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追风筝的人》吧,这部小说是哈立德·侯赛尼写的。
哈立德·侯赛尼出生于1965年一个阿富汗外交官的家庭,5岁以后全家搬家到伊朗,1980年全家来到美国。
塔利班是几几年诞生的?
1994年。
也就是说,哈立德·侯赛尼这辈子对塔利班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别说他对塔利班有没有印象,他对阿富汗这个国家能有多大印象?他5岁以后就离开阿富汗了。你指望5岁的小孩能见到什么?何况他父亲还是个外交官。
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塔利班。
那么他写《追风筝的人》这又算怎么回事?
这是他看到美国的新闻,以“阿富汗裔”的身份,去写一部自己根本没有印象的国家,去写自己根本不了解的组织,他所有的价值观,世界观,都是美式的,美国本来就是一个移民国家,这实际上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美国人在写阿富汗的故事,只是他头上有一个“阿富汗裔”的标签而已。
而实际上这部小说在上市后,就受过不少人的争议,英国皇家海军中尉亚历克斯·唐纳利(Alex Donnelly)等人指出小说歪曲了塔利班及其支持者的形象
这位叫亚历克斯·唐纳利是正经和塔利班打过交道的,他当年奉命驻守阿富汗,在2006年巴士拉的一次爆炸中失去视力。
那为什么很多人相信哈立德·侯赛尼呢?
因为他有一张阿富汗人的皮,就这么简单。
小说2003年出版的时候,正好迎合了市场的需求而已。
你了解塔利班吗?你去过阿富汗吗?我告诉你,最了解阿富汗的不是你,而是阿富汗人自己
阿塔是阿富汗人民的选择,更是历史的选择,阿塔接受任何善意的批评和建议,但拒绝任何无端的指责
二十年前,抵抗塔利班的是他们;二十年中,贪污腐败纵横其中的也是他们;
二十年过去了,他们有建设好阿富汗吗?
为什么二十年前,塔吉克人和哈扎拉人联合成立北方联盟塔利班。而二十年后,塔利班就可以让塔吉克人作为攻占潘杰希尔的前锋呢?
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放风筝的人》中塑造的塔利班的形象就是西方的刻板印象。西方意识形态所不容的东西一向被认为是异端。异端能有什么好印象?
西方妖魔化塔利班,像极了国民党政府当年在少数民族地区散布红军是魔王,要共产公妻的谣言。当彝族首领小叶丹与红军接触了之后才知道,红军是穷人的队伍,红军是为穷人争命的军队。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要以开放的眼光看待塔利班,20年是足够改变一个人的,更何况一个组织。
当年,天主教法兰西能联合伊斯兰教的奥斯曼对付奥地利哈布斯堡。中国作为无神论国家,难道还不如天主教大孝子的法兰西?
明显你最近了解的东西是错的。
一,塔利班是联合国安理会认定的恐怖组织,这并没有什么可以置疑的。
具体请自行查询以下内容和链接
联合国安理会1999年的1267号决议,2011年1988号决议。
以上决议,中国均投赞成票
联合国毒品与犯罪网站中关于国际恐怖组织的介绍
二,之所以被定性为恐怖组织原因包括并不限于以下几点
1、不理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及外国非政府组织的反对,以清除异教崇拜为由,摧毁著名的巴米扬大佛。两尊大佛在经过塔利班武装近一个月的猛烈炮轰下,最后被炸药摧毁。
2、塔利班通过逼迫农民种植鸦片,大量从事毒品交易。
3、绑架韩国人质。
4、以残酷方式杀害外国医生。
5、袭击并绑架登山者(多名中国登山者死于绑架事件)。
6、以残酷方式处决印度作家。
7、多次绑架和勒索外国游客事件,其中包括杀害至少一名中国旅游者。
8、多次以汽车炸弹袭击菜市场、商场、酒店、学校等平民设施,造成大量民众死亡。
9、关闭学校,禁止女性上学、工作。
10、组织培训基地和东突组织成员,是多个国际恐怖组织的重要基地和据点。
三,阿塔也承认,自已是国际社会认定的恐怖组织
最后,塔利班的确在阿富汗有着比较深的民众基础。但这种基础是源于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极端思想在阿富汗的普什图部族的蔓延。它并不能代表阿富汗的其它部族,甚至它与其它各部族有着难以调和的世仇血恨。仅仅塔吉克与哈扎拉两部族人数就占了阿富汗人口四成多,它们也是抵抗塔利班的主要力量。
麻烦改个标题,改成:
“为什么塔利班的形象在书中和中文互联网中相差甚远。”
另外可以练习一下填词,例如:
“前几年曾拜读过《扬州十日》一书,书中清军的形象是赤裸裸的恐怖分子,行为举止惨无人道,中国当地民众无不是对清军敢怒不敢言,甚至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当地民众生活的压抑与痛苦,看完这本书后对清军是深恶痛绝。
但是后来了解到崇祯自缢后清军势如破竹攻下大部分土地,这才了解到,清军本身并非是恐怖组织,而且在中国有深厚的民意基础,这与我过往对清军的印象大相径庭,这种差距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都说得民心得民心,什么是民心?能被有效组织起来的才是民心。
一个人被有效地纳入体系中,能上传下达,就能代表十人二十人,于是大多数的“民心”就被代表了。
阿富汗我不了解,但中国古代乱世,越能榨取统治区人力资源物力,就越能脱颖而出。相反,所有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如荆州,如后蜀,都不过是为王前驱,是真龙的资材而已。
四川人民更愿意接受哪国统治,有意义么?屠一遍,移一遍,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不然,你以为什么叫“亡,百姓苦;兴,百姓苦?”
塔利班这种恐怖组织,践踏人类底线尊严的事儿不知道做了多少件(当然以当地停留在几百年前的思维来看,都属于常规,但我们生活在2021年),好事倒是一件没有。
然而不妨碍贷款吹,人民的选择出来了,历史的选择出来了,学习毛主席经验出来了,延安整风都出来了。
毕竟在爱国群众眼里,赢了就是得民心。
古代儒生好歹还知道喟叹几句,爱国群众就直接替屠刀下人民喊出“纵作鬼,也幸福”了。
如果有“少数”不肯幸福,要去推特上发各种绝望视频留言的人冒出来,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怎么办呢?
那就把人家打成腐朽反动的前统治阶级就好了,不然哪有钱买手机!
简而言之,出来说话的,有手机,是统治阶层,活该被打倒。
没手机说不了话的,那自然想他有多幸福他就有多幸福。
世外桃源就这么成了。
以前舔俄罗斯普京,白俄卢卡申科,泰国王室,缅甸军政府…
现在塔利班也舔上了。
没爹找爹,越爹越舔,舔着舔着,就感动的哭了。
需不需要看看中国在美国的书里是什么形象?
我要来唱反调了
首先说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当年侵华日军打我们中国也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金人打到宋地来,也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蒙古人更不得了,那都快横扫全球了。
那你要说当时老百姓支持他们,那光第一条,估计就够去局子里呆个十五天了。
阿富汗政府是个烂东西,其烂的程度基本就是完颜构的胆气配上了徽宗,钦宗的脑子,还加上果党的微操,赶上的局面还是唐末节度使分割。
如果说当年果党折腾老百姓是雁过拔毛,那阿富汗政府就是把大雁一并摸走煮了,跟人沾边的事一点不干,连后路都不想的拼命捞钱。
阿富汗人民不鸟政府,绝对是民心所向,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鸟它,要不是美国佬在那边,这逼玩意儿早就该垮台了。当然你要是觉得魏晋荒唐且美好,民国浪漫且风流,美国大兵们和政府高层的小洋楼跟豪车也别有一番浪漫的话,那当我什么都没说
但阿富汗政府的烂,不意味着塔利班就是所到之处就都是百姓食箪浆壶 ,以迎王师。
微博上有人以49年比阿富汗,直接就是阿富汗版解放军出来了。
大家要明白一点,我们tg是异类,我们解放军更是全世界异类中的战斗机。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军民鱼水情,目前只咱们这一家,别无分店,所以不要再做无谓的妄想了。
臆想英法美,我还可以理解是又想做什么牧羊工作了。臆想到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影响下的军队身上,这神奇且离谱的类比,其扯淡程度基本等于美国佬改头换面,反省霸权主义,英国BBC停止阴间色调,全球一家亲。
打个比方,大家都学过石壕吏,我们可以很明显发现,郭子仪的王师和安禄山的叛军,大唐的老百姓是一个都不爱,老爷子翻墙都要跑路。同理北洋军阀混战时,老百姓也基本是这个样,能跑就快点跑,没听说那个军阀得到人民群众积极拥护的。
阿富汗政府跟塔利班,他们之间不是我党解放人民的正义之战,这属于两个坏得各有特色的妖怪之间进行争权夺利。
上面已经说了,阿富汗政府这个烂东西跟人民群众没有丝毫关联,那另一方塔利班究竟是否代表最底层广大受压迫人民嘞,我们可以在这里简单且粗糙的理一下。
首先在原教旨主义下,妇女们利益是肯定不能代表,除非他们有百年不出的思想家进行了一次教义整合改革,要不然解放妇女绝对是空头支票,想都不用想 。
好,妇女这一半人口已经剔出去了。
塔利班是信奉逊尼派,很明显信奉什叶派的哈扎拉人跟塔吉克人得滚蛋,这比解放妇女还不现实。宗教共存,那是我国特色现象。如果原教旨主义影响下的塔利班要对什叶派张开怀抱,那塔利班可能自己内部就该有大麻烦了
好了什叶派一剔除,好家伙至少男人里面又得开除一半走。
而塔利班成员基本为清一色的普什图人,至于他们会不会代表土库曼人,乌兹别克人利益,我猜如果他们是大善人,比如自带共产主义光环,或者天然拥有没变味的民主平等的话,应该是会的吧。
塔利班并不代表广大受压迫人民的利益,只是对比产生美。屎味的巧克力,巧克力味的屎,不吃你就得饿死。捏着鼻子,也总得挑一个。
而阿富汗人民从来没有选择。
不过比起操心阿富汗人民,我更担心的是一个原教旨主义国家就这样在中国附近建立了。塔利班支持一带一路就跟他们画的妇女解放大饼一样,听起来比BBC的鬼话还不靠谱。
我最后加一句
阿富汗政府是个烂东西,塔利班是个坏杂种。美国佬不是人,不代表塔利班就为正义,这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你可以说国际关系上对我们有利,这又没什么,高中政治考点都说明的话,国际关系的基础是国家利益。但真的没必要洗塔利班是人民选择,这很虚伪,且很恶心。
那些包小脚的女人不是自己选择了理学,那些被扒皮挖眼的农奴不是自己选择拥护活佛贵族,那些在南京大屠杀中被屠戮的军民更没有去选择拥抱日本帝国主义。
兴亡皆是百姓苦,某些人躺在床上一边吹空调一边替阿富汗人民高喊塔利班是人民选择的样子,真是像极BBC的那群鬼佬
有一本著名的日记叫做《方方日记》从这本书里,你会发现疫情下的武汉就是人间炼狱。
阿富汗这个国家的文盲率很高,能够写出一篇长篇小说的人,大抵相当于民国时期的胡适。阿富汗没什么大学教育,我查了一下,就是一个喀布尔大学,一共有15个学院。能够到这个大学读书的人,可以想象是什么阶层。就像在民国时期,能够在大学读书的人是个什么家庭环境。
普通的阿富汗农牧民能够供养一个大学生吗?加上多年的战乱,能够粗识几个字,就算不错了。
对于这种社会资源极端贫乏的国家,宗教思想简直就是底层民众唯一的精神源泉,没有宗教思想的支撑,人是活不下去的。
你可以想象一下,你的家里只有几只羊,山坡上光秃秃的,草都不多,要羊生羊,羊挤奶,卖点羊毛过日子。大部分人没有土地,土地在族长地主手里,由于缺乏现代农业设施,没有良好的种子农药化肥,打出来粮食也卖不出去,因为容易被抢。女性不允许出去工作,出去也找不到工作。你看着一家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由于是部落管理地方,政府最多在县一级单位有政府机关、警察局、法院、税务局。农村就是部落族长的天下,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种生活之艰难,不每天念一念经,恐怕就要去寻死了。
宗教是免费的鸦片。
美国占领阿富汗20年,有没有想过去改善当地人的民生?可能想过,但也就是想过而已。
塔利班干了什么?
塔利班收拾了部落族长,在农村维护社会治安,在农村建立了法庭,按照伊斯兰教法来维持公平。
塔利班给最穷的人发粮食,有人欺负你就向塔利班报告,塔利班给你做主。
塔利班组织农民种鸦片,然后用鸦片收入给当地建医院、修道路、搞一些灌溉设施。最重要的是修一些学习伊斯兰经典的学校。虽然这些学校主要是学习宗教内容,但是当地人因此有了免费学习文化的地方,因为要教这些人识字。
你觉得塔利班种毒品十恶不赦,但是在美国势力控制下的地方,它会堵死你其他的生活途径,只能种鸦片。比如说墨西哥不也是这样吗?中国在帝国主义压迫最深重的时代,鸦片种植量也是高的惊人。鸦片收入成了经济极度恶化下维持生活的最好收入来源。这几乎是一个近现代规律。
你把阿富汗当成1900年的中国来看待,就容易理解了。
1900年的中国闹义和团,现代阿富汗出塔利班。不同之处在于塔利班高层并不是对现代社会一无所知,其组织管理和廉洁程度远超喀布尔政府。
塔利班是在一个落后的封建农业社会必然会出现的产物,被现代社会所唾弃,被最底层生活无依的人所拥戴。
你看一本阿富汗上层阶级写的书,你的视觉就是他的视觉。他要过上好生活,就要与民渔利。而塔利班要争取民心,就要从这些人手上拿走利益。这是根本矛盾。而偏偏拥戴塔利班的人并没足够的文化去写一本书。你看不见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方方日记》为什么会被打倒?因为现代中国不只是方方识字,能够写文章写小说反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中国还有网络视频,和阿富汗几乎处于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
这就是相差甚远的原因。
我看有人很不以为然,这么说塔利班是人民军队了?评论中甚至于人民军队的叙事风格都出现了。
大家要搞清楚一件事实,美国占领阿富汗20年,有足够的时间在阿富汗搞民主运动。这已经不是颜色革命的问题,美军直接拥有统治权。按照政治术语,这不就是最好的民主运动试验田吗?
但是美军一事无成,塔利班迫不及待地赶跑了美军。这当然是最大的失败。
为什么美军一事无成?
这难道不值得深思吗?你们不认为美国的这次失败注定会影响深远吗?
塔利班解决的是什么问题?
是阿富汗基层治理的问题。你要说塔利班的战斗力多么强悍,这是不对的。
纵观这次塔利班的复国运动,总体来说并没有遇到大的抵抗,并没有一次惨烈的战役,阿富汗前政府军拥有数倍于塔利班的火力,但是并没有人愿意为了理想和塔利班血战到底。塔利班的一路进攻就是搞接收。为什么?没有人留恋旧政府,所有人都抛弃了。
这是可以解释为阿富汗人民的民心所向。
将这支部队理解为人民军队,到底对不对?
不对。
上一次塔利班为什么会惨败?很快就丢掉了政权。除了美军强大的军事力量以外,塔利班并没有完成对国家的统一,而是部落首领,建立了名义上的国家政权,而实际上自己真正统治的地方有限。
而这一次塔利班再度胜利,是因为所有阿富汗人看清了真相,外国统治者是不会给他们带来美好生活的。因为美军统治20年,阿富汗人民依然生活困苦,在生死线上挣扎。最底层的民众只能依靠塔利班和宗教法则来获得最基本的生命保障。
这就是个选择题,到底应该走哪条路线的问题。
很显然,阿富汗人民选择和塔利班站在一起。
这就是事实。
塔利班是一种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运动组织,并不是一个现代政党。塔利班的军队是宗教武装,而不是一支现代军队。
而人民军队是什么?
人民群众自发地或在先进阶级领导下建立的并为人民群众利益而战斗的军队。由无产阶级领导、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作指导的人民军队。
人民军队是一个有着明确含义的军队,其中的基本特征是“由无产阶级领导、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作指导”这是不可替代的。
失去了“由无产阶级领导、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作指导”的基本特征,其他的都是无稽之谈。
很多人故意混淆,其政治攻击意味明显。这就是美国及其走狗为了最大限度利用其在阿富汗失败后的遗产。
必须坚决反击。
美国目前的处境很狼狈,塔利班旋风式的胜利,就是在狠狠扇拜登的脸。作为世界上最强大军事组织的首脑,为什么不打回去?
所谓民主自由,所谓的最先进的政治理念,为什么无法战胜一个落后的宗教组织?
美国所谓的先进文明到底是什么?
如此惨败,到底说明了什么?
我看连宗教组织都不如。
有人问塔利班是怎么收拾部落族长的?
这里贴出一个新闻报道,大家可以看看。
美国《纽约时报》2月1日发表题为《塔利班法庭获得青睐,阿富汗官方法庭表现欠佳》的报道称,马蒂乌拉·汗和穆罕默德·艾瓦兹都深陷阿富汗南部的一桩房产纠纷当中,动弹不得。
虽然每人都支付了1000多美元律师费,但两个人发现他们的问题无法在政府司法系统内得到解决。部族法庭(大多数阿富汗农村居民都依赖这种由地方长老组成的司法网络)同样无济于事。
走投无路的2个男人选择了越来越多阿富汗人现今的做法:求助塔利班。几天后,他们的问题解决了——既不需要行贿,也不需要交费。
马蒂乌拉·汗说:“如果不是塔利班,他(艾瓦兹)还会继续霸占我的房子。他们动作很快,做法很公平。”马蒂乌拉·汗是坎大哈人,他状告艾瓦兹侵占其住房。
塔利班在农村进行了有效的司法管辖,这里的法律秩序由塔利班负责管理,而不再是传统的地方长老。而当地农民对此表示欢迎。
因为《追风筝的人》主线是友谊和救赎啊。
从阶级上讲,阿塞夫和阿米尔都是买办家庭出身,一个父母在澳大利亚,一个在美国。
“钱?”阿塞夫说,忍不住狂笑起来。“你听说过洛金汉吗?在澳大利亚西部,天堂般的地方。你应该去看看,沙滩连绵不绝,绿色的海水,蓝色的天空。我父母在那儿,住在海滨别墅里面。别墅后面有高尔夫球场,有个小小的湖泊。爸爸每天打高尔夫球,我妈妈比较喜欢网球——爸爸说她打得很棒。他们开着一家阿富汗餐厅、两间珠宝店,生意非常兴隆。”他拣起一颗葡萄,“慈爱”地放进索拉博口里。“所以,如果我需要钱,我会让他们汇给我。”他亲吻索拉博脖子的侧边。男孩身子稍微一缩,又闭上双眼。“再说,我跟俄国佬干仗不是为了钱。加入塔利班也不是为了钱。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加入他们吗?”
特别是全书结尾塔利班被推翻后,阿米尔的岳父还准备回阿富汗当官了。
我带索拉雅、雅米拉阿姨和索拉博参加弗里蒙特伊丽莎白湖公园的阿富汗人聚会。上个月,阿富汗终于征召将军回去履任一个部长的职位,他两个星期前飞走——他留下了灰色西装和怀表。雅米拉阿姨计划等他安顿好之后,过一两个月再去和他团聚。她很想念他,也担心他在那边的健康状况。我们执意要她搬过来同住一阵子。
就家庭来说,阿塞夫和阿米尔是同态竞争,而且处于势同水火(指塔利班和阿富汗伊斯兰共和国)的两个立场。
阿塞夫的父亲叫马赫穆德,我爸爸的朋友,是个飞机驾驶员。他家位于一处豪华的住宅区,深院高墙,棕榈环绕,就在我们家南边,只隔了几条街。住在喀布尔瓦兹尔·阿克巴·汗区的小孩,人人都知道阿塞夫和他那臭名昭著的不锈钢拳套,谁都不愿意尝尝它的滋味。由于父亲是阿富汗人,母亲是德国人,蓝眼睛的阿塞夫头发金黄,身材比其他孩子都要高大。
就个人来说,阿塞夫确实从小就有很大的劣根性。
他凶残成性,恶名远播,人们总是避之惟恐不及。他身旁有群为虎作伥的党羽,走在附近的街道上,宛如可汗在阿谀逢迎的部属陪伴下,视察自己的领地。他说的话就是法律,如果你需要一点法律教育,那么他那不锈钢拳套无疑是最好的教具。我曾见过他用那拳套折磨一个卡德察区的小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阿塞夫蓝色的眼睛中闪烁的近乎疯狂的光芒,还有他那邪恶的笑脸——那可怜的孩子被他痛击得不省人事,他竟然咧嘴大笑。
瓦兹尔·阿克巴·汗区某些儿童给他起了个花名,叫“吃耳朵的阿塞夫”。当然,没有人胆敢当面这样称呼他,除非他们想亲身体会那个可怜孩子的下场:他跟阿塞夫争夺一只风筝,结果之后在路边的臭水沟打捞自己的右耳。多年以后,我学到了一个英文单词,在法尔西语找不到对应的字眼,可以用来形容阿塞夫那样的人渣:反社会分子。
那么,以他作为塔利班的代表,结合塔利班在世纪之交一系列倒行逆施的举动,当然会导致塔利班在书中的形象,和2021年的塔利班形象有差异了。
毕竟,塔利班组织本身发生了一定的变化,而且作为一个拥有8万武装人员、34个省分支机构的组织,找到和阿塞夫性格、作风不一样的塔利班成员,是很容易的。
因为书是骗你的。
《追风筝的人》是个美籍阿富汗人写的,这个人的履历是这样的:
我再补充一个信息:塔利班1994年才兴起,夺取政权是1996年的事。
懂了吗?书的作者,根本就没有在塔利班统治的阿富汗呆过,甚至说活的塔利班他都没见过,就看到一篇报道,然后就脑补了这么一篇小说。
那你说这小说能和现实有多贴近呢?
塔利班是不是极端,我觉得他们兴起时很极端。但是极端就没有民意基础吗?请问你相信不相信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他要是一点民意都没有,怎么就能力压各路军阀执政?就算事无英雄而使竖子成名,2001年大漂亮国雷霆万钧之力把塔利班撵到了山沟里,那些所谓“敢怒不敢言”的群众,为何对美军屡次的进山剿匪不配合,甚至包庇塔利班?整整20年,塔利班不仅没被剿灭,反而在美军撤退后迅速东山再起,甚至比其他部落势力更猛,你说他有没有群众基础呢?
实际上,塔利班的极端,正是阿富汗人民对现代文明工业霸权的反作用力。从英国到苏联,无论是姓资还是姓社,都是打着文明的幌子对阿富汗进行压榨。到苏联撤军后,美国又在那接着搞东搞西。结果就是阿富汗人对一切外来制度彻底失望,转而向经书寻求答案,原教旨的塔利班才有了可趁之机。再不明白还可以参考一下义和团。看见塔利班绞死纳吉布拉,你说他极端,这没错。那你知不知道纳吉布拉是苏联一手扶起来的,又知不知道苏联在阿富汗干了啥?如果在《第一滴血3》的最后,英勇的阿富汗人民在兰博的帮助下干死了苏联侵略者后,顺手把傀儡政权的头头脑脑砍头,我看没什么人会说他们极端吧?
当然,今天的塔利班和当年的塔利班也肯定不一样。当初极端,结果在山沟里待了20年,到底舒不舒服他自己清楚。现在有机会翻身,是不是还要抱着原教旨不放,塔利班自己也应该有数。
就说两件事吧。
先说第一件。几年前,《博客天下》杂志想做关于战地旅行者的专题报道,就在全国找去过阿富汗、叙利亚的人,但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几个,我因为在蚂蜂窝写过游记,当时的编辑就找到我了,最后出来的文章,其实很大程度也是用了我的看法。这里要说清楚一点,其实在阿富汗的中国人不算少,但在巴基斯坦时我就发现,多数在阿富汗、巴基斯坦的中国人,都属于商务、工程人士,他们平日不出门,就是房间里吃吃饭、打打麻将,要外出也不会随便下车,因为他们有规定,行动是要听安排的,所以他们即便去了很多年,也对所在区域所知甚少,在巴基斯坦特别明显,我去了三天,晚上吃完饭时,我就给一桌子来卡拉奇三四年的工程人员讲这里的风土人情,因为他们从不在街上闲逛。他们有时会采购东西,但买完立即就回来。一言概之,你真以为中国人对阿富汗了解多少?都是道听途说!
我算是胆子大、也喜欢闲逛的人,但我能对阿富汗了解多少?其实也非常有限。第一是停留时间有限,就十天;第二是语言能力有限。在多数人眼里我算语言天才,我粤语过关,潮汕话也掌握一部分,全世界华埠畅通无阻,前后在英国、西班牙、泰国学习生活过,听爱尔兰人、阿根廷人、老挝人说话问题不大,至于德文、葡文、法文、荷兰文,读起来也还行,但波斯达利语我只会你好、再见、吃了没,普什图语连这三句都能不会,所以即便去了阿富汗,也就是看个新鲜,完全不清楚老百姓怎么想。这就引出了我要说的第二件事,车洪才先生花36年,终于在15年年末编写出了《普仕图语汉语词典》,这事国家都忘了,车先生古稀之年还在坚持,如果没有字典,语言学习就很困难,至于了解,那更是就是天方夜谭。所以网上天天阿富汗长,阿富汗短的人,我真想问问,现实生活中你们见过一个阿富汗人吗,你们知道人家怎么想吗,全是三人成虎......真是无语。
塔利班=恐怖分子是个标签,是种有意无意引导诱导的认知,对与不对不知道,或许都对都不对。
兴都库什、赫尔曼德,喀布尔、坎大哈,一切的一切代表的都是天然的贫瘠,几乎是不适宜人类富足生活的代名词,均衡的经验在历史上,只发生于低需求低供给的状态,或者偶尔地鱼肉邻国然后被爆菊。
所以大多数人习惯的就是安分各种清规戒律的低需求生活方式,对于早一步接受了西方商业文明的人们来说,被逼着接受清规戒律就是恐怖分子,就是独裁专制,就是不自由不民主,就是咬牙切齿要推翻打倒的不仁不义,此处看到《士与中国文化》的不接地气了吧?
清规戒律当然就高度忍耐,超级清廉,纪律与效率,作为战士,在技术代差未被碾压的时候,就会指谁打谁,所向披靡,就是你电视或公众号里看得到的画面。
取了政权的塔利班继续清规戒律地低水平均衡下去吗?还是把政治优势,转化为引导均衡水平逐步提高的文化优势,慢慢但坚定地引入再引入贸易的因素,诱导低水准的农牧矿工的专业分化;用公平透明的纠纷裁判体验,改善板着面孔的经书训诫;尊重人类最内心的欲望,用不那么高尚但却能令人愉快的道德水平,制定社会行为标准,宽容一切并非打算改变政治格局的举动。如此这般,或许三五年内,塔利班会变成剃掉了大胡子就颇清秀俊俏的小伙子呢。
这是很愚蠢的现代观点。
所有殖民地的武装反抗斗争背后,都有一个暴力且极端的精神内核。这是历史的普遍现象。没什么矛盾的,只有在现代社会里承平久了才会觉得矛盾。我们是少数把这个暴力内核合理化的前殖民地国家。合理化意味着我们通过历史实践证明,有一条暴力道路可以将人民导向自主性和现代性,获得与殖民者同等的智识和尊严。即便在这个历史成果的面前,还有很多人还整天反思这反思那的呢。你觉得看塔利班能不矛盾吗?
只有真正进入被殖民者的日常世界,从狭隘的、自私的、倨傲的殖民者视角中走出来,这个矛盾才能消解。
《追风筝的人》本身就是一个用现代眼光去旁观前现代景观的烂书。没错,就是一本烂书。它根本没有进入阿富汗的前现代世界,它只是旁观,它的主角虽然都是阿富汗人,但是是个彻头彻尾的殖民者视角的玩意儿。
为什么我这么说?你去看看我们国家的一些作家怎么写康藏地区的前现代故事的?就算是《尘埃落定》这种主角为统治阶级的故事里,描写的未开化的下等人,也是充满欲望和心机的。绝无像《追风筝的人》中哈桑那样的角色,那样看似忠诚单纯的质朴角色,其实是现代人对前现代社会的一种“诗与远方”式的臆想,伪装成歌颂,实则是对本土精神的无视。
最扯犊子的是,这书阴搓搓地把阿富汗的极端化归咎于纳粹和康米。把阿塞夫设定成阿富汗德国混血,崇尚纳粹。这也是对本土精神的赤裸裸的无视——原始的前现代社会中,哪怕是那些坏的思想,也需要从现代社会注入。
作者是阿富汗社会中的他者。他从小生在喀布尔,没接触过边远山区的部落军阀,十几岁就到了美国,其精神世界是被现代社会建构起来的。他只能用现代社会的眼光去考察他记忆中的阿富汗。他笔下的阿富汗人是全无独立性的,一个个都是现代社会的精神玩偶罢了。
那么,他自然无法理解那种发自本土的独立组织,那种拒绝一切外来介入和干扰的、暴地追求自决追求自我意志的、试图斩断一切来自现代社会的凝视的极端化组织。
推荐去看一部电影《阿尔及尔之战》。那是上世纪60年代,暴戾的民族独立运动还没有被定义为恐怖主义的年代。
你把书读错了
这图好搞笑……
历史与现实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是非黑即白的。
说句实话,就我人生的经验,与看到的一些报道历史与自己不太灵光的大脑推算。
只能是烂与不那么烂的。乱世里面社稷之臣。
一般实际是只能是在李傕郭汜,董卓曹操里面二选一。
到底是选劫持天子的反贼,还是选劫持百官的盗马贼。
到底是选奸污宫女擅行废立的太师,还是选毒杀伏后的曹丞相。
这是一个碧蓝的年代。
跟皿煮一样,只能是最不坏的选择。
比如希拉里与懂王,只能选懂王。
想想冯玉祥与镇嵩军,我肯定选冯玉祥。
孙传芳与蒋介石我只能选蒋介石。
具体到阿富汗
奸杀幼女的北方军阀与只是砸死通奸者的塔利班选啥。
满飞机现金出逃的美国牙医,跟至少还是土著部落自己人的塔利班……
一时卧龙凤雏,还是选卧龙吧。
中国有句古话:官来如剃,贼来如篦。形容乱世的。
看到底下一个答案,说阿富汗政府是赵构的胆量加上钦徽的脑子。赶上藩镇割据。
我就想起一首诗。藩镇割据时候的
昔岁逢太平,山林二十年。
泉源在庭户,洞壑当门前。
井税有常期,日晏犹得眠。
忽然遭世变,数岁亲戎旃。
今来典斯郡,山夷又纷然。
城小贼不屠,人贫伤可怜。
是以陷邻境,此州独见全。
使臣将王命,岂不如贼焉?
今彼征敛者,迫之如火煎。
谁能绝人命,以作时世贤!
思欲委符节,引竿自刺船。
将家就鱼麦,归老江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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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兵,王师所到,有征无人机,估计逮着了就是一顿地狱火,屠了再说,估计也是岂不如贼。
老实说,我并不相信美国在阿富汗只杀了那么一点人。
阿富汗的屠杀人数与阿富汗美军的账本一样,你信不信?
塔利班虽然是贼,至少不要命啊。
至于说塔利班是共产党,是救世主,解放军,我看够呛。
虽然农村有组织。能维持基本的秩序。
种毒品是为了维持经济。
但是军阀是人渣,土匪,吴亦凡,贪污犯,屠夫,估计没有异议。
阿富汗对于我们更深远的意义,在于美国那套输出价值观。改变世界的想法已经破产了。
你们还记得蓬肥么。当初气急败坏说跟兔子打交道是我们改变我们。现在改变已经失败了。
文的不行,来武的?
我看就目前这个情况,武的更够呛。
你一个小小的阿富汗,几万人的塔利班都搞不定。
现在小布什那套,输出皿煮,在落后地区阿富汗也已经完蛋了。破产了。
二十年二万亿十万美军,杀了多少阿富汗人。
弄出个十日政权。
美帝这种自由世界捍卫者,传播者的头衔已经是笑柄。
我们是看这个笑话的。谁关心塔利班是不是救世主。
至于说反恐战争的胜利。
当然这个意义上,我还是期望美国是胜利的。
毕竟我是良民。
希望塔利班不是恐怖组织。至少美国已经认定他不是了。
如果美国不胜利,塔利班又故态复萌,那么我也只能说:冤有头债有主,报仇请找美政府。
事实上, 那些倡导伊斯兰国家需要进行改革的伊斯兰教徒根本就不是决心开创新的社会政治制度的激进分子。对于他们来说, 改革社会政治制度从来就不是与历史诀别去开创新的篇章, 他们的目标从来都是恢复一直以来就存在于伊斯兰教义当中的内容。伊斯兰教徒的诉求是社会的伊斯兰化, 是思想和实践层面的伊斯兰化, 即人们应当以伊斯兰的标准去要求自己。甚至可以说, 大量的实践已经证明, 在中东(西亚)地区的伊斯兰国家, 一个政权是否可以上台的关键因素之一就是其能否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尊重和恢复伊斯兰教义。
塔利班不会变,赖以统治的民意基础(宗教合法性)决定它一条路走到黑
ISIS经常会展示一些其统治地区平民的日常生活, 这些图像中没有暴力反而常见沉思和信徒之间的友爱, 并且这种宣传不仅局限在网络和智能手机上, 而且渗透到了广大穆斯林的日常生活中。ISIS花费很大精力构建这种复合的宣传攻势, 因为其目标受众由多个群体构成, 包括可能加入恐怖组织的成员、 对ISIS抱有同情心的人、敌对方、普通大众等。 虽然受众非常多样化, 但是其宣传策略的内核是一致的: 哈里发国家是终将获胜的模范社会, 顺者昌逆者亡。在这种复合型的宣传策略面前, 当前国际社会的宣传方式显得软弱无力。因为其针对的只是ISIS意识形态中的某些特定部分, 而不是其核心思想。比如国际社会最常用的宣传方式是展示ISIS的极端暴力行径, 然后向大众呼吁ISIS有多么的残暴, 他们不属于伊斯兰, 所以不要加入他们。这种片面单调的方式显然不如ISIS的宣传策略有说服性
精塔幻想中塔利班“世俗化”是要求塔利班成员集体叛教。
ISIS意识形态中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研究
陈杰 谢佑平
南京森林警察学院警务管理系
复旦大学法学院
一、ISIS的发展历程及现状分析
中东地区的动荡不安由来已久。奥斯曼帝国崩溃后, 由英国人Mark Sykes和法国人Francois Geroges - Picot于1916年牵头重新构建的中东政治格局正在被打破, ISIS是此进程中的主要力量之一。理解ISIS需要从宗教、精神、技术、政治等多个层面入手。从本质上说, ISIS是反殖民运动的产物, 它将前殖民时期的权力概念 ( 信仰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国家和逊尼派的哈里发) 作为行为准则; 将伊斯兰教对于先知的忠诚与现代媒体相结合; 它发布的视频里既有最原始的残酷暴力, 也有最虔诚的祈祷; 其成员来源广泛, 看起来结构涣散, 但却拥有极强的执行力与号召力。国际社会对这个新生事物的不解甚至误解是其能够短时间内取得快速发展的原因之一。
自先知穆罕默德于公元7世纪创立伊斯兰教以来, 伊斯兰教教义对于其信徒一直拥有强大的影响力。对其在中东现代化进程中起到的作用不能简单地肯定或者否定, 需要根据不同历史时期和不同国家进行具体分析。[1]宗教特征是ISIS得以在伊拉克和叙利亚迅速扩张的重要原因。ISIS的创始人扎卡维于2002年左右在伊拉克加入基地组织后就向国际社会展示了其与基地组织不同的行为方式, 并逐渐为人们所知晓。在美军进入伊拉克4个月后, 他策划了3起恐怖袭击事件, 分别针对联合国驻巴格达总部、约旦驻巴格达使馆和什叶派清真寺, 但美国当时并没有对其给予足够的重视。随着事态的发展, 扎卡维与基地组织的分歧逐渐显露出来, 尤其是对暴力和对哈里发, 扎卡维持激进态度。而扎瓦希里与本拉登则警告扎卡维, 过于激进地展示暴力可能会疏远普通穆斯林, 而在当时的形势下宣布哈里发则为时过早。 虽然扎卡维于2006年死于美国空袭, 但其忠实的追随者们还是于2006年10月在没有征求基地组织意见的情况下宣布成立ISIS ( 即伊斯兰国) 。 随后两年里, 美国联合伊拉克的其他伊斯兰教派展开了针对极端组织的打击行动, 并且颇有成效。 这是ISIS发展过程中的低潮点, 其势力一度濒临消亡, 但扎卡维的思想还是通过其追随者存活了下来。美国推翻萨达姆·侯赛因政权之后的伊拉克领导人马利基属于什叶派穆斯林, 他在任期内对逊尼派穆斯林的迫害客观上为同属于逊尼派的ISIS的复苏提供了条件。ISIS在这一波反抗马利基政府的斗争中取得了很大发展。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后, 伊拉克迅速成为恐怖势力活跃的新地域, 而叙利亚与伊拉克乱局的相互影响导致恐怖势力坐大。[2]同时, 由于国际社会尤其是美国政府的忽视, 到2014年ISIS占领伊拉克北部城市摩苏尔时, 其已经拥有足够的军事及经济实力, 其 “圣战”及哈里发的宣传策略也已获得穆斯林群体的广泛支持。ISIS在叙利亚的崛起由几个因素促成, 对什叶派的阿萨德政权统治不满导致的广泛抵抗是主要原因之一, 其所推行的政策也自然使更多的反对派加入到反政府的斗争中。一时间叙利亚成为各种势力和各种利益交锋的战场。另一个重要的因素是叙利亚的几个临近国家都把叙利亚内战当作为自己谋求利益的平台。此外, 美国为了自身利益, 专注于推翻阿萨德政权而忽视了ISIS的能量。以上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 使得叙利亚的国内局势异常混乱, ISIS正是利用这种混乱迅速扩大自己势力范围的。
概括来说, ISIS在伊拉克以及叙利亚的兴起源于美国中东政策的失败。过去10年里, 美国以及其他伊斯兰抵抗组织一直试图推翻掌权的某些中东国家的政府。这样的尝试通常伴随着武力斗争, 随着一方或多方势力的削弱, 就会出现权力真空。除非国际社会能够培养足够强大的地方力量来压制恐怖组织, 否则这个真空地带很快会被某些极端势力占据和利用。
审视ISIS的发展历程, 有一个值得特别注意的所谓外籍战士现象。近年来, ISIS的宣传经常把内容及目标受众的重点放在外籍战士身上, 其宣传材料经常以英语、法语、德语等语言同时散发。ISIS的大部分外籍战士来自中东和北非地区, 尤其是突尼斯人和沙特人占大多数, 也有不少来自前苏联地区, 甚至还包括相当数量的美、加、 澳、英、法、德等发达国家的公民。目前尚不清楚具体的外籍战士数量, 但已有相当数量的ISIS信徒通过各种途径前往伊拉克和叙利亚的ISIS控制区, 加入所谓的圣战, 还有不少人通过社交媒体表达了对于ISIS宣扬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忠诚。这种现象的产生, 除了个人原因外, 更重要的是ISIS对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宣传策略使得人们更容易对于这种带有明显中世纪痕迹的宗教信仰产生认同感。ISIS的宣传策略相比基地组织有了很大的进步。基地组织通常是先招募人员, 然后再对他们进行激进主义教育; 而ISIS则是利用各种媒体渠道广泛传播伊斯兰原教旨主义, 然后再招募那些已经形成了激进主义思想的信徒。这个方法使得ISIS能触及的受众面更广, 影响力也更大。可以说, ISIS取得今天的发展, 与根植在其意识形态中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密不可分。如果不能针对这一因素进行有效抑制, 那么就不可能从根源上解决伊斯兰国问题。
ISIS与以往的恐怖组织有着巨大的差别。以往的恐怖组织从根本上说多是民族主义组织, 他们的目的是政治的和实用主义的。而ISIS不是一个民族主义组织, 它是企图代表整个穆斯林人群的宗教极端恐怖组织。其代理哈里发巴格达迪在第一次公开演讲中就号召世界各地的穆斯林都集中到伊斯兰的国度来进行“圣战”, 以完成自己的宗教职责。对于恐怖组织, 一般情况下可以通过谈判达成某种政治目的 ( 比如说撤军或者授予自治权) 而结束叛乱, 但是这个方法不适用于ISIS。ISIS并不要求外国军队撤军, 它甚至希望西方军队入侵其领土以满足伊斯兰教对于“圣战”及审判日的描述; ISIS不要求在伊拉克和叙利亚获得自治权, 它的目标是恢复中世纪伊斯兰教的荣光, 通过种族清洗及暴力袭击的方式统治伊拉克、叙利亚及大片其他地区。其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宗教特征决定了它不能接受妥协。但是, 单一民族国家原则的理论已成为过去时, 不再适应民族国家的现状及发展趋势
综上所述, 伊斯兰国能够在短时间内取得快速发展是因为国际社会错误理解了其本质。首先, 国际社会错误地将其和基地组织等同起来, 认为可以把应对基地组织的方法套用到ISIS身上。 其次, 国际社会低估了伊斯兰国的中世纪宗教性质, 低估了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在其发展过程中起到的巨大作用。
ISIS新闻发言人Abu Muhammad al - Adnani于2015年9月份对国际社会宣称: “ ( 对于广大穆斯林而言) 死亡就是胜利。你们 ( 国际社会) 的敌人是一个永远不可能被打败的民族。对于我们来说, 要么获得胜利, 要么死亡。”这个声明充分说明了宗教信仰在ISIS意识形态体系中起到的作用。ISIS的战士不仅愿意为宗教献出生命, 他们甚至会张开双臂欢迎死亡时刻的到来, 因为他们相信为了宗教献身会获得直接进入天堂的资格。这种观点对于已经经历过启蒙运动的西方社会来说很难理解。西方政治学家通常把宗教信仰、意识形态看作是一整套既定的客观物质因素下的附属产物。这个观点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正确的, 但有时会混淆意识形态的力量, ISIS的崛起以及目前的中东局势就是很好的例子。因此, 现阶段需要辨明的最重要的问题是, ISIS的崛起和伊斯兰教一定是有关联的, 那么这个关联到底是什么呢?
ISIS借鉴了许多在广大穆斯林群体中拥有广泛共鸣的观点。这些穆斯林群体并不一定完全赞同ISIS对于哈里发1的诠释, 但是哈里发这个概念一直存在于伊斯兰教义中。ISIS提出恢复哈里发的做法在穆斯林群体中必然会产生强烈的反响, 即便在那些比较世俗化的穆斯林群体当中也是如此。虽然哈里发早在1924年被废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但是这个概念本身就会使人想起伊斯兰的伟大历史以及其遭受的劫难。历史上强盛时期的穆斯林状况与当今世界穆斯林状况的巨大差距经常会让穆斯林群体感到愤怒和羞辱。犹太复国主义对伊斯兰世界的严峻挑战是激活伊斯兰复兴主义的重要原因, 同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新霸权主义势力在中东不断进行渗透和扩张, 也严重损害了阿拉伯国家的主权, 导致了伊斯兰教的复兴。[4]人们在体会到失落感的同时, 也渴望有套成熟合理的法律及政治秩序可以让他们恢复中世纪的荣光。因此, 穆斯林们一直在寻求一个合适的后哈里发时代的政治结构。所谓“主义”应是一种系统、持续和有组织的主张和行为, 它既是一种理念和原则, 又是实践和行动。[5]与此相对应的是天主教人群。他们对于天主教宗教国家这个概念并不强烈, 历史上的基督教徒就愿意与罗马人共存, 甚至接受罗马的法律。在经历了启蒙运动的洗礼后, 政教一体的概念对于天主教和伊斯兰教信徒的含义是截然不同的。绝大部分的西方天主教徒是不可能接受一套由宗教占主导地位的法律及社会秩序的, 而绝大部分的穆斯林觉得这样的社会体系是正常的。
2011年的一项佩尤民调显示, 88% 的埃及穆斯林和83% 的约旦穆斯林支持对叛教者处以死刑。80% 的埃及受访者表示支持对通奸者处以石刑, 70% 的埃及受访者表示支持以剁手刑惩罚小偷。这个数字在基督教徒占大多数的西方社会是不可想象的。虽然现今大部分伊斯兰国家都不再实施沙里亚法刑罚, 但是这些刑罚是明确出现在古兰经当中的。穆斯林和基督教徒对待宗教和政治之间的关系的区别还体现在比如性别平等、少数民族权利和神职人员在起草法律文书中的作用等方面。怎样处理宗教与政治之间的关系, 是伊斯兰教独特性的最好体现。正如米歇尔·柯克 ( Michael Cook) 在其著作《古代宗教与现代政治》 ( Ancient Religions, Modern Politics) 中所指出的, “天主教徒们没有什么古老的法律需要恢复; 印度教徒有一套古老的法律却没有心思去恢复它; 而穆斯林们不仅有一套古老的法律, 而且绝大部分中东地区的穆斯林都有强烈的愿望去恢复它。”
并不是没有伊斯兰学者试图打破这种状态。 苏丹学者Mahmoud Mohamed Taha和他的学生Abdullahi An - Na’im曾经试图把古兰经中记录的先知遗训进行区分, 提出古兰经包含两种信息: 第一种是基于先知在麦地那创教时的话语形成的, 其中的语句适用于7世纪的阿拉伯世界, 却不一定适用于其他时间和地区; 第二种信息源自麦加时期的语句, 这部分包含的伊斯兰教规应当根据具体时代的要求进行变更。Taha于1985年被当时的苏丹政府处决, 其学说也未能获得大批的追随者。少部分同意其观点的“进步”穆斯林也大多生活在西方世界。土耳其的宗教改革是另一个案例。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 曾经有一段时间, 所谓的“后伊斯兰主义”在学术圈颇为流行。 学者们认为土耳其伊斯兰 ( 其实已经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伊斯兰) 是一个全新的改革途径, 这个途径使得伊斯兰教徒能够在世俗民主政治的框架内进行改革。但是这个路径现在证明并没有被中东地区的广大伊斯兰国家接受。事实上, 那些倡导伊斯兰国家需要进行改革的伊斯兰教徒根本就不是决心开创新的社会政治制度的激进分子。对于他们来说, 改革社会政治制度从来就不是与历史诀别去开创新的篇章, 他们的目标从来都是恢复一直以来就存在于伊斯兰教义当中的内容。伊斯兰教徒的诉求是社会的伊斯兰化, 是思想和实践层面的伊斯兰化, 即人们应当以伊斯兰的标准去要求自己。甚至可以说, 大量的实践已经证明, 在中东(西亚)地区的伊斯兰国家, 一个政权是否可以上台的关键因素之一就是其能否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尊重和恢复伊斯兰教义。这种观点给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提供了很好的叙事条件。再加上原本普遍存在于基督教世界和伊斯兰教世界的神职阶层的消亡, 给极端主义组织的宣传运用提供了极大便利。 在基督教的发展历史中, 新教 ( Protestantism) 的诞生和大规模读写能力的出现密不可分。因为越来越多的信徒们获得了读写文字的能力, 他们不再必须依靠神职人员来解读 《圣经》。《圣经》也逐步被翻译成了德语和其他欧洲国家的语言, 因此其他国家的教徒们也获得了直接阅读《圣经》的途径。而新教改革的结果之一就是奠定了现代民主社会的基石: 自由主义。 与此相对应, 伊斯兰世界也经历了神职者阶层的消亡。欧洲神职者阶层的消亡给世俗化打下了基础, 而在伊斯兰世界, 相同的趋势却没有带来相似的结果。不管是1928年形成的埃及穆斯林兄弟会, 还有后来的许多伊斯兰政权, 都没有兴趣创立新的宗教解读方式。相反地, 他们认为, 经过伊斯兰学者数个世纪复杂的技术层面的解读, 先知穆罕默德和其追随者们体现出的伊斯兰教的纯洁性已经被模糊了。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认为, 要领会《古兰经》的涵义, 只需要阅读它并且严格遵从书中描写的先知的榜样就可以了。因此, 虽然神职者消亡这一事件在基督教世界和伊斯兰世界都发生了, 但却带来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在欧洲是新教和自由主义的发展和更加的世俗化, 在中东则恰恰相反。1864年签订的《威斯特伐利亚和约》 及其形成的威斯特伐利亚体系 ( Westphalian system) 作为欧洲中世纪与近代史时期之交的第一个多边条约, 是“国际法发展过程中的一块重要里程碑”、近代国际法的实际源头, 也是国际关系史上的一个里程碑。西方式的自由主义民主在伊斯兰世界的困境在此显露无疑: 安全和稳定需要依靠强力的政府才能获得, 但是民主所必须的多样化和对于权力的限制又会制约甚至削弱政府的权威。因此, 不少现代外交政策专家认为, 穆斯林国家的伊斯兰宗教特质使其从本质上不适用于威斯特伐利亚体系, 即现代政治体系。对于绝大部分的穆斯林而言, 其国民身份是其伊斯兰教徒身份的从属。即使如摩洛哥和约旦这样相对温和的伊斯兰国家, 其君主制政体也必须建立在宗教合法性的基础之上。这种政教合一甚至教大于政的现象和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中与灭世、审判日、圣战和固定刑 ( hudud) 有关的教义结合在一起, 客观上使得冲突与暴力特别容易发生在伊斯兰国家。ISIS正是利用这种特性, 突出其行为中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 使其得到美化并具有合法性。 可以说, 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给ISIS提供了理论基础和行为准则, 而ISIS则充分利用其伊斯兰教徒身份进行宣传和策划恐怖行动, 两者相得益彰, 是理论和实践的紧密结合。
ISIS的宣传战略及国际社会的应对策略
ISIS拥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强大理论基础, 在此理论基础之上, ISIS进行了形式多样、颇具成效的宣传攻势。其特点可以概括为三个方面: 战略目标的全球化、宣传方式的本地化和对于自身吸引力的深刻理解。
国际媒体经常将注意力集中于ISIS的暴力行径, 但事实上, ISIS的宣传内容不仅仅是对于暴力的展示, 而是相当多样化。比如, ISIS经常会展示一些其统治地区平民的日常生活, 这些图像中没有暴力反而常见沉思和信徒之间的友爱, 并且这种宣传不仅局限在网络和智能手机上, 而且渗透到了广大穆斯林的日常生活中。ISIS花费很大精力构建这种复合的宣传攻势, 因为其目标受众由多个群体构成, 包括可能加入恐怖组织的成员、 对ISIS抱有同情心的人、敌对方、普通大众等。 虽然受众非常多样化, 但是其宣传策略的内核是一致的: 哈里发国家是终将获胜的模范社会, 顺者昌逆者亡。在这种复合型的宣传策略面前, 当前国际社会的宣传方式显得软弱无力。因为其针对的只是ISIS意识形态中的某些特定部分, 而不是其核心思想。比如国际社会最常用的宣传方式是展示ISIS的极端暴力行径, 然后向大众呼吁ISIS有多么的残暴, 他们不属于伊斯兰, 所以不要加入他们。这种片面单调的方式显然不如ISIS的宣传策略有说服性。更为重要的是, ISIS的宣传部门显然意识到在数字信息化时代, 不论是同情者还是对手, 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其宣传工具为自己服务。因此, 他们的宣传目标不局限于已经宣誓效忠“圣战”的信徒和有可能转化为信徒的民众。通过把目标定位在更加广泛的受众群体上, ISIS的宣传战略能够逐步加强他们信息传播的广度和深度。再加上神职人员阶层的消失使得对于宗教的解释权实际上落到了最强大、策略最合理的一方手中, ISIS可以严格控制对于伊斯兰教教义的解读以及伊斯兰国整体形象的理解。并且, 恐怖主义的传播总是通过媒介进行的, 暴力只是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事实上, ISIS已经在叙利亚、伊拉克、也门、利比亚以及其他地区设立了多达数十个官方媒体机构。从巴黎恐怖袭击以及欧洲难民危机这些事件中的ISIS宣传工作可以看出, 其拥有很高的协同工作能力和效率, 而且这些宣传机构还会积极地寻找非官方的发言人。这些发言人通过非官方的渠道传播ISIS的思想, 鼓动更多人加入“圣战”。这些非官方的发言人还有一个优势, 就是他们对于各自目标人群的理解更加深刻, 能够针对不同人群采取不同的宣传策略, 自然更有效果。有研究表明, 个人加入恐怖组织在很大程度上受其亲属、朋友、师生等社会纽带的影响。然而, 现代的民族分裂活动不论以何种形式和面目出现, 其实质都是逆社会潮流而动的政治极端主义运动
ISIS拥有更全面的宣传内容, 更灵活的宣传策略, 还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作为其坚实的理论基础, 国际社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要彻底击败ISIS及其代表的极端主义组织, 必须在意识形态层面取得胜利, 否则即使消灭了其地面力量, 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思想还是会通过其他组织或者个人传承下来, 进而演变成为新的极端组织。从这个角度看, 意识形态层面的斗争非常重要, 意义非常深远。反观当前国际社会的宣传策略, 起码有两点做法值得商榷: 一是一直以来试图否认ISIS的伊斯兰宗教本质, 认为将其与伊斯兰教割裂开来就可以削减其在世界各地穆斯林人群中的影响力然而从目前的形势来看, 这个做法只能起到相反的效果, 即削弱国际社会的号召力和可信度。因为其伊斯兰宗教本质, 特别是其核心的中世纪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本质是不可否认的客观存在。二是宣传对象和策略的单一性。(精塔洗涤塔利班手段)
因此, 国际社会想要寻求恰当的应对方式, 必须从伊斯兰教义本身入手。
首先, 要对抗ISIS在意识形态层面的吸引力, 可以从削弱其军事力量和位于叙利亚、伊拉克的哈里发统治地区入手。基地组织与ISIS的区别之一是前者不需要实际的领土就能够存活下去, 因此, 想要彻底消灭基地组织的地面军事力量很难。因为其可以用一种地下的方式进行操作, 而对付ISIS就不能使用这个策略。因为根据伊斯兰教义, 哈里发能够存在的前提之一就是其必须拥有控制的领土。如果ISIS失去了位于叙利亚和伊拉克的领土, 其信徒许下的圣战誓言就不再拥有完全的约束力, 虽然会有许多忠实的信徒继续履行“圣战”职责, 但宗教号召力会受到极大的削弱, 哈里发作为宣传工具的价值将会受到重大影响。如此一来, 世界各地的穆斯林信徒受到ISIS宣传的感召, 抛弃自己的既有身份, 来到ISIS占领区加入“圣战”的现象将会终结。当然, 这个策略也有其不可避免的风险。根据ISIS一直以来的宣传, 最期望国际社会发动地面进攻的正是ISIS自己。ISIS一直认为,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社会一定会发动以消灭穆斯林为目的的、现代版的十字军东征。国际社会的这个做法刚好应验了这样的“圣战”情节, 可能会使得更多人认同ISIS的宣传内容进而加入“圣战”, 从而使ISIS的军事力量进一步加强。但是, 哈里发必须拥有实际存在的领地这一伊斯兰教义确实为削弱ISIS提供了良机。因此, 从现有的形势看, 通过空袭和代理人战争 ( 扶植地方的反ISIS势力与其对抗) 持续削弱其实力是很好的策略。只要能够抑制ISIS在地域上的扩张, 随着时间的推移, 其宗教吸引力就会逐步减弱, 因为其哈里发并未能如《古兰经》所描述的那样带领穆斯林征服异教徒。军事打击可以削弱其宗教吸引力, 宗教吸引力的减弱反过来又会影响其军事实力。长期以往, ISIS就会被自己的宗教热情燃烧殆尽。(美国人聪明!)
其次, 必须认识到ISIS对于伊斯兰教义的解读只是众多解读中的一种。国际社会必须着手寻找新方法, 重新把话语权掌握到自己手中。就拿对于固定刑 ( hudud) 的解读来说, 对于许多穆斯林, 这是伊斯兰法律体系独特性的证据, 是穆斯林文化和政治自主性的标志。确实, 大部分中世纪的穆斯林法学家认为, 固定刑 ( hudud) 是伊斯兰教法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因此其是不可改变和调整的。但有趣的是, 纵观伊斯兰历史, 很少能发现真正严格执行固定刑 ( hudud) 的时期。出现这个现象的原因是, 法学家们设定了许多免责的情况和执行这些刑罚的必要前提条件, 结果就是大部分情况下只有那些自己决心要被惩罚的个人才会受到固定刑的惩罚。ISIS是唯一在其控制地区严格执行固定刑的穆斯林政治派别。很多穆斯林学者呼吁, 在对待固定刑的问题上, 真正应当考虑的是这些刑罚所维护的社会价值标准, 而不是刑罚本身。因为刑罚本身是由当时的具体境况决定的, 比如说有无减刑情节、证据是否确凿、当事人的态度以及特定时期法律体系的可靠性等。从 《古兰经》中也可以找到先知有关固定刑的语句, 它认为穆斯林应当在面临固定刑时保持疑问的态度, 以避免对辩护人实施不必要的惩罚。先知还提到, 如果一个人发现有人犯了应受固定刑惩罚的过错, 他应当首先帮助当事人忏悔而不是进行揭发。而且, 控告别人犯下的罪行却不能提供足够的证据可能反而使得控告人成为固定刑惩罚的对象, 就像跟踪这样的暗中调查取得的材料并不能作为证据。可以看出, 对于固定刑的使用是有着诸多限制的。而ISIS对于固定刑宽泛的展示和使用, 从某种程度上说违背了《古兰经》中先知的教导。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入手对ISIS的宣传策略进行反驳。
最后, 必须认识到国际社会正在使用的宣传策略有着受众面狭窄和效率低下的缺点, 应当针对此情况作出相应的调整。一直以来, 对抗ISIS宣传攻势的任务都是由各国政府承担的。这个策略的天然弱点在于不能作出及时的反应和对于个人的感召力不强, 因此应当适当地让个人来分担这个任务。此处的“个人”可以是穆斯林或非穆斯林, 可以是个人或者机构, 可以是某个团体的领导人或者文化组织。关键在于, 这个个人或者机构有能力获得相应人群的信任, 那些处于ISIS军事威胁地区的人民或者ISIS宣传的目标人群对于这些个人或者机构有足够的信任和尊重。这个方法可以快速提升受众的数量, 让更多的人参与到反ISIS的战斗中去。更加重要的是, 这个宣传策略的灵活性和针对性更强, 所传递的信息带来的影响更深远。
哟,不合自己的意,这时候知道质疑书本啦。
首先,你看过李安导演的《色戒》吗?里面的抗日青年怎么和现实中的也大相径庭啊?里面的汉奸怎么也和现实中的大相径庭啊。
其次,现在的阿塔不是20年前的阿塔,拜托,美国人都帮阿塔上层换了好几波血了,这种优胜劣汰之下,现在的阿塔领导层必然是一个信念更坚定,行动上却更务实的组织。就像忒修斯之船一样,他好像还是塔利班却又是船新的塔利班。
因为很多人并不了解一些基础背景 或者说压根不想去了解。
比如,塔利班禁养动物,什么狗 鸽子一类的。问题是听说过斗鸽子 斗狗等传统阿富汗赌博项目吗?这种流动式或者固定 半固定赌场到处都是。然后禁止以争斗为目的的蓄养动物(比如牧民的工作犬谁去禁止了?)
再比如,放风筝。这玩意临时和长设的赌场或者赌博大会还少了?不知道阿富汗这项活动是有着悠久历史的赌博项目?
以上的赌博项目在长期战乱下和人口贩卖有着密切关系,弄来的妇女儿童什么的包括不限于掺和进童妓、器官贩卖和娈童等目的。
对了 ,娈童是阿富汗上层有着悠久历史的项目,某位前阿富汗军阀就囚禁了自己某位政敌父子(是的 父子),是被阿富汗中下层人士严重敌视的,尤其是中下层比较虔诚的教士。
鸦片、酗酒什么的我压根不想说。
另外,放风筝的人作者一辈子没去过阿富汗 从出生到现在。
这就是一些非常基础非常常见又及其罕见,鲜为人知的基础背景。
以上。
势如破竹能反映的只是阿富汗政府军菜,和塔利班是否黑暗恐怖并不冲突,几年前isis一样势如破竹,最后是大国联手绞杀了这一恐怖组织。
回顾人类历史上,野蛮毁灭文明,或者极端宗教势力摧毁世俗国度比比皆是,并不稀奇。
军事上的胜利并不一定等于文明进步。
书中所说和如今现实并不冲突
从前塔利班残暴不仁,血腥杀戮是事实,塔利班第一次统治阿富汗的时候推行沙里亚法,恢复童婚制,屠杀少民和进步人士。想抬杠的可以了解一下阿富汗共产党和阿富汗民主共和国的领袖穆罕默德•纳吉布拉是咋死的。
当然,有人说纳吉布拉是苏联买办,那民族英雄马苏德将军呢?
如今的塔利班经过二十年的发展演变,和以前已经有了一定区别。塔利班内部产生了一些温和派领导人,部分提升了自己的国家治理能力,有了一定的世俗化倾向。阿塔本来代表的就是广大农村普什图族传统穆斯林农民的利益,再加上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革,取得政治军事的快速进展并不奇怪。
但那个保守的、残酷的塔利班真的已经成为历史了吗?
现在的塔利班临时政权,是巴拉达尔为首的温和派主政,等到阿洪扎达那些老家伙回来,可就不好说啦
9.16更新
只缘妖孽又重来,老家伙们回来了,塔利班还是那个塔利班
差的其实也不太远。毕竟很多类似的事情不一定需要在阿富汗才能看到。
中国人一直是世俗主义,所以很多人不理解西方那种宗教挂帅的问题;
而西方的一神教本身就不如多神教那么善于改革,准确的说多神教本身的改革空间更大。而一神教无论1.0版,2.0版还是最后的3.0版,其信仰的根底在于:绝对不用侵犯的一神;
这根本没法改,看看1.0版的犹太教,犹太人被迫害了2000多年,但犹太人有改过么?有吸取教训改正一些不合时宜的教义么?同理,作为最后的3.0版本的,在“一个字都不敢改”的声明下,已经过了1400年了!
但实际上来说“一个字都不能改”是错误的,因为理论上说古兰经是先知的语录,严格说古兰经是类似论语,也就是先知死后由后人来编写的,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后人编写的。。。除了穆罕默德本人是天使指定的先知,拥有穆斯林心目中完美的人格,那么其他人呢?
所以,在编写古兰经的途中,是否参杂了虚假的先知的言论,谁也不知道,所以,这本身实际上给古兰经的改革留下了很大的余地的。。。但问题在于,因为害怕改革导致教派分裂等问题(虽然实际上还是分为了2大派和各种小派),所以有“一个字都不能改”。。。但谁能想到从18世纪开始人类能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所以声明“一个字都不能改”并不是穆罕默德说的,更不是他要求的。
我在15年前认识到了伊斯兰教,但这15年来。。。所有的都没改过。。。
其实这是一个驳论:“古兰经能改?-那先知的话是错的-先知的话是错的-先知是假的-先知不能是假的,否则这个宗教会崩溃-所以古兰经就不能是假的,所以古兰经一个字都不能改”。
这也是瓦哈比派的理论基础,实际上在我看来,逻辑上哈瓦比的教义确实是最接近先知的教义。
那么为什么全世界都伊斯兰国家排斥瓦哈比派呢?很简单,所有人都在装聋作哑!
无论是伊朗这种80%宗教化20%世俗化,或者印尼这种60-70%,或者中亚各种不到50%世俗化吃猪肉的斯坦,谁是傻子?都明白的:不符合古兰经的现代社会生活方式根本不存在。一个字都不改,那伊斯兰国家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实际上各个国家的宗教学者对古兰经的“解释”实际上就是用解释过教义表面上能符合现代生活。。。否则为什么每年瓦哈比能吸引那么多人?除了沙特给钱外,本身这种死循环的逻辑绕不过去也是一个原因!只要承认这种死循环存在,那么所谓现代化改革就不可能成功。所有的改革都是虚假的。
要知道,一神教1.0版本的上帝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第一个先知以诺是真的还是假的谁也不知道,完全可能是犹太人虚构的。2.0版本的基督也是,看过《达芬奇密码》的都知道,基督很可能是一个学者,被神话成了圣子;。。。只有3.0版本,是真正的完全的宗教发起人形成的宗教。这实际上更导致了神圣性。从而让改革根本无处下手。
所以,世俗化的伊斯兰国家的宗教学者们都在装聋作哑,要在不违背古兰经教义的情况下进行改革,怎么可能?这也是为什么伊斯兰国家改革失败的直接原因,看看土耳其,凯末尔改的这么彻底,100多年了,然后一个埃尔多安就将其扭转走回头路,埃尔多安能成功的基础是什么?“一个字都不能改”。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伊斯兰国家真正能发展起来的那些国家都是很世俗化,哪怕表面宗教内部也是世俗化的。所以即使是埃尔多安也不敢完全宗教化土耳其,只能表面形式上的回归宗教化,其本质是为了成为伊斯兰世界领头羊。
然后说主题:塔利班,塔利班难道不知道问题么?知道,但知道也没用。在“一个字都不能改”的大旗下,谁改就是错误的,特别是阿富汗这种本身就部落制度严重,几乎没有统一种族思维和现代思维的国家。教育还落后,改?怎么改?信不信塔利班说要现代化改革,第二天就会被换人?
这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整个群体的问题,沙特的瓦哈比派只是一个因素,但不是决定性因素。塔利班是不是现实和书相同都不重要,无论如何彻底世俗化的伊斯兰国家就是凤毛麟角。
阿富汗的问题和中国唯一有关的就是会不会导致中国。。。反正这问题会导致全世界那一天肯定会炸裂。
歪曲事实很容易。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有选择性地讲一点事实,就可以颠倒黑白。
但现实与宣传不同,现实有铁的法则。你在你的社会科学论文里选择性地罗列对你结论有利的证据,审稿人很难查证;但土木工程不吃这一套,房子塌了就是塌了,你舌灿莲花它也是塌了,然后该撤职撤职,该坐牢坐牢。
经历过现实洗礼的人,就不会永远沉浸在宣传的迷梦里。现在塔利班已经夺取了阿富汗全国政权,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行了。你要是能让阿富汗四千万人吃上饱饭,二鬼子写一百本书骂你你屁股照样坐的稳;你要是让阿富汗秩序继续崩下去,就算美国人给你写一百本书夸你你也照样垮台。
宣传是个大武器。
为什么希特勒能够被民主投票当选为德国元首?戈培尔绝对功不可没。
为什么日本在我国改革开放后的十几年形象不错?《追捕》和《血疑》功不可没。
为什么直到2008年,美国在相当一部分人的心目中形象不错?美国大片和流行文化功不可没。
为什么与七·五恐暴事件和昆明恐暴事件有着直接联系的塔利班在一些人心目中形象不错?你说谁功不可没?
某观察家网现在都开始发塔利班玩碰碰车的消息了,我想问问这帮法西斯们,你们对得起新疆和昆明无辜的死难者吗?
你们还有良知吗?
据说塔利班极端保守,极端尊崇伊斯兰教义。我想,塔利班里肯定也有这么虔诚的人。但他们看到现在遍地开着罂粟花的阿富汗,难道不会感到悲哀吗?古兰经里,真主借先知之口反复告诫穆斯林,不要吃不洁净和有毒害的食物,不要醉酒,不要自我戕害,不要害人。吸毒贩毒难道会是至慈的真主所嘉许的吗?真保守的人怎么可能接受现在的阿富汗呢?
说白了,不论是哪种文化里的先贤的教诲,都不是为了让人民痛苦地死去,而是为了让人民更好地生活。塔利班也是人组成的,他们的“极端”,难道就真的因为几部经书吗?
2000年,阿富汗洪水,粮食危机,老百姓求神拜佛,塔利班政府向国际社会求援粮食。巴米扬地区的老百姓,不乏有拜那尊巴米扬大佛求救的。佛祖慈悲为怀,割肉饲鹰,但如今对面临饥荒威胁的老百姓却一毛不拔,一粒粮食也没给。而塔利班求助的国际社会,也并没有比这尊佛慷慨多少。
2001年,塔利班出动重武器,炸毁了这尊只知道自己享乐,无视民生疾苦的大佛。
其实,这尊大佛未必没有在历史上起到慈悲为怀、救苦救难的作用,否则他是如何屹立千年的?但是,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雷峰塔倒塌后,鲁迅写下《论雷峰塔的倒掉》:
试到吴越的山间海滨,探听民意去。凡有田夫野老,蚕妇村氓,除了几个脑髓里有点贵恙的之外,可有谁不为白娘娘抱不平,不怪法海太多事的?
当初,白蛇娘娘压在塔底下,法海禅师躲在蟹壳里。现在却只有这位老禅师独自静坐了,非到螃蟹断种的那一天为止出不来。莫非他造塔的时候,竟没有想到塔是终究要倒的么?
叶圣陶《古代英雄的石像》则更直白地指出:
“我代表的那位英雄总不会是空虚的,”上面那石头有点儿不高兴,竭力想说服底下的那些石头,“看市民这样纪念他,崇拜他,一定是历史上的实实在在的英雄。”
“也未必!”六七块石头同时接着说。
一块伶俐的小石头又加上一句:“市民最大的本领就是纪念空虚,崇拜空虚。”
上面那石头更加不高兴了,自言自语他说:“空虚?我以为受人崇拜总是光荣的,难道我上了当······”
一块小石头也自言自语他说:“我们岂但上了当,简直受了罪——一辈子垫在空虚的底下······”
大家不再说话了,像是都在想事情。
半夜里,石像忽然倒下来,像游泳的人由高处跳到水里。离地高,摔得重,碎成千块万块。石像,连下面的台子,一点儿原来的样子也没有了,变成大大小小的石块,堆在地上。
第二天早晨,市民从石像前边过,预备恭恭敬敬地鞠躬,可是空场中心只有乱石块,石像不知哪里去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一句话,无精打采地走散了。
雕刻家在乱石块旁边大哭了一场,哀悼他生平最伟大的杰作。他宣告说,他从此不会雕刻了。果然,以后他连一件小东西也没雕过。
乱石块堆在空场的中心很讨厌,有人提议用它筑市外往北去的马路,大家都赞成。新路筑成以后,市民从那里走,都觉得很方便,又开了一个庆祝的盛会。
晴和的阳光照在新路上,块块石头都露出笑脸。他们都赞美自己说:
“咱们真平等!”
“咱们一点儿也不空虚!”
“咱们集合在一块儿,铺成真实的路,让人们在上面高高兴兴地走!”
铺成真实的路,让人们走向更好的未来吧!
麻烦大家搞清楚一点,塔利班大败政府控制国家,可不是像当年百姓拥护共产党,连革命党接管清国都不是,请不要乱类别假想。
塔利班掌控国家没有迎合人民的支持,经过几十年的战乱,绝对阿富汗百姓已经麻木了,已经不去做选择了,他们就过着自己的生活,对国家已经失去了失望,对国家的统治者不关心。
阿富汗百姓没有选择塔利班,阿富汗百姓不做选择,只是塔利班集团及反塔利班集团在争夺权利。
好比,有一个镇名为阿富汗庄,人丁有37000人,庄里有十几个山头。
占了南山的李家与几个小家族结盟为帮会塔利班帮,总人数100人。人数较多的北山王家与西山周家、山刘家等几个小家族形成一个反塔利班的松散帮会北方联盟帮,总人数60人。庄里其他各小山头都有人数十几人左右的山头帮会。
他们之间互相争夺权利,而山下百姓就谁强大就给谁交保护费。
西方媒体的渲染效果。首先要承认不论什么制度但凡是政治,都有其黑暗一面,也有管理不到,漏洞,以权势压人或违法行为。这种情况在落后国家屡见不鲜,而发达国家一样是司空见惯的。
因此节选一个片面黑暗夸张用词很容易造成一个国家都是如此现象。但要记住塔利班本身是对抗苏联这个当时世界唯二超级大国而崛起的政党,其组织性,国民认可度一定是最高的,阿富汗对抗苏联的政党和军事组织可不单单只有塔利班这一个。塔利班最后能全取苏联撤军后的阿富汗,本地民众不认可是不可能的。因此塔利班实行的某些制度和律法虽然外人看不认可,不明白,但一定是对阿富汗地区适用的。
当然必须承认,塔利班在夺取政权后确实有些头铁,美国911这种都能庇护。这就是对抗了一个超级大国然后国际上都嚷嚷阿富汗战争是苏联解体的导火索,结果塔利班政权高层真信了。不就是另一个超级大国吗?有啥?干。但是他们忘记了之所以苏联难受是因为美国这个和苏联旗鼓相当的对手在捣乱。面对美国时候已经没有能和美国旗鼓相当的国家了。何况911师出有名。
美国摧枯拉朽一样把塔利班再度赶回深山之中。不过塔利班表现出了让人不敢相信的毅力和坚硬的民众基础。这些年美国宣布击毙的塔利班最高领导人,塔利班二号领导人,塔利班最高军事领导人等等估计凑一副麻将绰绰有余。但即便这样,塔利班依然没有消散或分裂。
其政权的生存能力民众的认可程度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压根在历史上找不出这种匹敌的政权生存能力。
而这样的生存能力你说他们在阿富汗领土上横征暴敛,滥杀无辜,无恶不作,还在全世界唯一超级大国的十余年打击中继续壮大,阿富汗国民都是疯子吗?还是灵长类吗?
另外很多人都在说阿富汗摧毁大佛一事,问题在于阿富汗的佛教和中国的佛教是一回事吗?中国佛教之所以温顺是因为中国从封建王朝就开始打击,建国后又经历了社会主义铁拳的洗礼。你真的确定阿富汗的佛教是中国这样人畜无害的佛教?另外不会有人认为唐朝灭佛捣毁的只是唐朝人修建的佛像和佛寺吧。
多说一句,阿富汗之所以是帝国坟墓是因为这地方太穷了。没海,没矿,没资源,耕地少,绿色植物少。反正除了石头之外啥都少。但是其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具备重大战略价值。
问题在于阿富汗仅仅具备战略价值。也就是说如果苏联当时攻下阿富汗,继续横切中东,美国占领阿富汗后侧击巴基斯坦入侵印度等那么阿富汗的战略价值才能体现。阿富汗的战略价值在于其四面出击的重要地理价值。而不是站在阿富汗上面四处张望。因为阿富汗无法做到自给自足,必须从本国远程投送。而这种投送不转变成四面出击或单面出击是没头的。战略价值发挥不出来反倒成立无底洞。这是美苏相继败走的真正原因。
如果任意方面出击阿富汗就是个大后方,需要物资,补给源源不断从阿富汗经过,需要在阿富汗就近建立一系列的工厂提供维修维护甚至生产任务。那么阿富汗的民众会有大把的工作岗位。也就完全不会折腾了。
阿富汗国内普遍信仰伊斯兰教,穆斯林约占99%,其中逊尼派占80%,什叶派占19%。所有伊斯兰教禁忌适用于阿富汗,如禁酒、禁食猪肉等。在阿富汗工作和生活,应特别尊重当地宗教信仰,切忌有任何侮辱《古兰经》及相关图案的言行。
在这么一个高度宗教化的国家你说要走美式民主制度,难于上青天。
小约翰有句话说得好:美国是狗不代表塔利班是狗,这两狗咬狗一嘴毛
有时候百度百科足够解决疑问。
作者1965年出生,1976年举家搬迁到巴黎,1980年前往美国,然后一直在美国读书,1993年成为医生,2003年写出这本小说。
塔利班,1994年成立。
所以这书就是一个美国人笔下的塔利班,而且这个美国人对塔利班的了解远远不如那些去阿富汗服役的军人和情报人员,可能远远不如中文论坛上关心时事的你我(美国人对于世界的不感兴趣是出了名的)。
现在还有疑问“为什么书中和现实相差甚远”了吗?
塔利班最大的变化就是更懂政治了,它们现在做出了诸多妥协,比如搞五大承诺,以求得更多人对他们政权的认可支持。
实际上他们仍然是一个落后的极端宗教团体,塔利班本身就是美帝当年为了反苏联所培养的,用极端宗教来打击共产主义者,塔利班的目的就是将阿富汗置于伊斯兰律例的统治下,他们比起20年前确实有些进步,但进步也很有限。
美帝扶持的买办政府确实是天怒人怨,可极端宗教团体也未必怎么样,阿富汗人民选择塔利班本质上只是两坨奥利给选择了一坨味道不那么臭的,这是无奈之举,可有些人非要洗白阿塔,把这种痛苦抉择说成是享用美味佳肴,就很让人无法理解了。
塔利班与书上的塔利班可能不太一样,但是不是相差甚远,那可就不好说了。毕竟我们大多数人不生活在新疆,更不生活在阿富汗,我们没多少人见过极端宗教分子,呆在空调房里,舒舒服服地刷着知乎,自然可以随意洗白阿塔,认为全是西方抹黑他们。
至于以后他们会怎么样,他们这么一个极端宗教与军阀的联合体在外敌被打败后,还能不能团结一致都是个问题,他们能否进行真正的改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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