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金庸把东方不败写成了一个老变态,让人看了就恶心,是为了阴阳某人。
结果这种私货被人识破了,反而改成了美好的存在,他自然不满意了。
所以他对林青霞的东方不败不满意,不是因为徐克夹带私货,而是因为徐克反对了金庸想夹带的私货。
金庸满意的东方不败,应该是男人女相,而不是女人。金庸熟悉古典文化,也包括相学这些,当然明白这是啥意思,也不是无意这么搞。
东方不败不是女的,而是一个男性经过漫长自我腐蚀后的奇观呈现。这是一个过程。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金庸写东方不败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他受欢迎,而其它改编作品大部分都是希望东方不败受欢迎来吸引视线。
这种从骨子上的差异,使得大部分版本的改编都与金庸的原意大相径庭,他不满意就是自然的了。
也就是说,一个东方不败改编得越受欢迎,大概率就会让金庸越不满。
首先,东方不败是个知名度很高、设计潜力很大的角色,这是毋庸置疑的。
毕竟哪怕单单“东方不败”这个名字就已经足够吸睛,更别提在书里独树一帜的战斗力,以及足够震掉人眼球的人妖属性。
也就是说,单单从设定上来说,东方不败已经具备了高强的实力、足够特殊的反差等吸引人注意的特点。毕竟连昙花一现的扫地僧、王重阳等人都有足够的话题度,更别提在《笑傲》里埋了重要的一条主线、多次提及且反差足够夸张的东方不败了。
从改编者的角度而言,潜力这么大的设定自然要好好利用。所以谈论度最高的几版东方不败,像林青霞、陈乔恩这些,都足够美、足够引人注目。
因为导演、编剧知道东方不败的名头大,不逊色于主角令狐冲和任盈盈,自然要大费笔墨,要搞得讨喜点才有人看。
但这绝不符合金庸的原意。
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杨莲亭道:“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见你不可。”
内室那人道:“你为什么带他来?这里只你一个人才能进来。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
任我行、向问天、盈盈、童百熊、上官云等和东方不败都甚熟悉,这声音确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各人面面相觑,尽皆骇异。
声音明明是男人却故意学女子声调,听着跟诡异,令人“寒毛直竖”。
房内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珠帘旁一张梳妆台畔坐着一人,身穿粉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抬起头来,脸有诧异之色。
但这人脸上的惊讶神态,却又远不如任我行等人之甚。除了令狐冲之外,众人都认得这人明明便是夺取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十余年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可是此刻他剃光了胡须,脸上竟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色之妖,便穿在盈盈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
这样一位惊天动地、威震当世的武林怪杰,竟然躲在闺房之中刺绣!
……
众人不由得相顾骇然,人人想笑,只这情状太过诡异,却又笑不出来。锦帷珠帘、富丽灿烂的绣房之中,竟充满了阴森森的妖氛鬼气。
……
如此怪事,任我行、令狐冲等皆是从所未见,从所未闻。男风娈童固所在多有,但东方不败以堂堂教主之尊,何以竟会甘扮女子,自居妾妇?此人定然疯了。杨莲亭对他说话,声色俱厉,他却显得十分的“温柔娴淑”,人人既感奇怪,又有些恶心。
反复提及诡异、恶心。
东方不败的目光缓缓转到盈盈脸上,问道:“任大小姐,这几年来我待你怎样?”盈盈道:“你待我很好。”东方不败又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很好是谈不上,只不过我一直很羡慕你。一个人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我若得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令狐冲笑道:“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处,要我死心塌地地爱上你这老妖怪,可有点不容易!”
任我行等听他这么说,都是一惊。
东方不败双目凝视着他,眉毛渐渐竖起,脸色发青,说道:“你是谁?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胆子当真不小。”这几句话音尖锐之极,显得愤怒无比。
令狐冲明知危机已迫在眉睫,却也忍不住笑道:“是须眉男儿汉也好,是千娇百媚的姑娘也好,我最讨厌的,是男扮女装的老旦。”东方不败尖声怒道:“我问你,你是谁?”令狐冲道:“我叫令狐冲。”
令狐冲直接说他是“老妖怪”“男扮女装的老旦”,东方不败也羡慕任盈盈青春年少。
而且结合一开始假扮东方不败的就是个老者,东方不败的年纪并不小。
进得大殿,令狐冲心道:“好长的长殿!”殿堂阔不过三十来尺,纵深却有三百来尺,长殿彼端高设一座,坐着个长须老者,那自是东方不败了。
也就是说,东方不败如果没自宫,正常也该是个长须老者。再考虑到任我行、童百熊等人的年纪,起码四五十岁是正常的,甚至五六十岁也不奇怪(原著并未明确提及其年龄,只知道年龄不小)。
那么在令狐冲等人的眼里,就是个长得明显是个男人的四五十岁魁梧老大叔(毕竟武功高的话长得会年轻点),穿着为了凸显女性特征而过于妖艳的衣服,然后用明显是男人的声音捏着嗓子不自然地说话。这也是为什么令狐冲形容为“男扮女装的老旦”、“老怪物”了。
所以东方不败的男扮女装不单单是不合适,而应该是很丑很离谱了。
原著里在这段多次提及“诡异”“恶心”“妖异”等词,其实已经挑得很明了,就是东方不败的形象真的很让人恶心、反感。
从这个角度而言,吕颂贤版的东方不败才是最贴合原著的。
而除了人物外形,其实东方不败的性格上也已经十分扭曲。
东方不败尖声道:“果然是任教主!你终于来了!莲弟,你……你……怎么了?是给他打伤了吗?”扑到杨莲亭身旁,把他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东方不败脸上一副爱怜横溢的神情,连问:“疼得厉害吗?”又道:“只断了腿骨,不要紧的,你放心好啦,我立刻给你接好。”慢慢给他除了鞋袜,拉过熏得喷香的绣被,盖在他身上,便似一个贤淑的妻子服侍丈夫一般。
众人不由得相顾骇然,人人想笑,只这情状太过诡异,却又笑不出来。锦帷珠帘、富丽灿烂的绣房之中,竟充满了阴森森的妖氛鬼气。
东方不败从身边摸出一块绿绸手帕,缓缓为杨莲亭拭去额头的汗水和泥污。杨莲亭怒道:“大敌当前,你跟我这般婆婆妈妈干什么?你能打发得了敌人,再来跟我亲热不迟。”东方不败微笑道:“是,是!你别生气,腿上痛得厉害,是不是?真叫人心疼。”
为人做事故意露出一副女子做派。
童百熊忍不住踏步上前,叫道:“东方兄弟,你……你到底在干什么?”东方不败抬起头来,阴沉着脸,问道:“伤害我莲弟的,也有你在内吗?”童百熊道:“你为什么受杨莲亭这厮摆弄?他叫一个混蛋冒充了你,任意发号施令,胡作非为,你可知道么?”
东方不败道:“我自然知道。莲弟是为我好,对我体贴。他知我无心处理教务,代我操劳,有什么不好?”童百熊指着杨莲亭道:“这人要杀我,你也知道么?”东方不败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莲弟既要杀你,定是你不好。你为什么不让他杀了?”童百熊一怔,仰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笑了一会,才道:“他要杀我,你便让他杀我,是不是?”
东方不败道:“莲弟喜欢干什么,我便得给他办到。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童大哥,咱们一向是过命的交情,不过你不应该得罪我的莲弟啊。”
童百熊满脸涨得通红,大声道:“我还道你是失心疯了,原来你心中明白得很,知道咱们是好朋友,一向是过命的交情。”东方不败道:“正是。你得罪我,那没什么。得罪我莲弟,却是不行。”童百熊大声道:“我已经得罪他了,你待怎地?这奸贼想杀我,可是未必能如愿。”
东方不败伸手轻轻抚摸杨莲亭的头发,柔声道:“莲弟,你想杀了他吗?”杨莲亭怒道:“快快动手!婆婆妈妈的,令人闷煞。”东方不败笑道:“是!”转头向童百熊道:“童兄,今日咱们恩断义绝,须怪不了我。”
明明知道杨莲亭是利用自己,且借此搞得日月神教乌烟瘴气,但他完全不管,不仅毫无底线纵容杨莲亭,面对别人的质问也全然不顾逻辑道理。
最重要的是,东方不败不是被骗,而是故意的。他“心中明白得很”,但就是重用佞臣,享受在温柔乡里。
而听信谗言后,对有着生死之交的大功臣也是说杀就杀。
童百熊说东方不败“心中明白得很”不是气话,后面证明了东方不败其实脑子很清醒。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叹道:“这可真叫人为难了!童大哥,想当年在太行山之时,潞东七虎向我围攻。其时我练功未成,又遭他们忽施偷袭,右手受了重伤,眼见得命在顷刻,若不是你舍命相救,做兄弟的又怎能活得到今日?”童百熊哼了一声,道:“你竟还记得这些旧事。”东方不败道:“我怎不记得?当年我接掌日月神教大权,朱雀堂罗长老心中不服,啰里啰唆,是你一刀将罗长老杀了。从此本教之中,再也没第二人敢有半句异言。你这拥戴的功劳,可着实不小啊。”童百熊气愤愤地道:“只怪我当年糊涂!”
东方不败摇头道:“你不是糊涂,是对我义气深重。我十一岁上就识得你了。那时我家境贫寒,全蒙你多年救济。我父母故世后无以为葬,丧事也是你代为料理的。”童百熊左手一摆,道:“过去之事,提来干吗?”东方不败叹道:“那可不得不提。童大哥,做兄弟的不是没良心,不顾旧日恩情,只怪你得罪了我莲弟。他要取你性命,我这叫做无法可施。”童百熊大叫:“罢了,罢了!”
突然之间,众人只觉眼前有一团粉红色的物事一闪,似乎东方不败的身子动了一动。但听得当的一声响,童百熊手中单刀落地,跟着身子晃了几晃。
东方不败不但对童百熊以前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能娓娓道来,而且还知道先卸下敌人的心防然后突施袭击,根本聪明的很。
任我行听他只凭一句话便料到是自己,不禁深佩他的才智,作个手势,示意各人进去。上官云掀起绣着一丛牡丹的锦缎门帷,将杨莲亭抬进,众人跟着入内。
反正按照金庸的设定,才智上还是能让任我行钦佩的。
如之前提到,书里的东方不败已经完全“异化”了。
他不单单是物理上的异化,还是精神上的异化。他不单单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那么简单,而是彻底失去了理性,而这份失去理性,还是建立在他脑子十分清楚、聪慧的情况下,他是“自甘堕落”。
我们且先不论“东方不败”到底有没有影射什么现实人物、有没有夹带私货,但已知的是,“东方不败”包括整本《笑傲江湖》,其核心讲述的是“权力对人的腐化”。
不单单是东方不败,任我行在重新当上教主后一样受到了腐化。
令狐冲心想:“当时我初上黑木崖,见到教众奉承东方不败那般无耻情状,忍不住肉麻作呕。不料任教主当了教主,竟然变本加厉,教主之上,还要加上一个‘圣’字,变成了圣教主。只怕文武百官见了当今皇上,高呼‘我皇万岁万万岁’,也不会如此卑躬屈膝。我辈学武之人,向以英雄豪杰自居,如此见辱于人,还算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大丈夫?”想到此处,不由得气往上冲,突然之间,丹田中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几乎晕去。
当年的任我行,在感受过东方不败享受过的阿谀奉承后,自己也沉醉其中无法自拔,逐渐飘飘然自负得不知所谓。
此外,像岳不群等人,也为了权力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其实《葵花宝典》《辟邪剑法》的自宫只是一种实质的象征,象征的实际上就是掌权者在无数诱惑下变得“不再是人”。岳不群、林平之对《辟邪剑法》展现出的武学的诱惑,其实也是代表着欲望。
林平之道:“决计不是。天下习武之人,任你如何英雄了得,定力如何高强,一见到这剑谱,决不可能不会依法试演一招。试了第一招之后,决不会不试第二招;试了第二招后,更不会不试第三招。不见剑谱则已,一见之下,定然着迷,再也难以自拔,非从头至尾修习不可。就算明知将有极大祸患,那也一切都置之脑后了。”
……
林平之哼了一声不答,过了一会,说道:“我见到剑谱之时,和你好事已近。我几次三番想要等到和你成亲之后,真正做了夫妻,这才起始练剑。可是剑谱中所载的招式法门,非任何习武之人所能抗拒。我终于……我终于……自宫习剑……”
而东方不败,则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
东方不败,拥有着天下无敌的实力、至高无上的权力,以及与之相衬的智慧与野性,但尽管如此,他依旧无法阻挡心中的欲望以及权力的腐化。
他并没有让日月神教变得更好,而是重用阿谀奉承之人,让教内弥漫不良风气。最后索性仍由亲信祸乱朝纲,自己则完全失去了“常性”,躲在后面享受温柔乡。
纵观历朝历代,这样的昏君其实并不少。
东方不败,实际上就是金庸想讽刺的对象的集中表现。
所以东方不败诡异的形象,不单是故意制造反差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也是为了着重嘲讽、凸显小说的主旨。
而大部分的改编者,为了收视率而妥协,甚至像徐克这类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使用东方不败自身所拥有的底蕴。
很多改编者对东方不败下了那么多笔墨,其实根本不是看中东方不败以及《笑傲江湖》背后的深意与隐喻,仅仅是看中东方不败这个出彩的人设罢了。
其中徐克属于那种借了个壳子方便卖钱,但实际上想展现的是自己的内涵。这一点上有点类似于王家卫的《东邪西毒》一类的电影,实际上就只是拿了下金庸小说的设定,一来方便理解,二来能拉一些金庸粉丝多点票房,三来可能有着自己的理解或者借此展开自己的想象。
当然另一种情况就类似某部令狐冲和东方不败谈恋爱的,这个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根本没什么自己的思考和内涵,纯粹只是整点花活赚钱罢了。
但无论是哪种,基本上都是与金庸的思路不符。
《东邪西毒》这类还好,徐克的东方不败已经完全和金庸背道而驰了。
改编得和原著剧情毫无关系倒没什么,毕竟《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和《笑傲江湖》也就几个名字一样罢了,其它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联系。最重要的就是内核上的分歧,两个人想法是不同的。
对金庸而言,无论徐克是表达了什么内涵,反正不是他想表达的。
最重要的是,金庸是希望东方不败讨人厌,而非大部分改编者的讨喜。
类比现实里的秦侩、潘金莲、完颜构、魏忠贤等等,假设东方不败能如同这些人一样遗臭万年,那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比起什么“又美又强又飒”,他更希望读者给东方不败贴的标签是“变态”“恶心”等等,是一看到东方不败就想起“权力、欲望的腐化”。
所以各大改编者美化了东方不败这一事实,可能在金庸眼里就类似于大家给秦侩洗白,如同各大改编者洗白杨康等丑角一样。
起码他应该是这么看待的。
只不过东方不败的人设实在太过出彩,很多读者第一反应也不是厌恶他,而仅仅是震惊,但出于慕强心理又喜欢拿他论武,导致东方不败没那么令人生厌,没能达成金庸的目的罢了。
但无论如何,金庸的原意并非如此,他不希望东方不败讨喜,更不喜欢其他人对东方不败有意无意的美化。
所以类比一下大部分书迷看到许多人洗白杨康、岳不群等恶人的心理反应,应该就大致能理解为什么金庸那么反感徐克等版本的东方不败了,在他眼里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金庸在书里表现得不够明显,但他的原意就是希望以东方不败讽刺某部分群体,结果在各种二创里被毁了这一心血,他不生气才怪。
我不知道金庸究竟有没有说过最不满意这种话,但如果真说过,而且真的如高赞所言,是不满意魔改,那只能证明金庸心胸狭窄。
长篇小说改编成电影,时间绝对不够,怎么拍都和原著差异很大,所以通常而言,观众不会以电视剧的标准要求电影符合原著,默认是可以魔改的,大多数电影都被改得面目全非,这并不影响风评,本来观众也不是冲着还原原著去看电影的,再现原著是电视剧的责任。
金庸明知道这一点却怪徐克魔改,这是金庸的问题,不是徐克的问题。说难听一点,保不准是因为徐克的做法对金庸利用东方不败施加政治隐喻造成了不利影响,触了金庸的逆鳞吧?
当然如果金庸就没说过不满意林青霞版本,那上面的话当我没说。
至少在我眼里,最受欢迎的那一位所属作品的高度甚至碾压了金庸的原著。
原著中强调的论权力对人性的腐蚀,徐克改编并没有失去了这个底蕴,
因为他把权力对人的腐化挪到任我行身上了,没复教之前任我行多么豪情盖天,那句人就是江湖多么通透,复教之后直接血洗,和东方不败沾点边的都要死。
令狐冲作为大功臣而且还是女儿的意中人,哪怕他仅仅只是想要隐居也都要杀了,向问天为救任我行毁容破声,为复教立下大功,本身武力也不足以杀令狐冲,还是要断一条膀子才敢回去交差。
而整部作品的立意上,徐克更是高过金庸,在权力探讨上比原著小说走得更远。
任我行那一句人就是江湖,你的后代如果拿起剑再次闯荡江湖,你怎么办?直接把金庸鼓吹的那套江湖隐士的脸都打肿了。
心怀利器杀心自起,无论这个杀心是别人对自己起的还是自己对别人起的。所以最后令狐冲连牛头山都没去直接搭船跑东瀛去了,然而东瀛就没有江湖么?令狐冲不过是从一个熟悉的牢笼逃到了一个新的不熟悉的牢笼而已。这种天下虽大但却已无路可走的状态是原著没有的,因为风清扬至少还可以隐居。
东方不败是一个很有深度的角色,林青霞那个拍的太浅了。
说东方不败是什么权力异化的,只是呆在第二层,东方教主自己在第四层,金庸在第五层,而现实在第六层。
这个事情的第一层,是野心勃勃的青年高手东方不败罗织势力想要夺取日月神教教主大权。
第二层,是东方不败为了强化实力练习《葵花宝典》,终于成就顶级高手,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高手,掌握日月神教作威作福。
第三层,是东方不败受到了《葵花宝典》影响,在完全保持男性记忆的情况下,性别认知彻底转变成了一个女性。
第四层,是东方教主做了女人以后,给自己找了一个老公,然后躲进深闺彻底不问江湖事了。杨莲亭做了一堆权力动物绝对不允许代理人做的事情,东方不败丝毫不加干预,反而是谁反对杨莲亭,他就宰了谁,哪怕是童百熊这等交情。甚至于东方不败最后留着一击之力,是为了给杨莲亭讨一条生路。
这叫什么权力异化?这是出嫁从夫、夫唱妇随的家庭妇女嘛。
东方不败最后的心理定位就落到这里了。
而且,东方不败给任盈盈的待遇很有母性的意味。
第五层,金庸在这里蹲着呢。他佬写了这么个角色是啥意思呢?
你看男人搞政治搞得一地鸡毛,杀人放火的,换个女人来搞,就好了很多,东方不败留了任我行一条狗命嘛。
东方教主蹲在家里一心一意伺候老公,日月神教搞得乌烟瘴气她也不管。江湖上也是嵩山派在搞风搞雨,日月神教换了任我行掌权立刻就吓得和尚老道要去搞自杀袭击。
女人好。
至于第六层呢,你看白左们这些年在欧美炒性别政治炒得驴唇不对马嘴,反而助推了保守主义复活,以至于知乎男拳公然认定全球右转,还有男拳在绘声绘色地描述欧洲出现了绿右合流的喜人形势,直接倒往中世纪,以至于中华田园都有点跟不上形势了。
这《笑傲江湖》都发表半个世纪了,居然深度参与了如此悠远的历史进程,林青霞一个五零后美女演了一个商业化角色,怎么配得上呢?连第一层都配不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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