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评价斯洛博丹·普拉亚克在海牙国际刑事法庭上服毒自尽?

回答
斯洛博丹·普拉亚克在海牙国际刑事法庭上服毒自尽,这一事件无疑是近几十年来国际法庭历史上最戏剧化、最令人震惊的瞬间之一。它不仅是对一位身负战争罪和反人类罪指控的被告人的最后告别,更是对整个国际司法体系、司法程序的公正性、以及人道主义的严肃拷问。

事件的发生与经过:

2017年11月29日,海牙国际刑事法庭(前南斯拉夫问题国际刑事法庭,ICTY)对波斯尼亚战争时期的克罗地亚族军事领导人斯洛博丹·普拉亚克做出判决。他被判处20年监禁,罪名包括战争罪和反人类罪,特别是他在1993年命令摧毁波斯尼亚穆斯林城市莫斯塔尔的古老桥梁。

在法官宣读判决、确认普拉亚克有罪并维持原判后,普拉亚克站起身,平静地举起一个棕色小瓶,对着在场的人众说:“我不是战犯。我抵制这项判决。” 随后,他将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法庭一度陷入混乱,但为时已晚。几小时后,普拉亚克因中毒在克罗地亚萨格勒布的一家医院去世。

普拉亚克的动机与行为的解读:

普拉亚克的这一行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种极端的抗议。他的动机可以从几个层面来理解:

对判决的彻底否定: 普拉亚克显然认为自己是无辜的,被判有罪是政治迫害的产物。他将自己的行为视为抵抗,而非罪行。服毒自尽是他拒绝接受判决、拒绝成为“战犯”标签的一部分的最后手段。
对正义的绝望: 国际刑事法庭的审判过程漫长且复杂,对于许多身处其中的当事人而言,过程本身就可能是一种煎熬。普拉亚克或许早已对法律程序感到绝望,认为自己无法获得真正的公正。
对民族认同的维系: 在波斯尼亚战争中,民族身份与冲突紧密相连。普拉亚克作为克罗地亚族的代表人物,他的行为也被一些支持者解读为维护民族尊严的最后举动。他可能认为,一旦被法庭定罪,他所代表的民族也会蒙羞。
一种象征性的“胜利”: 在某种扭曲的意义上,普拉亚克可能通过这种方式“战胜”了法庭。他没有被关押,也避免了在监狱中度过余生,而是以一种控制自己命运的方式结束生命。这种行为也为他的支持者提供了一种“不屈不挠”的叙事。

对海牙国际刑事法庭的冲击与反思:

普拉亚克的自杀,对海牙国际刑事法庭(ICTY)以及整个国际司法体系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程序上的漏洞: 尽管法庭有严格的安全措施,但普拉亚克竟然能将致命物品带入法庭并成功服下,这暴露了安保程序上的严重疏漏。法庭事后也承认了这一点,并进行了审查。
司法的终极权力: 这一事件直接挑战了司法判决的终极权威。当一个人选择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来抗拒判决时,法庭的判决力似乎变得脆弱。它提醒我们,无论法律多么严密,人的自由意志和极端选择仍然是难以完全掌控的变量。
公众认知与合法性: 普拉亚克的行为在国际社会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对于一部分人来说,这加强了他们对ICTY公正性的怀疑,认为法庭可能存在偏见。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这种行为是对司法公正的逃避,是对受害者遭受的苦难的蔑视。这两种声音都考验着国际司法机构的公众认知和合法性基础。
对战争罪审判的持续影响: 尽管ICTY已经结束了其使命,但普拉亚克的自杀事件仍然是讨论前南斯拉夫战争罪审判时绕不开的一个节点。它也为后续设立的国际刑事法院(ICC)提供了宝贵的教训,促使其在安全、证据收集、程序公正等方面进行改进。

复杂性的评价:

对普拉亚克的行为进行评价,绝不能简单地标签化。他是一个在残酷战争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复杂人物。

罪与罚的困境: 从法律角度看,他被判有罪,是因为有证据表明他犯下了严重的战争罪行。然而,从人性的角度看,将战争的罪责完全归咎于个体,尤其是在一个充满复杂政治和军事因素的环境下,也存在值得深思的空间。
“英雄”还是“罪犯”? 在克罗地亚,普拉亚克被许多人视为民族英雄,是一位在国家存亡时刻挺身而出的军事将领。他的自杀也被一些人视为一种悲壮的牺牲。然而,对于波斯尼亚的受害者及其家属而言,他是一个犯下滔天罪行的恶魔,他的死并不能减轻他们的痛苦,反而可能让他们感到正义未能完全实现。
历史的见证: 无论如何,普拉亚克的行为成为了历史的一面镜子,折射出战争的残酷、司法体系的局限以及人性的复杂。他的自杀,与其说是个人选择的终结,不如说是对一段充满血泪历史的最后一次、也是最尖锐的呐喊。

总而言之,斯洛博丹·普拉亚克在海牙国际刑事法庭上服毒自尽,是一个极具震撼力的事件。它迫使我们思考,在正义的追求中,我们应该如何看待个体选择、法律的边界以及历史的复杂性。这个瞬间,永远定格在国际法的史册中,作为一个警示,也作为一个谜团,引发着无尽的讨论和反思。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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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m...才发现这里有另一个提问,那就把原答案复制粘贴过来吧。绝对没有骗赞的意思,只是为了纠正谬误而已,以前大家是黑西方偏担穆克两族,现在又把克族当成英雄来捧,我有点跟不上节奏啊。。克族民族主义者一直喊的是“Ubi, ubi Srbina”啊同志们,穆族民族主义者和克族乌斯塔沙称兄道弟有,但是我从没见过切特尼克跟乌斯塔沙混在一块的。


天啊,看来大家没有弄清情况,这位自杀的军官是波黑克族,也就是内战期间支持波黑独立的一派。

在战争中克族起初与穆族合作,93年后穆克关系破裂才开始互相攻击,当时穆克两族的前线,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就是莫斯塔尔(Mostar)。战争中莫斯塔尔著名的的老桥被炸毁,成为了体现战争破坏的标志性事件,本案的被告恰好就是当时莫斯塔尔的克族指挥官,指控之一就包括炸毁老桥。

至于战争前三族的关系,除了大家都知道的独立公投外,我想谈一些不是那么广为人知的事情,以帮助大家理解为什么同是基督教的塞克两族没有联手对抗穆族。克族民族主义者乌斯塔沙是认为穆族等于信伊斯兰教的克族,主张对塞族赶尽杀绝。这一看法在二战NDH(纳粹傀儡克罗地亚独立国)的种族屠杀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很多塞族之所以坚定不移支持塞族共和国的独立就是因为穆克合作不禁让人联想到了二战的NDH。这一点各位可以去看看塞族司令姆拉迪奇(说实话我挺纳闷为什么没人注意他的审判)的采访,他多次强调"我们不想要大塞尔维亚,我们只是在自保"。塞族与克族的矛盾是有历史基础的,南联邦时期这种情感仅仅是深埋于心底,并没有被遗忘,90年代民族主义重新浮出水面,过去的伤痕又被人们不断提起。一个绝佳的例子就是人民军的将军Adzic,在二战期间他目睹乌斯塔沙杀害了自己全家亲人,从此留下了对克族的强烈仇恨。对于其他塞族,即便没有直接目睹二战的惨剧,乌斯塔沙的暴行也成为了人们的集体记忆,因此塞族与穆族联手的可能性远比塞克联手的大。(有兴趣的可以去听听塞族歌曲Oj, Alija, Aljo,歌词多次表达了对穆族选择与克族联手的不满) 然而穆克两族虽然对波黑未来有着不同规划,却在独立这个大方向上达成了共识,初期的联手是很自然的,与宗教关系真的不大。

高票曹县的回答里有其实不少错误,第一穆斯林族也使用塞克语,区别仅仅在于穆族使用不少土耳其的外来词汇(其实塞族也大量使用土耳其外来词,都要归功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统治)而且"最有力的武器是子宫"这样的说法并不成立,波黑穆族的生育率并不比塞克两族更高,我想他可能混淆了科索沃阿族与穆族。至于分治,实话实说曹县想的太简单了,划分独立对波黑穆族是不可接受的,穆族对克族主体的成立都持消极态度,更何况是独立了。在很多穆族心中塞族共和国=领土被塞尔维亚占领,我跟不少穆族谈过塞族共和国现任总统Dodik的独立公投,很多人都认为独立就是宣战,而穆族即便再打一仗也不可能坐视不理,波黑两个主体维持高度自治的现状是眼下最好的选择。其实波黑人民到了今天大体上都是期望民族和解的,哪怕是我认识的支持独立的波黑塞族也并不希望继续民族敌视与对立,他们只是担心联邦会破坏塞族共和国的自治权。

至于这位军官本身其实我是报以同情的,这位战前的导演的并不是民族主义者,我想就和绝大多数参战的士兵一样,都是在失控的战争中希望保卫家乡保护同族。他本人其实是一个严格的指挥官,对囚犯待遇也不错,事实上他在军中完全不容忍乌斯塔沙标志,一旦发现就会责令撤下。以ICTY的标准来看,20年是重罪了,参与暴风行动大规模种族清洗的克族军官Ante Gotovina一审不过是25年,上诉后则无罪释放。当然我想他并不在乎刑期长短,被宣布为战犯本身就是他不可接受的。(关于Praljak本人的信息推荐各位去看看 @傅友德的回答,事实正确也很详细)


更新补充一点:我感觉很多人真的是对穆族误解很深啊,其实在前南各民族中最怀念铁托,社会主义南联邦的就是穆族了。Alija确实是有民族主义,原教旨倾向,尤其是83年他就曾被前南官方指控“反对社会主义,企图建立伊斯兰国”被捕入狱。但是当时波黑各族都开始拥抱民族主义,想留在南斯拉夫的塞族也并不是坚持社会主义反对分裂的伟光正,事实上父亲是切特尼克(即二战中塞族民族主义组织,起初作为南斯拉夫王国流亡政府的武装与游击队合作抗击侵略者,之后却开始通敌,最终失去盟军援助)的卡拉季奇也一直是前南官方的注意对象,而他本人并不掩饰他作为dissident的过去。萨拉热窝开战前的反战游行不少人高举着红旗,铁托照片,以“兄弟情与统一”为口号,向他们开枪的卡拉季奇可不是国人心中的反分裂战士。Alija甚至在访谈中提到过南斯拉夫的统一其实是对波黑穆族有好处的,毕竟其他共和国内也分布着大量穆族,与塞族情况类似。各共和国中波黑是最晚独立的之一,穆族之所以独立,与其说是搞事,分裂国家,不如说是在塞族民族主义狂潮下的无奈之举。尤其是在92年,否定了斯洛文尼亚和波黑克族代表的改革方针后,米洛舍维奇的地位似乎已经不可动摇了。如果说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的独立是民族主义与地方经济利益结合的产物,波黑与马其顿只不过是在大塞尔维亚与独立之间被迫作出选择罢了。

*强调一下我没有刻意为某个民族洗白的意思,我只是想修正一下国人认为塞族是SFRJ“正统”的错误印象。事实上对于前南的其他民族而言,在反官僚革命中民族主义高涨的塞尔维亚才是南斯拉夫的叛徒。至于波黑战争爆发,穆族领导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Alija明确说过“我渴望冲突,但是没想到冲突是从我们这边开始的(指婚礼枪击案)”多次撕毁协定,在实力处于绝对弱势的情况下寄希望于西方干涉,将人民推入战争的正是Alija。反倒是卡拉季奇一直竭力避免战争爆发,更何况西方媒体偏颇的报道,ICTY的审判有偏向性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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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砍座 @砍掉重练 问有没有穆斯林,我来回答一下:


前南斯拉夫国际刑事法庭共起诉161人,其中94名塞尔维亚族,29克罗地亚族,9阿尔巴尼亚族,9波斯尼亚族,2马其顿人,2黑山人。

目前,62名塞尔维亚族,18名克罗地亚族,5波斯尼亚族,2黑山人,1马其顿人,1阿尔巴尼亚族被判有罪。

(注:阿尔巴尼亚族指科索沃地区穆斯林。)

(注2: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是塞族针对波族的大屠杀,然而过程中有互相报复,所以也有波族被起诉)

波斯尼亚人中:

包括:

  1. Mehmed Alagić: 前波斯尼亚第7集团军指挥官,后曾为波塞国会议员,后被下属检举,被法庭被控在波斯尼亚中部发动“圣战”行为,在暂时释放期间死亡。
  2. Zejnil Delalić, 前波斯尼亚第1战术部队指挥官,被控建立Čelebići 战俘营,2001年被判无罪。
  3. Hazim Delić,前波斯尼亚战俘营的二把手,被指控在Čelebići 战俘营大规模屠杀与强奸,2003年被判18年有期徒刑,2008年提前释放。
  4. Rasim Delić,前波斯尼亚军队总参谋长,被控没能阻止波塞军队对平民与战俘的所谓“圣战”,08年被判3年有期徒刑,后提起上诉,在上诉中的假释期死亡。
  5. Enver Hadžihasanović ,前波斯尼亚陆军准将,被控命令手下进行屠杀与强奸,2008年被判3.5年有期徒刑,后刑满释放。
  6. Sefer Halilović, 前波斯尼亚陆军少将,被控在Grabovica 和Uzdo两个村庄屠杀,后被判无罪。
  7. Naser Orić,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中的一名波斯尼亚指挥官,被控参与大屠杀,后被判无罪。塞尔维亚法庭对其另行指控,与瑞士被逮捕,现在被瑞士方面移交塞尔维亚。
  8. Amir Kubura,前波斯尼亚第7穆斯林山地旅参谋长,被控纵容和命令手下屠杀,后只有“掠夺财产”罪名成立,被判2.5年有期徒刑。
  9. Esad Landžo,职务不详,被控在Čelebići 战俘营屠杀,2003年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于06年提前释放。

阿尔巴尼亚人(科索沃人):

  1. Rahim Ademi,虽然是阿尔巴尼亚族,但生长在克罗地亚,并为克罗地亚政府效忠,所以更应该归入克族。前克军将军,在 Medak地区的战斗中被控战战争罪行,后被移交克罗地亚法庭,后被判无罪。
  2. Haradin Bala,前科索沃解放军军一个战俘营看管,被控杀害塞族平民和虐囚,2007年被判13年有期徒刑。
  3. Idriz Balaj,前科索沃解放军特种部队指挥官,被控屠杀、强奸和迫害科索沃地区塞族,后被判无罪。
  4. Lahi Brahimaj,前科索沃解放军指挥官,被控屠杀、虐待、强奸、侮辱、驱逐、非法拘禁塞族和罗马尼亚族平民,被判6年有期徒刑,后上诉改判无罪。
  5. Ramush Haradinaj,现任科索沃总理,因其在科索沃解放军时期服役中的行为,在第一次总理任期100天的时候法庭起诉,后被判无罪。
  6. Fatmir Limaj,现任科索沃副总理,被控在Lapušnik战俘营虐囚,后被无罪释放。
  7. Agim Murtezi,乌龙,抓错人了。真凶是上面提到的Fatmir Limaj。(因为没注意报道时间造成了失误,感谢 @傅友德 )
  8. Isak Musliu,前科索沃解放军指挥官,被控在Lapušnik战俘营虐囚,后被无罪释放。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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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相邀。

斯洛博丹.普拉亚克(Slobodan Praljak,1945—2017)是南斯拉夫内战和波黑战争期间克罗地亚国军和波黑克族军队的将领。在克罗地亚服役期间曾是“抗塞英雄”,但在波黑服役期间却成为塞族的秘密盟友。

1945年2月1日,他出生在波黑南部克族聚居区的查普利纳。父亲是南斯拉夫游击队干部,后来成为铁托政权“国家保卫局”的官僚。

1970年,他以4.0分(满分5.0)的加权平均成绩毕业于萨格勒布电机工程学院,成为一名电机工程师。他的毕业论文是研究一个有关电视信号传输的问题,毕业后到尼古拉.特斯拉职业高中去谋了一个电子实验室主任的差事。

但是,1971年他又从萨格勒布人文与社科学院毕业,拿到了哲学和社会学学位。1972年,他还从萨格勒布戏剧学院拿到了艺术类学位,随后就辞掉了职高老师的职位,当了一个自由艺术家。

在艺术界混出了点名堂之后,他先后在萨格勒布、奥西耶克(克罗地亚第四大城市)和莫斯塔尔(波黑克族聚居区首府)当上了剧院导演。1980年代,他先后执导了几部在南联邦有一定影响的电视剧。

1991年南斯拉夫内战爆发后,他志愿参加了新成立的克罗地亚国军,指挥一个由萨格勒布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组成的单位。尽管没有接受过军事教育,但他率领这支杂牌军在前线成功击退了兵力和装备占有压倒性优势的南斯拉夫人民军和“克拉伊纳塞族共和国”(克罗地亚塞族的割据政权)军,从而成为了克罗地亚家喻户晓的传奇英雄。

1992年1月的萨拉热窝协议宣告了克罗地亚的彻底独立,克罗地亚国内的军事行动暂时停止(但克罗地亚国军和“克拉伊纳塞族共和国”军队依旧在国内对峙,克罗地亚塞族也依旧在克国内实施割据)。随后,普拉亚克被授予克军少将军衔,当选克罗地亚国防委员会(14人)委员、克罗地亚国家联合国维和部队事务委员会成员(负责克罗地亚国军与在克境之联合国维和部队之间的关系)、克罗地亚国防部高级代表等要职。

不久波黑内战全面爆发,他在1993年5月13日到波黑克族聚居区,就任克罗地亚国防部驻“黑波克族共和国”(即波黑克族的割据政权)国防部和“克族防卫委员会”(即“黑波克族共和国”的军队)的代表。1993年7月24日—9月8日之间,他是“克族防卫委员会”的总参谋长。他到职后,因放行联合国难民问题署人道主义车队进入莫斯塔尔而受到舆论赞扬,也因大肆破坏莫斯塔尔古迹和所谓“迫害克族聚居区的穆斯林族平民”而受到谴责。1993年11月,他因同波黑克族聚居区当地的克罗地亚民族主义军头发生冲突而离职。因此,他在1993年5月到11月这半年间是波黑克族军队的总指挥、太上皇。

战争结束后,他退役经商,创办了一家公司。该公司在2000年代大概每年有2000万克罗地亚库纳(现在约合2000万人民币)的利润,因此估计此人也算身家数亿吧。此外,他还在一家烟草公司拥有股份。然而,因为遭到前南国际刑事法庭的通缉,他最后不得不在2004年4月5日向该法庭自首,此后上述公司被交给其养子管理。

到案后,前南国际刑事法庭指控普拉亚克伙同其他五人(均为“黑波克族共和国”要人)在1993年间在莫斯塔尔等30个克族控制的城镇内,对穆族平民进行了种族清洗。具体罪名不一一列举。总之最后普拉亚克被判罪名成立,获刑20年。随后普拉亚克不服法庭判决,继续上诉。2017年11月29日其上诉被驳回,普拉亚克遂当庭自杀(这药哪里来的?)。

普拉亚克在克罗地亚国军任职期间的行为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指控,前南国际刑事法庭对其所有的指控均集中于1993年5月到11月在“黑波克族共和国”任职期间。而这一时期(具体来说,是1993年4月克族与穆族关系全面破裂开始,到1994年2月双方在西方调解下结成联邦为止),恰恰是波黑克族与塞族结盟,共同围攻第一大民族穆族以求瓜分波黑之际。因此,普拉亚克可以说是作为“塞族盟友”被起诉的,而众所周知前南国际刑事法庭的立场又是亲穆反塞的。恐怕普拉亚克感到冤枉的原因也就在这里,他这是要“以死明志”吧。

PS:

1992年3月3日,穆族控制的波黑政府宣布波黑从南联邦独立。4月6、7日,欧共体和美国相继宣布承认波黑。波黑塞族遂宣布成立“波黑塞族共和国”,波黑内战爆发。

1992年4月波黑内战爆发后,穆族和克族出于反对大塞尔维亚主义的共同目的建立了同盟关系,但是彼此互相猜忌(穆族认为克族要搞分裂,克族则认为穆族要搞教权)。

1992年10月29日,波黑塞族军队占领了波黑穆族和克族军队共同防御的波黑中部重镇亚伊策(二战时期一度是南斯拉夫解放区的首府),造成大量平民死伤和逃亡。此后穆克联军在波黑中部的作战不利,双方互相指责,逐渐升级为军事冲突。

1993年4月,波黑穆族和克族之间正式决裂,双方爆发大规模军事冲突。因兵力最弱,克族选择同塞族暗中结成事实盟友关系,阴谋共同瓜分波黑。在此期间,塞族和克族对人口占优势的穆族展开了一系列种族清洗,迫使穆族逃入几个要塞城市(萨拉热窝、比哈奇等)内固守。然而,穆族也因此获得国际社会的同情。

1994年2月,在西方特别是美国国务卿万斯的撮合下,波黑穆族和克族重新结盟。

1994年5月,波黑穆族和克族将双方控制区和军队合并,组成统一的波黑联邦政府和军队,又称穆克联邦,共同对波黑塞族共和国及其军队作战。然而,联邦仍未扭转塞族军队在战场上处于上风的局面。

1994年8月,南斯拉夫联盟(米洛舍维奇政权)在西方压力下,以波黑塞族拒绝停火为由,断绝了对波黑塞族共和国的一切援助。11月,波黑塞族共和国被迫停火。但不久波黑内战又起,塞族仍占上风。

1995年8月,克罗地亚国军在西方武装下发动“风暴行动”,一举消灭盘踞在克罗地亚国内多年的“克拉伊纳塞族共和国”,随后大举攻入波黑西部、西南部地区。北约又以萨拉热窝中央市场遭到波黑塞族军队炮击为由,对其实施大规模信息战(电磁干扰)和空袭,使波黑塞族军队指挥系统陷入瘫痪状态。波黑塞族军队无法抵挡西方武装下的克罗地亚国军,遂被迫求和。12月,波黑内战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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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奥特曼:尖锐的挑战与成长的印记《艾斯奥特曼》(ウルトラマンエース)是奥特曼系列中的第四部作品,播出时间为1972年4月7日至1973年3月29日,共52集。它在前三部作品的基础上,引入了诸多新元素和深刻的主题,给奥特曼系列带来了新的生命力,同时也留下了不少争议与讨论。总的来说,我认为《艾斯奥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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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格斯·兰斯莫斯执导的《宠儿》(The Favourite)无疑是一部让人难以忘怀的电影。第一次看的时候,我就被它那种既荒诞又尖锐的风格深深吸引了。兰斯莫斯擅长用一种不加修饰、近乎粗暴的方式,揭开人性中最隐秘、最不堪的那一面,而《宠儿》正是他一次极其成功的实践。电影的背景设定在18世纪初的英国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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