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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有哪些有趣的案件?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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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禽惹起祸根芽,七命相残事可嗟。奉劝世人须鉴戒,莫教儿女不当家。 话说大宋徽宗朝宣和三年,海宁郡武林门外北新桥下,有一机户,姓沈,名昱,字必显,家中颇为丰足。娶妻严氏,夫妇恩爱。单生一子,取名沈秀,年长一十八岁,未曾婚娶。其父专靠织造段匹为活。不想这沈秀不务本分生理,专好风流闲耍,养画眉过日。父母因惜他一子,以此教训他不下。街坊邻里取他一个浑名,叫做“沈鸟儿”。每日五更,提了画眉,奔入城中柳林里来拖画眉,不只一日。忽至春末夏初,天气不暖不寒,花红柳绿之时。当日,沈秀侵晨起来,梳洗罢,吃了些点心,打点笼儿,盛着个无比赛的画眉。这畜生:只除天上有,果系世间无!将他各处去斗,俱斗他不过,成百十贯赢得。因此十分爱惜他,如性命一般。做一个金漆笼儿,黄铜钩子,哥窑的水食罐儿,绿纱罩儿,提了在手,摇摇摆摆,径奔入城,往柳林里去拖画眉。不想这沈秀一去,死于非命,好似:猪羊进入宰生家,一步步来寻死路。 当时沈秀提了画眉,径到柳林里来,不意来得迟了些,众拖画眉的俱已散了,净荡荡、黑阴阴,没一个人往来。沈秀独自一个,把画眉挂在柳树上,叫了一回。沈秀自觉没情没绪,除了笼儿,正要回去。不想小肚子一阵疼,滚将上来,一块儿蹲到在地上。原来沈秀有一件病在身上,叫做“主心馄饨”,一名“小肠疝气”,每常一发一个小死。其日想必起得早些,况又来迟,众人散了,没些情绪,闷上心来。这一次甚是发得凶,一跤倒在柳树边,有两个时辰不醒人事。 你道事有凑巧,物有偶然。这日有个箍桶的,叫做张公,挑着担儿,径往柳林里穿过,褚家堂做生活。远远看见一个人,倒在树边,三步那做两步,近前歇下担儿。看那沈秀,脸色腊查黄的,昏迷不醒;身边并无财物,止有一个画眉笼儿,这畜生此时越叫得好听。所以一时见财起意,穷极计生,心中想道:“终日括得这两分银子,怎地得快活?”只是这沈秀当死,这画眉见了张公,分外叫得好。张公道:“别的不打紧,只这个画眉,少也值二三两银子。”便提在手,却待要走。不意沈秀正苏醒,开眼见张公提着笼儿,要挣身子不起,只口里骂道:“老忘八!将我画眉那里去?”张公听骂,“这小狗入的,忒也嘴尖!我便拿去,他倘爬起赶来,我倒反吃他亏。一不做,二不休,左右是歹了。”却去那桶里,取出一把削桶的刀来,把沈秀按住一勒。那湾刀又快,力又使得猛,那头早滚在一边。张公也慌张了,东观西望,恐怕有人撞见。却抬头见一株空心杨柳树,连忙将头提起,丢在树中。将刀放在桶内,笼儿挂在担上,也不去褚家堂做生活,一道烟径走,穿街过巷,投一个去处。你道只因这个画眉,生生的害了几条性命?正是: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 当时张公一头走,一头心里想道:“我见湖州墅里客店内,有个客人,时常要买虫蚁,何不将去卖与他?”一径望武林门外来。也是前生注定的劫数,却好见三个客人,两个后生跟着,共是五人,正要收拾货物回去,却从门外进来,客人俱是东京汴梁人。内中有个姓李,名吉,贩卖生药。此人平昔也好养画眉,见这箍桶担上好个画眉,便叫:“张公,借看一看。”张公歇下担子,那客人看那画眉,毛衣并眼,生得极好,声音又叫得好,心里爱它。便问张公:“你肯卖么?”此时张公巴不得脱祸,便道:“客官,你出多少钱?”李吉转看转好,便道:“与你一两银子。”张公自道着手了,便道:“本不当计较,只是爱者如宝,添些便罢。”那李吉取出三块银子,秤秤看,到有一两二钱,道:“也罢。”递与张公。张公接过银子,看一看,将来放在荷包里,将画眉与了客人,别了便走。口里道:“发脱得这祸根,也是好事了。”不上街做生理,一直奔回家去,心中也自有些不爽利。正是:作恶恐遭天地责,欺心犹怕鬼神知。 原来张公正在涌金门城脚下住,止婆老两口儿,又无儿子。婆儿见张公回来,便道:“篾子一条也不动,缘何又回来得早?有甚事干?”张公只不答应,挑着担子,径入门歇下,转身关上大门。道:“阿婆,你来,我与你说话。恰才如此如此,谋得这一两二钱银子,与你权且快活使用。”两口儿欢天喜地。不在话下。 却说柳林里无人来往,直至巳牌时分,两个挑粪庄家,打从那里过。见了这没头尸首挡在地上,吃了一惊,声张起来。当坊里甲邻佑,一时嚷动。本坊申呈本县,本县申府。次日,差官吏、仵作人等,前来柳阴里,检验得浑身无些伤痕,只是无头,又无苦主。官吏回覆本府,本府差应捕挨获凶身。城里城外,纷纷乱嚷。 却说沈秀家,到晚不见他回来,使人去各处寻不见。天明,央人入城寻时,只见湖洲墅嚷道:“柳林里杀死无头尸首。”沈秀的娘听得说,想道:“我的儿子昨日入城拖画眉,至今无寻他处,莫不得是他?”连叫丈夫:“你必须自进城打听。”沈昱听了一惊,慌忙自奔到柳林里。看了无头尸首,仔细定睛,上下看了衣服,却认得是儿子,大哭起来。本坊里甲道:“苦主有了,只无凶身。”其时,沈昱径到临安府告说:“是我的儿子。昨日五更入城拖画眉,不知怎的被人杀了。望老爷做主!”本府发放各处应捕及巡捕官,限十日内要捕凶身着。 沈昱具棺木盛了尸首,放在柳林里。一径回家,对妻说道:“是我儿子,被人杀了,只不知将头何处去了。我已告过本府,本府着捕人各处捉获凶身。我且自买棺木盛了。此事如何是好?”严氏听说,大哭起来,一交跌倒。不知五脏何如,先见四肢不举。正是:身如五鼓衔山月,气似三更油尽灯。当时众人灌汤,救得苏醒。哭道:“我儿日常不听好人之言,今日死无葬身之地。我的少年的儿,死得好苦!谁想我老来无靠!”说了又哭,哭了又说,茶饭不吃。丈夫再三苦劝,只得勉强。过了半月,并无消息。沈昱夫妻二人商议:“儿子平昔不依教训,致有今日祸事,吃人杀了,没捉获处,也只得没奈何,但得全尸也好。不若写个帖子,告禀四方之人,倘得见头,全了尸首,待后又作计较。”二人商议已定,连忙便写了几张帖子,满城去贴。上写:“告知四方君子:如有寻获得沈秀头者,情愿赏钱一千贯;捉得凶身者,愿赏钱二千贯。”将此情告知本府,本府亦限捕人寻获,亦出告示道:“如有人寻得沈秀头者,官给赏钱五百贯;如捉获凶身者,赏钱一千贯。”告示一出,满城哄动。不题。 且说南高峰脚下,有一个极贫老儿,姓黄,浑名叫做黄老狗。一生为人鲁拙,抬轿营生。老来双目不明,止靠两个儿子度日。大的叫做大保,小的叫做小保。父子三人,正是衣不遮身,食不充口,巴巴急急,口食不敷。一日,黄老狗叫大保、小保到来,“我听得人说,甚么财主沈秀吃人杀了,没寻头处。今出赏钱,说有人寻得头者,本家赏钱一千贯,本府又给赏五百贯。我今叫你两个,别无话说。我今左右老了,又无用处,又不看见,又没趁钱。做我着,教你两个发迹快活!你两个今夜将我的头割了,埋在西湖水边。过了数日,待没了认色,却将去本府告赏,共得一千五百贯钱,却强似今日在此受苦。此计大妙,不宜迟;倘被别人先做了,空折了性命。”只因这老狗失志,说了这几句言语;况兼两个儿子,又是愚蠢之人,不省法度的。正是:口是祸之门,舌是斩身刀;闭口深藏舌,安身处处牢。当时两个出到外面商议。小保道:“我爷设这一计,大妙!便是做主将元帅,也没这计策。好便好了,只是可惜没了一个爷。”大保做人又狠又呆,道:“看他左右只在早晚要死,不若趁这机会杀了,去山下掘个坑埋了,又无踪迹,那里查考?这个叫做‘趁汤推’,又唤做‘一抹光’。天理人心,又不是我们逼他,他自叫我们如此如此。”小保道:“好倒好,只除等睡熟了,方可动手。” 二人计较已定,却去东奔西走,赊得两瓶酒来。爷子三人,吃得大醉,东倒西歪。一觉直到三更,两人爬将起来,看那老子正齁齁睡着。大保去灶前摸了把厨刀,去爷的项上一勒,早把这颗头割下了。连忙将破衣包了,放在床边。便去山脚下掘个深坑,扛去埋了。也不等天明,将头去南屏山藕花居湖边浅水处埋了。 过半月入城,看了告示,先走到沈昱家报说道:“我二人昨日因捉虾鱼,在藕花居边,看见一个人头,想必是你儿子头。”沈昱见说道:“若果是,便赏你一千贯钱,一分不少。”便去安排酒饭吃了,同他两个径到南屏山藕花居湖边。浅土隐隐盖着一头,提起看时,水浸多日,澎涨了,也难辨别,想必是了。若不是时,那里又有这个人头在此?沈昱便把手帕包了,一同两个,径到府厅告说:“沈秀的头有了。”知府再三审问,二人答道:“因捉虾鱼,故此看见,并不晓别项情由。”本府准信,给赏五百贯。二个领了,便同沈昱将头到柳林里,打开棺木,将头凑在项上,依旧钉了,就同二人回家。严氏见说儿子头有了,心中欢喜,随即安排酒饭,管待二人,与了一千贯赏钱。二人收了,作别回家。便造房屋,买农具家生。二人道:“如今不要似前抬轿。我们勤力耕种,挑卖山柴,也可度日。”不在话下。正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过了数月,官府也懈了,日远日疏,俱不题了。 却说沈昱是东京机户,轮该解段匹到京。待各机户段匹完日,到府领了解批,回家分付了家中事务起身。此一去,只因沈昱看见了自家虫蚁,又屈害了一条性命。正是:非理之财莫取,非理之事莫为;明有刑法相系,暗有鬼神相随。 却说沈昱在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不只一日,来到东京。把段匹一一交纳过了,取了批回,心下思量:“我闻京师景致,比别处不同,何不闲看一遭?也是难逢难遇之事。”其名山胜概,庵观寺院,出名的所在,都走了一遭。偶然打从御用监禽鸟房门前经过,那沈昱心中是爱虫蚁的,意欲进去一看。因门上用了十数个钱,得放进去闲看。只听得一个画眉,十分叫得巧好,仔细看时,正是儿子不见的画眉!那画眉见了沈昱眼熟,越发叫得好听,又叫又跳,将头颠沈昱数次。沈昱见了,想起儿子,千行泪下,心中痛苦,不觉失声叫起屈来,口中只叫得:“有这等事?”那掌管禽鸟的校尉喝道:“这厮好不知法度!这是什么所在?如此大惊小怪起来?” 沈昱痛苦难伸,越叫得响了。那校尉恐怕连累自己,只得把沈昱拿了,送到大理寺。大理寺官便喝道:“你是那里人,敢进内御用之处,大惊小怪?有何冤屈之事,好好直说,便饶你罢。”沈昱就把儿子拖画眉被杀情由,从头诉说了一遍。大理寺官听说,呆了半晌,想:“这禽鸟是京民李吉进贡在此,缘何有如此一节隐情?”便差人火速捉拿李吉到官,审问道:“你为何在海宁郡将他儿子谋杀了,却将他的画眉来此进贡?一一明白供招,免受刑罚。”李吉道:“先因往杭州买卖,行至武林门里,撞见一个箍桶的,担上挂着这个画眉。是吉因见他叫得巧,又生得好,用价一两二钱,买将回来。因他好巧,不敢自用,以此进贡上用,并不知人命情由。”勘官问道:“你却赖与何人!这画眉就是实迹了,实招了罢。”李吉再三哀告道:“委的是问个箍桶的老儿买的,并不知杀人情由,难以屈招。”勘官又问:“你既是问老儿买的,那老儿姓甚名谁?那里人氏?供得明白,我这里行文拿来,问理得实,即便放你。”李吉道:“小人是路上逢着买的,实不知姓名,那里人氏。”勘官骂道:“这便是含糊了,将此人命推与谁偿?据这画眉,便是实迹,这厮不打不招!”再三拷打,打得皮开肉绽。李吉痛苦不过,只得招做“因见画眉生得好巧,一时杀了沈秀,将头抛弃”情由。遂将李吉送下大牢监候。大理寺官具本奏上朝廷,圣旨道:“李吉委的杀死沈秀,画眉见存,依律处斩。”将画眉给还沈昱,又给了批回,放还原籍,将李吉押发市曹斩首。正是:老龟煮不烂,移祸于枯桑。 当时恰有两个同与李吉到海宁郡来做买卖的客人,蹀躞不下:“有这等冤屈事!明明是买的画眉。我欲待替他申诉,争奈卖画眉的人虽认得,我亦不知其姓名,况且又在杭州。冤倒不辩得,和我连累了,如何出豁?只因一个畜生,明明屈杀了一条性命。除我们不到杭州,若到,定要与他讨个明白。”也不在话下。 却说沈昱收拾了行李,带了画眉,星夜奔回。到得家中,对妻说道:“我在东京替儿讨了命了。”严氏问道:“怎生得来?”沈昱把在内监见画眉一节,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严氏见了画眉,大哭了一场,睹物伤情,不在话下。 次日,沈昱提了画眉,本府来销批。将前项事情,告诉了一遍。知府大喜道:“有这等巧事。”正是:劝君莫作亏心事,古往今来放过谁?休说人命关天,岂同儿戏!知府发放道:“既是凶身获着斩首,可将棺木烧化。”沈昱叫人将棺木烧了,就撒了骨殖。不在话下。 却说当时同李吉来杭州卖生药的两个客人,一姓贺,一姓朱,有些药材,径到杭州湖墅客店内歇下,将药材一一发卖讫。当为心下不平,二人径入城来,探听这个箍桶的人。寻了一日,不见消耗。二人闷闷不已,回归店中歇了。次日,又进城来,却好遇见一个箍桶的担儿。二人便叫住道:“大哥,请问你,这里有一个箍桶的老儿,这般这般模样,不知他姓甚名谁,大哥你可认得么?”那人便道:“客官,我这箍桶行里,止有两个老儿:一个姓李,住在石榴园巷内;一个姓张,住在西城脚下。不知那一个是?”二人谢了,径到石榴园来寻。只见李公正在那里劈篾,二人看了,却不是他。又寻他到西城脚下,二人来到门首,便问:“张公在么?”张婆道:“不在,出去做生活去了。”二人也不打话,一径且回。 正是未牌时分,二人走不上半里之地,远远望见一个箍桶担儿来。有分直教此人偿了沈秀的命,明白了李吉的事。正是:恩义广施,人生何处不相逢?冤仇莫结,路逢狭处难回避。其时,张公望南回来,二人朝北而去,却好劈面撞见。张公不认得二人,二人却认得张公,便拦住问道:“阿公高姓?”张公道:“小人姓张。”又问道:“莫非是在西城脚下住的?”张公道:“便是,问小人有何事干?”二人便道:“我店中有许多生活要箍,要寻个老成的做,因此问你。你如今那里去?”张公道:“回去。”三人一头走,一头说,直走到张公门首。张公道:“二位请坐吃茶。”二人道:“今日晚了,明日再来。”张公道:“明日我不出去了,专等,专等。” 二人作别,不回店去,径投本府首告。正是本府晚堂,直入堂前跪下,把沈昱认画眉一节,李吉被杀一节,撞见张公买画眉一节,一一诉明。“小人两个不平,特与李吉讨命,望老爷细审张公,不知恁地得画眉?”府官道:“沈秀的事,俱已明白了,凶身已斩了,再有何事?”二人告道:“大理寺官不明,只以画眉为实;更不说来历,将李吉明白屈杀了。小人路见不平,特与李吉讨命。如不是实,怎敢告扰?望乞怜悯做主。”知府见二人告得苦切,随即差捕人连夜去捉张公。好似:数只皂雕追紫燕,一群猛虎啖羊羔。 其夜,众公人奔到西城脚下,把张公背剪绑了,解上府去,送大牢内监了。次日,知府升堂,公人于牢中取出张公跪下。知府道:“你缘何杀了沈秀,反将李吉偿命?今日事露,天理不容!”喝令:“好生打着。”直落打了三十下,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再三拷打,不肯招承。两个客人并两个伴当齐说:“李吉便死了,我四人见在,眼同将一两二钱银子,买你的画眉,你今推却何人?你若说不是你,你便说这画眉从何来?实的虚不得,支吾有何用处?”张公犹自抵赖。知府大喝道:“画眉是真赃物,这四人是真证见,若再不招,取夹棍来夹起。”张公惊慌了,只得将前项盗取画眉,勒死沈秀一节,一一供招了。知府道:“那头彼时放在那里?”张公道:“小人一时心慌,见侧边一株空心柳树,将头丢在中间,随提了画眉,径出武林门来。偶撞见三个客人,两个伴当,问小人买了画眉,得银一两二钱,归家用度。所供是实。”知府令张公画了供;又差人去拘沈昱,一同押着张公,到于柳林里寻头。哄动街市上之人无数,一齐都到柳林里来看寻头。只见果有一株空心柳树,众人将锯放倒,众人发一声喊,果有一个人头在内。提起看时,端然不动。沈昱见这头,定睛一看,认得是儿子的头,大哭起来,昏迷倒地,半晌方醒,遂将帕子包了。押着张公,径上府去。知府道:“既有了头,情真罪当。取具大枷枷了,脚鐐手杻钉了,押送死囚牢里,牢固监候。” 知府又问沈昱道:“当时那两个黄大保、小保,又那里得这人头来请赏?事有可疑。今沈秀头又有了,那头却是谁人的?”随即差捕人去拿黄大保兄弟二人,前来审问来历。沈昱跟同公人,径到南山黄家,捉了弟兄两个,押到府厅,当厅跪下。知府道:“杀了沈秀的凶身,已自捉了;沈秀的头,见已追出。你弟兄二人谋死何人,将头请赏?一一承招,免得吃苦。”大保、小保被问,口隔心慌,答应不出。知府大怒,喝令吊起拷打半日,不肯招承。又将烧红烙铁烫他,二人熬不过死去。将水喷醒,只得口吐真情。说道:“因见父亲年老,有病伶仃,一时不合将酒灌醉,割下头来,埋在西湖藕花居水边,含糊请赏。”知府道:“你父亲尸骸埋在何处?”两个道:“就埋在南高峰脚下。”当时押发二人到彼,掘开看时,果有没头尸骸一副,埋藏在彼。依先押二人到于府厅,回话道:“南山脚下,浅土之中,果有没头尸骸一副。”知府道:“有这等事!真乃逆天之事!世间有这等恶人,口不欲说,耳不欲闻,笔不欲书,就一顿打死他倒干净,此恨怎的消得?”喝令手下不要计数,先打一会,打得二人死而复醒者数次。讨两面大枷枷了,送入死囚牢里,牢固监候。沈昱并原告人,宁家听候。 随即具表申奏,将李吉屈死情由奏闻。奉圣旨:“着刑部及都察院,将原问李吉大理寺官,好生勘问,随贬为庶人,发岭南安置。李吉平人屈死,情实可矜,着官给赏钱一千贯,除子孙差役。张公谋财故杀,屈害平人,依律处斩,加罪凌迟,剐割二百四十刀,分尸五段。黄大保、小保,贪财杀父,不分首从,俱各凌迟处死,剐二百四十刀,分尸五段,枭首示众。”正是: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举意早先知。劝君莫作亏心事,古往今来放过谁? 一日,文书到府,差官吏、仵作人等,将三人押赴木驴上,满城号令三日,律例凌迟分尸,枭首示众。其时张婆听得老儿要剐,来到市曹上,指望见一面。谁想仵作见了行刑牌,各人动手碎剐,其实凶险!惊得婆儿魂不附体,折身便走。不想被一绊,跌得重了,伤了五脏,回家身死。正是:积善逢善,积恶逢恶;仔细思量,天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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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年初的时候,当时正赶上严打,我记得有这么一个案件。
北方某市有俩生意人,假设分别为刘二氓子和泼皮三儿吧,手下都有一群小弟,黑白两道都有涉及,然后发生冲突,刘二氓子想要进行个斩首行动,因为手下小弟泼皮三儿都认识,让手下小弟下手容易被发现,所以打算找个在野杀手替他”做掉“泼皮三儿。
还真让他给张罗到了,名字记不清了,假设就叫张大彪子吧。刘二氓子一看张大彪子,这家伙虎背熊腰,一米九的大高个,一脸横肉,虎了吧唧的,再一打听跟老婆也离婚了,有个孩子在奶奶家看着,没工作,平时一个人住,典型的孤家寡人亡命之徒。
于是刘二氓子给了这个职业杀手一些活动经费,并且把泼皮三儿的照片也给了他。
可惜所托非人啊!
张大彪子确实虎背熊腰一脸横肉,可惜本质上就是个离了婚的下岗工人,生活中缺少关注与关怀,嘴上也缺个把门的,而且估计也深受古惑仔之类电影的毒害,给杀手这一职业粉饰了不少浪漫主义色彩。前脚接了这活儿,后脚就跑出去吹去了。
先找了一堆狐朋狗友(主要是下岗前的工友同志们)喝酒,熟的不熟的叫了一桌子,然后宣布我再就业了,现在是个“职业杀”(张大彪子对职业杀手的简称),有个老板给了他三千,让他杀人去,明儿天气好了就把活儿做了,一个月做他个百八十笔买卖,咱是刀口舔血的人,说完对瓶儿吹。狐朋狗党一并称赞。
然后又上孩子学校去,孩子还上课呢让班主任把孩子叫出来,当着班主任的面跟孩子说,爸爸走上不归路了,现在是个“职业杀”,以后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然后跟班主任吹了半天说有个老板给了他五千块钱让他把一个黑道大哥做掉,他要去了。
之后来到一个小公园,一个人坐了一会儿,跟路人甲乙丙丁吹嘘了一番自己是个“职业杀”,拿着泼皮三儿的照片给路人甲乙丙丁看,人不乐意听还不行,比较悲催的俩年轻人上公园搞对象被他拦住将自己的“职业杀”生涯讲了十来分钟。

之后张大彪子又坐长途到一个小县城里,张大彪子前妻改嫁到那个小县城了,去找他前妻。长途车上坐副驾驶,然后跟司机聊,说自己是个“职业杀”,有个老板给了他八千让他把一个黑道大哥做掉,自己这是下县城买武器去。还把泼皮三儿的照片给司机看,司机看完了给卖票的看,还问司机你有没有仇人,我帮你杀了他,司机假装很配合的看了照片,唯唯诺诺地说你好厉害,我没啥仇人。
下了长途车去前妻单位找到前妻,约到个小饭店里,点了几个小菜一瓶白酒,让前妻陪他喝两盅,前妻不陪,他说他现在已经是“职业杀”了,有个老板给了他四万让他把黑道大哥做掉,然后掏出一万块钱还有泼皮三儿的照片给他前妻看,然后说钱给你买件衣服。他前妻骂他你个不着调的彪货他妈的能不能憋老整这有的没的玩意儿,拂袖而去。
望着前妻离去的身影,张大彪子心里非常难过,一个人在小饭店里喝干了一瓶白酒,拉着饭店老板谈了很久的“职业杀”生涯,要啥的人是谁,自己怎么被老板看中的,坐什么车来的,家里几口人,跟前妻的婚恋史……老板也不敢不听。张大彪子讲够之后步履蹒跚地走入了漫天大雪……

对,他出门之后就被泼皮三儿的人给宰了。

人泼皮三儿也不是吃素的呀,早就听说刘二氓子雇了个杀手要杀自己,屁股大的地方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到了(当然,从张大彪子的表现来看也不用怎么打听),然后在县城里找到他,直接勒死扔雪地里,钱顺手牵羊,泼皮三儿的照片拿走,证明身份的东西一把火烧了,寻思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死的是谁。

然后就是正常的侦破环节,警察接到报案找到尸体,这不刚开始严打嘛,命案必破不说还要严打黑恶势力。解剖发现死者胃里有没消化的食物,还喝了酒,警察断定应该不是在家吃的饭,可能是在一个小饭馆,胃里的食物还没消化,证明小饭馆就在不远处,结合时间一对比,应该吃的午饭,吃的挺一般,应该是个小饭馆,划定范围之后,拿着死者照片去附近的小饭馆打听。那个小饭馆老板对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将他是“职业杀”的生涯介绍了一番;顺藤摸瓜找到他前妻和长途司机,前妻和司机将他“职业杀”的故事讲了一遍;摸排社会关系,亲朋好友、街坊四邻、老工友、班主任什么的都把他“职业杀”的生涯描述了一番,见过泼皮三儿照片的还描述了一下泼皮三儿长相和刘二氓子的背景;接下来确定嫌疑人、逮捕嫌疑人、逮住之后揍一顿、嫌疑人受不了全都招了。

泼皮三儿哭死了,本以为张大彪子“偷摸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万没想到张大彪子逮谁跟谁讲要杀自己,自己洗都洗不干净;刘二氓子也哭了,这哪是找了一杀手啊,合着一点正经事儿没干先敲锣打鼓放鞭炮宣传了一通自己还让人给宰了,这简直是雇了个新闻联播主持人啊。
泼皮三儿判决没悬念,刘二氓子雇凶杀人未遂的事儿定罪有点麻烦,雇凶杀人得有证据,得说出你花多少钱雇的。结果警察一调查,工友们说三千,街坊们说四千,班主任说五千,司机说八千,前妻说四万,小饭店老板说八万,路人甲说十八万,路人乙说二十八万……刘二氓子咬定牙关说一分没给,都是他胡吹的,他杀人跟自己没关系。
最后法院根据张大彪子的活动踪迹,请客多少钱,买车票多少钱,买凶器多少钱,小饭店多少钱……确定刘二氓子给的他是两千。他给他前妻的钱是自己的积蓄。
于是结案。
看到这块儿,居然鼻子还有一丝酸酸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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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五千赞了,把镜像答案贴上来:

回答的时候出了点失误,事实上俩答案应该掉个个

其他案件类答案,不过这篇就不一样了,不是故事:

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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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不错的话,安利我另一个答案:

为什么很多优质女生没找男朋友? - 张鸿翼的回答 - 知乎(这个回答居然还因为政治敏感被关小黑屋了,最后求了求人管理员才审核通过,至今不知道犯了什么禁忌)


user avatar   vonfrantz 网友的相关建议: 
      

民国初年,江苏发生过一起离奇而香艳的“强奸男人案”。

江苏某镇,有一对周姓姐妹花,姐叫周凤宝,妹叫周凤蓉,两人身材妖俏,丰满风骚。这对姐妹花生性风流,喜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浪荡汉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有年秋初,姐妹俩在棉花田里嬉闹摘棉花。夕阳西下时分,有一年轻学徒从某商店回家路过这里,姐妹二人淫兴大发,见学徒后生俊俏,将其拉入棉田深处,宽衣解带,两人交替而上……

一时间棉田充满了许多不可描述(略去20000多字)…… 该学徒叫李甲,还是个童男子,没经历过风月情事,竟然碰到这番艳遇,欢喜不已。而两姐妹又贪厌不足,索求无度,最后李甲竟忽然面色惨白,下身出血不止,以至精脱而死。

对!你没看错!是脱!是人亡!

两姐妹一下慌了手脚,套上衣服正打算弃尸而逃,迎面来了一位警察,一把将她们抓住。这案子送到县里,宝山县知事一筹莫展:是女人强奸男人,还是男人强奸女人?

知事想,如果是男人强奸女人,那么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强奸两个?如果是女人强奸男人,法律条文上根本就没有女人强奸男人的条款,无法律可套。正在发愁,忽然知事联想到两姐妹平日名声在外,就干脆强加一个“强奸”吧。他如此定性:

周氏姐妹强奸男人,犯有强奸罪,又致人于死,犯有过失杀人罪,而小学徒李甲因为初尝风月,过于沉湎,有“贪欢情节”,综合考量,判处两姐妹有期徒刑若干年好了。

不久,名律师曹汝霖(就是那个后来五四里的那货)到江苏来游玩,听说了这么一桩奇案,叹道:“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懂法。”此话传到两姐妹家属耳中,于是找上门来恳请曹律师为两姐妹“伸冤”。于是曹律师代两姐妹家属将此案上诉至江苏省高等法院。

他是这样为两姐妹辩护的:本案的确以奸毙命,但是案子的关键是要判断两姐妹对李甲是不是“强迫成奸”,若无强迫行为,就是通奸,两姐妹就不负刑事责任。

曹律师辩称:两姐妹系弱女子,既无强迫求奸之能力,又无致人死命之胆量。李甲如不自觉自愿,两姐妹如何能够强迫他?这必定是李甲心甘情愿,贪欲而丧身,咎由自取。因此,这是一桩“和奸案”,而不是“强奸案”。

李甲已是“死无对证”,两姐妹一口咬定是“两相娱悦”。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江苏省高等法院推翻了原来的判决,宣布两姐妹无罪,当场予以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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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画风很清奇。答主想补充几句。

这个案子现在不能这样了。刑法修正案九把强奸男性一样纳入了猥亵的范围(以前强奸男性不构成犯罪),可能会构成猥亵罪当然这个案子还有一个要素是,小学徒李甲是自愿的。但是强奸是违背受害人意志的。

——————————————————————破400赞—————————————

再讲一个一样的小故事。

故事是战斗民族的土地上发生的……我想你们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2009年3月14日下午5时,对劫匪维克多Victor来说是他噩梦的开始。

在俄罗斯卡卢加州 Kaluzhskaya 梅斯克霍夫思科市,32岁的劫匪维克多持枪闯入当地一家发廊实施打劫。他当时应该是这样的:




但他做梦也没想到,外表娇柔的28岁美女发型师欧尔加竟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空手道黄带高手,还没等维克多反应过来,欧尔加已经将他掀翻在地,接着,欧尔加麻利地用一根吹风机上的电线捆住维克多的手脚并塞住他的嘴巴,然后将他拖进一个地下储藏室中。制服劫匪之后,欧尔加并未报警将劫匪送给警察局……维克多似乎感到自己的噩梦即将来临,而欧尔加则是这样的:


……

然后之后就是各种不可描述……这次不可描述有80000多字……没有稿费我还是就省略了吧,以后留着写小说凑字……

欧尔加命令维克多按她的吩咐做“一些令她快乐的事”。欧尔加扬言,如果维克多敢不合作的话,她就会立即报警。迫于欧尔加的淫威,维克多只得任欧尔加摆布。欧尔加给维克多服用了几片壮阳药,随后48小时里欧尔加强迫维克多按照自己的方式发生了多次性关系。

直到两天以后,受折磨的维克多才终于被欧尔加释放。获释后的维克多又气又急,拖着疲惫的身体拼着老命去警察局报案,称自己遭到了欧尔加的“性侵犯”,并导致他身体受伤。

他当时的惨况难以描述,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憔悴不已,因为欧尔加几乎没让他怎么休息,喂食也很少。



得知自己被劫匪维克多告上法庭之后,欧尔加十分气愤。

欧尔加辩称,事实上在扣押期间她一直对维克多“非常好”。

她气急败坏地说:“他真是个混蛋。是的,的确有过几次(性行为),但我给他买了新的牛仔裤,还给了他食物和饮料,当他离开的时候我还给了他1000卢布。”作为报复,欧尔加也向法院提交诉状,以抢劫罪名起诉维克多……

有人会问到哪里找这种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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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8月中旬的一天,我第一次被送进了派出所儿,还好最后被训了一顿后没留下什么案底一类的。把我放出来了。

我特么就是窦娥。

事情是这样的,我那天从老辅仁大学校区回铁狮子本校上一堂大课,都快骑到了,刚过小西天儿,就看见一个平头青年逆行冲了过来,后面一个女的是个售票员儿的打扮,疯了似的追,一边儿追一边儿喊“拦住他!”

这肯定是个小偷儿啊!我一片腿就下了自行车,抄起车把提着大梁,看准了这家伙就把车给扔丫脚底下了。

嗖~~吧唧!枯嗵,哎呦。

齐活!拿下!

看他摔个狗吃屎,我上去就一膝盖,直接按在他肩膀头儿了。

这时候,女售票员儿过来了,呼哧带喘的说,让你不买票!

让你不买票?

你不买票?

买票?

票?

我靠!赶紧松开他,扶起车,刚想走……

对,没错儿,我妥妥的被揪住了。

你说你个售票员追个逃票的至于吗?那时候票才8毛一张。

你说你个逃票的的至于吗,那时候票才8毛一张。

你说我个见义勇为的至于吗,那时候我一个月生活费才100块钱。

妈的100块钱一下就没有了,挂号费,接脱臼费,复诊费还有啥误工费和营养费,要了我60。

剩下的40,我的自行车儿把也歪了,圈也隆了,大链套还稀里哗啦的,拾捯完了我兜里还有8块钱。这还是跟同学借了50以后剩的。

闲事儿真的管不起呀。

…………………………………………………………

既然大家都是给力点赞,我就更新一下我人生中第二次进派出所的情景吧,

对,我还是肇事者。

和第一次不一样,第二次,我真的很内疚,甚至内疚一辈子………

地点还是在北京,北京的不能再北京的地方,天安门广场,天安门城楼中间的门,毛主席画像眼皮子底下。

那是1997年5月初,熟悉当年的人都知道,当年这个门洞是可以走自行车的,而我就是骑着自行车,准备从这里穿出去到西华门,再顺着北海后门回学校。

就在过门洞的时候,人山人海,实在是骑不动了,太慢,一片腿,准备下车推着走的时候,我一不留神刮到了一个正举着相机拍照的人。

相机掉地上了,后盖开了。胶卷儿……曝光了。

我真的忘不了拿相机的汉子,瞪着眼,喘着粗气,揪着我领子的样子。他都快哭了。

天安门广场就是不一般,一会功夫,武警,便衣,还有公安就一起到了,然后就是去天安门派出所了。

他们是一家子,那个汉子带着爹妈来北京旅游的,这是最后的两天,然后他们就要回去了。

相机的胶片里,是他们前四天在北京旅游的时候拍摄的所有照片。

全没了。

我坚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在派出所还问警察我赔多少钱,警察反问我,他们从老家来北京,可能对老人来说,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觉得能怎么赔?

我也不知道。

最后我把身上所有钱都掏出来,直接给警察,让他们转交,他们了解到是意外事件也没为难我,可是我真的不敢再看见那一家人,我怕看到他们的目光。

内疚到现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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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某马来西亚籍男子晚高峰期间在北京王府井抢劫了卡地亚名表店,出门乘坐出租车逃走。

二、

好像是09年初(记不清了),苏州观前街某金店被抢,作案者逃跑时慌不择路拐进了派出所(也可能是警务室)。

我觉得这两个案子应该认定为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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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兴安盟一群监狱里的傻逼,认为吃饺子不蘸酱油的是逃犯,把人抓进去关了一年。后来抓人的最轻双开,指示抓人的滥用职权玩忽职守以及牵出来的贪污受贿等给了个无期。真进去吃没酱油的饭了。


说一个本市的案件。90年代末,本市出了起抢劫银行不成转劫持人质的案件。案犯被擒的过程挺有意思的。案犯被人民警察堵到了墙根,开始讨价还价。就在谈判时候,嫌犯头上二楼窗户打开了,一锅开水浇下来了,嫌犯跳着脚就跑到警察面前了。人质由于由嫌犯遮挡,倒没怎么烫伤。浇开水的是位大妈,看到嫌犯退到窗户底下就开始烧水。烫死他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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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动作片制作公司新秩序会来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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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著名的“采花贼”案。

成化元年,桑冲听一个嫖友相告,家住山阴县的谷才,善于男扮女装,以教授女子针线活为名,暗行奸宿,淫游18年,从未败事。桑冲闻说心动,就去寻访,找到了谷才即拜他为师,专习淫骗妇女的伎俩。

谷才先把桑冲脸上的汗毛须髭绞剃殆净,眉毛也作了整形。再蓄发分作三绺,戴上假髻,扮成妇女的头脸。然后教他学做各式女工,如描剪花样、刺绣荷包、缝帽纳鞋、烹调菜羹等,同时传授如何混进闺房、挑逗哄骗、自制麻醉药物,以及淫欲得逞后怎样诱骗威胁不致败露的各种作恶技术。两年后,桑冲"学成",谢师还乡。

归途中恶技初试,即告成功,自喜不已。马上应一班臭味相投的朋友的请求,收本县北家山的任茂和张虎、谷城县的张端大、马站村的王大喜、文水县的任和成孙原共七人为"再传弟子"。当时约定,往后各自行事寻乐,万一事发,谁也不许把"师傅"扳出来。

成化三年三月,扮成女人模样的桑冲离开榆次,开始了长达10年"别无生理,专一在外图奸"的职业性骗奸生涯,历经大同、平阳、太原、真定、保定、顺天、顺德、河间、济南、东昌等45府州县及乡村镇店78处,足迹所至,相当于今山西、河北、山东三个行省。

沿途留心打听良家出色女子,设计行骗。其惯用手法是,先诡称自己是家住某地的妇人,因丈夫死后,不堪夫家族人虐待,逃亡在外,以做女工为生,以此博得人们同情。然后在作案对象的宅第附近,找一人家投宿帮工。过几天后,便央求借住处主人介绍他去受害人家里"教作女工"。

当时大户人家男女之防极严,大姑娘小媳妇皆深居闺阁,足不出户。"教作女工"的意义,不仅是传授一些家政技艺,还兼有趁此机会,让这些广有见闻的同性陪伴起居、聊解烦闷的作用。为此,桑冲总能比较顺利地获得和这些被害妇女同宿一屋的机会。常用的作案手法,是故意讲些"风话",挑逗受害人情欲,或诡称"作戏",即诱使被害人同其模仿男女交欢,趁机诱骗得手。如果遇上那些不易受哄辞色刚正的女子,则候至夜深时,向其喷洒迷药,使受害人进入麻醉状态后,再强行奸污。旧时富家女子贞节观念极强,无论是被桑冲哄骗得手的还是被强施奸淫的,事后从自保"名节"计,都遮羞含辱,不敢声张。也有一些耐不住独守春闺寂寞的离人之妇,还乐得借此聊解夫妇别离之怨。所以桑冲行淫10年,人财两得,竟从未失手一回。

【图文无关】

成化十三年七月 ,当他又要向第183个受害人施恶时,这个淫棍的大限终于来临了。这天黄昏时,桑冲来到晋州高宣家,自称是赵州民人张林的小老婆,因不堪丈夫打骂逃出来,想投宿一晚。高宣见他是个举止袅娜的少妇,毫不起疑即留他在南房内宿歇。谁料高宣的女婿赵文举也是个色中恶鬼,竟于半夜里偷偷摸进南房,要向这个假女人求欢,桑冲本为垂涎高家小姐的姿色而来,万万没想到自己先被高家女婿盯上了,惶急中将对方推倒。赵文举色胆包天,力气又大,马上把桑冲按倒在炕上,并强行解开他的衣裙。这一下,桑冲男扮女装的行藏完全败露,立刻被高家捆起来,解送晋州衙门。

【图文无关】

经审讯,大淫棍招供了师承谷才(此时已去世)、传教任茂等七人,以及10年流窜作恶的种种罪行。晋州府认定桑冲所犯之罪,类比"十恶",连同嫖宿良家女子姓名开单,一并解送北京,乞敕法司从重拟罪。明宪宗得知,命都察院复审。十一月二十日,掌都察院事太子少保兼左都御史王等具题:"臣等看得桑冲所犯,死有余辜,其所供任茂等俱各习学前述,四散淫。欲将桑冲问拟死罪,仍行各处巡按御史挨拿任茂等解京,一体问罪,以儆将来。及前项妇女,俱被桑冲以术迷乱,其淫非出本心,又干碍人众,亦合免其查究。"

两天后,皇帝在承天门下旨:"是这厮情犯丑恶,有伤风化。便凌迟了,不必复奏。任茂等七名,各要上紧挨究,得获解来!钦此。"都察院奉旨,以零刀碎割的"凌迟"酷刑,处死了恶贯满盈的大淫棍桑冲。与此同时,行文各省按院,缉捕任茂等一伙尚流窜各地行奸的流氓分子。此案全部过程都载在当时的"邸抄"上。

对于此案明清著作多有著录。如《庚巳编》,(该书卷九《人妖公案》一条)、《明世宗实录》、《国朝献征录》、《茶香室三钞》、《聊斋志异》均有记载。



注:部分内容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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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阳大君 提到了一件明代宗室的案件,这可以说是非常有意思了,也使得我想起来了另一件发生在武宗朝的宗室案件,这两起宗室案件可以说是异曲同工。

事情发生在安化王叛乱之后,

辛未寘鐇之败也,以其孙鼒材托僧大□者兴俱亡,即以家人子冒名鼒材就系,鼒材时年十七,削发之河南永宁之干山,创庵居焉,更名正奉,未几大千死,鼒材为土僧所凌,复走故县镇,寓三官庙,久之,鼒材愤懑不胜,遂自诣官言状,乃送之庆府,王厚遇之,与镇巡官皆以状闻,寻传至京师,寘鐇府中旧人在浣衣局者已不能辨识,法司会多官审讯,鼒材抗言曰:我高皇帝七代孙,义不孚于齐民,归命君上。于是 ,上念鼒材虽在不宥之例,既束身归,命姑从轻,送凤阳高墙安置,仍以书谕诸王知之。

这个孙子在安化王之乱的时候跑出来,改名换姓,削发为僧,实指望这辈子就这么藏下去,没想到老和尚一死,和尚们都欺负他这个外来户,直接给他赶到一个破庙里了,落到和他老祖宗朱元璋当年一个境地了。这位仁兄可能没受过这气,一怒之下向皇帝投案自首去了。皇帝也很够意思,直接给他送到凤阳去了,算是一张长期饭票吧,可以说是求仁得仁了。关键是他投案的时候说的话,实在太中二了。

我高皇帝七代孙,义不孚于齐民,归命君上。

哈哈哈,大明的中二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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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的。
美国2012度最离奇事件排行榜,颇具盛名。
金牌奖得主:

JAMES ELLIOT----作为加州长滩市的抢劫犯,当 他把.38左轮手枪对准被 害人开枪时, 枪卡弹了(子弹没有击发)!此时,他做了非常有建设性的举动: --- 把眼睛对准枪口仔细瞄了一眼,同时扣下了扳 机; --- 这次枪没有卡弹。
银牌奖得主:
1.一个瑞士酒店的厨师 被切肉机切断了 一根手指,他向保险公司求偿。 保险公司怀疑他操作错误才发生意外,派了代 表来检查机器。 这个代表操作切肉机之后,他也失去了一根手 指, 保险公司终于核准了厨师的理赔要求。
2.一个男人在暴风雪的温哥华街头 奋力铲雪一个小 时,终于给自己的车清出了一个停车位。 当他把车开过去时,发现一位女士已经 抢了他的车位。 -----可以理解,他朝她开了一枪,把她干掉了。
3.一位巴士司机要负责将20名精神病患送到BULAWAYO精神病院, 但是 ,他意然 在一个非法酒吧停下车来,等喝完酒后发现:巴士上的病患 全逃跑了! 他很怕由于粗心大意所酿的祸将被惩罚,于是司机把车开到了 附近的公共汽车站,允诺乘客可以免费搭乘。 接着,他把这些乘客送进了BULAWAYO精神病院,并告诉医院工作人员:「这些"病人"非常容易激动, 胡言乱语、充满幻觉」 这个诡计, 直到三天后才被识破。

铜牌奖得主:

4. 一个美国少年头部被火车撞伤,伤势严重而被 送进了医院。 医生问他怎么受伤的? 他说,他只是想看看自己能把头伸到离行进的火车多近的地方 然后,就晕过去了。

5. 一个男人走进路易斯安那州某一便利商店,他 拿出20元纸钞要求找 零; 当职员一打开收款机时,他即亮出手枪,并要求职员把收款机里所有现金都给他。 职员照做了,他拿了钱迅速消失,但把自己的20元钞票留在柜台上, 他一共拿走了15元。 (这起事件引起一场不小的法律争论:如果一个人拿枪威胁 你、要给你钱,这算不算犯罪?)
6. 阿肯色州一个小伙子想喝啤酒想得要命,于是 他朝一酒铺的橱窗扔了一块空心砖, 他原打算砸破玻璃后,抢他几瓶酒,然后逃之夭夭------ 他不知道橱窗是强化玻璃,待空心砖反弹回 来,当场把他砸得失去了知觉。 整个过程被录像下来。(你猜:这家伙会不会把商店告上法庭?)
7. ANN ARBOR 新闻报犯罪专栏报导,密西根 州一名男子凌晨5点持枪走进快餐 店打劫。 柜台人员表示,如果没有点餐,他无法打开收 款机;这个男子只好点了一份炸洋葱圈, 但柜台人员说,早餐时间不提供这玩意儿----该男子深感挫折,只好怅然离去。
年度特别大奖: 警察在西雅图街道发现:有人蜷缩在一辆 RV车旁,似乎身体极度不适; 待上前查问,这人承认,他企图用虹吸管偷汽油, 但他错误地将吸管另一头放到了旅行汽车的小型化粪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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