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
拜童哲所赐,你只要在知乎搜索我的名字,你就会发现下面这一堆问题和回答:
还有我这些年私信里多出的这些的留言:
更别提这些年我回答下面总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各种奇怪的评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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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晚了,先占个坑,等明天有时间我来给大家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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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一下:
不得不承认,互联网的记忆可能真的只有7秒钟,几年前在一个知乎回答下面,我漫不经心地陈述了几个我所知道的关于童哲的公开消息,哪知道互联网早就忘了这些曾大量传播的事实。然后,在童哲一顿神操作以后,这件事在很多年轻网民眼里,就变成了我闲着没事心理扭曲要去造谣污蔑一个实际上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与此同时童哲的知乎账号直接在这一场自导自演的战争中迅速成长起来,手法跟他当年在人人网跟人互喷吸引粉丝颇为相似。
在与朋友们商讨后,我很快做出决定,不再与此人纠缠下去,在发布不久后我就直接删除了有关童哲的回答(当时也就40来个赞吧),即便如此,这个小小回答的代价还是不小的。
这个代价就是:
不仅如此,当时还有很多其他扒出童哲黑料的知乎回答,很快由于我能猜到或者猜不到的原因都变成了没有知识存在的荒原。
自此,反倒是童哲倒打一耙的各种言论,在知乎上大肆扩散,还变成了万门的正向宣传,应该还帮他吸引了更多的年轻的“vip”学员入坑。
互联网就是这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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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可能我在互联网上也算是老网民了,毕竟今天的知乎还能知道“人人网”是什么的恐怕并不多了。
“人人网”在当时是一个对标Facebook的社交平台,那时候的大学生都是在这个平台上面逛,童哲是比较早的一批人人网网红,恰巧他本科跟我还真住在同一楼栋,楼下停着一辆自行车,上面赫然写着“理论物理学家童哲”,我们大家虽然不认识童哲(我们不是一个系,但是一栋楼),但都觉得这人挺有意思,在我后来被童哲怼的回答里,我也提到了这辆自行车的事情。
原本这在我看来是一个少年美好的青春故事,或者至多也只能算是一个中性的小插曲,谁不能畅想一下自己的理想呢?但是童哲事后直接否认了“理论物理学家童哲”这则标签,事实上,他针对性地否认了我回答中提到的每一个我从互联网公开信息中了解到的故事。
童哲在当年的人人网上,有几招很能帮他吸粉,一个是陪着“李硕”(一个整日把“支那”挂在嘴边的奇葩网红)对骂,一个是跟别人撕自己的学历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我们就眼瞅着他们吵着吵着,他们的粉丝就越来越多,大家也不关心事实真相是如何,就是图个热闹,图个口嗨。(PS:我记性没那么好,我的脑子也不是用来记忆这些事情的,所以如果有遗漏了什么关键点,还请当年的知情者帮我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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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四年前被童哲喷的回答中,我指出童哲在本科期间挂科影响毕业保研——这也是童哲声称我对他造谣的关键点所在。
话说,我怎么会知道童哲本科有挂科?
我在学校又不认识他,又没打过交道,大家不觉得奇怪么?大家不觉得奇怪么?大家不觉得奇怪么?
然后一群人就被童哲忽悠得出结论说我病态造谣?
其实,这背后的故事非常简单,这些黑料全都是童哲当年在“人人网”上面自曝的消息——说白了,这话就是他自己亲口说的,而且还说了不少次。童哲在“人人网”自己说过自己北大本科挂科,影响他拿北大毕业证和保研;他自己说自己的父亲不满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他三观不正,逼他改邪归正,否则就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这些鬼玩意要不是他反复在我的时间线上刷屏洗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大家想想,我又不做网红生意,我又不开线上培训,我编这些玩意儿图个啥?
但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还留有当年记忆的朋友们很多早就不再上网了,都去忙自己的正事儿去了,很多年轻一代的网友稀里糊涂的就被童哲带偏到沟里去了,没准儿事后还成了万门“vip”下的冤魂——请恕我无能,没办法拯救这些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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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当年的回答中,还指出了童哲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不配当老师,因为他师德不行。
按理说,这么过分的话,对普通人而言,的确是不该说。但是对童哲而言,这话一点都不过分。
大家想想,那些持续在我的回答下和私信中恶语中伤的人,
1、如果他们是童哲的小号或水军,大家觉得这些小号或水军的品行如何?
2、如果他们是童哲的学生,大家觉得这些学生被教育的怎么样?
3、如果他们是童哲的粉丝,大家觉得这些粉丝被洗脑的怎么样?
我觉得根本虚无多言,童哲的师德并不仅仅是不行,而是很不行。现在大家血本无归总算明白这一点了,可是对我和当年很多在人人网上眼看着童哲各种表演的资深网友而言,做出这样的判断并没有那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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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以上这些点,童哲的水军开始了对我的围攻。
但是,经过和朋友们的商讨,我决定不做任何解释。因为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赢的都是童哲,他需要名气和流量,而不在乎是美名还是恶名(很多其他网红也是如此,他们就喜欢别人骂他,你骂的越多,他流量就越大),这样他就能有更多的韭菜,但是我不依赖这些东西生存,搞不好还得惹自己一身骚,对我来说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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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一次“无聊”的调侃,把我和童哲联系到了一起,这的确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很不巧这几天正好又特别忙,所以都得半夜抽空写一点东西。除了上面讲的这些故事,关于对待童哲的一些更为实质的看法,我会继续更新。如果老朋友们看我说漏了什么,后续可以一起补充。
PS:追更功能已开启,抱歉之前忘开了~
炒房的时机不对。
跑路时捐钱金额足够大这一点,倒是赶上了互联网的“好时候”。
不像以前,房子升得好,骗钱骗得慢。
但古今骗子心思都差不多。半骗半创业,今天感动了自我,明天恨透了祖国,后天说不定又想赎罪了。
2010年的时候,我朋友在北京被坑进一个美术班。一边教你画画,一边假装能帮你办进中戏。一帮文化课稀烂的子弟们一听“中戏”俩字,眼睛都直了。据说如果靠美术进去,那么高考用不了多少分,而这个培训帮的老师既能教你速成的美术以应付考试,又能内部给你安排名额保你被录取。
学费大概是一万左右,用时一年多。疏通关系的好处费是十万。老师口才很好,忽悠得让家长起身给他倒酒,然后让家长反过来说服孩子好好跟着老师别多想。
什么时候发现他被骗的呢?
还是我先发现的。
他学了三个月的时候,我跟他斗画,指什么画什么,直接把他完爆。他听说我的素描基础知识是小学六年级兴趣小组学来的之后,整个人都蒙了。
你想想看,三个月了,他素描居然不懂什么叫透视。这就好比你去学做饭了,三个月后你告诉我你还不知道怎么开火。你学了半年英语,但不知道什么是字母。
当时说他还半信半疑,等他快学完的时候。发现班里没有能进中戏的,学得越多反而离目标越来越远。纯粹耽误青春,还不如不学。
这时他知道自己被骗了,这十万块钱得要回来。
于是他去讨债了。
我们常开玩笑说:那是他一生的高光时刻。
他拿着一个长得像装汽油的塑料桶,没装汽油,但打开盖子能让它散发出汽油味。去哪被检查也完全合法。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总之他带着桶就去找办公室了,往地上一撂,就开始谈判。
具体怎么说的我不知道。
他事后只给我形容了几个要点。
首先他通过调查和计算,知道这个老师是靠骗这一笔笔“好处费”在北京买房,大概从2007年就开始了。炒房才是这位老师在北京立足的真正产业,好处费只不过是一种融资手段。
你想想看,2007年炒到2010年,该买的买了,该涨的也涨了,而且今后还巨大涨幅空间。只要他能继续在这里“融资”,好处费退了也无所谓。
所以我朋友就直接点破。说京房子涨成什么样大家都明白,你能挣多少我也能算出个大概。学费我也不找你要了,现在退还我十万,大家还是朋友。
你继续炒你的房子,同学也不会知道这些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但你要是不给,那就相当于吞了我父母的救命钱,那我可就是走投无路了。恐怕这事没法善了.....
说着,他拧开汽油桶,一股汽油味弥漫办公室。
老师当即就慌了。
那味道提醒了他人生在世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别管真假,你敢报警么?只要对方没动作,他喊都不敢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天我朋友就拿回十万现金了。
一点拖延都不接受。
我们为此还大吃了一顿,像庆功宴一样迎接他归来。
但是事后想想,有个令人悲哀的事实。
这个老师,没有受到任何惩罚。问题不在于他有没有被我们举报。在于那是一个炒房的好时机,可以让他度过危机。那个骗子真的可以退你钱,然后继续在北京立足直至发财。哪怕你提着汽油桶找他,他也能把钱给你,并且跟你说“壮士,既然您没能进中戏,当然退还你啦。”至于不敢找上门的,就说:“没能进中戏是你自己的事,怪不得我。
名声若臭了,拿着资产积累一转行,钱都不用洗,直接用。直接当个什么店的老板,做一个不会北京话的北京爷。后半生继续快活。
那时他们这类骗子骗得不多,是因为没有互联网模式。暴雷一词还未被发明。
但骗术一直是有成功者的,是有上岸人的。总有人坏事做尽,却可以不被清算得活下去的。这种事不是不知道,而是亲眼见证时挺别扭的。
当年上的是北京的岸,现在上的是境外的岸。上岸后就
童哲在国内名声是臭了,但他一定会过得不好么?
与出境旅游、工作不一样的是,跑路去了国外,心要交代在那边。不然你怎么坦然面对同族人对自己的憎恨?
为了能让自己心安理得,恐怕意识形态早已做好了准备。说着又“洋气”又“自由”的话。
以后便可心安理得的在“岸上”做着不被清算的人上人。
从这位最近的发言来看,其付费客户是这样的:
1.亲美;
2.女权;
这韭菜割得还可以。
你以为人家在卖课,其实人家在炒房。
你以为人家在做教育普及,实际人家收割粉丝玩金融。
四倍收益余额宝也就6个点,之前的回答里已经分析过了这个收益率有多扯淡了。
https://www. zhihu.com/answer/238183 3200
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不光是卖课这种商业模式本身的问题,因为光卖课这种轻资产恐怕卖不出这效果。
所谓,万物皆可传销。没猜错大概率是学深房理,先忽悠粉丝许诺高收益融资,再把融来的资上杠杆炒房,结果去年地产行业一不景气,今年扛不住资金断裂,直接暴雷了……
为了钱连爹都坑,所以说,什么叫金融割韭,炒房致富啊(咬牙切齿~
p.s.你可以永远相信BoBo
童老板豪宅的每一块砖都有韭菜们的功劳
我从人人网时代就知道这个人,当时我一鼾批哥们儿被童老板的理念感动得热泪盈眶
跟我们几个同窗吃个饭都要安利他的One-Man University
懂英语的都知道万门是谐音,本意是“一人大学“
这哥们儿说,童老板有一个人对抗世界的孤胆英雄气概
特么像极了一个屠龙少年
那是2013年左右吧
很多年没跟这哥们儿联系过了,据说他混得不行
再后来,童老板上了些综艺,还立了学术超男的人设
我就觉得这个人的心思或许不再在教育上了
在充满血淋淋竞争的行业大谈情怀的人
就很几把不靠谱
要再举个例子就是做锤子手机的罗老师
但罗老师比较血性,6个亿的债也能给你一点一点地还了
(评论区有人指出罗老师还没还完,更正一下)
彪悍地失败,彪悍地还债
也算做到了表里如一
但大多数这样的人拔雕的时候是没有感情的
要知识付费,有很多种方式
网络上的免费资源也很多
一些人因为自身的拖延癌就喜欢交几千几万智商税
美其名曰:交了钱才有动力学习
还容易被童老板的情怀洗脑
不割你割谁
祈求上帝保佑童老板肉身还没跑出国吧哈哈
越看越觉得是炒房失败了。。。
更新:
看来的我的判断或许有点沾边了,文末会提供热心网友发我的万门老大带头炒房的文档。
以下原文:
会不会是炒房导致资金链断裂了?
会不会是炒房导致资金链断裂了?
会不会是炒房导致资金链断裂了?
以下消息仅供参考:
据说公司一二把手失联,现在三把手以下的都一脸懵逼,工资也没发,各个分公司也人去楼空。
这是万门公司员工的聊天记录,员工投了3万块:
这是微博的爆料:
仅供参考,自行判断。
更新,热心网友发我的内部ppt:
内容过多,截图一部分,这是内部宣讲的资料。后续我再补充。
3.25更新:
比乎傻逼真多,免费发你文档,还他妈骂我?加我v找骂的?这不是傻逼这是什么?白嫖还有理了?
比乎变现之南可见一斑,傻逼别加我,两看相厌,别找不自在。草
原来受害者的qian都被童哲拿去买豪宅了,并且有带着他的小万们一起炒房(万门大学的销售)好气
17年底,我还在大一的时候,在知乎看到童校在宣传万门大学。当时因为苦于学习高数的困难,瞒着父母省吃俭用偷偷凑出了9999(当时一学期的生活费),买了wm大学的vip,成为了wm的第一批vip。当时小万的承诺是每年都会有有新的精品课推出,然而没想到这才短短5年,校长就已经跑路了。唉,早上发现被小万移除了vip群好难受。留一个Q群在下边吧,以防失联
Wei quan qun : 730 8 301 69
我印象中这个万门大学早年还被尚且不魔怔的bobo和尚未了转反的立党锤过的吧?
记得当初在动物房偶遇一个小师妹,她问我万门大学怎么样,值不值得掏钱,我还说让她不妨关注下bobo。。。
谁知道事到如今他俩都暴雷,二人幸终了属于是。
应该有很多人是像我一样第一反应是“万门居然真的还在”的吧。我是真的佩服童哲,从人人网时代就被 @硕帝 踢爆学历造假问题,然后这个项目本身也看不到什么盈利点,硬是给他续了这么多年,我反正是没有这个能力和脸皮的。
人人网早年披着理想主义光环然后转身割韭菜的,童哲应该是孙宇晨之后成就最高的了吧?这么一看罗永浩是真的良心,人家是真想做手机,而且现在人家也把债给还清了。其实简中互联网的自由派也老早就和童哲切割了,真不知道他的死忠粉都是些什么人?
给各位的警示,就是赚钱不寒碜,理想主义者也要吃饭,他正经弄一些能挣钱的项目,挺起胸膛赚钱那真没什么好避讳的。最怕就是这种装出一副做慈善济世的,一旦暴雷,伤害的何止是受害者的钱包呢。
2012年10月,万门大学在人人网的公共主页正式开始运营。2014年4月,人人公司宣布投资万门大学。作为最早一批万门大学的用户,看到CEO 童哲发展到如此,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晚上央视CCTV2也进行了报道,目前北京海淀警方已经开展调查。
这件事情我从早上9点发起提问后就一直持续关注更新。我的初衷是希望能够尽早立案,由经侦介入。报案描述的时候也要注意措辞,下文我有提到,否则会导致无法立案。
另外,大家可以参与新浪旗下的黑猫投诉平台的集体投诉,这样大家可以集中维权,大家点击链接参与集体投诉:
内容说清楚,提交相关的凭证,如果没有相关凭证(不要只提交聊天截图,提交付款或者是合同有关的截图)如果没有证据,还是不会通过,还得二次麻烦,大家一起维权,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说法。
这件事有个初步的了解:用户通过万门大学的官方渠道进行了帐号的升级,成为了终身VIP(权利包括但不限于可以观看所有目前以及未来更新的课程),但是现在联系不上童哲(万门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疑似卷钱跑路,课程也都听不了。
目前的初步判断是:
新浪微博已经上了热搜:
还记得那时候是2012年的人人网,我当时也算是人人网的一个小喷子,彼时童哲刚开创万门大学,搞得风风火火的,他当时的主阵地是人人网,当时他就在人人网上找那些出名的大v,去做万门大学的分类主页君,比如他当时找了庄时利和做医学分区的主页君,庄时利和当时在北海道大学读博,那时候他在人人网上也算是大v了,当然,后来他转战知乎,也是大v,可以说,有实力的人到哪里都是大v。就是不知道当时童哲给不给钱,大家可以问问庄时利和。 @庄有猫 我一直十分仰慕庄老师。
那时候大家都觉得他是做着玩的,毕竟他所谓的万门大学,在那个时候,就是一个信息分享中心,所谓的主页君,时不时贴几篇科普文上去,贴点资料上去,就算是大学了。谁能料到后面真能做这么大。成了一个类似网络培训机构。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待的,毕竟我也没报课。。。
也希望大家不要轻易报课,如果真想报课,也是有的放矢的报课,没必要因为焦虑而花钱(尤其是在你没什么钱的情况下)。
只是忽然看到万门大学的新闻,回想起当年当喷子的青春。。。
调查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童哲卷款跑路这件事最晚应该是从去年10月万门推出的「九周年」活动就开始筹划了。
这个活动骗钱的思路非常清晰,是一个典型的虚假宣传案例。
先简单介绍一下,万门一直有一个叫「终身VIP」的产品,买了之后可以浏览万门平台上的各种课程,价格根据不同时间不同优惠大概在13000-20000多元之间波动。
去年10月,万门推出「九周年终身VIP奖学金」特别活动,主打噱头是「学够3600小时返全款」。新用户参加这个「奖学金班」活动需要支付19999元,已经是VIP的老用户是9999元。
万门承诺只要用户看够3600小时的课程,10个工作日内返还支付的金额(如果是新用户就是退19999元,老用户就是退之前买VIP的一万多块钱+9999元)。拿到退款之后用户可以继续享受终身VIP的权益,包括免费观看万门平台的课程等。
3600小时,如果你每天看两个小时万门的课程视频,要学5年时间,5年后万门还在不在很难说。但是如果你一天看24个小时,那就只需要150天。显然,参加活动的用户能否拿到退钱的关键在于万门是否允许「挂机」全天刷视频。
很多用户在购买前直接询问了万门CEO童哲本人一天能不能连续看24个小时课程视频,有没有其他隐形要求。童哲本人的答复是「没坑没霸王条款」「就是3600小时」。结合上下文看,他的意思显然是暗示不限制每天看几个小时。但是单独抠字眼,你也可以说他没有直言允许挂机。比较狡猾。
正式合同对于3600小时这部分的表述是「有效学习时长」,这里实际上已经埋好了雷,怎么解释「有效学习」会成为未来纠纷的关键。
接下来,万门开始让自己的销售人员(即所谓的「万门学习规划师」和「万门课程顾问」)刻意误导消费者。他们对客户的说法是「可以挂手机或者电脑刷学时,一天刷24小时」「每天24个小时的话,150天就可以全部反学费了」「理论上最快完成3600小时观看时长需要3600/24=150天(懂的自然懂)」「没有人机交互检测」「没有一天不能超过xx小时的规定」。总而言之就是鼓励挂机,用150天退全款来引诱消费者上钩。
很多人信了童哲和销售和说法,花钱参加了这个「终身VIP奖学金班」的活动,然后就开始挂机昼夜刷课程了。
过了一两个月,万门在捞到足够多的钱之后就开始反悔了。
首先,万门进行了软件和网站更新。新版本开始在课程视频里添加弹窗、验证码等人机识别工具,频繁打断课程视频播放,为用户挂机添加难度。
第二,童哲本人开始出面抓「作弊」、指责挂机行为,同时告知用户,挂机的时间将会被扣除,不计算在3600个小时里。
第三,直接撕破脸,各个万门VIP群的运营把所有质疑虚假宣传、指责万门随意变更条款的用户踢出群。
由于「加入精英社群,与世界各地的学习者互动交流」是终身VIP的一大基本功能和宣传卖点,很多被万门欺骗的受害者被踢出VIP群之后感到自己上当受骗,找客服要求退款。得到的答复通通是不给退。
大量被踢出群又要不到退款的VIP用户只能找有关部门或者到社交网络上发声,指控万门「奖学金班」活动涉嫌欺诈虚假营销,希望可以挽回一些经济损失,同时警告其他的人不要上当。结果立刻遭到了万门公关的疯狂举报和删帖。他们给出说辞竟然是150天刷课不是「官方宣传内容」,而是「部分销售人员的个人行为」,彻底把责任甩走了。
就在万门VIP受害者在各个平台维权的同时,童哲已经开始卷款跑路了。据万门员工介绍,今年公司总部陆续把钱转走,1月之后公司就开不出报销款了。
在决定跑路之后,童哲不用再看中国人的脸色,也不用在社交网络上假装爱国了。他终于可以回归本心、放飞自我,恢复到办万门之前的zz立场了。于是就有了他最后这个动态。
万门曾经在2015年遭遇财务危机,还是童哲他妈卖房子给了他100万,他的高中同学蔡嘉育又给了他300万,才勉强挺过来的。
现在据内部人士估算,万门有30000多个VIP用户。一个人按便宜点算花了15000元,光VIP这就是4.5亿人民币的营收。更别说零售课程和其他产品带来的收益了。
万门收了这么多智商税,请一些无名无姓的年轻人讲课成本又并不高,按理说不至于这么快就运营不下去。走到现在这一步究竟是因为童哲在金融市场投资失败,还是从一开始就笃定了心思卷钱跑路,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对于那些被万门骗了的人,我当然希望大家能最终追回部分损失,但是经过这事儿你们也应该反思一下。外国名校的著名教授和专家学者在 Coursera, edX, MIT OCW, Khan Academi, Udemy 等平台都有免费或者价格低廉的公开课,国内北大清华的老师也有很多高水平的慕课,连强国上都有不错的 python 入门,为什么你们就非要话几万块钱去万门听刚毕业的毛孩子讲课呢?你们报名万门VIP究竟是为了学习和自我提高,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做为被邀请在万门大学授课的老师,我也来答一个。
我主讲万门大学教师资格证课程,2018-2019年录制了他们的小学幼儿中学三套教资课程,并且答应帮助学生答疑,配合销售宣传。于是进了万门群。
这几年一直有各种关于我的课程的销售群建立,解散,大部分学生都是买的普通课,即400多一门课,或者800-1000全套课,群里VIP学员很少。
但是,无一例外,每个群销售很多,而且销售更换非常频繁!参见下图,普通同学被我打码,其他你们可以看到,半数以上工作人员。
然后今天这个事情暴雷后,听说vip群被解散了,但是我们这种普通课程群没什么人管,大家有的是vip,还在互相询证消息,也在互相安慰。
气氛比较温暖治愈……
群里的真正vip的学生不多,也已经在逐渐参加维权群了。而且感觉可能很多普通学员买课买的比较早了,也没有非常激烈的维权需求。
毕竟几百块钱的课,也是听过的,而且可能很多都考过试了,就没有很在意了。
接下来说说我的感觉,也算是给我和万门的缘分画上句号。
2018年的时候,万门大学的教务老师通过我在其他网校的课程联系到我,邀请我讲课。
一开始,只让我录一门我最拿手的课——即幼教,让我推荐其他中学和小学的课程老师。我推荐了几位老师,但他们都被万门审核后刷下去了。
我很诧异:我推荐的都是业内路过很多套课程的老师,别的网校都欣然邀请,为什么万门会拒绝使用呢?
万门邀约的教务是人大毕业的本科生,负责本部门工作的老师也是985重点毕业的老师,她回答:
“因为这些老师学历不过关。我们要求他们提供毕业证书,发现不是教育类专业,并且学校也不是双一流。
万门的学生很多是优秀大学的孩子们,他们吃这个的。他们不太喜欢比他们学校差的老师呢!”
当时,我心里真的是肃然起敬的。
因为网课这一行,很多人真的没啥真的硬学历,就是讲的多了讲的好了,就速成了。真的师范类毕业的,真的不多。
于是只好我和另一个人大毕业的老师,两人共同完成了任务。
录课期间,各种相处都很愉快。
有主动的餐费报销,外卖帮点服务,也有比较贴心的住宿安排,还有非常细致负责的合同签订。
——插一句,万门的合同是我合作过这么多年最全面完善的合同,一门课五个授权合同,将肖像权和各种权益规定的清清楚楚。
当时我一共大课小课录了5门,合同签订了一大摞,每一份都是手印,签名,骑缝章等个个不落,签了将近1小时。
而万门工作的员工,给我的印象是:
他们都拥有优秀的学历和不俗的谈吐,很多毕业于北京一流学校,我很喜欢与他们沟通起来轻松的感觉。
但,那时候已经有了一些败像端倪:
人员流动性太大!尤其底层教务老师!
我录课的前后6个月周期内(有些课是录完后又签订的,所以分开录),前后对接了4个教务。
每个都是过段时间离职了。很多都是本科毕业校招进来工作几个月之后走了。
这些教务的离职很多是因为工作的枯燥,不喜欢工作的氛围,也有对万门大学印象破裂的原因。
但当时我就在想,这些孩子们刚毕业就来了,没干多久就离职,对他们的工作履历真的很不好啊!
ps,当时加了化妆师老师的微信,哈哈哈哈,化妆师老师是最忠实持久的员工啦!
后来跟万门的中层一直有沟通,遇到教育类课录制,他们也找过我聊看法。
给我的感觉是,
中层的姐姐们很努力在寻找出路,设计新的课程、思路、方向,也有过不少真的很好的提议,
但,都是在错误的这种收费体制上添砖加瓦,即使内容再努力做优秀,但销售形势和盈利模式不能变动,因此只能是付之东流。
是的,我从一开始就担忧万门这种终身付费课程形式。因为我作为兼职网课的从业者,我认为这种非刚需的学习,并不能足够吸引学生付费。
情怀,在大学里的时候浓郁,但毕业后,谁还有那么多时间主动买课学习呢?
考证类是刚需,收费贵,但其他内容真的是没有这个吸引力啊!
后来,21年底,万门一位我熟悉的中层离职了,非常优秀的她跳槽到另一个比万门靠谱的多的互联网知识类公司。哈哈哈,在这里写起来感觉很梦幻。。。
另一位中层,年底联系我今年开春录制新的教师资格课程,并且跟我沟通是否要做长线直播课。
结果还没等来我们的合作沟通,就先等来了万门童哲跑路的信息。
我记得,曾经跟他们的同事们聊起童哲,大家无一例外都是好评:
我们校长很帅的!
我们校长钻石王老五!
我们校长特别有情怀!
我们校长说创业压力太大,都斑秃了。。
我们校长人类优质男性,高颜值还健身啊!妈呀好想抱抱他!
………
是的,他们都很敬爱他,叫他校长而不是老板。
可是我关注了童哲的知乎之后,发现他关注点都是金融,都是如何炒钱……还挺幻灭的。
今天看来,万门真的有一帮很努力的员工和很不错的开局,但没有一位负责到底的掌舵人,更不是一个真心为教育的“好校长”。
北大毕业,粉丝众多,高颜值高智商,少年成名,创业有成…这些光环让他迷失了方向。
大厦将倾,可能蚁穴早有,他看到了却没有挽回。
辜负着多少被他点燃梦想的孩子们,也伤害了多少跟着他信任他的员工们。
此时此刻,最难过的,应该是被他卷钱走的人,被他晾在工作岗位的员工。
尤其是那些员工们。
可爱又努力的他们,错在登上一座即将倾覆的高塔。
一切的开始是充满期待。
这样的结束却一地鸡毛。
还记得海淀万柳那栋写字楼里的温馨生活角,有不灵的体重秤和好吃的零食贩卖机。
还记得可爱的xy,xw,zs,dd等在合作中认识的朋友,希望大家一切都好!
万门大学……
唉!
补充~
跟万门的朋友聊聊天,他们说上周让居家办公就已经有点异常了,但现在,
最郁闷的是2月社保面临断缴!
工资你少发俩月可能大家也就认栽了,但是对于很多在大城市尤其北京工作的人,社保断缴是真的要命啊!多少人等着5年连续社保之类的东西证明,去买房买车和上学之类的。
这真的是给大家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真的是,都在求职和维权,也希望社保局能通融理解!
大家现在都希望,哪怕自己交社保,也要连续上啊!
可谁也没有预知能力呀!即使感到危机,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吧!
这可能是是天眼妹见过的最悄无声息,毫无征兆的跑路了…
在今天之前,万门大学没有任何关于资金链短缺的新闻,黑猫投诉上,关于万门大学的投诉几乎都是服务态度、虚假宣传的问题,甚至还有人以为去年万门大学举办的活动是为了上市融资。
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居然是创始人悄无声息的跑路…
万门大学关联的公司是北京万门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现在公司还是存续状态。俗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天眼妹帮大家看了下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和大股东,呼~还好还好,还是童哲。
万门大学这几年赚钱能力如何天眼妹不好说,但是从融资上看,万门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吸引到新的投资方了,上一次的融资还是在2017年。
万门大学的跑路有多让人措手不及呢?
天眼妹看了下万门大学的法律诉讼,关联最多的是侵害作品信息网络传播权纠纷,合同纠纷只有3起,其他的分支机构则是一起合同纠纷都没有,这说明大部分的学员都没有意识到万门大学有资金链短缺的情况。
唯一看起来不太对劲的,是今年年初,童哲注销了自己名下的两家合伙企业,可能是为了散伙做准备?
在黑猫投诉上,不少学员已经去申请退费了,更苦逼的是部分学员可能还用了“培训贷”。
培训贷就是培训机构为了能够吸纳更多学员,会让没有经济能力一次性付清学费的学员向第三方金融平台贷款。而当学员出现停课或者退费时,学员与第三方的债务关系并不会因此而暂停,从而带来债务问题,如不按期偿还贷款,会带来个人征信问题。
也就是说,如果通过借贷的方式交了学费,一旦这家培训学校关门了,你不仅没有课上,还要继续还贷款,直至把学费还清......(这是什么人间惨剧QAQ)
唉,现在希望各位维权的小伙伴,早日通过法律途径维权成功!加油!(握拳)
我深深思考一个问题,在这个大数据的年代,真的有人能凭空消失?
他不用出示健康码的吗?
他出京/出市不用做核酸的吗?
他走在街上,不用担心旷视人脸识别的吗?
他跑到外地,不用身份证开房吗?不用扫健康宝?不用出示行程卡?
他要是不run,他在家宅着,社区不会敲他们让他参加全民核酸检测?
卷款跑路这技术难度,仿佛要比经营好一个企业还难呢。
Anyway,补一句。
我从在人人网的时候就知道他,虽然对他教的东西和从事的事业不感兴趣,但看到新闻还是受到了一点触动。
好像青春里又有一页被撕掉,团成了皱巴巴的一团,然后被扔到垃圾桶里。
卷款跑路真的不体面了。
我和童哲认识。
他当初搞万门大学的时候,我还有过一点想要加入到知识付费行列里的想法。
但是后来我慢慢意识到,知识带给我的快乐,来源自与他人的分享和讨论,而不是它所能带来的物质价值。
所以最后我退缩了。当然,这一步没迈出去,也有别的原因。
现在我感觉,有点想法和观点,在知乎上和大家一起讨论,挺好的。
因此,我也希望知乎能回到起初的样子,理性,包容,开放,而且纯粹。
大四临毕业的时候在人人网上看到了隔壁的童哲发起的万门大学,当时就觉得很难成,因为我一直认为学习的最大阻碍不是资源不足,而是学习的意愿和恒心不够。
直到现在,还是不太支持新潮的“知识付费”,我理解的知识付费只有两种:买正经的教材,上正经的学校,而国内这两样都不太花钱。
一些新兴的网络等资源其实也不错,我就在知乎专栏上分享些高中学习的通俗易懂、原理透彻、逻辑连贯的讲义并在公共号上把PDF直接免费放出来。但是究竟学得怎么样,还是取决于学习者本身。不管买的是几十块钱的教材还是上万块钱的网课,其实真正的学习效果主要还是由学习者本身所决定。
以前没有那么多的优质资源,很多贫困地区的学生就凭课本和配套习题,照样能学好并考上好大学,作出一番成绩。也有自小名师名家环绕,自己不学无术只会胡吹乱侃还很出名的混子。
后来逐渐感觉,很多所谓的“知识付费”其实就是“付费娱乐”,用看起来像知识的信息取代传统的娱乐信息进行娱乐,用“我在学习”“我在进步”的良好感觉塑造良好的心态,以及有时候社交中可以装装样子。
就像有些人买了很多好书却只是翻翻前言和目录,然后摆在书柜里装点门面一样。究竟有没有真正吸收并且会使用知识,自己心里清楚,人有时可以骗自己,但现实世界不会。
不管怎么说,一家娱乐公司跑路了还是挺让人愤慨的,现在网上免费的优质资源不少,便宜的好书好课也很多,免费或者便宜的娱乐也很多。学习的关键是原理、规律、推理、归纳、分析,先从大量事实中抽取出共性的原理和规律,再把共性的原理规律用到具体的问题中。大多数情况下简单易懂的知识都很难真正派上用场。
不管学习还是娱乐,不要骗自己。
这人还给我发过私信呢,我觉得这段话他还可以再用一次。
制造焦虑,鼓吹知识付费,疯狂扩张,设计套路搞返现,吸引白嫖党。千言万语,横看竖看,隐隐约约写着“跑路”二字。
古老的套路,现在他们可以把锅推给疫情。
疫情之前也有相同的故事。
人生的顶峰不需要教培机构来描述。自己的故事自己写。
有一说一,除非极其细分的领域,要不然付费咨询/培训都是割韭菜行为。
包括但不限于情感培训、公考培训、运营培训……
培训行业天然具备卷跨跑路的条件,有大量的预付款且资源高度集中在某几个人老板上,销售与讲师之间缺乏联系,极其容易被两头吃。
具体说明环节:
你有见过关于传统工科劝退答主开班然后卷款跑路的么?
没有吧?
但是考公机构、情感培训机构、健身房卷款跑路年年岁岁花相似,套路也无非是吸引流量,打折吸引客户付费,一般为月卡季卡,少部分表现为短时间极高的咨询,但是一般是以较长时间的培训为主,辅之以高价咨询与高溢价服务、实物购买。
以知乎付费咨询为反例,知乎作为中介,为用户在其了解的细分领域提供了恰零花钱的途径。
你可以说,某些答主的付费咨询态度不好,不够专业等。
但是,他不存在卷款的可能。
而评论区有个说我是骗子的明显就是犯了根本上的逻辑错误:其观点无非也就是细分领域的人应该是专注于本领域,并以大学教授作为例子。
实际而言,这恰恰就是典型的想太多。
细分领域恰恰是经常需要出来恰点零花钱的,并不是所有细分领域都是核工程之类的重点项目,大部分在某领域耕耘了十几年数十年的老人们往往并不富裕。以我认识的某中文系教授举例,他不仅返聘到我校继续发挥余热,更担任了一堆社会职务,寒暑假有空没还会应邀去社会讲课(恰零花钱)
再以我举例,我指针对传统工科劝退以及提桶跑路,付费咨询我的基本都是老粉。
我可以打包票地说,我给他们的建议比去花几钱块去参加“大学生不要迷茫”培训班来得靠谱得多。
当然,你要是去咨询某些资深工厂老师傅某些技术,他们可能不会告诉你,毕竟——机械越来越吃香!
有趣的是,童哲在知乎上的人设是一个创业成功的理想主义者形象。
他在知乎200多个回答中最多点赞的回答便是讲述自己在创业时的艰辛故事:因为连续长时间演讲手部出汗导致手指被汗水浸湿脱皮,连续吃三个月的宫保鸡丁,因为压力过大累到斑秃。
这个让他倾注了无数心血也令他引以为豪的公司便是“万门大学”,以我个人直观的理解,这是一个对标cousera的结合知识付费和免费公开课的学习网站。这个创立于2012年的公司曾经号称要“降低中国教育的门槛”,想让“未来有一半中国人受到万门大学的帮助”。
童哲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是2017年,那个时候的他意气风发。
他春风得意的底气来自于这张照片。
那是2017年4月,他在“有什么牛能够让你吹一辈子”的回答中不无得意地说:“那天我给小米雷军、美团王兴、百度李彦宏、搜狐张朝阳、人人陈一舟他们谈笑风生,讲了三个小时的人生经验。”
显然,这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这张照片对他来说的重要程度不言自明:
他似乎终于能够挤进那个“成功企业家”的圈子中。
他常常晒出自己微信中企业家的朋友圈。
这是他在知乎上内容输出第二重要的主题,而第一重要的主题则是宣传自己的“万门大学”。
这位“万门大学校长”蹭热度的能力一点也不输孙宇晨,无论在什么样的回答中都能够让“万门大学”四个字出镜。
比如“中国真正优秀的学生是什么样子的”的回答中,他说:“真正一流的学生绝非看天赋多高或者是成绩多好,而必须是去做一些可能会深刻改良这个国家的事情。”然后他一个急转弯说道:“万门大学就是这样的事情。”
在“靠努力就能上清华北大吗”的回答中,他充满感慨地回顾了自己的求学经历,说自己“考上北大是用命拼出来的。”
然后接着话锋一转说他要“做点看起来貌似无法实现的大事”,于是万门大学出场。
但童哲和孙宇晨不同,他那一个个急转弯的硬植入说明他对于个人成为网红这件事情毫无兴趣。
虽然这种吃相在如今看来有些生硬,但他似乎真的在努力做成这件“改变教育”的事情。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当时似乎的确曾冲到了时代的潮头,而且领先了整整数年。
2018年,一篇《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的特稿《这块屏幕可能改变命运》在互联网上刷屏。
一家名为“东方闻道”的网校与号称“中国最前列的高中”成都七中合作开设了直播班,248所贫困地区的中学学生在直播镜头前跟随成都七中的学生一起学习,88人考上清华北大。
这是“网课”一词在中国最早大面积流行起来的时刻。
而写出这篇特稿的记者也一跃而成中国非虚构写作第一梯队选手,很快在各大社交平台上直播连线作为意见领袖输出观点。
在那时的氛围下,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教育变革的开始。
童哲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意气风发,翻看他2018年的回答有一个短回答非常有趣:“如何看待红芯宣布完成 2.5 亿 C 轮融资,却被网友发现其浏览器安装包解压出 Chrome?”
他说:“在互联网上跟这类人竞争,信心增强100%。”颇有些睥睨天下不屑于“竖子成名”的霸气。
只可惜这种豪情在今天熄灭了。
在评价一件事情的衰败时,很多人都很喜欢用这样一句话“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绑在“在线教育”这条船上的不止他一人,2021年7月,新东方学而思等教育巨头股价应声大跌,多间机构倒闭,俞敏洪甚至沦落到直播免费送乡村小学桌椅的赚好感的窘境。
而这种如“得到app”一般主打知识付费的万门大学自然覆巢之下。
我总是忍不住想,一个所谓的理想主义者往往都是非常重视所谓的“名节”的。而事实上,童哲对于自己羽毛的爱惜也的确到达了一种近乎神经质的地步。他曾经在面对知乎答主对他在校成绩的质疑时特地找出成绩单“剖腹证粉”,甚至还一度准备起诉对方。
在那篇回应的结尾,他这样说:
“十年二十年以后,童哲可能依旧会被新的谣言抹黑,也许还在声嘶力竭地维权,但他还是会继续在做教育,万门大学也会继续成长。”
这反而更让我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窘境能够让这样一个人以默默失联跑路结束自己的创业?
他曾经回答过一个“乐视网到底是不是庞氏骗局”的问题,那时正值贾跃亭跑路,他引用了曾李青的话:“看不出乐视是庞氏骗局的人不配在投资圈混。”
我无意质疑那时他说出这些话时的“公义”,但彼时的贾跃亭与如今的他竟然以一种如此难堪的方式形成了“互文”。
如今看来,这个回答竟是充满了讽刺。
我18年万门大学干过两个月销售,对于销售模式多少有点了解。
万门大学,就是个提供网课的网站。万门大学给销售的任务,就是不遗余力的推销终身vip。上面的基本法截图也能说明,卖普通的课挣不了多少钱,FYC的大头是终身vip。
万门吸引客源的套路是,提供免费课程资料。条件是你去朋友圈发他们的宣传广告,吸引更多人。这种裂变的主要针对客户之一,就是学生。对于穷学生而言,一个一万多的终身vip,是很大一笔开支。穷学生买不起怎么办,骚操作来了。我之前是个卖保险的,就是那个“一人卖保险,全家不要脸”的卖保险。寿险销售是一个充斥了坑蒙拐骗的行业,在这个行业浸泡中,我的个人道德底线已经变得很低。但在骚操作面向,我还是震碎三观。
对于买不起终身vip的学生,就给他们推荐京东白条之类的贷款内容。我之前卖保险也就是忽悠成年人,现在忽悠学生去借贷买课完成vip,我良心上就是过意不去。
就这么强推vip,一个月也就卖三五个。离职后,我还观察了一下,18年到现在,卖了一万多个。算1w5一个vip,五年收入15000*10000=150,000,000,这一点五个亿,收入不少了。为什么还跑路,我实在是疑惑不解。
而且跑路这种事,应该销声匿迹,偷偷的打枪滴不要。校长这个大张旗鼓解散vip群,弄得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就很困惑。
个人对这事还是有些难过,童哲当年在人人网一开始搞万门大学我就关注。早年间分享的内容很有意思的,入职后,在给销售开的视频会议上,他公开说,完成不了销售业绩的职员,直接辞退。说的如此现实,如此坦率,如此直接,和他早年间那个理想主义的对比,让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最后吐槽一句,在那工作给我最深印象的是,还有十分钟下班,经理开始一个一个找销售谈话,问今天工作情况。等一圈问完,下班都过去半小时奔着一小时去了。在那上班期间,就没有几次准点下班过。
想起了疫情期间有个开水果摊的小伙子,经营遇到问题生意做不下去,但是手里客户的预付费也垫进去了,索性关门去做外卖、打工,最后用一个客户一个客户联系,把钱还上了。
前两天有个新闻,教育机构创业者卖掉了几套房还欠了1个多亿,在网上发小作文上热搜。评论区里一大群预付费的家长在维权。
罗老师,签下的钱更多,一开始大家觉得是润,后来做直播把钱又还上了。
我自己也有被楼下托尼卷包儿烩的经历。
在财务报表上,这种预收款都是公司对客户/消费者的负债,通过向别人借钱、但立刻交付服务,余下的现金流用于其他生产活动。
客户和消费者对公司,是有债权的;这比负债通过未来持续的服务,逐渐转化成利润表上的“收入”。
差不多和瞎蒙一样。
有人说寄希望于监管,问题是执行起来太难,能搞清楚房地产这种大行业、能解决大型To B的预付款这就已经搞了很多年。
实在不能指望这类事情很快得到解决。
如果从金融角度说,消费者手里拥有的是对公司的债权,必须要评估对方的违约风险(倒闭、甩来、跑路),既然认认真真分析做不到,干脆不参与就好了。
特别是在经济形势不好,社会整体违约概率上升的时间段。
现在有人让理发、买水果一下储值多少多少,都婉言谢绝。
有时候对方销售攻势实在太猛,我也会回一句:现在做生意难,每次现结账这不到最后您还挣得多点么?
前万门员工赶来吃瓜!!!在公众号刷到了万门跑路的消息,喜大普奔,奔走相告……
你们都说万门的课好,但是万门真的不是互联网教育公司啊,明明是互联网销售公司啊!!!
给大家讲讲万门的人事构成吧。2019年的时候万门把第二总部设在了西安,我也就是那个时候入职的万门。万象更新!全新的办公室,超级大而多影棚级别的录课间(基本上没用过),西安终于有个像样的公司了哦!于是,怀着激动的心情,我来了~
我的岗位是课程策划,就是你们这些VIP看的课程都有啥,讲什么,里面具体的内容,几节课,怎么划分,谁讲比较好,讲几分钟能讲透,怎么设计等等等。真正在做课程策划的人,就北京和西安两部分,包括剪辑后期加起来,
一共...30?40?反正不到50人,年代久远,记不清了。就记得课程组女老大很凶,不许大家办公室聊天,课程推进很难,压根没有童哲说的那些大佬资源。就让我们每天看官网的课程找缺的方面。大概每周反馈一下自己这周学了那些知识,这个知识树上还差那些分支,看看以后有没有资源补充进来录。
于是我大概是上了史上最爽的班。每天9点带薪上班学习,做笔记。中午回家午睡到一点半,下午继续办公室学习到五点半准时下班。毕业后我真的都没有这么规律的学过习了哈哈哈哈~
工作了一段时间,童哲从北京来西安第二总部看我们。课程组20来个人,把桌子都移开了,像幼儿园一样在200多平的办公室拼成了一个大大的圆。
让我们课程组的人分别起立自我介绍:格式是:我是XXX,毕业于XXXX,我在做XX方面的课程体系设计。听了大家介绍了一圈,我心里一阵卧槽,这是我一个普本能来的地方吗?
文学课程策划的小姐姐川大毕业出了书,心理课程的策划人大应届毕业生,北京科技大学的计算机策划……童哲听完大家介绍之后表示很满意,希望大家好好努力,动用自己的能力和人脉,找到厉害的人帮我们录课~咱们课程组的招牌很棒棒!
但是真正推进的时候就知道了,还不容易挖来的大咖,要课程版权又要唯一渠道,录几个小时给人家1000块不能再多。大家舔着自己多大的脸找的师兄老师们,实在张不开这个嘴,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然后开始在网上留言找老师替代。
尊贵的VIP们你们可以想象吗?你们花那么多钱买的课程,是我们这几十个人每天全网留言找大咖,去在行找老师给版权,或者人事在boss里招聘几个可以接受兼职的讲师,后期包装成专家,来回拼凑成的体系课吗?
不过好在我去的时候没有课程压力,你可以花一个月去揣测一套课,花三个月去录,只要有推进就行,毕竟我们的核心是楼下一整层楼的销售……产品不产品的……一点不重要。只要大家坐在这里,有个课程部存在,不像骗子公司就行了吧~
我的对面和隔壁的同事,基本上和我一样都是待了1-2个月,觉得太祸害简历了,辞的职。
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万门的,让我那段时间对自己的人生有了认真的思考和规划。
害我搬到了北郊,最后又不得不回南郊上班,路途奔波,认识了我沙雕的老公。
一切都是应该吧~
哈哈哈哈哈哈。微博热搜第二了
看了央视报道给我惊呆了
PS:想起万门工作的时候发生的一件好笑的事情,有一天网上有个万门的黑料还是啥,课程老大忽然让我们放下手头的工作。去点击一个洗白文。不准人去点黑料,试图把热度降下去。每个人点了还要和她汇报……
假设这件事情为真,也算是给大家敲响了警钟。
站在一个更大的角度来说,不是知识付费的问题,而是所有长期vip的付费,洗衣卡、理发卡、健身卡、培训卡,都需要谨慎为上。
别人贪婪我恐惧,贪小便宜吃大亏。
类似于这种办卡优惠的业务,会提前收取大量款项,表面上看是办卡给优惠,但实际上还是拿预付款换优惠,钱被老板带走了。机构稍微不稳固,那就是提桶跑路。
接下来谈一下培训机构的事情,那么是一地鸡毛。
从内部关系上来说,就是员工的问题,房屋租赁的问题。
从外部关系上来说,就是客户付费的问题,课时不够,机构提桶跑路。
如果看一下理发店跑路的案例,就会明白会员通过会员卡给机构后所享受到的优惠和机构崩盘的优惠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原告赵xx系全能xx店的客户,经该店员工介绍,如果办理明星代言卡(即返利卡),可享受一年内免费洗头服务,且在期满后可全额退还充值金额。2019年12月30日,原告遂在该店充值10,000元办理“明星代言卡”,被告向原告出具了加盖有被告公司公章的收据一张,内容为:赵xx明星代言卡10,000元,2019.12.30至2020.12.30到期全额返还。另,原告还在该店充值办理了预存现金后可以获得一定金额的赠送金,并在消费时可享受打折优惠的“黑金卡”和“钻石卡”。至原告起诉时,原告办理的黑金卡会员系统截屏显示仍存余额1,316元,赠金400元,钻石卡余额588元,赠金500元。后因店铺停止经营,被告不再向原告提供其承诺的服务,原告诉至本院。
该案在审理过程中,被告全能xx公司自认南阳市xx各门店系全能实业公司的加盟店,各门店办理的卡品充值金额均全部转入全xx法定代表人赵x的个人账户,之后赵x再转入各门店负责人账户,用于支付员工工资、门店租金、水电费等支出,后因各种原因致服务原告的门店亏损无法继续经营,公司现无资产。
12年或13年的时候吧,我和 @张天任 在哈工程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他的万门大学(筹)还在草拟大业,单枪匹马地来到我们这作演说——活动似乎是张天任所在的学生社团组织的。像许多的学生精英一样,童哲校长皮肤白嫩,发型精致,穿着清爽的浅色衬衫,手指修长,笑眼弯弯,在台上侃侃而谈——保送北大,留学巴黎高师,游历四方,高等数学,理论物理,操办万门大学。福建味普通话中夹杂着印欧诸语言和粤方言的比较分析。主旨无非是互联网带来了知识共享,我们新青年也必须参与到其中,这样才会跟我一样拥有这么丰富多彩的人生。
顺便还说了一句,现在想加入我们的,你有原始股了。
“知识创造乐趣,你是你的大学”
演讲结束,例行是听众提问环节。无非就是“听了您的演讲,您好帅好牛逼,那我如何才能像您一样牛逼”一类的问题。下了讲台,一群打眼一看就是好学生的同学众星捧月,围着他要他往“万门大学学生证”上签名(后来真的有人用这张学生证买到了半价门票,毕竟校长亲手签发)。
一个聪明人,身边围着的自然也是一群聪明人。
那时候,万门大学的校舍只不过就是人人网上的几个相册而已。基于这种模式搞知识付费,确实很有前瞻性。但是问题在于,那时候万门大学教的东西,无论是高等数学还是理论物理,多是怡情傅采,但提升一个人的核心竞争力的东西,几乎没有。
当年人人网上的网红啊不意领,用后来的话讲叫“出圈”的也不少,硕帝就不提了,悲天悯人的北斗,割韭菜的孙宇晨,出书的赵皓阳,上电视的袁硕,翻车的苏景锋,抑郁的刘大可。那个时候没人知道他们后来在公众面前会是什么样,无非就是一个个粉丝多点的账号罢了。童哲也一样,他在人人网上当青年精英之前,写的也都是一些直球中二发言:本人反对cpc,反对soc-ism等。这倒也没啥,毕竟那个年代这是政治正确,人人网两派24小时高强度文斗,我们线下见面也不可能说什么。
等活动结束,他身边的好学生们都散去了之后,我们送他出校门,在校园的路上陪他聊了两点:一是搞公众平台千万别碰政治;二是别把好好的一个知识分享平台搞成了金融机构。
他凛然敛容,敷衍道:“不会,我不可能把我的情怀搞砸。”
最后我和张天任送着他从楼门口到了马路边,忘了是我还是他了,给童校长打了辆出租车,往副驾驶上扔了50块钱——他要去下一个高校演讲了。
十年过去了,本月初他还在大谈乌克兰战局及国内男女形势之深层联系在个体问题上的投射,身边围着的,自然还是那些聪明人,而且围得越来越紧,越来越多。
我还在下面揶揄:阿哲,又在洗粉了?他不说话,他月末就卷钱跑路了。
其实细细咂摸一下,在他卷钱跑路的今日,他的情怀到底算不算砸了呢?
或许过几天,我们又能在美国的人人网上看到他回归初心了罢。
信用就是用来在关键的时刻最大程度的变现的。
从这个角度讲童哲做的很好。
之前我们在cctalk上开课,万门几乎天天来找我们。秘书被骚扰的不厌其烦,以至于让我觉得万门的销售是不是有问题。
现在看来确实这种野蛮发展是有问题的,虽然cctalk好像业绩也不怎么样就是了。
最大的启示就是:对于社会中99.9%的人来说为了不当韭菜最好的方法还是坚持问题导向,而不是数据导向。
其实这东西跟办健身卡一个道理:绝大多数人按次计费比按时计费要划算,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更倾向于按时计费。
啥意思,就是单一问题项的咨询有搞头,无目的的开放性知识没搞头,因为你永远不要去挑战人的惰性。
童哲应该不是骗子,或者说一开始不是奔着骗钱去的,哪里有骗子能坚持9年的?骗子搞钱通常是短平快,快速设局快速收割。这方面同样是北大毕业的孙宇晨就是行家里手。我估计童是因为万门大学的经营受到抖音的知识付费冲击,经营不下去,负债累累,又不知道如何应付员工和学员,选择逃避当老赖。
现在利用名校光环搞培训赚钱(收割韭菜)的标准姿势是打造专业人设在抖音教人赚钱。教人打造IP的,诊断商业模式的,卖课程,卖社群会员的等等不一而足。
相比之下童哲教人高等数学,物理这些和赚钱关系不大的课程就没有市场。只有少部分科技情怀党,有一定基础知识但是个人没什么天赋,学习能力不够强的人愿意为了情怀付费(如果真的有做科研的意向并且天赋过关的人,自学能力不会差,在大学也能请教老师根本不需要童的课程)。即使这部分人花钱购买课程,也难以忍受学理论知识的枯燥,学成之后无处炫耀的痛苦。怪不得后来万门大学搞成终身会员制,利用社群,解决了用户装B需求(看到没有,我加入了万门大学的学员社群,这里聚集着热爱自然科学,有志于探究未知世界的牛人,能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很自豪)
商业模式的设计很重要。同样是搞培训,赚很小众一部分人装B的钱,哪里有赚大部分人想发财的钱容易。童哲坚持了9年,最终成为老赖;李一舟搞了9个月,赚的盘满钵满。
陈清泉:还是你们有文化。我只知道学外语,你们都叫知识付费。不过,我的老师来了,你们老师跑了。
谢邀,被偷过视频,只有道歉没赔钱(给我灌了一大波“理想主义”鸡汤,扯什么公益,然后我面子太薄没要钱)
PS:真的做公益的话,一直是可以免费获得史图馆作品的使用授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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