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看待「一个农民工思考海德格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谷雨」一文?

回答
这篇《一个农民工思考海德格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谷雨》文章,读下来很有意思,也挺有触动的。它打破了我固有的思维模式,让我重新审视了“思考者”这个身份的定义,以及知识和精神追求是否真的有门槛。

首先,文章最让我印象深刻的点在于它对“农民工”这个身份的“去标签化”。我们通常想到农民工,脑海里可能会浮现出辛勤劳作、朴实、可能文化程度不高的刻板印象。但这篇文章却把一个名叫王继才的农民工,塑造成了一个深入探索海德格尔哲学,并且能进行独立思考的个体。这种反差感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注意力。它没有把农民工描绘成一个奇迹或者异类,而是强调“再正常不过”,这恰恰说明了作者的观点:精神的火花,对意义的追寻,不应该被职业、身份或者社会阶层所限制。

深入去想,这其实是在挑战我们对于“何为有思想的人”的狭隘定义。我们是不是太习惯于把哲学、思想这些东西与象牙塔里的学者、教授划等号了?这篇文章用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告诉我,一个在建筑工地挥洒汗水的人,完全有可能在工作的间隙或者劳作之余,思考“人是什么”、“存在的意义”这样深刻的问题。

文章里的王继才,他接触海德格尔并非因为什么系统性的教育,而更多的是一种偶然,一种自发的求索。他通过阅读、通过自己的思考,一点点地啃下这些哲学概念。这让我看到了人的内在驱动力有多么强大。 当一个人对某个问题产生浓厚的兴趣,并愿意为之付出时间和精力去探索时,即便是没有现成的资源和引导,也能开辟出自己的道路。他的学习方式可能不那么学院派,但他对知识的渴求和对理解的执着,却是无比真诚的。

更值得玩味的是,文章并没有把王继才的思考过程描绘成一个平坦顺遂的旅程。肯定也充满了困惑、挣扎,甚至是不被理解。但正是这种在有限条件下的坚持,才让他的思考显得尤为可贵。它不是一种“秀”,不是一种刻意的表演,而是源自内心深处对世界和自我的追问。

这让我联想到,很多时候我们被自己的环境和经历所塑造,但内心深处却可能有着超越这些束缚的渴望。王继才的故事,像是给了我们一个提醒:我们都有可能拥有更广阔的精神世界,只是我们自己或者社会有没有给予这个可能性空间。

当然,我们也不能忽视作者在文章中想要传达的另一层意思:对于知识的传播和普及,我们是不是还有做得不够的地方。 如果像海德格尔这样的思想,能够以更易懂、更接地气的方式触达到更多普通人,或许会有更多像王继才这样的人,能够更早、更顺畅地开启他们的思想之旅。这不仅仅是对农民工群体的尊重,也是对人类普遍精神追求的肯定。

总的来说,这篇文章给我带来的感受是多层面的。它让我对“农民工”这个群体有了更立体、更人性化的认识,让我反思了自己对于“思考者”的定义,更重要的是,它传递了一种积极的信号:无论你身处何种境遇,只要有心去探索,去思考,就有可能触及到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精神领域。 这种生命力的展现,是文章最打动我的地方。它就像一股清流,洗去了我对社会分层和思想门槛的一些固有偏见,让我看到了隐藏在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的生命力。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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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从两个方面来说:

一、哲学专业的层面

很明显,这位陈兄是有一定的才学和悟性的。后来有朋友给我分享了他的豆瓣账号,我大致浏览了他平常写的一些书评,并读了他的一些英文翻译。我个人的感觉是:他的英文翻译很清楚、流畅,译笔算得上干净优美。从豆瓣上标的书来看,他平常读的书都品质很高,一般是相关领域英语学界的高质量文献,例如牛津手册(Oxford Handbook)系列之类。其实在哲学系里,能认真参考和阅读这些文献的人也不多。从他的三言两语的表述来看,他对这些书确实是有一定的阅读和理解的,不是“装逼”而已。作为一个已经不在大学里学习的人,能有这样的视野,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他在这个过程中能感受到思想和人生的快乐,当然是件好事。至于他能不能做出一些所谓能被“学院”认可的“成果”,这我不知道,但大概率是不能。(他在自述中自己也说,曾试过写东西,但写了几百个字就放弃了。)虽然这种“不能”,在很大程度上不是源于他能力不足,而是主要由于他没有条件(如时间和“资源”)。一般来说,农民工出身的哲学爱好者很容易变成“民哲”,但他身上并没有民哲倾向。相反,我看到的反倒是他在极力往学院的工作方式靠拢(如翻译“二手文献”)。这其实是一个很值得玩味,有点奇怪的点。如果背后没有高人指点,那这位陈兄确实是个天资很高的人。假设他人现在在哲学系读书,其实不出一年半载,有了那个“环境”,他肯定是一个优秀的学生。

二、现实生活的层面

关于这方面,实际上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我不愿多说。我的态度其实很简单:我觉得大家不必为他鸣不平、为他感到惋惜,甚至为此提出一些题外的话题(如学院评价体系的合理性,农民工群体的生活处境之类)。因为在我眼里,陈兄并不可怜,不需要我们的同情。相反,我更愿意将它视作一个日常的事件:一个有精神追求的人,在努力生存之余,仍然有自己完整的精神世界,和高质量的读书生活。在这个平庸的时代,这种人的存在确实是独特的。但他的生活仍然是平凡的,他的阅读生活是是属于他自己的一种小日子,一种个体化的生活方式,仅此而已。我并不觉得我们应该从这件事中延伸出什么更广阔,更尖锐的议题。最近已经有一些文章在“消费”陈兄了,很多时候,仍然是在借着机会兜售自家学派的理论,而没有真正有充满感知力地去与这件事本身产生同理和共鸣。相比之下,陈兄本人其实表现的很淡然,这篇文章已经“出圈”,他也没有借着这个机会抛头露面,大做文章。因此,看得出来,陈兄是真正的读书人,不是来炒作的。那我们便也没必要借这个机会满足自己心里的一点小九九。相反,我们应该反思:连一个处在这样生活环境中的人,都能够努力保持自己纯粹的精神追求,甚至还做出了一些“成绩”(虽然不能“发表”)。我们这些养尊处优,大话连篇的人,应当感到羞愧。陈兄在以往、现在、未来所选择的孤独清净的生活,本身已是对我们的讽刺。

最后,我建议陈兄以后可以尝试翻译一些专题性的著作,不要再翻译导论性的文献了。例如,关于海德格尔的导论,中文文献已经有很多,不差你翻译的那一本。相比之下,一些围绕特定题目的文献倒是更有翻译过来的价值,例如Mark A. Wrathall的《海德格尔与无蔽》(Heidegger and Unconcealment)。这类围绕着某一概念或某一专题的书非常多,相对于导论性的文献来说,更精致一些,适合翻译。正如你自己所说,出不出版无所谓。这本身就是生命的乐趣。祝好。

更新一句:

陈兄在下面的回复让我意识到:我们应该做的,不是借题发挥,说些自己关心的话题,而是实实在在的为陈兄进一步更好地学习哲学提供一些有用的帮助。比如帮他找一些有助于他进一步精进哲学的文献和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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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读海德格尔、复旦保安自学微积分,其实共享的是一套叙事,那就是“有文化的上等人”和“没文化的下等人”。

而“下等人”要获得“上等人”的认可、怜悯、感动、反思,就必须依靠“上等人”认可的“文化资本”。

比如海德格尔、微积分、写诗、搞数学,总而言之,一切在大众固有印象中,“下等人”本不会做的事,只要有“下等人”做了,就成了“上等人”怜悯他、感动他的资格。

而这背后,其实是“上等人”对自己认可那套文化秩序的体认,依然在用自己的目光来区分,什么是有价值的,什么是没价值的。

于是农民工读海德格尔、看微积分会被人报道,会被认为是有选题价值、有令人感动的资格。

可是农民工的本职工作,甚至整个劳工群体,务工这件事情,被认为是没有报道价值的,缺少知识储备的,不具有浮出地表、获得话语权的资格的。

这意味着,在大众的固有印象中,读海德格尔比做工更高贵,写诗比养猪更困难。

这就像一个学者、官员觉得做家务没有价值,可他懒得做家务,于是家务推给老婆做,然后他好感动啊,说老婆你做家务不容易。

好感动,可他不做。他下意识觉得家务是下等人该做的,寒窗十年苦读,治国兼济天下,才是他上等人的使命。

于是劳动也被分化出阶级属性,市场定价和社会眼光也随之浮现,占据话语权的人定义什么是高贵的劳动,什么是低贱的劳动,而他们对“下等人”廉价的感动就是,啊,你做了我们上等人做的事!真不容易。

可为什么读海德格尔就比工地做工更高贵,更有了报道价值?为什么工人的本职工作、技术含量就被认为不值一提,阅读海德格尔、写文艺青年的诗歌,就成了感动的通行券?

厘清这一点,就会明白问题的所在。在这感动的背后,仍是阶级的凝视。

当人们说,农民工读海德格尔不值一提,当媒介源源不断泡制着农民工学哲学、保安自学上名校、大学生养猪时,感动、点赞,都是朴素的善意。

但在感动之后,当社会秩序不变,劳动的定价分化不变,社会中“上等人”对“下等人”的凝视依然在,恐怕身为工人群体的自己不妨进一步追问,为什么这样的行为(阅读海德格尔)会被认为具有选题价值,而工人的本职工作,却淹没在无声之中?

当人们共享了“上等人”对高贵的定义、对劳动尊卑的界定,我们中有多少人,又真的是所谓统治阶层,而不是被统治者,和被报道者一样的工人群体?

以及,在二本学生、数学系学生、农民工等身份符号背后,为什么总是农民工会出现在标题,当人们注视农民工,人们在观看什么。这种猎奇的目光背后,共享的是怎样的身份认知。

这层叙事的讽刺是,如果一个北大中文系毕业的,他既养过猪,也干过农民工,我们的媒介就可以生产两种叙事——

北大学生养猪没什么稀奇的。

一个农民工决定去读海德格尔。

读海德格尔本身不是问题,朴素的感动也不是问题,讨论一个议题,不是批评读者善意的感动、记者做选题的努力,而是我们的公共空间是否只允许感动,是不是只有“你好了不起,我为你感动”就完了,比呈现了什么更重要的,是什么不被重视、不被呈现。

具体到这个议题,当我们说单篇报道,仅仅是“农民工读海德格尔”这件事,它当然具有感动性。

但是,如果媒介持续、重复地在生产这种“景观”: 农民工写诗、读海德格尔、保安上“名校。

配套操作: 北大学生养猪、做农民工、抖音网红,把一个具体的人,缩写成“农民工”、“名校生”这样单调的符号,却极少赋予那些不读海德格尔、不考上名校的工人报道资源(除非赶上突发热点、重大自然灾害),这种景观的重复性、它背后的大众需求和目光、定义这种审美和劳动尊卑贵贱的上位者,就值得被思考,甚至是批评,而不只是——感动。

除非你说,这世界就没有上位和下位之分,没有阶级,没有话语权的区分,我们已经进入美丽新世界,读者只负责感动。

进一步说,读海德格尔的工人的处境,和不读海德格尔的工人的处境,是否有高下之分?他们承受的生之重负,孰轻孰重?

如果那位被拜访者不透露自己读海德格尔、业余做翻译,仅凭他农民工的经历,是否就没有被报道的价值?

而作为打工人的保安,又是否只有考进“名校”,或者学“微积分”,才有了被刮目相看的权利?

所以,批评的从不是劳动者本身,或身在局中、选题受限的记者,而是在社会分工与工种技术含量、社会人群分布都不是前互联网时代的当下,上位者生产的审美秩序,却依旧无视大部分人的存在,不去,或者很少去反思审美背后的权力结构,而是遭遇了这一审美和感动叙事。

于是,只有农民工读“海德格尔”,他才具备了报道价值,他的生存重负才被呈现。

只有保安上“名校”,他才被人刮目相看。

可不读海德格尔的呢?不上名校的呢?

他们的劳动是不是就必然是重复的、单调的、没有意义的,他是不是就不具备浮出地表的权利。

假设,一个工人不仅仅打工,他也帮助社区的老人,他参与公共事务,这样的劳动,又是否比阅读海德格尔卑贱?

另一方面,这一审美和对劳动的定义,进一步压低了市场对工人,尤其是农民工的定价,降低了工人的生存待遇。

因为大众审美也被上位者固化了,人们先入为主地认为,农民工做的事不具有技术含量。而比工资更凉薄的,是大众审视事实上,并不真正尊重农民工,如果它尊重,就不会是同情,而是平视的目光。

因为不尊重,并不发自内心觉得农民工,乃至大部分工人做的事是有意义的,才会选择自上而下的同情。

可是当代中国有多少人不是工人呢。有多少人真的是有闲阶层,而不是每日应对单调、重复工作的人。

对农民工的实然歧视,其实是工人对自身处境的回避。是许多人身在工人处境,却以上位者的目光审视着众生。

所以,可以感动吗?

可以。可是如果公共舆论只有感动。

那这种感动也值得被警惕。

作者: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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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

第一,得明确陈直是个什么人。

在江西农村卷进了二本数学系的一个小天才,这种做题天赋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尤其是他竟然为了哲学的爱好而放弃了专业学习和本科文凭。

这说明,陈直会做题是他智商太高,做题家们修炼的那些东西他随便看两眼就差不多了,而不是他愿意做题。

如果陈直的性格更世俗一点,在高中时努力成为一个做题家,那么他会取得更好的世俗成就,比方说谋取一个教职、进入某个大企业,可以在深圳供一套房。

在这个意义上,即陈直在他的个性、选择与现实的平衡中,翻译海德格尔这个行为就成了陈直哲学母题的体现。

他的哲学母题其实就是:哥可以很成功,但是哥不稀罕。

第二,陈直和农民工有什么关系。

那当然是没什么关系,就像海德格尔和农民工理应没什么关系一样。

陈直只是被迫成为一个农民工的,因为他父母愤恨他从大学退学,不理解陈直之所以是陈直的意思,所以他不能够回家成为一个农民。

所以为了生存,陈直漂在农民工这个行当里,像一个麦客一样到处打短工。

普通人去阅读以英文为载体的哲学确实是有门槛的,这个毋须诲言。

我刚买了几本书,包括《反杜林论》、《哥达纲领批判》、《法兰西内战》的CR时代出品的单行本,以前是在马恩全集上看的,打算好好复习一下,结果到货一周以来翻的那几页的文字数量并不如我在抖音看的奶子数量。

强调海德格尔——哲学和性——色情的绝对对立,这正是陈直的一个行为特点。

真的不是记者觉得农民工不应该看海德格尔,是陈直自己也这样认为。

甚至于,正是因为农民工不看海德格尔,所以陈直才会去看海德格尔,如果大家都在从斯宾诺莎到弗洛伊德到拉康,那么陈直没准儿去就琢磨哥德巴赫了。

这其实是陈直这一类人的共同问题,他们的爱好是他们进行能力歧视的一个手段,他们比起身边同侪是高贵的,因为他们有一个高贵的爱好,尽管他并没有比别人多赚钱。

第三,其它。

有个答案说陈直的本质是网瘾少年,我以为意思接近,但是陈直其实并没有网瘾少年那么洒脱。

他还是看中世俗成功的价值,并且对证明自己很有兴趣,但是作为一个奋斗逼来说,他又太过于看重他的自由,于是他就活成了现在这种拧巴的样子。

这就像躺平比奋斗逼更进步、但却不是科学共产主义所追求的一切人的自由发展一样。

陈直在感性上追求自由,在理性上越来越看中成功。

我不觉得陈直是一个值得正面理解的人物,他的小生产者根性显然还戒除的不很彻底。

其实我对陈直的妻子抱持着极大的敬意,她就是女权主义叙事之外中国女性沉默的大多数。

我不想放弃希望,而希望在陈直的妻子这一类女性手中。

第四,我们应该是什么样的?

其实很简单,与其说“灵魂深处闹革命,狠斗私字一闪念”,我现在更喜欢“灵魂深处闹革命,狠斗高字一闪念”。

不要以为你自己很正确,比别人高明,“和别人比较”本身就是一个很危险的想法,属于剥削阶级思想。

反正我可以五分钟以前看三上老师做手艺活儿五分钟以后看列宁导师玩头脑风暴,这两者之间没有高下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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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说明陈直为了逃避深灰色的现实所做出的挣扎已经成了这个社会的常态。

很明显,从陈直的叙述中能看出,他思考哲学的出发点本身就是为了逃避父母给予他的失败处境。于是他把父母的失败理解成父母的无能,并移情于以海为代表的哲学文本,期待在阅读中获得一套有别于父母教导的符号系统。

这其实也是强迫症,包括广义上的爱好/癖好的一个案例。喝酒抽烟逃课去网吧玩高达看直播和阅读哲学其实没区别,大学不蠢,看穿了陈直和网瘾少年的联系,给了桀骜不驯不愿乖乖听话的陈直一个退学。

记者也很明白这一点,我相信ta是一个有责任感的记者,但是ta要吃饭,当然ta或许也想让陈直吃上饭。ta能做的事情很多,比如革命,但能做成的事情很少,只能写文章发表文章,把陈直客体化,异化成商品嵌进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大工业中。

因而标题只能是“一个农民工思考海德格尔”而不能是“陈直思考一个哲学家”。主语必须无面孔方便读者代入,宾语必须崇高利于读者升华。事实上如果我们在主语位置和宾语位置作同义替换,那“外卖小哥”“清洁工”“协警”等也同样适用于主语(没有农民,因为龙鸣离市民太远离地狱太近),康德萨特尼采德勒兹甚至爱因斯坦也都可以充任宾语(不包括现代学术工业的工作者,因为它们隐去了文本生产者的姓名,取而代之“物理学”“数学”这样的概念)。换句话说,这样的事态已经早就在我们身边和我们自己身上发生过无数次并且还在发生,但由于这个标题,这篇文章就有了稀缺性,有了经济价值,有了讨论度,我们才能得意洋洋地对素不相识的陈直和记者的文本命运肆意评注。

“再正常不过”,这个词就如齐泽克口中的“民主”。常态不是上帝,但常态是上帝的许诺。在当代社会,魔怔人的自由是一切人的自由的前提。现代社会的拜物教和天主教不同,天主教烧死异端,拜物教膜拜异端。只要让农民工思考海德格尔成为常态,那这个社会就还有救,闪闪发光的明天就一定会到来,鹰特纳熊耐尔就一定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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