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可爱而友善的存在
无论是迪士尼的小飞象
还是猫和老鼠里的马戏团小象
都让我觉得大象应该是很温和的动物,直到我看了《旷野青春》
(视频源于西瓜视频:科普中国V视快递)
才知道大象和人类的冲突这么暴烈而频繁,也才知道还有这么一群人专门负责弥合大象和人类之间的纷争——人象谈判师
谈判,意味着势均力敌(大象的破坏力真的极强,而且有组织有纪律),也意味着冲突与和解。如果您表示这是老掉牙的旧闻了,那也不妨说是件好事,最起码证明人们对大象的认知不再只停留于儿童读本插画、公仔陈列架和迪士尼的动画片中了。但事实更加“疯狂”,甚至耸人听闻。在云南的西双版纳,一个20多人的团队每天直面的日常,依然颠覆着许多人的想象。
这些人象谈判师,对于大象心智、感情和社会复杂程度的认知完全不能来自文艺电影或者热搜词,而是实实在在的旷野考察研究。在文学作品中,主角看到可爱的小象总是要过去互动一下的,但是片中的谈判师看到属实可爱的小象却拔腿就跑——因为有小象在的地方,很可能就有雌象在其附近,雌象有很强的护幼意识,攻击力很强。为了防止幼象受到伤害,雌象很可能对靠得太近的人或动物发起猛烈攻击。
我有朋友在非洲的雨林里就遭遇过类似的险情,他们当时坐在船上沿着很窄的河流前进,看到岸边有一只小象在喝水,一群人蜂拥到甲板上大呼小叫,拿着长枪短炮对着小象拍摄。船主一边喝斥这些人停止行为,一边叫船员加快船速,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我的朋友就感觉大地在颤抖,树林在摇晃,一头母象从丛林里钻出直奔船只而来,巨大的脚踏入水面震得船左右摇摆险些倾覆。冲在最前面的大哥的相机,就这么掉在水里报销了,我朋友对大象的认识从此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弯。
“小象是真的可爱,大象是真的凶,关键还比我大那么多QAQ!”
研究数据表明,大象的智商相当于6-8岁的人类,它们会高度精准地记住在面积巨大的区域内食物、水源和矿物质的位置。而记忆这些信息所需的发达大脑,为大象提供了复杂社会的基础。它们群体分工明显,有严格的组织形式和分工合作,比如象群横穿公路或人类居民区时,象首领观察周围是否安全,确定无危险后象群会陆续通过,如果象群中有幼象,成年象总是将幼象夹在中间一起通过,并且成年象分别负责左右两侧的警戒任务。一旦受到威胁,它们会群起而攻之。
就拿人们最熟悉的“大象喝水”的画面来说,曾有研究大象行为的动物学家记载,当两个有联盟关系的家庭抵达水坑时,就好像人类社会中的家庭团聚时主人打开了前门。小孩子从大人胯下钻过,直奔娱乐室;大人站在那里,参与迎接仪式,握手,触碰,激动地寒暄等等。人象谈判师们必须对这些习性了如指掌,才能和大象有效交流,引导他们不去与人类冲突。
大象超群的记忆力也让它们记住了人类种植农作物的可口,这让它们在寻找食物过程中不断与村落不期而遇。它们啃食即将成熟的甘蔗和玉米等农作物,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而村民们一味的退让显然不是共赢的办法,但如果村民们对大象实施了报复,那么人类也会遭到大象狡猾的报复。
森林中的大象为了吸引人过去,会学狗叫,而大象脚上的肉垫能让他们隐藏自己的脚步声。被吸引过去的人类就会被它们会扒光身上的衣服然后被大象踩死在脚下。人们谈起“闹野象”会骤然色变,因为它们会摧毁村庄和农田,向人类发起进攻。2013年以来,亚洲象肇事共造成60余人死亡,2011年至2018年间,野象肇事造成的财产损失超过1.7亿。
基诺族的王智红,专攻动物行为学,她会在土地上测量大象的脚印,分析它们的种群数量、年龄结构和性别比例及某些行为特征等;汉族的蒋桂莲主要研究大象食性,她是个科技细节控,会利用无人机来调查大象的食痕,在树上安装探头监测大象的活动情况;佤族姑娘汤永晶主攻遗传学,她会搜集大象的粪便,检测它们的采食植物、肠道微生物,并且从大象的遗传产物中探寻它的习惯。虽然工作艰难,但她们有足够的耐心,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她们会迷路,她们会顶着烈日蹲在草丛里很长时间,她们要在丛林中安放大量红外相机并且维护他们,她们也要为了寻找野象的足迹而翻山越岭。她们每个人的腿上都有很多伤疤,大部分是蚂蟥或其他蚊虫叮咬留下的。但这些着迷科学的姑娘们毫不畏惧这些艰难,从最初的好奇和好强,她们看到了繁育中心象宝宝的出生的惊喜,也经历过一无所获的沮丧,逐渐地,她们的野外生存技能增强了,也开始热爱起这份谈判师工作,对大自然多了一份敬畏。
在一代一代人象工作者的努力下,云南现在有了亚洲象繁育及救助中心:
有了大象食堂,种植大量亚洲象象喜爱的食物,例如粽叶芦、芭蕉、竹子等,给予季节性补食,减少人类与大象活动区域的重合。
构筑大象围栏,隔离村寨和大象,保证人象冲突的损失不伤及人的性命。
在各地部署的无人机和摄像头,也能准确预报野象群体的动向,提前让村民规避
而大象谈判师们旷日持久的工作也得到了回报,目前云南亚洲象种群数量已从30年前的180头增长到了300头左右。
或许有一天,“大象谈判师”这个职业不再令人吃惊,那也称得上是一种进步。在鲜有平地的野外,他们的脚步越行越远,却也愈来愈接近内心的答案。
火车司机这个职业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很熟悉。
“嘟嘟”汽笛高叫,一列火车驶出了站台,奔向远方。
噢,这个画风有点不对,现在的高铁不是这样,高铁没有汽笛,但是仍然有驾驶员,他们和火车司机可能有些不一样,却是一脉相承。
这样的火车已经进入了博物馆,或许有人已经不记得了,或许有人只是在电影里看见过,这样的工作同样能够加深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熊哥曾经就是一名火车司机,准确地说,他是一名司炉工。他早就会开火车,因为文化很差,一直都考不上驾驶证。在整个司机组里,他只能干司炉工这个岗位。偶尔顶一下班,开着火车进货场,换一下火车编组,就是最高兴的事情。
对于火车司机这个工作,他非常喜爱,从18岁到铁路局工作,就是当学徒,一直干着司炉工这个工作,一干就是30几年。因为常年辛勤工作,每天不断重复加媒,给火车供水。起立、弯腰,一铲子一铲子把煤炭铲进锅炉里,人体的腰椎不断被磨损,导致椎间盘突出,最后连站直了都很难。这个工位是很难干到退休的。
熊哥虽然对自己当不了主司机愤愤不平,自己也想了很多办法,但就过不了理论考试这一关。有时候大家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熊哥多喝了几口,就会时不时地埋怨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说着说着眼圈就会红了起来,觉得人生的命运哪里是说得清楚的。
抱怨归抱怨,他依然爱着火车司机这个工作。开着火车从这里到那里,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固定的线路,但是也不妨碍他欣赏这一路不一样的风景。
他很爱妻子,因为常常不在家而心感愧疚。每次出门之前,他都会做好家里的清洁,做好饭菜,有时间就去送儿子到学校。
他记得每一个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和他们短暂相逢的时候,他都会跑到窗前,和他们挥手致意。站台的工作人员知道他们来了,也会跑出来,给一个敬礼。
那个时候的火车跑得慢,轰隆轰隆,让经过站台的时间变得既短暂又漫长。每个人的脸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一身制服让人感到亲切,就像是一家人。
火车司机也很危险。
熊哥讲过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是在一个货场,火车要重新编组。火车司机下来检查火车的连接情况。就是看看挂钩是不是正常,有没有问题。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他在检查的时候,货车厢突然移动了起来。可能是制动没有拉好,有一点坡度,货车厢就往前滑动,因为没有动力牵引,货车厢悄无声息逼了过来,而司机却毫无察觉。
这样的力量相对一个人来说,是无比强大的。火车挂钩穿过了他的身体,和另一个车厢连在了一起。
司机的身体被洞穿了,大口大口地吐血,身体已经被鲜血浸满。
当其他人发现的时候,司机已经不能说话,只是强睁着眼睛,看着远方。
医生赶了过来,仔细检查一下,无力地说:“没救了,他现在没死,是因为挂钩暂时堵住了伤口,还没有形成大失血。一旦脱离挂钩,马上就没命了。”
货场场长问他:“是不是想最后见一下老婆。”他眨眨眼。
场长嘶哑着喉咙说:“还不快点打电话,再晚就不行了。”
老婆和孩子赶了过来,一路跌跌撞撞,看着自己的爱人和父亲浑身是血,僵直地挂在货车之间,泣不成声。
这生离死别的场景最是令人心碎,让人煎熬。
最后的时刻总要到来。把他从挂钩上解脱出来的时刻,就是死神来临的时刻。同事艰难地爬上车头,疯狂地鸣响汽笛,就像一个男人最悲切的嘶吼声。
他倒下了,但是火车还要继续前行。这就是一个火车司机的使命。
新的时代来临,高铁奔跑在祖国的土地上,未来它们还要走出国境,奔向世界。请大家记住,这每一列班车上,都有一组勤恳而勇敢的火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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