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大蓝鹭也许会后悔吃了一条不该吃的鱼。
去年11月,一名美国的工程师山姆 · 戴维(Sam Davis)在特拉华州海岸户外拍照,本想随便拍些飞鸟、狐狸之类的,却拍到了一组奇怪的照片。
起初,戴维斯以为是一条蛇或鳗鱼咬住了大蓝鹭的脖子,想知道后面这条“蛇”会不会松口,于是跟拍了一阵。他发现这条“蛇”并没有松口,一直附在上面,还拱了一下身子,大蓝鹭还带着它在水中着陆了。
但真相并不是这样。戴维斯回家编辑了照片,才意识到大蓝鹭并不是被咬住了,而是被吃进肚子里的美洲鳗鲡(Anguilla rostrata)从身体里钻了出来。仔细看照片的话,你会发现美洲鳗鲡的头一直挂在外边。
也是去年的时候,Pogonoski发表了一篇论文[1],关于蛇鳗是如何在捕食它们的鱼的内脏中挖洞的。蛇鳗是鳗鲡目。
论文作者发现,蛇鳗一旦被鱼吞下,它就会用坚硬的头部或尾部来刺穿捕食者的消化道,最终进入捕食者的体腔、肌肉或鱼鳔。
但一般情况下蛇鳗跑不出去,只能像木乃伊一样被封存在捕食者的体内,最后同归于尽。因为这场面类似于蛔虫生存于寄主体内,所以这一行为又被称为“伪寄生”。图片过于血腥就不放出来了。
那只大蓝鹭同样也是被鳗鲡细小尖锐的头部刺穿了消化道、肌肉、皮肤,最终像异形从人体破壳而出的场景一样,只是被卡住了,就一直挂在体外。
至于两个冤家最终的结局,戴维斯并没有拍到。这一奇怪的组合倒是吸引了其他动物的注意力,一只狐狸在岸边静静地观察。
在他离开海岸的时候,大蓝鹭依旧跟没事似的飞来飞去,鳗鲡也一直挂在它下面。
如果鳗鲡掉了下来,接下来伤口愈合得比较快,而且没有感染的话,也许可以活下来。
至于美洲鳗鲡,即便逃脱了,但只要没落到合适的水域,那也是死路一条。
塔利班,美军?算不算。
美国撤军
昆山龙哥
地主吃农民
军阀吃地主
唉,突然
1.
暑假过后,开了学。
老师问我要暑假作业。
“写了吗?”
“写了。”
“拿出来。”
“不拿。”
我硬气地当着他的面把暑假作业给撕了。
2.
老师经常在门后偷看班里的学生。
我敢和老师对着看。
不光敢和他对着看,我还敢冲他挑眉头、抛媚眼。
3.
导师让我把我的实验数据送给废物师兄。
我直接把优盘格式化。
4.
老板要提拔和他有潜规则的女秘书。
却不提拔兢兢业业工作的我。
我直接在他办公室装上摄像头。
在他们办事的时候,带着全公司人冲进去参观。
5.
去相亲。
相亲对象说,喜欢眼光长远的男孩子。
我说,我就是眼光长远的男生。
她说,你鼠目寸光还不够长远。
我说:我规划好了死后要用楠木的棺材,够不够长远?
她说:还不够。
我说:坟头上种罗汉竹。
我们一拍即合,直接领证。
6.
结婚当天。
岳父突然提出要加十万块钱的彩礼。
我直接撕了新娘的婚纱和结婚证。
扭头带着亲戚朋友去饭店开席。
7.
生了个儿子。
天天吃奶,一刻也离不开他妈的奶。
我直接上去把我媳妇的奶给嘬没了。
让你喝,小兔崽子,没了吧。
8.
我得了肺癌,住了院。
医生说,需要十几次化疗,还得插氧气管。
要治好,得加钱。
我直接拔了氧气管。
9.
我死的那天。
人们抬着我的棺材下葬。
一个光头把面包车停在路边挡了道。
我直接爬出棺材,一脚把他踹到河里。
10.
下了雨,路太滑,我从棺材里被摔了出来。
我又爬进棺材,自己盖上盖,钉上钉子。
11.
盗墓贼来盗我的墓。
掀开棺材盖要抠我手里盘了一辈子的山核桃。
我一把搂过来他。
盖上了棺材盖。
12.
到了奈何桥。
孟婆在卖孟婆汤:“排好队排好队,新来的鬼不要插队,一个一个来。”“带走,在这吃?”
有鬼说,“在这吃,不要辣”,“多放点香菜”,“带走,路上喝”
孟婆给我的汤比前面的少,还没有面筋。
同样是鬼,我不服。
我直接端起她的锅喝了个精光,还砸了她的锅。
12.
投胎成了个女孩。
在娘胎里听到我爹重男轻女,要流产。
大夫拿着刮宫的钳子伸进来子宫。
我直接掰折了她的钳子。
13.
长大后进入了直播圈,当了网红。
榜一大哥说要买我一夜。
我很高兴,线下开了房。
见了我本人,我没开美颜,榜一大哥直接撒丫子就跑,后来信了佛。
14.
结婚了。
老公在家里偷情被我发现。
我不说。
我直接把他的情趣润滑剂换成502强力胶。
那天我回到家,那俩人粘在一块,跟奥利奥一样。
15.
离婚后心情郁闷,买了个游轮船票,去“鲨鱼岛”找我那信佛的榜一大哥再续前缘。
看到有个小孩掉进海里。
被鲨鱼围攻。
我直接跳进海里,咬死两了鲨鱼,吃了它的鱼翅。
从鲨鱼手里救下小孩,但我体力不支进入鲨鱼腹中。
16.
我被火化成了骨灰。
但是火候不够。
火葬场偷工减料,那天汽油居然不够了。
我没烧透,烧到一半,火灭了,我一生气,焚烧炉直接爆炸。
17.
到了地府。
过奈何桥时,居然有个手上盘俩山核桃的鬼插队。
我直接上去一脚给他踢到黄泉河里。
18.
又碰到孟婆。
她颤颤巍巍给我舀了一碗满满的孟婆汤,全是面筋。
我不服,都是鬼,为什么我的都是面筋。
我直接端起她的锅喝了个精光,还砸了她的锅。
19.
孟婆哭的稀里哗啦地去阎王那儿告状。
对于我这样的刺头,阎王软硬兼施。
一边威胁我说我要是再敢反抗直接打下十八层地狱。
一边还扬言只要我妥协听话就给我找个富二代投胎。
我直接一头扎进十八层地狱,冲进畜生道,阎王吓坏了。
20.
投胎成了一条鱼。
看到有人挂着蚯蚓钓鱼。
我直接一口给他把鱼钩咬断。
21.
被人电晕抓到岸上。
那人开直播赶海,狗日的,放我一次,抓我一次。
来回十几次。
我直接原地喷他一嘴鱼籽,一个鲤鱼打挺,趁着涨潮逃到海里。
22.
又被人抓到,放商户里卖鱼。
我被一个女教师抓了。
她带我去河边放生,她竟然嘴里念叨了八个小时还不放我,说是让佛祖原谅她打小孩。
八个小时我快脱水死了。
我直接咬舌自尽,让你放生个寂寞。
23.
又来到地府。
孟婆看到我直接跳了黄泉河。
我想自己舀一碗孟婆汤,却发现锅底还没修好。
我想给她修好,却被牛头马面误以为,又是我打烂了锅底。
他俩一左一右给我夹住。
24.
我拼命挣脱开来。
跑到奈何桥的栏杆后面,躲着,喘气,呼呼呼。
牛头马面傻乎乎地乱转。
我忽然看到另一个栏杆后面也躲着一个人,那个人正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我。
我也看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个个头矮矮的小女孩。
她发现我在看她,居然被吓的抖了一抖。
我轻声问:“你谁?”
她好像很怕我,往石头栏杆后面缩了缩,但是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边。
她怯生生地说:“我是孟婆。”
我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她湿淋淋的全身,原来她刚从河里爬上来。
孟婆不是个老太婆么,我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孩,她有着bulingbuling水汪汪的大眼睛,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六,还怯生生的。这是孟婆吗?
她又说:“我没骗你。”
然后我看到她从后面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白色头套,戴在了头上。我这才发现,原来真的是孟婆。
没想到孟婆是个楚楚可爱的小女孩扮的。
我说:“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她又往石头后面缩了缩说:“我正要上班呢,可是你……你又来了,我刚从河里爬上来,有……些害怕。你表过来?”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清纯少女看流氓的眼神。
我问:“你叫什么?”
她说:“孟……孟小碗。”
我说:“婉约的婉,还是一碗饭的碗。”
她小声说:“一……一碗饭的碗。”
我笑了:“哈哈哈,怪不得卖孟婆汤,你就是个吃饭的碗啊哈哈哈。”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嘟了嘟嘴,但好像很害怕我,也不敢露出太多头:“你……你……刺头鬼,我告诉阎王大人去,呜呜呜。”
她居然呜呜哭了起来。
“老牛,那个刺头在这里。”我听到马面在我背后叫。
“我来了,老马,哞……”牛头提着枷锁冲了过来。
他俩一左一右,又死死给我夹住,“小刺头,这回不会再让你跑了。”
我被拖着往前走,我扭头看到孟小碗擦了擦泪水,带上头套,颠颠地走到她的锅前面,穿上围裙,开始咔咔咔一边切香菜一边和面筋。
但等她做完这一些材料后,用刀一收,掀开锅盖,往锅里一放,啪,菜都透过烂锅底,掉进了锅灶里。
孟小碗看着锅底那个还没修好的大洞,又啊啊放声痛哭了起来。
我又哈哈大笑了,这小丫头真的是蠢萌蠢萌的。
25.
我被押解去阎王爷的路上碰到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
他拦在我面前,在手上掐来掐去,指着我说:“真想不到,你居然提前出世了。”
我看了看他,一身脏兮兮的道袍,一个破烂的拂尘,说:“干嘛?碰瓷?一边儿玩去。”
他收了收疯癫的表情,正襟威严地理了理道袍,说:“你且听好了,吾乃须菩提老祖,门下弟子上万,遍布整个三界,就连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亦是出自吾的门下。”
我扣了扣鼻屎。
他依然高傲地用鼻孔看着我说:“我看你骨骼惊奇,而且与我有缘,我欲收你为徒,赐你一番造化……”
我把鼻屎抹在枷锁上面。
他睁开一直眯缝着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期待着我咣当跪下给他磕三个响头感恩戴德地说“师傅教我教我教我教我教我”一样。
可是我依然扣着鼻屎。
他睁开了眼,还是看着我,在等我回话,可是我就是不说话兀自扣着鼻屎。
他的脸上有些挂不太住,我甚至看到了他右脸颊皮肉都在嘟嘟跳动了两下。
牛头马面在旁边呆呆地看着。
他说:“你只需要说一句‘我愿意’,你就能成为吾的弟子,吾会传授于你大品天仙诀,七十二变,筋斗云等等你师兄孙悟空所拥有的神通。快,说吧。”
我继续扣着鼻屎,然后抹在枷锁上面。
他愣了,我从他直勾勾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心里话“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吾可是须菩提祖师等等”自吹自擂的大话。
他表情忽然缓和了一下,搓了搓手,眯着眼笑了,说:“要不,你点个头就行,或者,说一个‘嗯’也管。”
我弹了一颗鼻屎在他的道袍上。
他笑的更厉害了,说:“那啥,要不你眨个眼就行。”
我一扭头,对牛头马面说:“喂,你俩,还走不走了。”
牛头看了看马面,马面冲牛头一努嘴,他们拉着我继续和拖死狗一样往前走。
拖了一阵子。
没成想那个老道士又追了过来,和我说:“你就做我徒弟吧,你太小不懂事,为师能谅解,做我徒弟。我跟你讲,别人不知道,我算出来了,马上就有一场席卷三界的风暴,你不做我徒弟,会后悔的。在我的计算里,你会死的……”
我哼了一声,没理他。
去你奶奶个腿的风暴,关我鸟事。
吼,你这老逼登居然还咒我死。
忽然,他居然露出了一副我没有想到的举动。他跪下来抱住了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啊,做我徒弟吧,小兄弟……我把我毕生绝学都传授给你。”
牛头马面继续拉着我走。他也被像拖死狗一样挂在我的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做我徒弟吧,我给你介绍我的女徒弟。我有好多女徒弟,个个都比广寒仙子beautiful,还会跳舞呢,迪斯扣、霹雳舞、钢管舞都会……还有攒劲的肚皮舞……”
我不理他。
“小兄弟,你说个条件好不好,说个条件好不好,只要你说的出来的任何条件,我都能办到,只要你做我徒弟,我什么都愿意,我给你当牛做马好不好?”
听到当牛做马,牛头马面四目相对,楞在当场,因为他们就是牛马啊。
我勾了勾手指,说:“老头,你站到我前面来。”
他整理好衣服,恢复了之前一本正经的面孔,说:“怎么样,你可同意做吾的徒弟?”
我真的服了这个老头了,刚刚还一副死了爸爸的模样在地上哭着说要我做他的徒弟,现在又一副高傲的模样。
我招了招手说:“你靠近点。”
他眨了眨眼,把脸凑了过来,一副期待的模样。
我在他高兴的时候,冲着他的裤裆就是一记撩阴腿。
他嗷一嗓子嚎了出来,“哦,额滴蛋蛋啊……”
“死骗子,想碰瓷早点说。费那么大劲干什么,这老套的收徒套路,你当我是没投过胎的新鬼么。”我呸了一口。
牛头和马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赶紧过去把那个老头扶了起来。
“菩提仙长,您没事吧,哞,您的蛋蛋还好吗?”牛头说。
马面也说:“没事吧,您的蛋蛋。”
那个老道士被搀扶了起来,他一只手捂着蛋蛋,强忍着疼痛说出了一句只有变态才能说出来的话:“真刺激!比当年那猴头的性子都烈。不过……我喜欢。”
我愣了,看了看那老头销魂的表情,心想感情这老头还真是个变态。
“你们先走,我在这里抚慰一下蛋蛋的忧伤。”然后我看到他冲我抛了个媚眼,“你这样的机缘,我不会放过的,你越反抗我越兴奋,你迟早会成为我的徒弟的。”
卧槽了,这老头是个疯子吧。
妄想症,绝对是妄想症,在他说自己是菩提老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有妄想症的鬼了。
真的是,人死了都还有疯了的鬼。
唉,这个世界太疯狂。
牛头和马面继续拉着我往前走,我冲着那个捂着蛋蛋跳脚的老头竖了个中指,口中用唇语告诉他:“你再敢来骚扰我,干死你丫的。”
“唉,好言难劝作死的鬼。”我看到那个老道士一边挫着蛋蛋一边叹气。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你难道就不疑惑为什么你投胎三次都没事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你投胎的时候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吗?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吗……”
我听到了那个老道士在我的背后留给我的四连问。
但他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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