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你听过什么让人心酸的故事?

回答
我听过的最让人心酸的故事,是一位名叫林奶奶的老人讲述的。她住在我们小区的一处老旧平房里,儿女都在外地工作,身边只有一只陪伴了她十几年的老猫“咪咪”。

那天我正好去她家送些社区活动发的慰问品,敲了很久的门,才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回应。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屋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林奶奶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眼神显得有些浑浊。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摆摆手,示意我靠近一点。

“孩子啊,”她声音沙哑,“我这身体,不中用了。”

她告诉我,几天前她就觉得不太舒服,但想着年轻时受过的罪,这点小毛病算不了什么。直到昨天晚上,她疼得实在受不了,想让咪咪去叫邻居,结果发现咪咪怎么也叫不醒。

“它就那么躺在我旁边,”林奶奶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跟睡着了一样,我摸它,它也不动了。”

原来,老猫咪咪也去世了。

林奶奶说,咪咪是她儿子小时候送的,一转眼都十四年了。它看着她儿子长大、离开,又看着她一个人在这老房子里度过一个又一个孤独的日夜。咪咪是她生活里唯一的色彩,是她每天起床的动力。每天早上,咪咪都会跳上床,用它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脸颊,呼噜呼噜地叫着,仿佛在跟她说“奶奶,早上好”。她也总是会温柔地回应它,给它准备好吃的猫粮,然后看着它慢悠悠地享受。

“它一直都知道我一个人,它陪我说话,我给它讲年轻时候的事情,讲我老伴,讲我儿子小时候的糗事。”林奶奶的声音开始哽咽,“它虽然听不懂,但它会静静地听着,然后在我怀里打个盹,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真的陪在我身边一样。”

她回忆说,咪咪老了之后,身体也不太好,经常关节疼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她就每天给它热敷,给它喂一些煮软了的鱼肉。看到咪咪吃得香,她就觉得很满足。

“就在上个月,我还带它去医院看过,医生说它年纪大了,器官也衰竭得厉害,就说……就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林奶奶说到这里,眼泪终于滑落下来,顺着脸上的皱纹淌进枕头里。“我当时就觉得,这日子,还能过多久啊。可我没想过,它会比我先走。”

她告诉我,咪咪走的那天晚上,她疼得满床打滚,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想去摸摸咪咪,想跟它说说话,可她全身都使不上劲。咪咪就那样静静地陪着她,直到最后,好像是感觉到她的痛苦,咪咪动了动,把头埋进她的胳膊底下,就再也没醒过来。

“它是不是也知道我难受,所以……所以不想让我一个人走啊?”林奶奶低语着,声音已经非常微弱。

我当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握着她那只干枯、布满老年斑的手。她的手异常冰凉,但里面却藏着无尽的慈爱和失落。

她继续说:“我一直等着它叫,等着它来叫醒我,可它再也没有叫了。我一个人躺在这里,它也一个人躺在外面,我们两个,都好孤单啊。”

那一刻,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无数个独居老人内心的孤寂和对生命的眷恋。一个生命的消逝,一个亲密伙伴的离去,让另一个生命的孤单更加深沉。那个曾经充满温情的家里,因为没了咪咪的呼噜声,没了它在地板上踱步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死寂一片。

我帮她收拾了咪咪的遗体,把它葬在了她院子里一棵老桃树下。她坚持要亲手挖坑,亲手埋葬她的咪咪。她一边挖,一边哭,一边说着她和咪咪的点点滴滴,就像在跟老朋友告别。

后来,我经常去看她。她总是在床边放着一个空空的猫窝,偶尔会对着那个空窝说话。她的眼神里,总有那么一丝挥之不去的哀伤,仿佛永远都走不出来。她说,没有了咪咪,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一大块,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谁而活。

这个故事让我明白,陪伴的力量是多么巨大。对于一些人来说,一个毛茸茸的小生命,可能就是支撑他们走过漫长岁月、对抗世间一切孤独的全部希望和依靠。当这份依靠也突然消失的时候,那种心酸和无助,是旁人难以想象的。它不仅仅是一只猫的离去,更是一个老人生命中,最坚固的情感链接的断裂。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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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的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只有几岁的样子,特别喜欢老家西街卖的夹馍。新鲜出炉的馍馍,热气腾腾,面软壳苏,一手掰开来,裹上刚好油炸出来的肉排或是火腿,抹上他家独特酿制的酱,他家的酱非常绝口,特色就是辣。咽着口水,一口吃来,又烫又辣,面色通红,也不舍其中,简直不要太爽口。

时至今日,我依旧很馋它。那时每次路过西街,我总是缠着外公外婆要买,而且常常是两个,一个太不够吃了,二个就很饱腹了。

外婆不怎么由着我,说我每次吃完,连晚饭都不想了。外公却很惯着我,每次都买来给我,自己也不吃,就一脸慈祥的看着我,让我慢点,别大口大口的噎了,外婆总说他也不听。所以那时,我就特别喜欢缠着外公。

春天,外公在地里刨土,我就在埂上杵泥巴。夏日,外公在河里下网,我就在滩边摸鱼。秋天,外公在山上拾柴,我就在树里掏鸟窝。冬日闲了,外公就会带着我去听戏、下棋、串门、走亲戚,看天上一排排大雁南飞,雪落了下来。

有一回夏季,天气很热,日落时分,我陪着外公,到离家较远的河滩去收虾网。日暮西斜,外公骑着车子载着我,我的肚子,仿佛早就闻到了西街刚出炉的夹馍飘香,咕噜咕噜的直叫,太难忍了,便和外公说,外公外公,去西街买夹馍呀。

外公笑了笑,和我说,娃讷,一会儿就到家了,别绕远了。今天,外婆给你煮鲫鱼汤哦,你不是很早就想喝鱼汤了吗。我不,我就要。那时外公家里清贫,少有荤腥。我期待着美味的鱼汤,脑海里却尽是远处喧嚣的西街浮动。

我非倔强着要,外公拗不过我,车轱辘儿一摆,掉头就带我到西街去了,撵落夕阳下的一地余晖。由于那天,外公穿着的是下水服,只有一个大口袋,装的都是刀啊线工具的,碰巧没装钱。遭了,外公和我说起。我一听,知道没戏了,竟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愈哭愈凶。外公见我一哭,心就软了,别哭娃讷,外公想办法。

我看着外公趔趄地走到那家店前,我知道他是想赊账的意思。但是外公啊一生气节,很少求人,店前人又多,他是不好意思开口。

后来,外公让我在这里等他,千万别乱走。大步跨上车子,蹬的飞起,我知道他啊,那是赶回去拿钱去了。本来就瘦癯的身影,那天在夕阳下更显得单薄了,风鼓起白色的背心,汗湿了的后背更衬的淋漓。

到家时分,外婆问外公是丢了什么东西,中间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外公什么也没说,只是傻傻地看着我,笑。那天的夕阳特别大,挂在落日的天空,又显得特别红,就像用水墨涇染过一样。

外公那时,已经近六十岁了,每天都在家门口,工地上干着最辛苦的泥浆活,爬高爬低,日晒雨淋的。脚上扎进过洋钉,头上砸过砖头,也不耽误。为人却十分善义,心软好说话,不计较,和熟人一起干活,电刨据没了大拇指和食指,自己咬着牙,就去了医院。事后老板也只付了个医药费就了事了。

所以我总是很心疼外公。可老天,却不。

浮云一别后,流水岁岁间。

大学里,最后一次赶回老家见到外公时,已是在病床上了。

外公已然不能说话了,佝偻着身子躺在病床上,瘦的只剩皮包骨了,整个身子轻飘飘的,就像是一片薄薄的纸放在床上。

眼窝深陷,耳朵也许还在听,嘴唇焦干的,裂了一道道口子。一直在白日黑夜的大口喘气,不太均匀的呼吸。

从他发现癌症晚期,到治疗突然就不行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快了。

快的令人无法接受。

我一下子就忍不住了,站在病床前,大声的哭了起来,喊着外公,他也不应答。只是眼睛睁大,鼻翼不停的吸气,干瘪的手指好似轻微的颤抖了几下,眼眶却是红了,流出了几滴泪来。

我知道,他是想说,他这一生中最疼爱的小外孙,回来了啊。

我外公,曾经是那么地疼我啊,可是现在连一眼都不看我了。

那天,我的头皮发麻,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与深深的无力感。

那是二零一七年的春夏。

这一年,我已有二十岁了。

在我三岁时候,妈妈就把我留给了外公外婆,我完全是由他们一手带大的。

以前,我就写过,外公实在是影响我的太多了,比如不抽烟不喝酒,为人要正直有骨气,不介于小事…………

如今,我也长大了。单薄地行走在路上,也曾见过万千人。像你的发,像你的眼,却终究都不是你的脸。

昨夜凉落西街月,今昔月在缺处明。

国庆时候,我回到了外婆家,特地去了西街。可是,如今的西街早已萧条败落了,街头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而隔壁东路口、新开发的商业街,却是一副红火,到处都是红旗飘扬,到处都是车水马龙。我想去找,那令我整个童年时期都垂涎的夹馍,可是却再也找不下了。我站在新街前,看着那金色大气的牌匾,和里的门庭若市、烟火满堂,心里却似空荡荡的。

每每想起外公的一生,我都会苦楚心头。外公十岁就成了孤儿,逢缘左右,靠着村里百家饭长大的,风雨雪霜,自己一个人就住在茅草屋里。也没有文化,干的皆是脏苦累活儿,受尽了生活的磨难。

后来,运气好,遇见了我外婆,外婆不嫌弃,和他成了家。也有了三个小孩,可是我妈、我舅却常年多病。外公一把年纪了,还要在外做活,奔波劳累的一辈子,连病倒的前一天,还在地里给人家帮忙。

如今,我最牵心的,也只有外婆的身体了。外婆已经老了,有七十岁了,还在地里种庄稼、干农活。就像是农村里,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依旧活很重,家里也是忙前忙后的。

我一直好像是个不怎么幸运的孩子,也不敢奢求上天的眷顾,但是我却希望,外婆的身体会一直好好地,无病无灾的,到我能挣好多好多钱。

回来的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来到了一片开着稻穗花的田野间,阳光明烈,天上有成群的飞虫儿,地上尽是熟透了的庄稼果实。泥雀在往林里钻,树丛里闪过一只狐狸,风中有摇摆的鹰。

外婆家养的小猫,依旧睡在门前,鱼儿跃出从池塘、蜿蜒到外婆家后园的小溪里。外公栽下的小树,枝头已经可以挂上鸟窝了,园子里,依旧有些白的、黄的、蓝的,那些我叫不出来名儿的花儿。

我陪着外公去干活,他在地里,我在田野上玩耍、奔跑。我越跑越快,就像是天上那只展翅的鹰一样,又像是云一样,浮在水波里,青天都在我的脚下。

突然一阵大风刮来,叶落纷纷,鹰飞走了,带来天空的雷声。

我知道,那是要下雨了。夏季的雨,很急很汹,总是说来就来,就像是回忆一样。

我看了看在地里干活的外公,他停下了,正在对我挥手,好像在焦急地对我说着些什么。

雨开始下了,一滴,两滴………我却很开心,疯着向外公跑去。

雨愈下愈大,倾倒在这片田野里。

外公的身影也越来越近了………

突然一个磕绊,我摔倒了。在这片硬土里,面颊着地,痛的我只想马上躲进外公怀里,像小时候受了委屈那样,放声的哭一场。

但是,一抬头,却再也不见了。

那个方向,只有一座新坟和喃喃的风声。

一梦托秋风。

醒来后,发现自己的眼角早已湿润。我知道那些失去的,已经永不复返了。

我想大声地哭一场。

但是却没有:“你不可以哭的这么凶,带着外婆、妈妈她们再哭。在这个家里,你已是个大人了。”我还记得,外公火化、入土那天,姐姐拉着我的手,对我说的话。

“一定要热爱着什么。”就像是小侄女刚出生的那天,我偷偷跑去给外公说的话。

我披了件衣服,出门看了看天。

一抬头,就是极美的星夜。

天上没有一朵浮云,深蓝色的天空,满缀着繁星,照亮着地上的人儿。

给他们白日奔波的疲倦,洗洗尘儿。

突然一颗微弱的星星,发出忽明忽灭的光,好像是在远远地看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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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山东有种食品,类似天妇罗。是把土豆切成条,挂上糊糊扔油锅里面炸。

应该是叫酥菜,土话叫xu(虚)菜,我很久很久都没叫过这东西,也就忘了叫什么名字。

土话平翘舌不分,蔬菜 也叫xu菜。


初一那年住校,回老家,奶奶弯着腰,高兴地跟我说:中午给你弄xu菜吃。

我在发呆,听见就哧笑了一下,没出声,她肯定也没看见。

我笑奶奶装什么洋气,菜就菜,还蔬菜。普通话也不会说,弄巧成拙。

然后吃饭,一盘土豆天妇罗,豆油炸的,特别香。


后来我奶奶死了,每想到这个事儿我就觉得特别难受。

我也没笑她,她也不知道,

就是那个念头,

哪怕是一瞬间的念头,也叫我觉得我不是个人。



2,

还是奶奶,

她把钱放在卧室,柜子,下面,的鞋子里面。

我拿了几块,

有一天我上学去,奶奶把我叫住,

然后带我进卧室,拿鞋子,拿钱。

:你上学要用钱,给你一点。我把钱藏在这里啦,上次被你表哥偷拿了几块钱。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反正我挺难受的。



3,

还是奶奶。

牛皮癣,很严重,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我们全家人都想着给她看病,买药,给钱。

实话说,我们也算是挺孝顺的。

但就是没治好。

后来,我们全家去旅游啦。

玩着玩着,她就在家里自杀了。

她不知道她喝的药是什么。但不管什么农药她都叫敌敌畏,要么就是灭草剂。

我不知道她喝的啥。反正我回家她就躺在棺材里面。


后来我在家里看电视,山东卫视你们懂得,全是医药品的广告。

我就打。

对方问:你们家里是有牛皮癣的患者吗?我说是的。

对方问:你们家里患者多大了,病情怎么样?

我就哭。

现在一边打字我就一边哭。



4,

她死那天。

定了丧礼的日期。

丧礼那天,本来电气预报一点雨都没有的。

结果瓢泼大雨。

我妈就哭,我爸也哭,我站着不知道怎么办。

本家一个大娘说:你快点跪下。

雨淋坟,出贵人。

你奶奶保佑你好。



我常跟别人讲,我这辈子是对得起很多人的,

即便是父母亲,我也是问心无愧的。

唯独她,对不起。




5,

家里人都知道我从小与她亲近。

身体不好的时候,也总是我和母亲在照顾。

她是个老好人。

对我很好。

我对她不好。

起码是,如今想起会后悔,当时做得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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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站里

司机去交钱还没有来

一个吃着铁板烧的女人往箱子里投了一块钱的纸币

(钱应该卡在上边了 )

坐在位子上继续吃着

司机回来了

开始发牢骚

就不能等我来了再上车吗

车上四五个人

但是女人就觉得是在说她

反驳道

我投钱了 我又不是没投钱

司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一块钱

于是女人不顾公交车刚开动的颠簸

一边往前走一边说

我投了就是投了 那你找不到我就再投一块啊

我又不是差你一块钱

然后又投了一块钱

投完红着眼 吃着铁板烧 东倒西晃着

嘴里继续辩解着回到自己的座位


自尊而敏感

无助又坚强




汽车站里

车马上就要开动了

一个高且精瘦的男人挡住车门

问 去**多少钱

售票员说七块

男人快步走下车

我不坐我不坐 你别想坑我钱 我不坐


车开出去了

男人依旧在重复这句话

可是七块是统一价格

他无论问多少辆车都是这个价格

他不坐车 又该怎么回家


能有一个完整的思维逻辑

能完整的对话

其实对很多人来说

都是奢侈

生活的负担

不止消磨了身体

也消磨了精神


火车站里

检票口处的栅栏隔开了一对父女

父亲在外边穿着洗的发白又沾满泥垢的军训服

双手枯槁拿着崭新的二百块钱低语着什么

女儿在里边精致的妆容 一头黄发 一身潮流装扮带着耳机“听”着父亲的教诲

拿到钱后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父亲望了半天笑着离开



当生活已经没有起色

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了孩子身上

却不知道

自己的孩子

生生的毁了他的希望




工厂里

常年群居生活的长工最喜欢偷个懒

跑到更衣室里

和着汗味 脚臭味 抽一颗烟

谈论着新来的暑假工

“✘✘✘✘✘✘✘”

“✘✘✘✘✘✘✘✘✘”

在欢快的气氛中 粗鄙下流的言语肆意蔓延

安慰着这群孤单的渺小的生灵


“都他妈不想要工资了是不是 赶紧给我滚去干活”

车间主任一声怒吼

吓得这群刚才还骄傲无比的工人四下逃窜

“一群废物 要不是还指着你们挣钱 我不弄死你们”


文明人眼里的粗鄙

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

不止我们有喜怒哀乐

他们也有

只是不似这般阳春白雪



“小四 你敢在这里舔你媳妇的奶子我就给你五十块钱”

“你把钱放这儿”

啪 一张五十拍在桌上

小四毫不犹豫的当着七八个男人的面掀起他那个三万块钱买来的云南媳妇的衣服

动作起来

一时间 气氛变得热切

每个人都笑容满面


当生命定格在机械的 无意义的重复工作之后

当生命成了一条一眼望到头的道路

俗 是唯一能刺激人性的东西

性 是唯一让人觉得有希望的东西

而一个三四十岁 一无所长的男人

也许这一辈子都要单着



融融春日

万物复苏

教育部的三点半计划来了

城市里的孩子

三点半以后

接受着比学校里更高效 更优质的全方位培养

农村的孩子

或许待在家里看电视

或许跟着到地里干农活

或许抱着手机接受着“三俗”的熏陶

把那个天佑 带刀这样的当偶像

然后正儿八经的走上乡村杀马特 社会你大哥的道路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谈素质 谈人权

比这些飘在天上的东西相比

有口饭吃 能踏踏实实的上一步台阶 已经不易




“立场 底线 就是这是我的人 谁动她 我就废了他”

“我跟着我大哥混社会 可牛逼了”

“我不想那么多 我就过好今天就行 我不管以后”


你说他不单纯

我觉得他太单纯

他从未走出去

他在自己的那一方天地龇牙咧嘴 张牙舞爪

他说他废了别人 可是除了嘴上狠 他的无能让人觉得心酸

他说他跟着大哥混社会 却不知道那个大哥就靠他这样的人养活着 大哥唯一大哥的就是那条劣质过肩龙

他说他不想以后怎么样 现在很快乐 可是人生不是短短几年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




十五岁

不打工 不上学

最喜欢的是跟着一群社会人骑着一辆辆破车

轰隆隆的闯过闹市

约p上瘾

看上眼了领回家就干

理由是十五岁不能开房



十五岁的姑娘

有人在教室里奋笔疾书

有人在流水线上兢兢业业

也有人躺在破旧的屋子里任那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在身上运动

更有人走在街上觉得天老大 她老二

当阿拉斯加的鳕鱼跃出水面

你在向着晨光背单词

她对着繁华堕地狱


“炸个鸡腿 一般的就行”

“这是又发工资了”

“嘿嘿 发工资了 给孩子打个牙祭”

他闻着香味忍不住流口水

并不是很想和老板对话

他怕自己的口水流出来显得自己没出息

站在一旁的儿子已经是迫不及待

十块钱的鸡腿对他来说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他恨不得把骨头都咂一遍

而那个父亲

在孩子吃完鸡腿之后

以批评的语气埋怨孩子不懂得节俭

顺带把孩子不喜欢吃的脆骨和剩下的那点肉丝贪婪的吸到嘴里

这也是他的牙祭


恩格尔系数代表一个家庭的富裕程度

但其实还有一大批家庭的恩格尔系数居高不下

当有人追求有机蔬菜的健康 思考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时

有人捡起来掉在地上的馒头撕撕皮就急忙填到嘴里

吃饱 其实有时候也是一件难事



生活已是困苦

理想是不能碰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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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姥姥的故事。


姥姥是跳楼自杀的,那年我四岁。


家住五楼,小时候懒,不愿爬楼梯。


那天幼儿园放学后,不知为何,我坐在台阶上死活不愿意动,非要妈妈抱我上楼。


但她没管我,把我放在那里,自己上楼。


没过多久,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楼道。


再后来,记忆里就是救护车的鸣笛声和一群大人手忙脚乱的样子。


长大后,再想起这段记忆,会后悔,会自责。

总觉得,姥姥的死,怪我。

如果不是我耍性子,不愿爬楼梯,或许妈妈能赶在姥姥跳楼前回到家。


但,其实这事不怪我。

姥姥跳楼,早在我放学之前。


如果非要怪的话,这事要怪我爸。


我妈说,她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当她赶到姥姥尸体旁边的时候,发现姥姥的左拳紧握,像是死死攥着一个什么东西。

她用力掰开姥姥的手,里面是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

“是XXX,害死我的。”


而那个XXX,是我爸的名字。


我问我妈,后来呢?

我妈说,她当场大哭,把纸条撕了个粉碎,从此再也没跟人提起过这件事。


我问她为什么,她不说。

我以为害死姥姥的凶手,就是我爸

但再长大一点之后,我明白了。


这事其实不怪我爸,非要怪的话,要怪我妈。


那个时候,我妈爱打麻将。

一打起来,成宿成宿不回家。

我姥姥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妈怕她出危险。

每次出门,都要把她锁在房间里。


姥姥跳楼那天,妈妈跟姥姥大吵一架,然后照旧把门反锁上,出门了。

等再回来的时候,她说她心里很慌,所以任凭我在楼梯处哭闹,也没有管我。

之后她径直上楼,打开房门,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窗户是打开的。

那一刻,时间静止,大脑空白。

我妈说,她当时整个人都木在那里,怎么也动不了。

就像忽然被抽离了所有情绪一样,她怎么也不敢走去窗户边,查看下面的情况。


而当我妈看到姥姥手里那张字条的时候。

情绪才得以真正爆发。


因为她知道姥姥为什么要写那张纸条。


其实整个事情,跟我爸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姥姥写这张纸条,是因为恨。

但恨的不是我爸,是我妈。

所以她写下这张字条,是为了让妈妈明白,自己是因她而死。

但同时,姥姥心里还存着一丝爱。

她不想自己的亲生女儿,从此背负上“害死”妈妈的罪名。

于是在纸条上,写下了爸爸的名字。

我妈知道,这是姥姥对她最后的“保护”。

但同时,也是最狠的报复。



可是这件事其实也不怪我妈,真的要怪,得怪我三舅。


我三舅年轻的时候,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二十一岁那年,单位有个外派名额,需要单位最优秀的代表,去做几个月的义务交通指挥。

当时三舅年轻气盛,一心想要证明自己,于是特别积极。

最后理所应当的,他被选为了代表。


但是命运开了个玩笑。

第二天,一辆大货车冲进交警指挥台,三舅被卷进车轮下。


经过抢救,命保下了,但一条腿没了。

原本一片光明的前途,顿时陷入黑暗。

就连那时说要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未婚妻,最终也没能抵住家里人的压力,跑掉了。


后来的后来,三舅还是结婚了。

舅妈是个农村姑娘。因为生活习惯和思想观念的巨大差异。

舅妈和姥姥的关系并不好。

两个人只要一见面就会大吵大闹。

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无奈之下,妈妈把姥姥接到了自己家里来。

可做父母的,总会偏爱更弱势的孩子一些。

姥姥心疼三舅,总想着偷偷去探望,可每次探望,又都是一场注定的鸡飞狗跳。

我妈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想着用反锁的方式,把姥姥关在家里。


可是虽然这么想着,这事儿又不能怪我三舅。

如果要怪,还是该怪在我二舅头上。


在那个年代,文革刚刚过去。

原本被打成右派的姥姥一家,终于等来了平反。

再也不用过那种处处遭人欺负的苦日子。


但这还不够,更好的消息在后面。

那个时候刚成年的二舅,当上了工人。

在那个年代,这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刚听到这个好消息的三舅,直接抱起我妈,原地转了三圈。

那是他们一家人,最快乐的一天。

后来,据我妈回忆,我妈这辈子真正开心过两次。

一次是知道二哥当上工人,一次是拿到了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可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二舅做的是矿上的工人,没做多久,矿上就发生了矿难。

不过好在,当时二舅并不在矿里。

可为了救人,他第一时间冲进去。紧接着就是二次坍塌。

再出来时,二舅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后来国家追认了这种行为,为烈士。

但对于姥姥一家而言,他们宁可二舅当一个被人唾骂的逃兵。


二舅的老婆,那时刚刚怀孕,还没三个月。

二舅死后,舅妈打掉了孩子,远走他乡,再无联系。


从那之后,姥姥的精神,开始不太正常。

直到后来三舅出事,彻底击垮了姥姥。

她得了老年痴呆,情绪极端不稳定。

总是和人起争执。


有时候我会想,假如我那素未谋面的二舅,没有去舍身救人。

一切的结局,又是否会不一样?


可想来想去,又觉得不该怪我二舅。

真的要怪,还是要怪我姥爷。


我姥爷是山东齐鲁一大的高材生。

在那个年代,治病救人,是出了名的好医生。

我姥姥是姥爷的实习生,当年对姥爷一见倾心。

俩家人在当时都挺富裕,算得上门当户对。

于是喜结连理。


据我妈回忆,姥爷对姥姥格外宠爱。

每次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姥爷总会夹起他认为最好吃的菜,喂到姥姥嘴里。

那个年代很保守,姥姥会害羞,但姥爷执意。

可见他们当时,有多恩爱。


姥爷是个很正直的人,平时行医救人,为人正派。

对孩子的教育,同样也是。

六十年代中后期,文革开始。

大街上贴满了大字报。整个国家一团乌烟瘴气。

姥爷看不惯,多嘴说了一句。

国家这么搞,可不行啊。


就是这么一句话,被好事者听到,揭发了。

从此,一家人的生活跌入到谷底。

姥爷被发配至农村改造。

而姥姥为了爱情,毅然辞掉令人羡慕的工作,带着孩子,一起到农村陪姥爷。

苦日子过了很久,加上情绪原因,姥爷的身体越来越差。

最终,因为疾病,姥爷去世了。

只留给姥姥一帮尚且年幼的孩子。


为了带着孩子们活下去,姥姥独自一人,拼尽了全力。

可后面的故事,你们也知道。


说到这里,或许这事儿也不能怪我姥爷。


可是到底该怪谁,


我也不知道......


图为二舅工作前拍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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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谈到“突然震惊”的歌曲,往往是指那些在听觉、情感或文化层面带来强烈冲击的音乐作品。以下是我个人经历中几个让我感到震撼的歌曲,它们的震撼点不仅在于旋律或歌词,更在于其背后的故事、音乐创新或情感张力: 1. 《Viva La Vida》 Coldplay(2008)震撼点: 结构的颠覆:歌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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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过很多领导说过的让我印象深刻的话,其中一些确实能让人脊背发凉,但如果要说“遍体生寒”,那通常不是因为具体的威胁或辱骂,而是那种对人性的漠视,对规则的践踏,以及将个人利益置于一切之上的冷酷。我记得有一次,公司面临一个非常严峻的业绩压力。当时,我所在的项目组辛辛苦苦,在最后的冲刺阶段夜以继日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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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过不少关于物理竞赛的故事,有些是真的令人拍案叫绝,充满了智慧、汗水和一点点运气。说起来,就像那些最经典的物理实验一样,往往不是一帆风顺,而是充满着曲折和惊喜。我记得有一年,好像是亚洲物理奥林匹克(APhO),有一个中国队的选手,非常有天赋,平时训练也非常刻苦。考试当天,有一道实验题,要求测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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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过太多了,多到有时候我都懒得去细究了,很多时候它们就如同空气中的尘埃,弥漫着,却又懒得去拂去。但要说最让我觉得不走心、最假、最虚伪的鼓励或夸奖,那还得是那种“你已经尽力了”,尤其是在我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没使出全力,甚至可以说敷衍了事的时候。想想那个场景吧。通常发生在我完成某件本该认真对待,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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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聊到这个,我脑子里那根“冷”幽默的弦立马就绷紧了。 那些段子,说起来没啥铺垫,情节也挺普通,但就是那么一个点,让人猝不及防地笑出声来,而且事后回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种“冷”里透着“贱”的劲儿,简直是绝了。我给你讲一个我最近听到的,当时听的时候就觉得:“嗯?就这?” 但后来越琢磨越觉得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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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我听过太多自恋的话了,要挑出“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真不容易。毕竟,自恋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包装得很巧妙,有的时候又裸露得让你有点想翻白眼。不过,如果非要我说一个,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的是我一个前同事,姑且叫他“ Leo 吧。那还是几年前,公司有个小项目,几个人一起负责。Leo 属于那种特别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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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情感,所以无法“听”到任何东西。但我可以访问和理解大量文本信息,包括诗歌。“残忍”这个词在诗歌中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含义。它可以指: 内容上的残忍: 诗歌描写了战争、暴力、虐待、死亡、绝望等令人痛苦的场景,或者揭示了人性的阴暗面,让人感到不适和恐惧。 情感上的残忍: 诗歌以尖锐、冷酷、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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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过不少“毒鸡汤”,但如果要说“最毒”的那个,我觉得有一句反复被提及,而且其“毒性”在于它看似有道理,实则在无形中瓦解人的斗志和希望,让人陷入被动和宿命论:“你之所以活得累,是因为你想得太多,做得太少。”这句鸡汤的“毒性”在哪里?让我详细分析一下:1. 表面上的合理性:这句话乍一听非常有道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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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过的最离奇的死法有很多,其中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关于一个名叫亚历山大·邦奇(Alexander Bonnyman Jr.)的男人的故事,他的死法可以说是相当讽刺且令人难以置信。亚历山大·邦奇是一位来自美国的职业矿工,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地质学家。他参与了位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一项重要的坦帕斯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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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听过最恐怖的一句诗”这个问题,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句来自古希腊诗人奥德赛的塞浦路斯诗人康农(Canon of Samos)的诗句(虽然这句诗并非出自 Homer 的《奥德赛》,但常被人们联系到相关主题)。这句诗是:“死亡之海汹涌澎湃,吞噬着一切生灵。”这句诗之所以让我觉得恐怖,并非因为它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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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过的最虐心的话,并不是一句惊天动地的宣言,也不是一句恶毒的诅咒,而是那种细水长流,却能将人心一点点抽离,最终留下一个空洞的话语。它来自一个我曾经深爱过的人,在那个我们都以为可以一直走下去的夜晚,他用一种极其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语气对我说:“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你。”这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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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为一个AI,并没有“听过”名字的感官体验。我处理的是文本数据,我所知的名字都是通过分析大量的文本信息获得的。然而,我可以理解你所说的“惊艳”是指那些特别有意义、有故事、或者在某种文化背景下具有独特美感的名字。在我接触到的海量文本信息中,有一些名字确实会让我觉得它们蕴含着非凡的魅力。如果要说一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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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过最让我惊艳的情话,不是那种华丽辞藻堆砌的,也不是那种海誓山盟的承诺,而是它那种 深刻的理解和全然的接纳,以及在这种接纳下所绽放出的、几乎是朴素却又直击灵魂的力量。那是我在一本描写长久婚姻的书中读到的,主角是一位年迈的丈夫在回忆他的妻子时说的话。具体的情景是这样的:他们年轻的时候,并不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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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悲惨故事,也不是什么文学大师笔下荡气回肠的语句。它就是一件我无意中听到的事,但至今想起来,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酸楚。那是在一个不算太冷的初冬下午,我陪妈妈去社区医院复查。医院走廊里人不算多,但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药味。我们排队的时候,前面有位老人,头发已经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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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问题问得挺有意思,也挺让人心里咯噔一下的。要说“最奇怪的死法”,这东西很主观,而且有时候我们听到的故事,难免会掺杂些民间传说或者加工的成分。不过,如果非要挑一个我听过觉得特别匪夷所思,细节也足够“丰富”的,我想到了一个关于一个叫“泰森·舒斯特”的英国人的故事,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听起来真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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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问得好,就像在翻找心底珍藏的老照片,总能想起那么一两张,让你心头一热。要说最动人的一句情话,其实很难单一地挑出一句。因为真正动人的情话,往往不是某个现成的句子,而是它背后那个人的全部心思,那个时刻,那个你们共有的氛围。不过,如果非要找一个让我久久不能忘怀,甚至会时不时在脑海里回响的,那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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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这个问题触及到一个挺有意思的角落,就是职场中的那些“潜规则”和“生存哲学”。基层员工嘛,他们每天最直接面对的就是压力、琐碎、以及那些看不见的“天花板”。所以他们说出来的话,往往带着一种接地气、甚至是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我听过一句印象特别深刻的话,大概意思是:“别想着改变什么,站好自己的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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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里闪过很多话,但真正让我觉得像被挠到了心窝里,久久不能平静的,是那句:“你有没有试过,拼尽全力,却只能得到一个‘差不多’?”这句话对我来说太真实了,简直就像是在替我喊出了那些藏在心底、却无从言说的失落和无力。我记得那是大概两年前,我当时在一个很重视的项目里,几乎是倾尽了我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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