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看待 2017 年 10 月 1 日夜间美国拉斯维加斯市发生的枪击事件?

回答
2017年10月1日夜间,美国拉斯维加斯市发生了一起震惊世界的枪击事件,成为美国现代史上伤亡最惨重的枪击案之一。事件发生在拉斯维加斯大道(Las Vegas Strip)上的曼德勒湾度假村(Mandalay Bay Resort and Casino)对面的“音乐在麦田”(Route 91 Harvest)乡村音乐节现场。

事件经过的详细描述:

时间和地点: 枪击事件发生在2017年10月1日晚上10点08分(太平洋时间)。事发地点是拉斯维加斯大道南端,靠近曼德勒湾度假村,当时数万名观众正在参加为期三天的“音乐在麦田”乡村音乐节。
枪手: 枪手名叫斯蒂芬·帕多克(Stephen Paddock),当时64岁,是一名退休的会计师,居住在内华达州梅斯基特(Mesquite)。他没有犯罪记录,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明显的激进主义迹象,其动机至今仍未完全明朗。
作案方式: 帕多克预先在曼德勒湾度假村20楼的一间套房内安放了大量武器。他通过使用特制的撞火枪托(bump stock)装置,将半自动步枪改装成可以近乎全自动射击的状态,这使得他能够以极高的频率发射子弹。
射击过程: 在音乐节的最后一天,当乡村歌手杰森·阿尔丁(Jason Aldean)正在舞台上表演时,帕多克开始从套房的窗户向人群开枪。最初的枪声被一些观众误认为是烟花或舞台特效,但很快就有人意识到这是真实的枪击。
人群恐慌: 随着子弹从上方落下,人群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互相踩踏,试图寻找掩护。许多人为了躲避子弹,趴在地上,有人甚至跳过围栏逃离现场。
受害者: 在短短10到12分钟的时间里,帕多克向人群发射了超过1000发子弹。官方统计数据显示,事件造成58人死亡(不包括枪手本人),至少851人受伤,其中许多人是枪伤,也有人在混乱中受伤或被踩踏。
警方应对: 事件发生后,拉斯维加斯大都会警察局(Las Vegas Metropolitan Police Department)迅速赶到现场。然而,由于枪手处于高处且有大量武器,警方在最初的阶段难以接近。警方在到达帕多克的套房时,发现他已经自杀。
后续搜查和调查: 警方冲入帕多克的套房后,发现了他布置的各种武器装备,包括23支枪支,其中大部分是攻击型步枪。调查人员还在他的车内发现了硝酸铵,这是一种可以用来制造炸弹的材料。调查人员还发现帕多克在事发前进行了大量的搜集和准备工作,包括在酒店预订了多个房间,并侦察了音乐节场地。

事件的深远影响和讨论:

拉斯维加斯枪击事件在美国社会引发了广泛而深刻的讨论,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 枪支管制问题: 这是最核心的讨论焦点。事件再次将美国的枪支管制问题推向风口浪尖。批评者指出,美国宽松的枪支法律允许公民轻易获得攻击型武器,并批评了撞火枪托等能够极大增强武器杀伤力的装置。然而,支持拥枪权的人士则强调宪法第二修正案赋予公民持有和携带武器的权利,并认为问题的根源在于精神健康和恐怖主义,而非枪支本身。尽管有大量呼吁,但美国在枪支管制方面并未取得重大进展。

2. 大规模枪击事件的预防: 事件的发生让人们反思如何预防类似的大规模枪击事件。这包括加强对潜在威胁人物的监控、改进执法部门的响应能力、以及对公共场所的安全措施进行评估和加强。

3. 精神健康问题: 许多人将枪手的精神健康状况视为关键因素,尽管帕多克的精神健康问题并没有被明确诊断或公开。这再次引发了对美国精神健康体系的关注,以及如何识别和干预有潜在危险的个体。

4. 安全措施的有效性: 事件也暴露了大型公共活动在安全措施上的脆弱性,特别是如何应对来自高处的狙击式攻击。人们开始讨论是否需要更多的安保人员、更先进的监控设备,甚至是在公共场所设置防弹障碍物。

5. 媒体报道和社会反应: 事件发生后,媒体的报道方式以及社交媒体上的反应也成为讨论的一部分。人们关注如何平衡对事件的报道,避免过度美化或煽情,以及如何应对虚假信息和阴谋论的传播。

6. 受害者支持: 拉斯维加斯社区和全国各地的民众对受害者及其家属表达了深切的同情和支持。涌入了大量的捐款和援助,以帮助受害者及其家属应对巨大的经济和精神创伤。

未解之谜:

尽管警方进行了大量调查,但斯蒂芬·帕多克的作案动机至今仍未完全确凿。他似乎并没有明显的政治或宗教联系,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个人仇恨或报复意图。这种缺乏明确动机的情况使得事件更加令人费解和恐惧。有人猜测他可能因为个人财务问题、健康问题或只是纯粹的厌世心理而采取了行动,但这些都只是猜测。

总而言之,2017年拉斯维加斯枪击事件是一场悲剧,它不仅夺走了许多无辜的生命,造成了巨大的身体和精神创伤,也深刻地暴露了美国社会在枪支管制、精神健康和公共安全等方面的深层矛盾与挑战。事件的阴影至今仍在,并持续影响着美国社会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和讨论。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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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个是主问题,所以在这里再回答一遍。)

这次案犯背景资料:父亲曾经是FBI在全美前十的通缉犯,因抢劫银行入狱,越狱后被通缉,再度被捕入狱。考虑到罪犯有psychopath的可能性,这里科普一波psychopath。

在暴力犯人中有五分之一的人,是所谓的心理变态(psychopath) 。这个比例远远高于正常人中1%的心理变态流行率。也就是说,心理变态的人比起一般人确实更容易犯下暴力罪行。psychopath也是基因和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大脑研究告诉我们,心理变态犯人的大脑和正常人的大脑相比,似乎不太一样。

变态罪犯往往被电视和小说描绘成冷血的捕食者,研究发现确实也是如此:心理变态的人对其他人疼痛的感知,跟一般人是不同的。

当我们看到别人的身体受伤或者感到疼痛的时候,我们也会在心理上感到一定程度的疼痛,这是一般人都有的共情。心理变态的犯人对于自己的疼痛感觉是正常的,但是对于其他人的疼痛却没有太多的共情。换句话说,他们没有办法很好的感知到别人的疼痛。

科学家用一个功能性核磁共振的研究说明了这一点。121个犯人根据他们的心理变态程度被分成三组,然后让他们观看一系列物理疼痛的场景,比如说手指被门夹了,或者脚趾被某个重物砸了,让他们想象这件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发生在别人身上。

当心理变态程度高的人想像这个疼痛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他们的大脑活动和正常人典型的大脑活动差不多:负责疼痛的脑区活跃度都增加了,这些脑区包括前脑岛,前扣带回,身体感觉皮层,和右侧杏仁核。但是当这些心理变态的犯人想象疼痛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这些负责疼痛的脑区却没有太大反应。更有甚者,当他们想象是其他人在经历疼痛的时候,他们的腹侧纹状体的反应增强了,而这个区域是负责愉悦感觉的。另外外,他们的大脑脑岛和腹内侧前额叶的活跃程度是负相关的,这个腹内侧前额叶涉及到共情决策能力。这意味着,心理变态程度高的人,当他们想象其他人经历疼痛的时候,不仅不同情,甚至还有点享受,反正他们并不在乎他人的痛苦。


上述研究中大脑右侧杏仁核的活跃程度。

在笔者和湖南湘雅二院的合作者共同的研究中还发现,有品行障碍的少年犯(反社会人格的前身),大脑默认网络的连接程度比一般青少年要弱。默认网络是大脑中几个不同脑区组合成的共同活跃的一个网络,负责一个人的自我反省、自我思维和白日梦等等。也就是说,一个在成年后可能成为反社会人格的青少年,他们的大脑在青春期就展现出了明显的功能变化,比如他们对自身思考得更少。

心理变态犯人很难体会到他人的痛苦,这是他们伤害别人的原因吗?事情没这么简单。共情能力低下,只是让伤害别人变得容易了一点而已。而让他们作出伤害他人决定的,则是大脑功能的其他方面,也就是基于奖励和惩罚的决策功能。心理变态犯作出暴力和其他反社会行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做决策的能力特别差。

哈佛大学心理学系副教授Buckholtz对接近50个犯人进行了大脑核磁共振扫描,发现了一个明显的现象:心理变态犯会过度看重当下即时的奖赏,而忽略危险的或者不道德行为的在将来潜在的结果。也就是说,情绪上的缺陷似乎不是他们主要的犯罪原因。更大的原因,可能是他们做决策的大脑区域和大脑奖赏系统的交流跟一般人不同。

科学家让这些犯人做了一个经典的选择:马上得到一笔奖赏,或者晚一些时候得到一笔更大的奖赏。这个选择类似于“朝三暮四”这个成语讲述的故事:让猴子选择早上吃三颗枣、晚上吃四颗枣,还是早上吃四颗枣,晚上吃三颗枣。

结果发现,心理变态罪犯,在面对马上可以获得的奖赏的时候,大脑腹侧纹状体的激活更强。而这个区域,是和评价主观奖赏有关的。也就是说,心理变态程度高的罪犯会觉得即时奖赏的价值更高。

心理变态罪犯大脑的腹内侧前额叶和纹状体的连接也更弱。腹内侧前额叶和我们心理上的“时间旅行”有关:预期行动的未来结果,改变纹状体对奖赏的反应。所以,变态罪犯大脑的腹内侧前额叶和纹状体的连接更弱,可能意味着当下即时奖赏的价值对他们来说,比即时奖赏对一般人的价值要大得多。

大脑前额叶负责展望性的决策,让我们知道一个行动在未来对我们的影响,比如我杀了人,未来就会被监禁。当前额叶和纹状体的连接被损坏,一个人就会开始做糟糕的决策,因为他们无法得到前额叶带来的,基于展望未来的好的结果的正确指引。所以所谓的“变态杀人犯”,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冲动且不擅长做决策。

心理变态犯人的重复犯罪率也比一般犯人高。被抓过一次,知道自己的行为会有糟糕的后果,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罪呢?

因为心理变态暴力犯的大脑中,负责从惩罚中学习的脑区跟正常人不同。

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的教授Sheilagh Hodgins等人,发现了更多心理变态犯人和一般的刑事犯在很多方面的不同。比如一般的罪犯对于威胁都有着过激的反应,容易愤怒,而且好斗。但是心理变态犯人对于威胁其实反应不高,他们会表现得很冷淡,而且他们的好斗是有事先准备的。一般的刑事犯人和心理变态犯人相比,从年纪很小的时候他们的大脑发育就表现出了不同。

这个研究用核磁共振机器观察了12个反社会人格且心理变态的暴力犯人,20个反社会人格但是心理不变态的暴力犯人,和 28个健康的对照参与者。犯人的罪行包括谋杀,强奸,杀人未遂以及严重身体伤害。核磁共振对于大脑结构的观察发现,心理变态的暴力犯人,他们大脑两侧的前额叶皮层喙部和颞极比那些不是心理变态的暴力犯人更薄。 这些大脑区域负责我们的共情,亲社会情绪的加工,比如说内疚或者尴尬,以及道德推理。变态犯人大脑背侧的扣带回有白质(神经纤维)的异常,这一片白质连接后扣带回和内侧前额叶,也和变态犯人共情能力的缺失有关。这些区域也同样参与到从奖赏和惩罚中学习的功能。也就是说,心理变态犯人不仅负责共情的脑区和常人不同,他们负责从奖赏/惩罚中学习的脑区也有缺陷。

我们在社会活动中为了学会合适的行为,一个必要的步骤就是从惩罚中学习,无论这个惩罚是真的还是想象的。但是变态暴力犯却似乎不怎么会从惩罚中有效地学习。

科学家让这些人做一个测验,这个测验是简单地配对一些图片,配对的结果一开始是奖赏, 接着逐渐会变成惩罚。结果发现,心理变态犯人虽然完成了这个任务,但是他们没有办法从惩罚中学习。他们没有办法随着测试结果从奖赏变成惩罚,而改变他们的行为,最后导致决策结果很差,而且他们做出一个决策花的时间也比较长。与此同时,他们大脑的后扣带回脑区的活动也跟其他人有所不同。也就是说,心理变态的暴力犯人从惩罚和奖赏中学习的脑回路跟一般人不同。

当做一个决策的时候,我们会对积极和消极结果有着不同的权重考虑,尽量选择那些带来积极结果的行为,避免可能带来消极结果的行为。但是心理变态犯人更多考虑到行为带来的积极结果,却无法充分考虑到可能的消极结果,所以他们的行为常常导致最终的惩罚而不是奖赏。而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有效地从惩罚中学习,所以也无法通过惩罚来改变他们的行为,这可能就是他们容易一再犯罪的原因。

不过,这些大脑差异的研究发现也给我们带来了希望。因为人的大脑可塑性是终身保留的。也就是说,我们的大脑结构和功能会随着经历的不同,而随时被环境改写。而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是大脑可塑性的巅峰。在这个大脑发育的关键时期对一些问题青少年或者问题家庭进行干预,改变他们的大脑结构和功能,可能会大大降低他们成年后犯罪的可能性。


参考文献:

Joshua W. Buckholtz et al. Disrupted Prefrontal Regulation of Striatal Subjective Value Signals in Psychopathy. Neuron, July 2017 DOI: 10.1016/j.neuron.2017.06.030

Sarah Gregory, R James Blair, Dominic ffytche, Andrew Simmons, Veena Kumari, Sheilagh Hodgins, Nigel Blackwood. Punishment and psychopathy: a case-control functional MRI investigation of reinforcement learning in violent antisocial personality disordered men. The Lancet Psychiatry, 2015; 2 (2): 153 DOI: 10.1016/S2215-0366(14)00071-6

Jean Decety, Chenyi Chen, Carla Harenski and Kent A. Kiehl. An fMRI study of affective perspective taking in individuals with psychopathy: imagining another in pain does not evoke empathy. Frontiers in Human Neuroscience, 2013 DOI: 10.3389/fnhum.2013.00489

Zhou J, Yao N, Fairchild G, Cao X, Zhang Y, Xiang YT, Zhang L, Wang X. Disrupted default mode network connectivity in male adolescents with conduct disorder.Brain Imaging Behav. 2016 Dec;10(4):

995-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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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之争的演化,越来越极端。我猜测后续这事肯定又会扯到现任总统身上。

有一就有二三,内政外交秩序坍塌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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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15好......bump stock无敌

========10.3更新======

警方证实上升至58死亡,515人接受治疗。

=========更新========

拿软件分析了下视频的声音,一个间隔内出现至少89个类似击发音的波峰,可能是90发以上的弹链.......

========多嘴一句========

M249可能性挺大的,这个射击频率和复装来说应该是有依托射击+60发弹鼓

或者这个

600m直线距离用机枪在高处往下泼水,有枪械常识和良心的就应该会把这个称之为屠杀

效率比奥马哈海滩的屠杀还高。

=========更新========

可能是和凶手住一起的那个亚裔女性是菲律宾人。

凶手目前政治倾向未定,只有推上的猜测,还是等事后官方调查吧。


==========更新===========
帮你们翻点墙外视频





























https://www.zhihu.com/video/898297812461178880



























https://www.zhihu.com/video/898297845050937344



























推和脸书伤已经炸了,LVPD证实了超过50人死亡,400多人受伤(包括非枪伤 其他消息远源很多为200人以上),警方声称64岁枪手 Stephen Paddock已经死了

BREAKING: Clark County officials estimate 406 people were transported to hospitals and 50 are dead following Las Vegas shooting.

警官已经证实406人被送往医院,50人确认死亡。


视频里,600m的直线距离280枪撂倒400多人,还有更多擦伤和贯穿伤,基本可以判断是7.62mm全威力弹或者更强的机枪。第一轮长点已经有了有效命中,音乐会场那个人群密度就是和割稻子一样,音乐暂停后第二轮射击恐慌就开始蔓延,这么沉着冷静的长点不得不怀疑有副射手在旁边,甚至可能做测距。

而且视频里可以听到熟悉的长点射声音......至少是60发弹鼓走起。

Authorities have identified the suspected gunman in the Sunday night shooting as Stephen Paddock. Clark County Sheriff Joseph Lombardo said officers confronted Paddock on the 32nd floor of the Mandalay Bay Hotel and Casino across the street from the concert. Paddock is dead. Previously, the deadliest mass shooting had been an attack at an Orlando, Florida, nightclub that killed 49. Before that, the deadliest shooting in the U.S. was the 2007 attack at Virginia Tech, in which a student killed 32 people before killing himself.

大致翻译下

枪手确认为Stephen Paddock,Joseph Lombardo警官确认了枪手是从Mandelay湾酒店32层跨过街射击。在这前美国现代历史中最大的枪击事件是奥兰多枪击案,现在拉斯维加斯这次是历史上最严重的枪击事件了。


BREAKING: Police: Las Vegas shooter killed himself prior to their entry into his hotel room.

AP新闻转述警方的话,枪手在警方进入酒店房间前已经自杀了。






具体的枪手政治倾向已经没啥意思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点是不会随着你左倾还是右倾改变的(美式)。

美国在对抗苏联意识形态时代所强制拉起的那批中产阶级,在面对自身必然的阶级坠落下的反抗只会愈演愈烈。美国在建国之初就缺乏一套完善的民族主义叙事体系,后天创造的美利坚民族主义概念和原本自由开放包容的美国发展历史是本质上冲突的,没有两个互相不否定的美国面对反全球化的浪潮下是无力让无国界的资本选择拉扯本国内部的中产阶级让他们不至于阶级坠落。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美国建国以来的核心矛盾会在未来越来越多的类似事件中暴露出来,无论是经济还政治,虽然不至于伤至美国的立国之本,但是背后暴露的美国阶级矛盾问题会在未来演化到什么程度,只能附上那句话了:

堡垒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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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保卫罗伯特 李雕像的时候,右翼开车撞人群,这次音乐会,左翼开枪扫射人群,现在的美国也真是厉害,能同时把左右翼都弄绝望。。。

以前年轻中二的时候,我也支持过枪支合法化,当时觉得若人真被逼得不要命了,有了枪就能有仇报仇了,让那些施暴者血溅五步,再也不会出现持刀砍幼儿园的情况,后来突然意识到,真正的勇士,拿刀一样会去报仇,而懦夫纵使有了枪也只会去扫射幼儿园!

现在美国就是这样,你恨共和党、恨川普,你去进攻共和党总部、去进攻白宫、去进攻川普大厦呀,你在音乐会打死平民算咋会事!

这还真不如那个开车冲进要求推倒李雕像示威者人群的右翼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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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本地居民。
事件发生在周日晚上十点多,十一点多的时候朋友圈开始疯传枪击视频,那声音真的就跟放鞭炮一样。


https://www.zhihu.com/video/898282602228744192

这个周日晚上并没有出门,也是万幸。
全城戒备,连装甲车都出动了。



https://www.zhihu.com/video/898283536002486272

目前看到新闻给出的伤亡数字都是50,超过200。为了保证准确媒体的消息通常比较滞后,实际数字应该会远不止这些。一个小时前LVMPD的Sheriff表示暂时无法给出准确伤亡数字,那么我想最终数字应该还会更多。

目前LVMPD表示只有一家酒店受到袭击,从朋友给的消息来看,可能不止。虽然后者消息未必准确,但是我还是决定观望一下,今天不去上班了。毕竟我单位虽然不在大道,但也在人超多的地方。我很爱钱但是还是觉得有命花更重要。

一点半睡的,四点半就睡不着了,当真实事件发生在身边,真的会有恐慌情绪,更别说是美国本土伤亡最重的枪击案了。

哦对了,我以前在奥兰多也生活过:-(

视频来自朋友圈,最初上传者不可(想)考,侵删。


谢谢大家关心,一直没有更新,因为不想借此机会进行价值观输出(并没有什么干货可输出),也不想去掺合美帝的是是非非,此时此刻,我只体会到难过大于恐惧。

接下来是毫无干货、没有思路的胡言乱语几句。一直想去献血,但是据说献血大队已经排成长龙,中午拿号到晚上9点才能献上血,而且也不缺我的血型的血,所以作罢了。

UNLV 今早并未停课,这种情况下,有些教授会发邮件告诉学生可来可不来,有些教授干脆取消今天的课。室友是在读博士生,有一门课要教,平常六十多人的课今天仍有二十多人坚持来到课室。室友说今天教室异常安静,平常喧闹的课堂却满是悲伤的氛围。听说我院有一位教授昨天晚上去参加了音乐节,万幸没有受到枪击波及。

另外,听说有华人餐厅去送盒饭了。老板如此善良,做饭一定很好吃,以后一定要多多支持。

我今天在家窝了一天没有去上班,很任性但是幸好老板表示理解。明天要回去上班了,今天欠的债明天都要还上。4个weekly reports, 2个daily reports, 还有上个月和上个季度的总结也要开始了,小赌场就我一个人做市场分析,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做的还是要做掉。到今天已经毕业五个半月,开始这份工作也快十个月了,早就有回国的打算,正在积极投简历中。这件事再次让我意识到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或者说不想要什么),并且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绿卡终究不是我想要的,回国陪家人拼事业才适合我。一个人在外面荡很自由,但是总觉得这种快活缺少点什么。

后面有需要会继续更新,希望类似的事件不要再发生。


事件发生第二天,正常上班。早上上班高峰的高速路比平时还要堵,平常用时25分钟的路程今天多走了七八分钟,这跟我预期的不太一样。不过听说大道上的人是实实在在少了很多。

我们酒店在拉丝老城区的Fremont Street步行街上。对于游客来说,这条街远不及大道有名,但是对于当地人和一些作风老派且经常来玩的游客来说,老城区更对胃口【其实是因为赔率更好】,所以这条街上的行人通常也是络绎不绝的。今天早上从停车场出来,看到我们酒店楼下步行街的十字路口一边站着五六个警察,一边停着一辆警车,由于游客不多而十分显眼,我瞬间就感觉放心了。听说大道也是这样,每一个路口都有警察在。不确定是不是24小时,但是我下班的时候都还在。说真,没有料到LVMPD有这么多人手,同学们的罚单没白交。

赌场方面,听说事发酒店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但是曼德拉湾(是这么叫吗)本身位置并不好,主要靠会展引流,所以很多游客都是商务行,纯玩的游客本来就不多。具体这件事对酒店和酒店的母公司MGM能有多大的影响,如果有人感兴趣,等有分析出来我来挂一下,反正股价下跌跑不了。永利已经开始对入住客人进行金属探测了,想要进入high limit区域的玩家也要接受检查,其他酒店还没有动静。虽然繁琐的检查费时费力,但是此时此刻,让客人【尤其是二八的二】感觉到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吧,我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公关行为了。至于这次事件对拉丝旅游业收入的影响,个人愚见,短期内不乐观。当然了我的观点并不一定正确,今天上班看了周一博彩方面的营业额,没比上周一差多少呢。不过也有可能影响会有滞后性?已经来了的游客未必会立刻走,但是以后的游客在决定要不要来拉丝,还要看旅游局和酒店的努力了。【谨慎悲观】

最想说的是,老板和同事也太敬业了,整个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昨天没有来,原以为今天会提前下班也并没有人走【鬼知道我有多想走】,看来美帝人民真的是,工作起来不要命,这样看来价值观差异还是挺明显的。但是我还是把昨天和今天要做的表都做完了!骄傲!

又要睡觉了,中秋了,羡慕阖家团圆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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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在美国经历了07年弗吉尼亚理工枪击案的老留学生,我只想说当年有个枪击案之后大家好歹还能够团结一心地哀悼一下受害者,然后再理性讨论一下枪支政策;而现在则是在一切消息都未经证实的时候,政治和社会立场不同的网民就开始相互疯狂甩锅(对,也包括这个问题下面超过一半的答案),试图从凶手的社会关系网和网络信息中找到他是左派/右派/老兵/穆斯林/红脖子的种种“证据”:左派很高兴凶手是个白人,右派很愿意把ISIS的认领当作圣旨,每个人都要把凶手和相关人员的脸书和推特翻个底儿掉,仿佛证明了这个凶手不是自己人之后,己方的政治道德和立场就瞬间伟光正了起来。

只能说现在的美国人已经在潜意识里接受了枪支政策(或者其余很多社会政策)的扭曲程度并放弃了治疗,唯一的希望就是“证明与己不同的那一方是更坏更该死的人”。每个国家都有社会问题也都有天灾人祸,这本身并不可怕;然而当一个国家的公民(和长居的移民,比如在知乎的这些)都已经放弃了在现有框架下解决问题的努力并把党同伐异的甩锅作为政治生活的日常的时候,那这个国家的公民社会和民主政治的根基恐怕真的就是药丸了。

祝逝者RIP,生者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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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想分析一下这起枪击案的作案模式。我的观点是:Stephen Paddock枪击案成为美国历史上伤亡最大的枪击案绝非偶然,它实际上是在当年惠特曼枪击案犯罪模式基础上进行了多处「改进」的,更加凶残的犯罪模式。

惠特曼枪击案中的犯罪分子是「德克萨斯大学校塔狙击手」查尔斯·惠特曼。他从小就是智商139的天才,曾任海军陆战队狙击手。

惠特曼枪击案的大致过程如下:

查尔斯·惠特曼在1966年8月1日清晨,先在家中杀死妻子与母亲。再带着各式枪支,包括来福枪、霰弹枪、手枪等,进入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在90-95分钟间,于校区的高塔内及高塔周边射杀了14人,造成32人受伤。惠特曼在塔内射杀3人、并在高塔的第28层瞭望台随机狙击路上民众。

惠特曼枪击案实际上开创了一个非常具有杀伤力的犯案模式,这个模式具有以下四个特点:

  1. 预备多把枪支和充足弹药。
  2. 在可以俯瞰人群的封闭建筑物高层开枪。
  3. 随机狙击,不断更换目标。
  4. 独狼作案,不考虑退路。

上述四点在拉斯维加斯案件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1. Stephen Paddock准备了23把枪支,包括改装成接近全自动武器的半自动武器。
  2. 他在一家旅馆的32楼开枪。
  3. 他向当地音乐活动中的观众开枪。
  4. 他在警察到来之前自杀。

但仔细比较一下惠特曼的枪击案和Paddock的枪击案,可以发现Paddock做出了超越惠特曼的重大「改进」,显著提升了杀伤效果,因此造成了更恐怖的伤亡。

在惠特曼的枪击案中,他虽然身处俯瞰人群的建筑物,但当时并没有人群大规模集中的活动,因此他一旦开枪后,听到枪声的人群能够从场所和环境中分辨出枪声(这个过程非常重要)并意识到袭击的发生,并快速疏散和躲藏。这导致他虽然射击了90多分钟,却只杀死了14个目标——这还和他极其精准的枪法有关。

而Paddock的枪击案中,Stephen Paddock却置身于一个紧靠音乐会现场的旅馆,窗外就是露天音乐会中的22000名观众,人群的密度使得他的狙击根本不用考虑瞄准问题。而音乐会的场所和音乐更很好地掩饰了枪声(据报道一些听到枪声的群众还以为是音乐会在放烟花),导致人群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袭击的发生并快速疏散和躲藏,同时但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他们在夜色中也看不到袭击者的位置。而Setphen Paddock的武器也比惠特曼更加先进,数量更多,根据最新报道,他宾馆房间内发现了两个叫做bump-stock的装置(见下图),它们能够让他通过碰撞射击(Bump Fire)(一种利用射击反作用力增加射速的技巧)将半自动武器打出全自动武器连射的效果,实现无需瞄准的扫射而非点射。据目击者称枪声一直没有停歇过。换言之,在Paddock枪击案中,群众在听到枪声后的分辨能力被大大削弱,而Paddock毫无人性的扫射更没有留给他们任何额外躲藏的间歇。

顺便一提,全自动枪支在美国很不好获得,但上图这种装置却很容易购买到,广告单价99.99美元。

综合来看,Paddock对惠特曼枪击案作案模式的改进第1点,第2点和第3点上都有体现。

「预备多把枪支和充足弹药」被改进为「预备足矣不间断扫射而非单点狙击的枪支数量和弹药,并通过一些装置和技巧将半自动枪支打出接近全自动枪支加强杀伤效果」

「在可以俯瞰人群的封闭建筑物高层开枪」被改进为「提前在可以俯瞰人群聚集的重大活动的建筑物高层房间内架设多个枪械,并在活动中开枪」

「随机狙击,不断更换目标」被改进为「通过夜色,音乐和场所掩饰开枪,并采取无需瞄准的扫射」

这种改进最直接的效果就是犯罪分子行凶时工作量的减小和群众分辨袭击能力的削弱。相比惠特曼枪击案中凶手还需要花时间寻找目标和瞄准,Paddock需要做的仅仅就是不断更换提前架设好的枪支,利用bump fire技巧在特定区域进行扫射,并通过夜色,音乐和场所的掩饰让人群无法在第一时间分辨出袭击。上述两点的结合造成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对比:Paddock作为一介没有任何军事背景平民,杀伤人数竟然是海军陆战队的神枪手惠特曼的四倍多(目前是59人)。

我甚至有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这种犯罪模式很可能会在日后不断重现。之后任何在高层建筑物附近举办的露天音乐会(或者任何会持续发出削弱人们分辨力的声音的人群集会)都可能成为这种犯罪模式套用的目标。


参考资料:

This is everything we know about Stephen Paddock, the gunman behind the worst mass shooting in US history

Charles Whitman - Wikipedia

Automatic Weapon May Have Been Involved in Las Vegas Shooting, Audio Suggests
nytimes.com/2017/10/02/

en.m.wikipedia.org/wiki

theguardian.com/us-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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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篇答案刚写完,我还在修缮的时候,恰好被禁言了七天,然后又折叠了,心累。当时还搜了好几个人的名言来着。原本还想把BBC那句话也添加的。

钱文忠那句话,我之前是听别人说的,但是后来搜不到出处了了,所以就删掉了。

写这篇回答的本意,其实就是在借此讥讽那些不带脑子的公知的。真的,当中国发生事情的时候,姚晨之类人的嘴脸,当真让人觉得可憎。

对于这次枪击时间,我的看法是,同情一下受害的平民。另外,也越来越理解中国的安检措施了。美国的安检工作有待加强。

原回答_________

姚晨:恶之花绽放的土地。

李开复:枪击是遥遥领先的民主自由。

袁立:听见了吗?那是人民的声音。

孙海英: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老榕:这是真主在惩罚穆黑。

张欣:美国人民要的不是温饱,他们要的是自由。

任志强:暴动了?

杨舒平:美国的空气是多么香甜。

美版杨舒平:从美国来到中国的时候,我准备了五件防弹衣。

旅英女作家钟宜霖:此类事件如果发生在欧美国家,第一件事就是首相道歉,媒体控诉执政党无能。最多一两个月,首相就会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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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城枪击案:个人恐怖行为还是绝望的呐喊

赌城拉斯维加斯音乐节今日发生的事件已造成50以上人死亡,逾200人受伤。但这是否像美国政府官方消息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一个美国公民实施的残忍谋杀和个人恐怖行为?

不幸的是,鉴于民主的美利坚合众国坚持持枪自由原则,在限制枪支泛滥问题上一向争论不休,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知道对周一的事件的定性是否准确。

看看据称是这次事件的袭击者吧——开火的枪手身份据说已经确认,为64岁的史蒂芬·帕多克,内华达州人,并没有其他的同伙。

所以,假如这起暴力事件仅仅是一个美国公民实施的个人恐怖行为,那么我们应该怎么理解这个行为?

很明显,只要看看美国社会近年来日益增加的阶层矛盾,种族矛盾,你就可以明了为什么发生今天的事情。

自2016年特朗普出人意料地战胜“建制派”代言人希拉里当选总统以来,美国国内的社会隔离和阶层割裂就愈演愈烈。

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士,他们不为人知的生活,和通常我们所熟知的美国公民的形象一直大相径庭。

我们不禁要问,周一的袭击究竟是一起精心策划准备的残忍谋杀?还是一个挣扎在美国巨大国家机器边缘的阶层的绝望呐喊?

今后,我们可能还会目睹长期控制美国的华尔街财团与底层阶层对峙的升级。

而随着对峙的不断升级,美国政府一直宣称、但往往毫无根据的对“自由、民主、人权”三原则的颠覆性威胁很可能会弄假成真。

据不愿透露身份人士的采访发言“我相信他们是走投无路了,因为他们在华尔街财团的统治之下对遭受的不公正无处申冤。

也有人评论声称“这根本不是一次袭击,这是一次自我牺牲,就像发起某某某之春的圣徒们,这一次川普连美国公民自己都受不了了。

也有人表现出对USA的嘲笑:“美国猪活该,谁让你们侵略别的国家?其他人下地狱吧。

当然,以上绝不代表本文作者的立场。作者此刻心情正如美国总统特朗普先生一样,我们一起用总统阁下的最新推文作为结束语吧:

我要向拉斯维加斯枪击事件遇难者及家人表示最深切的哀悼与同情。愿上帝保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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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

2010年有一个名叫乔 斯塔克的人驾着小型飞机自杀式撞击了美国的国税局大楼。行动前他专门写了一封遗书,设置了自动发送时间,群发全网络。fbi在第一时间屏蔽了该邮件,但还是有少数的邮件流传了下来。通过这封遗书,大家可以对今天的美国社会有一个比较透彻的了解,也会对层出不穷的枪击案感到必然。

现在贴出,以飨读者。

【译者说明:该文在互联网上释出后曾经被美国媒体河蟹。原信并没有标题,这里称这封信为《斯塔克宣言》。为方便不了解背景的读者阅读,文中一部分括号里是原文作者的注释,一部分是译者的注解。英文原文附后。】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你无疑会问,“为什么会这样(驾机自杀撞击国税局大楼)?”简单地说,原因很复杂而且我对这个事件的筹划由来已久。许多个月之前,我开始写这封信,是为了疗治我对这个世界悲观失望的情绪,那是一种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破碎的事情毫无补救希望的绝望。无需多说,我对这个世界的出离愤怒可以写下一卷又一卷,如果我愿意写的话。但我发现,写下这些愤怒的过程让我沮丧,感到沉闷,而且写作这些事情可能是毫无意义的 ... 尤其当狂怒的风暴席卷我的大脑时,我无法充分地陈述我的想法。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抚平我内心的创伤,但绝境下我会做出绝望的挣扎。

小时候我们被灌输这样的“常识”:没有法律就没有社会,那是无政府主义。悲惨的是,在这个国家(美国),我们从小就被洗脑被意识到,我们对这个国家的奉献和服务,换来的是政府对正义的主持。我们进一步被洗脑被相信,这个国家是自由的国度,而且我们应当为“崇高的自由主义”随时准备献出生命。可曾记得那句名言,“不代表,勿上税”(如果我不被代表,就不要从我这里收税)。尽管我们小的时候被洗脑接受这些谬论只用了两三年而已,我却花了整个成年的时间才意识到这纯属扯淡。在现在这个时代,任何人胆敢站起来对这个原理(“不代表,勿上税”)说不会立刻被打上“疯子”和“叛徒”的标签,以及面临更糟的待遇。

虽然很少有人对税收没有怨言,但我敢肯定这辈子还没有见过一个政治家能为有我这样想法和利益的人说话。他们甚至根本不关心我说什么。

为什么那撮暴徒和强盗可以犯下无法想象的暴行(比如通用汽车的总裁们好多年以来的所作所为),并且当他们的贪婪和无比愚蠢的行为最终带来灾难的时候,联邦政府却可以毫无保留地在几天甚至几个小时内救助他们化解危机?于此同时,当我们称之为笑料的美国医疗保健系统包括那些药品和保险公司,在每年谋杀数以万计的老百姓的时候,在掠夺他们(老百姓)的尸体欢呼他们(老百姓)的伤残的时候,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却对此视而不见,反而在积极地救济他们那些卑劣的“老伙计”(华尔街资本家)。更可悲的是,那些政府的“代表们”(称呼他们为小偷,骗子和自私的混蛋更贴切)却在年复一年地空洞地讨论“糟糕的医保问题”而毫无行动。对他们来说,只要死老百姓不挡在他们赚钱的路上,一切危机对他们根本不是问题。

什么正义?搞笑!

不知道一个有理智的人如何解释在我们的税收以及整个法律系统中存在的那些光鲜却代价沉重的废物。我们有一个过于复杂的制度,复杂到只有那些最聪明的学者才能领悟。尽管连砖家也不知道为什么需要遵守那些法令,这个系统却残酷地要法律的受害者承担违反法律的责任。法律规定税收表格结尾处需要纳税人签名,然而却没人完整了解他们到底签署的是份什么协议,这不是被胁迫又是什么?如果这不是极权专制国家的法律,那就没有法律是了。

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对这个制度的反思开始于80年代的美国噩梦。不幸的是,经过16年的学校教育,我才偶然去注意到税法中那些含糊和傲慢的条令,尽管这些条令都是些最普通的英文。一些朋友推荐我参加一个(普通纳税者组成的)学习小组,阅读和讨论“税法”。讨论的重点是税法中关于免税的一章,免税的对象包括粗俗腐败却出奇富有的天主教堂。在这个领域中最“好”的、薪水最高、最有经验的税收律师的帮助下,我们(学习小组的成员)仔细研读了税法,然后做和那些“大男孩”做的同样的事情(但我们并没有像天主教堂那样打着上帝的名义却从信众中骗财以及向政府隐瞒巨额财富)。我们小心地光明正大地做事,遵守所有法令,就像法律允许我们做的那样。

我们(学习小组)的目的在于获得一种很有必要的对法律的重新评价,(以便看清)这种法律是怎样允许宗教团体这种怪物是怎样通过法律来践踏诚实老百姓的权益的。不过,通过这种学习,我更加认识到每一种法律都存在两种“解释”:一种为富人准备,一种为我们这些“其他人”准备。哦,这些“怪兽们”就是那些制定和执行法律的团体;宗教法庭在今天依然存在在这个国家里。

爱国的代价就是,4万美元的花销,10年的生命以及被清零的退休金。这让我第一次认识到我生活在一个完全建立在彻头彻尾谎言的国家。这也同时让我意识到,对美国公众,我曾经抱有极其幼稚且无法想象的愚蠢幻想,他们(公众)居然还相信并沉迷于“自由主义”那一套垃圾 ... 即使是堆积如山的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依然能够继续视而不见。

尚未从这第一个教训(这个国家所谓的“正义”)的震撼中解脱,大约1984年,在我从工程学院中毕业并做了5年的纳税人之后,我想要追随我的独立创业工程师的职业梦想。

岔开下话题,关于为什么选择了工程以及独立创业的梦想,我觉得我继承了父亲的对创造性解决问题的执着,而且我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点。

然而直到我大学的前两年才认识清楚独立创业的重要性,那时我18、19岁,靠着打工来补助自己在宾夕法尼亚州哈里斯堡读大学。我的邻居是个退休的老太太(80多岁对我那个年纪的年轻人来说够老的了),一位已故钢铁工人的遗孀。他的亡夫曾在宾夕法尼亚中部的钢铁厂工作,那个大公司和工会许诺她的丈夫,如果工作30年就可以得到退休金和医疗保险。相反,他成了数千被缺乏竞争力的铁厂和腐败工会(更别提政府了)抛弃的P民,到头来一无所获,他存到养老基金的钱都被厂子和工会掠夺、窃取。老太太只能靠社会最低保障金度日。

想想那个时候,我的处境很窘迫,有时数个月只能靠花生酱和面包果腹。但在我听到这个可怜的女人的故事的时候,我觉得她比我还惨(毕竟,我还有果酱和面包)。当她淳淳教导我吃猫食(她吃的东西)比吃果酱和面包更健康时,我听的惊呆了。我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以猫食度日,不过这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从此我决定不再信任大公司,不再相信它们会管我的死活,决定以后要自食其力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80年代初期,我签合同成了一个天真的软件工程师 ... 两年后,“多谢”差劲的阿瑟·安德森(Arthur Andersen,安达信会计师事务总裁,该事务所因卷入安然公司丑闻而遭到解体)和同样差劲的纽约州议员(丹尼尔·帕特里克·莫伊尼汉,Daniel Patrick Moynihan),1986年的税收改革法案以及其中的1706号条令通过议会正式生效。

如果你不熟悉国税局的1706号条令,这条条令规定了对劳动者(比如合同工程师)的税收政策。你可以访问这个链接(synergistech.com/1706.s)来阅读对1706号条令以及530号修正案的解释。关于这些法令是如何影响技术服务雇员和他们客户的讨论,阅读这里(synergistech.com/ic-tax)。

(下面是1706号条令的粗略翻译)

1706号条令,适用某些技术从业人员

(a)通则:1978年的税收法案的530节被下属修正案修正

(d)例外:本节(530节)不适用于下述个人(从而这些职业可以不被法律保护): .... 工程师,设计师,制图师,程序员,系统分析师,或者其他从事类似职业的技术雇工。

(b)生效日期:本修正案对1986年12月31日之后发生的支薪和服务生效。

(1706号条令引用结束)

不得不说,你需要阅读法令原文才能理解其含义,不过理解起来并不复杂。底线就是,我是符合(d)的描述的(从而不再受税法保护)。更进一步说,这个法律还不如直接宣布我是个罪犯和非公民的奴隶。20年后重读这个法律,我仍然不能相信这个法案是真的。

在1987年,我花了将近5000美元的个人积蓄,以及至少1000小时的时间来写作、打印和邮寄给议员,政客,领导以及任何愿意听我意见的人。结果就是,没人愿意听,他们甚至普遍认为我在浪费他们的时间。我花了无数的时间在洛杉矶的高速公路上,去参见会议以及任何想要组织力量反对这一暴政的民间团体。然而,我却发现我们的努力轻易地就被那些经纪人中的叛徒们破坏了,他们想要开始享受所谓的“自由”了。噢,别忘了,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在上面,这给我带来了收入上的损失。

数月的抗争换来一场空。我们辛辛苦苦的最好结果,就是来自国税局发言人的一个声明,声明他们不会强制执行那条修正条款(想想被骚扰的工程师和科学家)。很快这个声明成为谎言,而且这个条款(d)开始影响到我(让我失去退休金);这些,当然也许正是那些立法者想要的结果。

再一次地,我的退休金被席卷一空。如果我有常识,我当时真应该彻底放弃工程这个职业,并且永不回头。

然而,浪子不知回头是金,我仍然沉浸在每个星期100个小时的工作中。然后洛杉矶迎来了90年代早期的大萧条。我们的国家领导人们决定不再需要南加州那些多余的空军基地,这些基地被关闭。悲剧性的结果就是导致该地区的经济劫难,其后果堪比广为人知的德克萨斯州的存贷惨案。但是,因为政府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没人会在乎那些年轻的P民们,(因为失去工作)他们不得不放弃贷款购买的房子,这些房子被有政府补助的富有的借贷公司收回。再一次,我失去了我的退休金。

几年后,随着一场不成功的婚姻的结束和我商业上的奋斗,我发现自己的事业终于有些起色。然而,接下来发生了.com泡沫和911噩梦。那时我们的国家领导们决定把所有的航线都停飞,而且不知何时可以重回运行;随后很久一段时间,“重点”区域比如旧金山处于数月的安全警告期(航空和地面运输受政府限制)。这让我联络客户的费用极大上升。讽刺的是,他们在做了这么多之后,政府用以数以十亿美元计的我们的纳税来补贴航空公司(因为交通限令亏损)... 和往常一样,他们(政府)让我腐烂和死亡,却用我的钱来救助那些富有的却缺乏竞争力的他们的“老伙计”!所有这些不幸的事件之后,我的事业没了,只剩下一些退休金和储蓄。

那时,我想着也许该换个环境了。再见了加州,我要去奥斯汀(德州首府)试试运气。然后我搬到了奥斯汀,却发现这是个人人自我感觉过好却少有人脚踏实地做工程的地方。我在寻找工作上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艰难的时刻。薪水只有经济着陆前的三分之一,因为薪酬被3到4家这里的大公司所把持,而他们在不断降薪恶性竞争 ... 这种事情发生和司法机关不无关系,司法机关根本不管P民死活,只在乎他们自己和他们“老伙计”的利益。

为了生存,我不得不靠储蓄和过早消耗退休金度日,结果个人退休储蓄账户里的钱越来越少。这一年里,经营的开销巨大,收入却是零。那年我没填退税表,我觉得没必要,因为我的收入是零。然而差劲的政府却不同意。但是他们却没有及时通知我以便让我能够及时通过法律手段辩护,当我试图通过法律申诉时已经太晚,法庭告诉我已经过了申诉期。“正义”让我损失了1万元(罚金)。

然后到了现在。有了和注册会计师打交道的经验,在那次商业低谷后我发誓再也不进会计师的办公室。于是我有了新的婚姻,很多笔灰色收入,更别提一大笔新的商业资产和一部钢琴(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弹)。仔细考虑之后,我觉得有责任去寻求一下专业的法律帮助。这后来成为一个极大的错误。

当我们收到税表时我很乐观地相信一切尽在把握。我把我这些年的信息都给了律师比尔·罗斯,比尔帮我填完了表格,结果和我期待的很接近。尽管他忘了把舍利(人名,可能是斯塔克的妻子)没汇报的一笔收入加进去,那笔钱有12700美元。更糟糕的是,他(律师比尔)一直知道这笔未报的收入,却直到东窗事发后的听证会上才指出来。而他听证会上的表现像是在为他自己辩护而不是为我辩护。

这让我被置于灾难的中央,逼迫我为和税收根本无关的交易辩护,为那些我根本不知道和我太太认为根本不重要的事情辩护。结果就是 ... 看看周围吧。

我记得曾读到,在(30年代的)大萧条前股票大跌时那些富有的银行家和商人因为一无所有而跳楼的事情。讽刺的是,60年后,在这个国家,银行家和商人找到了如何解决经济问题的方法;他们从中产阶级那里偷窃(然而中产阶级却蒙在鼓里,选举是个笑话)以解决他们的经济危机。当富人们把事情搞砸时,穷人却要为富人的错误去死 ... (对富人来说)这难道不是个聪明又漂亮的解决方案吗?

谈到政府机构,联邦航空局基本上是个效率极其低下的墓碑机构(不出人命根本不屌你P民),但航空局绝不是唯一的例子。最近的木偶总统乔治布什和他的“老伙计”在其执政8年里无疑让我们相信了这种批评适合所有的政府部门。它们不会做改变,除非出了人命或者政府里的人利益受到威胁。在这个从上到下伪善绝顶的政府里,P民的人命不值几个钱,它们的谎言和自利的法律也一样廉价。

我知道,我绝对不是第一个无法忍受这一切的人。我无法理解,在这个国家为什么民众不愿再为自己的自由而献身,我说的民众不仅仅限于黑人和贫穷的移民们。我知道,在我之前有无数人为此而死,而我之后也会涌现更多。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我的生命不能作为“计数”的一个的话,我敢肯定丑陋的事情不会改变。我选择不再对“老大哥”的扒皮抽骨熟视无睹,我选择不再忽略周围发生的事情,我选择不再假装事情可以继续下去。我受够了。

我希望数字(像我这样的人的数量)越来越大以至于不能被粉饰掉,以至于唤醒那些沉睡的美国僵尸(麻木的民众)起来暴动;它会席卷一切。我希望我的行为不可避免地触动政府作出双重标准的、下意识的反应,这个反应就是他们推出更多更愚蠢更苛刻的对民众自由的限制 --- 这些限制会惊醒人民,让他们看清楚这些高傲的政治暴徒极其走狗的本质。可悲的是,虽然我耗尽此生努力相信暴力可以避免,但我终于醒悟,暴力不只是答案,暴力是唯一的答案。在这个残酷的笑话里,高高在上的那堆屎们一直知道真相,却始终利用真相来愚弄和嘲笑我们这群愚昧的P民。

我曾经读过,荒唐,就是重复同样的无意义的过程一遍又一遍,却期待突然能有个好结果。我不要再痴迷于这种荒唐。是的,国税局“老大哥”们,让我们玩点儿新花样:收下我这磅肉,然后去死吧!(暗指飞机撞大楼的自杀攻击)。

共产主义信条:各尽所能,按需分配。 资本主义信条:敛自愚民,贪者多得。

约.斯塔克 2010年2月18日

========= 关于最后一句的翻译 =========

最后一句堪称经典,是斯塔克对人生和政治领悟的精要。原文是

The capitalist creed: From each according to his gullibility, to each according to his greed.

这句话是根据马克思的“各尽所能,按需分配”改编来的:

The communist creed: From each according to his ability, to each according to his need.

现在网上除了我的翻译外有几个不同版本,有的更对仗一些,有的意思更准确些,现罗列如下,大家选自己喜欢的吧:

1. 各尽欺能,按贪分配 2. 骗轻信人之财,填贪婪者之欲 3. 盲从轻信,贪得无厌
========= 英文原文 =========

If you’re reading this, you’re no doubt asking yourself, “Why did this have to happen?” The simple truth is that it is complicated and has been coming for a long time. The writing process, started many months ago, was intended to be therapy in the face of the looming realization that there isn’t enough therapy in the world that can fix what is really broken. Needless to say, this rant could fill volumes with example after example if I would let it. I find the process of writing it frustrating, tedious, and probably pointless… especially given my gross inability to gracefully articulate my thoughts in light of the storm raging in my head. Exactly what is therapeutic about that I’m not sure, but desperate times call for desperate measures.

We are all taught as children that without laws there would be no society, only anarchy. Sadly, starting at early ages we in this country have been brainwashed to believe that, in return for our dedication and service, our government stands for justice for all. We are further brainwashed to believe that there is freedom in this place, and that we should be ready to lay our lives down for the noble principals represented by its founding fathers. Remember? One of these was “no taxation without representation”. I have spent the total years of my adulthood unlearning that crap from only a few years of my childhood. These days anyone who really stands up for that principal is promptly labeled a “crackpot”, traitor and worse.

While very few working people would say they haven’t had their fair share of taxes (as can I), in my lifetime I can say with a great degree of certainty that there has never been a politician cast a vote on any matter with the likes of me or my interests in mind. Nor, for that matter, are they the least bit interested in me or anything I have to say.

Why is it that a handful of thugs and plunderers can commit unthinkable atrocities (and in the case of the GM executives, for scores of years) and when it’s time for their gravy train to crash under the weight of their gluttony and overwhelming stupidity, the force of the full federal government has no difficulty coming to their aid within days if not hours? Yet at the same time, the joke we call the American medical system, including the drug and insurance companies, are murdering tens of thousands of people a year and stealing from the corpses and victims they cripple, and this country’s leaders don’t see this as important as bailing out a few of their vile, rich cronies. Yet, the political “representatives” (thieves, liars, and self-serving scumbags is far more accurate) have endless time to sit around for year after year and debate the state of the “terrible health care problem”. It’s clear they see no crisis as long as the dead people don’t get in the way of their corporate profits rolling in.

And justice? You’ve got to be kidding!

How can any rational individual explain that white elephant conundrum in the middle of our tax system and, indeed, our entire legal system? Here we have a system that is, by far, too complicated for the brightest of the master scholars to understand. Yet, it mercilessly “holds accountable” its victims, claiming that they’re responsible for fully complying with laws not even the experts understand. The law “requires” a signature on the bottom of a tax filing; yet no one can say truthfully that they understand what they are signing; if that’s not “duress” than what is. If this is not the measure of a totalitarian regime, nothing is.

How did I get here?

My introduction to the real American nightmare starts back in the early ‘80s. Unfortunately after more than 16 years of school, somewhere along the line I picked up the absurd, pompous notion that I could read and understand plain English. Some friends introduced me to a group of people who were having ‘tax code’ readings and discussions. In particular, zeroed in on a section relating to the wonderful “exemptions” that make institutions like the vulgar, corrupt Catholic Church so incredibly wealthy. We carefully studied the law (with the help of some of the “best”, high-paid, experienced tax lawyers in the business), and then began to do exactly what the “big boys” were doing (except that we weren’t steeling from our congregation or lying to the government about our massive profits in the name of God). We took a great deal of care to make it all visible, following all of the rules, exactly the way the law said it was to be done.

The intent of this exercise and our efforts was to bring about a much-needed re-evaluation of the laws that allow the monsters of organized religion to make such a mockery of people who earn an honest living. However, this is where I learned that there are two “interpretations” for every law; one for the very rich, and one for the rest of us… Oh, and the monsters are the very ones making and enforcing the laws; the inquisition is still alive and well today in this country.

That little lesson in patriotism cost me $40,000+, 10 years of my life, and set my retirement plans back to 0. It made me realize for the first time that I live in a country with an ideology that is based on a total and complete lie. It also made me realize, not only how naive I had been, but also the incredible stupidity of the American public; that they buy, hook, line, and sinker, the crap about their “freedom”… and that they continue to do so with eyes closed in the face of overwhelming evidence and all that keeps happening in front of them.

Before even having to make a shaky recovery from the sting of the first lesson on what justice really means in this country (around 1984 after making my way through engineering school and still another five years of “paying my dues”), I felt I finally had to take a chance of launching my dream of becoming an independent engineer.

On the subjects of engineers and dreams of independence, I should digress somewhat to say that I’m sure that I inherited the fascination for creative problem solving from my father. I realized this at a very young age.

The significance of independence, however, came much later during my early years of college; at the age of 18 or 19 when I was living on my own as student in an apartment in Harrisburg, Pennsylvania. My neighbor was an elderly retired woman (80+ seemed ancient to me at that age) who was the widowed wife of a retired steel worker. Her husband had worked all his life in the steel mills of central Pennsylvania with promises from big business and the union that, for his 30 years of service, he would have a pension and medical care to look forward to in his retirement. Instead he was one of the thousands who got nothing because the incompetent mill management and corrupt union (not to mention the government) raided their pension funds and stole their retirement. All she had was social security to live on.

In retrospect, the situation was laughable because here I was living on peanut butter and bread (or Ritz crackers when I could afford to splurge) for months at a time. When I got to know this poor figure and heard her story I felt worse for her plight than for my own (I, after all, I thought I had everything to in front of me). I was genuinely appalled at one point, as we exchanged stories and commiserated with each other over our situations, when she in her grandmotherly fashion tried to convince me that I would be “healthier” eating cat food (like her) rather than trying to get all my substance from peanut butter and bread. I couldn’t quite go there, but the impression was made. I decided that I didn’t trust big business to take care of me, and that I would take responsibility for my own future and myself.

Return to the early ‘80s, and here I was off to a terrifying start as a ‘wet-behind-the-ears’ contract software engineer... and two years later, thanks to the fine backroom, midnight effort by the sleazy executives of Arthur Andersen (the very same folks who later brought us Enron and other such calamities) and an equally sleazy New York Senator (Patrick Moynihan), we saw the passage of 1986 tax reform act with its section 1706.

For you who are unfamiliar, here is the core text of the IRS Section 1706, defining the treatment of workers (such as contract engineers) for tax purposes. Visit this link for a conference committee report (synergistech.com/1706.s) regarding the intended interpretation of Section 1706 and the relevant parts of Section 530, as amended. For information on how these laws affect technical services workers and their clients, read our discussion here (synergistech.com/ic-tax).

SEC. 1706. TREATMENT OF CERTAIN TECHNICAL PERSONNEL.

(a) IN GENERAL - Section 530 of the Revenue Act of 1978 is amended by adding at the end thereof the following new subsection:

(d) EXCEPTION. - This section shall not apply in the case of an individual who pursuant to an arrangement between the taxpayer and another person, provides services for such other person as an engineer, designer, drafter, computer programmer, systems analyst, or other similarly skilled worker engaged in a similar line of work.

(b) EFFECTIVE DATE. - The amendment made by this section shall apply to remuneration paid and services rendered after December 31, 1986.

Note:

· "another person" is the client in the traditional job-shop relationship.

· "taxpayer" is the recruiter, broker, agency, or job shop.

· "individual", "employee", or "worker" is you.

Admittedly, you need to read the treatment to understand what it is saying but it’s not very complicated. The bottom line is that they may as well have put my name right in the text of section (d). Moreover, they could only have been more blunt if they would have came out and directly declared me a criminal and non-citizen slave. Twenty years later, I still can’t believe my eyes.

During 1987, I spent close to $5000 of my ‘pocket change’, and at least 1000 hours of my time writing, printing, and mailing to any senator, congressman, governor, or slug that might listen; none did, and they universally treated me as if I was wasting their time. I spent countless hours on the L.A. freeways driving to meetings and any and all of the disorganized professional groups who were attempting to mount a campaign against this atrocity. This, only to discover that our efforts were being easily derailed by a few moles from the brokers who were just beginning to enjoy the windfall from the new declaration of their “freedom”. Oh, and don’t forget, for all of the time I was spending on this, I was loosing income that I couldn’t bill clients.

After months of struggling it had clearly gotten to be a futile exercise. The best we could get for all of our trouble is a pronouncement from an IRS mouthpiece that they weren’t going to enforce that provision (read harass engineers and scientists). This immediately proved to be a lie, and the mere existence of the regulation began to have its impact on my bottom line; this, of course, was the intended effect.

Again, rewind my retirement plans back to 0 and shift them into idle. If I had any sense, I clearly should have left abandoned engineering and never looked back.

Instead I got busy working 100-hour workweeks. Then came the L.A. depression of the early 1990s. Our leaders decided that they didn’t need the all of those extra Air Force bases they had in Southern California, so they were closed; just like that. The result was economic devastation in the region that rivaled the widely publicized Texas S&L fiasco. However, because the government caused it, no one gave a shit about all of the young families who lost their homes or street after street of boarded up houses abandoned to the wealthy loan companies who received government funds to “shore up” their windfall. Again, I lost my retirement.

Years later, after weathering a divorce and the constant struggle trying to build some momentum with my business, I find myself once again beginning to finally pick up some speed. Then came the .COM bust and the 911 nightmare. Our leaders decided that all aircraft were grounded for what seemed like an eternity; and long after that, ‘special’ facilities like San Francisco were on security alert for months. This made access to my customers prohibitively expensive. Ironically, after what they had done the Government came to the aid of the airlines with billions of our tax dollars … as usual they left me to rot and die while they bailed out their rich, incompetent cronies WITH MY MONEY! After these events, there went my business but not quite yet all of my retirement and savings.

By this time, I’m thinking that it might be good for a change. Bye to California, I’ll try Austin for a while. So I moved, only to find out that this is a place with a highly inflated sense of self-importance and where damn little real engineering work is done. I’ve never experienced such a hard time finding work. The rates are 1/3 of what I was earning before the crash, because pay rates here are fixed by the three or four large companies in the area who are in collusion to drive down prices and wages… and this happens because the justice department is all on the take and doesn’t give a fuck about serving anyone or anything but themselves and their rich buddies.

To survive, I was forced to cannibalize my savings and retirement, the last of which was a small IRA. This came in a year with mammoth expenses and not a single dollar of income. I filed no return that year thinking that because I didn’t have any income there was no need. The sleazy government decided that they disagreed. But they didn’t notify me in time for me to launch a legal objection so when I attempted to get a protest filed with the court I was told I was no longer entitled to due process because the time to file ran out. Bend over for another $10,000 helping of justice.

So now we come to the present. After my experience with the CPA world, following the business crash I swore that I’d never enter another accountant’s office again. But here I am with a new marriage and a boatload of undocumented income, not to mention an expensive new business asset, a piano, which I had no idea how to handle. After considerable thought I decided that it would be irresponsible NOT to get professional help; a very big mistake.

When we received the forms back I was very optimistic that they were in order. I had taken all of the years information to Bill Ross, and he came back with results very similar to what I was expecting. Except that he had neglected to include the contents of Sheryl’s unreported income; $12,700 worth of it. To make matters worse, Ross knew all along this was missing and I didn’t have a clue until he pointed it out in the middle of the audit. By that time it had become brutally evident that he was representing himself and not me.

This left me stuck in the middle of this disaster trying to defend transactions that have no relationship to anything tax-related (at least the tax-related transactions were poorly documented). Things I never knew anything about and things my wife had no clue would ever matter to anyone. The end result is… well, just look around.

I remember reading about the stock market crash before the “great” depression and how there were wealthy bankers and businessmen jumping out of windows when they realized they screwed up and lost everything. Isn’t it ironic how far we’ve come in 60 years in this country that they now know how to fix that little economic problem; they just steal from the middle class (who doesn’t have any say in it, elections are a joke) to cover their asses and it’s “business-as-usual”. Now when the wealthy fuck up, the poor get to die for the mistakes… isn’t that a clever, tidy solution.

As government agencies go, the FAA is often justifiably referred to as a tombstone agency, though they are hardly alone. The recent presidential puppet GW Bush and his cronies in their eight years certainly reinforced for all of us that this criticism rings equally true for all of the government. Nothing changes unless there is a body count (unless it is in the interest of the wealthy sows at the government trough). In a government full of hypocrites from top to bottom, life is as cheap as their lies and their self-serving laws.

I know I’m hardly the first one to decide I have had all I can stand. It has always been a myth that people have stopped dying for their freedom in this country, and it isn’t limited to the blacks, and poor immigrants. I know there have been countless before me and there are sure to be as many after. But I also know that by not adding my body to the count, I insure nothing will change. I choose to not keep looking over my shoulder at “big brother” while he strips my carcass, I choose not to ignore what is going on all around me, I choose not to pretend that business as usual won’t continue; I have just had enough.

I can only hope that the numbers quickly get too big to be white washed and ignored that the American zombies wake up and revolt; it will take nothing less. I would only hope that by striking a nerve that stimulates the inevitable double standard, knee-jerk government reaction that results in more stupid draconian restrictions people wake up and begin to see the pompous political thugs and their mindless minions for what they are. Sadly, though I spent my entire life trying to believe it wasn’t so, but violence not only is the answer, it is the only answer. The cruel joke is that the really big chunks of shit at the top have known this all along and have been laughing, at and using this awareness against, fools like me all along.

I saw it written once that the definition of insanity is repeating the same process over and over and expecting the outcome to suddenly be different. I am finally ready to stop this insanity. Well, Mr. Big Brother IRS man, let’s try something different; take my pound of flesh and sleep well.

The communist creed: From each according to his ability, to each according to his need.

The capitalist creed: From each according to his gullibility, to each according to his greed.

Joe Stack (1956-2010)

02/18/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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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击过后,现场一片狼藉,再难看出这里曾是狂欢之地。据《纽约时报》描述,四处散落着人们逃命时丢下的东西,没喝完的饮料瓶,拥挤中被踩掉的鞋子,还有不小心遗落的手机。从深夜到天明,这些遗落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大概是没能联系上亲友的人们,看到新闻后担心不已,不死心地反复拨打号码。



斯蒂芬·帕多克敲碎了酒店房间的落地窗。

他今年64岁,从上周四起就一直住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曼德勒海湾酒店32层的“Vista”套房,并一口气搬来了超过10个的行李箱。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一切看似正常,直到当地时间10月1日晚10点。

这一刻的拉斯维加斯异常热闹。正在举办乡村音乐节的赌城,夜晚主干道最高峰人流量逾十万。就在帕多克敲碎落地窗后不久,百乐宫酒店前的一座道具火山还进行了准点喷发,伴随着轰隆隆的音效,橙红色的灯光从山体内射出,造成火山喷薄的观感,许多路人围在旁边拍照留念。

透过帕多克房间的落地窗往外看,超过2.2万人聚集在200米外的草坪上,欣赏美国乡村歌手杰森·阿尔丁的演唱,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不远处的街区上,还有人坐在街边喝啤酒,享受夏末夜晚最后一丝凉爽。

当晚的演唱还有几首歌就要结束了,阿尔丁的《当她叫我宝贝》响起:“有时候日子过得很苦,爬起床,蹬上靴子,就得向前走;有时候我只想躲起来……”

突然,他没办法继续唱下去——枪口从敲碎的落地窗伸出来,瞄准了音乐会现场的人,开始射击。


“37秒沉默后的大屠杀”


最初的枪声持续了9秒,但没能引起人们的警觉。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这些枪声大概是某个酒店搞的烟花表演。

来自四川的张轩(化名)就是其中一员,发生枪击时,他正坐在人声鼎沸的秀场看脱衣舞表演,感受赌城特有的纸醉金迷,秀场外就是超大扬声器造就的乡村音乐节演唱会现场。枪响之后,舞台上的表演并未暂停,舞娘们依然卖力地演出,台下观众还在阵阵欢呼。

在距离阿尔丁演唱会两公里外的街上,26岁的李鑫言(化名)也听到了枪声,他刚来到拉斯维加斯不到6小时,还沉浸在购物满载而归的喜悦里。这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身边的行人甚至没有因此停下脚步,李鑫言也没太在意。

继续步行了几分钟后,一辆鸣笛的消防车从眼前驶过,人群中有人喊道,“mass shooting(大规模扫射)!”紧接着,更多的消防车驶过,之后,直升机也出现了。毫不知情的李鑫言在微信上发布了一条朋友圈:“听说前面发生恐怖袭击了??”

就连洛杉矶警察局的乔尔·特怀克罗斯警官都差点忽略了这阵枪声。当时他正坐在附近跟朋友喝酒。后来他对《洛杉矶时报》的记者说,“我们的日常训练就是学会应对这种枪火袭击”。但在那个休息日,他听到枪声的第一反应是“演唱会喇叭坏了”,又听了一下,他立刻紧张起来,“这听上去像是枪声”。

第一阵枪击暂停后,音乐节舞台上的阿尔丁一开始还继续唱了几句,但很快就转回头,把吉他举过头顶往场下跑。观众席里听到声音的人们在讨论,“这到底是不是烟花?”人群在混乱、不解、迷惑中度过了37秒的短暂沉默期后,紧接着遭受了又一次射击,是连发,没有停止的迹象,大部分人凭直觉趴在地上,保持不动。

但这次他们错了,子弹从天空飞下来,持续了整整15分钟,伴随着人们恐慌的尖叫、哭泣——这是被美国媒体形容为“37秒沉默后的大屠杀”。

目击者穆雷·赛勒接受美联社采访时说,一开始他也以为那只是烟花,但“那个声音”变得越来越密集,就像是“有人在这里狩猎”,逃跑的人们总会被子弹追到,“枪声一直就像在追着我们跑”。

“你能听到它(枪声)从天花板上传下来,就像是一直没挂断的铃声。所有人都慌了,大家都在逃跑。当你跑到了停车场,能看到周围的人在流血,还有人倒在了街上。这真的就像是在看一部非常糟糕的电影。”当时站在后台的乡村音乐歌手杰克·欧文刚刚唱完自己的歌,他在枪击案后告诉《滚石》杂志,“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很想赶快醒过来。”

当地时间2017年10月1日夜,美国拉斯维加斯,91号公路丰收乡村音乐节传出枪声,人们救助伤者。图 / 视觉中国

回到酒店房间打开电视,看到屏幕上滚动播出的新闻,李鑫言才确认,刚刚路上听到的枪声真的是一场袭击。就在他所在酒店的西南方位,露天乡村音乐节现场发生了高空扫射,透过房间窗户,李鑫言看到窗外的街景已不复绚烂,所有霓虹灯光熄灭,除了少数大楼的照明设施,整座城陷入前所未有的暗淡。

而张轩所在的秀场直到晚11点才停止演出。警察突然出现,告知观众们此处需立即执行封锁。毫不知情的游客们在狐疑中度过了最初的几十分钟,直到有人通过网络,得知了枪击案的发生。

根据美国拉斯维加斯警方10月2日公布的情况,发生在乡村音乐节上的枪击事件,目前已造成至少59人死亡、527余人受伤,是美国现代史上最严重的枪击案件。


赌城不眠夜


拉斯维加斯警方在午夜前后锁定了凶手。他们找到了帕多克敲碎的落地窗,还有从窗口伸出、不断扫射人群的枪。警方发言人乔瑟夫·隆巴尔多在凌晨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这是一名“独狼式”的袭击者。直到特种部队冲进他所在的135号房间,他还在试图反抗,隔着房门不断扫射,向警方开火。但最后,他倒在自己的枪下,自杀身亡。

他死去的房间几乎像个小型军火库,藏有23件武器,包括步枪和大量弹药。随后,警方还在他位于内华达州的家中又发现了19支枪和弹药武器。

帕多克终结了自己的性命,但他所制造的噩梦,仍然在整个赌城延续。

枪击过后,现场一片狼藉,再难看出这里曾是狂欢之地。据《纽约时报》描述,四处散落着人们逃命时丢下的东西,没喝完的饮料瓶,拥挤中被踩掉的鞋子,还有不小心遗落的手机。从深夜到天明,这些遗落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大概是没能联系上亲友的人们,看到新闻后担心不已,不死心地反复拨打号码。

一位事件亲历者在知乎匿名写下了自己当晚的感受,引起了强烈的共鸣:“只觉得很恐怖,我也不知道自己离死亡这么近,和家里报了平安,差点没哭出来,有那么一刹那,脑子想的都是死了爸妈怎么办,妻子怎么办。”

59名遇害者的身份也逐渐得到确认,其中包括参加过阿富汗战争的士兵、从事特殊教育的老师、5个孩子的母亲、特意赶来参加挚友生日派对的年轻人……他们都成了这场令人心碎的惨案的一部分。

35岁的安德里安·墨菲特是土生土长的拉斯维加斯人,靠贩售三文鱼为生,每天工作16个小时,对热爱乡村音乐的他来说,这原本是一趟难得的度假之旅。

当晚,他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布莱恩·麦克金诺都在音乐会的现场,阿尔丁的《当她叫我宝贝》这首歌响起后没多久,他脖子上中了一弹,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附近的一位观众恰好是消防员,他替墨菲特做了急救,“他的身体逐渐变成蓝色,那时我们还能不断听到枪声,听到逃跑的人们的尖叫声”。

麦克金诺目睹了墨菲特的死亡:“消防员告诉我,他回不来了,让我快点逃。但我不会丢下他不管的。我一直抱着他,可最终他还是死了,我看着他死在我的怀里。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很难过。”

牧师罗比恩·格莱夏亚参与了陪伴遇害者家属认领遇害遗体的过程。她告诉《洛杉矶时报》,她所协助的家属中,已经有4个人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在自己怀里。

希瑟·米尔顿就是其中之一。意识到这不是一场烟火表演后,她的丈夫、29岁的桑尼·米尔顿立即拉着她逃跑。希瑟说,桑尼当时就在自己身后,“我感觉到他后背中了一枪,然后他倒了下来……他救了我的命”。桑尼成为事件中第一个被确认的遇难者,在Facebook上宣布丈夫死讯时,希瑟形容他是“我身披闪亮盔甲的骑士”。

不止一个人在死里逃生后又回到了噩梦现场。在接受CNN采访时,护士凡妮莎说,她一开始逃出来了,但是她又跑回去救人。“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

这场美国现代历史上死伤人数最多、最严重的枪击案震惊了整个国家,美国总统特朗普发表电视讲话,谴责枪击案是“纯粹邪恶之举”,宣布全美下半旗,以示哀悼。正在举行的体育比赛也为之中断,大屏幕上打出“为拉斯维加斯祈福”的标语。

当地民众举行烛光悼念仪式纪念遇难者。图 / 视觉中国


拉斯维加斯一如往常


赌城的天亮了。但人们却对这场惨案的真相却依然一无所知。

最大的谜团是,凶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们对帕多克的了解停留在最基础的阶段:斯蒂芬·帕多克,男,64岁,住在内华达州的麦斯奎特,离过两次婚,现在有一个叫做玛丽卢·丹利的女友,曾经是一个会计师。

虽然他已经30年没有过正式工作了,但似乎并不缺钱,还曾从事房地产工作。他热衷赌博,是赌城的常客。

除了喜欢赌,单从个人信息记录上看,帕多克看上去不像个“有问题”的人——无犯罪记录、无被捕记录,在内华达生活的时候,他连交通违章记录都没有。

人们对他的印象是不爱说话、独来独往、热衷赌博,但最常被提及的是“不起眼”,“他就是一个寻常的人”。

拉斯维加斯警方对嫌犯帕多克的家进行了搜查,警方表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住宅”。图 / 视觉中国

两年前,帕多克曾住在佛罗里达。他当时的隔壁邻居唐纳德·朱迪向《华盛顿邮报》回忆说,帕多克的房间就像是“大学毕业生住的样子”,墙上没有画,只有一张床,一个餐椅,两张躺椅。

他总是拎着行李箱,开着租来的车出门,住了没多久,他就给了朱迪自己家的钥匙,让帮他照看房子。没有吸毒,没有吵闹的派对——除了喜欢赌博,这个邻居看上去没什么大毛病。

枪击案发生后,有宗教极端组织宣称对此负责,但警方并未发现相关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在新闻发布会上,警方发言人乔瑟夫·隆巴尔多说,目前对于凶手的动机“一无所知”。

许多记者涌去了帕多克位于内华达麦斯奎特的家门口,但他们在这儿连认识帕多克的人都很难找到。住在这里的时候,帕多克很少和周围的邻居说话,只有碰面多了才会偶尔说一声“Hi”。

许多退休的老人在这座城市安顿晚年。71岁的汤姆·詹宁斯跟帕多克住在同一个街区,他告诉《卫报》,生活在这里非常安逸,“在这儿,人们晚上8点就睡觉了”。

媒体们都涌向帕多克的兄弟。他的弟弟埃里克·帕多克在自家车库门口被记者团团围住。“是的,他是我的哥哥,我的确认识他。”埃里克·帕多克说。他们上一次联络是九月中旬奥兰多飓风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们看我手机上的信息。”这条信息只是写着,“妈妈怎么样?”

在他的印象里,哥哥就是“一个普通的家伙”,是那种“在酒吧自己闷头喝的人”。他会给90岁的妈妈送饼干,还会坐游艇出行,在网上玩扑克牌每一把能赌100美元。他记得哥哥很富有,“是个百万富翁”,但那是因为他所购买的房子升值了。

“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我的哥哥居然能够冲着这么多他压根不认识的人开枪!”埃里克·帕多克说,“这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在我小时侯,他是我们家最不暴力的一个人了。所以当我听到这件事时,我的反应类似于,‘谁?你在说谁?’说起来,我的脾气比他可大多了。”同是兄弟的帕特里克·帕多克说,在他们家里,父亲才是暴力的象征——他们的父亲是FBI长期通缉的银行抢匪。

关于帕多克的一切依然是个谜。他在演唱会开始射击的那首歌如同谶语,开枪的那一刻,舞台上唱着“有时候我只想躲起来”,而被枪击打断、还没唱完那半句歌词正是:“我不想见任何人,以免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但拉斯维加斯并未被这场枪击案改变。当地时间晚上8点,结束火焰谷州立公园的旅行、再次返回市区的马苗(化名)发现,虽然赌城每个酒店门口和大的十字路口都有警车把守,但在酒店入口,她偶遇一个中国旅行团,大家并未表现出惊慌情绪,依然按照事先的行程安排游玩。在附近街区,行人依然很多,大家神色如常,拉斯维加斯大道上大部分商家也已经恢复了正常营业。

10月2日晚22:00点 事发24小时后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依然热闹 图 / 受访者供图


夜幕再次降临,赌城又进入了它惯常的状态。在距离事发地大约2公里外的好莱坞星球酒店,赌场上座率并未受到枪击案的影响,舞台上性感的表演女郎穿着比基尼随着音乐热舞,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围绕在赌桌旁下注,不时传来欢呼。

在拉斯维加斯,人声喧嚣一如往常。


每人互动

你有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的经历吗?

首发每日人物《37秒沉默后的大屠杀,那些死在亲人怀抱里的无辜者》

文 | 李斐然 卫诗婕 李悦

编辑 | 金匝

文章为每日人物原创

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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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的要禁止“天诛”,在野的要有权利搞“天诛”。


当朝的是统治阶级,收天下之兵,让“天诛”的难度急剧上升。


在野的是统治阶级,就要放开天下之兵,让“天诛”的门槛极低,既容易操作,又容易掩盖。


这道理,很难懂吗?


有些人宁愿相信,美国宪法第二修正案是为了保证美国老百姓拥有使有用步枪对抗坦克和武直的权利,也不愿相信,熟悉罗马历史的精英们,当初设立这条修正案是为了保证他们刺杀不听话的政客的便利。


不得不说,精英集团的洗脑是很成功的。


有人说第二修正案过时,过时了为什么不修改?法律永远反映的是统治阶级现时的利益。不修改的原因,是统治阶级需要这一条修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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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贵族有能力搞到枪,所以禁枪对他们暗杀影响不大。

他们明显没有考虑贵族和最高领导人之间的博弈。

在禁枪的国家,私藏、贩运武器本身就是重罪。

贵族在策划、实施的过程中,很可能就被拿下了。

尤其是贵族和最高领导人激烈斗法的时候,更容易败露。

一旦败露,人赃俱获,翻身无望。

在禁枪的国家,最高领导人可以在贵族动手执行暗杀的准备阶段,就先发制人。

反过来,在放开枪禁的国家,在杀手没有扣动扳机以前,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贵族要暗杀最高领导人。

也就是说,放开枪禁的国家,最高领导人只能防守反击,后发制人。

但是,那时他很可能已经像肯尼迪一样,躺在停尸房了。

其中的优势、劣势,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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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罗马,读懂美国。


如果要美国严格禁枪,除非有人血洗华尔街,下次大规模枪击案发生在华尔街。我相信,如果有人真这么干,美国政府肯定会拿出美国国税局收缴税款的力度,全力收缴平民手中的枪支。


言归正传。


昨天晚上看美国黑色喜剧《微不足道(Big Nothing)》,其中,一连串的涉枪谋杀:牧师被他老婆三枪打死,牧师老婆的情人试图用枪杀死男主人公的同伙,牧师老婆用枪威胁男主人公、同伙和被绑架的警官,男主人公的同伙被联邦特工用枪杀死,患有严重糖尿病的联邦特工被男主人公用枪逼着吃糖自杀,男主人公被女杀人犯用枪逼着喝毒药自杀。

影片之中,许多受害者遇害之前都有枪,他们离枪不远,身上带枪甚至手中有枪,但是在被对方用枪瞄准头部的时候,他们没有反击。受害人都清楚:对方只要抠一下扳机,自己的鲜血、脑浆就会喷出来,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与其贸然反击,不如老实合作,也许对方能出于种种原因,饶自己一命。不幸的是,美国的法律强调程序正义、疑罪从无,严格限制警察的权力。受害人一般是最重要的证人,只要受害人不存在了,逃脱法律惩罚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所以,片中大多数持枪者的选择不是放对方一马,而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刚看完这部片子,就看到了美国拉斯维加斯枪击事件。


随便翻翻新闻,类似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比如这条:


美国枪支泛滥多严重?今年已有过万人死于枪击


美国华盛顿州一所中学9月13日上午发生枪击事件,造成1人死亡、3人受伤,一名嫌疑人落网。枪支暴力档案网站统计,截至9月13日,今年美国共发生4.3万余起枪击案,造成10842人死亡、21756人受伤。为应对美国枪支暴力痼疾,特朗普政府出台多项措施,包括为警察获取军事装备“松绑”,以加大打击暴力犯罪力度。有评论称,在枪支泛滥、警民关系紧张的背景下,单靠加强执法,效果难言乐观。 

9月10日,美国得克萨斯州北部的普莱诺市发生一起枪击事件,造成8人死亡。普莱诺市枪击案将今年美国造成4人以上死伤的“大规模枪击事件”数量推高至250起,超过去年同期。据统计,仅在不久前的美国劳动节周末,全美发生的枪击案就达到100多起,仅9月2日这一天就有24人死于枪口之下。


对这次事件,只能说,美国又双叒叕枪击了。常态化恶性事情的背后,都有深层次的原因。


尽管枪支泛滥、枪击不断已经成为美国社会的毒瘤,但是美国基本不会禁枪。公开的理由,是美国人要求持枪的自由。


美国人要求持枪的自由的公开的理由,可以归结为三点:


第一,民众有权持枪自卫;第二,社会现有枪支太多,禁枪难度太大,甚至会导致黑市交易;第三,民众有权持枪,反抗政府暴政。


不过,这三条理由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第一,枪支是有利于攻击方,不利于防卫方的进攻性武器。枪支对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一旦被对方用枪逼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人宰割。这次枪击事件之中,受害人群在400米外被狙击,他们就是有枪,也很难还击。与其说持枪增强民众防身自卫的能力,不如说增加他们被害的可能。


第二,只要政府有决心,禁枪从来不是难事。新中国刚解放的时候,人民公安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收缴了残留在社会上的全部枪支。如果美国政府把禁枪的重要性提升到追查逃税的水平的话,以美国政府的执行力,禁枪并不是难事。当年拥有机枪的阿尔卡彭,遇到美国国税局(IRS)也只能认栽,束手就擒。禁枪对美国政府来说,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第三,半自动武器能对民众造成严重的伤害,但是无组织、无纪律、散漫、持有半自动武器的民间武装,根本根本无力对抗装备了坦克、武装直升机和察打一体无人机的军队、警察,遑论对抗所谓的政府暴政。如果民间武装形成严密的组织,公开造反,则很容易被美国军警力量使用空军“斩首”。民间持枪可以对抗武装到牙齿的美军和美国警察,是头脑发热的昏话。


那么为什么美国国内存在强大的反对禁枪的力量呢?


说到底,统治美国的精英阶级要求保留暗杀不听话的政客的权利。


统治阶级在野还是在朝,对武器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在野,就要求限制政府暴力,强调持有武器的自由。在朝,就兴文匽武,收天下之兵,铸十二铜人。


西方国家政体,起源于希腊、罗马,本质上是一种贵族或骑士家族的联盟,这种联盟统治,必然要求持有武器的自由。


大多数社会,我们都可以默认为存在四种人:政权(官僚、军阀、僭主、君王)集团、贵族(骑士、豪强)集团、民众中的恶棍和民众中的良民。放到罗马看,第一类人比如苏拉、凯撒、后三巨头(屋大维、安东尼、雷必达)。第二类人比如元老、骑士和贵族。第三类和第四类人属于平民。其中,第三类是心存邪念的恶棍,第四类则相对老实本分、规规矩矩。


在源于希腊、罗马的政体之中,第二类人或者说贵族们是真正的统治阶级。他们有足够的社会资源和惊人的财产,有些还有强大私人武装。但是,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入政权,或者处于元老院、议会等政权中与暴力机器相对间接的部门,因此往往并不能直接指挥军队、警察、特务、法院、监狱等国家暴力机器。

相比数量庞大、组织分散的平民,罗马贵族数量更少、更集中,更容易依据阶级利益结成稳固的同盟。与除了选票几乎一无所有的罗马平民不同,他们控制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掌握压倒性的资源。相比庞大稳固的贵族集团,个人很难发挥巨大的作用。


当年的贵族聚集在元老院,今天美国的贵族聚集在华尔街——他们挑选出来的职业政客,作为他们的代理人占据了白宫、国会、最高法院和各个官僚机构最高行政首长以及高级军警将官的位置。


华尔街的贵族虽然不直接参与政权的运作,但是从未放松对政权的控制。


首先,他们控制舆论操纵民意,通过操纵民意操纵选票,推举代表自己利益的政客上台,推动对自己有利的政策,否决对自己不利的政策。


其次,如果民意不为舆论所惑,他们失去对民意的控制,也没关系,因为还有三权分立的政治体制。这种政治体制,如同串联电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推动变革,需要总统、国会参众两院和最高法院全部通过。所以,要否决变革,只要有一个部门作梗即可。在这样的体制下,只要收买少数的政客,就可以使整个不利于统治阶级的变革胎死腹中。


再次,可以制造丑闻,揭发隐私,使用舆论攻势、政治弹劾,终结部分不听指挥的政客的政治生命。


最后,如果三权分立还控制不了变革的发展,那么就启动杀手,刺杀不听话的政客,用子弹结束变革。这就如同元老院用刀剑终结凯撒。

个别政客被暗杀以后。刺客往往主动自尽,或者被灭口,暗杀调查不了了之。一旦政客遇刺,实现擒贼擒王,政客推动的变革必然人亡政息,即使不胎死腹中的话,也会被移花接木、偷梁换柱,最终必然虎头蛇尾,甚至南辕北辙。


统治阶级在野的国家,必然设法限制政府的暴力,保证自己控制的暴力。比如,英国《权利法案》(the Bill of Rights),全称《国民权利与自由和王位继承宣言》(An Act Declaring the Rights and Liberties of the Subject and Settling the Succession of the Crown),第六条:除经议会同意外,平时在本王国内征募或维持常备军,皆属违法。比如,美国宪法第八款,国会拥有权力之中,包括:招募陆军并供应给养,但此项用途的拨款期限不得超过两年。再比如,宪法修正案第二条:管理良好的民兵是保障自由州的安全所必需,人民持有和携带武器的权利不得侵犯。


结合各国的国情,也有差异。统治阶级直接控制政权,对武器控制就严格。统治阶级间接控制政权,对武器控制就松弛。


明治维新以后的日本为什么出禁刀令?除了废除原先武士的特权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萨长联盟直接控制政权,让民间随便持刀干什么?让他们搞天诛,还是搞一揆众?萨长联盟搞政治暗杀出身,对放松管制的武器的意义很清楚。二战以后,日本虽然取消了华族,但是贵族对政权的控制仍比美国直接得多。


英国为什么对枪支管理比美国严格?因为英国有世袭的上议院,贵族们不经选举就直接进入上议院控制政权,任何选举产生的政客也别想跳出他们的手心。下一步,如果废除贵族特权,出现可能威胁到统治阶级的政客,那么对武器的控制,就会逐步松弛。


美国自建国就没有安排贵族院,统治阶级不直接控制政权。这种情况下,统治阶级怎么避免凯撒那样的人复活?若干道障碍以后。还要设定最后一道保险,这道保险就是政治暗杀。


美国的统治阶级很清楚,决定历史进程的不是选票,而是铁与血。在重重程序之后,必须有最终的暴力,否则,前面的重重程序都未必靠得住。


因此,暗杀民选最高领导人的权利,是美国统治阶级控制权力的最后一道关键的防线,是他们遥控、操纵政权,避免政权实施对自己不利的政策的最后的关键一招,是美国统治阶级设计的政权的保险丝,绝不会轻易放弃。


要保留暗杀的权利,就要保证持枪的自由。毕竟,除非所有携枪警卫全体袖手旁观,否则个别刺客用刀行刺的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如果全体警卫被精英收买,持刀凶手最终得逞,那么刺杀事件未免太露骨。相比之下,用枪狙击则防不胜防。警卫们即使故意放水,也完全有推卸责任的理由。再说,如果想让案件不了了之,就必须允许持枪的自由。如果严格禁枪,平民手中根本没有抢,每一支枪的来龙去脉都有登记。那就很难成功狙击暗杀,更难善后了。毕竟像罗马贵族那样明目张胆地暗杀凯撒,还是要尽量避免的。相比之下,一个极端的疯子,没有任何人支持,独狼行动,杀死总统,然后自尽或者武装拒捕被击毙,事情就很好掩盖过去。全面禁枪,就是剥夺统治阶级暗杀客的权利。

(同样死于刺客之手的肯尼迪总统的弟弟,罗伯特肯尼迪。当时他很有希望成为民主党候选人,如果他当选,必定继承亡兄的遗志,甚至可能重新调查肯尼迪遇刺事件。于是,他被疯子杀死)


刺杀凯撒的元老们曾经高呼,“暴君死了,罗马自由了”。他们自称,“杀死了暴君,解放了罗马”。凯撒的私生子布鲁图曾经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不爱凯撒,而是我更爱罗马”。在这些人的嘴里,对底层仁慈的凯撒是暴君,凯撒试图推行的政策是暴政。在这些人看来,凯撒羽翼丰满,拥有忠于自己的军队,可以直接获得来自民间的支持,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威胁到他们对罗马的统治,自然是暴君,有必要除掉他。


暗杀不听话或者尾大不掉的政客,这就是所谓人民持枪可以反对暴政的真正含义权利。不过,这里的“人民”未必是所有人,而往往是社会顶层一小撮人。这里的“暴政”,也未必是对多数人不利的政策,而是对社会顶层一小撮人不利的政策。


为了维护这道防线,保留暗杀的权利,美国的统治阶级有很多种选择,比如可以使用宣传工具制造舆论,还可以视政客的听话程度提供或剥夺政治资源(比如政治捐款),甚至可以暗杀最不听话的个别政客。即使抛开大多数民众的选择被舆论左右不谈,也应该知道,在这样的政治决策过程中,民意并不发挥决定性的作用。那些聪明的政客自然明白,与其为了大多数民众的利益,和幕后的统治阶级对抗,被剥夺各种政治资源,甚至被杀一儆百,不如与统治阶级合作,实现彼此双赢。


(凯撒之前,担任保民官,要推行土地改革,被贵族杀死的格拉古兄弟)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政客在禁枪问题上,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原因。


所以,如果特朗普足够聪明的话,就会知道禁枪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淡化处理枪击事件,或者转移视线,强调强化美国警察的执法力度。如果他不够聪明的话,统治阶级会教他做人,教育手段包括并不限于舆论攻势、议会斗争、政治弹劾,必要的话不排除子弹。


考虑到美国总统在明,必须依法办事,政府权力三权分立,美国总统被国会和美国最高法院处处掣肘,对方在暗,可以不择手段对抗总统,就不难理解,除非美国总统拥有绝对权力,可以甩开国会和最高法院 ,使用绝对暴力打击对手,否则休想剥夺对手暗杀自己的权利。


所以,可以预见,除非美国政坛出现曾经血洗罗马贵族的后三巨头(屋大维、安东尼、雷必达)式的军阀出身的铁腕人物,否则在任何一位民选总统的任期内,美国都很难禁枪。


法律必须保持表面上的人人平等,统治阶级要求拥有持枪的权利,民间的恶棍自然也拥有持枪的权利。当然,他们拥有这样的权利不是为了暗杀不听话的政客,而是为了故意伤害、抢劫、强奸、杀人灭口、反社会……


于是,民间的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就遭了殃。


对美国的统治阶级来说,这是可以接受的外部性或者说副作用。


这种枪击事件,如果发生在中国,击毙罪犯以后,下一步就是政法系统召开紧急会议,部署严打,举一反三,各地加强武警、公安巡逻,增加各种公共交通工具安检,加强高速公路抽查,收枪收刀,各种涉黑、涉恶、涉枪嫌疑犯迅速落网,从重从快处理犯罪嫌疑人,必要的话进行公审,实现打击一小撮,警告一大群。


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美国,美国人只能默默擦干伤口和眼泪,自己买枪武装自己。至于能不能在被人用枪逼住以后,有效用枪自卫,或者自己的手枪、霰弹枪和半自动步枪,能不能有效反击400米外,隐藏在建筑物中的狙击手,就只有天知道了。


除非枪支泛滥,彻底危害到美国的统治阶级的切身利益,甚至可能动摇其统治,否则严格禁枪永远不会正式提上美国政府的日程。所以,要美国统治阶级彻底改变民间持枪的政策,除非下次枪击发生在华尔街,或者美国诞生一位能把持枪底层组织起来并有效对抗华尔街的切格瓦拉。

目前看,华尔街发生枪击的概率似乎比格瓦拉再世要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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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些视频和报道,还是非常骇人的。枪声很密集,凶手应该使用有机枪。报道说凶手的有10支枪,这样来说这个酒店的安保也太开玩笑了。一个人惊人可以轻松的带这么多枪支弹药到房间里还没有被察觉。现在报道已经死亡至56人,超过500人受伤,简直比美国一场小型战争的死人还多了。不知道这次事件是否能推动美国禁枪,但是我觉得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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