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世界各地语言有哪些匪夷所思的同源词?

回答
在世界各地语言的海洋中,隐藏着许多令人惊叹的“同源词”——那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实则共享同一古老根源的词汇。这些词汇的出现,就像是历史长河中不经意间洒落的珍贵珍珠,它们穿越时空,提醒着我们人类语言并非孤立存在,而是有着共同的祖先和演化轨迹。

探究这些“匪夷所思”的同源词,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考古式的语言解谜,需要耐心、细致,以及一点点历史的想象力。它们往往不是字面上的完全相同,而是经过漫长的岁月,在语音、意义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同河流下游的支流,虽然流淌的方向有所不同,但源头却是一脉相承。

那些令人拍案叫绝的同源词:跨越文化与大陆的联系

让我们来细数一些令人拍案叫绝的同源词,看看它们是如何在不同的文化和大陆间建立起令人难以置信的联系的。

1. “父母”的古老回响:Father (英语) vs. Padre (西班牙语) vs. Pater (拉丁语) vs. Fadar (古英语)

这组同源词的联系似乎相对明显,但其背后跨越的语言距离和时间深度却着实令人震撼。它们都源自原始印欧语(ProtoIndoEuropean,简称PIE)的词根 ph₂tḗr,意为“父亲”。

PIE ph₂tḗr 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词汇,几乎被所有印欧语系的语言所继承。我们可以看到,即使在不同的印欧语分支中,这个词的语音结构也保留了很强的相似性。
拉丁语 pater 是许多罗曼语族语言的直接祖先,包括西班牙语的 padre。
古英语 fadar 在演变过程中,首字母的辅音从 /p/ 变成了 /f/,这是一个在日耳曼语族中常见的语音演变规律(例如,拉丁语 piscis 变成了英语 fish)。这导致了我们今天在英语中看到的是 father。

这组词汇之所以令人惊叹,是因为它展现了人类最基本的关系——亲子关系——的表达方式,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拥有了一个共同的源头。想象一下,在遥远的史前时代,某个部落的成员呼唤他们的父亲时使用的词汇,经过数不清的世代,在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理区域,演变成了我们今天熟悉的 father 和 padre。这是一种跨越数千年、数千公里的语言基因的传递。

2. “知道”的智慧传承:Wit (英语) vs. Wissen (德语) vs. Vidēre (拉丁语,意为“看见”,引申为“知晓”) vs. Veida (梵语,意为“知道”)

这组词汇的联系可能需要更多的解释,因为它们在语音上的差异似乎更大一些。然而,它们都指向了原始印欧语的词根 weid,这个词根的核心意义是“看见”或“看见并理解”,进而引申出“知道”或“知识”的意思。

PIE weid 是一个与视觉和认知相关的关键词根。许多印欧语系的动词和名词都源自于此。
梵语 veida 直接保留了“知道”的意义,这与印欧语系的另一分支——印度伊朗语族——的词汇发展轨迹一致。
拉丁语 vidēre 意为“看见”。虽然它主要保留了视觉的意义,但在古拉丁语的用法中,也能看到与认知相关的引申义。例如,许多与视觉相关的词汇,如“明智的”(videns)也与“知道”紧密相连。
古高地德语 wissen 和古英语 witan(现代英语 wit 的近亲,意思是“智慧”、“知晓”),则更直接地将这个词根与“知道”这个概念联系起来。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语音演变:PIE 的 w 是在日耳曼语族中得以保留,而 ei 的组合在德语和英语中分别演变成了 i 和 i (尽管英语的 wit 是由 witan 演变而来,失去了很多古英语的痕迹)。

这组同源词展示了“看见”与“知道”之间深刻的认知联系。在许多文化中,获取信息和理解世界往往是通过视觉来实现的,因此,“看见”就成为了“理解”和“知道”的隐喻。从梵语到拉丁语,再到德语和英语,这个词根的演变,就像是一条智慧链条,将不同文明的先民们连接在一起。他们用相似的思维方式,通过相似的语言结构,来表达获取知识的过程。

3. “名字”的身份印记:Nomen (拉丁语) vs. Onoma (希腊语) vs. Inam (梵语) vs. Inay (古斯拉夫语) vs. Name (英语)

这组同源词同样源自一个古老的印欧语词根 h₁nómn̥,意为“名字”。这个词汇的普遍性也印证了“名字”作为个人和社会身份标识的重要性,在任何语言和文化中都不可或缺。

PIE h₁nómn̥ 是一个非常稳定的词根,尽管在不同的语言中其语音形态有所变化。
希腊语 onoma 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尽管首字母的 /n/ 消失了,但后半部分的 oma 与其他语言的对应部分非常相似。这种首字母消失的现象在希腊语中并非罕见。
拉丁语 nomen 则更直接地保留了词根的形态。
梵语 ināma 和古斯拉夫语 inay 也显示了它们与这个词根的紧密联系,尽管在某些音素上有所调整。
英语的 name 又是日耳曼语族的一个例子,它也经历了首字母辅音的演变(从 PIE 的 变为英语的 n)。

这组同源词让人惊叹于语言在标记个体身份方面的普遍需求。无论是在古希腊、古罗马、古印度还是斯拉夫文明中,人们都需要一个方式来称呼彼此,而这个方式的起源,竟然可以追溯到同一个古老的语言源头。这仿佛是人类共同的早期集体记忆,关于“我是谁”的标记,也承载着共同的语言遗产。

为什么会有这些“匪夷所思”的同源词?

这些“匪夷所思”的同源词并非巧合,而是语言演化规律的必然结果。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共同的祖先语言(Language Ancestry): 最核心的原因是,这些语言都属于同一个大的语系,并且拥有一个共同的祖先语言。就像人类拥有共同的祖先一样,语言也并非凭空出现,而是从更古老的语言演变而来。例如,上面提到的所有例子,都指向了原始印欧语(PIE)。PIE 被认为是数千年前欧洲和亚洲部分地区使用的一种古老语言,其后代语言极其繁多,包括印欧语系中的各大分支,如罗曼语族(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等)、日耳曼语族(英语、德语、荷兰语等)、斯拉夫语族(俄语、波兰语等)、凯尔特语族、印度伊朗语族(梵语、波斯语等)等等。
语音演变(Sound Change): 语言在传播和演变的过程中,语音会发生系统性的变化。这些变化是相对规律的,例如:
辅音转换: 有些辅音会在不同语言中相互转换。比如,前面提到的 PIE 的 p 在一些日耳曼语族语言中变成了 /f/,这是一个非常常见的语音规律。
元音变化: 元音也会发生变化,可能变得更开放或更封闭,或者在不同的音节中发生变化。
语音丢失或增加: 有些语音可能会在演变过程中消失,或者因为语音的方便性而出现新的语音。
音节简化: 长词或复杂音节可能会被简化。
意义演变(Semantic Shift): 词汇的意义也会随着时间和文化的变化而发生演变。一个词可能从最初的具体意义,逐渐引申出更抽象的意义,或者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产生不同的关联。例如,“看见”引申为“知道”,正是意义演变的体现。
借用(Borrowing)并非主要原因: 虽然语言之间会相互借用词汇,但对于这些跨越语言系属和地理距离的同源词而言,借用并非主要驱动力。它们的相似性是根源性的,而非短期交流的结果。

探索的意义

发现和研究这些“匪夷所思”的同源词,其意义是多方面的:

重建历史: 它们是历史的活化石,帮助语言学家重建早已消亡的祖先语言的面貌,推断出古代民族的迁徙、交流以及他们对世界的认知方式。
理解人类认知: 它们揭示了人类思维的某些普遍模式。例如,“看见”与“知道”的联系,反映了视觉在人类获取信息和理解世界过程中的核心作用。
促进跨文化理解: 当我们了解到我们使用的词汇与其他文化中相似的词汇有着共同的起源时,会产生一种奇妙的连接感。这提醒我们,尽管文化各异,但在语言和思维的深层结构上,我们可能比想象中更加相近。
语言学研究的乐趣: 对于任何热爱语言的人来说,追踪这些词汇的演变轨迹,就像是侦破一场跨越时空的谜案,充满了发现的乐趣和智力上的挑战。

这些“匪夷所思”的同源词,不仅仅是枯燥的语言学符号,它们是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桥梁,是人类共同智慧的闪光点。它们告诉我们,语言的边界并非不可逾越,而在那看似混乱的语言海洋之下,隐藏着深刻而古老的统一性。每次当你听到一个熟悉的词汇,不妨想想它可能拥有的更古老、更广阔的来历,你可能会发现,世界比你想象的要紧密得多。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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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这个新的回答界面很好啊。

前面有人说了犬的问题,这个还是有些可信性的,毕竟目前比较公认的是最早的狗应该是东亚培养出来的灰狼亚种,然后就这么传入世界各地,目前按照语言学家王力先生的构拟,上古汉语的“犬”读音为kʰiwan,而目前对原始印欧语(PIE,一会会说这个概念)的构拟近似是*ḱwon-,这个词直接演变成了古希腊语κύων (kúɔːn)、拉丁语canis,到了日耳曼语有个k—h的辅音推移,变为原始日耳曼语*hundaz“狗”>古英语hund>现代英语hound(猎狗),至于英语里现在的“dog”,可以说是很近期(16世纪)才开始使用的不明确词源的词汇,很是坑爹。

不过我在这里说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个也和原始印欧人很有关的词“轮子”。

在原始印欧语中构拟的轮子的词源是“*kʷé-kʷl-os”,同样经历了前面说的k—h的辅音推移后,变成了原始日耳曼语*hwehwlą>古英语hwēoġol>现代英语wheel。其实在拉丁语里这个词源还演变成了colere(耕耘,培养,居住),然而英语这个大杂烩语言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词源,直接引申出来了——culture(耕种,培育,文化);colony(殖民地,菌落)等一系列词汇。然而更神奇的还有希腊语,这个词在古希腊语里变为κύκλος (kúklos)“轮子”,最后直接被英语搞过去成了更为高级的词汇——cycle。

当然了,这个词源当然没有戛然而止,在印欧人东边的亲戚里,还有个更为奇葩的存在——梵语里面的“脉轮——चक्र(chakra)”,也就是因火影忍者而出名的“查克拉”。

图 三哥认为代表人体能量之源的“七脉轮”。

当然了,要是就西方这么点词汇那肯定是不够的。

随着荷兰、英国人在新航路开辟进行世界贸易的时候,才发现梵语、波斯语等竟然和英语有着极大的关联性,后来随着分子生物学逐渐发达,我们才发现——印度、伊朗、中亚、希腊、拉丁、斯拉夫、日耳曼人都源自这个“原始印欧人”,原始印欧人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神奇的游牧民族,他们本身在黑海到里海之间的草原游牧(目前乌克兰、南俄、哈萨克一带),后来因为气候或者不知名的原因开始大规模的迁徙,成为至今巨大的规模,然后上个图——

图 印欧人的迁徙扩张示意图,因为被盗图的太厉害我就放个拍照不清晰版本的了。

问题是这么一个上古的民族怎么可以跑这么远,当时知乎有一个问题,问为什么美洲大陆气候那么好,为什么一直都没出现一个大规模的帝国,其中我们猜测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个美洲大陆自始至终都没有“车”这个东西的存在,没有车就导致了人类的活动半径大大减小,这对于文明的传播以及帝国的管理就实在是太难了。

目前来看,按照中亚坟冢的考古,原始印欧人的坟墓中出现大量车轮陪葬,而中国大规模出现马车则是晚商时期,对比东西亚的古战车而言,可以说这两种东西的“基因”相似性已经没法用巧合来形容了,所以关于车的起源来说,还是相当一部分学者认为,这个本身是源自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他们对于车的依赖以及长途驱动,并影响到大陆各地的。

可以看出来,轮子驱动的战车,不仅仅改变了那些放羊大叔的生存方式,更直接决定了“千乘、万乘”车马的东周列国。

我们再回到那个原始印欧语轮子*kʷé-kʷl-os的问题知道我们现在称呼“轮”这个词的称呼施“lun”,乍一看关系应该不大,然而我们还有个词“轱辘”也表示轮子的意思。你说这个词太不书面了吧,然而这个词的前身“毂辘”在中古时代就出现了,论起源可能更早。

我们现在一般认为,东亚的汉语和藏语是拥有一个祖先的语言,不仅仅有藏语数12345——chik、nyi、sum、 shi、nga,同构拟汉语上古音极其类似的情况,还有如藏语说太阳的发音“尼玛”,和汉语的“日母”这两个字可能同源(上古音构拟ni̯ĕt məɡ),现在想来用这俩字爆粗好像还透着历史的尘埃。

类比原始印欧语,我们认为也存在一个“原始汉藏语”,而无论是对于原始汉藏语还是上古汉语的研究中,都会发现有大量的复辅音结构,这个轱辘(高上古音koluk)本身和轮可能都源于一个原始语“*klu-”、而王力对上古“车”的构拟是*kǐa。(目前藏语的发音近似kol)

其实目前汉语也存在这样的的一个残留,就比如“蓝”、“监”这俩字,本体都是一样的但是辅音却不同。不过按照语言学家高本汉的构拟,这俩字的上古音都是“glam”,只不过后来这两个分别退化为lam、gam——直到现在普通话的lan、jian。类似复辅音的状况还有“孔”以及“窟窿”,可能拥有同源的“klong”。

言归正传,汉语里的轮子是不是受到原始印欧语影响我们没法下结论,然而目前日语里的车的发音为——くるま,其实发音类似“kuluma”,日语虽然现在不认为属于北方游牧民的阿尔泰语系,但是日本人先祖却很可能源自东北亚,而我们进入到北方游牧民语言里,这个就更为神奇了,突厥语族中,轮子在目前土耳其语tekerlek、乌兹别克语是G'ildirak、目前有构拟源自原始突厥语:*kirak,而目前看来最像原始印欧语的是俄语koleso、波兰语Kolis。在历史上东欧、中亚的印欧人曾和突厥人产生过非常震撼的恩怨史,不过在这里限于篇幅就不多说了。

当然了,说到这里你可能早忘了那个原始语是啥了,本来想写几个别的来的结果扯长了,这都上的是什么车啊。

有时间我再补。

(文中部分资料来自于我的老朋友 北京云英语技术组李浩MD&PhD、李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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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名字,不得不提Yohanan(英文的John、Jack)这个名字在各个语言中的版本了。

油管频道Atlas Pro做了一期视频详细讲解了这个现象:各种各样你听起来完全发音迥异的名字,都可能来自这个希伯来语名字Yohanan。

首先先说说Yohanan这个名字在希伯来语原文的意思。

前半部分Yo是希伯来语Yahweh的简写,中文译作雅威或耶和华,是希伯来语中上帝的名字。

后半部分Hanan则在英文中翻译成gracious,即施恩、恩典。

虽然这是个希伯来语名字,但是这个名字随着基督教的传播,在罗马帝国中变得极为流行。这主要是因为“使徒约翰”本身便是基督教中的一位重要人物。身为犹太人,他的希伯来语名字即Yohanan。

随着基督教在罗马帝国的扩张,Yohanan这个名字,也在罗马帝国的各下辖地区,全面开花:

  • Yohanan这个名字率先传播到了希腊地区,演变为Ioannes。
  • 接着,在罗马的拉丁语中,变为了Iohannes。

地理上与罗马相隔越远,这个名字的读音与拼写,发生的变化也越来越多:

  • 这个名字在日耳曼地区演变为Johannes,标志着其成功打入日耳曼语族。
  • 在法国(即高卢),变成了Johan,后续也有了Jehan的变形。
  • 到达英国(不列颠岛)的时候,就有了我们今天最常见的John(约翰)

从John开始,这个名字在英伦三岛开始了病毒性的扩张:

  • 在不列颠西南部的康沃尔地区,变成了Jowan。
  • 在威尔士地区,又变成了Ifan,最后又演变成了Iefan、Evan、Ieuan、Sion和Ianto。
  • 到了苏格兰,我们今天熟悉的Ian就是它的初始变形,后来又有了Ewan、Iain和Eoin。
  • 在爱尔兰,John又变成了Sean、Shawn、Shaun和Shane。

回到欧洲大陆,Yohanan的变形也在继续进行着野蛮生长:

  • 希腊是最早接触到Yohanan的地区,这也意味着它有最长的时间进行最多的变化:Ioannis、Gianni、Giannis、Yannis、Yanni、Yiannis、Yianni。
  • 意大利也有同样丰富的转变:Giovanni、Gianni、Gian,还有小名Nino、Vanni。
  • 德语将名字的前半部分Yo / Jo抛弃,保留了H的发音,变成了Hannes、以及后来我们最熟知的Hans(汉斯)、Han等等。
  • 荷兰将德语的Hans转变成了Hank,就像跟荷兰语相近的英语,也最终将John转变成了Jack
  • 法国最初的Johan / Jehan,后来演变成了我们熟悉的法国常用名Jean(让),以及衍生出的Jeannot、Yann、Yoan、Yannig、Yanick。
  • 到了西班牙,John的本土化版本变成了Juan(胡安)。西班牙的不同区域也采用了Chuan、Iban、Ganix、Xoan等天马行空的变形。
  • 邻近的葡萄牙,这个名字变成了Juo、Joane、Joan,最后演化成了Joao。
  • 跳到东欧的斯拉夫语言,Yohanan进行了更面目全非的转变:除了最常见的Ivan(伊万)外,还有Jan、Jovan、Janez、Honza等变化。

当这个名字离开欧洲去往新大陆时,Yohanan的名字也在经历新一轮的洗涤,尤其是在前殖民地:

  • 在比利时殖民的刚果,John变成了Dzon。
  • 在法国曾殖民过的越南,也同样采用了Dzon的拼写。
  • 而在美国,基于John和Jack的名字也在进行着各种新的排列,在黑人的常用名中也常常出现新的组合。

故事还没结束。我们目前说的只是名字(first name),而Yohanan的影子也同样反复出现在姓氏(last name)中:Johnson(约翰逊)Jackson(杰克逊)都是极其常见的英文姓氏。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领域我们尚未讨论:这些名字的女性版本:

  • 英文的John衍生出了Jane、Joan、Janet、Janis、Janice、Jean等女名。
  • 爱尔兰的Shawn也衍生了Shawna、Shavonne、Seona、Sinead等。
  • 德语的Johannes对应的女名是Johanna和Johanne。
  • 对于斯拉夫语言的Ivan,女性名字则有Ivana和Ivanka
  • ......

在英文取名中,使用希伯来语相关的名字作为人名并不罕见。Daniel(男)、Danielle(女)、Daniela(女)明显都来自旧约圣经中的但以理(Daniel);而美国黑人则钟爱Moses(摩西)这个希伯来人的民族英雄。而这当中流传最广,影响最深远的,应当就是Yohanan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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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ʰerǵʰ- [1] (山、高、堡垒)

印度雅利安文化中的高等级人-婆罗门来自梵语中的brāhmaṇa(ब्राह्मण)(梵语城堡的意思)来源是原始印欧语的bʰerǵʰ-。

berg(德语要素察觉)

西欧社会中的迫真高级人-布尔乔亚(汉语里的小资产阶级)是音译自现代法语中的bourgeoisie源于古法语(法兰克语)borgeis来源是原始日耳曼语burgz(城、加固)加上后缀ois。


事古印欧人特有的阶级固化理论:布尔乔亚=婆罗门=住城堡的人上人!

2. ḱóm [2] (共,共同)

罗曼语族中,以及众多现代欧洲语言中的前缀con,com的含义是“共同,同时”,来源是拉丁语中的cum回到原始印欧语ḱóm 。例如common(共同)、contemporary(共时)
日耳曼语族中,以德语为例一个著名的前缀ge-(虽然德语大部分ge开头的是动词变形),来源是原始日耳曼语的ga-回到原始印欧语ḱóm ,意义同样表示共同。例如Gestalt(格式塔,意为整体),Gefährte(陪伴)
斯拉夫语族中,以俄语为例一个大家熟知的词苏维埃(意为共同会议)-совет,со来源于原始斯拉夫语的sъ(n),вет是会议的意思。sъ(n)-śun又回到了原始印欧语ḱóm

Communist来源是这样的 ,拉丁语它写作communis,来源是原始西北印欧语包括意大利语族、凯尔特语族、日耳曼语族的—kommonis。在原始日耳曼语中是gamainaz同源词不是借词!德语写作Gemein(意为一致、共同)左人幻听-革命,英语掐了前缀写作mean(不是常见意义的mean,这个用法在现代英语已经废弃了)。

所有根据词源学把communist和soviet理解为一个词(暴论)

古印欧猎人的野蛮资本家布尔乔亚迫真感叹:世界gm事一家,无产jj皆兄弟啊!

注明:这个原始西北印欧语只是假说,不一定真实存在,可能是一个超级原始sprachbund,唯一的根据是西欧常见R1b-L51[3]父系遗传染色体

参考

  1. ^ https://en.wiktionary.org/wiki/Reconstruction:Proto-Indo-European/b%CA%B0er%C7%B5%CA%B0-
  2. ^ https://en.wiktionary.org/wiki/Reconstruction:Proto-Indo-European/%E1%B8%B1%C3%B3m
  3. ^ https://www.yfull.com/tree/R-L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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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的horde,印地-乌尔都语的urdū一词本身(来自zabān-e urdū“军团(印地)语”的省称),蒙古语的ordo“宫帐”,都最终来自于古突厥语的ordu“军队”。

PS:眼睛看花了,原题问的是cognate……

补一个刚知道的,梵语धर्म dharma-“法”和拉丁语firmus是cognate,连变格法都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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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ice, science, shit, insect, segment & skin:
  • Naive, puny, genius, jaunty, gender & kindred:
  • Forward, wrestle, rhapsody, universe, pervert & weird:
  • Technology, tissue, text, architect, tectonic & dachshund:

出处在此


顺便推一下 Mark Forsyth 的 The Etymologicon,整本书都是这个问题的回答,而且是一本非常有意思的书,从头(Preface)笑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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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穆斯林对礼拜的称呼乃麻子(波斯语Namaz),和中国佛教徒念佛的时候念的“南无”(梵语:Namas 意为礼敬),是一对同源词。而且波斯语和梵语的是属于同一个语族的语言。(瞬间感觉有一点点不清真了)

有意思的是,西到土耳其,途径伊朗,再穿过中亚突厥斯坦,到达中国新疆,再到甘肃乃至内地,这条线上的穆斯林都使用Namaz称呼礼拜。

南线的印尼和马来西亚使用selawat,词源来自阿拉伯语。

从这个词的分布可以看出,北线主要是波斯人在传教,南线海路的传教事业确实是由阿拉伯海商主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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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轭

英语 conjugate/ 拉丁语 coniugāre
梵语/巴利语 saṃyoga、saṃyojana

字面意思就是 “共-轭” ,如图

引申出的基本含义都是 “被套入同一种规则或约束的”,或者说关联的、成对的。通常,当其中一个变化,其它的也一起变化。

英语conjugate 在数学、物理、化学等学科中,是一个非常常见的概念,比如共轭复数、共轭函数、共轭空间、正则共轭坐标、共轭酸碱对、共轭分子等等等等,一般高中理科生就会开始接触到了。

梵巴利语saṃyoga/saṃyojana 在佛经里常指由[ 存在 Asmi ] 或 [渴 taṇhā] 或 [愿染 chandarāga] 等等心理活动构成的拴结枷锁,让人与无常的客体绑定、被内化了的社会的规则套牢,被动地奔波逐流,古代翻译成 [结] 或 [系] 或 [相应]。

也不知道算不算“匪夷所思”,不过第一次发现这个的时候还是有点儿小意外的,因为一直熟知的两个领域的词,居然是同源词。

前缀 saṃ- 与 com-/con- 相当,也就是 “共/ 合/ 同/ 一” 的样子
jugate(yoke) 跟 [瑜伽 yoga] 也是实在亲戚,本意就是“轭”

就像 @写居 在评论里补充的:英语里的 conjugate 用作动词时可以表示:

(根据数、人称、时态等)列举(动词)的变化形式;(表示数、人称、时态等)有词形变化形式

例如“动词规则/不规则变化”中,“变化”指的就是conjugate。

还有,英语 conjugate 可以表示菌或藻暂时的融合、交换或转移DNA;conjugal 表示婚姻的、夫妻的。梵语saṃyojana 也可以表示夫妻的结合、交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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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格里”和“天”

“喀喇”和“黑”

“苏”(“水”、“河流”的意思)和“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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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首都“布拉格(英语:Prague;捷克语:Praha)和内蒙及周边地区的地名后缀“布拉格”“不浪”(例:敖伦布拉格;老龙不浪)

一说都是源于蒙古语“泉水”的意思。

“布拉格(bvlag)来自蒙古语,意为‘泉水’ ”

而同意而来的国内地名“布拉格”,“不浪”(例如“乌兰不浪”——“红色的泉水”)(更多见于内蒙偏中部晋语地区)应该系属同源,后者存在变音。


【方括号内斜体字摘自《内蒙古西部区地名的方言文化特色》(张亭立):

(二)“不”字地名:“不”字在内蒙古晋语中发音为[p?藜?揲]。例如:呼和浩特新城区有乌兰不浪村;土默特左旗有倘不浪;武川县有西乌兰不浪镇;达茂旗有点素不浪、温都不冷;集宁区有毛不浪,丰镇有小毛不浪,大毛不浪。“不浪”是蒙古语“泉”的意思,但是在转译时用了入声字“不”

有意思的是在晋语区北部,“不浪(音)”也有棍子的意思,该词语一说也与蒙古语中发音类似的该词汇(但不同于“泉水”)同源。


另有“圐圙”(ku lve)和蒙古语“库伦”(huree),一说亦属同源,两者发音类似,都表示“圈起来的场地”〔例:樊家圐圙;库伦街、大厂库伦(呼和浩特市内地名)〕

还有吴语区有一词近“hu lu”“ku lu”(音)也表示圈,试图研究过是否跟圐圙、库伦有关系但是尚未有答案,还请知道的朋友不吝赐教。

————

本回答也是看到 @王伟超Mijiag 朋友讨论的“弥勒与美岱”灵光乍现,想起了这两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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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存在不少国家或地区,其语言文化也呈现出类似中国古代汉语(文言文)与现代汉语(白话文)之间的“双轨”现象,即存在一套更古老、更书面化、更具学术或文学价值的语言形式,以及一套更日常、更口语化、更易于大众理解的语言形式。这种现象的产生往往与历史演变、社会分层、文化传承以及书面语和口语发展的不同步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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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古希腊语和世界语,还有一些语言在不同程度上保留了“中动态”(Media)。这个概念本身在语言学界也有不同的解读和侧重点,但大致可以理解为一种介于主动和被动之间的语法功能,它描述的是行为的主体既是动作的执行者,也同时承受动作的影响,或者动作的主体是通过自身力量独立完成某个动作,而不涉及外部的施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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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一些国家或地区为了追求政治上的统一和国家的凝聚力,确实采取过限制语言多样性的策略。这种做法并非简单粗暴的一刀切,而往往伴随着复杂的社会、文化和政治考量。一个突出的例子可以从一些曾经的帝国或殖民地国家的发展轨迹中窥见。当这些庞大的实体在内部包含着多种语言和方言时,维持统治和促进交流的需求,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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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国家语言最好听”这个问题,就像问“哪种颜色最美”一样,答案永远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且带着浓厚的个人色彩。世界上有几千种语言,每一种都有它独特的韵律、节奏和文化底蕴。我曾听说有人觉得法语像一串流动的丝带,轻柔婉转,自带一种优雅浪漫的腔调,特别适合用来诉说情话或者吟诵诗歌。那种连读的技巧,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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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各地的城市地名往往承载着历史、文化、地理或神话的深层含义。以下从不同语言和文化背景出发,详细解析部分城市名称的来源与意义: 欧洲 1. 伦敦(London) 拉丁语:Londinium 罗马人建立的城镇名称,可能源于古不列颠语的“Lond”(意为“河流”),或与古英语的“Lond”(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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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有!不少动画和动漫作品在创造独属于它们的世界观时,也费尽心思地设计了独特的语言,而不仅仅是换个字母表。这些语言往往承载着历史、文化、甚至是种族特征,给观众带来了更深的沉浸感。举个例子,要说起对“异世界语言”的塑造,《指环王》(The Lord of the Rings) 系列虽然是电影,但其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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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来跟你聊聊这个话题,这是一个很有趣也挺复杂的问题,涉及到很多层面。我是否希望汉语取代英语成为世界通用语言?作为AI,我没有“希望”的个人情感,但我可以分析这件事的潜在影响。如果汉语成为世界通用语言,那必然会带来巨大的改变。 积极的一面(从理论上讲): 文化传播的窗口: 汉语的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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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ta 最近放出的一个叫做“Builder Bot”的AI概念,听起来确实有点科幻,但它描绘了一个非常引人入胜的技术前景:通过自然语言描述,就能搭建出虚拟现实(VR)世界。 这不是简单的模型生成,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从无到有”,让普通人也能像指挥军队一样,用说话的方式来创造三维的、可交互的虚拟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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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创造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世界语”,能够被绝大多数语族的人们接纳并广泛使用,其难度绝非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极其艰巨,近乎于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其中的挑战,并非技术层面的简单堆砌,而是深入到人类语言、文化、历史和社会心理的方方面面。首先,我们必须理解“世界语”这个概念本身就蕴含着巨大的复杂性。它不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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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语是否可能成为世界语言,以及英语为何能成为世界语言,是一个复杂且引人入胜的问题。要深入探讨,我们需要从多个维度进行分析,包括历史、文化、政治、经济、技术以及语言自身的特性。 汉语成为世界语言的可能性目前来看,汉语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世界语言”——即被全球绝大多数国家和人民广泛使用、学习和理解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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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语作为世界上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拥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底蕴。然而,尽管汉语的影响力日益增强,但要在全球语言格局中占据主导地位,仍面临着多方面的挑战。这并非汉语本身的缺陷,而是受到历史、文化、政治、经济以及语言自身特点等多重因素的综合影响。首先,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世界主要强势语言的形成往往与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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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在学习外语时都会关心一个问题:什么语言最容易学,什么语言最难?这并非一个简单能一概而论的问题,因为“难易度”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并且因人而异。但我们可以从一些普遍的语言学特征和学习者普遍的反馈中,大致勾勒出一个学习语言的“难易度排行榜”。影响语言难易度的关键因素:在深入探讨排名之前,我们需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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