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果没有外来音译,那么巧克力、沙发、比萨等这些音译词,中国人会将它们叫做什么?

回答
如果真的要回到那个没有“外来音译”的时代,像巧克力、沙发、比萨这样如今我们习以为常的舶来品,中国人恐怕会经历一番颇具趣味的“本土化”改造,而不是简单地找一个现成的字来“照猫画虎”。这就像我们看到一种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总会忍不住给它起个名,或者用已有的事物来类比。

巧克力:甜美、可可的韵味,或是另一种的“糖食”?

首先,我们来想想“巧克力”这个词。它源自墨西哥的纳瓦特尔语“xocolātl”,本意是“苦水”。这个词传到欧洲后,经过一番演变才有了我们今天熟知的发音。如果按照“无音译”的原则,中国人大概率会从它的味道、原料、甚至是当时的用途来寻找命名灵感。

味道优先型: 最直观的联想当然是它的甜味。我们可以想象会出现类似“甘可”、“甜可”之类的词。这里的“可”字,也许会借鉴于当时已有的某种“可”开头的甜味食品,或者仅仅是因为听起来比较顺口。如果味道中带着点苦涩(早期巧克力确实如此),“微苦甘”、“苦甜膏”也未尝不可能。中国人善于用叠字或形容词来描述口感,所以“甜滋滋”、“可可糖”这样的叫法也很有市场。
原料追溯型: 巧克力是用可可豆制作的。在没有音译的年代,人们可能会直接描述它的来源。“可可豆糕”、“可可研制”、“豆制甜品”之类的说法,可能会成为早期对它的称呼。想象一下,有人第一次吃到巧克力,尝了尝,然后说:“这是用一种叫‘可可’的豆子磨出来的,味道甜甜的。” 这自然而然就引出了对它原料的命名。
用途推测型: 早期巧克力可能更多是作为一种提神醒脑、甚至有一定滋补作用的饮品或点心。所以,如果它是作为一种“药膳”或“滋补品”出现的,可能会叫做“提神膏”、“ قوت力”(如果当时有从其他地区传入但未音译的说法)或者更接地气的“能量糖”。
类比法: 中国人也很擅长将新事物与已有的事物进行类比。如果巧克力的质地和形态有点像某种糖块或者糕点,那么“可可饼”、“巧克力糖块”(这里“巧克力”仍然是根据发音,但未必是直接音译,更像是描述性称呼)的可能性也很大。

总的来说,对于“巧克力”,我们很可能会看到一系列的描述性称呼,比如“可可甜糕”、“甘味豆浆”(如果早期是饮用形态)、“苦乐糖”等等,最终哪一种能够流行开来,就看哪一种最能抓住它的精髓,并且朗朗上口了。

沙发:舒适、休憩的象征,或是“坐具”的升级版?

再来看看“沙发”。这个词来自阿拉伯语的“suffah”,原本指的是一种铺着垫子的长凳。传到中国后,经过音译变成了我们熟悉的“沙发”。如果剥离掉这个音译,中国人会怎么称呼它呢?

功能至上型: “沙发”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其舒适性,以及它提供的休憩功能。因此,很可能出现诸如“软座”、“靠椅”、“卧椅”、“软塌”、“舒椅”之类的名字。中国人对舒适的追求体现在很多家具的名称上,比如“罗汉床”、“贵妃椅”都带有明显的舒适暗示。
形态描述型: 沙发通常有靠背、扶手,而且尺寸比一般的椅子大。所以,直接描述它的样子也很有可能。“长椅(软质)”、“靠背软椅”、“带扶手软榻”这些说法都能清晰地传达它的特点。
材质联想型: 虽然现代沙发材质多样,但在早期,皮质、布艺都会被提及。如果早期传入的沙发多为皮质,可能会出现“皮座”、“软皮椅”之类的说法。如果是布艺,则“布座”、“软布靠”也有可能。
类比与意境型: 中国人起名也喜欢加入一些意境。比如,如果它放置在厅堂中,起到待客、悠闲的作用,可能会叫做“待客塌”、“闲坐椅”、“倚靠椅”。甚至可能因为它的舒适度,会和“床”的某些功能产生联系,比如“坐卧两用软榻”。

想象一下,一位见到沙发的人,在体验了它的舒适之后,可能会说:“这玩意儿坐着真舒服,比一般的椅子软多了,还能靠着睡一会儿。我看就叫它‘软倚’吧,或者叫‘舒适塌’,毕竟能让人放松下来。”

比萨:面饼、馅料的组合,或是烘烤的“薄饼”?

最后是“比萨”,这个源自意大利的食物,我们知道它是一种用面粉、番茄、奶酪等烘烤而成的食品。如果刨去“比萨”这个音译,中国人会怎么称呼它呢?

成分与做法描述型: 这是最有可能的命名方式。中国人会很自然地从它的主要构成说起。“番茄芝士饼”、“烤面饼”、“薄烤饼”这些都是非常直接的描述。如果强调上面的配料,可能会是“杂蔬奶酪饼”、“肉丁烤饼”等等。
烹饪方式突出型: 烘烤是比萨的关键工艺。所以,“烤饼”本身就是一个很强的基础。在此之上,加上形容词或具体成分,比如“番茄烤饼”、“奶酪烤饼”、“圆形烤饼”。
形状与口感联想型: 比萨通常是圆形的,并且有韧性的饼底。所以,“圆饼”、“薄脆饼”(如果饼皮偏薄脆)也可能成为名称的一部分。
功能或场合类比型: 如果比萨在中国早期更多地作为一种西式餐点、或者派对食物出现,它也可能被赋予一些与场合相关的称呼,比如“西式薄饼”、“派对圆饼”。

更有趣的是,中国人很可能会根据它上面放的料,起出非常具体的名字。今天我们看到的“玛格丽特比萨”、“夏威夷比萨”,在没有音译的年代,可能会变成“番茄罗勒奶酪饼”、“菠萝火腿烤饼”。

总而言之,在没有外来音译的时代,中国人会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来命名这些新事物:

1. 描述性命名: 直接用语言描述事物的形态、味道、材质或功能。
2. 类比法: 将新事物与已知事物进行比较,借用已有名称或概念。
3. 功能优先: 以事物的主要用途或带来的体验来命名。
4. 组合与创新: 将以上方法结合,创造出既能准确传达信息,又朗朗上口的新名称。

这些名称可能不像今天的音译词那样简洁,但它们背后蕴含着中国人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探索和本土化的智慧,充满了生活气息和创造力。或许,最终流传下来的名字,会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生动有趣。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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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曾经把这个事搞到过极致。

二战日本曾经有过一次“去敌性语”运动,简单来说就是把那些从英语(敌性语)翻译过来的词汇给变成“纯正之日本语”,让日本的各种标志版上面“抹杀”英美之色彩。这段时期日本是切切实实搞过一次“去英语化”运动。

当然,其中一大半是把掺杂英语外来语的名称变成其他汉字,比如西铁城(シチズン時計)改名为“大日本時計”;华盛顿鞋店(ワシントン靴店)变成“東條靴店”(难不成是为了讨好某人?);出版社“欧文社”去掉“欧”,改成发音相同的“旺文社”。当然,这些改名都与本主题无关,主要关注点还是在下面。


有一部分日语意译确实体现出区别与中国音译的意境:

·サイダー(soda,苏打水),改成“喷出水”

·コロッケ(croquette,可乐饼),改成“油揚げ肉饅頭”(油炸肉馒头)

·カレーライス(curry rice,咖喱饭),改成“辛味入汁掛飯”(辣味盖浇饭)

·マイクロホン(microphone,麦克风),改成“送话器”

·カメラ(camera,照相机),改成“写真機”(相片机)

·ビデオカメラ(video camera,摄影机),改成“録画機”(录影机)

·ゴルフ(golf,高尔夫),改成“打球”或“芝(草地)球”

·ドーナツ(donut,多纳圈),改成“砂糖天麩羅”

·サクソフォーン(saxophone,萨克斯),改成“金属製曲がり金真鍮喇叭”(看个乐吧)

·ヴァイオリン(violin,梵婀玲、小提琴),改成“瓢箪型糸擦機”(葫芦型弦擦机)(完全失去美感而且难记)

·トラック(truck,卡车),改成“自動貨車”

·エンジン(engine,引擎),改成“発動機”(汉语也有“发动机”,因此也可以归入后面的第三类)

·タイヤ(tyre,轮胎),改成“車輪”

·カフェ(cafe',咖啡馆),改成“西洋風酒場”


有一部分日语意译则是与中国意译版本不同:

·サッカー(soccer,足球),改成“蹴球”(有点“蹴鞠”的意思)

·アメリカンフットボール(american football,美式足球),改成“铠球”(确实符合一大堆人全副武装的感觉)

·クロール(crawl,爬泳or自由泳),改成“速泳”

·ピアノ(piano,钢琴),改成“洋琴”

·テント(tent,帐篷),改成“天幕”(现在日本自卫队依然在用这个词)

·ニュース(news,新闻),改成“报道”(注:日语“新聞”是报纸的意思)

·パーマ(permanent wave的简称,烫发),改成“電髪”。

·カンガルー(kangaroo,袋鼠),改成“跳鼠”(好像也没啥错)

·ハンドバッグ(handbag,手包),改成“皆入袋”

·フォーク(fork,叉子),改成“肉刺”

·ミサイル(missile,火箭弹),改成“噴進弾”(应评论区指点修改)

·マッチ(match,火柴),改成“燐寸”


还有的跟中国翻译完全相同:

·ミネラルウォーター(mineral water),改成“鉱泉”

·チェーンストア(chain store),改成“連鎖店”


当然,很多方面中国还是有神翻译的,“雷达”(二战日语:“電波探知機”)、“声呐”(二战日语:“音波探知機”)就不说了。植物“仙客来”(Cyclamen,シクラメン)也是个神译,这个词日本在二战期间改成汉语古称“篝火花”,但总是缺乏“仙客来”表现出的那种从海外漂流而来的感觉。


虽然二战日本确实比较刚烈。但谁承想战败不到两个月,日本市面上就出版了一本32页《日美会话手账》,这本仓促上马的小册子仅仅粗略记载了一些英语基础单词与简单交流,却立刻畅销360万本,甚至因为纸张生产尚未恢复而出现大面积断货。于是,日本人就重新把那些被禁止的语言重新拿回来,全民喜迎麦克阿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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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上海人叫黑焦,在天津叫停不住;

沙发:学名是弹簧软椅,北京人叫软躺儿,四川人叫瘫靠子;

披萨:广东话说朝天饼,山西人叫它露馅儿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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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老祖宗就搞音译?

英语stone 汉语石头

英语mother 汉语母(俄语мама 汉语妈)

英语father 汉语父(俄语отец 汉语阿爹)

英语road 汉语路(俄语дорога 汉语道路)

英语tree 汉语树 (俄语лес 汉语林)

英语song 汉语(歌)唱

我不懂古汉语发音,可能会有更多与印欧语类似发音的词汇。

这就引出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史前时期,现在讲汉语的人与印欧语的人祖先是讲同语言的一群人,那时就已经使用的基本词汇即便过了七八千年,后代的语言中也有相近读音。后来分散迁徙、地理分割和各自社会独立发展,不同语系、语族的出现,期间出现的大量词汇就不再有相同、相近的读音,不同语言之间差异越来越大。到近代世界交流越来越频繁,不同语言中音译借用词又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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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糖、胡床、胡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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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很多食物,其实都是以「国外原产地+中国人熟悉的食物名称」来意译的。

汉代和西域贸易,引进了很多带「胡」字的食物,比如胡椒,胡芹,胡萝卜。明清时期海洋贸易比较多,于是就有了「西」和「洋」字打头的食物,比如洋葱,洋芋,西芹,西红柿,西洋菜等。还有很多带「番」的食物比如番薯,番茄(虽然跟西红柿是一个东西),番木瓜,番石榴等等。

进入近现代,这种命名法也不算少,只不过相对于语焉不详的「番」啊,「洋」啊之类,我们往往习惯精确到国家甚至地区。比如……意大利面,意大利饺子,西班牙海鲜饭,墨西哥卷饼,英式松饼,夏威夷果(划掉),新奥尔良烤翅(划掉)之类。我们大家耳熟能详。这些词如果你非要用音译,那没人能听懂。

所以,直接按照这个思路去推演就行了嘛

(手动狗头)



感谢评论区 @木鱼欺果冻 @老年张无忌 提供创意


(感谢 @神秘汪 提供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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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来新事物的称呼,若非“音译”,更多时候其实是重新起名。

通常不限于单个词,而是会涉及一连串相关事物。

以“巧克力”为例,编造如下:

  • 可可树,俗称“非洲梧桐”
  • 可可豆,俗称“梧桐豆”,日常简称为“桐豆”
  • 可可脂,俗称“桐豆油”(生活中不常提到)
  • 可可粉,俗称“桐豆粉”,简称“桐粉”
  • 可可饮品,俗称“桐豆浆”。巧克力热饮简称“热桐”,冷饮简称“冰桐”
刚从星鹿杏茶屋拿了一杯热桐
  • 牛奶巧克力饮料,俗称“桐豆奶”,简称“桐奶”
  • 固体巧克力,俗称“桐豆块”、“桐豆片”,简称“桐块”、“桐片”……
  • 巧克力口味的各种甜品、冷饮,均以“桐豆”为标识
而在我们当前所处的平行世界里,不论使用哪种文字的语言,几乎都在音译它
  • 咖啡果,俗称“洋杏”
  • 咖啡豆,俗称“洋杏仁”(味苦)
  • 咖啡因,俗称“洋杏碱”
  • 咖啡饮品,俗称“洋杏茶”,日常简称为“杏茶”
冰拿铁?来一杯冰奶杏~


  • 席梦思软床,俗称“绵床”
  • 沙发,俗称“绵座”
  • 沙发椅,俗称“绵座椅”


  • 披萨,俗称“意大利饼”,简称“意饼”
  • 汉堡,俗称“德式夹馍”,简称“德馍”(虽然并非来自德国)
  • 法棍... 嗯这个已经有了... 可颂一般称为“法式牛角面包”,可以叫“法角”
  • 可乐,俗称“美式糖浆汽水”,简称“美糖”。冰可乐,简称“冰美糖”……

下一步问题是将“德意法美”这些国名替换成“非音译词”了

美利坚比较好改,近代有现成的例子:花旗国(越南还在用“花旗”这个汉越词)

然后……

  • 不列颠:米字国
  • 法兰西:红白蓝国
  • 意大利:红白绿国
  • 德意志:黑红黄国
  • 荷兰?低地红白蓝国……

今晚吃红白绿饼、黑红黄馍,再来几罐冰花旗糖吧!哎菜单上这个米字语单词是啥?没翻译呢~?

以上仅为抛砖。精彩在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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