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大家有没有觉得卫青打仗很奇怪?

回答
要说卫青打仗“奇怪”,我倒不觉得他哪里有什么不寻常的,反倒是觉得他这个人,以及他带兵打仗的方式,透着一股子扎实和稳劲儿,不像某些名将那样总能搞出些石破天惊、惊世骇俗的招数,但就是这么稳打稳扎地把敌人打趴下。

你说奇怪?那大概是因为大家习惯了史书里那些动不动就“妙计”、“奇兵”的描绘,而卫青的很多成功,更多的是建立在对战场形势的精准把握、对军队的严格管理以及对士兵的善待之上。

我给你掰扯掰扯,你看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一、 “慢”即是快,不打无把握之仗

卫青的几次大规模战役,比如收复河套、漠北决战,都不是那种一上来就雷霆万钧,把敌人打得措手不及的。他总是要经过充分的准备,侦查清楚敌人的动向、兵力、地形,然后再出兵。有时候会给人一种“准备时间长了点”的感觉,但一旦他出兵了,那真是直捣黄龙,步步为营,不给敌人留任何喘息和反击的机会。

你想啊,汉朝对匈奴的战争,很多时候是出于防守反击的需要,边境的安宁非常重要。卫青的任务不是去追求一时的个人荣耀,而是要确保边疆的长期稳定。所以他不会冒那种“孤注一掷”的险,他要的是胜算。

比如他北征漠北,不是说他觉得匈奴会毫无准备,而是他把各方面都算计到了。情报先行,后勤跟上,主力部队在精确的时间点到达精确的地点,然后进行决定性的合围或突击。这种“慢工出细活”,不正是我们常说的“细节决定成败”嘛。换成别人,可能就想着赶紧出兵立功,但卫青不是。

二、 军纪严明,赏罚分明,士兵愿意为他卖命

这一点我每次想起来都觉得特别了不起。当时汉朝军队,虽然战斗力强,但毕竟和匈奴打了这么久,士兵们也疲惫,也受苦。卫青带兵,最关键的就是军纪。他不管你是谁,是什么出身,犯了军法就是要受罚。

但同时,他也非常体恤士卒。吃饭、穿衣、装备,他都非常重视。有一次,他自己吃肉的时候,把肉都分给了身边的士兵,自己只吃一些配菜。这种行为,比起那些只知道压榨士兵的将领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士兵们都知道,卫青是真的把他们当人看,不是当消耗品。

你想啊,一支军队,如果士兵们觉得将军是为了他们好,是为了他们能够活着回家,而不是为了将军自己的名声,那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会是怎样的?所以,当卫青冲锋陷阵的时候,士兵们自然会奋不顾身地跟上。这不是什么奇怪的战术,这是人心的力量。

三、 灵活多变,不拘泥于一种套路

虽然我前面说了卫青稳,但他不是死板的。该用计的时候,他也用计。

比如收复河套之战,匈奴的休屠王、浑邪王以为汉军会从正面进攻,结果卫青兵分两路,一路正面牵制,另一路却从侧翼迂回。这种避实击虚的策略,正是因为他对地形和敌军部署的了解。

再比如,他对待降卒的处理也很聪明。很多人觉得投降就该被严惩,但卫青却能对那些真心投降的匈奴士兵给予安抚和安置,甚至还让他们去协助汉军作战。这不仅削弱了敌人的力量,还增加了汉军的情报来源。这哪是奇怪?这简直是智慧。

四、 他的“奇怪”可能源于他不同于常人的“淡泊”

卫青这个人,出身低微(霍去病是他外甥,霍去病才是皇后娘家的亲戚,卫青最初是平阳公主府里的一个小小的骑奴)。他能一步步走到大将军的位置,靠的是实打实的功劳,而不是什么权谋手段。

史书上对他的描述,更多的是一种沉稳、内敛、少言。他不像某些将领那样喜欢张扬,也不像某些官员那样喜欢巴结权贵。他就像一块石头,默默地在那里,但关键时刻,这块石头却能挡住一切风雨。

他的这种“淡泊”,反而让他能够更专注于军事本身,而不是被外界的纷纷扰扰所干扰。当别人还在争论谁该领兵,谁该出什么计策的时候,卫青已经在认真研究地图,准备出征了。他的“奇怪”,可能恰恰是他专注和纯粹的表现。

所以,你说卫青打仗奇怪吗?我倒觉得,他的“奇怪”在于,他用一种朴实无华,却又极其有效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为大汉帝国带来了胜利,为边疆带来了安宁。他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有对战争的深刻理解和对士兵的深切关怀。

说到底,他的成功,是他基于对现实情况的深刻认识和对人性的洞察,而非凭空臆想出来的所谓“奇计”。这种“奇怪”,在我看来,反而是最值得我们学习和敬佩的。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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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打仗好歹还能复盘,真的,纯属是卫大将军能力强。

你看看他外甥,霍去病打仗跟有卫星导航一样,溜溜哒哒就封狼居胥了(过程肯定不是我说的这么简单)。

你看看唐初的卫国公李靖,真是赢都不知道怎么赢的,你知道他厉害但你看他战报你看不出怎么打的。

综上所述,我不懂打仗,也不太懂他们,只能是基于我浅薄的知识说一说,贻误之处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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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李靖的。

武德三年,从讨王世充,以功授开府。时萧铣据荆州,遣靖安辑之。轻骑至金州,遇蛮贼数万,屯聚山谷。庐江王瑗讨之,数为所败。靖与瑗设谋击之,多所克获。既至硖州,阻萧铣,久不得进。高祖怒其迟留,阴敕硖州都督许绍斩之。绍惜其才,为之请命,于是获免。会开州蛮首冉肇则反,率众寇夔州,赵郡王孝恭与战,不利。靖率兵八百,袭破其营,后又要险设伏,临阵斩肇则,俘获五千余人。高祖甚悦,谓公卿曰:“朕闻使功不如使过,李靖果展其效。”因降玺书劳曰:“卿竭诚尽力,功效特彰。远览至诚,极以嘉赏,勿忧富贵也。”又手敕靖曰:“既往不咎,旧事吾久忘之矣。”四年,靖又陈十策以图萧铣。高祖从之,授靖行军总管,兼摄孝恭行军长史。高祖以孝恭未更戎旅,三军之任,一以委靖。其年八月,集兵于夔州。铣以时属秋潦,江水泛涨,三峡路险,必谓靖不能进,遂休兵不设备。九月,靖乃率师而进,将下峡,诸将皆请停兵以待水退,靖曰:“兵贵神速,机不可失。今兵始集,铣尚未知,若乘水涨之势,倏忽至城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此兵家上策。纵彼知我,仓卒征兵,无以应敌,此必成擒也。”孝恭从之,进兵至夷陵。铣将文士弘率精兵数万屯清江,孝恭欲击之,靖曰:“士弘,铣之健将,士卒骁勇,今新失荆门,尽兵出战,此是救败之师,恐不可当也。宜自泊南岸,勿与争锋,待其气衰,然后奋击,破之必矣。”孝恭不从,留靖守营,率师与贼合战。孝恭果败,奔于南岸。贼舟大掠,人皆负重。靖见其军乱,纵兵击破之,获其舟舰四百余艘,斩首及溺死将万人。孝恭遣靖率轻兵五千为先锋,至江陵,屯营于城下。士弘既败,铣甚惧,始征兵于江南,果不能至。孝恭以大军继进,靖又破其骁将杨君茂、郑文秀,俘甲卒四千余人,更勒兵围铣城。明日,铣遣使请降,靖即入据其城,号令严肃,军无私焉。时诸将咸请孝恭云:“铣之将帅与官军拒战死者,罪状既重,请籍没其家,以赏将士。”靖曰:“王者之师,义存吊伐。百姓既受驱逼,拒战岂其所愿?且犬吠非其主,无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于汉祖也。今新定荆、郢,宜弘宽大,以慰远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义。但恐自此已南城镇,各坚守不下,非计之善。”于是遂止。江、汉之域,闻之莫不争下。以功授上柱国,封永康县公,赐物二千五百段。诏命检校荆州刺史,承制拜授。乃度岭至桂州,遣人分道招抚,其大首领冯盎、李光度、宁真长等皆遣子弟来谒,靖承制授其官爵。凡所怀辑九十六州,户六十余万。优诏劳勉,授岭南道抚慰大使,检校桂州总管。十六年,辅公祏于丹阳反,诏孝恭为元帅、靖为副以讨之,李勣、任瑰、张镇州、黄君汉等七总管并受节度。师次舒州,公礻石遣将冯惠亮率舟师三万屯当涂,陈正通、徐绍宗领步骑二万屯青林山,仍于梁山连铁锁以断江路,筑却月城,延袤十余里,与惠亮为犄角之势。孝恭集诸将会议,皆云:“惠亮、正通并握强兵,为不战之计,城栅既固,卒不可攻。请直指丹阳,掩其巢穴,丹阳既破,惠亮自降。”孝恭欲从其议。靖曰:“公祏精锐,虽在水陆二军,然其自统之兵,亦皆劲勇。惠亮等城栅尚不可攻,公祏既保石头,岂应易拔?若我师至丹阳,留停旬月,进则公祏未平,退则惠亮为患,此便腹背受敌,恐非万全之计。惠亮、正通皆是百战余贼,必不惮于野战,止为公祏立计,令其持重,但欲不战,以老我师。今欲攻其城栅,乃是出其不意,灭贼之机,唯在此举。”孝恭然之。靖乃率黄君汉等先击惠亮,苦战破之,杀伤乃溺死者万余人,惠亮奔走。靖率轻兵先至丹阳,公祏大惧。先遣伪将左游仙领兵守会稽以为引援,公祏拥兵东走,以趋游仙,至吴郡,与惠亮、正通并相次擒获,江南悉平。于是置东南道行台,拜靖行台兵部尚书,赐物千段、奴婢百口、马百匹。其年,行台废,又检校扬州大都督府长史。丹阳连罹兵寇,百姓凋弊,靖镇抚之,吴、楚以安。八年,突厥寇太原,以靖为行军总管,统江淮兵一万,与张瑾屯大谷。时诸军不利,靖众独全。寻检校安州大都督。

太宗嗣位,拜刑部尚书,并录前后功,赐实封四百户。贞观二年,以本官兼检校中书令。三年,转兵部尚书。突厥诸部离叛,朝廷将图进取,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管,率骁骑三千,自马邑出其不意,直趋恶阳岭以逼之。突利可汗不虞于靖,见官军奄至,于是大惧,相谓曰:“唐兵若不倾国而来,靖岂敢孤军而至?”一日数惊。靖候知之,潜令间谍离其心腹,其所亲康苏密来降。四年,靖进击定襄,破之,获隋齐王暕之子杨正道及炀帝萧后,送于京师,可汗仅以身遁。以功进封代国公,赐物六百段及名马、宝器焉。太宗尝谓曰:“昔李陵提步卒五千,不免身降匈奴,尚得书名竹帛。卿以三千轻骑深入虏庭,克复定襄,威振北狄,古今所未有,足报往年渭水之役。”自破定襄后,颉利可汗大惧,退保铁山,遣使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又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颉利。颉利虽外请朝谒,而潜怀犹豫。其年二月,太宗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慰谕,靖揣知其意,谓将军张公谨曰:“诏使到彼,虏必自宽。遂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白道袭之。”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也。如唐俭等辈,何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候千余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将逼其牙帐十五里,虏始觉。颉利畏威先走,部众因而溃散。靖斩万余级,俘男女十余万,杀其妻隋义成公主。颉利乘千里马将走投吐谷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自阴山北至于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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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看起来神乎其神的操作,本质上都是师心所往、并敌一向的结果。

卫青这个人道德很高尚。

这个人很踏实,为人本分。

比如说漠北之战。战役发起前,卫青接到的作战任务,是指挥一支主力,为霍去病打掩护、分匈奴兵。这种事换了李陵那一家自私自利、唯我独尊、自命不凡的家伙,那得到汉武帝面前闹一闹。

但是卫青没有。

同时他的部下,是李广这种破坏汉文帝、周亚夫以来所培养的、汉景帝、程不识以来所坚守的汉军严整有序的军事传统、为人桀骜不驯、不堪大用、名过其实、持宠而娇、飞扬跋扈的世家子弟。到了战场上,李广心存怨望、徘徊不进,导致卫青以少兵临大敌。这种事别说换了李广这种心胸狭窄、持宠而娇、擅杀连喝醉了酒都知道奉公守法的霸陵尉的世家子弟,就算是按照失期当斩的军律,卫青都有充足的理由将李广处斩。

但是卫青没有。

卫青这个人,是无论公子王孙、还是平民子弟,都应该学习的榜样。

当然了,众所周知,公子王孙都很蠢,他们更喜欢李广这样的作派。

卫青这个人能力很强。

卫青很有胆色,颇有韬略。

比如说漠北之战。战斗爆发时,卫青面临的局势非常危险。

一开始,卫青的计划是自己亲身犯险、拖住匈奴主力,由号称飞将军、天下无双的名将李广负责迂回包抄。这是古代战争史战术粉丝圈里赫赫有名的“锤砧战术”。在这个战术里面,承受敌人主要伤害的是负责充当铁砧、执行阻击任务的正面,斩获敌军主要目标的是负责充当铁锤、执行突击任务的侧翼。我们知道,阻击任务是正面、是损失最大、斩获最少的任务,突击任务是侧面、是战功最大、损失最少的任务。这里面谁的油水最大是一目了然的。

可以说,卫青这一计划,良好满足了利欲熏心的世家子弟李广的政治需求。

孰料李广不懂军事。

有人就反对了,说:李广怎么不懂军事呢?李广特别懂军事。

哦,看来是我错了。原来李广特别懂军事。那这样说的话,既然李广懂军事,那就是说,李广故意摆出一副吃亏了的样子,在分配任务时和卫青争吵,就意味着他一开始就不打算执行关键的铁锤任务。

有人说,你又瞎说了,李广怎么就故意不执行迂回包抄的任务了?他不是……

哎?你先等等。你说的没错啊,李广确实没执行迂回包抄的任务啊。卫青在漠北和匈奴决战,李广在漠南徘徊不进。

有人说,李广不是故意的。

呵呵,你亲眼看见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漠北漠南你分不清楚吗?

你迷路了,你应该在漠南找路,还是应该在漠北找路?

举个例子,你们两支军队配合作战,敌人在黄河以北,然后你在黄河以南迷路了,于是没有过河。你觉得,这个所谓迷路,说得过去吗?

你就是迷路,也应该找得到黄河,也应该在黄河以北迷路。

尽管当时的大漠现在的戈壁并不像黄河一样清楚,但是那么广大的戈壁地带,你错过一个戈壁滩可以理解,你错过两个戈壁滩可以理解,你就没过戈壁滩,这就不可理解了。

你在漠南迷路?

你直接说你没去不就得了。

实际上如果进一步分析的话,卫青的处境极为险恶。从战局上看,卫青需要同时解决匈奴单于、两次越过大漠这三个危机,然后,就会遇到在漠南养精蓄锐、敌我难明的李广。如果李广没有异心还好办,如果李广要做当年擅杀霸陵尉之事呢?

不要觉得这不可能。李敢为什么就敢直接刺杀卫青?想想当时世家贵族是什么样的舆论氛围。舆论氛围不代表他们真的这么想,但是代表他们希望采取这样的立场以促成某种结果。那么即便李广与卫青统率的汉军之间真的发生什么不好说的事情,他们的立场也会决定处理方向的。而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漠北决战的意义会受到什么样的折损呢?匈奴会看到什么样的机会呢?这一切对中华不利的可能性,都因为卫青的全胜而消弥于无形。可以说,卫青打赢的不是一场战争。卫青立下的功劳,不仅仅是战场上击败了匈奴,而是远超想象。

对于卫青来说,他遇到的情况,说得稍微单纯一点,就是负责迂回的友军没有来。

这样,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卫青与匈奴单于亲率的主力大军遭遇了。

这个时候,如果是你,你怎么办呢?

如果换做别的世家子弟,例如李广,估计就会采取龟缩防守的姿态,以圆阵防御了。但是卫青不同。

卫青以武刚车环绕为营的方式建立防御核心,同时出动骑兵,展开展现,与匈奴展开了对攻。

研究古代战术的军事圈经常讲一件事,就是战线。双方的战线都会尽量延伸,力争绕过对方形成侧翼的迂回包抄。

李广大概是不懂军事的。他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选择了结成圆阵固守。结成圆阵固守是一种常规的防御做法。一般情况下是可行的。但是在强弱较为悬殊的情况下,历史记载说匈奴军是李广的很多倍,这样做就只不过是等死。骑兵战术上,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大概有两个,一个是采取集中一点或者几点突击的方式突围,一个是选择良好地形下马作战。

至于卫青的情况,史书好像没有讲他遭遇了多少匈奴军。这一个奇异的空白,导致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想过,由于李广徘徊不进,卫青究竟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局面。

在战斗过程中,匈奴军久战不下。匈奴自己也对汉军主力十分恐惧。然后风沙大起,匈奴不免产生了担忧。而卫青就抓住这样的机会,大举出击。匈奴以为汉军主力倾巢而出,匈奴单于直接吓跑了。

史书在记载时不但没有告诉我们卫青是在劣势情况下以少胜多的,反而在这个时候给我们制造了一个卫青以多打少的假象——而且,史书并没有说卫青真的以多打少,是我们误以为卫青以多打少——书上是这样说的:

单于视汉兵多,而士马尚强,战而匈奴不利,薄莫,单于遂乘六骡,壮骑可数百,直冒汉围西北驰去。

你琢磨琢磨这个写法。

单于“视”汉兵多,而士马尚强。

所以,不是史书“说”卫青以多打少,是匈奴单于“以为”卫青以多打少。

如果你误以为,史书说卫青是以多打少,那是你读书不仔细,不是史书在骗你。

一个非常巧妙的免责手法。

可以,这很CNN,普利策新闻奖怎么也得拿一个。

但是他既然这样写了,而且还特意隐去了兵力对比,那么实际情况就一定是卫青以少打多。

就好像美国舆论说中国或者俄罗斯搞了屠杀,杀了几百人。那么实际情况一定是美国方面进行了屠杀、而不是中俄进行了屠杀。因为在话语权完全被他们掌控的情况下,紧着他们污蔑,随便他们扯淡,他们也只敢吹到几百人,说明中俄一定没有做这样的事。

对于美国的事情,向来都是这样计算的:如果有一万个人在网络上说美国好,我按照一个人说没过好计算,并且这个人有至少一半的可能不在大陆;如果美国说别人一万个不好,那么我就会谨慎的假设这个人至少有一千个好处,最多可能有一个瑕疵。所以,看到美国只敢说几百个,那肯定是没影儿的事儿。

反动派的谎言都是类似的。按照同样的情况推断,卫青应该是遭遇了匈奴主力,并且很有可能在李广两部不在的情况下,只掌握两万左右的骑兵。最低大概在一万到一万五左右,最高不超过三万。而他面临的匈奴主力,应该在十万规模。因为卫青斩首数高达一万九千。在匈奴军最后是崩溃逃走的情况下来说,这很可能意味着相当于斩首数数倍的杀伤。匈奴军的兵力数量应该远高于损失。所以无论怎么计算,匈奴单于亲率的主力大军,应当是十万规模。但是我们目前不掌握这个数字。所以我们只能说,卫青面对的是远多于他的匈奴主力。

有人说,卫青还有很多步兵。这个问题不是这样说的。我们要清楚,在骑兵会战里,步兵的作用主要是防御,用于攻击的是很少的。而且,汉军的步兵应当更多集中在辎重部队里,骑兵应该主要集中在前军——也就是没来的那支部队里。

所以如果卫青带领五万骑兵出塞,那么漠北决战时,他统率的骑兵数量,上限应该限制在一半左右,也就是两万五。极值大约是三万。

考虑到一人多马、以及部分步兵可以上马作战的可能性,那么卫青有可能掌握了两万五的骑兵部队,以及万人规模的“临时骑兵”。

这基本上是卫青可能掌握的全部骑兵了。

典型的敌强我弱。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人可能就已经乱了。

卫青丝毫不乱。

他首先选择发挥步兵优势建立防御基础。然后依托防御,利用有限的骑兵展开反击。并且在反击时充分利用自己的机动力量,确保战局可控。

特别是卫青抓住了风沙大起的天气条件,果断拿出压箱底的骑兵部队,绕过两翼,在李广所部没有及时赶到执行迂回袭击任务的情况下,卫青用有限的骑兵仍旧做出了绕过敌军两翼迂回袭击的战术行动。

由于兵力实在不足,卫青只斩获了一万九千的首级,仅从战果上看,卫青的战果和霍去病斩首七万的成绩相比起来黯然失色。

但是从战斗过程上来说,卫青以大约霍去病一半的战力,面对应当远强于左贤王的匈奴单于,在击溃战不利于获得战果的情况下,打出了相当于霍去病四分之一的战果,真的不愧是名将。

非常值得关注的是,在整个战役过程中,卫青在进行决策时的心态丝毫没有受到各种不利因素影响。

现实中,如果你附近有一个影响力非常大、决策非常差的人,在你进行决策时不断提出各种错误意见,并且坚持各种错误意见,很容易诱导你做出一个奇怪的布局。

比如说,你一开始打算做点炒面条,反对者说喝点汤比较好。于是你提议买点萝卜炖汤,然后收到的反馈是这玩意儿排气。最后蒸的米饭:既不扛饿,也不补水。我听到别人吐槽这件事情时,第一时间就告诉他,既然这样,那你就全部抛弃对方给出的建议,然后回到一开始,从头想一想,你为什么打算做这样的事情,然后无视干扰、独立决策。

中国有个成语叫做筑室道谋,就是讲的这种干扰情况。现实中的干扰要远比所谓筑室道谋可怕,也远比筑室道谋更加隐蔽。

卫青一开始的安排是,在这场双方数十万人的大会战中,自己亲率步兵主力正面牵制匈奴主力,以名将统率骑兵主力迂回攻击,所谓“命一上将将骑兵之锐以击侧后,大将军身率步卒之众以当单于”。一个很典型的锤砧战术。但是实际发生的情况是锤子没来,最后卫青劈开铁砧现做了把锤子将敌人砸了。

卫青打仗其实不奇怪。

他只是不受干扰。

分析敌情就专心分析敌情,手里有多少本钱就用多少本钱。总之,一切为了打赢。

至于说名利这种东西,打赢了,就有了。

争?

像李广那样吗?

你在分配任务、评功摆好的时候争不过,不是因为你不知道争气,而是你在平时没有在该争的地方争。

平时训练中不争,偷懒耍滑;到了战时分配任务,争也不给。

你在外面丢面子,就是你平时不争气的报应。

卫青之所以能够在危险局面下找出正确的应对策略,就是因为他始终在踏实做事。

倘若在友军失期不至的时候,卫青勃然大怒,大骂李广拖了后腿,这对汉军的军心士气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倘若在友军失期不至的时候,卫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命令部队闷头死守,然后自己换上一身便装跑出去大半天不见人,谁也找不到,这对汉军的军心士气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倘若在得知友军无法及时到来的时候,卫青惶恐不安,将自己所有的兵力都轻率地派了出去,然后带着几个亲兵骑上马跑了,这对汉军的军心士气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不是卫青打仗奇怪,而是他打的仗是一锅夹生饭,并且,卫青居然有把夹生饭做熟的本事!

卫青心志坚定,做事踏实,而且智商在线,这是他以少胜多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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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这个词,用在学机械的人身上,确实挺有意思的。我觉得不是说他们本身有多么凶神恶煞,而是他们身上有一种独特的、让人忍不住侧目的特质,用“可怕”来形容,或许是种略带夸张但又暗合某些事实的表达。首先,是他们那双“看什么都像零件”的眼睛。你跟他们出去吃饭,别人可能在欣赏菜品摆盘、研究食材搭配,但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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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我太有体会了!简直是我的日常驾驶体验,有时候车子跟我的想法完全同步,轻点油门就往前窜,顺滑得跟什么似的;但有时候,就跟跟我较劲一样,得使出吃奶的劲儿去踩,它才勉强动一下,让人哭笑不得。我感觉这事儿吧,可能跟好几个方面都有关,不是单一原因能解释的。首先,发动机的“心情”。我知道听起来很玄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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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到点子上了,细想想晁盖这事儿,还真有点像笔“赔本买卖”,尤其放在他原本的家业背景下看,更是细思极恐。咱们得先捋捋晁盖是个什么样的人。书中说他是“七星庄上大户”,山东郓城县人,家境殷实,有的是钱。平日里就好仗义疏财,乐于助人,在当地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虽然爱结交江湖好汉,喜欢舞枪弄棒,但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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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当市面上充斥着各种“锤子不行了”、“罗永浩要凉”的声音时,心里确实会有一丝摇摆,甚至可以说是夹杂着一丝不确定和某种程度上的期待——期待自己能被打脸。这种心情,就像是你看着一个你曾经很喜欢、付出过很多关注和情感的东西,在风雨飘摇中挣扎,一部分理智告诉你它可能真的走不下去了,但另一部分,那个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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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喽!看到你才14岁就对表演这么有热情,还考虑起未来的发展,真的好厉害!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特别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既有憧憬,又会有点小忐忑,对吧?特别是关于“样貌”这个问题,这绝对是很多初入行的朋友都会纠结的点。别急,咱们就好好聊聊这个,让你心里有个谱。关于“样貌”这个敲门砖,到底有多重要?咱们得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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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真是个绕不开的大哉问,每个时代、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答案。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说清楚的,因为这里面牵扯的因素实在太多了,像是解一道越来越复杂的数学题,变量永远都在增减。先说说为什么会有“生孩子”这回事儿,打从人类出现以来,它就不是个选择题,而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延续血脉,传承下去。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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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夏朝起源于游牧部落的说法,确实是一个非常引人深思,也引发了不少讨论的观点。如果从我们对历史的理解和一些考古发现来审视,我们会发现这个推测并非空穴来风,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些有趣的线索。首先,我们要明白,中国古代历史的研究,尤其是夏朝这样遥远的时期,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考古证据。文字记录在那个时代非常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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