥·斯特罗齐(Matteo Strozzi)。

事实上,被流放的总人数超过了70人,其中很多是众所周知的大家族。所以,也有人抱怨科西莫把佛罗伦萨的大家族都赶走了,而科西莫则以他一贯的嘲讽口吻反击道:“在佛罗伦萨,扯七八码红布就可以造就一个新市民。”

科西莫回归之后,弗朗切斯科·费勒夫并没有留在这里接受和阿尔比奇一样的判决,而是早早逃到了锡耶纳(Siena)去效忠维斯孔蒂家族。

费勒夫写了一系列诽谤美第奇的文章来煽动佛罗伦萨人起义,甚至可能还协助雇用了一个希腊杀手刺杀科西莫。没什么人为这个令人厌烦、脾气乖戾又爱慕虚荣的学者离开佛罗伦萨感到可惜,倒是有很多人为值得尊敬、诚实守信的帕拉·斯特罗齐被流放帕多瓦而难过。

然而科西莫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富可敌国又容易受人影响的帕拉·斯特罗齐必须离开佛罗伦萨,这样才能保证他自己在佛罗伦萨的位置更稳固。

当被请求看在旧时情分上帮助美言几句的时候,科西莫还是摆出了他标志性的模糊态度,对最终判定的流放并没有表示任何异议。他显然有理由安慰自己说,政治从来不是帕拉·斯特罗齐的强项,在帕多瓦那个没有政坛纷争侵扰的地方,他的生活反而会更幸福。

事实也证明,帕拉·斯特罗齐在帕多瓦安顿下来,过上了平静祥和的日子,终日忙于研究、讨论和收集藏书。

而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科西莫只好牢牢紧抓权力不放。

在接下来的几年中,科西莫不止一次希望自己能过上那种简单的生活。在其他一些意大利邦国里,死刑是比流放更常用的刑罚,统治者背后也都有强大的军队在支持和保护。

但死刑和军事独裁都不是佛罗伦萨的传统,而佛罗伦萨的传统是不容被质疑的。科西莫想成功地统治佛罗伦萨,就必须做得像他根本没有在统治佛罗伦萨一样;如果想要改变现有的政治结构,就必须精心计算,把可能产生的对传统的冒犯降低到最小。

如果不依靠政治影响力就能控制并扩大自己的银行事业,那么科西莫一定愿意隐于幕后,远离这些纷争。银行事业才是他最大的成就感来源,就算有一根点石成金的魔杖在手,科西莫也会选择继续做一个银行家。

然而,像他父亲被迫认清的现实一样,佛罗伦萨的富商想避免参与政治,绝对是不明智的。即便如此,科西莫还是成功扮演了一个单纯的、成功的银行家角色。

表面上他乐善好施、平易近人,时刻准备好接受共和国委派给他的任何政治或外交任务,并且协助制定财政政策,而实际上他才是佛罗伦萨最有权势的人。

他以极其精妙的技巧维持着自己的权势地位,他的朋友书商韦斯帕夏诺·达·比斯蒂奇写道:“为了尽可能地避免嫉妒,科西莫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时,会想方设法让这个提议看起来是由别人而非他提出的。”

至于多得无法掩饰的巨额财富,科西莫会按照比别人高很多的标准缴税。不过同任何精明算计的富人一样,科西莫也会做假账,通过夸大坏账的数额来降低需纳税部分的数额,使实际缴纳的税款远低于其真正收入应缴纳的数额。没有人真正清楚科西莫到底有多富有。

他一生中被选举为首席执政官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也从不考虑担任什么永久性的政府职务,更不会冒佛罗伦萨人之大不韪去建议从本质上改动现行的并不完善的宪法。

他唯一的提议是建立一个“大委员会”(Consiglio Maggiore),全权负责国家安全和税务,这个机构是后来的“百人团”(Cento)的前身。科西莫小心翼翼地避免任何形式的炫富,他选择骑骡子而不是高头大马。待时机成熟后,他甚至故意让众人以为那个虚荣、健谈、奢侈且充满野心的卢卡·皮蒂(Luca Pitti)才是佛罗伦萨最有权势的人。

当然,任何事情都不是它表面呈现出来的样子。尽管宪政机构和部门都像原来一样存在,但是在遇到政治压力或军事威胁的时候,美第奇家族总可以委托精心挑选的选举官(Accoppiatori)来操控候选人名单,防止美第奇家族的敌人当选执政官。

大部分选举官都与美第奇一派有各种各样的联系,比如同样是从被流放地召唤回来的显赫市民阿尼奥洛·阿恰沃利就支持美第奇一派;精明、能言善辩的组织家普乔·普奇,不仅是科西莫从工匠阶层中提拔起来的人才,也是公认的美第奇一派的经理人。

美第奇一派的根基无时无刻不在扩大。在普奇的建议下,贵族被重新定性为平民(Popolani),这样他们理论上就拥有了竞选政府职务的资格。这一举措也赢得了下层民众的欢迎,他们选择将其理解为一个值得赞扬的民主决定。

那些出身卑微但有真才实学的人在佛罗伦萨历史上第一次被视为有能力担任政府职务的人,这更让民众感到无比满足和自豪。然而事实上,当权者早就想好了措施以避免这一政策偏离他们的意愿。

古老的贵族家庭依然是被排除在实权之外的,而超过四分之三人口的劳动者依然没有任何政治权利。以圣玛丽亚诺韦拉区域为例,该区新获批准的159个有资格作为候选人的市民中,超过145人是依据1449年规定本来就有竞选资格的人的儿子、孙子或兄弟。

——《美第奇家族兴衰史》第三章

当然相比于后头帕奇阴谋引发一连串血淋淋的厮杀来说,这场斗争简直是小儿科。

1477年年初的几周内,三个主要谋划者聚集到了罗马:第一个是吉罗拉莫·里亚里奥,他的野心可不是成为一个伊莫拉领主就能满足的;第二个是弗朗切斯科·萨尔维亚蒂,郁郁不得志的比萨准大主教盼着借此机会更上一层楼,拿下佛罗伦萨大主教一职;第三个则是弗朗切斯科·德·帕奇(Francesco de’Pazzi),是帕奇家族在罗马的银行经理,一个矮小、阴郁、“极端自负和高傲”的年轻人,他认为帕奇家族替代美第奇家族成为佛罗伦萨统治者的机会已经到来了。

帕奇家族是一个比美第奇家族历史更加久远的家族。[1]他们的一位祖先曾经参加了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并从耶路撒冷的圣墓教堂(Holy Sepulchre)带了一些燧石回到佛罗伦萨。这些燧石后来被存放在圣使徒教堂(Sant’Apostoli)[2]。

直到十三世纪初,这个家族还对商业贸易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是到了1342年,他们却宣布与历史悠久的家族血统决裂,以获取平民身份来参选政府官员。

后来,他们在银行业赚了大钱。到了十五世纪早期,当时的家族领袖安德烈亚·德·帕奇(Andrea de’Pazzi)斥巨资雇用布鲁内莱斯基在圣十字教堂旁边建造了帕奇堂。[3]安德烈亚的儿子皮耶罗用在建精美藏书室上的钱远多于他父亲建帕奇堂的开销。后来接替他成为家族主人的弟弟雅各布(Jacopo)却更喜欢攒钱而不是花钱。

雅各布绝对是一位非常吝啬的老人,但是好赌成性。全佛罗伦萨的人都知道他一输钱就发脾气。他认为政变成功的概率极其渺茫,所以当年轻的亲戚弗朗切斯科来向他通报正在罗马筹划的阴谋之时,他的态度“比冰还冷”。

另外,他十个侄子之一的古列尔莫是洛伦佐的姐夫,他本人和洛伦佐的关系一直不错,尽管洛伦佐的统治意味着帕奇家族永远不可能在佛罗伦萨拥有任何实权,但是他倒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和其他家庭成员一样,他当然也为洛伦佐干涉乔瓦尼·博罗梅奥(Giovanni Borromeo)的财产一事感到不悦:帕奇家族的一员娶了乔瓦尼·博罗梅奥的女儿,并希望将来能够继承妻子家族的财产;但是当老博罗梅奥去世后,一项据称是美第奇家族推行的新法律刚好获得通过,于是本来应由帕奇夫妇继承的财产转而被乔瓦尼·博罗梅奥的侄子继承。

众所周知,这个侄子是美第奇支持者,而帕奇夫妇则不是。尽管如此,雅各布·德·帕奇并不认为博罗梅奥事件足以严重到要策划一次政变


弗朗切斯科以为如果能证明自己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支持,也许老帕奇就会被说服。于是他又找上了吉安·巴蒂斯塔·达·蒙泰赛科(Gian Battista da Montesecco),后者是一个多次为教廷提供优良军事服务的雇佣军指挥官,也是一个不熟悉阴谋诡计的粗勇武夫。

起初他并没有明确表态,只解释说自己是受雇于教皇和他的外甥伊莫拉领主吉罗拉莫·里亚里奥的,非经他们许可,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弗朗切斯科向他保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教皇的利益;至于吉罗拉莫·里亚里奥本人,更是此次行动的策划者之一,参与其中的还有比萨大主教弗朗切斯科·萨尔维亚蒂。

此时的蒙泰赛科还是没有被说服,后来弗朗切斯科和萨尔维亚蒂一道再次向他施压时也依然不起作用。第二次两人来访时对蒙泰赛科说:洛伦佐对教皇大不敬;只要洛伦佐活着,吉罗拉莫·里亚里奥对伊莫拉的统治就“连个豆子都不值”;佛罗伦萨人都憎恨美第奇家族的统治,只要给一点儿鼓励,他们就会奋起反抗现在的统治者。

然而,蒙泰赛科充满疑虑地说:“大人们,做事前请三思,佛罗伦萨可不是什么小事呀。”

“对佛罗伦萨的情况我们比你了解的多得多,”大主教显然已经对这个顽固的军人失去了耐心,他反驳道,“我们的计划必将成功,就像我们三个人坐在这里一样真切。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争取雅各布·德·帕奇先生的支持……只要获得他的支持,事情就十拿九稳了。”

渐渐地,蒙泰赛科开始动摇,最终提出只要得到教皇的许可,他就加入叛乱者的阵营。因此,弗朗切斯科和萨尔维亚蒂答应带他去见教皇西克斯图斯。

在随后的接见中,教皇告知蒙泰赛科,立即解决“佛罗伦萨的问题”确实是他的意愿。

“但是,圣父啊,如果洛伦佐和朱利亚诺不死,这个问题恐怕没法解决。”

“杀人与教会的宗旨不符,我不希望也不同意任何人在这件事中丧命。尽管洛伦佐是个恶棍,并且对我不敬,但是我并不是要他死,而是希望更换政府中的执政者。”

“我们会尽一切可能保他不死,”吉罗拉莫说,
“但是如果他必须死,教皇陛下能否赦免杀他之人的罪过?”

“你真是个傻子。我告诉你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伤及他的性命,只要实现政府更迭就好。而且我再对你说一遍,吉安·巴蒂斯塔,我非常希望更替政府,洛伦佐这个恶棍、这个卑鄙的无赖(furfante)从来不尊重我,只要把他赶出佛罗伦萨,我在共和国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样我会非常满意。”

“教皇陛下说得极是。请放心,我们会尽一切可能实现您的愿望。”

“去吧,除了杀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圣父,您是否满意由我们来负责执行此次计划?您是否相信我们会取得成功?”萨尔维亚蒂问教皇。

“我很满意。”

——《美第奇家族兴衰史》第十章

而在阴谋结束后,美第奇家族的报复也是非常残忍的。

彼得鲁齐吃完饭后来会见萨尔维亚蒂,后者此时已经紧张得全身发抖。他向彼得鲁齐传达所谓的教皇口信,不但声音含混不清、断断续续,脸色也变来变去,还不时地瞥向门口的位置。

彼得鲁齐只听了几句,就扬声召唤侍卫,萨尔维亚蒂见此立刻冲出房间,向自己的人大喊行动的时机到了。然而,回应他的只是一些听不清的叫嚷声和砸门声。原来彼得鲁齐当选首席执政官之后,马上对市政厅里的各个房间进行了改装,房间内的人无法从里面打开房门,所以那些佩鲁贾人实际上已经被有效地控制住了。

当里面的人开始砸门的时候,雅各布·迪·波焦·布拉乔利尼就冲向了首席执政官,不过后者却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掀翻在地。然后身强力壮的首席执政官随手抄起一个烤肉叉作为武器,一边大声召唤执政官跟随他去敲响牛钟,一边追上大主教及其同伙,毫不费力地把他们全打倒在地。

此时钟声已经响彻整个城市,所有人都涌向广场。帕奇家族的成员和一小撮支持他们的人骑着马沿街大喊:“自由!自由!人民的自由!打倒美第奇!打倒小红球!自由!自由!”尽管也有少数人应和他们的叫喊,但是大部分人还是用坚定的声音回应他们:“小红球万岁!小红球万岁!小红球!小红球!小红球!”

此时,一支由50名全副武装的美第奇支持者组成的队伍已经冲进市政厅,在宫殿守卫的配合下向佩鲁贾人发动了进攻,并将其全部剿灭,然后还把他们滴着血的头颅挂在长矛和宝剑顶端带回到广场。

朱利亚诺遇害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市政厅。雅各布·迪·波焦的脖子上拴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一条横木上,被直接抛出了市政厅的窗口。大主教萨尔维亚蒂也是这个下场。剩下的弗朗切斯科·德·帕奇被发现躲藏在帕奇宫里,大腿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人们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拽到广场,按照和雅各布·迪·波焦一样的方式处置。大主教的另两个同谋被勒死后,尸体也被这样拴着抛出了窗外。五个人就这么被吊在半空,下面就是骚动的群众。宫殿北侧雉堞墙投下的阴影中,奄奄一息的身体还在挣扎扭动。

此时已经来到广场上的波利齐亚诺记录下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在绳子末端不断挣扎的大主教,眼睛已经突出眼眶,狠狠地咬住了他旁边弗朗切斯科·德·帕奇赤裸的身体。

受市政厅处决的强力刺激下,成百上千的人们走上大街小巷,寻找其他同谋者或是任何可以借机扣上共犯罪名的不受欢迎的市民。这些人聚到美第奇宫的窗口下要求面见洛伦佐。

洛伦佐于是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脖子上缠着绷带,锦缎马甲上满是血污。他向大家说明自己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并且请求大家不要仅仅因为怀疑谁参与了谋杀就肆意报复。他还敦促人们暂时养精蓄锐,准备好应对策划了这起阴谋的共和国的敌人们,因为他们在阴谋被挫败之后必然还要向这座城市发动新的进攻。

人民也许为洛伦佐的话而欢呼,却完全没有按他说的去做。他们不但袭击阴谋策划者,也袭击那些他们想要扣上同谋者帽子的人。这些受害者中有些直接被杀死了,有些则受了重伤,人们甚至拖着他们的尸首沿街示众。这样的暴乱持续了好几天,连附近农村的人都蜂拥进城,期待着有什么热闹可看,或是有什么好处可捞。最终大约共有80人被无情地杀害了。

参加这次政变的人几乎都没能逃脱惩罚。年轻的枢机主教拉法埃拉·里亚里奥在暗杀发生时完全被吓傻了,站在大教堂的主祭坛上不知所措,直到有人把他带到了安全一些的老圣器收藏室里。后来还是洛伦佐派仆人护送他回到了美第奇宫。暴乱结束后,也是洛伦佐派人护送乔装打扮的枢机主教回到了罗马。据说,终其一生,枢机主教因为目睹这个可怕的事件而留下的惨白面色从未褪去。

那个想要谋杀洛伦佐的教士的兄弟拉法埃拉·马费伊(Raffaele Maffei)以及大主教的亲戚阿韦拉尔多·萨尔维亚蒂(Averardo Salviati)也都是在洛伦佐的干涉下才没有受到暴民的伤害。

除了无法证实一个叫纳波莱奥内·弗兰切西(Napoleone Francesi)的人是否参与了阴谋之外,所有已知的阴谋者中没有一个能逃脱公开的或是暗中的复仇。雅各布·德·帕奇因为阴谋失败而深受打击,愤怒绝望地满地打滚,甚至疯狂到割下了自己的耳朵装进盒子。他后来设法逃到了卡斯塔尼奥(Castagno)的村子里,但是村民认出了他并把他带回佛罗伦萨。在城里他不仅受到严刑拷打,后来还被扒光衣服,从窗口抛出去并吊在了大主教的尸体旁边。

雅各布的尸体起初被埋在了圣十字教堂。但是不久后恰逢连日暴雨,人们认为这是他邪恶的灵魂招来的祸患,于是又把他的尸体挖出来扔到了一个苹果园的水沟里。不过这还不是他的归宿,后来又有一个暴民拖着他的尸体沿街示众,还大喊着:“快为伟大的骑士让路!”这个低俗到令人发指的恶作剧后来发展到更加不堪的地步:人们把他的遗骸支在帕奇宫门口,用已经腐烂的头颅拍着门喊道:“开门来,你的主人要进去!”之后,已经腐烂的尸体被扔进了阿诺河,可是又被一群孩子捞了上来,挂在一棵柳树上鞭打,最后又重新扔回了河里。

至于那两个教士,安东尼奥·马费伊和斯特凡诺·达巴尼奥内都在躲藏的过程中被抓住了。他们先是受了阉割,然后被送上了绞刑架。雅各布的弟弟雷纳托·德·帕奇(Renato de’Pazzi)被发现躲在穆杰洛的一栋房子里,人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参加了密谋,却还是无情地把他吊死了。他死的时候穿着一身农民才穿的破烂工作服,“好像是去参加化装舞会一样”。他的家人虽然逃过了死刑,但被判处了监禁,被关押在沃尔泰拉的地牢里。洛伦佐的姐夫古列尔莫·德·帕奇似乎是无辜的,所以只被幽禁在他自己的乡村别墅里。

最后几个被抓到的主要密谋者中就有蒙泰赛科,他直到5月1日才被捉拿归案。在严刑拷打和秘密审判之下,他详细供述了整个阴谋的经过以及教皇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在审判官问出了所有有用的信息之后,作为军人的蒙泰赛科被判处了砍头的刑罚,并于5月4日在巴杰罗宫的院子里被处决了。

协助杀害朱利亚诺的巴龙切利起初成功逃出了佛罗伦萨的领地并一直跑到了君士坦丁堡;不过在那里他还是被认了出来,洛伦佐向苏丹王提出了正式的请求,于是逃犯被一路押解回到了佛罗伦萨,最后也是在巴杰罗宫的院子里被处决了。

帕奇家族的耻辱并没有随着家族成员的处决而终结。执政官们颁布了一个法令,永远禁止任何人使用这个家族的姓氏及纹饰图案。他们的财产都要被没收,他们的家族宫殿也更换了新的名字,整个城市里任何以他们名字命名的地方也都要改名。象征他们家族的海豚图案不论出现在哪里,都要被剔除或磨平。娶了帕奇家族女儿的男人永远不能担任共和国政府官员,所有与这个古老家族相关的仪式都要被废除,其中就包括在复活节前夜将神圣的燧石抬到帕奇宫的仪式。[4]

按照佛罗伦萨的传统,帕奇家族叛徒及其同谋者的画像还要被画到巴杰罗宫的墙上。这些画像是由波提切利创作的,酬劳是一个人像40弗罗林币。每个人像的脖子上都缠着绳子,代表着他们被处决的方式,只有纳波莱奥内·弗兰切西是被绳子拴住脚踝吊起来的,暗示他还在逃。每个图像下面还刻有洛伦佐写的恰当评论。

——《美第奇家族兴衰史》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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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讲古代,就讲现代。

我深圳的堂亲戚们早年很穷但是人好。

遇到了改开大潮,全村人都富起来了。

有一个堂伯父一路干到广州市副市长,

2000年——2015年那会一大家子人如虎添翼,年底分红都是按人头、按斤发钱。

前几年堂伯落马,连锁反应导致他们负债累累,他们不远千里来跑我家里求助。家父念及自己小时候深圳堂爷爷们对他孤儿寡母的接济之恩,当时就差把内裤一起给他们了。


家父年近六旬,总结自己这一生:

“人这一生95%的东西没法自己选择,只要把5%做好就称得上非常优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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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萨尔瓦多和洪都拉斯发生了世界著名的足球战争。

洪都拉斯球队在6月27日墨西哥的比赛上2:3输给萨尔瓦多,导致球迷暴动引发冲突,最终成为战争导火索。

萨尔瓦多首先入侵,洪都拉斯自卫反击,只用4天时间就全面摧毁了萨尔瓦多的军事力量。

如果不是美国紧急调停,萨尔瓦多就被灭国了。


越南一直在南海蹦哒,和美国眉来眼去,偷中国的产业链和投资,还自称世界第三军事强国。

30年没打了,越南这两年又发展起来了。

嗯。

国足背负骂名,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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