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为什么人们总觉得明星的律师函就一定很「水」?

回答
说实话,咱们聊聊这事儿,为什么大家一听明星发律师函,心里头就先打个问号,觉得这东西“挺水”的? 这现象背后,其实挺多原因交织在一起,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首先,咱们得承认,律师函本身就有点“先声夺人”的意思。 它就像是一声警告,告诉你“我手里有牌,你不老实我就亮出来了”。这种性质决定了它在公众面前出现的时候,往往就带着一种“讨伐”或者“维护权益”的姿态。但问题是,很多时候,它并没有达到预期的震慑效果。

第一个大头,就是“目的性太强,效果却跟不上”。 明星嘛,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盯着。当他们觉得自己的名誉、利益受到了侵害,第一反应就是找律师出具律师函。这本身是合法的,也是正当的。但问题在于,律师函更多时候是一个“开端”,它告知对方“你做得不对,我保留进一步追究的权利”。然而,在很多情况下,对方可能根本不在乎,或者说,并没有感受到足够的压力。

比如说,一个营销号乱写一通,给明星造谣。明星团队发个律师函,说“立即停止侵权,删除不实信息,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这听起来挺唬人的。但如果那个营销号只是一个匿名的、流动性很强的账号,它可能早就“跑路”了,或者压根就不鸟你。这时候,律师函就显得有点“空对空”,发了,但后续的跟进和执行难度很大。

第二个原因,是“执行的难度和成本”。 咱们普通人遇到事儿,可能咬咬牙就忍了,或者找点关系调解一下。但明星不一样,他们背后有团队,有资源,理论上应该更“专业”地处理这些。可“专业”不等于“有效”。

法律程序是复杂的,而且周期长。一个律师函发出去,对方不理,你还得考虑是报警?是起诉?起诉的话,得搜集证据,得花钱请律师,还得等法院判决。这整个过程,耗时耗力耗财。对于一些“不太严重”的诽谤或者侵权,可能发个律师函,然后不了了之,比真去打官司更“省事”。而当这种“省事”的模式被大家反复看到,人们自然就觉得“律师函不顶用”。

再者,就是“宣传效果和实际效果的错位”。 有时候,明星发律师函,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姿态”,一种对外界的回应,告诉大家“我被欺负了,但我没沉默”。这种姿态,尤其是在面对一些铺天盖地的负面舆论时,显得尤为重要。这不仅仅是为了维权,更是为了“挽救形象”,或者说,安抚粉丝和投资方。

但问题在于,这种“姿态”往往是给媒体看的,给大众看的。当媒体报道“某明星发律师函指责XXX”的时候,这个消息本身就有了传播力。但这个律师函的实际法律效力,可能并不如它在新闻标题里那么“炸裂”。大家看到的是“律师函”这三个字,感受到的却是“明星在回应”,而不是“法律问题得到了解决”。

还有一个非常现实的原因,就是“信息的不对称和选择性呈现”。 我们看到的明星律师函,往往是经过“包装”的。比如,有时候是粉丝爆料,说“某某明星又发律师函了!这次要告死他!”但我们不知道这个律师函是不是真的发了,也不知道发给谁,更不知道后续情况。甚至有些时候,律师函根本就没发出,只是团队内部的“备战状态”。

即使是正规发出的律师函,我们看到的也只是一个“文本”。我们看不到对方的反应,看不到明星团队为了这张律师函付出了多少沟通成本,有没有私下解决。大众往往只能看到一个“发出”的动作,而忽略了背后复杂的博弈过程。

而且,不得不说,有些时候,确实是有“律师函‘水’”的成分。 怎么说呢?就是律师团队可能为了“完成任务”或者“安抚客户”,会出具一份不痛不痒的函件。这份函件在法律程序上可能没错,但它的措辞、力度,可能并没有真正起到“震慑”的作用。这跟律师的专业水平、敬业程度,甚至与客户(明星本人)沟通的清晰度都有关系。

另外,还有一个微妙的心理因素,就是“普通人对明星的认知滤镜”。 我们看明星,总觉得他们光鲜亮丽,好像什么都能轻易得到。当他们“遇到麻烦”时,我们可能会潜意识地放大他们的“弱点”,或者觉得他们“不过如此”。这种心态,也会让我们对他们发律师函的行为,多了几分审视和挑剔。

总而言之,大家觉得明星律师函“水”,不是因为律师函本身就“水”,而是因为:

它往往是维权过程的初步,但执行难度高,效果不确定。
它常常带有宣传姿态,实际法律效果和公众感知有差距。
信息不对称,我们看到的只是“发函”的动作,不了解具体过程。
有些时候,律师函本身确实缺乏力度,或者说,效果有限。
普通人对明星的固有认知,也影响了我们对他们行为的判断。

所以,下次再看到明星发律师函,不妨多想想这些原因。它可能真的是维护权益的工具,但也可能只是一种回应,一种姿态,或者一个漫长法律斗争的序曲。最终的效果,还得看后续的行动和结果。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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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赞同 @Steve 的意见,但是他的回答说得比较委婉,我说得直接一点吧:

大家觉得明星的律师函水,大概因为这些律师函真的水。

至于这些律师函水的原因,则可能有很多层面:比如明星虽然名气大,但是在律师费上很抠门,不愿意在律师函上花太多律师费;又比如红圈律所对于代表明星个人发律师函往往很谨慎,不像小所那样贴合明星个人的需要,所以明星多找小所;再比如明星要求的时限很紧张,来不及太仔细地审核,等等等等。

我不太赞同的是高赞答案的观点,似乎律师函只要把法律主张说清楚,其他的格式、语病都不重要。如果真的是这样,当事人咨询下律师自己发函算了,那还要律师干嘛?

就拿高赞答案说的蔡徐坤律师函来说,有一点我是赞同这个批改的人的:法律文件格式一定要前后一致,同一个段落一会“下称”、一会“以下称”,在我们律所肯定过不了我这一关。

这种格式问题绝对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纰漏”,这就是完完全全的“错误”。在任何一个专业的律所,这种错误都是不应当出现的。

至于普通人认为是语病,但是专业人士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措辞,我的意见是语句通顺、没有语病是任何法律文件的最基础要求,律师没有任何借口为自己文件里的语病辩护(当然某些语句到底是不是语病另说)。从这个层面讲,吃瓜群众说律师函“水”,也没什么毛病。

那么吃瓜群众为什么会觉得明星律师函尤其水呢?大概只是因为他们没见过别的律师函

包括我自己起草的法律文件,如果像明星律师函一样被拿出来仔细检视,我也不敢说能让人一点错都挑不出。如何提升整个法律服务行业的工作质量,这大概是另一个问题了。

话说回来,有没有什么正面的律师函例子呢?

也是有的。大家可以参考下图这张公开律师函,对比一下蔡徐坤律师函,或许就会有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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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常的法律争议中,双方通常不会过多关注对方文书的形式或者质量问题,除非这些形式或者质量问题与争议具有实质上的关联(例如对方证据中的邮件回执单上没有注明邮件内容是“催款通知”,而只是写着“节日的问候”,这可能会影响到对方是否真的进行过催告或者是否中断诉讼时效)。比如说,法庭上的被告律师发表答辩时,主要是针对原告的诉讼请求,依照事实和法律规定作出答辩,不会着重强调起诉状的质量问题。
在明星争议事件中,很多人过分关注律师函的文书写作质量。我觉得他们并不打算探讨一个法律问题,而是要吵架。处在非理性的吵架状态中的人们,通常会努力通过攻击对方来增加气势,不论这些攻击是否有道理,或者是否与所争论的问题具有直接关联。不只是挑对方律师函的语病,还包括问候对方的亲属、攻击对方与此事无关的缺点(例如容貌、身高、体型等方面的问题或者过去某些经历)。
当然,我并不是说律师函的文字表述不重要。律师函作为律师出具的专业文书,社会大众会对这些文书的质量有高于一般人的文字作品的期待——大家认为律师应该是严谨、规范、讲道理的。特别是对于明星的律师而言,人们通常会认为明星聘请的律师都是收费高昂的优秀律师。然而,也确实有一些律师在写作时不太注意文字表述等形式问题。因此,一些律师函可能确实存在不规范之处,从而引起大家的质疑。因此,虽然文书的形式和质量,特别是律师函的形式和质量,通常不会对法律问题产生实质性的影响,但是法律同仁们还是应该注意提高这方面的写作能力。这对于法律人展现自己的专业和规范、赢得公众信任和客户信赖、避免他人对自己的专业水平产生怀疑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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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函本来就不需要写得很有文学性。大部分时候,律师不过是诉讼策略的一部分,起到程序性作用,比如中断诉讼时效、履行告知义务等。在涉及诉讼时效的问题上,律师函可以表明当事人在特定时期采取了特定的举动,没有躺在自己的权利上睡大觉。

这也可能导致一些律师在律师函文字工夫上投入的精力有限:又不是写出来一篇岳阳楼记,诉讼时效就能再给续上半个月的,只需要程序上达到目的即可。

另外,律师函不是起诉状,不是证据清单。有时采取一些模糊表述(如「大量」,「多次」,「相关法律」等等),并非律师水,而是没必要交代。再说了,律师函写这么详细,把诉讼策略都交出去了,对自已有什么好处呢==

大家觉得明星的律师函很水,一方面,有的律师函的确很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承受了更为挑剔的目光,其中有一些对律师函的「批改」造成了很强的视觉冲击,满足了人们对「你打官司像蔡徐坤」的心理预期。

但就拿问题描述中的蔡徐坤律师函事件来说,拿到高赞的一篇「批改」其实把不少没毛病的地方给改错了,这一点 @红糖小糍粑 总结得很全面:

具体说一点:这位批改者对律师函中「立即删除上述侵权内容并断开侵权内容的链接」颇有微词,言之凿凿反问道「删除了还怎么断开链接?」

其实,如果写成「删除侵权内容或断开链接」,这才是真正不专业的做法。从形而上的角度来说,删除权(要求删除)和被遗忘权(要求断开链接)是两种可以并列的权利;从使用法言法语的角度来看,这种表述贴合《侵权责任法》第三十六条第二款关于网络侵权相关条文的表述;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如果这里改成「删除侵权内容或断开链接」,要么就是用户搜索蔡徐坤,发现一堆被删除视频,坚信其中有 py 交易,要么就是搜索不到,但输入 av 号照看不误,两种情况都不能实现客户的目的。

简言之,这份律师函毛病没有看上去这么严重,只不过是承受了外界基于朴素情感而产生的苛责。

当然,吴秀波的律师函是真的水,无法解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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