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没有可能,九十年代没有可能,后苏联时代有一点可能(作为高配版的久加诺夫)
为什么七十年代不可能?
萨布林起义的时间点是在二十世纪石油危机之后,这个时期的经济、政治和社会状况都处于苏联历史上最好的阶段,人民生活水平也明显提高。国民经济在勃列日涅夫执政前期曾保持两位数的高增长率,经济规模达到世界第二的水平。并且凭靠与西方关系的缓和,引入大量先进工业设备淘汰落后产能进行了一波产业升级,可以说勃列日涅夫时代是苏联历史上的黄金时代。
列宁认为的革命三特征:(1)统治阶级已经不可能照旧维持自己的统治,‘上层的这种或那种危机,统治阶级在政治上的危机,给被压迫阶级不满和愤慨的迸发造成突破口。要使革命到来,单是‘下层不愿照旧生活下去通常是不够的,还需要‘上层不能照旧生活下去。(2)被压迫阶级的贫困和苦难超乎异常地加剧。(3)由于上述原因,群众积极性大大提高,这些群众在‘和平时期忍气吞声地受人掠夺,而在风暴时期,无论整个危机的环境,还是‘上层本身,都促进他们投身于独立的历史性行动。
七十年代的苏联人民群众:五十万卢布差不多得了
为什么九十年代不可能?
迫于社会的压力下,戈尔巴乔夫政府与1989年解封了关于国际主义援助的具体数据,一时间在苏联国内应发轩然大波。国际主义一词在苏联人民群众眼里便成为了洪水猛兽,令之后的俄罗斯左翼政党避之不及。
而在戈尔巴乔夫政府一系列奇妙的改革中,使大量原先支持温和改革派(戈派)的苏联人转变为激进改革派(叶派)
这点从1991年俄罗斯大选中就能看出来:叶利钦(激进改革派)得票率为57.3%,雷日科夫(新联盟改革派)16.85%,日里诺夫斯基(皇俄法西斯)7.81%,图列耶夫(紧急状态委员会派)6.81%,巴卡京(戈派)3.42%,马卡绍夫3.74%(保留旧苏联的强硬民布派)
九十年代的苏联人民群众:再烂能有你康米烂?
至于后来的819呢,你觉得一位带有政治前科的海军政委能在十几年里混到领导层?我觉得你还不如指望上海王一博没被卫兵拦住单杀吕端
历史上很多起义者的革命大都是在艰难困苦的条件下被迫仓促举行,反动派的政变反而是蓄谋已久周密准备。
辛亥革命因为消息泄露被迫提前起义 ,南昌起义同样因为消息泄露提前了两个小时,巴黎公社导火索是梯也尔政府对普鲁士谄媚作死收缴国民自卫军的装备,十月革命在列宁指挥下也比计划提前举行了,布布壬甚至认为撑得比巴黎公社久就算成功。
你怎么不问问武昌的革命党、南昌的冷烤馒头军(反和谐)、巴黎的国民自卫军、彼得格勒的士兵们,为什么不按理想的计划来,不准备充分点?
答案是没办法。
虽然我们都在说萨布林如果隐忍一时,也许会有更充分的条件来支持他举行一次更加成功的革命尝试,但是如果他真的隐忍不发,发展地下康米组织,结果真的能有所改变吗?我觉得很难,僵化的苏修官僚集团不会给他多少机会去尝试进行这样的活动。而就算一切能按一些人所说那般理想化运作,也有答主泼冷水说真当kgb是吃素的,分分钟把你当50w扬了的。(乐)
或许吧,这种孤注一掷的独走或许如有些人认为是愚蠢的。这种理想主义的革命尝试在他们眼中注定要失败。但是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才证明了国际共运在修正之寒风狂舞之下、在先锋队腐化堕落之下仍然有星星之火在燃烧。
无论成功与否,萨布林作为一位革命者的地位是勃涅日列夫苏修官僚社会帝国主义集团所不能及的。失败的革命者同样是革命者,他们的精神不会为任何污蔑而磨灭,哪怕是一时的诋毁令其黯淡亦是如此。而另一方面,先行者的失败也会警醒后人,吸收其经验教训,为共同的事业继续前进,最终达成先行者未竟之事业。
不可能。苏联不是利比亚。
提供一个视角:
萨布林发动武装起义的时间是1975年。
1965年到1975年间,苏联国民收入增长率分别是6.9%、8.1%、8.6%、8.3%、4.8%、9.0%、5.6%、3.9%、8.9%、5.4%、4.5%。
1970年苏联职工的月平均工资是122卢布。1975年苏联的零售物价指数是99.7(1970年为100)。1970年苏联职工家庭食品支出占总支出的40.1%,酒精饮料支出占总支出的3.8%,纺织品、服装和鞋支出占总支出的17.8%,房租、公用事业服务和私人住宅维修费支出占总支出的2.9%。1980年苏联职工家庭食品支出占总支出的35.9%,较之1970年下降不少。1979年到1981年间,苏联平均每人每天食物热值分别为2507大卡(植物类食物)和863大卡(动物类食物),蛋白质含量分别为52.2克(植物类食物)和50.7克(动物类食物)。1970年苏联人均肉类消费量为48公斤,1980年上升到58公斤。1970年苏联人均奶类消费量为307公斤,1980年上升到314公斤。1970年苏联人均鸡蛋消费量为159个,1980年上升到239个。1970年苏联人均糖消费量为39公斤,1980年上升到44公斤。1970年,苏联每百户拥有72台收音机、51台电视机、32台电冰箱、52台洗衣机、2辆小汽车。1975年苏联小学生入学率为97%,中学生入学率为94%,大学生入学率为21.9%。
实事求是地分析1975年苏联社会的实际情况、认真思考萨布林失败的主客观原因,这毫无疑问是必要的、正确的。
但是,在这个问题下面,我却看到了另一种诡异的景象——打着列宁的旗号干着普列汉诺夫/阿克雪里罗德/捷伊奇/唐恩/波特列索夫的事情。他们表面上强调当时苏修为无产阶级提供的较过往大为提高的物质生活条件以及由此带来的无产阶级对苏修秩序的适应与服从,以此批评萨布林的盲动与不成熟、惋惜萨布林的“早产”,实际上却是或自觉或不自觉地维护现状,变相地翼赞当权的修正主义者,用只存在于自己想象中的革命的艰巨性、长期性和复杂性来拒绝革命。
列宁很喜欢引用拿破仑的名言:“首先投入战斗,然后再见分晓。”这种看似带有浓厚布朗基色彩的孤注一掷本质上却是对无产阶级革命最大程度的忠诚。需知即使是党组织最完善、工会规模最庞大、以致于由党和工会所构建的地下王国基本上统治了工人们下班回家后的全部生活的一战前德国,大多数工人被卷入政治之中并积极行动起来仍然要等到1918年11月3日之后。从基尔水兵升起红旗到汉堡工人含泪放下武器,短短五年对无产阶级觉醒的意义要远胜于SPD自非常法失效到大战爆发这三十余年的全部工作。换言之——只有革命的行动才能造就革命的人民。
萨哒哒和小王是一段时间以来左圈炒得火热的两个大明星,他们两个被选中也是因为共同的特质:一张帅脸,和与反修有关的革命符号。但两者的实际意义是不同的。
虽然有些左翼coser可能会不高兴,但我要表达的态度是坚决的:小王是个货真价实的革命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左翼idol,而萨布林除了一腔热血没有什么值得赞扬的地方。
你说萨哒哒是反抗苏修的列宁主义者吧,他全部的革命行动就是一次振臂一呼,列宁主义的严密的先锋队组织、铁的纪律、长期艰苦细致的工作在哪里呢?反倒是体现了小资产阶级狂热,而这正是列宁主义所批判的。也就是说,萨布林从对列宁主义的学习中没有学习到列宁主义的方法和原则,只学到了共产主义信仰、口头反修和一腔热血,其中比如今的网左强的只有第三点,前两点网左也能做到。
一腔热血是好的,但也要服务于革命的事业,萨布林确实不怕死,但他死的很没有价值。提高了苏联人民的觉悟了吗?提高了苏联共产主义运动的斗争程度和水平了吗?打击了苏修统治集团的反动统治了吗?都没有。萨布林作为个人而不是政治集团进行活动,根本就没有参与进历史进程中。他如今被炒得火热,不过是满足了部分网左的个人英雄主义情结。
如果今天有一个网左突然跳出来振臂一呼然后被枪毙,那他就是萨布林第二了。总之,萨布林完全不具备革命领袖、政治领袖应有的特质,他的故事浪漫色彩远大于实际意义,如今被炒成了左翼大明星,可以说是左翼coser的一面黑旗了,不仅不值得提倡,最好要有意识地与之切割,如果你不满足于仅仅在网上玩梗打嘴炮的话。
我一般没有更新回答的习惯,但是为了这位冲浪中级高手破例了
名垂千古!想想就硬了啊不馋了
在外无接连惨败,在内无水旱饥荒。
朝里无奸邪重臣掩蔽上下通达,城里兵丁衙役无长期缺饷。
您不如指望托洛茨基夺过冰镐反杀刺客?
这个好歹还是有可行性的
怎么可能呢?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要是他真的是那种熟读了马列著作那应该至少对社会,对时局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知才对。1976年那是勃主席那套东西的全盛时期啊。一方面,民众已经被高压的社会环境压的喘不过气,另一方面,勃主席又靠着高油价赚了点钱给了民众一点好处,在我印象里勃主席事情对住房改善问题推进力度几乎是最大的。1973年的石油危机对苏联这个出口国是个大利好,几乎是经济全盛期了。要我说勃主席在中风之前是一个高水平的官僚,至少在维持其统治方面很在行。(那这当然涉及官僚间的分钱问题了)
所以他竟然想在这个时候造反?就因为官僚主义、腐败和言论不自由?我完全理解不了啊。哪怕是有一点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十月革命是临时政府极度失败下才产生的,大家都快饿死才冲上去的。
而1976年有这个条件吗?我看他也提到想为新切尔卡思克被弹压的工人讨个公道的内容。哎但关键这些事情不都是60年代的事情了吗?50和60年代卫星国和境内都有工人奋起,但结论都是jwsl.而且起因总是工作太累,而商店里买不到大牛排这种简单的理由。
但再怎么说,那都是10多年前的事情了。KGB早就把这群伸伸给remove掉了。1976年的苏联人,已经变成了麻木的僵尸,论精神状况,可能还真TM不如中风后的勃主席,他们已经彻底麻木了,失去了思考与行动能力,每天除了喝酒和得过且过地怠工什么都不会做了。那些有想法的热血人早就被jwsl蛊惑了,10年前就被KGB请喝茶了。哪怕是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交到他们手里,他们都不会行动。而且,1976年你在商店里买到大牛排的几率比任何时期都要高。相比散步,还不如老式在商店排队买肉。
苏联人再次买不到牛排已经80年代油价回调的事情了,到这个时候他们才重新气血上涌,而这一波就是彻底灾难性的了。当然这是后话。
所以我就不明白萨布林闹什么。社会上挺好的啊。人民没有不满意。在我看来,这完全是一种小团体自我感动式的浪漫主义啊。在院校和舰队太久已经完全脱离社会和群众了,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知识完全来自于书本、新闻广播和道听途说,和社会已经脱节了。
换个夸张的说法说,这和当时日本投降了,天皇都讲完话了,国民也已经麻木了。结果IJN的宇恒缠听完诏书后还豪言壮语地bb了一通,忽悠其他人一起再去神风,结果还真的忽悠到两个人。这不是毫无意义地送死吗?而且还拉别人一起去送。IJN里吹神风的大西还只是知道自己肯定要寄所以自杀了。关键拉别人一起去这算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吧。
萨布林当时实质上就是拉别人去送。很多人也说了,舰员听他的也只是已经没有船长所以听他的。船长一逃出来就又倒戈了。这算什么革命。船员没有一个在失败后自杀的,也没有自沉的企图。完全没有觉悟啊。包括还有就是无线电操作员也没有明文发送萨布林要求发的演说,表现得非常不果断。我认为很多士兵和下层军官完全没有觉悟,只是机械性地执行命令。要我说这还比不过吉尔港起义呢,至少德国人知道自己不想白白送死。
所以我完全搞不懂萨布林有什么好吹的。看上去就是临时起意,还害了一船人的前途,也没有起到牺牲自己开启民智,苏联后来倒台并不是因为萨布林的牺牲感染了普通人。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KGB成功地把这个秘密守到了解体前。这个行动有什么好吹的吗?
再说你要真搞波大的,等到了那种搭载核武器,有防空能力的巡洋舰上再搞啊,SSBN也行。你现在就一辅助驱逐舰,能搞出多大乱子。
他要是真的叛逃了,或者和jwsl勾结密谋颠覆那我对他评价还能高点,至少这样赢面更大。
只知道阿芙乐尔放炮,不知道让阿芙乐尔放炮的那个背后的组织有多少人支持,组织有多么严密,行动有多么高效,自己却连一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没法说服,一厢情愿的觉得自己能和阿芙乐尔一样,放了炮就能万事大吉,说好听点叫理想主义,说难听点叫心里没有〇数。
说他是理想的列宁主义者,疑似有点乳列了,怕不是导师本人要从红场气的活过来找他算账,说难听点,他连列的皮毛都没学到,怎么可能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呢?
这个问题下面的一些人终于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左圈xz。
萨布林成功了吗?没有。那为什么不能指出他为什么失败?确实同期也没有冲塔成功的,但这和批评萨布林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大家都考不及格就拒绝指出萨布林同学丢分的地方,“那任何经验、任何判断都没有意义了:一切母牛都是黑的。”(马克思语)
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既然任何事物都在不断的发展,那么它就是不完善的。拒绝批评萨布林,岂不是在认为他没有犯错,认为革命不需要发展吗?“小萨你没有做错什么,你是一个很精明的小伙子”——但是起义失败了——这难道不更是一种对他的侮辱吗?
萨布林在信仰上或许是坚定的,但在斗争策略上还停留在18世纪,靠密谋来推翻现代政府,这种想法岂不荒谬?甚至,萨布林还不如平等派,至少平等派掌握了警察机关,而萨布林连警戒号上的官兵都没能全部团结起来。
指出萨布林的小资产阶级狂热性绝不是否定他,失败的革命是成功的革命所不可缺少的,萨布林在斗争上是天真的,但是他仍然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起义者。但是,革命需要的绝不仅仅是勇气,不然我们早就使反动派们羞愧得举手投降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组织、经济、武力的比拼,不从失败中汲取经验,我们将永远无法到达成功。
鉴于稣跌是本来啥都好好的,结果突然被几个叛徒合计一下就本社爆破了,辣么被一个中二病妄想症患者本社爆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嘛(口胡)
————————————————以下为正论——————————————————
我寻思吧,一个连同一条船上的士兵都拉拢不住的壬,指望他能干成甚么?开玩笑么?常公好歹都能带着他忠诚的中央军转进福摩萨力。佐佐们整天意淫这啊那啊就能成功的,承认自己失败很难么?这面对历史的胆气连日右都不如诶,起码日右现在已经不意淫蝗国如何图支灭米一桶甜虾了,佐佐还在意淫
问: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为什么不在1910年发动一场注定会失败的革命以鼓舞和激励广大沙俄劳动群众反对沙俄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的双重压迫、加强他们与沙皇俄国反动政权斗争的决心?为什么弗拉基米尔没有出于扬名立万、潇洒走一回的愿望在1912年就发动革命?
答:因为他并不真心相信革命是为了建立一个美好的世界、而只是想洗牌社会秩序好身居高位(难怪他要残忍滴镇压水兵起义、后方工人罢工、解散立宪会议!)。弗拉基米尔这种行为的根源在于他根深蒂固的小资产阶级狂热,难怪被普列汉诺夫大大和马尔托夫老哥正义批评、揭露了他无政府主义暴徒和布朗基主义分子的恶劣秉性。他只是用马克思主义的辞藻包裹自己狂热地想当人上人的欲望!作为一个窃取了伟大的二月革命成果的武装政变窃国贼,他怎么好意思高呼“唯我独革!”、取缔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对啊,就是通过高呼唯我独革,他才能光明正大地排除异己、窃取革命果实啊!破案了破案了!
反串结束。
既然以一个列宁主义者自居,那我们就应该像列宁一样思考和评价列宁主义者。我们不妨认真回想一下列宁是如何认识革命、发动革命、回想一下他思考和行动的底色究竟是什么?遥想革命当年……
革命迅速发展的局势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作为彼得格勒军事委员会成员的托洛茨基还在联合列宁和加米涅夫【争论可能的选举阵营的时候】,谁也想象不到几个月之后地方苏维埃军事委员会的发展之迅猛,飞速成长为了一个核心的权力专制机关。在这个时刻革命反而对于认识到群众形势发展的人来说是一件无法避免的必然形式,而反革命(阻止革命的爆发)则变成了一件困难无比的钢丝弦上的艺术……
……
当然第二国际左派们最后纷纷作出了选择,普列汉诺夫,策列铁里在革命的机运的爆发面前选择了退缩,最终被他们必然性的世界观所吞噬,卢森堡对于现实产生了迟疑,并错过了她最终认识到的“革命时刻”,而列宁则让现实割裂了他的语言,舍弃了这种旧社会主义的世界观,并且选择了和现实一起砸碎他的“理论”,“先锋”以及旧社会主义的“党”和党原则本身,作为着“旧社会主义”的代表人物走向了新的破坏了第二国际坚持的“马克思原则”的新的社会主义之中。
在这里,我们能看到列宁思考的方式恰恰是高度现实性的(不是那种把现实凝固为主义的“现实主义”、而是流变的、冲突的、正在呼唤改变的活生生的现实)。
“历史必然性不是又一个大他者”不仅意味着一种静待生产力条件成熟再发动社会主义革命的观点之破产,还意味着没有任何人能保障革命的必然胜利。但是列宁与萨布林的区别并不在于“是否在有必胜保证的前提下发动革命”,而在于“是否在革命必然可能的情势下发动革命”。列宁并不会顶着沙俄的军警宪特严阵以待的阵仗发动革命,而是在反革命比革命更困难的情势下踢出来临门一脚。旧俄国的军队已经指挥混乱、极度厌战;旧俄国的行政机关濒临瘫痪、迟钝松散;旧俄国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完成对暴力的垄断、而旧俄国的群众们已经组织起来自己的暴力(而布尔什维克的工作就是打入和引流)——忠于事件的伊里奇抓住了机运,一举发动了十月革命。
而萨布林面对的是什么呢?他面对的是苏修已经成熟的社会镇压系统:
进入到勃列日涅夫时期这套直接和表层社会阶级关系的里层异见社会的空间分化已经变得十分完善,官僚们可以开始带有社会民主化色彩的俱乐部活动,普通人则战战兢兢的进行着地下的读书会和批判会,亲西方的自由派分子被社会孤立,而硬核反对派们则不停的被猎杀。
苏联国家的警察制度则致力于维护这种异见思想的阶级化平衡,保证各个阶级的异见思想不至于越矩。同样的在苏联长期发展来的和特权社会挂钩的异见空间分配下,只要异见思想仍然是不越矩(行为上或者理论上)比如官僚阶级的异见分子不至于彻底蜕变成收美国人钱的自由派,普通人的地下组织不至于转变成拿起武器的硬核反对派,亲西方分子不会成为社会主流,硬核反对派的武装冒险也仅限于小打小闹,那苏联政权本身是完全可以和这些异见思想共存的,甚至可以作为一种泄压阀来缓解社会压力,一种小小的政治娱乐能够极大的缓解等级社会的表层压抑。
苏联把握住,或者说到了勃列日涅夫时期,自认为已经把握住了苏联各阶级群体"逃离"表层社会秩序的异见路途,并通过一定范围的加压和泄压明确了异见空间服务于表层社会稳定的作用。
一方面,萨布林的起义的发生暴露了这套自以为完美的异见调节体系并非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但是遥想沙俄、当年老罗家对贵族子弟造反也很宽松啊——这种区分策略并不是新沙俄独一家搞、旧沙俄也在搞——乌里扬诺夫被流放相当于度个假冷静反思、朱加什维利就得荒野求生了,但经验上看【出现了大贵族出身的激进革命者】这一现象释放的信号对于当时的革命组织来说并没有啥太大的意义、也很难说是萨布林的主观目的;另一方面,萨布林起义本身也不足以松动这一体系——因为这一体系作为“策略”,是由苏修的军警宪特和当时的经济繁荣支撑起来的——这里不存在最低程度的社会解体的症状:暴力机构的瘫痪和行政机关的混乱。这也就意味着萨布林很难获得自己的筹码:暴雪威客通过长年累月的群众工作和1917年自身的松散化打入了苏维埃、由此割据到了自己的战争机器;CPC通过参与国民革命、在黄埔军校里拉到了自己最初的兵马并利用基层组织的荒废割据到了自己的根据地;相比之下,萨布林没有任何能力和条件完成这样的割据。
遥想十月当年,布尔什维克的加米涅夫,社会革命党中央政府,孟什维克部分派阀还有坚定的世界革命战争派的左翼社革派阀都在拼尽全力的阻止革命的爆发以及维护现有的社会改良模式,但是在这种革命混乱的多元专制权力交叉和群众革命的发展之中他们甚至连正常的常态法律都没能实现,他们的改良,压迫抑或是行动都被迸发出来的巨大无比的群众战争机器所吞没,一声未响;而萨布林之后勃列日涅夫还能开展对于全军的军官的大审查活动、安德罗波夫运用激进的警察国家的手段来调节社会平衡和官僚阶级的异见空间,尽管这些手段都没能阻止官僚机器的衰朽腐坏、社会异见的凶波乱流,但【能够采用这些手段而不至于在采用这些手段后就立刻激起反弹】本身已经是这套机器还没有彻底失控的证明(相比之下,临时政府几乎无法离开苏维埃独立地推行政策。)
这就是为什么列宁会成功而萨布林会失败,并且我们可以从这里看出二人的区别是什么:在一战前,列宁在预感【自己恐怕没法活到革命发生时】依旧坦然接受了这一点且没有选择绑着炸弹就去奇袭圣彼得堡,可在沙俄四分五裂时又抓住了历史机遇、在其它人犹豫不决时果断行动;而萨布林终于耐不住寂寞、选择了独狼式的行动而断送了自己的生命。萨布林知道自己的行动是唐吉诃德式的、并做好了觉悟赴死;而列宁压根儿不care什么唐吉诃德不唐吉诃德的:唯一值得的牺牲姿态就是【没有什么可以再牺牲了】——我连牺牲这件事都牺牲了,我只能就这么活着(摆)。
所以回到题主的问题:萨布林没有实力成功革命。
那么萨布林继续在苏联蛰伏、待到身居高位时再于1991年带人出重拳枪毙目田派能不能挽救苏联?恐怕不能,毕竟“苏联社民党”(意味深)的官僚大概率没能力直接适应革命——没有障碍的自由。而且自上而下的方式虽然能克服革命面前的障碍、却无法逆转革命自身的衰败。革命的前途只能在于觉悟的群众、在于被组织和发动起来的无产阶级——这就是苏达科夫、科瓦连科在做的事情,是革命工党和无产阶级专政党努力实现的目标……也许我们应该把灯光从萨布林的帅脸上移开,照在苏联反修群众地下组织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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