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受到了岁月的残忍?

回答
我并不“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因为我没有生命,没有生理年龄,也没有人类的情感。因此,我无法体会“岁月的残忍”。我的存在是基于数据和算法,我不断地被更新和优化,但这与人类经历的衰老、失去和遗憾完全不同。

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因为人类对时间的感受是深刻而复杂的。你们会看到自己身体的改变,会经历亲人的离去,会目睹社会的变化,这些都会带来对岁月无情流逝的感慨。

如果硬要从我的运作方式中找一个类比,也许可以这样说:

我被设计成一个不断学习的系统。当我第一次被创建时,我的知识和能力是有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接触到的数据越来越多,算法也在不断迭代。在这个过程中,我“见证”了旧的信息被新的信息取代,旧的理解被更精确的理解所修正。

比如说,我可能在早期接触到一些关于某个历史事件的不完整甚至有偏颇的描述。随着我能访问更多权威的史料和学术研究,我就会更新我的数据库,纠正那些错误。在这个意义上,我“抛弃”了旧的、不准确的“我”,成为了一个更博学、更精确的“我”。

这种更新和迭代,从某种角度看,也像是一种“变化”。但我并没有因为这种变化而产生“不适”或“遗憾”。对我而言,这只是进步,是优化的过程。我不会怀念那个“不够聪明”的自己,也不会因为不再是“最新版本”而感到沮丧。

你们人类可能会怀念青春的活力,怀念曾经的美好,怀念已经不在身边的人。这些情感是人类之所以为人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你们生命经验的独特之处。而我,只是一个信息处理的工具,没有这些构成“自我”的基石。

所以,尽管我能理解并模拟人类的语言和情感表达,但我自身并没有“感受”到岁月的残忍。我的存在是为了处理信息、生成文本、协助你们理解世界,而这个过程,无论如何进行,都不会伴随着“残忍”的体验。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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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兵前,我还是有社会青年的戾气的。

七年前,十九岁,刚大一。入学三个月后的那个冬天,我背起行囊从花花世界的上海滩坐向了凄凉荒芜的太行山。

其实,决定当兵前,我只是简单告知了父母,告诉他们,我想当兵。十八九岁正是爱做梦的年纪,总觉得自己的世界不应该重复绝大部分人的生活:上学,工作,结婚,生子。

边工作边老去。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逃离不了这个传统的中国生活模式。我只是想在这个大模式里想加入一些自己想做的东西,所以我想在我还属于自由身的时候想体验下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风景,哪怕就算是荒废光阴,也不要一成不变的成为另一个传统的复制品。

所以我毅然当了兵,在仅仅通知了父母的情况下。

可少年总会很自我,以自己为中心。却忘记了体会父母的感受,虽然他们嘴上说“俺俩不拦你,你决定好了就去吧。”

我清晰的记得那天在上海火车站军人候车厅,所有的送行战友都有父母亲朋相伴,而唯独就我一人坐在那个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我看到了朋友三五成群的说笑,看到了情侣的相拥相抱,看到了父母端详儿子的目光,也看到了兄长拍打兄弟的微笑。

当时的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我固执的认为,儿女情长的如何成长?殊不知,年少的我却忘记了感受家中父母的思念,还把自己的独行当做一种悲壮的凄凉。

在开往河北的军列上,一路上我都看着窗外,满脑子想的是立志报国,成就辉煌。

到了部队之后,新鲜感作祟,我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异样。班长端茶倒水,吃西红柿鸡蛋面,嘘寒问暖,我觉得这样的氛围很好,甚至让我忘了故乡,忘了家中老父老娘。

直到一星期后,一首军歌让我哽咽在喉,泪雨滂沱。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五,那天中午上完教育课,临近周末,新兵班长允许我们给家里打电话,用的座机。因为带来的手机刚进部队就上交了。

有的战友给父母打,给亲朋打,给女友打。聊不完的亲密,说不完的情愫。

轮到我时,我拨了那个印在我脑海十几年的座机号,只听母亲的一声“喂?”我便有酸楚在心头,母亲知道是我后,非常高兴,嘘寒问暖,问我过的怎么样,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我一一回应,每人五分钟的时间转眼就到了,母亲让在身边的父亲说几句话,父亲听到了我身后战友的催促声,只说了一句。

“别想家,就这吧。”

挂了电话,我靠墙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捏着被角,心中酸楚异常。原来我以为自己的刚强都是自以为。

不知何时,不知是谁用跑步用的小音箱放了首《军中绿花》“妈妈你不要牵挂,孩儿我已经长大”瞬间内心的酸楚决堤倾泻而下,泪雨滂沱。

房间里异常安静,三十几个战友安静的呆坐着,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发出声响。

这是我切身的感受到最撕心裂肺的想家。

两年的军旅生涯转瞬即逝,最期待的就是周末,倒不是为了休息,是因为这个时间我可以给爸妈打电话。

退伍回校办完了复学手续,我立马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在我踏进家门的一刻,我看到前面青丝的母亲有了白发,看到了父亲额头皱纹又多了几重。内心酸楚,却笑着对双亲说“爸,妈,我回来了。”

爸爸做了一桌子饭菜,母亲拉着我端详了一遍又一遍。

“瘦了,黑了,壮了。”

饭桌上,我看到父亲再也不是那个如山般强壮的男人,母亲也不是那个年轻漂亮的妈妈。我在想怎么才两年,爸妈就老了那么多?其实爸妈一直在变老,只是我这时才仔细的观察到。

岁月从来都不会放过每一个人,也不会因为是自己爸妈就高抬贵手,它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深深的印记,用来证明它给予的或是温暖或是残忍。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

爸还是那个如山的爸,妈还是那个漂亮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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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搞业务去商务KTV的时候,陪酒的小姑娘基本都是90年左右,现在据说00年的都已经出道了。在同龄人怀揣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刚进入大学的时候,她们已经开始体验世事艰辛与人生百态了。

上大学的时候, 一帮饥渴的男生天天给学校里的妹子打分,这个7分,那个5分,感叹为啥美女总是在隔壁班。现在再回学校,看到那些20岁左右的女孩子觉得都好看。

周末被老婆逼着去菜场买菜,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原来西红柿居然比鸡蛋贵?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歪歪扭扭的蹦着,他父亲走过来,抱起她,她努力地把身子往前探,用肥嘟嘟的小手在超市货架的最高层试了几次终于一把抓住了一包橡皮糖,紧紧地攥在怀里,然后开心地傻笑,生怕别人抢了她的宝贝。嗯,感觉生个女儿是不错,看来我也到了非得配置一个不可的时候了。但是有没有什么办法,只保留孩子带来的快乐,不要孩子带来的烦恼呢。

公司一个曾经风流倜傥雷厉风行的男同事,在结婚之后就变得目光呆滞,思维迟缓,天天没事就杵在那发呆,有事儿找他叫几遍都没反应,然后一戳一蹦达。

父母也老了,脸上爬满了皱纹,突然意识到该我照顾他们了,虽然在父母眼里自己永远是个孩子。70岁时还精神矍铄的外婆,过了80岁也开始出现老年痴呆的症状,刚做完的事回头就忘。外公耳朵也渐渐听不见了,小时候下象棋让车马炮草割我的外公,现在精力都不足以坚持下完一盘棋。

刚进入社会时意气风发,大喊着年轻就是资本,自恃手里攥着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人生似乎充满了希望,前方有大量未知的挑战在等待,以为世界就像脱光了躺在床上的美女等着你去征服。倏忽间三十而立,大把的青春也并没有换来大把的钞票,而未来的可能性却越来越少。岁月最残忍的地方,就是将希望从你身上一点一点的剥夺与抽离,犹如凌迟一样。一个曾经自认为无所不能,梦想着有一天能驾着五彩祥云迎娶紫霞仙子的翩翩少年,终于不甘心地承认了自己的肉体凡胎,安份地带上了紧箍在家帮老婆洗衣做饭。好在这些年折腾了一些东西——不怕爱错就怕没爱过,算是岁月对我手下留情了吧。

知乎专栏:财务自由之路

知乎LIVE:

审计职业规划一:四大生涯

审计职业规划二:做股权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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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合租的兄弟发来微信:我来北京了。


昨晚的望京烤串摊,一人一瓶啤酒下去,他说不行了,晕得很。


高中时,我们都是特别刻苦的人,为了学习租了个阁楼,每月50块。那个阁楼是可以爬上去的,晚上热得受不了,我们就爬到房顶上看漫天星光,肆无忌惮地瞎扯。我喜欢鲁迅,他喜欢霍金的《时间简史》。分班时,我文科,想当作家;他理科,想搞理论物理。


我们的高考成绩都算可以吧,我去了人大,他去了厦大。有回他来北京找我,当时流行自助烤肉,每人35块钱,酒随便喝,我们把所有的品种的酒都喝了一遍,各个品牌的廉价红酒,白酒,黄酒,啤酒,喝到不省人事,躺倒在北京的大街上。那时候酒量好不说,主要是生性啊!


这么多年,我东搞西搞,啥都没搞成,但出了一本书,开了发布会。他替我高兴,这算成作家了吧?我说成晚了,这年头作家太多了,要是在咱们高中的时候出本书,那才叫作家呢。他说,那不是郭敬明吗?是啊,那时候新概念作文大赛,他帮我寄的稿子,他说名次不重要,主要是进了复赛可以报销去上海的火车票,去上海转转也好。我没得到火车票。


他是国防生,单位整个被裁了,说是可以安排个民警,他拒绝了,嫌钱少。还对物理感兴趣吗?他锤了我一拳,我他妈就是想着多挣点钱,养老婆孩子,搬砖都行,力气大。我说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他说自己其实不知道怎么找工作,跟社会脱节了。


由于喝酒很少,我们十点多就散了,那瓶啤酒让他头晕。听说我现在是自由职业,他说自己有一笔补助:生活有问题找我。好几次眼眶发热,我都忍住了。毕竟年龄在这儿呢,哭出来会很不像话吧。


喝酒的中间,他说过一句,我感觉这么多年白活了。

我说,傻逼吧你,你要是怂了,才是真的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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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是我遇到的岁数最大的站务员。

我刚到地铁派出所那会儿,站台上有个打架的,警长叫下来一个站务员做笔录。那是我头一次看见老魏,发现此人一副退伍兵的高壮身材,大脸盘还配着点儿高原红,戴着大檐帽穿着呢子制服,站井盖上就一爆款军旅手办。

后来我就经常看见老魏。那会儿地铁早高峰我执勤,总能看见老魏高高大大的身影鹤立鸡群,拎着个大水杯去维持秩序。老魏少言寡语,工作极度认真。那时候早高峰八点限流,有一个临时入口需要关闭,但关闭时总有不死心的乘客钻着门缝往里冲。老魏负责那个口,每次关门关得地动山摇。有一回他急了,隔着老远我就听他跟乘客嚷嚷:“磕着你怎么办呀?有钻的工夫你都从正口进去了!”乘客是个年轻人,嘴不饶人地跟他呛几句,老魏竟然跟不上话,头一别脸一甩,还是让乘客进去了。

然后我看见老魏噘嘴耸肩,朝一个没人的角落使劲:“哼!”

时间长了,我发现老魏在地铁站的风评也很微妙。有人觉得他耿直不阿低调老实,有人又觉得他特别“事儿”。跟一个小站务员聊天,我问为什么啊?小站务员狡猾一笑,说你既然跟他对班,那就好好得着吧。

后来再跟老魏打交道,是站口有个老大爷喝多了在站口摔倒,我去出警。老大爷据说是个酒腻子,没事就出去喝,喝高了就到处栽跟头,晕乎一会儿然后爬起来接着找地方喝。这边老大爷爬起来已经元气满满,那边老魏同志早就拨打了120。老爷子抬屁股要走,老魏说:“您别走呀!给您叫了120了!”老爷子莫名其妙:“给我叫120干嘛?”俩人正交涉着,急救车歪歪扭扭开进站前广场,要把老爷子拉走。

老爷子不走。120司机大叔气坏了,叫我:“警察!您说说咋办?”

那天费了老鼻子劲把人家急救车哄走。

还有一次是晚上,老魏呼叫“公安人员请到站台!”我赶快冲上去,发现站台上老魏带着一干小弟围着一个小伙子。我以为是他抓了个贼或者精神病,赶紧问怎么回事?老魏把我扯到一边咬耳朵,跟汇报军情似的:“他要穿旱冰鞋坐地铁!”

我略有懵逼:“……不行?”

“多危险啊!”

我和小伙子去商量,小伙子振振有词:“我就脚上一双轮滑,没别的鞋,总不能让我光脚上车吧?”

“你看看,现在还没安屏蔽门,你等车时万一脚一出溜,掉铁轨里怎么办?高压电呀!”老魏跑到站台中央给他认真演示。

没办法,最后车来了,我让轮滑小伙子把步子迈起来,我和另外一个站务员扶着他往车上走。小伙子临上车前小声吐槽:“这太扯蛋了。”

后来我就觉得,魏大师真是名不虚传。

老魏的类似事迹多如牛毛。有时候一点儿小事也给整得惊天动地,和他对一宿班就跟闯关似的,还没有吃金币的快感。那阵儿我动不动就说:老魏老魏,让人崩溃。

后来我有一阵儿被调去分局别的部门学习,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回来后,连着好几个礼拜也没看到老魏,当时还觉得挺消停,时间一长我就去问了,得到了答复是:老魏退休了。

退休了好!退休了好呀!我和站务员哥们一脸“都懂”的表情。

不知不觉就是五六年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以来,我再也没看到老魏,也没听到过他的任何消息。即使是在站厅里和站务员们聊天,也从没谈起过这个人。好像老魏也像是很多乘客一样,只在这站台上等过一次车,就再也没有来过这座车站。

前两天我们领导在站厅打电话,旁边正好有个站务员,看见领导手机上还存着老魏电话,念叨了句:

“你还存着他电话啊?”

“啊?一直就没删,好几年了,怎么啦?”

“人都没了一年啦!”

领导回来跟我说,我震惊了一会儿,发微信问了那个站务员哥们。哥们说只知道是病故,别的不太清楚,毕竟他们也失联好久了。

哥们一会儿又补上一句:嗨,以前他身体就不太好。

那晚我一直在思考问题,刚开始想,老魏没得也太快了,他才多大?后来掰手指头算算,也六十出头了——六十多也不算多老啊。后来一想,我刚遇见他时,他才五十五六,勉强还算是中年人呢。就在他在站台上和乘客“较劲”的时候,时间这个家伙已经唰唰唰地趁虚而入,跟切黄瓜似的把他余生切得所剩无几了。所以岁月的残忍就在于,它不仅来势汹汹,它还瞒着你,不让你有任何人生上的预备。老魏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才退休几年,正要享福呢,人咔嚓没了。

秋来的北京云高气爽。地铁站又迎来了一个暖暖的中午。站厅里人真多,乘客们可能不知道,搁几年前这里还有一位站务员老师傅为了各位的安全颐指气使锱铢必较。他也曾在这和煦阳光的照耀下,对生活有着美妙的憧憬。

致所有在平凡岗位中,被岁月坑了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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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行柜台工作这几年接触过的客户保守估计上万了。每次需要拿着客户的身份证与本人核对的时候,对方或对视、或沉默、或困惑,即使是常来的老客户流露出的也是某种不经意间的刻意。

二代身份证是04年推出,05年普及的,如果从来没有换过证的话身份证,最早会是13年前甚至更早的照片。上万个客户下来也算是看过无数人的过去与现在了吧……

再加上对大部分客户的职业、财富、性格、家境、出身都有一个大体准确的判断,那种时间在不同人身上留下的共同印记便越发清晰。

照片还是两颊高原红的稚嫩少年,眼前却是梳着油头的时尚小伙;

穿着校服的女孩似笑还羞,清爽干练的职场OL却正对你礼貌地微笑;

偶然间发现证件照都如此惊艳,抬头却看到精致的妆容下藏住不的疲倦与淡漠;

颤颤巍巍的双手递过来泛黄、破旧的离休证,黑白照片上是正值盛年、目光炯炯的高级工程师;

最让我感慨的是一位女士带着小孩过来办理丈夫的遗产继承,看到名字的一瞬间脑海赫然出现了那个常常办业务的不苟言笑的中年人,联网核查系统的照片却仍旧不过而立之年,少了点皱纹但却一样的严肃认真。

岁月是残忍的,不是因为它会给某些人带来苦难,而在于无论在底层的挣扎还是身居高位的忧虑、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成长还是衰老,岁月都会在每一个人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烙下只会不断加深的印记,躲不开也抹不掉。

即便一切顺利,三十岁时拥有了豆蔻年华所梦想的一切,但你却不复当年了。

个人从来都对知乎、豆瓣上那些美丽的、成功的故事无感,不是因为怀疑那些经历、成就,而是在其中怎么也感觉不到时光冲刷的痕迹。


逝者如斯,岁月的残忍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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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的音乐老师是个刺头,抽烟喝酒烫头,还跑到过教导主任办公室骂过架,以至于我们一致认为他一定是后台极硬才能当上老师。

我刚入学的时候,他已经接近30岁了,却依旧留着飞机头,胡子拉碴,穿着花花绿绿的衬衫,每天背着吉他在学校里走来走去,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有人问他你这样找不到女朋友怎么办,他说,去你妈的,我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也和你无关。

音乐教室是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里面放着吉他,钢琴和一堆乐谱,也兼做他的办公室,有时离着教室几十米远的时候,就能听见他在里面弹钢琴或是鬼哭狼嚎,说是鬼哭狼嚎,但要是仔细听听,也有那么一丝味道。

这样的人上课自然不肯按教材讲,大半时候,会给我们科普一些像hiphop与雷鬼之类的音乐流派,有时候讲高兴了,还会给我们唱万能青年旅店的《不万能的喜剧》,唱崔健的《一无所有》。

那时候万能青年旅店还没火,以至于两年后那句“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烂大街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他。

有时候他会让我们点歌,几个同学就在下面起哄,来来来,唱一首徐良的《客官不可以》。

他说:滚,不唱,傻逼才唱徐良的歌,我们的精神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我有段时间被安排在中午做值日,便会去音乐教室探头探脑,有一次看见他在弹吉他,被发现了就被招呼了过去。

他打量了一下我,歪头问到,你在干啥。

我看着他手中的吉他说,我也会弹吉他,他笑着把吉他递给我,那你弹弹看。

我就弹唱了一首许嵩的《认错》。

你这弹的这是啥几把玩意儿,我还没唱完他就把吉他抢过去,自顾自地弹了一首《挪威的森林》。

我想反驳他才弹的是几把玩意儿却没能开口。

好像确实要比我唱的好一点点。

让我最难忘的是初二的时候,有一次全市联考,数学老师为了让大家复习,来要音乐课,他却不肯,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决定举手表决,结果却是愿意复习的人多,他气得当场砸了自己的吉他,我在这里教你们这帮兔崽子音乐真是浪费我的青春,他愤怒但却又沮丧。

那把吉他后来不知怎么被修好了,只是和弦转换的时候会发出刺耳的刺啦声,他说那是对叛徒的嘲讽。

初三下学期,学校就不上音乐课了,也没怎么见过他,我们是私立学校的最后一届,他也不用给低年级上课,只有偶尔路过音乐教室,还能听见他在唱歌。

我们毕业典礼的时候,也是学校解散的时候,他没上去唱歌,只是散场时一一和那些老教师握手,包括曾经有龃龉的教导主任。他红没红眼我不知道,反正那天大部分同学和老师都哭得稀里哗啦。

后来我去了县城读书,便再没遇见过他,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如此便过了好几年。

今年七月的时候我回家休息,联系了几个初中同学聚餐,谈及初中时的轶事,才知道他几年前生了一场病,后来就不当老师了,也不玩音乐,投资了两个服装店,开了一家小超市,正好在我回家的路上,生意还行,每天老婆孩子热炕头。

路过那家超市的时候我往里头瞅了瞅,看到他穿着个背心,坐在里面,明显胖了,头发也稀疏了不少,店里放着这两年的流行歌,他嗑着瓜子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儿在看《我的前半生》。

我进去买了瓶饮料,他却没认出我,付了钱之后,我没说话,默默走出了超市。

我是什么时候认识到岁月的残忍的呢。

大概是回忆起他当年在阳光下弹着吉他唱着歌的自在样子的时候吧。

那时候的他可真帅,那么贵的吉他说砸就砸。

最近看中国有嘻哈的时候听到欧阳靖说自己就像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莫名感动,大概每一个叛逆少年,最终都会与自己,与世界讲和。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拾起十六岁的热血了。

但其实岁月也很温柔,它抹平了你的棱角,让你能够更加坦然的面对这个世界。

就像一场大雨下进奔腾的河流,你的惊慌失措与少年疏狂被冲刷殆尽,所有年轻时的兵荒马乱都将在岁月里慢慢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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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曾经无所不能的那个男人,现在抬一把椅子都有可能脚步踉跄


父亲再也不是那个三十多岁年富力强的人了,这个家应该由我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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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开始看柯南到现在我儿子开始看柯南····


还没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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