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有的人认为东林党是好人,但是明朝却灭亡了。有的人认为魏忠贤大奸大恶,而明朝却没事。这怎么解释?

回答
这个问题触及了明朝末年政治斗局的复杂性,也触及了历史评价的相对性。简单地说,将朝代的兴衰简单归咎于某个党派或个人,往往是过于片面的。东林党和魏忠贤,以及他们所代表的政治力量,在明朝末年的衰亡过程中都扮演了角色,但绝非唯一的原因。

东林党:理想主义的束缚与政治现实的碰撞

首先,我们得理解东林党是怎样一个群体。他们主要是一群士大夫,以顾宪成、高攀龙等人为代表,在东林书院聚会,谈论国家大事,批评时政。他们的核心诉求是什么?

强调“清议”和“正道”: 东林党人普遍认为,当时的朝政被宦官、勋贵等“奸臣”把持,导致政治腐败,民生凋敝。他们主张回归儒家道统,提倡君臣共治,强调官员的道德修养和对国家社稷的忠诚。
反对宦官专权: 这是东林党最鲜明的立场之一。他们将宦官魏忠贤及其党羽视为国贼,认为宦官干政是导致明朝衰亡的根源。
关注民生与改革: 部分东林党人也提出了一些改革建议,比如整顿财政,减轻赋税,虽然这些建议的深度和可行性有待商榷,但其出发点是希望改善民生。

那么,为什么这样一个“好人”聚集的党派,却未能挽救明朝的灭亡?

1. 理想与现实的脱节: 东林党人的政治主张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儒家士大夫的理想主义。他们希望通过“清议”来影响皇帝,通过道德感召来约束官员。然而,晚明时期,皇权衰落,君主(尤其是万历、天启、崇祯)多数不具备足够的能力和远见,或者被其他势力所左右。东林党人的“清议”往往被视为对皇权和皇帝的挑战,尤其是在权力斗争激烈的环境中。
2. 政治策略的失误: 东林党在与宦官集团的斗争中,虽然立场坚定,但在策略上却显得不够成熟。他们过于依赖道德批判和舆论宣传,而忽视了实际的权力运作。当魏忠贤崛起并掌握了绝对的权力后,东林党人的“清议”反而成为他们被打击的靶子。
3. 党派斗争的消耗: 东林党并非铁板一块,而且他们的崛起本身就引发了强大的反对势力。除了宦官集团,还有许多依附于宦官的其他官员、勋贵,甚至一些依附于其他派别的士大夫,都将东林党视为眼中钉。这种激烈的党争,极大地消耗了朝廷的政治资源和活力,使得国家机器运转不畅。东林党自身也存在一些成员为了个人名利而采取不当手段的情况,这削弱了其整体的纯洁性。
4. 错失改革时机: 当魏忠贤专权时期,东林党虽然被压制,但国家仍然在滑坡。而当魏忠贤被铲除后,虽然为东林党人平反,但此时的明朝已经积重难返。北方有女真崛起的威胁,内部有农民起义的火苗,财政也已濒临崩溃。东林党人在接手权力后,虽然有改革的意愿,但却陷入了更加复杂的政治泥潭,也未能拿出切实有效的解决方案,或者其提出的方案又被其他党派阻挠,最终无法扭转乾坤。

魏忠贤:权力寻租的极致与体制的病态

那么,为什么像魏忠贤这样被视为“大奸大恶”的宦官,在一段时间内似乎“没事”,甚至还能推动一些“有所作为”的事情呢?

1. 魏忠贤的权力基础: 魏忠贤之所以能崛起,是利用了明朝宦官专权的传统,以及天启皇帝的纵容和依赖。天启皇帝在位时,沉迷于制造木器,对政务不感兴趣,将朝政大权完全托付给魏忠贤。魏忠贤通过拉拢、收买、恐吓等手段,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宦官集团,几乎控制了朝廷的用人、钱粮、司法等各个环节。
2. “稳定”的假象: 在魏忠贤掌权时期,一些支持他的官员,以及他所扶植起来的亲信,确实在地方上维持了一定的“秩序”。比如,他通过镇压一些小规模的起义,或者在某些地区加强了征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在“管理”国家。而且,对于一些不触犯他利益的“小事”,他可能也会容许其存在。
3. 效率的另一面: 魏忠贤的统治方式是高度集权的。当他需要推行某项政策时,由于他掌握了绝对的权力,很多程序被简化,甚至被绕过,这在短时间内可以表现出一种“效率”。例如,为了镇压起义,他可以快速调集军队,征收粮饷。然而,这种“效率”是以牺牲公正、法制和民意为代价的,并且是建立在搜刮民脂民膏的基础上的。
4. 对体制的“利用”而非“改革”: 魏忠贤并非改革者,他是一个极致的权力寻租者。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和财富。他会任命听话的官员,打压有异见的士大夫,但这种做法并没有解决明朝深层次的体制性问题,反而加剧了这些问题。他的统治,是一种对现有体制的扭曲和掠夺,而非建设。
5. “没事”的背后: 说魏忠贤时期“没事”是一种错觉。在他专权时期,朝廷内部的腐败达到了顶峰,士大夫集团受到了残酷的迫害,大量有才能的官员被排挤甚至杀害。这种黑暗的统治,使得整个社会的士气低落,政治生态恶化。虽然朝廷表面上没有像农民起义那样直接的“崩溃”,但其内在的腐朽和失血是极其严重的。

为何一个“好”的党派让国家灭亡,一个“坏”的个人却似乎“没事”?

这其中的关键在于 “作用力”与“背景” 的不匹配,以及 “治标”与“治本” 的区别。

东林党的作用力: 东林党人的作用力在于他们试图“拨乱反正”,维护士大夫的政治理想。然而,他们的策略和所处的政治环境,使得他们的作用力未能转化为挽救国家的力量,反而被政治斗争所消耗,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成为被攻击的借口。他们是一个积极的“改革者”和“批评者”,但在实际的权力斗争中,他们并非一个强有力的“执政者”。
魏忠贤的作用力: 魏忠贤的作用力在于他是一个极其强大的“权力操纵者”。他利用现有体制的漏洞,以及皇帝的信任,将权力集中到自己手中,并以此维持一种表面的“稳定”和“秩序”。他是一个“既得利益者”,也是一个“体制的寄生虫”。他“没事”,是因为他在当时的情况下,能够有效地利用权力来维护自己的统治,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管理”国家,虽然这种管理是掠夺性的。

总结来说:

明朝的灭亡是一个 系统性的衰败过程,是政治腐败、经济危机、边疆威胁、社会矛盾激化等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东林党 的出现,是士大夫阶层对这种衰败的一种反应,他们有理想,有批评,但未能找到有效的解决之道,其斗争方式也存在局限性。他们的存在,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党派斗争,消耗了政治资源。
魏忠贤 则是这种衰败体制下,权力腐败到极致的代表。他虽然在短时间内通过集权和铁腕手段维持了表面上的“秩序”,但他所做的,只是加速了体制的腐朽,而未能解决任何根本问题。他“没事”仅仅是因为他能够操控当时的权力结构,并不代表他维护了国家的利益,恰恰相反,他是国家衰败的重要推手之一。

将历史评价简化为“好人”或“坏人”,往往会忽略掉历史的复杂性和人物所处的环境。东林党人并非个个都是圣人,魏忠贤的党羽中也不乏谄媚之徒。历史的评价,更多的是看他们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对国家命运产生了怎样的实际影响,以及他们所代表的政治力量,在解决国家危机方面,是助力还是阻碍。东林党未能挽救明朝,不是因为他们是“好人”,而是因为他们未能成功地在复杂的政治斗争中实现其政治目标;魏忠贤看似“没事”,也不是因为他“好”,而是因为他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中,成功地利用了权力的游戏,但这种“成功”是以牺牲国家长远利益为代价的。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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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元年

金军攻陷沈阳、辽阳;贵州奢安之乱爆发。

天启二年

山东闻香教徐鸿儒起事;荷兰人进犯澎湖;金军攻陷广宁、义州;河套蒙古入寇;贵州叛军围困贵阳,全城几乎死绝。

天启三年

在澎湖围攻荷兰人;奢安之乱还在打;安南进犯广西。

天启四年

荷兰人离开澎湖,转身就去了台湾;杭州、福宁驻军因欠饷哗变;广州米价暴涨,百姓殴打知府;奢安之乱平定。

天启五年

金军攻陷金州、旅顺;西班牙人与荷兰人在台湾开战;金军败明军于柳河。

天启六年

金军进攻宁远,攻陷觉华岛;苏州民变。

天启七年

金军进攻锦州、宁远;陕西澄城县农民因县令严刑拷打催逼纳粮,在王二的率领下杀死知县,扯旗造反,明末农民战争正式开始。

不知道上述这些算不算“没事”。

至于东林,我做了个表,东林一百单八将(其实是109个人)的结局

刘懋之所以被单列出来,是因为裁驿递这个主意就是他出的,虽然没叛变,但是名声之臭不亚于那几个叛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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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个把持着漕运的巨贪,用死囚诬告、捕杀国家公务人员,而另一个人却极力称赞他“廉直”。

巨贪叫李三才,称赞的人叫顾宪成。

2,明明是为了所谓的拥戴之功,勾结宦官、欺凌孤儿寡母,被粉饰成了忠君爱国,他们叫杨涟、左光斗。

记泰昌元年九月初一日,先帝晏驾。初五日,选侍移宫。初六日,皇上登极。此天下之所知也。初二日,吏部九卿科道公疏,奉圣旨:‘览卿等所奏,具见忠爱。移宫知道了。待择日即行,钦此。’夫择日而谓之待,则是初四日尚未定有日期也。选侍即欲离乾清以避至尊,然不奉圣旨,将安適乎?此亦事理之易见者。谓公疏非耶,责在冢宰;谓票拟缓耶,责在阁臣;谓择日迟耶,责在钦天监:此未可遽为选侍罪矣。观初五日有即时移宫之旨,选侍不待徙人,不乘肩舆,与皇五子、皇八公主徒步入一号宫。此足以明选侍不敢抗至尊以自便矣。自古宫闱乱政者,其光景然乎,否乎?——范济世
当济世与涟、光斗等之入也,见一宦者,手握数纸,箕踞怒骂,“如今还要我叩头,叫她认得我之语”,济世等询之,乃知为王安也,问其所骂何人,则应为李选侍也。所持之纸,即排李选侍之揭也。安将揭人授一纸,济世等心讶而面拒之。独涟与光斗口诵心维,不自觉其席前膝促,神䁥而形就也。由是而播自后之说,由是而煽垂帘之议。——霍维华
众见东宫即罗拜,选侍时在乾清宫,以母礼待东宫。左光斗遽疏言:乾清非至尊不可居,欲速共移宫,自当。但中言武氏之祸,立见於今,且虑有垂帘视政之事,此亦过当。杨、左即拉阁臣揭,请即日移宫,选侍颇受逼迫。——夏允彝

3,熊廷弼刚刚扭转大明在萨尔浒之战后的颓势。他说熊廷弼该立即“缴还尚方,席藁侍罪”。不久沈辽广宁俱失,一溃千里。他叫杨涟。

兵科左给事中杨涟疏论辽东经略熊廷弼,边警日闻,人言屡至,既不能以全副精神誓清丑虏,即当缴还尚方,席藁侍罪,不宜效近日顽钝行径。至于庙堂之上,亦当焦思边计,傅采群谋,择一得当之人,宁议而后用,无用之而后议;宁储人而待用,无停用而寻人。而又请亟正李维翰、杨镐、李如桢丧师辱国之罪,以儆后来任事之心。得旨:一并会议。

4,毛文龙开辟东江镇,苦战八年,被裁兵断饷,他鼓掌叫好。他叫韩爌。

上复举崇道疏,末叚毛文龙牵不成牵,掣不成掣,初谓非十五万不可,自道臣王廷试勒令二万八千,就裁去十二万余?若是文龙自裁,决不肯去一人等语。问辅臣。爌奏:裁得甚好,做得稍迟。

5,他跟“淫妹杖母”的禽兽打成一片,却把因为军务不得已夺情的杨嗣昌骂成了“禽兽”。他叫黄道周。

郑庶常鄤贪横,惟同年黄翰林道周偏信之。予以问鄤同里之贤者,咸曰:「黄尝寓鄤家,渠皂帏瓦器,事事同荆素,每宴坐,必入询母数四,或餐或药,皆躬亲。及黄与眷属行,鄤又奉母亲送,煦煦承颜。黄太夫人曾诮黄曰:「尔事我能如是乎?」

6,他们勾结宦官、厂卫,却不叫“阉党”,叫君子“法门广大”。

东林诸公素矜节义,以劾宦官为名高。后冯给谏元飚、孙给谏晋等倡为法门广大说。于是吴仪曹昌时始与东厂比。一切行贿受贿,间被缉获,必托昌时以数千金往方免。昌时亦扬扬居功,不以为愧。予亲于徐给谏耀家见之。
温之陷谦益於狱也,谦益生死如发,大璫曹化淳愤而发奸棍陈履谦、张汉儒之阴谋,陈与张立枷死,温逐而钱释矣。
吴铨曹昌时通内,每阁票一旨,必先知。
仙居过邑侯周谋,熊铨曹文举同乡也,曾遣二仆入都求迁。宿娼家,酒后泄言,为厂役缉获。其与文举一禀云,所送尊翁宅者,乃王者兴必有名世者之数也。又云,敝座师首揆处业有善意。东厂以闻,薛辅国观甚不悦。时冯少常元飚奉差回籍,其保举邑令秦姓者亦以书礼馈,被厂缉获。吴仪曹昌时敛金亲友,力解乃息。

7,他们勾结后宫、军阀,公然不接受朝廷的逮捕。

宫中凡令节,宫人以插带相饷。偶贵妃宫婢戴新样花,他宫皆无有,中宫宫婢向上叩头乞赐,上使中官出采办,越数百里不能得。上以问妃,妃曰,此象生花,出嘉兴,有吴吏部家人携来京,而妾买之。上不悦。
逮浙江安抚御史左光先;光先不受逮。

8,他们奢侈无度,欺压地方官,鱼肉乡里。

吴昌时官吏部,大营甲第,侵越比邻曾生基地以筑垣,曾生往争之,昌时漫应之,垣在尔基,即尔垣矣。何必争!竟不让还。
吴都谏麟征为予言,昌时居里时,凡公祖父母皆执贽称门下士,彼峨冠博带,此方巾短袍。延送至中门止,盖以师道自居也。有强项不执贽者,即于上台处媒孽,故无不望风而靡。

9,他们把持朝政,杀起异己来毫不手软。

张溥字天如,一字西铭。创举复社,门人七千,称西铭夫子,宜兴再召,溥欲尽用其党人而杀异己者,乃书二册,以进延儒。
张西铭死,讣至。延儒谓座客曰:天如奈何遽死!既而曰:天如死,吾方好作官。客曰:庶常吾道干城,公何出此言?延儒出二册示客曰:此皆天如所欲杀者,教我如何杀得尽!见者骇然。

10,他们扳倒薛国观,扶立周延儒,只为了实现终极政治抱负——“减税”。

延儒被召,溥等以数事要之。延儒慨然曰:“吾当锐意行之,以谢诸公。”既入朝,悉反体仁辈弊政。首请释漕粮白粮欠户,蠲民间积逋,凡兵残岁荒地,减见年两税。苏、松、常、嘉、湖诸府大水,许以明年夏麦代漕粮。

11,他们对中立人士赶尽杀绝,挑起党争,绝不以大局为重。

烈皇帝登极,以王永光为冢宰,永光亦清执。王恭厂之变,其所独侃侃,或云此司马张履端、王升所劝为,然亦永光矫矫之徵也。乃东林诸贤,必欲遂而去之,致永光愤激为难,引用袁弘埙、张道濬辈,再启玄黄之争,实已甚之故耳。
一日,阁中推词臣缺,言已故张庶常溥可惜。士英曰:「我故人也,死酹而哭之。」姜辅曰广笑曰:「公哭东林贤者,亦东林耶?」士英曰:「予非畔东林者,东林拒予耳!」高辅弘图复从臾之,颇有和解意。及刘总宪宗周疏自外至,大铖等宣言:「曰广实使之。」于是士英怒不可回,而荐升、捷等之疏出矣。或曰激宗周上疏者,在籍周仪曹镳,曰广不知也,然人终以宗周疏为正。

他们在万历时主张立长,南渡后又主张立贤;他们降顺(光时亨、周钟),投清(钱谦益、王铎、吴伟业),先降顺后投清(陈名夏、龚鼎孳);杀人魔、大军阀左良玉可以在他们笔下成为忠臣良将。

讲个笑话——东林党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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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不是好人,绝对是恶人中的恶人,坏的脚底流脓,不给钱就杀人全家还诬陷你反人类的那种。

但是好消息是什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你只想要钱,那咱们就好办。大不了我就加入你,也当个坏人就是了。哪怕给你当条狗,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与此同时,东林党也不是好人,也是坏人,也许没坏到脚底流脓,但绝对头顶生疮了。

更可怕的是,东林党不但自己当坏人要钱,他们还不允许你要钱,他们还不允许你加入他们,他们不要你这条狗,他们还要你当圣人。

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性,就是喜欢看你慢慢被逼死…

没日子过了哟,遭不住啊…

哎哟您猜怎么着?最坏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个好消息。

好消息是,这两波坏人竟然敌对。

还好还好,狗咬狗,一嘴毛,至少不会来咬我。

然后快乐崇男出现了,有一天他灵光一闪,决定“两全相害取其轻”,把两条狗里更坏的那条给nen死。

他以为啊,剩下的那条狗会大彻大悟,变成好狗给他看家护院儿。

咱大明这块儿天上人间的牌匾啊,它倒不了!

哈撒给!索利阿给洞!

游戏结束后,一看数据统计。

快乐崇男作为召唤师,控制的名为宰相的英雄数据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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