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以“我总是死不掉怎么办?”为开头写小说?

回答
我总是死不掉怎么办?

这句问话,在我的脑海里回响了多少年?我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是自从我第一次尝试,那种绝望的冲动涌上心头,身体却出乎意料地顽强回应开始。是的,我尝试过。很多次。不是为了寻求刺激,更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抗争。只是因为,我真的受不了了。

受不了这种永恒的“活着”。

这个“活着”,对我来说,是一种惩罚。我拥有一个无比健康的身体,这曾经是所有人都艳羡的资本,直到我发现,这份“健康”是如此的固执,如此的……不近人情。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十八岁那年。人生中第一个巨大的打击——我暗恋了三年的女孩,嫁给了别人。那种心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从高高的天台上跳了下去。那天风很大,吹动着我廉价的风衣,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地面在我眼前飞速逼近。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预想中的巨痛,然后,一切终结。

然而,我活下来了。落地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的不是粉身碎骨,而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稳稳托住,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地上。身体没有任何损伤,甚至连擦伤都没有。我当时以为是运气,是老天爷不让我死。

后来,又发生了更多的事情。失业、亲人的离去、朋友的背叛……每一次,我都觉得是我该告别的时候了。我尝试过药物过量,无数种组合,无数次。我尝试过割腕,血管里流淌出的鲜血,在我眼中是如此诱人的解脱。我甚至尝试过在高速公路上直面疾驰而来的卡车,我能感受到巨大的风压,甚至预见到金属碰撞的巨响。

每一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超乎常理。药物被快速代谢,伤口在几秒钟内愈合,甚至连一丝疤痕都不留下。我曾经被车撞得七零八落,当救护车赶到时,我正安然无恙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平静地看着他们惊恐的眼神。

所以,我总是死不掉。

这并不是什么天赋异禀,更不是什么不死之身。我感觉,我只是被困住了一样。被困在这个叫做“我”的躯壳里,永远无法逃离。

我开始研究。我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医学、生物学、甚至神学的资料。我试图找到一丝关于我这种状况的解释,但一无所获。那些医生对我的身体进行了一系列检测,结果却比任何健康人都健康,比任何年轻人都年轻。他们束手无策,甚至把我当成了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一个需要被研究的标本。

我拒绝了。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研究对象。我只想结束。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变得越来越孤僻。我害怕与人接触,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因为某一次意外的“幸存”而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住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一个破旧的小镇,那里的人们对我的存在,只是淡淡地议论几句,然后很快就遗忘了。

我也尝试过让别人来“杀死”我。我曾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森林里,故意招惹了一头狂暴的野熊。我看着它锋利的爪子抓破我的皮肤,撕扯我的血肉。我甚至能感受到它巨大的牙齿在我骨头上啃噬。然而,当它带着满意的咆哮离开时,我依然完好无损,只是身上多了几道被风吹过的痕迹。

这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

我不是神,我没有超能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被迫承受着永恒生命的普通人。这种孤独,这种无尽的疲惫,比任何痛苦都更加折磨。

今天,我又一次坐在了悬崖边。海浪拍打着崖壁,发出低沉的轰鸣。我看着远处的海平面,那里没有尽头,就像我的生命一样,没有尽头。

我不想再尝试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结束。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设定了无限生命的游戏角色,而我,却早已厌倦了这个游戏。

我总是死不掉,怎么办?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比死亡本身,更加令人窒息。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海风带着咸味钻进我的鼻腔。我知道,明天太阳依然会升起,而我,依然会醒来。然后,继续承受这份永恒的折磨。

这,才是我最绝望的开始。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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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死不掉,怎么办?”赵老四苦恼地说。

我夹了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边嚼边说:“嗯,又咋的了?”

赵老四放下筷子,双手捂着脑袋:“我昨儿自杀又失败了。”


唉,真烦。

赵老四是我发小,从小住一个院,从幼儿园就是同学,小学初中也都是。后来我俩各自成家,买的房子还在一个小区。他结婚我当的伴郎,我结婚他开的头车。

按理说这关系,他闹自杀我应该多劝劝,可是他这个情况啊,劝了也白劝。


上初中那会儿,赵老四暗恋同班一个女孩,天天跟我聊,我也给他出谋划策。后来老四终于下定决心要表白的那天,去了学校,发现女孩没在。

第二天还没在,第三天又没在。

赵老四沉不住气,去问班主任。班主任说:哦,她转学了。


高二那年,赵老四的母亲得了脑梗去世了,他本来学习成绩就不怎么样,被这么一打击更是一落千丈。后来三本都没考上,混了个大专证就打工去了。


上班没多久就谈了个女朋友,外地的,俩人处得挺好,结果对方家里要六十万彩礼。老四拿不出来,也就分了。

分的那天老四找我出来喝酒,使劲哭。回家路上摔了一跟头,正好扑到一个路过的穿着短裙的女孩的腿上。不仅挨了一巴掌,还被抓进派出所训了一晚上。


工作也不怎么样,努力巴结经理,今儿买奶茶后儿送礼的。结果马上就要升职的时候,经理跑路了。

后来他爹给他拿点钱做小买卖,那真是干啥啥赔。

一开始从农村亲戚那倒腾农产品,结果那年赶上大丰收,最后滞销了。卖吧,卖不上价。不卖吧,全砸手里了。

后来倒腾黄牛票,花了好几万抢了几十张票。结果还没出手,明星就因为吸毒被抓了。他拿着票去退票,结果卖票的一看他退这么多,报警了……


后来赵老四又去打工上班,网上认识个姑娘恋爱了。没到一年就结婚了。

我还劝他,你要不再考虑一下,一年是不是太快了?人家说没事,我们是真爱。

他刚结婚就想要孩子,但他媳妇说啥不要,每次行房都让他戴套。他本来也没想太多,不要就不要吧,过几年再说。

结果结婚半年多,有一次他翘班回家,发现他媳妇正和网上约的一个男人上床。

后来很快俩人就离婚了。当天天赵老四跟我抱怨的时候,表情比杨乃武都委屈:

“我最生气的不是她给我戴绿帽,而是她tm为啥约炮时候不带套?”


从此之后,赵老四对人生就彻底没有了信心。

有一天他给我打电话,说什么“活着没意思”,“死了得了”,“最后一次跟你说话”之类的,我赶紧跑到他家。

也不怎么那么巧,他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的迎宾毯底下藏着,正好被着急跑来的我一不小心踢开,发现了钥匙。我开门看见他喝了药,马上把他送到了医院。抢救很及时,啥事都没有。

但我带他去医院的时候忘了关门——他家又让小偷光顾了。家里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让贼抱跑了。

这事儿他想怪我吧,我救他一命。他不怪我吧,还确实是因为我没关门。我为啥没关门呢,还tm不是因为他自己闹自杀?


之后赵老四又不止一次自杀。

我不知道他自杀了多少次,我只知道他自杀全部失败了。


有一次他决定上吊,把布挂在钉子上,两腿一蹬。结果tm钉子松了,丫掉下来把脚踝崴断了,治了一年多才好,现在阴天下雨还疼。


住院期间,他想跳楼,拄着拐进了医院的安全通道,想爬上天台跳下来。结果医院的天台上了锁,他爬不上去。想下来的时候,正好到了晚上保安巡逻,把后门锁了。丫被困在医院的安全通道里,又饿又渴又冷又困。

那天又tm正巧是周五,周六周日医院的后门也没开。好死不死的是,赵老四因为觉得自己快死了,也没带手机,就这么在安全通道里没米没粮地困了两天三夜,周一早上才被保安发现。


又一次,这彪子晚上喝多了去跳河,结果这厮忘了自己从小就会游泳,硬是在河面上飘着睡着了。从城西头一直顺着漂到了城东头。第二天早晨被一个钓鱼的大哥捞起来了,还上了当地新闻。


有好几次,赵老四自杀失败之后来找我喝酒。

其中有一次,他哭着跟我说:“我tm真是废物到家了!干啥啥不成,连自杀都成不了。”

我赶忙劝他:“你这不是废物,因为你这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单纯的运气问题…”

“运气差到这个地步还单纯呢?我tm真是觉得活着没意义了,但还就死不成,你说我憋屈不?”

我想了想,说:“你要不去美国吧,买把枪,那个肯定能成。”

“你可拉J8倒吧,我要有去美国的钱我还至于自杀吗?”

我叹了口气:听这意思,今天的酒钱又是我掏了。


这不,今天他找我出来,我就猜到也是这事儿。

赵老四低着头对我说:“要不,我下次试试割腕吧。”

我把酒倒上,说:“别扯淡了,把整个手砍下来都未必死呢,整个口子有啥用。”

赵老四不甘心地说:“我听说割腕之后把手(防和谐删除十几个字)就能死……”

我说:“扯淡,就你那个运气,你就是想摸电门都能停电。整那些有用吗?”

之后我给他讲了那个真实的案例:一个男的站在悬崖上,往脖子上绑了条绳子,另一头拴在大石头上,提前还喝了农药,推着大石头跳下山崖,同时用手枪射击自己的脑袋。结果子弹打断了绳子,呕吐吐出了毒药,他掉进了水里也没摔死。

(题外话,最后这哥们是被冻死的)

我讲完了之后喝了一口酒:“你啊,也就是这种水平。”

赵老四难受得那个抓耳挠腮的样子,问我:“那我怎么办?活也活不好,死还死不了,就这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混着?”

我又打开一瓶酒,说:“你都这么作死了还死不了,你还怕啥?有啥不能活的?非得事业爱情双丰收才叫活得好啊?按你这么说找不着对象还得统一枪毙?”

赵老四一口喝干了酒,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顿:“要真枪毙我还省得麻烦了。”

我给他又倒了一杯,说:“得过且过吧,你看现在00后都讲究躺平,不婚主义,我看也未必就是错的,有啥不能过的?古代穷人吃糠咽菜也延续到现在了。且过一天算一天,哪天老天爷想起你来就收了你了。”

赵老四迟疑了一下:“你…这算安慰吗?”

我一皱眉:“你这人怎么不懂好赖话呢?”

赵老四笑骂道:“滚蛋吧,你这也tm能叫好话?”



姑且这样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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