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题主您要是听新编京剧《三堂会审伽利略》还不得气的当场脑溢血?
感觉就挺有趣的,逛逛油管老鼠台红迪等,哪怕是看看B站,NGA搬运的二手消息,都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七国的现实原型国家,稍微有争议或者杂糅的,比如须弥到底是印度还是中东国家,枫丹到底是意大利还是法兰西,纳塔到底是拉美还是北非,抑或是MSL和天主教徒互相争夺中的伊比利亚半岛。各国网友争得昏天黑地,当事国的网友都争着往自己国家上靠好证明这是NETA本国。
至于争议较小的稻妻和至冬,也没听说日本网友因为将军没剃月代头戴乌帽子,九条和五郎身为大将没穿当世具足或者大铠,神里身为公家大小姐没穿十二单和服染黑齿而把稻妻开除日籍,反而是经常和韩国网友争执:韩国网友认为稻妻部分杂糅了韩国文化,日本网友嗤之以鼻说根本没你韩一点事儿。至于毛子都在期待着那个至冬之国是如何呈现俄罗斯文化。
只有中国的部分网友,拼了命了要证明米哈游的璃月原型不是中国。
还能怎么评价?
传统文化输出,办100所孔子学院,恐怕都没“原神在游戏里的植入”有影响力。
灯塔国能在好莱坞大片中植入西方的民主与自由,国产游戏都打入了全球市场,怎么就不能多多宣传中国的传统文化内核?
毕竟文化输出这种事儿,得讲究个方式方法,干巴巴地说“咱这好那好的”,人家也不吃这套。倒是“国产游戏出海,李子柒在youtube的田园生活分享”,老外接受度很高嘛。
既然有正向反馈,咱就多鼓励多支持。何必逮着个细枝末节,说这说那,都不是主要矛盾。
咱就事论事地说,国内不少游戏公司,在文化输出方面搞得有声有色,成果显著,未来更应该扛起大旗。
某位欧洲佬为了证明云堇穿的不是像他女儿一样的洛丽塔,专门把五大戏研究了一遍
云瑾头饰是川剧(补充:头饰是七星额子,有大绒球两层,每层 7个,故名,为女将所用)
鞋是越剧
束腰是黄梅戏
普攻动作那几段是豫剧打戏
普攻收尾是京剧
站街武枪动作是刀马旦
那个被黑的最惨像洛丽塔风格的裙子是京剧里有辈分的老旦才配穿的围裙
此外:
袖口是窄袖,紧腕,而洛丽塔的袖口大多是宽松的
肩膀是云肩
身上的三瓣绳结叫酢浆草结,是中国结的基本结 之一。酢浆草是一种三叶草本植物,为掌状复叶,本结即因形状类似酢浆草而得名,因双耳如蝴蝶状,又称为中国式蝴蝶结 。 酢浆草被视为幸运草。 在中国古老结饰中,本结的应用很广,即是取其结形美观,易于搭配其他结式且寓意幸运吉祥。
一个老外都比某些人更懂中国戏剧
《看镜有感》——鲁迅
因为翻衣箱,翻出几面古铜镜子来,大概是民国初年初到北京时候买在那里的,“情随事迁”,全然忘却,宛如见了隔世的东西了。
一面圆径不过二寸,很厚重,背面满刻蒲陶,还有跳跃的鼯鼠,沿边是一圈小飞禽。古董店家都称为“海马葡萄镜”。但我的一面并无海马,其实和名称不相当。记得曾见过别一面,是有海马的,但贵极,没有买。这些都是汉代的镜子;后来也有模造或翻沙者,花纹可造粗拙得多了。汉武通大宛安息,以致天马蒲萄,大概当时是视为盛事的,所以便取作什器的装饰。古时,于外来物品,每加海字,如海榴,海红花,海棠之类。海即现在之所谓洋,海马译成今文,当然就是洋马。镜鼻是一个虾蟆,则因为镜如满月,月中有蟾蜍之故,和汉事不相干了。
遥想汉人多少闳放,新来的动植物,即毫不拘忌,来充装饰的花纹。唐人也还不算弱,例如汉人的墓前石兽,多是羊,虎,天禄,辟邪,而长安的昭陵上,却刻着带箭的骏马,还有一匹驼鸟,则办法简直前无古人。现今在坟墓上不待言,即平常的绘画,可有人敢用一朵洋花一只洋鸟,即私人的印章,可有人肯用一个草书一个俗字么?许多雅人,连记年月也必是甲子,怕用民国纪元。不知道是没有如此大胆的艺术家;还是虽有而民众都加迫害,他于是乎只得萎缩,死掉了?
宋的文艺,现在似的国粹气味就熏人。然而辽金元陆续进来了,这消息很耐寻味。汉唐虽然也有边患,但魄力究竟雄大,人民具有不至于为异族奴隶的自信心,或者竟毫未想到,凡取用外来事物的时候,就如将彼俘来一样,自由驱使,绝不介怀。一到衰弊陵夷之际,神经可就衰弱过敏了,每遇外国东西,便觉得仿佛彼来俘我一样,推拒,惶恐,退缩,逃避,抖成一团,又必想一篇道理来掩饰,而国粹遂成为孱王和孱奴的宝贝。
无论从那里来的,只要是食物,壮健者大抵就无需思索,承认是吃的东西。惟有衰病的,却总常想到害胃,伤身,特有许多禁条,许多避忌;还有一大套比较利害而终于不得要领的理由,例如吃固无妨,而不吃尤稳,食之或当有益,然究以不吃为宜云云之类。但这一类人物总要日见其衰弱的,因为他终日战兢兢,自己先已失了活气了。
不知道南宋比现今如何,但对外敌,却明明已经称臣,惟独在国内特多繁文缛节以及唠叨的碎话。正如倒霉人物,偏多忌讳一般,豁达闳大之风消歇净尽了。直到后来,都没有什么大变化。我曾在古物陈列所所陈列的古画上看见一颗印文,是几个罗马字母。但那是所谓“我圣祖仁皇帝”的印,是征服了汉族的主人,所以他敢;汉族的奴才是不敢的。便是现在,便是艺术家,可有敢用洋文的印的么?
清顺治中,时宪书上印有“依西洋新法”五个字,痛哭流涕来劾洋人汤若望的偏是汉人杨光先。直到康熙初,争胜了,就教他做钦天监正去,则又叩阍以“但知推步之理不知推步之数”辞。不准辞,则又痛哭流涕地来做《不得已》,说道“宁可使中夏无好历法,不可使中夏有西洋人。”然而终于连闰月都算错了,他大约以为好历法专属于西洋人,中夏人自己是学不得,也学不好的。但他竟论了大辟,可是没有杀,放归,死于途中了。汤若望入中国还在明崇祯初,其法终未见用;后来阮元论之曰:“明季君臣以大统寖疏,开局修正,既知新法之密,而讫未施行。圣朝定鼎,以其法造时宪书,颁行天下。彼十余年辩论翻译之劳,若以备我朝之采用者,斯亦奇矣!……我国家圣圣相传,用人行政,惟求其是,而不先设成心。即是一端,可以仰见如天之度量矣!”( 《畴人传》 四十五)
现在流传的古镜们,出自冢中者居多,原是殉葬品。但我也有一面日用镜,薄而且大,规抚汉制,也许是唐代的东西。那证据是:一,镜鼻已多磨损;二,镜面的沙眼都用别的铜来补好了。当时在妆阁中,曾照唐人的额黄和眉绿,现在却监禁在我的衣箱里,它或者大有今昔之感罢。
但铜镜的供用,大约道光咸丰时候还与玻璃镜并行;至于穷乡僻壤,也许至今还用着。我们那里,则除了婚丧仪式之外,全被玻璃镜驱逐了。然而也还有余烈可寻,倘街头遇见一位老翁,肩了长凳似的东西,上面缚着一块猪肝色石和一块青色石,试伫听他的叫喊,就是 “磨镜,磨剪刀!”
宋镜我没有见过好的,什九并无藻饰,只有店号或“正其衣冠”等类的迂铭词,真是“世风日下”。但是要进步或不退步,总须时时自出新裁,至少也必取材异域,倘若各种顾忌,各种小心,各种唠叨,这么做即违了祖宗,那么做又像了夷狄,终生惴惴如在薄冰上,发抖尚且来不及,怎么会做出好东西来。所以事实上“今不如古”者,正因为有许多唠叨着“今不如古”的诸位先生们之故。现在情形还如此。倘再不放开度量,大胆地,无畏地,将新文化尽量地吸收,则杨光先似的向西洋主人沥陈中夏的精神文明的时候,大概是不劳久待的罢。
但我向来没有遇见过一个排斥玻璃镜子的人。单知道咸丰年间,汪曰桢先生却在他的大著《湖雅》里攻击过的。他加以比较研究之后,终于决定还是铜镜好。最不可解的是:他说,照起面貌来,玻璃镜不如铜镜之准确,莫非那时的玻璃镜当真坏到如此,还是因为他老先生又带上了国粹眼镜之故呢?我没有见过古玻璃镜。这一点终于猜不透。
一九二五年二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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