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行业的确是非生产性劳动,但我对教育有不同看法。
以我所见,教育是用简单劳动力来生产复杂劳动力的环节,如果承认简单劳动和复杂劳动的区别并把它们分别带入核算体系,那么就必须要依赖教育投入才能得到一个简单劳动和复杂劳动折算的比例。
翻译成大白话,按马克思的话讲,复杂劳动要折合成数倍的简单劳动?为什么复杂劳动要折算成数倍的简单劳动呢?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复杂劳动需要长时间训练的人才能胜任,而这长时间的训练必须要消耗额外的劳动。因此,顺着这个逻辑,训练所消耗的劳动决定了简单劳动和复杂劳动的折算比例。
简单劳动变成了价值更高的复杂劳动后,复杂劳动和简单劳动时间价值的差额是怎么来的?价值并不可能莫名其妙就产生,它只能由人来创造,而创造这个价值的创造者只能是教师。因此,如果承认复杂劳动和简单劳动的价值是有区别的,就得承认教育行业创造价值。
关于医疗行业所创造的价值问题,我们注意到马克思显然认为律师,士兵都是不创造价值的,其原因在于这几种劳动和回报的高度不确定性,你就算雇佣一个士兵也未见得要打仗,而就算是不打仗这个士兵也要拿工资,但按理说这时这个士兵也许根本就没有任何劳动产出,因此,不能凭借士兵领工资就把士兵打仗视为是生产性劳动。同样的逻辑,医院在没人生病的时候也要给医生固定的工资,但是医生其实并没有劳动产出。
按照物质生产的基本看法,显然一个社会中如果不考虑分配细节,农业品和工业品越多,表明社会经济实力越强。如果一个社会医生的治疗服务越多(注意,医生人数多是好事,但医生的“产出”,治疗服务多,医生越忙不是好事),则反而是一件坏事,因为这说明了这个社会的人变得更容易生病了(也许是因为发生了新冠疫情什么的)。
基于这种看法,你显然不能把医生的劳动视为是和工农业生产一样的“生产性劳动”,而如我前面所讲,你可以把教育看成是生产性劳动,因为人民群众的姿势水平变得越来越高显然也是一件好事。
显然,医疗只能被作为一种必要的费用被扣除,医疗行业的利润只能是看做对工农业剩余价值的分享。
早些年一些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认为教育也是一种需要扣除的必要费用,这其中甚至包括恩格斯。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认为教育和医疗不一样,教书和学习不是像医生一样把病治好就没有必要再治疗的,当代的教育不是学到一定程度就没必要再学的,而是要活到老学到老学得越多越好的。因此,即便人口环境条件和工农业生产技术被给定,也不能得到一个固定的教育费用来扣除,更何况前面也提及到,复杂劳动超过简单劳动的价值也不该被视为是莫名其妙出现的。
如果医生从事的是非生产性劳动,那么其劳动是不是不创造价值?这个回答是肯定的,价值本来是一种分析生产流动的工具,如果所有人的任何动作都被视为是创造价值的动作,甚至连资本家的管理,应酬和睡觉都被视为是创造价值的劳动,那么岂不是连剥削都没有了?
那么这么说来,医生都没有创造价值,岂不是就没有被剥削?岂不是医生就不是劳动人民了?医生没有被“剥削”是肯定的,因为“剥削”在马克思本来就是个用来表示价值流动的中性词语,但这既不表示医生的劳动是不必要的,这也不表示医生不会受到压迫。给医生的报酬完全可能没有给够导致医生生活艰难,这个时候医生当然也有理由罢工反抗。
但是,医生的劳动不适用于资本论中所阐述的大部分原理,因此不适合用“剥削”来定义医生报酬没拿够的情形,我们知道马克思的剥削分为绝对劳动时间的剥削和相对劳动时间的剥削,绝对劳动时间的剥削要通过资本家延长工人的劳动时间来完成,而这对医疗行业来说显然很难做到,因为只要病人得的病没有增加或者恶化,资本家就是再怎么强迫医生加班也不可能增加自身的利润,因此医生所收到的压迫不能用资本论中理论来解释和分析,自然也不适用剥削的规律。(但是教育行业则不一样,资本家完全可以强迫教师加班来给学生补课,并从补课费中赚取利润,还是那个逻辑,病人只要把病治好就满足了,而学生则可以不断地求学,不可能说学了某些知识就不想再学了)
从医疗行业的特殊性就可以看出将医疗行业国有化的重要性,因为常理上讲病人得病和病情的恶化程度不受(或者不该受)医疗行业从业者的控制。把医院私有化的意义何在呢?让医院资本家互相竞争然后扩大医疗行业的产量?但是病的数量是一定的,医疗行业的产量怎么可能因为医生努力了就扩大了?如果说要竞争提升医生的水平,问题是医生水平一般是医学学院负责提升的,或者在临床实践中提升,前者根本不由只负责治病的医院负责,后者主要取决于病人生病数量和病情的状况,也不受医院资本家控制。资本家唯一能竞争的,只能是医院先进的设备上,但现在治疗各种病所需的设备也基本标准化,基本没有这个设备就不治这个病,所以这也没有什么好竞争的。
将医疗行业私有化还会造成许多恶果,由于病人的数量和病情很难受资本家控制,私立医院的资本家很难从产量上来增加自己的利润,当无法用薄利多销的方法赚钱时,资本家就会打价格上的注意,和同行串谋抬高价格来攫取更多利润,这就导致没保险的话看病贵,有保险的话保险压力大。更有甚者,如米国,不仅没有全民医保,医院还大量开有副作用和后遗症的药物,甚至连米国人的毒瘾都和医院有关,这是变相加重病人病情让病人增加看病次数来挣钱的方法。
所以大的趋势来讲,我根本上就反对民营医院的存在,当然,我的议论不包括制药和医疗器材的行业,这些本来是属于工业的,我们虽然不希望医生治病的劳动逐渐增加,但是药的储备还是越多越好,在这里谈论的医疗也只是纯粹指治病的医疗,不包括美容保健,因为人对美容保健并不是美容保健到一定程度就不美容了的那种,爱美容保健的总是会不断美容保健。
当然我也不是说所有非生产性劳动行业都需要国营,比如我认为律师行业就不需要国营,尽管社会上发生纠纷和案件的数量也不会受到律师们的控制,但律师和律师之间是互相撕逼的关系,律师的服务是相互冲抵的,律师们的互相撕逼内斗正是我们需要的,因此我们可以利用市场上的竞争来达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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