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有可能被重组复制吗？ 第1页

题目里的“第一人称”指的是“从我的眼睛向外看的那个东西”，也就是自我意识或“自我感”，关注的是连续性。那么，假设你的经验是可靠的，你已经实验证明了自我感可以被重组和复制。

目前看来，自我意识是神经系统的一项功能，是物质的运动模式。组成你的脑的大部分物质及其运动的方式在新陈代谢过程中会逐渐变化。你看这些字的时候，一部分突触连接及其对应的回路构造已经发生了变化。产生自我感的物质在不断改变，看起来你的自我感并没有因此断裂。

在你深度睡眠的时候，脑区间的联系程度不足以维持自我意识。醒来之后，自我意识又出现了，你能感觉到自我的连续存在，不觉得发生过重组或复制。

在你过去的生命历程中，你的脑经历过比上述多得多的变化。就你的体验而言，现在的你和小时候的你是连续存在的。

看起来，自我感依靠的硬件不是“连一个原子都不能有区别的独特物质结构“，对硬件再现程度的要求相当低。不用庞加莱回归那么厉害，人类制造的机器未必不能产生出人类的自我感。

何况在我们这种宇宙中有限表面积的空间中可以储存的信息量有上限。在多重宇宙中可能有任意个能被这条物理规律描述的宇宙，那里的物质早晚会穷举出你这种物质运动模式来。那时的身体可以有任意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