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死刑执行前的犯人一般都是什么状态?

回答
刑场之上,人性的光谱在最极端的压力下尽数展开。被宣告死刑,并即将面临最后时刻的罪犯,他们的状态绝非千篇一律。这是一种生理、心理、情感等多重因素交织下的复杂境遇,即便是在相似的罪行下,个体也会呈现出迥异的反应。

从生理层面来看,当行刑日期临近,甚至是执行当天,一些人会经历强烈的生理应激反应。这可能表现为极度的恐惧和紧张,导致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手脚颤抖、出汗不止,甚至出现恶心呕吐的情况。他们的身体仿佛被一种看不见的巨大压力压迫着,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和抗拒。有些人可能会因为长期的精神折磨和身体的极度消耗而显得形销骨立,面色蜡黄,眼中失去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空洞。

与此同时,也有一些人会进入一种奇异的“麻木”状态。长时间的审判、上诉、等待,特别是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会逐渐磨灭掉他们最初的恐惧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这种平静并非源于内心的安宁,而是情感被过度消耗后的真空。他们可能面无表情,眼神呆滞,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仿佛灵魂已经提前离开了躯壳,只剩下皮囊在执行最后的任务。

心理状态更是千变万化。对死亡的恐惧是几乎所有人都无法回避的情绪。这种恐惧可以表现为歇斯底里的哭喊、哀求,试图通过任何方式争取生的机会。他们可能会反复询问“什么时候执行?”,仿佛抓住每一次与时间搏斗的机会。也有人会陷入深深的懊悔和自责,一遍遍回忆过去的错误,为自己曾经的行为感到无尽的痛苦。这种悔恨可能伴随着对家人的思念,他们可能会写下遗书,表达对亲人的歉意和爱。

然而,也有一些人展现出惊人的“坚韧”,尽管这种坚韧可能是一种极端的防御机制。他们会努力表现得冷静、克制,甚至会试图与看守人员或前来探访的人进行一些“正常”的交流,好像在努力维持某种体面,或者只是想抓住最后一丝与外界连接的“人性”。这种状态下的人,眼神中可能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那是一种夹杂着屈辱、不甘、以及对生命最终时刻的无奈。

有些人可能会寻求精神上的慰藉,例如宗教信仰。他们可能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更加虔诚地祈祷,寻求内心的平静或宽恕。牧师或僧侣的到来,对他们而言可能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柱,让他们在绝望中找到一丝希望的微光。

更有极少数的人,在死刑执行前,可能会表现出某种程度的“平静接受”。这种平静的背后,可能是一种对命运的彻底认命,或者是一种经历了漫长煎熬后对解脱的渴望。他们可能已经和自己的罪行、和自己的生命进行了最后的告别,只是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他们的表情可能很难解读,甚至会带有一丝超然,仿佛已经看透了生与死的界限。

总而言之,死刑执行前的犯人,其状态如同人生在最后一刻被放大和压缩后的万花筒。他们可能是崩溃的、绝望的、悔恨的、麻木的、祈求的,也可能是试图保持某种尊严的,甚至是对解脱感到一丝平静的。无论何种表现,都深刻地揭示了人在面对终极命运时,人性中复杂、矛盾、脆弱又偶尔闪现坚韧的全部面向。这是一种无可回避的、在生命终点线上的,最赤裸、最真实的表演。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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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刚参加工作时就在看守所工作,到他调任到派出所,期间已是十年的时间。贴一篇他早年写的报告文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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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春秋送死囚》

十几年前,我穿上了这身象征正义的神圣警服,工作场所从三尺讲台到高墙电网之中。十载狱警生涯我经常以一个局外人的目光去观察审视在押人员特别是死囚罪犯这一特殊群体的一切,并用自己的行动刻骨铭心地记录下狱警和死囚之间一些鲜活的事情。

当刑场上响起清脆的枪声时,我终于明白,正义最终占胜邪恶远比我想像的艰难。

1988年冬天,在我穿上警服两月后,我负责的监号关进了一名重刑犯,这个姓张的26岁的罪犯犯有盗窃、伤害、抢劫、强奸、杀人五种罪,可谓五毒俱全。他有着一般罪犯少有的冷漠与傲慢,白脸上紧绷着横肉,一双外凸的金鱼眼左顾右盼,回答问题也是用很少的几个字。于是我除了每天例行一次教育谈话外,还安排了力量进行监控。这样头几个月还算顺利,问题出现在1989年春天,中级人民检察院提审后,张犯的情绪有了反常,说话突然多起来,颠三倒四,并且还时哭时笑,跟随他讲监规纪律,他便用一双直勾勾的金鱼眼傻乎乎地盯着你,难道他感到死神临近,吓得精神失常了?我把这想法报告了所长。所长未置可否地说再秘密观察一段。不久后的一天中午,我突然发现张犯将自己的尿撒在茶缸里喝掉,恶心得我跑到卫生间吐了个翻江倒海,以致后来好几年都不敢喝啤酒和茶水,特别是刚倒在杯子里冒沫的那种。

谁知我把看到的情况报告给所长,所长却笑了,他说别说喝尿,吃自己粪便的我都见过,我听后又一阵恶心。后来一名老管教干部告诉我,一年前,有一名重刑犯伪装精神病,极像,在送往省厅安康医院检查途中趁机脱逃,至今没有抓获。

既然张犯装精神病,就必须设法戳穿其阴谋,将其制伏。坚定信心后,我苦苦思考对策,对张犯进行斥责揭露,谈话教育。张犯变本加厉,又躺倒开始绝食。号里有伪装精神病的就已是工作不力了,若再因绝食饿坏人犯,那就是大事故。记得当时干警有病,医务室才给八角钱的药。这回所里却规定每天为张犯打两瓶点滴,喂三次牛奶。尽管我恨得牙根直痒,但所里的规定不敢不执行。张犯一点儿不老实,经常把针头偷偷拔下。喂牛奶时,张犯开始装的很顺从,主动将一匙一匙的牛奶接在嘴里,却并不下咽,待含满嘴时,趁人不备突然喷出,时常弄得我和狱医一头一脸一身。有许多次喂完了张犯,我都要到卫生间呕吐一番。我知道这是与张犯进行意志的较量,所以尽管这样,我和狱医仍然每日三餐定点喂他。

中秋节早晨,干警食堂的炊事员将值班早餐放在我面前,望着一盘香喷喷的水饺,我灵机一动,急忙让炊事员收起来,并且破例停了张犯的一日三餐。晚上,月挂中天时,我对号内的两个人犯如此这般地安排了一下。水饺的香味弥漫监号,两个人犯很响亮的咂着嘴,边狼吐虎咽边说好吃,我看到张犯悄悄地咽吐沫,便在号门口示意了一下。两个人犯一边一个将饺子慢慢送到张犯的嘴边,劝说了几句,张犯终于主动张开了嘴,我心中窃喜,又趁热打铁说:“你天天装疯卖傻,顶多拖延点时间,这样的活法,就是多活十年又有什么意思。看看天上的月亮有多圆。”听了这话,张犯果真睁开眼睛,透过监窗定定地瞅半空中的那轮明月。我意识到,经过半年多的较量,张犯终于在这一刻垮掉了意志。又经过几次谈话教育,张犯很快恢复了正常。之后不久,中级人民法院履行完必要的程序,一审开庭宣判了张犯死刑。张犯提出上诉,省高院二审也很快复核完毕。在等待执行的日子里,张犯有一天突然对我说:李管教你真损。对一个将死的囚犯,我没有计较他说什么,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提审两个同号人犯才知道,张犯生平最爱吃的食物就是饺子。

初冬时节,罪大恶极的张犯被押上了刑场。那天,天上飘着零星的雪花。当清脆的枪声响起,我终于明白了,正义与邪恶的较量,要远比我想象的艰难。

临刑前,他突然下跪谢恩,从此我相信,杀人恶魔的良知有时也能回归。

他姓宋,是个木匠,过去的木匠都要有师傅亲传的,有师傅当然就有师兄弟。临近春节了,他最要好的一位师兄外出打工回来。两人在小镇上偶遇,师兄请他喝酒叙旧,闲谈中他得知师兄这一年外出挣了五千多元。五千多元在当时对他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结账时,果见师兄摸出一沓钱,没有五千也有三千。出了小镇,路过郊区那片旷野时,暗夜里他从工具兜里摸出利斧,向毫无防备的师兄劈去。之后那沓沾着师兄鲜血的钱就到了他身上,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花,就叫刑警抓住押进看守所。

之后的日子,我懒得搭理这个灵魂丑恶的人,只在管教谈话记录薄瞎编些教育宋犯的内容,来应付所长的例行检查。一天早晨,宋犯所在监号突然传来咚咚的声响,看守员跑来报告说宋犯正在用头撞墙。我同几名管教干部进号将宋犯铐起来,提审同号人犯得知,宋犯自进来就经常自言自语,不断重复后悔两个字,从昨天晚上开始又用头撞墙。难道宋犯真的对自己犯罪有所忏悔?我急忙提审宋犯,想进一步了解其真实的心态。宋犯支支吾吾说后悔,后悔没有对师兄毁尸灭迹,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如果那样,刑警也许永远破不了案。真是个黑色的幽默。几名管教干部无不怒目而视,我愤怒中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这个麻木的卑鄙的灵魂对无辜死者真心忏悔。于是我找来教育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翻看,制定了一个教育宋犯的计划。每天准时提审宋犯,先从唠家常开始,引导他谈自己的童年,谈成长经历,我不时的讲一些做人的道理。那些日子,老管教们见我对宋犯下这么大功夫,揶揄说:宋是杀人犯,可不是你过去面对的祖国花朵;再说就是把他教育好了,也得枪毙,费这么大劲儿干什么。我笑笑,坚持进行自己的工作。一天,接待室的同志告诉我,宋犯的家属来了,看能不能跟她谈谈也许对教育宋犯有帮助。我赶到传达室,见她是个很柔弱的女人,手牵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临走,我破例让他们照一张相片给宋犯拿来,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允许的。 望着宋犯老婆孩子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被怜悯的情绪所包围。几天后,宋犯老婆孩子的照片送到我的手上,但我没有立即给宋犯看,而是在谈话教育时一次次和他谈家庭`谈妻儿。在他流露出想妻儿的强烈念头时,我把相片递过去,宋犯双手抖抖的,紧紧盯着照片,一动不动。我趁机说:“你想你的妻子儿子,你知道你师兄的家庭情况吗?”我告诉他,他师兄被害后,妻子远嫁他乡,孩子与奶奶相依为命。前不久,奶奶死了,孩子流落街头。许久许久,宋犯混浊的眼里流出两行泪水,他问师兄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听说已被当地派出所找到并送到福利院时,他长长出了口气,又问,要是自己的孩子到这一步,政府会不会管。从宋犯恍惚的神态中我看出,他曾泯灭的良知正在一点点复苏。

一审宣判死刑后,宋犯没有提出上诉,只是盼着高院快点二审复核,他说他希望快点被枪毙,要真有来世,好变牛变马到师兄面前赎罪。

一个月后,宋犯被押赴刑场。临刑前,当着许多管教干部的面,他突然跪在我面前,说感谢我让他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他要早明白这道理,决不会杀了师兄。面对谢恩的宋犯,我从此相信杀人恶魔的良知也能回归。

与暴狱死囚的较量,我们经历了严峻的考验。临上刑场,恶魔竟吓得瘫倒在地。

那年的夏天十分燥热,来自太平洋上的“厄尔尼诺”横扫太平洋沿岸大陆,一个夏季基本上滴雨未下。我们除了要保证监区的开水供应外,还要24小时保证每个监号充足的洗漱冲凉用水,处在郊外的看守所抽干了一口深井,又启动了备用井。炙热中,管教干部们的心情焦躁起来,号内也不时因冲凉的问题互相殴斗。所长告诫说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提高警惕,密切注意号内的动态。会后,我将自己负责监号的羁押情况又仔细看了一遍,却发现有一个监号里竟押了4名重型犯,其中有一审判处死刑的那犯。翻开那犯的档案,其犯罪经历令人发指。因在路上自行车相撞,与父子三人发生口角,那犯假装讲和,后约对方到家里喝酒,酒至半酣,让其中一人去买酒,未归,又去一人催促,那犯凶相毕露,将酒桌上这人杀死,又躲在门后,将先后归来的两人杀死。在羁押期间,那犯被检举查实还曾劫一出租车,因不懂驾驶技术,车翻路边,那犯将司机勒死,又点燃汽车毁尸灭迹。这样一个血债累累的杀人恶魔会不会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这样想着,我又进一步采取了一些公开和秘密的安全措施。几天后,值班内看守员汇报说,那犯和几个人经常传看一些纸条。内看守反应的情况我开始没太在意,觉得这不算什么反常举动。谁知看守员又连续反映两次,我核对名单,不禁大吃一惊,该号四名重型犯全部参与了传看纸条。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我会同其他几名管教干部,立即对该号进行了一次全面清理。结果是一无所获,便彻底放心下来。十几天后,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八点多钟,那犯所在监号突然传来了吵架打斗声。值班室内看守员跑来说打起来了,我匆忙跑到号门口,发现那犯一伙五六个人正在毒打另两个罪犯。见我到来,那犯告状说,对方占着淋浴,不让别人冲凉。两个被打的急忙辩解,其中一人被打得流鼻血。反常的是,无论我怎么斥责那犯等人就是不停手,愤怒中我忘了一般情况下休息时间不开号门的规定,稀里哗啦打开了锁头,就在我要摘下锁头的瞬间,我突然发现打斗中的那犯一双阴冷的小眼睛斜向号门,射出凶狠的目光。我犹豫了一下,这犹豫为我进一步思考争取了时间。星期天,整个监所就我们四个民警值班,而此时另两名民警正在食堂用餐,走廊里炊事员正在为每个监号打饭菜送开水,监区的三道铁门大开着。想到这里,我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迅速将没有摘下的锁头锁上,让身边的内看守员进一步观察,匆匆走回值班室,我没有按走廊里那个红色的按钮,怕万一判断失误虚惊一场,而是拨通了武警中队长的电话。很快,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把整个监区围了个水泄不通。在黑洞洞的枪口下,那犯监号十几个人犯只穿着短裤被分押到其他号。全面查号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那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共串连了五个人犯,预谋暴狱,为了防备同号人听到被检举揭发,他们用写纸条的方式进行密谋。他们又撕了背心衬衣,准备了绳子,刮下墙上石灰,准备了迷眼的纸包,选择周日早上开饭时间,以打架为名骗开号门冲出监号,勒死值班民警,夺下钥匙打开所有监号,一齐向外冲,甚至就连哪个人犯对付哪名管教干部也做了安排。一个罪恶的阴谋!当时我若摘下号门铁锁,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暴狱阴谋被粉碎后不久,高院就下达了对那犯的执行死刑命令。

可让我不敢相信的是,那犯被架下刑车后竟吓得瘫软在地,让两名法警架着才弄到了行刑场地。

他是被旧刑法处决的最后一个江洋大盗,临刑前,他发出了下辈子做好人的感叹。

赵犯曾不止一次地说过,他的偷窃生涯始于中学时代。看到同桌文具盒里有钱,他拿了一元,用这一元钱买了两个苹果,苹果的滋味很好,他现在还记得。此后他便一发不可收,上学没有自行车,他去外校偷一辆;没有零花钱,他一次次把手伸向别人。他开始走上江洋大盗的行列是那次住院,看到医院收款室流水一样往里淌钱,他心动了。趁中午没人,他推了下门。门没上锁,刚要动手,人就回来了,他吓得躲在门后。那人竟没发现,把门锁上走了,他就像拿自己的钱一样方便。后来,他发现大部分单位的人警惕性都不高,便一路偷下去,从本省偷到外省,从东北偷到关内。每次偷前,买把螺丝刀,偷后把螺丝刀带走。后来他竟公开跟警察叫板,把螺丝刀扔在现场。最终这惟一的作案工具既成全了他的盗贼生涯,又成全了破案的刑警。他说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抢劫犯,拿着枪架着刀逼着人掏钱,不算能耐,被关押后,他从来不跟抢劫犯来往。一旦面对办案人,他的话就格外少,每说一句都要想上半天。按老预审科长的话说这人狡猾得很。

赵犯被一审判处了死刑,二审复核后迟迟没有下执行命令,这似乎让他看到了希望。根据新修订的《刑法》,除盗窃银行等金融系统和救灾物资外,一般盗窃罪行不再判处死刑。新《刑法》的实施日期是 1997年10月1日,所以赵犯就盼着10月1日快些到来,然而9月27日,执行死刑命令还是下达了。

那一夜,我的任务就是坐在号门口,监视着赵犯,同号人员也安排两个轮流“坐班”。赵犯又跟我讲起他的童年,讲起他的盗贼生涯。最后,他又提出要求,问能不能弄支烟抽。出于卫生和安全的考虑,号内是严禁抽烟的。想想赵犯自关押以来表现尚可,我到管教室给他拿了半包香烟,他便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已是下半夜了,我让他睡一会儿,他说只能活几个小时了,一觉睡过去太可惜。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唱唱歌行不行。我让他小声点,他便小声地唱起来,一首接一首。

早晨,号内提前开饭,我没让赵犯吃,按例,对执行的死囚所里是要特意准备伙食的。同号人员照顾赵洗了澡,换上前一天家属送来的新衣服,赵犯冲众囚点点头,说了一句耐人寻味让人难忘的话:“你们都好好地改造,下辈子做好人吧!”出号门时,我发现赵犯的腿有些抖,便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说,男子汉大丈夫坚强点,别让家属看了难受。如果没出所就有死囚吓瘫,以下的程序履行就很费事,所以管教们此时常用的方法是鼓励,而死囚们往往还特别希望得到这种鼓励。

吃完这顿最后的早餐,验明正身后,就开始与家属见面了。这次执行,由于我要负责清点几个死囚的物品,所以只押送赵犯到监区门口,这时,赵犯却突然回头来问我:“李管教,见了面跟他们讲什么?”我意识到赵犯的思维已处于混乱状态,急忙问都谁能来。赵犯说儿子来。“告诉他,好好学习,长大要走正道。”赵犯点点头说还有妻子。“祝她幸福吧,让她带好你儿子。”赵犯又说还有哥哥嫂子。“让他们照顾好你儿子。”最后赵犯向我鞠了一躬,被两名武警战士架了出去。

送走赵犯一年以后,因工作需要,我调离了看守所。临走时,我把在看守所管教过的几十个死囚犯的犯罪经历、书信、谈话记录、刑前自白等文字材料,整理成一册厚厚的卷宗,带到新的工作岗位,但一直没有去翻看它。新世纪开始时,十岁的儿子拿着他发表在《城市晚报》上的世纪畅想征文来问我,新世纪的愿望是什么。我沉默了许久,才很郑重地告诉他:新世纪,愿人类的罪恶少点、再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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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对家父文章的喜欢,在此给各位知友鞠上一躬。作为混迹知乎多年的人,第一个得到这么多赞的答案,居然是靠父亲的文章,实在是惭愧惭愧……评论里好多朋友求更,或者问出书了吗哪里能看到更多?这就是一篇文章,全贴上来了,不存在求更的问题,家父也没有专门写死囚的书,但是相关题材背景的父亲有一本长篇《墙里墙外》出版,然后打黑的有另一本长篇《底线》,然后交警题材的有《女子中队》……真心觉得他换个岗位就出本书的能力还挺厉害的……感兴趣的朋友不妨一看,因为以我客观的评价体系来看,写的都还算挺好的(傲娇脸),当当京东好像均有售,请原谅我强行安利了一番。再次感谢大家的喜欢,二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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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我陪奶奶去参加她的战友聚会,正好穿过中山公园走近路。彼时,武汉中山公园的深处仍是一片荒凉,我开玩笑撒娇说,觉得好阴森呢。奶奶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哦,这里以前是枪毙人的地方。


我有些不信,奶奶解释道,“当时武汉刚解放,为了保证开国的顺利,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清理所有的隐藏特务叛徒,还要消灭周边的土匪武装,以及民愤极大的财主土豪。只要查证基本属实的,都直接枪毙了。”


“需要枪决的人太多,公安局摸过枪的都去了。顶着脑袋一枪一个,回到家洗澡的时候,发现头发都结成硬块了,一摸啊,原来是飞溅的脑浆都在头发上风干了。”


我当年中二病犯,忍不住质疑奶奶,“你们几个月时间里要枪决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做到每个案件人证物证齐全?怎么避免滥杀无辜?”


奶奶从来是一个风轻云淡的人,但那一刻的表情里的复杂,至今难以忘怀。“中间肯定有罪不至死的,但是也都是经过老百姓指认的。特殊时期,人手时间紧迫,大局的快速平稳才是首要任务。”


那一刻我有点战栗,我戏精的将自己代入成一个被泼皮冤枉即将枪毙的勤劳地主,“奶奶,他们死前害怕吗?土匪是大喊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吗?”


奶奶一哂,又颇为感慨,“几个土匪头子啊,审案的时候叫嚣的最厉害,特务也是嘴硬拒不认罪,最后真的拉去枪毙的路上,一个二个腿都迈不开,架着去的,身体软成一团,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也有两个不怕死的。

一个是个女土匪头子,她杀的人不少,自己大步上的刑场,特别的平静,她那个眼神,我恐怕到死都忘不了……


另一个……”奶奶停顿了,“是个意志特别坚定的特务,本来都没发现,是被他的下线供出来的。刑场上,别的特务都在求饶喊戴罪立功,只有他,蔑视痛诉他的同伙……其实就好像我们信仰共产主义,他也有他的信仰,他觉得是为自己的信仰就义,所以并不恐惧。”


我后来常常想,这两个人各自的故事如果追溯起来,一定是个精彩的剧本,可惜那么跌宕的岁月里,有多少说不清的善与恶就此湮灭。


二十多年前,奶奶的战友聚会是极其热闹的;五年前,却已开不了一桌,便不再组织了。现在,奶奶快一百岁,不太能出门了。她开始变得絮叨,在她重复的故事里,既没有牛棚农场劳改的压抑痛苦,也没有返聘律师生涯里的辉煌光鲜。活了一个世纪,最鲜活的记忆,还是青春岁月,恩施深山里,西南联中的姐妹们,就着月色烤土豆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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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对奶奶的祝福,唯愿她长命不止百岁。她出生于湖南一个国民党官僚大家族,由于家长重男轻女不愿让她继续读书,在大哥支持下偷偷考取了西南联中逃家而去,后在武大法学院加入了共产党,并由于信仰不同登报与家庭决裂。然而解放后,由于部分血亲仍在台湾任职,海外关系这座大山压在身上的艰辛便不再累述。

奶奶的大哥自感杀伐太重,到台湾不久后就皈依佛门。两岸三通后,曾香港转机回来与奶奶相见。然而当时不允他穿袈裟入关,他坚持不更衣,最后两人隔着关口久久伫立,却此生终不得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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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我们这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水库里发现了许多尸块,最后尸块拼起来是个中年女人。案件很快就破了,因为到水库的路上都有监控,凶手抛尸的全过程都被沿路的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凶手是死者的亲哥哥。


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兄妹的父母在当地一共有十几套房产,两个老人重男轻女,对儿子娇生惯养,对女儿则不咋样。可儿子不孝,年近半百了都只知道吃喝嫖赌,两个老人养老送终都是女儿尽力。于是他们把一套房产给了女儿,其余全归她哥哥。

可那当哥哥的不乐意了,认为爸妈之前说过全都给我的,你一套都不能拿。于是去问妹妹要,三番四次未果,他把妹妹叫到家里来,用拖把棒子将其打昏,打昏后他以为她死了,就拖到楼下厨房肢解,夜里骑摩托把尸块扔进了水库。


更可怕的是,据他后来交代,他肢解他妹妹的时候他妹妹醒过来了……但他继续肢解完了。打捞尸块的照片当时我们这小地方微信群到处都在发。


案件告破当然死刑,但他不服,上诉。

判案子需要漫长的时间,所以直到现在他还关着的。


去年一朋友放皮子讨债被人报警说抢劫抓进去了,关了一年多因为证据不足迟迟未判又放了出来,在里面他看到了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全白了,站都站不稳,活脱脱一个糟老头模样,但一聊天,你猜他说什么:


“马勒戈壁的,要知道有监控老子就不抛尸了,就他妈在屋里把她炖着吃了。”


这个答案也许有点偏题,但我想借机说一下,别想着死刑犯临刑前涕泗横流很可怜,尤其是之前国外某电视台来中国拍了个纪录片,死刑犯临刑前的一天,把好多人看的稀里哗啦一致反对死刑。


别了吧。


中国现在死刑已经很少用了,许多杀人案都是死缓改无期的,其中还有表现良好改成有期的。


这样的人放出来你不怕么?


一无所有劣迹斑斑连家里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人放回社会里,要是真改过自新的还好,要是本性难移的,他自己活得不快活了,一不做二不休干票大的再死,你不怕么?人家就是奔死去的,死之前想做什么都去做,法律对他没有丝毫约束力,你不怕么?


最后,那个男人被抓后指认现场的照片当时我们当地的微信群到处都在转发,好多不认识的人都说他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根本不像个坏人,不信他能这么狠。


看着老实,看着善良,看着可怜的人太多了……可是外貌并不影响人作恶啊,比如现在拐卖女人的老头老太太,拐卖小孩的带小孩的女人。零几年西安发生过一起案子,好几个女大学生被同一人抢劫强奸,最后抓到的罪犯就是个看着很老实的男人,他作案方法很简单,半夜骑着三轮车遇到女大学生就说妹子我带你一程,然后妹子看他老实巴交就上车,被他带到荒郊野外或者废弃工地抢劫强奸。


这句话可能有些敏感……宣传和谐社会的初衷是好的,可我们不能因此就以为世界是那样、从而就失去了防范之心。


因为你以为的社会和谐更多不是因为社会真的和谐了……而是因为不和谐的东西你现在很难看到了……


现在好多人根本不把自己的人身安全当一回事。好多人都觉得电视电影里才会发生那样的事,可是真正的恶降临到你身上的时候根本不是电影里那样,根本来不及你反应,因为即使有预兆,你也会觉得“不可能”就忽视了。


而且能出现在屏幕上的电视节目里表现的恶都是被“和谐”到很清淡很清淡了,你们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扯远了…


归根结底一句话:死刑犯临刑前就算表现的再可怜,也改变不了他犯罪的事实,也与他邪恶无关。


反对死刑的人可能觉得自己像个活菩萨一样伟大吧,可是如果这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放出来成了他的滴滴司机……不知道他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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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院法警,见过各种各样的死刑犯都有,说几个吧。


一个在本地名气很大的黑老大,两帮人火拼时他带头持枪打死了人。这个老大确实是个挺霸气的人,从一审二审复核到执行都没有露怯,自始至终不卑不亢的,气场十足,但是最后在刑场上还是说了一句“现在才晓得,法律还是无比强大的。”


一个毒贩,被抓以后直到最后执行都很淡定,最后执行前可以会见家属,他老婆小孩都来了,但是他坚决不见。他的原话:“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见了有什么意思?让他们记住我风光时的样子就够了。”这人很看得开,审判时也很合作,没有做什么辩解。上囚车前他说“干这行的时候就知道被抓是啥结果了,抓到就认了。”


处决过两个合伙轮奸杀害女性的犯人,他们一共侵害了四名女性(有确凿证据的是四个),而且杀害后分尸埋在自己院子里。这两人可以说是非常变态,在处决前都还在骂骂咧咧,垂死挣扎,不想伏法。


还有一个罪行一大堆的货,连环抢劫并杀害摩的司机,寻衅滋事,强奸幼女,反正一长串罪名。这人临刑前也是大声叫骂,不停挣扎反抗,想逃跑,最后是踹倒在那里,收拾得他没法反抗以后才处决的。


还有一个从未成年起就抢劫伤人,二进宫以后仍然不悔改,第三次是成年以后连环抢劫,并杀死了一名被害者,重伤一名被害者。他抢劫时都是盯上单独的女性,不用语言胁迫,而是从跟上去先捅后腰几刀,再抢包,如果对方反抗就再捅脖子和胸腹。这人在法庭上态度很恶劣,面对人证物证视频监控,仍然拒不认罪,骂法官骂公诉人。但听到死刑他还是焉了,在行刑路上颤巍巍的唱歌给自己壮胆,到了刑场站都站不起来,痛苦流涕,求我们放过他。


人临到生死之际,最容易看出其本质。怂逼就是怂逼,猛人就是猛人,垃圾始终是垃圾,恶人永远是恶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的人只要不死,就会一直作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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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大概3月,穷到快死了,铤而走险,准备了个电瓶车,然后上海黄浦区一个金店,以买金项链试戴为名,刚戴上就跑,骑车狂奔,在快到闵行区的某个收黄金的店卖掉,大吃一顿,各种买,结果不出三天就被抓,关到上海黄埔区看守所,过渡号呆了一星期,然后分号,有幸分到林森浩号子,见到林森浩,和我关系不错,家有钱,一星期上账三千块,和我伙吃伙喝,看我可怜,照顾我,(我啥都没,家里也不管)文质彬彬的,天天捧着本《毒理学》看,深奥的一比,我是一个字都看不懂,说话挺腼腆的,跟谁都合得来,后来听说早判死刑了,等二审,我挺震惊的,安慰他,说有可能最高法不批准,他也只是笑笑,说他已经看淡了,差不多快11月份,我的判决下来了,判了三年,他跟我道喜,让我出来了好好做人,千万别回去了,那地儿不适合我,什么我骨子没有犯罪的筋,我挺感动,差不多十二月吧,有一天管教把大哥叫出去,跟大哥谈话,(就是号里管事的,那时候叫大哥)大哥给我们说明天林就上路了,晚上叫我和另外一个抢劫的照看他,然后叫我问他明早想吃什么,我问完林,林就知道该上路了,说他只想吃老家的棕球(广东美食),我上报大哥,大哥上报管教,然后大哥说管教同意了,晚上林一夜碾转翻侧,后半夜干脆不睡了,和我们聊天,把吃的什么的全部给号里人分了,快四点吧,突然说了一句令我永世难忘的话:兄弟,佛教中有个词,叫做缘起缘尽,我们就是如此,我起了下毒的念头的那一刹,你起了抢金店的念头那一刹,就代表我们缘起,而今夜的一分一秒时间的流逝,代表了我们的缘尽,说完泪如泉涌,浑身抖似筛糠。差不多七点,管教把粽球端来,他只吃了两口就说吃不下了,坐着发呆,9点多吧,两名法院的和两名武警,在门口叫他,他惨然一笑:终于还是该走了,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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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安置在法院当过一段时间法警,在辞职前参与过一次死刑犯的执行。

罪犯因阻挠村庄附近高速路施工进了号子,两年出来后怀疑妻子出轨,但没有证据。在争吵中被妻子骂的狗血临头,心里不平衡便上妻子娘家理论,后来被妻子哥哥打了。觉得妻子出轨还这么凶,还打自己,更是心生怨恨回家拿了一把一米多的管杀刀在其回家路上等候并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将其大舅子与五岁幼女砍杀致死。(一审的时候我呈递过这把管杀刀,刀刃上很多缺口,而且刀和铁管连接的地方都被砍断了)

后由湖南高院判决死刑

我们接到任务后第二天早上八时许到看守所准备将其押送至市靶场。到了看守所后因为怕犯人癫狂抵抗(因为最后一次开庭押回看守所的时候,犯人在看守所门口看到了父母带着他女儿后突然发了狂。当时我就在一边因为没经验差点被犯人咬了),队长安排我与另一个同事藏在门两边,由看守所民警以谈话为由将他唤出然后我两将其控制。当他出来看见这动静其实就已知晓结果,我能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抖,走路都是我和同事提着走出来的。在空地上其他法警开始给他解手铐和脚镣,然后改用麻绳捆绑。

整个过程犯人就是一个瘫的状态,也没有多说话。绑好后看守所民警叫来人把准备好的肉汤给他吃,算是最后一餐了。有人会说怎么就吃点这东西?其实这已经是很好的了,平常他们吃的就是榨菜和白菜汤之类的东西。然后由(我不记得是审判员还是检察员)宣读判决了,这个短短的过程犯人可能已经接受事实,因为我能感觉他身体已经不在发抖了,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最后问他有什么遗言的时候,他说他已经签了器官捐献书,希望能给其家庭予以一定补助,然后告诉他爸,表哥还欠他两千块钱没还,就这些。

在县城送往市里的高速路上,我们一路是又给烟又给吃槟榔,还放张信哲的信仰给他听。毕竟要走的人了,我们在可允许的范围内这些还是可以满足的。所以路上这段时间他还挺高兴。

到了市里靶场,市中院法警已经将场地准备好了,我们将犯人带到沙场在附近五米处跨立警戒,犯人跪在沙场,没有说话,队长拿着手枪在其背后开了第一枪。戏剧性的这一枪卡壳了,并没有击发。我想犯人应该吓死了,但是从动作上看,犯人一动不动似乎内心毫无波澜,我不知道这是心理素质好还是精神已经击溃的状态。第二枪正常击发,子弹从后脑勺贯穿从嘴处掉落,一头栽在了沙地上倒了下去,血像蛇爬行一样流了出来但是很快又渗透到了沙子里,没有悔恨的叫喊也没有疯狂痛哭,更没有家人好友的送行,一条生命在枪响后就这样安静结束了。

所以他的状态大概就是害怕,接受,坦然,平淡,消失。

我想每个人在这种情况都不定相同,有淡定的也会有疯狂的,而上面说的就是我的经历,多的就没有,因为后面没多久我就辞职去了上海。

_________________割____________________

再说一下这个犯人的心理素质真的很高。当他砍死大舅子和大舅子的女儿后,很冷静的去到乡卫生院说看见路上发生了车祸,要卫生院过去抢救;然后再去的派出所报案自首。所以后面一审时他对结果不服,认为自己有自首情节,应从轻判处。上诉二审时法庭认为犯人手段极其残忍,虽有自首和求救情况,但是当时被害人劲部被砍17刀,只有一些皮肉还连着,小女孩也是颈部中数刀,根本没有存活的可能。被害人之后的求救措施和自首情况是有目的性的,所以不予更改判决结果。

_________________再割一遍______________

有朋友说背影好看,那是因为专注背影杀手好多年。我还有更杀的,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杀手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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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前面很多答案,至于扎裤脚,取器官之类的大约也听说过,我也听过一些真真假假的故事,惊悚娱乐间或有之,总之不能分辨,先说一个,要是大家有兴趣我也可以继续补充

有个老领导,就是那个回家奔丧时,全村狗哭的那位!老领导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退伍后转业到检察院,后来全国严打,不可避免的就要参加一些死刑执行任务。有一次老领导随车押送死刑犯去刑场,当中有一个犯人长得跟梁山好汉一样,大眼长髯,须发耸立,一路上坦然自若,完全没有其他人那种泄了气抽了魂的感觉,在路上还和老领导聊天。后来这位大哥跟老领导提了个要求,问一会能不能给个痛快的?!老领导当然很爽快的答应了!

很快到了刑场,犯人们排成一排跪在地上,战士们也都发了枪,一人一把五六半,顶在犯人后脑勺上,只等着红旗挥下……按照讲故事的套路,这个时候意外就发生了

死刑执行每把长枪里只有一发子弹,扳机一扣不论枪响没响,打死没打死,反正就一下,开枪那位扣一下扳机就走人!这位大哥身后那个小战士明显是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紧张的不得了,生怕一枪打偏,卯足了劲超那位大哥后脑勺上顶,偏偏这位大哥又是个硬气的主,枪口顶的再使劲,就是不低头,偏偏号子里没条件洗澡,头发上头油腻的比抹了油还滑,这二位正较劲着,那边红旗一挥,下令开枪了,战士一紧张枪口又向前一顶,滑了……滑……滑……滑……了

子弹从后脑偏向右耳附近的位置打了过去,头盖骨也开了,人也趴地上了,血也冒出来了,就一个问题,人没死

法医并不知道人死没死,按照标准程序要过来验尸,刚跑过来准备探脉搏,这位大哥悠悠地转过来了,扭头冲着老领导:“你说话不算数!”

不算数……不算数……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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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正一下,问了知情人士,说不是高速公路,是国道!为了让看的人搞清楚来龙去脉,就不再修改原答案了!



这事发生在九十年代,中部省份一座全国比较大的城市,市中院刑庭一名刑庭法官带队执行死刑,途经高速公路(其实是国道)收费站, 被收费站拦下来过路费。说到这我先解释一下,免得又有人在评论里歪楼!九十年代的时候全国高速公路(其实是国道)都是对军警车辆免费的,大约到了2000年以后,各地开始对警车收费,但执行紧急任务的除外!所以故事的主角处理问题虽然过激,但也不至于被喷!

这位老哥是死刑总指挥,需要按时赶到刑场执行,但是被收费站拦下来说了半个小时都不让过。

眼看午时三刻已到!那监刑官抽出一只令签高高举起,只见远方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高喊:刀下留人!……

不好意思,又歪楼了!

那位老哥磨了半个小时嘴皮,收费站愣是不让车队经过,总之就是不留下买路钱就不准走!这老哥一怒之下,下令将死刑犯拉下囚车,在收费站前就地正法,然后整个车队掉头扬长而去,只留下那劫道的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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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又和相关知情人士聊到这件事,万万没想到,这事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版本,我现在确实没办法找当事人求证,大家看着姑且一乐

另一个版本是这样的,车队当时是折返了,但是这个中院在今后四年的时间内,一直将死刑执行地点选在这个收费站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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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还是2005年前后,家中亲人在南京某三甲医院住院。那年月床位紧张,各科室住院床位还相对混杂,走廊上还有各种床位住满了人。亲属隔壁床位的大妈,她儿子是专门负责枪毙人的武警。整个人高大威武,即使普通人看来也觉得煞气十分重。

记得当时是盛夏阴历七月半前后,中元当天晚上十分闷热。那天晚上很诡异,整个住院部的走廊很混乱,几乎每个病房都有突发的情况,医生护士一直在到处奔走。

我本来打算十点就走,让我爸继续陪他姐姐的床,但当时突然觉得气氛很乱,到处乱糟糟,一时还不敢走。

这状况持续了半小时,隔壁那个武警就一声不吭的搬了凳子,坐到走廊上去了。一刻钟之后,整个走廊就平静下来了。我走的时候回头看他,他就坐在折叠靠背椅上满脸凛然,但似乎又有些漫不经心。

子不语怪力乱神。然而那一夜至今十几年过去,仍然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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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1990年左右。有一个男人戴了绿帽子。称呼他为大军吧!大军气不过,要杀了给他戴绿帽子的人。于是,找到了自己的一个好朋友,小刘。小刘所在的单位是和制作炸药有关,于是小刘帮助大军制作了一个手电筒式的炸药,只要一打开手电筒就会爆炸。大军用这个方式成功杀死了给他戴绿帽子的人。

警察根据线索,顺藤摸瓜,抓到了小刘。小刘平时也是守法的人,进了警察局就什么都交代了,根据小刘的交代,警察把大军也抓到了。这种恶性杀人案件,证据确凿,两个人都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当时,有一位年轻的警察和两人之前认识。在他们马上被押赴刑场之前,去看望了一下他们。这时候,大军背对着小刘不说话。小刘一直愧疚的看着大军。似乎在渴望着什么。警察开口对大军说。朋友因为你才摊上的这事,一时没扛住,说出来了。这都要走了,怎么就放不下呢!大军恍然大悟,回头对小刘说,兄弟,是我不对了,咱到那边接着处。听到这,小刘刷的一下,眼泪就流下来了。

这个警察就是我父亲。他说,能帮助两个临死的人把心结打开,也算积德。

小刘是不是也该枪毙。这个案件的大多数细节我也不知道,所以是那个年代特殊的政法环境还是有一些其他的情节,目前都没法判断。无论如何,两位当事人已经在30年前被枪决了。并且亲属及当事人都没有提出上诉。而且,那些不是重点。我重点想说的是,人死前,往往会有一些羁绊。就像很多日本鬼故事中的恶灵,成为恶灵并不是因为生前是多么邪恶,而是生前的羁绊放不下。而中国也讲究,人在死前,应该放下执念。类似于佛家所说的渡人,基督教的临终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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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们真不应该在乎他们是啥状态。

现在死刑门槛很高,不是罪大恶极的,哪怕惹出人命,比如激情犯罪,打架错手之类的,一般也都是死缓无期。

只要死刑的,一定是残忍至极的。

谈人性的,不好意思,法律是约束人性的。

我经历过两起印象深刻的案子。

第一个,因为欠了赌债,去远方亲属家要钱,一个78的老头,一个76的老太,不给钱,就抢,老头30+刀,老太20+刀。老头是村里的中医,口碑特别好,一辈子救人无数,最后落的如此下场,大冬天的,屋子里的血冻成一层冰,法医不小心都摔倒了。

你说他临死刑前是啥状态?爱鸡巴啥状态啥状态,死就OK了。

另一个,半夜去商场盗窃,被发现了,打更的两个老头很负责任,一个拦着他,另一个报警,并且锁死了商场所有的门。这个人随人带着一把匕首,捅了30几刀,这个监控视频我看了,真的是疯狂至极,另一个老头也扑上去,被一刀划断左胳膊的肌腱,我和师傅是第一个到场的,第一个老头还没死,我认识这老头,以前帮我调过商场失窃的监控。我问他,人呢,老头说不出话,伸手指向商场里,120来了,我和大夫把老头抬上担架,我和师傅守着商场没跟着去医院,听说老头在半路就死了。

后来又来了40个警察,我们把商场翻了个底朝天。

这个人身体素质极好,杀人之后,从天窗逃走,六天之后,我们在黑河抓到了他,据他自己说,计划要逃往俄罗斯。问他为啥捅老头那么多刀,他说,他不死,我就完了。

我说你他妈现在也完了,傻逼。

商场最后给了去世的老头家里60万。

这个人目前还没有被执行死刑,一审是死刑,上诉了,目前在等。放心,不会改判的。

他哪怕只扎老头一刀,就算老头死了,他也不会被判死刑。

30多刀,扎到后来,真的是蹦起来扎。就是要老头死。

一个认真负责的打更老人,一个月只赚800块,为了给儿女减轻点负担,也为了能给孙子孙女买点糖果玩具,凭什么要如此痛苦死去?

你们还会在乎杀人犯临死刑之前是什么状态么?

我替刑法说一句:

“你随意,我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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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是2017年3月涉嫌校园贷诈骗进的看守所,光走程序就走了一年多,实际刑期三年半,去年九月裁定假释。

怎么说呢,我这司法程序期间换了两遍看守所。第一遍是地级市的所,因为市所人满了我被调到一个县级市的所,和我同监室的有一个故意杀人犯,28左右,人倒是比较帅,可惜杀了他女友,感情问题,17年下来判决,18年6月执行。

下来判决时候管教就把他叫出去聊天抽烟,毕竟县级市所,要求松,烟随便抽(现在是不行了)。需要代购东西的话,可以单独向采购人员提出要求说想弄点什么好吃的之类,房间电视想看随时可以看,而且可任意选台(须报告警官,毕竟中央控制),因为他脾气是真的不好,很暴躁的一个人,所以管号的那位提醒大家平时一定注意言语,也让我多多和他聊天,毕竟我就比他小几岁,肚子里也有点墨水,有事没事我经常和他谈天说地的。

执行前一天,我们监室单独突击采购,而且全天改善伙食,烤鸭烤鸡一人一只,他本人还有饺子饮料鱼什么的,管教和所领导搞来好几盒中华给大家抽(我不抽烟,都分给他了)。

当晚管教安排我陪他一整晚上(全程熬夜),监室门外有个武警看着,一小时换一个人,他说实话也睡不着,躺在那和我小声说了很多,包括恋爱经历等等这些,我看他判决书中提到他作案动机是她女友给他戴了绿帽子,我也就慢慢听着,偶尔还插两句,后来我俩还有说有笑的。一直到早上

吃过早饭,大约九点,中院就来提人了。他临走之前和我说你这比我年轻刑期不长,以后还有机会,未来加油吧,有机会可以给我上个坟。我点了点头,说老哥你安心走吧,最后他跟全监室道别,我顺便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交给留所服刑的,他们负责收拾出去。然后……就没有了

因为我陪了他一整晚,因此所领导让我当天随便睡。他执行后的第四天,我也被移送监狱了

现在正在积极复习,以同等学历身份报考专科单独招生,当然也报名了高考。再试一试吧

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

以上均属实


谢谢评论区大家的支持和鼓励,第一阶段专科单招的志愿已经填报,默默复习等待考试。也感谢我们这边司法局司法所和教育局的大力支持,能得以审核通过报上名,由于我们这边高考改革,要等单招过去之后再看夏季高考的情况,会好好的。


前几天专科单招的面试测试(因疫情原因笔试取消了)以90分的成绩成功被所报考院校录取,正静静地等待录取通知书的到来,又要开始在学校的生活,其实从现在的经济形势来看,去上学等待机会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录取通知书已到手,但是疫情原因,钉钉走起来。


已到学校报到,正式开始新的人生。




第一学期结束,和统招应届生同一试卷考试,成功捞得奖学金


第二学期也快结束了,该放暑假了,考完试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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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记者的时候,见过很多死刑宣判。

基本上没几个还走得了路的,不用临刑,一听个死字就腿软了,屎尿横流估计是拖下去以后的事。

你问他们为什么死?

说几个最轻的。

一个是奸杀卖淫女劫财,事后焚尸。

一个是间谍罪,出卖国家绝密情报。

这都是轻的,前者手段残忍,后者危急无数人安危。

他们算是看起来最不该死的一类。

我看有些人能怎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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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那年因少不更事,犯了错误被祖国在看守所教育了一年。

左右两个监室都有死刑犯。右边监室的死刑犯一个是四川人(绝无地域歧视),在我们当地抢劫杀人。被判死刑后一直上诉,并且相信最高院会免他一死。左边监室的死刑犯是我们当地人,因地基纠纷杀了同村的村民。

看过很多答案,可能各地羁押的方式方法不同吧,我们这边死刑犯都是只戴脚镣的。而且在没有定罪之前是可以拆卸的,定罪之后是直接焊死的(也就是必死无疑的)。同时同监室的犯人会两两值班(所谓两两的意思就是每两个人,两个小时),避免死刑犯恶意伤害同监室的轻刑犯或者自杀或自残。而且死刑犯是不可以睡头铺的,我所说的这两个死刑犯都是睡二铺的位置。同监室的轻刑犯一般也不会主动招惹他们,用家里给看守所存的钱买些生活必需品、烟、方便面之类的也会分给他们一些。

回到正题:当时只要执行死刑,在执行当天都会进行公审公判。所以没有什么大鱼大肉的断头饭,目的是为了防止死刑犯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对同监室的人进行伤害。

一天晚上,管教打开饭口扔进来一把手动推子(剃头发的不是带电的),站在窗口说第二天市里来领导检查,要求把头发全部都推短了。并在窗口监督着剃完。当夜无话,可能经常进去的人会懂吧,反正我当时心里没有任何想法。

第二天一早,被噼里啪啦的开锁声惊醒。以为武警叔叔来例行检查监室有没有违禁品。全监室的犯人马上穿衣叠被,在监规墙下整齐列队,准备接受检查。没曾想武警与管教直奔右边监室,打开门后喊四川籍死刑犯出来。这时候大家已经大概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因为提审的话一般是管教来带人,查违禁品的话是武警来检查。两个部门同时提人,就说明今天要有事要发生了。画面是看不到的,只能听到四川籍死刑犯先是大喊冤枉,不想死。好像还抓着铁窗在做最后的挣扎(因为管教进去带人失败后,武警进去才拖出来的),因为死刑犯的脚镣是焊死的,公审公判的时候要取下来,就能听到民警办公区那边四川籍死刑犯不断的嘶吼、哭和冤枉的声音。我还处在一个懵比的状态,被吓傻了。


第二个是我们当地的死刑犯。管教把门打开还没说话,这哥们先说了“管教,轮到我了吗?”在得到准确答复后,我就听到脚镣刺啦刺啦划过水泥地面的声音。临到门口他还问管教要了支烟。之后再无交流,只能听到电钻切割脚镣的声音。

当晚看电视。当地新闻,内容是公审公判,因为之前四川籍死刑犯极度不配合,为了确保公审公判能顺利进行,所以被五花大绑,同时嘴里还被一条绳子勒着。而当地的死刑犯因为之前的表现,只是被双手靠后绑了起来嘴里并没有塞任何东西。之后大会结束,押上车辆送走。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两个死刑犯执行前的状态,当时是什么状态因人而异。他们是个什么心理状态我无法了解,更没办法揣测。我只能说一下我的心理状态,那就是不管做什么一定不要犯罪,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自己来负责任的。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的活着;有智吃智,没智吃力的努力。总比父母妻儿到刑场给自己收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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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犯甲,精神有问题,平日为祸乡里。终于有一天,他把亲妈杀了,庭审的时候好几百乡亲去法院请愿要求判死刑。精神鉴定表明犯人行凶杀人的时候不在发病期,判决体现了法律精神和人民意愿。犯人刚进看守所的时候,因为精神问题很难管理,看守所请医生给犯人开了镇静药,犯人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倒也和谐。突然有一天,犯人神志清醒表达清晰的跟管教要纸笔,说要“写写我的前半生”。几个管教警官都嘻嘻哈哈,说“这傻子想写啥啊?”唯一知道大概行刑时间的管教警官请示所长,所长说给他吧,注意安全,“他也不用写前半生了,直接写一生好了”。两天以后的凌晨五点半,一群带着口罩的法警、法医,以及法院,检察院的干部来接人了,犯人的一生到最后也没有写完。


人犯乙,为了逼债拘禁了债务人的小孩。小孩哭闹,他往小孩嘴里塞了一团东西,几个小时候之后发现孩子窒息死亡。人犯乙平日就是田园黑社会,民愤较大,当地媒体和社交网络一直关注此事,犯人一审二审都是死刑。执行死刑当日,看守所所长自费给犯人买了一只烧鸡,犯人吃完鸡,去见前来送行的母亲和姐姐。当地民风淳朴,很多犯人的家庭都不愿意跟犯人往来。不少死刑犯从收押到执行,家属从来没有来过。甚至是有关部门上门通知家属判决和行刑时间的时候,家属就连家门都不开,直接从门缝里递出一点钱(五元到几百元不等),说“麻烦国家了,这是子弹费”。其实现在枪毙犯人已经不用家属出子弹费了。犯人见到亲属,给母亲磕了两个头,说“以后不能孝顺父母了”,又给姐姐磕了两个头,说“以后家里就靠姐姐了”,被法警带走。这个犯人因为民愤很大,是当地最后一个执行枪决的死刑犯。


很多死刑犯在大限将至的时候都有预感,管教警官还不知道行刑时间的时候,就见到平日跟号友人际关系紧张的犯人把食物和香烟分给号友,一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豁达。可惜第二三天见到法警来接人,不失态的犯人很少,多数人都痛哭流涕,腿发软,路都走不了,不是装的。所以说要是早知今日多好,昨天的预见性来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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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艰难惟一死。

真正罪有应得的死刑犯,不要说平民身份的犯人,就算是以武士道精神武装起来的杀人累累死有余辜的日寇,在死刑执行前也是贪生怕死,战战兢兢。


1、1937年12月,南京大屠杀时,有两个日本士兵向井敏明、野田岩,相约进行杀人比赛,看谁最先杀150人。比赛的结果是向井敏明杀106人,野田毅杀105人。他们杀人比赛的消息被当时的日本东京《日日新闻》以“斩杀百人”并配以照片加以报道。



田中军吉,(1905.3.19 -1948.1.28),1937年至1938年南京大屠杀期间,在日本侵华派遣军之谷寿夫第六师团任大尉中队长。手持一把名为"助广"军刀,在南京挥刀斩杀手无寸铁的中国军民。从中华门到水西门,据称"杀遍南京城,斩首300余"。有一幅著名的历史照片,一个头戴军帽,身穿白衬衫的日本军官,正举刀向跪在地上的中国青年砍杀。此人,就是田中军吉。


十年后,1947年12月18日。日军战犯向井敏明、野田岩和田中军吉(由左至右),在南京战犯法庭接受公审,
1948年1月28日。向井、野田、田中三人被判处死刑。右图为战犯在收拾遗物准备押至刑场。

1948年1月28日。下车后,三战犯被准许抽最后一只烟。三人狂吸不止并不断的交谈,以镇定恐慌的心理。


向井、野田、田中吸完烟后,被宪兵推往法场。他们步履蹒跚、弯腰俯首完全不见当年杀人时之所谓“英勇”。


行刑之前一霎那,三名杀人魔头举起手臂高呼军国主义口号。随后行刑枪手向他们后脑开枪,三人随即倒地毙命。

现场掌声雷动,此三人也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2、1947年6月11日。日军战犯号称“嘉山之虎”的松本洁被判处死刑。

日军战犯松本洁伏法时,行刑军警向其后脑开枪的一霎那。这张照片是有关日本战犯伏法过程中,最清晰和触目惊醒的照片。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松本洁尽管想极力故作镇定,但随着死刑的逐渐临近,他最终还是露出了对死亡的恐惧,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负责行刑的中国士兵先用手帕将松本洁的双眼蒙住,随后用枪顶着他的后脑,扣动扳机后,子弹从前额飞出。


倒地后的松本洁并没有马上毙命,而是躺在地上垂死挣扎了几分钟,随后行刑的士兵又对着他右侧太阳穴补了一枪,才结束了这名战犯罪恶的一生。


3、谷寿夫(1882-1947),日本陆军中将,侵华日军乙级战犯,南京大屠杀主犯之一。
谷寿夫在日本海军大学讲授陆战术时曾强调:“作战时的掠夺、强盗、强奸是保持士气的重要手段”。当他率军攻下南京城时,逃难的中国南京市民和放下武器投降的国民党军军人拥挤在主要街道上,谷寿夫指使和纵容属下官兵对无辜百姓狂掷手榴弹,用机枪扫射,自己也亲自用军刀杀人,其中他本人强奸中国妇女达十余人。
日本投降后谷寿夫于1946年2月作为战犯被盟军总司令部逮捕移交中国,定为乙级战犯。
1947年2月6日南京军事法庭公审,3月10日法庭宣判处死刑,谷寿夫不服上诉,4月25日蒋介石批示维持原判。4月26日被枪毙于南京雨花台

政府对谷寿夫下的断语是:“谷寿夫为侵华最重要战犯,尤为南京大屠杀之要犯。”

1947年4月26日上午,谷寿夫最后一次受审。检察官交给他3封家书,给予纸笔,让其复信。谷寿夫回完信后,写下了给妻子的最后遗言:“身葬异域,魂返清乡。”
下图为1947年4月26日,谷寿夫在临刑前写家书。

下图为正在被国民党士兵押赴刑场的谷寿夫。聚集的群众连绵数里,斥责怒骂声不绝。


据当年报道南京审判的《中央日报》记者容又铭回忆,谷寿夫临行前面色死灰,双手颤抖。
下图可以清楚地看到,谷寿夫在老百姓的怒斥中,站都有点站不稳了,早已没有当年的嚣张气焰,脸上也没看到为天皇玉碎视死如归的无畏。


下图为正被执行枪决的谷寿夫。



4、1948年,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对7人处以绞刑(东条英机、广田弘毅、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木村兵太郎、松井石根、武藤章)。

在审判初期,东条英机一直保持微笑与轻松的神情,尽量维持自己曾为大日本帝国领袖的形象。

审讯初期,这些犯人对未来抱有幻想,心情轻松,吃嘛嘛香。


吃断头饭时,明显看得出来,犯人的心态已经不一样了。



12月23日凌晨,东条英机等7名战犯被绞死在东京巢鸭监狱的死刑架上。

步着东条的后尘,有“满洲劳伦斯”之称的土肥原贤二被送上了绞刑架。此刻,这个个子矮小、留着一撮仁丹胡子的日本间谍头子面如土色。他曾多次扬言,称他自己如何如何不怕死,可真当死神向他招手之时,他的双腿还是在发抖……
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正义的绞索勒住了土肥原的脖子。也许是身不由己的挣扎,土肥原喉咙里发出一阵难听的呻吟,双腿使劲蹬了几下,然后,就无可奈何地直了双腿。
“ 将板垣征四郎押进来?”随着监刑官的命令,被盟军司令部列为首批甲级战犯的板垣被两名宪兵推到了绞刑架前。1948年12月23日凌晨零点2分,板垣被吊上绞架,零点32分30秒宣布死亡。
下一个被押上绞刑架的是南京大屠杀的主犯松井石根。面无人色的他被两名宪兵扶在行刑前坐的靠椅上。绞索套上了他的脖子,他的喘气立时粗起来。两分十一秒后,松井石根终于断气。
额头上冒着虚汗被押上刑场的日本前内阁首相、外相广田弘毅显得十分苍老。对国际军事法庭的死刑判决,他无话可说。
广田是发动“七·七”事变、全面进行侵华战争的主谋者之一。他配合日本的军事进攻,为占领全中国,进行了积极的外交活动。广田提出的所谓和平谈判,实质上是灭亡中国的另一种手段。
广田的双腿在颤抖着。踏板开启了,颤抖的广田落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他的腿像放了血的鸡似的,死命蹬了几下,就咽了气。
蒙上头罩


系好绞索

双手松开

执行死刑!



再对比一下,抗日义士在被日寇处死前的照片、

成本华(1914-1938),女,安徽省和县人。1938年初日本侵略者侵入安徽省和县,和县人民奋起抵抗,成本华指挥战斗,被日本侵略军俘获,她宁死不屈,视死如归,被残忍杀害。牺牲时年仅24岁。

当时日本兵的刽子手们实在太累了,就找来几个板凳,靠在大西门城根的碉堡旁休息。惨淡的阳光照着地上血淋淋的尸体,阴森恐怖。这时,日本鬼子解开成本华身上的绳索,成本华知道要杀她了,但她毫不畏惧地轻轻活动一下麻木的双臂,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然后面朝太阳,双手交叉地抱在胸前,轻蔑地微笑着,从容面对死亡,并让记者给她又拍了一张照片。拍完后,几个日本鬼子就用刺刀发疯般地刺杀了成本华。(资料来源:成本华,百度百科)

成本华临刑前的轻蔑微笑,跟日寇临刑前的战战兢兢,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管日寇怎么用武士道精神武装自己,怎么宣扬自己不是侵略而是为了大东亚共荣,他们自己心中,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死了都要下地狱的。

可见“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资料来源: 在中国枪毙的日本战犯—揭秘他们临刑的最后一刻

处决日本战犯:实拍审判、枪决、绞死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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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这几年由于针对案件的性质原因,前前后后送走了五六个人,都是贩毒。题主想问死刑执行前的犯人是什么状态,我这个回答可能算有点歪,罪犯在被行刑前什么样我没见过,因为一般案件在起诉阶段我们和罪犯就不会再见面了,现在死刑案件一般会安排办案人员旁听审判,但是我很少去。

不过我送走的这些人他们和其他恶性案件有所不同,这些人在被抓获的同时就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也就是这几个被判处死刑的几乎都知道自己必死。对于这一类人我们是很头疼的,尤其是刚抓获还没进行审讯,案件还有下一步需要问,我们还想继续深挖犯罪,力争抓获源头罪魁祸首。可是当你面对一个知道自己即将死亡的人时,你和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有句老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这句话是针对恶人说的,意思是快要死的人了会说一些好话,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目前送走的这些人里只有一个人愿意配合我们工作,原因也是他觉得自己活不了了,不如好好配合,于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究其原因是这个人本来就不坏,我不是说他犯罪的事情不坏,而是这个人的人性并不坏。

他贩卖毒品是因为儿子做生意赔钱,欠了好多钱,他出面自己向朋友借钱帮儿子还账,然后自己开始贩毒赚钱还朋友的钱,我抓住他的时候他很看的开,他告诉我他欠的钱都还清了,现在没什么牵挂了,犯了这么严重的罪自己也知道必死无疑,所以很配合我们工作。

至于其他的,根本没有配合工作,别说配合了,有的人一句话都不说话,一直沉默到最后。不过我能感受到一晚上到清晨,他的脸都是白的。就像看了很恐怖的鬼片吓的那种,面色惨白,给他吃的喝的,什么也不要,偶尔手抖,其实就是害怕,怕死。

还有的装野路子,来了就说知道自己肯定死了,装英雄好汉,说什么大不了脖子上多了一个疤,这种人不管他,放在审讯室里待几个小时,再回去看的时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也有心态平静,表现的很自然,因为做这种事情的人平时都会想到自己被抓后的情形,脑海中估计演练无数回被抓后应该怎么表现,怎么和我们说,但是真到了这一步,没人能按照自己制定的剧本来。想吃东西给他拿面包,一下子吃下去三个吐司面包,我说的是那种大块吐司面包,早上我最多吃半个就撑的中午都吃不下饭。

其实死刑犯的状态应该和在医院里得知自己患了绝症的人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医院里生病的人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几年,也许十几年,而死刑犯一般也就三年时间。赶上证据材料确凿,高法和最高法速度快一些,有的不到三年就完事了,所以这种人心理压力要比生病得绝症的大的多。

我们在提审的时候感触最深,一个案子前前后后提审加补充大概有半年多时间,基本上一个月见一次面,我是看着他的头一点点全变白了。不到五十岁的人,半年时间头发全白了,整个人老了十几岁的样子,就是巨大的心理压力的作用。

在做缉毒这行之前我是在重特大案件,这处理过几个死刑的罪犯,他们一般都是在宣判的时候才会瘫倒,因为一些重特大案件的量刑幅度很大,加上律师经常对他们忽悠,导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死不了,所以他们得知自己被判处死刑一般都是在法庭宣判的时候当庭得知。

我很少去参加庭审,不过听说有当场尿裤子的,大哭大叫的,拼命挣扎的,总之没有一个平静安宁的走出法庭。被法警架出去的多,拖出去的少。

相对之下贩毒案件的罪犯在审判的时候算比较平静,哭的比较多,也都是小声自己哭,倒是家属反映比较激烈。

最后说一句,现在对于死刑的审核很严格,能判死刑的都是罪大恶极的,死一百遍都不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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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道晨曦降临以前,一声枪响划破了土城宁静的夜空。

这是每当台湾有死刑执行时最常见的新闻标题。

过去枪决都选择在半夜执行。当走廊尽头法警打开了厚重的铁门,死刑犯们倏然惊醒。不知道被打开铁门的是不是自己的舍房。当厚重的脚镣声沉闷渐远,久久回盪在走廊里,是剩馀死刑犯们难眠的夜。而远方的天空已经渐渐地亮了。

从台北看守所到附设刑场只有一小段路。新闻记者站在高处捕捉着死刑犯最后落寞的身影。有些近似全身瘫软,口中叼着菸,由警员拖着走向刑场。有些吓尿一裤子。最特别的莫过于刘焕荣,因为所杀之人多数为黑道,并非无辜,在狱中参与解救娼妓的活动,多名民意代表联署解救,但仍是被马英九下令枪决。在步入刑场的一刹那,刘在门口高呼「中华民国万岁!」和送行的兄弟们拱手致意后步入刑场。为社会所周知。也有唱歌的,如吴欣华强盗集团里两个死刑犯押赴刑场时,一个唱「昨日梦已远」,一个唱「恨你不回头」希望告诉有期无期徒刑的更生人们不要再铸下大错。也有嘻笑浑然不当回事的如李德善,行刑前一天唱歌宣称要去「旅行偿命」。不过大多死刑犯多半都是由法警搀扶下缓缓地走向刑场。

和大陆不同,临刑前不会安排家属见面。所以当枪决的新闻发出,再次见面时已经是殡仪馆里冰冷的尸体。

有的家属在获知将执行死刑时,会紧急委请律师提起非常上诉,以期能枪下留人。然而因为被执行的死囚都是经筛选过毫无争议者,所以几乎都会被驳回。但是死刑犯多半可以因此多活几分钟。然而也并非无「技术性干扰」而成功的案例。

钟德树于2001年至桃园县桃园市佳育儿童心算班泼洒汽油并纵火,造成负责人黄女在内的21人共3死18伤,2003年死刑定谳。然而2006年施茂林签署死刑执行令时却因为钟德树的律师以非常高操的技术性操作,在死刑执行两周前以声请阅卷宗为由,调走卷宗,让死刑被迫暂缓执行。直到2011年才伏法。

刑场内设有简易庭,检察官会询问死刑犯有甚么遗言。有些死刑犯会拖时间,说个不停,会被检察官阻止。但许多死刑犯并没有说遗言。否则就是只有一两句 「我对不起社会」,「我对不起家庭」。

死刑犯在临刑前有最后一餐。通常有卤饭、鸡腿、豆干海带,还有高粱酒和菸。有一说卤蛋象征的意涵是「完蛋」,必须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才能超生。但大部分死刑犯只喝高粱酒和吸菸而已。

吃完饭后就是行刑了。法警让死刑犯面趴在土堆上,再来法医会打麻醉,接着由法警朝心脏开枪。由法医确认死亡后交由葬仪社并由家属领回。过去死刑犯会在脚镣上绑1千元,由法警在枪决敲开脚镣后花掉,象征重获自由。但依照习俗,必须在当天花完,否则将有厄运缠身。

在台中看守所官网有一篇刑场逸闻的文章中刊载「1972年9月13日清晨6时3分,中部某监狱刑场,执行一死刑犯许XX,该犯年龄42岁,时由法警长执行死刑,第一枪未射中心脏,许犯一边滚地惨叫,一边以双脚、双手爬地拔草,由于彼受枪伤,一面往前跪爬,行刑者(法警)一边往后追射,场面极为感伤。」

有传说打三枪没有死就不打了,其实是流言。实际上就是打到死为止。如 死刑犯吴新华杀死14人,史无前例的被判了十个死刑。但因为心脏的位置和一般人不同,是偏右,故打了五枪才毙命。多活了生不如死的一小时。

目前共有42位死刑犯,今年8月执行一位。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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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在法院实习,正好碰上了一次死刑执行

当然我这样的实习生是不能去刑场的,所以只能在法院听宣判

说几个印象很深的场景吧

首先是家属会面,大多数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的真的是生离死别,看那些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握着年轻力壮的儿子的手。只此一眼,再见到就是骨灰盒了(家属会面结束之后,家属就直接去火葬场等待了)。我站在门外听的时候感觉腿都软了,说心碎真的一点儿都不矫情。

宣判的时候有一个死刑犯突然开始吐白沫,然后跪在了地上,所以他也是能感受到死神来临前的恐惧吧。

当然,其中也有一个一直在笑的死刑犯

如果再来一次他们会怎么做呢

是不是希望当时不要那么冲动

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书记员姐姐跟我说“你只看到死刑犯的家属伤心欲绝,别忘了受害者家属是如何肝肠寸断的,他们的孩子或者家人的死才是最无辜”

一命抵一命,大概就是如此

但我们更希望的是天下大同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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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腿发软,但是极少。大多都无所谓,因为死刑早就判决下来了,等上诉等复核都要好久。在看守所里早就脚镣手铐上着了,早知道自己要死了。天天管教像大爷一样供着,还安排一两个小犯人照顾生活。因为脚镣手铐不让下,换衣服裤子上厕所都要人帮忙。

至于枪毙前一晚基本都睡不着,几个人时刻盯着,怕自杀。然后管教狱友陪聊天。上路饭,也没什么好吃的,因为做不出来。顶多就是外牢跑去买点过早的或者快餐小菜之类的。

早上分管领导还来视察下,每个人谈几句。吃的好不好,今天天气不错,是个好日子,有没有什么要说的,下辈子做个好人之类的。

早几年有游街和公判大会的时候,还在车上谈笑风生,在后台等着时还有人上烟。有人还喊冤枉,但是少,基本都是口里塞个东西铁丝一捆再上台。但是基本不打,因为反正是要死的人了,何必临死前还遭罪,都是好说好权。

至于枪毙,线路就几个领导带队的知道,前期去勘查过。浩浩荡荡几十辆车。目的是前后好设置警戒线。到地方下车拖下去就毙,前后也就几分钟的事。有人铺油布,检察院来验明正身拍照,有法医指导射击位置叫嘴巴张大。然后命令一下就毙了,法医一验拍照。油布一包,车上一丢,直接去火葬场。有的上救护车拖去卖器官。

这些个回答里有个装逼犯瞎编故事骗无知妇孺。武警0几年都还在枪毙犯人。而且就没谁打胸口的。再说胸口打不死人,先不说你后背找不找的准心脏位置,你也不可能面对面打,那行刑的压力多大。你第一枪下去,人就往前冲了,第二枪估计都要斜插到胃里去了。碰到命硬的,你一枪下去,人说不定还能跑起来跑几十米,你以为打活动靶呢。最重要的就是,你打心脏就算打的准,人也不会马上死,要在地上动好久。你就算再补几枪,打不准不说,也不会马上死。除非你抵着打。

反正一点,人的命很硬,也很软。影视剧里都是骗人的。你割人喉咙一刀,人要在地上折腾分把钟才死。你打人一枪,除非你受过专业训练,一年几千发子弹养出来的,只要距离一远就根本打不准,打中都是蒙上的,尤其是手枪。而且打中躯干大多数位置都不会立即死亡,基本都是折腾半天。

打脖子和后脑连接处嘴巴出弹脸不破相这是行规,而且没什么血出来。你打胸口弄一地的血,农民不要赔死你,把你公安局堵了。不铺塑料布,谁去抬?还有,谁还打几枪,还补枪。你以为打扫战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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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些圣母认为无期徒刑比死刑更痛苦绝望,那当我们的法律选择用‘轻’的刑罚时为什么又群起跳出来评价野蛮?逻辑层面的精分吗?


一个受害人死了,TA的家属却要继续劳动纳税来长期为杀人犯提供医疗、改善生活条件、为杀人犯的家属子女提供低保。


而且,废除死刑及降低刑罚力度对一线刑警也不公平。冒着生命危险(甚至不少真的殉职或致残了)抓住贩毒绑架杀人团伙之类的罪犯,结果罪犯只要做几年十几年的牢,最重的也无非无期徒刑,同伙家人用洗白的非法所得让他们在牢里继续混得风生水起,甚至通过黑市生活条件比烈士的家人生活条件还好,心胸狭窄的还要雇人报复。这样下去,警察也就是一份职业,谁还肯冲在前面。

极端的例子比如墨西哥毒贩吧,将军市长随便杀杀,缉毒烈士砰砰灭门,硫酸池下一桶桶的碎骨渣,但墨西哥废除死刑了。有理由相信,一些团伙老大就算不幸关在牢里,还是可以或很舒适的生活,条件合适的时候还可以组织越狱。这不是天方夜谭,这是发生过的事实。



有时候我激动起来甚至觉得全球废除死刑化是不是出于什么灵异目的,否则为什么那么多国家会在短时间内一起做这样弊大于利的事?

全人类已经过上没有战火不愁吃穿的日子啦?有闲钱养活所有改造得好改造不好的罪犯啦?福利太高劳动力太过剩需要有大批杀人犯帮助社会减负啦?


都没吧?只不过是权力和利益的游戏罢了。做人是有底线的,你家穷邻家富,现在邻居闯进来要阉你大哥,说看不起他粗鲁又一板一眼,要把他改造得更‘人性化’温和听话,所以你拍拍手坐着看好戏。这是什么行为?再迫不得已,起码要收点钱吧?








细想想杀十几个人判八百年,和杀一个人判无期,其实是对重罪的纵容而对轻罪的不公的,事实上都是一辈子。





再打几个比方,某人至亲(父、母、妻、子)之一得了重病,拍一百万出来才有活命可能,在没有死刑的前提下,有没有一些比较爱家人又贫困的人,愿意去顶罪终身监禁?按法律家人还可以定期探望哦。去外地打工都没那么频繁见面吧。

某人欠了高利贷,被黑社会威胁砍手砍脚放火烧家人体运粉什么,有没有一些比较自私的人实在逃不掉,宁愿去终身监禁?有的烂赌鬼儿女都卖亲人都杀,杀人劫财,可能性很小吗?

这样的例子并不少,另外为什么有人认为被监禁一辈子就是最大的惩罚?还必然受到心灵的折磨?哪只狼是被自己心灵折磨死的?

人与人生而基因不同,生存的环境不同,对有的人来说,监狱和宿舍也差不多,还不愁饿死病死。生活水平还胜过一些传销和邪教组织。


以下为原答案。

此回答仅仅针对问题下某些希望废除死刑的答案。


顺便说一下

云南曲靖那边这两天有个凶杀案死了16人,有可能还涉及毁尸情节。

假如废死,最终凶手判个200年,恐怕同监一般死囚都不敢惹他,他在里面能舒舒服服横着走。

不过按中国现行法律他肯定是死刑。搞不好还从重从快。
——————以下原答案————

很简单的逻辑题。

比如中国现行情况:

故意杀一人自首基本判十年到无期(等于最多15年),故意杀数人必死。


假如将来废除死刑,杀一人七年,杀再多都是无期, 那么有一部分罪犯(不管杀人有否理由)必然会想到:

与其留着死者家属报复‘我‘的家人,不如灭门斩草除根。

/与其杀一人抢那么点财物,不如多杀几人被抓前多挥霍一阵。

/与其杀一人坐牢默默无闻,不如多杀几个、十几个、几十个还能炫耀战绩,可以震慑其他囚犯当个狱霸,也可以出书赚钱什么的。(各国牢房都有黑市,有钱不愁花)



如果杀两三个人和十几个人代价是相同的无期,何不多杀几个,名垂史册?


如果赤贫的人只需换个地方吃饭就可以得到一笔钱来挥霍,或给至亲,愿当杀手的人,愿意顶罪的人,理当比现在多吧?

如果杀人没有死刑,就意味着哪怕终身监禁的人在狱中不工作(一般犯人会努力减刑)也有饭吃有病看,这笔钱谁出呢?

发达国家的杀人犯有各种人权,因为这些国家坐在食物链顶端,有南非血钻,有中东石油,有各种恐怖组织的军火,是其它国家多少无辜的人失去生命来养活这些杀人犯的。

除非将来能让每个判无期的死刑犯失去除生命权就医(监狱医院)外所有人权,老老实实做苦工,死后自愿捐献遗体,我觉得才可以取消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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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这个问题,有些纠结,算不算是泄密呢? 单位对这些事情的态度是不报道,不宣传,不回答,冷处理。知友的素质都很高,我就不顾虑了,简单说一下。

死刑犯最终被枪决是需要高院复核的。也有复合不通过而被改判死缓减回一条命的。他们在看守所里漫长的等待就是等复合。如果复合过了,他们就会被允许见家人最后一面,然后等死。外籍罪犯死刑他们国的大使馆回来看他。顺便吐槽一下,很多,小国的大使馆接到通知以没有时间为由看都不来看。死刑犯超级伤心的。欧洲大使馆不但来看,还给送好吃的。可见还是国家强大了好啊!在被复合过之后,就是排队等死的时间,看守所会找专门的有期徒刑罪犯一对一的看着他们,陪他们聊天,这算是临终关怀吗? 其实这比心理疏导还管用,因为心理疏导也就是一次两次,根本比不上一个人的天天陪伴。突然有一天早上,陪你的那个罪犯把他的零食给你了,给你了一套新衣服,让你洗个澡。那么好了,就是该上路了。传说的临终晚餐没有,因为让他知道的太早也太折磨了不是吗?都是早晨6.7点去带人。他们才知道的。

死刑犯临走前什么样的都有,有鬼哭狼嚎抱着床不走的,有面如死灰浑身僵硬都不会走路的,也有故作轻松姿态其实浑身发抖被带走的,也有大喊爹妈的,也有屎尿齐流的。基本没有谈笑风生而走的,那些杀人狂魔,号称什么冷血恶魔的,被枪决带走的时候也是浑身哆嗦,走不动路。也是这时候才明白死亡对人类的威慑。死刑对罪犯的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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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19更新:

今天在公司加班摸鱼,闲着没事点进来看了看评论,有些回答写在评论里了,可能刷到这篇的你会有同样的疑惑但是又懒得去翻评论。所以在这里加一些我在评论里回答的比较多的内容吧:

第一,罪名。

抢劫。因为是未成年,刑期两年半,减刑5个月。2007.9.21被捕。2010.10.20出狱。

第二,犯了罪还可以XXX么?

笔者的情况是未成年犯罪,且刑期在5年以下,档案封存。不仅不影响你工作,甚至你参军入党都OK的。具体法律规定可以看之前一次更新。兄弟们一定要有信心啊,没什么影响的。

第三,武警踢正步提犯人行刑

争议比较大。当时听到的版本是有全程录像啥的,也许是别的事情?我现在也不确定了。。。毕竟有法警武警大佬,虚心求教一下。有没有可能因为录像需要,所以走正步?

第四,程序员认真的?

认真。自己对这个感兴趣所以就学了。现在在跟风学Python。

第五,女朋友

她很好很漂亮,没有照片(就不给)知道这件事,但是愿意接受我。我会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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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8.31更新:

这次更新是因为偶然间看到了刑法修正案(八)

大概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像我这种情况,未成年的时候被判刑,刑期如果是五年以下,刑满出狱以后,其实是不影响将来人生的几乎所有选择的,甚至可以入伍!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我还是挺震惊的,毕竟监狱里流传一句话,当兵坐牢都经历过才算人生完美。除了现在有了正视这段经历的勇气之余。其实也为自己没能当过兵,甚至可能会影响子孙后代的选择而深感遗憾。现在如释重负了,感谢法律为我这样年少轻狂的人做出了很大让步,尽最大努力让我们感受到社会的宽容和鼓励。

只是如果我早那么几年知道这个消息,也许现在我将会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军官?抑或是退役士兵?总之,我将会义不容辞地出现在国家需要我的任何地方,不管是地震、火灾、疫情、反恐、抗洪现场等等,即便是马革裹尸,也觉得死而无憾,这样人生也许真的会更加圆满吧。

人生没有如果,我对现在的生活同样倍加珍惜,也希望刷到这条回答的跟我有类似经历的朋友能看到这些,勇敢地走下去,人生才刚刚开始。假如你不幸判了五年以上的刑期,也要记住,你还有父母的养育之恩尚未报答,只要肯吃苦走正路,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大器晚成,毕竟最大的考验你已然经历过了,不是么?加油,别放弃。只要还能出来,总还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郭嘉并没有完全放弃我们。
这部分可能过于说教了,我也是在偶然看到这张图片的时候的有感而发,希望大家不要觉得烦。毕竟我写出来这条回答,也是希望它能产生一些正面的影响。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记得几个名字,新密市841信箱,当年的马现伟监区长,高建军干事,也许什么时候能找他们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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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啥时候的更新:
刚刚查了一下百度。罪与罚第一季第44集。康小牛真的出镜了。就是他。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采访。日期肯定是出错了。我很清晰的记得是2007年9月21日晚上十点左右进的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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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原回答



想了想还是匿名吧。这是很多人可能没有想象过的事情。尽可能根据自己的记忆和极小部分狱友的道听途说努力还原死刑犯执行前夜的情况。

2007年9月21日。笔者未成年的时候犯事被抓。后来关到了八科(一个看守所。懂的自然懂)。
首先要科普一下看守所和监狱的区别。
看守所是触犯刑法的人在收到判决前后等待投放监狱的阶段关押的地方。
能送去监狱的只有一种情况。收到判决后的剩余刑期在一年以上的。包括死缓和无期。但是不包括死刑。为什么呢。因为死刑犯在看守所就要被枪决了。(当时的情况是枪决。现在是否有注射不太清楚。笔者离开八科的时候已经听说某某某所在试点了)
跟我同一天进八科的人有一个叫康小牛的。二进宫。杀人碎尸。按照这种肯定死刑的罪。进去就要绑脚镣的。
在后来的接触中知道如下信息:第一次的时候只是盗窃。关了半年左右。出去以后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对象。却得知他对象已经跟别人好上了。康遂起杀心。将他前女友杀害以后碎尸荒野。几经波折还是难逃法网。巧的是他两次进的同一个看守所。最后也分到了同一个管教那里。
他跟我很有缘。过度号和后来分的监号都在一起。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个直男癌。他曾经跟我说过。女人的肉比男人的肉香。男人的肉是臭的。不带个人色彩的讲。我那会儿信了。现在更偏向于相信他是吹牛逼吓唬人的那种。因为他只杀了他前女友。按照我得到的消息他十有八九是没吃肉的。
再后来我因为跟同监号的人闹了矛盾。被调到了隔壁监区。据我所知直到我投放到监狱。康还是活着的。这里要提另外一个人。就是我换的第二个监号的死刑犯。他才是我想说出来的主角。
郑大明。抢劫杀人。瘾君子。长得挺帅。话少。现在回忆起来大概有35岁左右。同样带着脚镣。死刑犯和号头都会有一个年纪很小的马仔照顾饮食起居。包括但不限于早上挤牙膏饭前饭后洗碗以及晚上铺被子。死刑犯的马仔还有擦脚镣这一项。脚镣也分很多种。死刑犯的是最轻最友好的。看上去也很明亮。看上去甚至很有质感。因为知道不可能跑。也就最多一年多活头了。尽可能多照顾。郑大明的马仔叫王星星。看上很虎的一个小伙子。身体很壮。跟我关系不是很好。我看不惯他。他也看不惯我。略过不表。
郑的父母给他写过信。具体写的什么我不知道。记得他总是看完后一个人去放风间呆一段时间。我猜是在落泪吧。他在跟我们聊天的时候都会劝我们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父母。再有就是不要碰毒品。笔者深以为然。有时值班站岗。会看到他辗转反侧。是的。他睡眠很少。虽然看不到他的内心。不知道他对受害人的家庭有没有歉意。也许是有吧。我愿意相信是有的。虽然没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
某一天。管教把号头叫去谈话。我们平常要工作到晚上十点多。那天下午号头回来大概是五点多。一回来就让我们收拾工料。吃完饭号头和几个马仔就开始围着郑坐了个圈。可能常住看守所的人都知道规矩吧。一个老司机跟我说。郑明天要上路了。
围着一圈是陪着他聊天。跟他聊一些开心的事儿。那晚发了很多瓜子花生。(最好别笑吧。虽然确实有点。。。)那天他很开心。没像往常一样说什么大道理。也没有哭。很平静。只是跟他马仔说了他爸的电话。让他出去替他说个对不起。也许王星星根本记不住。又也许郑也知道王记不住。
整晚都挺热闹。有一两个年纪大的人扛不住睡了。郑拿出来自己之前用过的东西问别人是否需要可以分一下。后来自己尴尬一笑又说。算了。你们怕不吉利吧。
第二天早上。走廊尽头一声清脆的铃声。然后是女管教的清脆一嗓。郑大明提审。这时我们的监号管教已经在门口了。然后就能听见皮鞋踏地的声音。近了才看清楚。两个戴着白手套的武警沿着走廊左右踢着正步走向我们监号。然后停下。这时候王星星泣不成声地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双新的千层底给郑换上。号头和号头的马仔在门口从管教手里拿来两根麻绳。系在了郑大明的大腿中部。据说是为了接住他吓出来的屎尿。
大明走的时候路过我之前住的监号。对里面喊了一嗓子。小牛我先走了。(我总觉得康小牛这会儿心理阴影面积不小)
当天没有安排工作。我们监号全体休息一天。在郑走后的一个星期。又进来了一个死刑犯。几乎与笔者没什么交集。以至于连他的名字和犯的事儿都记不起来。
不久后我被投放监狱。经过自己的努力。原本两年半的刑期最后得以减刑五个月。2009年10月20日出狱。
回家后家人安排去了一所民办中学。同年参加高考上了大专。再后来当了程序员。谈了一个漂亮且善良的女朋友。现在准备买第一套房。愿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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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故事计划的铁粉应该都看过。

这是我一个律师朋友讲的,他以前在云南边境做过法官。一名毒贩被当众枪决(以前行刑不太规范)。


按照一般程序,验明正身后,刑场法官和检察官就退到一边,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刑场指挥员和法警或者武警去处理。刑场指挥员一般会喊口令,例如“预备”、“放”什么的,然后执行员就做好准备并动手开枪。

那一次很有意思,这个老犯人是个毒品贩,当他按照武警的指示跪下来后,负责指挥的刘大队刚喊了一声“预备”――高度紧张的执行员就听到了一声“放”,于是就扣动了扳机,犯人随着枪声扑倒在地。

刑场上的人都有些发愣,大家觉得事情哪个地方有点不对。只见刘大队脸色发红,大步走到扑倒在地的犯人跟前,大声地骂了几句脏话。

原来,“放”的口令是那个毒品贩自己喊出来的,刘大队的高潮都被抢走了,所以鬼火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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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交代下背景,18年7月世界杯激战正酣,本人看完比利时和英格兰的比赛,在早晨6点多被公安抓获,随后在派出所呆了一天,就送往看守所,开始了漫长的一年4个月有期徒刑。罪名是开设赌场,这个罪名对我来讲有点冤枉,因为帮朋友下注,我就变成了开设赌场的从犯,个人案子就不多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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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所碰到2个死刑犯,一个姓孔一个姓张,就以老张和老孔来讲他们的故事吧,我出狱后一个已经走了一个还在等高院复核。老孔罪名是故意杀人,杀自己的老婆,老孔属于二婚,二婚的老婆很年轻今年在世的话才32,而老孔今年47了,老孔是开网吧连锁的,这个妻子是他网吧的收银员,一来二去老孔就抛妻弃子,与这个收银员搞上了,老孔为这个妻子买房子车子,还把网吧股权一半给了这个妻子,还把准备给与前妻生的儿子的房产也给了这个女的。但这个现任妻子在与老孔结婚后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把房子票子拿到手后就夜不归宿,还和情人一起去泰国旅游,被老孔多次抓到在家里跟情人幽会,因为老孔工作网吧经常会有事,虽然是连锁的但规模也不大,在我们市里也就4-5家,有时候人手不够也得自己上。所以经常不在家,有时候会住在网吧里,那老孔怎么会起杀心呢,有时候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孔虽然绿帽子长戴但是还是想跟这个妻子好好过日子的,据他的判决书写的有一次孔某无意间看到他老婆的微信,微信上写的跟情人密谋准备把老孔的网吧股份和给的房子都卖了,准备跟情人私奔,老孔发现后就起了杀心,事先准备好刀子,在17年5月的一个晚上故意那天说网吧有事不回来事先在楼下埋伏,看到情人上楼后,过了15分钟开门进屋,把情人和老婆双双杀死,后自杀未遂被公安抓获,我去的时候一审已经死刑了因为案子简单明了,据管教讲如果老孔只杀他老婆或者情人的话大概率不会死,但杀了两人必死无疑,一审后老孔上诉,二审维持原判我出狱之前高院复核下来后,那天晚上整个晚上都在跟我讲他儿子和前妻,最割舍不下因为老孔没有母亲,是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对自己小孩没了父亲很是揪心,我也就陪着说说话,我问他如果给你时间倒回你还会做这事吗?老孔回答一定会,因为生命和尊严他选择了后者,说什么都来不及了,那天早上5点半,铁门打开武警和管教进来,提他出去,还能走路但是脸色惨白,没说一句话,就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我因为马上要出狱,他在监视跟我睡地上,又是我在照顾他生活起居死刑犯是要戴脚镣的,所以我喊了他一句希望来世做个朋友一路走好,他也没说话就这么走了。第二个老张运送毒品3.5公斤,有时间在写这个人是个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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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是四川广安人,常年在广东从事毒品犯罪,这次落网也是天注定,老张到我们市来参加他姑姑儿子的婚礼,参加完婚礼觉得难得来一次江南,性致盎然,开始了搜索附近人,结果也真的给他找到了失足妇女,两人敲定价格约在附近的宾馆进行不可描述的交易。但老张发现来的女人和照片上的不一致,觉得受到了欺骗,虽然也发生了关系但等到结账的时候,却怎么也不肯给那么多了,当时据老张说事先谈好1000,w完事后觉得太亏了又不是照片本人,只肯给300,结果失足妇女也不是什么善茬,一分也不要了,当即报警,警察来了后调查了下,本来也就事无非各打五十大板,治安拘留几天的治安问题,结果重点来了公安把两人抓了之后,从老张的手机微信发现了重大的涉毒线索,据老张口述,公安在询问的时候,突然手机上有其他人发了消息过来,问老张要制毒的原材料,公安一看,哟你这还有这东西卖?然后案子就移交给了本市的禁毒大队,据老张将禁毒大队的刑事侦查手段,一般人也顶不住,结果就全招了,然后警方顺藤摸瓜,一举摧毁了以老张为首特大贩毒集团,记得老张被送到我们监室,是五花大绑的,一点也不夸张,进来后就拷在了笼板上面,原因是老张在别的监室跟人打架,管教找他谈话,差点动手要跟管教民警打起来,结果就是连所长都来了,指示一定要严惩老张的嚣张气焰,这里说一下,为什么要说老张是个垃圾,老张属于那种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那种做法,虽然他不服管理,但看守所因为要文明执法,也对他无可奈何,别人在队列训练,看教育片,老张就可以躺在笼板上看书看报,别人吃不到的东西老张都有,而且还是民警给的,其他在押人员对于老张这种行为也就只能羡慕嫉妒恨,毕竟老张要面临的刑事惩罚可是无期起步。但就这样,老张在里面还要搞事,营造自己的小团体,孤立监室的班长,这个班长可是管教指派的来配合民警管理日常在押人员的生活制度的,老张仗着自己能作,就非要跟班长对着干,把班长给搞毛了,跟老张干起来,只要班长一动手老张就躺在地上不动叫救命,换个监室,老张又故技重施,不知道老张换了多少个监室了,而且一换监室,老张都要求跟所长谈心,把上个监室所有的秘密全给告诉了公安,因为有些监室有几本黄色小说,有几张裸体漫画,以至于老张从这个监室换走,这个监室的一些所谓的违禁品,在半小时内,管教民警就能精确的没收甚至于藏在那张被子里都能找到。所以整个看守所都没有人愿意搭理他,我快走的时候老张二审下来,还是死刑。老张完全变了个人天天哭喊说要检具立功,看守所也重视毕竟老张的案子太大说不定他真能知道一点公安还没掌握的别人的犯罪事实,结果公安调查了一圈发现老张检举的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大部分都被处理过了,所以以至于后来他要检举揭发,公安也不理了,老张就开始跟管教说我走之前要把监室内看不顺眼的都杀了,除非让政府饶我一死,看守所能答应政府也不能答应,为了防止老张过激,从这话说出口以后,老张就被固定在笼板上了,除了去风场,老张吃喝拉撒都在板子上了,老张知道折腾不 了啥以后就开始半夜唱歌,装疯卖傻。不让监室的人睡觉,他所谓的心态就是我要死了你们也别好着,等我出狱之后据说他还是这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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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看的话,我可以说说其他服刑人员的事儿,里面什么人都有,为了一片面包,一包方便面可以大打出手。也有十足的坏蛋,也有认知的问题犯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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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故事是从别的监室换过来的狱友讲述的,大部分应该是属实的,有人看我就说说,这位仁兄姓徐,就以老徐代称,罪名也是贩卖毒品,但他是我看到迄今为止算冤枉的一个,最后结局也不算太差,老徐的案子是这样的,老徐的一个亲戚就是他的舅妈,是老徐他们那边的大毒枭,老徐是温州人,今年24岁,他也知道他舅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据狱友讲老徐那天接到了他舅妈的电话,说让老徐帮他拿一下包裹,在帮他寄一下,至于包裹里是啥,老徐也没问,案发后狱友问老徐,老徐讲他不知道,但知道他舅妈在贩毒,但总想不会来害自己人。结果就是他已经被温州的公安盯上了,在他拿到包裹后,再寄给别人的时候被当场抓获,老徐当场就懵了,包裹一打开500多克冰毒,20多克海洛因,还有摇头丸几十粒。人赃并获,老徐被抓后始终不承认自己知道包裹是毒品,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知道,但反之也证明不了他不知道,因为他的舅妈在逃,所以公安和检察院也认定他清楚,从他舅妈给他的微信上显示,让老徐帮他寄货,也有他和下家的聊天记录显示,货马上给你寄,把货款打过来,这些记录,也有支付宝收款的记录,那么公安和检察院足以认定老徐知道包裹就是毒品,一审下来是死缓,老徐不服气,二审更换了律师,在多次和法院沟通,拖了足足2年,二审高院下来,老徐已经在看守所呆了近3年多。这里也不得不提一下咱们国家的司法进步,因为他这个案子老徐始终不承认他自己知道这是毒品,也多次表达要监狱去上诉申诉,因为他舅妈始终在逃也证明不了这个事情,但老徐的行为也间接构成了贩卖毒品罪,所以高院判决书最后显示,虽然老徐不承认知道毒品,但其行为已经构成了贩卖毒品的要件,故此原判决适用法律正确,但判决结果偏重,可认定其系从犯,应减轻处罚,改判有期徒刑15年。据说老徐改判还是不满足,依旧要申诉,我出来之后他也有投劳了,我个人认为他应该是知道的,如果他不知道也不会去寄,其最关键他跟狱友讲他知道他舅妈贩毒的。结下去讲讲我们市有名的黑社会老大被判重刑后的心态,由此可见黑社会都是纸老虎!

说些老孔家中的情况,虽然他和前妻已经离婚而且14岁的儿子也跟着前妻,但实话讲前妻也是有恩有义,从他自杀未遂在医院抢救脱离危险以后过了7-8天送回看守所后,什么衣服裤子,钱都是他前妻给他充和送的,还写信鼓励他,还让他安心,信上写了如果政府能给他活命的机会他会带儿子去看他,让他要振作,积极改造,老孔家里还有个80岁的老父亲,也是家中独子,他前妻为了不想让老人孤苦伶仃,特意让他14岁的儿子搬回爷爷家和爷爷一起住,哎,可怜的前妻,所以后来老孔跟我提起他前妻就痛哭流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为了个绿茶鬼迷心窍,所以各位男同胞糟糠之妻才是真正的缘分,老孔和他前妻从一个是网管一个是,服务员两人慢慢有积蓄后开始开电脑维修店,到后来开网吧,他前妻也就为了他儿子拿了一套70方的房子,希望老孔来生能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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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来说说本市的黑社会老大的故事,黑老大姓范,从事这几年严打套路贷,黑老大是18年1月进的看守所,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6个多月了,黑老大被抓起因是一件寻衅滋事的小案子,案发后黑老大的保护伞,劝他赶紧来所里把这件案子处理,老范不以为然觉得之前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也都花钱摆平了,也就没有搭理,这就造成了后来判决下来后的痛哭流涕。老范从一开始并不是黑社会,据他同案讲老范一开始是做二手车的,生意也挺红火,14-15年看到p2p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也滋生出了大笔民间企业借贷的生意,老范就开始从事这生意一开始据说也挺正规年息1分利,但老范慢慢觉得1分利太少了,就开始把魔爪伸向了年轻人,开始做砍头息,月利1毛的高利贷,零用贷等等,面向的人群都是20-30岁的年轻人,且都是高危人群,例如学生,赌鬼,夜店小妹。老范的公司规模也从10来个人,增加到了60-70个人,且大多数都是社会混混,催收手段五花八门且敲诈勒索手段层出不穷,从他的判决书看到,例如A向老范借款10万,到手7.5万,约定借款周期3个月每个月利息1万,为什么到手7.5万,砍头息➕押金以及上门费等等,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还款日当天老范突然消失,任凭借款人如何联系也不现身,大部分借款人把利息支付给老范用微信转账,但老范一定等到当天午夜12点以后才收,为什么呢?因为过了今天就是客户违约,违约金是本金的三倍,第二天老范直接找到借款人家里以他家人的生命安全威逼利诱,迫使借款人签订高额的借条,如果被害人不肯签直接带走,到他公司用电棒,辣椒水伺候,且签署高额借条后,老范还会制造流水,把钱划给被害人,当然了银行卡也在老范手上,等钱到帐后叫几个马仔陪被害人去银行取现金,然后再回到公司。一步步蚕食别人的房子车子,最后借款人招架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明借了7-8万最后还100多万。老范的判决书比小说还厚整整100多页,涉案人员69人,最轻的3年6个月老范数罪并罚判了25年,这已经是有期徒刑最高刑期了,没收他的全部财产并罚金另外300多万。老范在所里一改往日的黑老大形象,因为我们班长就是被套路贷迫害从而做了信用卡诈骗,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让他做,什么扫厕所,抬被子,洗碗,打铺都让他做,还三不五时的嘲笑他,而且老范在监室经常哭鼻子,我们也经常调侃他,还他妈黑社会,就一草包,老范看他管教最会拍马屁,什么管教好,管教辛苦了都是他喊的最勤快,监室内若谁有有点小毛病,比如看电视坐姿不标准,睡觉多占了地方他都能找管教谈心并脱口而出,所以我们都不要看他,经常吹牛逼,说以前如何如何风光,如何如何泡妞,因为他之前的同案也在我们监室,他是后面被别人打了换过来的所以他说的话哪句吹牛那个是真的我们都清楚,记忆最深的是老范判决下来那天,老范直接在审判室内突然倒地,直接送去了医院,住了几天后在送回来后就每天倒数日子,还有8000多天就出去了,但有几次我晚上值班看到老范偷偷摸眼泪,就过去问他为什么要哭鼻子这么个50来岁的大男人,他跟我说他家里老母亲没人送终了,二兄弟都在坐牢,他25年他哥15年一个案子,我判决下来后老范给我个电话让我出狱后找他,让他朋友给我几万块钱,让我给他老妈。我出狱后确实打了电话给他朋友,他朋友一听这事马上给电话挂了,我问了老范家里的地址到了家里看他老妈,他家里真是一平如洗,农村瓦房别人家都是小洋楼他那房子就好比关牲口的棚子出了遮风挡雨没半点值钱的家当,老范日子可过的相当好,为什么给老母亲还住这种房子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老范赚了这么多黑心钱也没有改善母亲的居住环境,看样子在里面说自己多孝顺是有多大水分,判决书上能给小老婆买房子,却让80岁的老母亲孤苦伶仃。老范也是离婚的人,父亲几年前就去世了,我于心不忍给了老人家几百块钱,陪她聊了下他儿子就走了,老太婆送我出门看得出干涩的眼睛已经通红了,老人不愿意在我面前哭。有空的话写写老范在所里的行事作风,为什么这么多人讨厌他,还有他的案子的被害人多凄惨,空了详细写写

分割线倒数第二更

下面讲讲看守所里面一些奇葩案件,已警示各位,这位仁兄姓郭,姑且叫他小郭吧,小郭长的那叫一个英俊潇洒,也是18年世界杯,小郭和我一样是个球迷,那天应该是世界杯日本vs比利时那场球,小郭受到游戏里网友的邀约,晚上一起喝酒看球,小郭欣然赴约,到了酒吧发现网友带了个妹子,据小郭事后讲,那个妹子和他那个网友应该是暧昧关系,三人酒过三巡,结果球赛到了上半场结束,妹子已经不省人事了,网友要求小郭把妹子和他一起送到他家也跟小郭讲妹子是他女朋友,到这儿正常人应该都会帮这个忙,因为从小郭的描述来看一点也看不出异样,在酒吧里网友和妹子搂搂抱抱别提有多亲密了,小郭也不疑有他,帮网友把妹子抬上车叫了个代驾直奔网友家里而去,到了家以后,网友让小郭帮忙把妹子抬上床,他自己下楼给代驾结账,结果这时候妹子醒了,说要小便,但自己已经站不稳了,因为妹子神志还是模糊的,小郭怕她拉在床上,就扶着她到了洗手间,这时发现妹子连裤子都没办法脱了,小郭其实心里有过疑问一般醉酒不可能连这些基本动作都做不了,小郭也有点上头,就帮他把裤子脱了,这时小郭犯了个后悔一辈子的错误决定。上完后小郭又帮他系好裤子,当然内裤还是妹子自己脱的,网友回来后,也没说什么就说太晚了和妹子要睡觉了,因为小郭住在咱们市的市郊,网友就让小郭在沙发凑合一晚,第二天醒来小郭发现网友和妹子都还没醒,就自己打车回去了,然后正常上班下班,4-5天之后突然刑警冲到小郭家里把他逮了,结果那天妹子醒来晕晕乎乎的,就去了医院医生从他的尿液化验出了三cuo仑,原来那天晚上妹子貌似酒醉的不省人事,是被网友下来迷药,第一次剂量不大,所以中途会醒来,第二次网友发现没彻底迷晕就在上完厕所又在水杯里放了一点,而这些小郭浑然不知,当然网友和妹子也久被迫的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而小郭被逮捕后大呼冤枉,因为他是第一次和这个网友见面,而公安也找不到证据证明小郭知道这回事,但又好死不死的在妹子裤子上以及身上找到了小郭的很多指纹,公安认定小郭强制猥亵,而那个网友强奸罪,但这个下药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这个迷药剂量大一点的话可是要出人命的。最后小郭的结局,2年,而他那个网友7年半。网友和妹子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只是。。。同事。

鉴于大家对事件真实性存疑我把老孔的死刑复核发上来时间有可能记错事实不会错

这是裁判文书网的判决书,我把名字信息给划掉了,人已经死了。不过对错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老孔的判决书有些事实没有写的很清楚我也是听他口述,有可能会把杀奸夫的那一段也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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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但是在知乎两年了也没人关注我呀,这个问题出现在我时间线上,且待我来装一发。

99年,我还是个武警。那天出完早操刚吃过饭,队长把我和杨亮叫到队部,一起在队部的还有旗公安局的副局长。队长吩咐说:你们跟局长去出个勤务,要注意安全,服从命令。

我们来到公安局的会议室,发现检察院和法院的人己经在等候了。局长安排说:今天要对格吉图(音)执行死刑,但根据他平时在看守所的表现,估计他会反抗。这人是盟区摔跤比赛第三名,很难制服。所以我从武警那里请来两位擒敌高手配合任务。一会由看守所干警带队去监区,干警先开门锁然后在监房小窗口叫犯人名字,犯人答到后,武警冲进监房,制服并捆绑人犯,公安民警一组十人在外防止意外并支援。要求行动迅速,一招制敌,防止犯人暴起伤害到监房其他人犯。

我们一行人来到监区,一路上我和队友商量怎么制服对方,折腕?夹头?锁喉?后来决定一前一后冲进去由我抱腿把他摔倒,队友将他和其它人犯隔离开来后协助捆绑他。岗位分布好后,干警来到监房外打开门锁叫了一声:格吉图!我和杨亮马上冲进去按倒犯人。没有想像中的反抗,我们一进监房,对方就吓呆了,只是给他五花大绑的时候,由他反剪双手的肩头看到坟起的肌肉,我想,这家伙,真壮呀。

我们将他带到监区里检察院的小办公室,干警给我两包蝴蝶泉香烟,然后检察院的人开始拍照,问话,拿出一叠大概二三十张的材料开始让他按手印。完毕后,问他有什么要求。格吉图说想见家人,检察人员说提前通知了他家里人,但是没有来。看得出来,他很难过。

检察人员出门后,干警端来两份饺子,说吃饱了准备上路。因为格吉图一直是反剪双手,于是我就开始喂他吃饺子,不一会儿他就把两份饺子都吃完了,我帮他点上烟,我们就聊了起来。

格吉图平时是帮包工头干活的,包工头欠了他两千块工钱,几次讨要无果后。格吉图喝了一瓶烧刀子,晚上提根木棍到包工头家敲死了他一家人。目光呆滞的格吉图娓娓道出事情原委,就像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我看着他嘴角因说话多而留下的两小堆白沫,我想,他是不是很渴了。

干部,我今天一看到你们,就知道今天是我到日子了,格吉图说。我问他:你现在后悔吗?

后悔有用吗?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喝酒了,人是好人,酒是王八蛋!

然后我们半搀扶半押解地把他送上了解放牌卡车。到刑场后,带着大口罩和墨镜的法警踢了他的膝弯,他跪在了地上。法警对他后心开了三枪,好多血,就像是有人在他胸口开了一个水笼头。法医过来拿个什么工具在他身体上戳了几下。然后对讲机说了几句话,法警又过来对趴在地上的人打了四枪,没有挣扎,没有喊十八年后之类的口号,甚至连抽搐都没有,地上的人就像一个被倒空的麻袋,而这个人半小时前还在和我聊天。七枪,是我那三年多次押法场勤务中看到的一个纪录。

饭局,一帮熟悉或不熟悉的朋友喝得眼花耳热,总有人劝酒:那有当过兵的人不喝酒,不要不给面子!

我笑笑,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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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下的回答大多都是狱警、法警等旁观者所闻所见,其实有好事者有条件的话可以去问问死刑犯本人,看看他们怎么说。

据我看过的一则明代史料,一个临刑前被司法“三覆奏”救下来的死刑犯自己的说法是:“已昏然无所知。但记身坐屋脊上,下见一人面缚,我妻子亲识皆在其旁。少顷报至,才得下屋。

也就是说这时候人的意识已经迷糊不清了,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已经坐在了屋脊之上,可以看到下面有一个人被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而自己的妻儿子女亲属朋友都眼睁睁地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将要被行刑。突然,刀下留人的命令传来,自己的身子才渐渐从屋顶上落下来,感觉踩到了实地。

古人俗称这种状态是“落魂”,所谓身子在屋脊之上,其实是魂魄已经离开肉身飘到了半空中,所以能看到自己的肉身被捆着按跪在地上准备砍头。

这主要是形容死刑犯临刑前的身心状态,意识上已经浑浑噩噩,迷糊不清了。至于民间所谓的“落魂”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古代就有些怪力乱神的笔记小说记载,说死刑犯临刑前被人叮嘱,听到一声喊就拼命地往前跑不要回头,就能逃出升天,实则跑掉的是魂魄,肉身已经人头落地。

但只要相信自己真的逃脱了,相信自己还活着,就能靠着这股信念生活得和活人无异,甚至娶妻生子。可一旦被人揭穿真相,信念破碎,顿时就会烟消云散,所生之子也会化作一团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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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执行现场看过两次。第一次那个案件:是一个年轻男的,晚上走路看见一个漂亮女孩子,调戏了一句,被骂,直接拔刀将人捅死,因平时各种作,父母绝望,也不赔对方钱,判了死刑。执行的时候通知家人也不见。从看守所提人到执行全程跟踪,路上我问他后悔不后悔,还有啥想说的,他说“不后悔,我杀了一个够本了,还比她多活了两年(从抓着到执行各种程序大概快两年)。”执行时候,法医给他固定到行刑床上,他还面带笑容,刚开始注射时说了一句“有点瞌睡”,然后就没音了,前后不到两分钟。 同时执行的还有两个,一个已经站不住了。 几年后因为某种原因,又看了一次:一个农民因为琐事,众目睽睽之下,用铁锹将邻居打死,判了死刑。执行的时候,问他还有话说没,他出于本能大声喊冤,法官又专门讯问了他,除了喊冤,任何理由讲不出来,经过大概半小时的复查、合议,最后还是感觉没任何问题,推上了行刑床,他还在叫,注射开始大概两三分钟,再也无声了…


这几天长赞这么多!看到大家讨论的很热烈,就我知道的相关内容补充几点:

1、 关于死刑的执行

有高赞答主质疑说“死刑都是采用枪决的方法”,其实,早在1997年修订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212条就规定“死刑采用枪决或者注射等方法执行。”但由于注射执行死刑需要注射执行室和专门设备器材。对软、硬件要求较高,投资比较大,从刑事诉讼法才修改的几年来看,枪决仍然是执行死刑比较普遍的一种方法。所以,说死刑都是采用枪决方法的,大都是以前的经历或见闻。随着设施的不断完善,据我知道,大多数都开始施行注射方式。我所在的中部某省,几乎都是采用注射方法来执行死刑。

具体来说,都是在地级市由中级法院建设一个固定刑场(一般在火葬场)。最高法院核准死刑立即执行的裁定下达后,由法警将在各县区看守所关押的死刑犯,押解到专门刑场,罪犯经验明正身后,被用带子固定在执行床上,由法医连接注射通道,法警具体行刑,人民检察院派员临场监督。从启动注射泵向罪犯注射药物到确认罪犯死亡只要几十秒钟。专职法医负责监督、指导执行死刑药物的使用,监测、确认罪犯死亡工作。一般注射药物前,也在胸前挂一个牌子,拍照,注射完成后,经法医确定已经死亡,再次拍照后,送去火化。

注射药物由最高人民法院专门配制提供,主要是速效镇静安眠药、肌松药和氯化钾(氯化钾口服本身无毒,对一些禁用食盐的病人,经常让他们吃氯化钾替代,但是大剂量的氯化钾静脉注射,可以导致心脏骤停)。这些药物都是配好的,行刑令下达后,法警只用按一下按钮就可以了。因为一些吸毒等人对镇静催眠药和麻醉药耐受,个别人需要药量较大。
至于许多人认为注射死刑便宜了罪犯。我其实也是认为该区别对待。但是从古代商朝、秦朝那些动不动就适用酷刑来看,对抑制犯罪效果并不明显。从古今中外刑罚发展历程来看,越来越重视人道也是历史趋势。

2、 关于安乐死的讨论

安乐死牵扯着很多医学伦理和道德风险甚至违法犯罪,所以,世界上安乐死合法的国家很少。荷兰是第一个施行安乐死的国家,近年,亚洲的棒子国、小日本等部分允许安乐死。但是由于我国传统文化的影响,绝大多数人是反对安乐死的。个人认为,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安乐死是不可能合法化。另外,那些罪犯都是被强制执行死刑的,不是安乐死!不是安乐死!不是安乐死!

3、关于少数知友关于律师身份也能进入死刑执行现场的疑问,如果你看了我全部的回答,就知道我曾经在法院工作过多年。关于答案中案件细节,虽然我掌握的比较多,但是与问题关联不大,也就没有详细介绍。

最后,谢谢大家的点赞!更希望大家永远不要触犯法律!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死刑复核及执行程序中保障当事人合法权益的若干规定》

法释〔2019〕12号

(2019年4月29日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第1767次会议通过,自2019年9月1日起施行)

为规范死刑复核及执行程序,依法保障当事人合法权益,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和有关法律规定,结合司法实际,制定本规定。

 第一条 高级人民法院在向被告人送达依法作出的死刑裁判文书时,应当告知其在最高人民法院复核死刑阶段有权委托辩护律师,并将告知情况记入宣判笔录;被告人提出由其近亲属代为委托辩护律师的,除因客观原因无法通知的以外,高级人民法院应当及时通知其近亲属,并将通知情况记录在案。

 第二条 最高人民法院复核死刑案件,辩护律师应当自接受委托或者受指派之日起十日内向最高人民法院提交有关手续,并自接受委托或者指派之日起一个半月内提交辩护意见。

第三条 辩护律师提交相关手续、辩护意见及证据等材料的,可以经高级人民法院代收并随案移送,也可以寄送至最高人民法院。

 第四条 最高人民法院复核裁定作出后,律师提交辩护意见及证据材料的,应当接收并出具接收清单;经审查,相关意见及证据材料可能影响死刑复核结果的,应当暂停交付执行或者停止执行,但不再办理接收委托辩护手续。

第五条 最高人民法院复核裁定下发后,受委托进行宣判的人民法院应当在宣判后五日内将裁判文书送达辩护律师。

  对被害人死亡的案件,被害人近亲属申请获取裁判文书的,受委托进行宣判的人民法院应当提供。

 第六条 第一审人民法院在执行死刑前,应当告知罪犯可以申请会见其近亲属。

  罪犯申请会见并提供具体联系方式的,人民法院应当通知其近亲属。对经查找确实无法与罪犯近亲属取得联系的,或者其近亲属拒绝会见的,应当告知罪犯。罪犯提出通过录音录像等方式留下遗言的,人民法院可以准许。

  通知会见的相关情况,应当记录在案。

第七条 罪犯近亲属申请会见的,人民法院应当准许,并在执行死刑前及时安排,但罪犯拒绝会见的除外。

  罪犯拒绝会见的情况,应当记录在案并及时告知其近亲属,必要时应当进行录音录像。

第八条 罪犯提出会见近亲属以外的亲友,经人民法院审查,确有正当理由的,可以在确保会见安全的情况下予以准许。

第九条 罪犯申请会见未成年子女的,应当经未成年子女的监护人同意;会见可能影响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人民法院可以采取视频通话等适当方式安排会见,且监护人应当在场。

第十条 会见由人民法院负责安排,一般在罪犯羁押场所进行。

第十一条 会见罪犯的人员应当遵守羁押场所的规定。违反规定的,应当予以警告;不听警告的,人民法院可以终止会见。

  实施威胁、侮辱司法工作人员,或者故意扰乱羁押场所秩序,妨碍执行公务等行为,情节严重的,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第十二条 会见情况应当记录在案,附卷存档。

第十三条 本规定自2019年9月1日起施行。

  最高人民法院以前发布的司法解释和规范性文件,与本规定不一致的,以本规定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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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同事,我喊他伯伯,比我爹大几岁,曾经是执行死刑的枪手。

跟我讲过以前的犯人,老实忏悔的,一枪打死。遇到死前还叫嚣着“可惜没杀ta全家”一类的穷凶极恶者,就故意打歪,打歪后再由别人补枪。

为了能让这些魔鬼能受到该有的折磨。


(ps:这都能有人说我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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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年前我17岁,因为参与高中帮派械斗,对面没我们人多,被我们打散了,有两个跑得慢的,被追上,一顿狂揍,我当时手上虽然拿了根锅铲,但是没有用有铲子那面打,可是我们这边有两个狠的,不知轻重,一个用铁链勒住其中一个的脖子,一个用钢管敲头,直接整死了。另一个也是重伤。

这事闹大了,我们这帮人全被抓进去,那个年代,有“严打”,流氓罪直接枪毙的也有,我当时也不知道我会被判什么罪,该交代的也交代了,大家其实希望那两个下手重的出来顶罪,有一天早上,突然来个几个戴着头盔的法警,给我戴上脚铐和手铐,把我押了出去,然后在外面我还看见了其他人,我们被拖上一辆大卡车,直接开到了九龙坡的石子坡后面,下车后,我还看见了另外几辆卡车停在那里,好几十个犯人跟我们一样等在那里,然后好多拿枪的兵,把这里围了起来,然后我们被排成一排跪下,其中有两个犯人被单排到前排,当时不过上午10点左右,七月的太阳毒得很,虽然一路过来我脑子是蒙的,但是眼前的阵仗却让我知道大事不好了,像极了小时候在江北看见造反派枪毙八一五的情况,我开始回头大声对后面的兵吼,老子没有杀人,都是xxx和xxx干的,周围的人也都哭喊一片,忽然,一个当官模样的人站到前面一个平台上,拿个冲锋枪对天打了几枪,大家都安静下来听他说啥子,他大声的说,你们都是社会主义的败类,今天要把你们全部消灭了,还天下太平!然后大声宣布:行刑队,开始!

然后就是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我当时就疯了想起来跑,可是却站不起来了,接着一排枪响,我看着前面两个倒下了,血溅了一地,可是我却没事,我又看看旁边的,他们也没事,原来我们后面的人,朝天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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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是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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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圈都是“听说”的YY?要么就是几十年前?还有高赞答案说现在统一为注射死刑?看得我这个现在还亲手执行死刑的法警大牙都笑掉了,你知道注射要走的程序吗?要从北京空运药剂过来,还要专业人士注射,要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子弹才几个钱?
前几天刚毙了个。
20多岁,穷凶极恶,手上两条人命。宣判之后带去刑场,一路上还不大老实,手不停颤抖,还问这是去哪,我们贴身押解的兄弟见他情绪波动较大,就说回看守所,心里默念尼玛刚刚法官都给你念了最高法核准死刑立即执行还特么问问问!!
去到刑场带他跪下,这时他方了,说不是说好回看守所吗!?并且不肯下跪,起身挣扎,绑着的绳子都有所松动,尼玛不愧年富力强……我们五六个兄弟全身压住,直接按着给崩了(打头,子弹从脸颊穿出来。评论区很多人问会不会跳弹误伤,朋友们,刑场那是什么地方?都是郊外,不但有泥还倒了沙,一枪入地子弹都难找到,还跳弹...按也是从背后按,按趴下,露出头来贴近打,风险是不会有的)。

血没有乱飞,呈水柱状从弹孔冲了一段,第一枪还没死(是的,打头,子弹从脸颊穿出来,还!没!死!),又补了一枪。
老法警说,一般死刑犯到这个时候都会释然了,二三十年来没见过这样生猛的。
这种凶手要是还活在社会上,不知道又要有几人见血,几人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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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听一个退役的同事说的故事,真实性没办法探究。

武警,下连以后听老班长说,他们中队原来有个战士,执行枪决任务,死刑犯是个年轻的少妇,押解至刑场,预备的命令刚下,少妇回过头来对她笑了一下....

良好的训练和良好的服从,最后还是完成了任务。

最后连续两个月,吃饭吃着吃着就吐了,半夜睡不着,整个人处于精神崩溃的状态,最后因为这件事提前退伍了,感觉整个人这辈子都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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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在上海看守所当辅警,全程管理杨佳,气定神闲,硬汉作风,说话侃侃而谈,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将死之人,该吃吃,该喝喝,没事了申请几本旅游方面的书籍看,开始关普通号,也需要值班,做清洁,后来所领导考虑影响问题,(其实是上头命令,具体我也不知道)转单人间,不需要值班,派我和一个辅警进行清理卫生问题,不到半年就执行了,临行前一晚,全所最高级别戒备,武警取消休假,辅警全员待命,所长,分局政委全程单人间陪同,我被分配在监控室全程看监控,全程杨佳泰然若之与政委,所长谈笑风生,心理素质坚如磐石,我是真服,干监管系统这么多年,除了杨佳,就只有一个恐怖分子有这定力,早上厨房做了份炸酱面端了进来(是杨佳自己要求的最后一餐),吃完又跟所长政委聊了一会,俩武警,俩法院人员进来带走,听法院的说,在车上还和法警谈笑风生,非常配合,包括到刑场执行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注射死刑用的针管子插进血管都满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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