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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究竟是民族英雄还是国贼?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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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是一个失职被杀的官员,不至于到国贼的程度,但也当然不是“民族英雄”,《明史》说他“妄杀文龙”,什么时候一个妄杀总兵级大将的人可以当民族英雄了?更何况这个人在当时就是被明朝三法司走了一个遍最后明正典刑的,审他足足用了八个月,杀了以后百姓争啖其肉,没听说哪个朝代的民族英雄是这么被送下去的。而且明朝官方给出的一长串罪名,只要有一个成立他就不是冤枉的。他的死有党争因素——换言之如果不是党争,他有可能像其他很多官员一样“该杀却活下来戴罪立功”,但杀他却也是没问题的。所以我很奇怪这几年一堆人非要把他送上神坛还这么狂热,究竟有什么好处?当然了洪承畴、尚可喜的故居都在搞纪念馆开发旅游 ,但旅游价值真的很大吗,恐怕门可罗雀吧?

另外呢,他是什么人主要得看官方定位,明史说他妄杀文龙,我朝官方也没说他是什么民族英雄,金庸捧他那么高,梁启超给他翻案,官方都没采信,这是由学者的个人动机和官方对待历史的重大区别决定的,不是你名气大说了就管用,还要看你说这话的背景和动机。作为长期从事社科文史出版这块的人,我可以说清史稿最近刊印发行后关于这段历史,也不会说他是民族英雄,对其评价不会改变,总体基调和明史差不多,甚至评价会更低。因比较敏感,本朝对那段历史是一直讳莫如深的,尤其有巨大争议的人物,处理起来更是十分谨慎。

在我看来,袁崇焕的问题关键还是崇祯的责任——在天启朝已证明袁崇焕“暮气难鼓”、不堪封疆重任的情况下——不足以独挡一面,仍然重新启用而且直接赋予军政大权,甚至撤销可对他起到牵制、监督作用的巡抚,使其具备了“在一定时期内能够任性而为的权力”,比如不经请示、并且没有善后的能力就直接杀了毛文龙。这种用人的重大错误,反映了崇祯看人的缺陷和管理层面的幼稚,更致命的是轻信“五年平辽”体现了他登基之初对关外形势、后金实力、明军实力、关内问题的不了解,以至铸下大错。类似的用人错误崇祯到死一直在犯。所以崇祯的责任最大,也是最根本的,这一点没有疑问,皇权时代,皇帝会不会用人直接决定结果。

而袁崇焕,他在对后金前线总指挥这个位置上获得了前任王之臣、高第、王在晋、孙承宗、熊廷弼等所有人从未获得过的权力——集蓟辽军政钱粮大权于一身、无巡抚掣肘之忧、皇帝充分信任,又碰上了一个绝佳良机——后金在天启末和崇祯初陷入灾荒,处境极其凶险,却上任一年就导致了一个最坏的结果:后金首次成功入寇且兵围京师、在关内驻留七个多月、京畿之地被劫掠一空、以及擅杀毛文龙等巨变,无论他的支持者找出任何其它因素为其辩解,作为朝廷用来对付后金的最高统帅,这个主体责任也是逃不掉的。“他是不是该死”这个问题根本就没什么可讨论的,有讨论价值的只是什么时候杀、以及要不要死得那么惨。

很多人说当时的形势不允许处死他,却忽略了这个“形势”也是袁崇焕的失职导致的,崇祯杀他并没有问题。同时,崇祯自己的责任更大,因为此时他也只是为之前的用人失误补锅罢了。如果当初得知毛文龙死后,崇祯震惊之余不是安抚袁崇焕,而是第一时间发旨训斥并着手限制袁崇焕的权力,比如立刻派重臣接管山海关到蓟州一线,并对袁有节制权力,以及在得知后金入寇时明令并坚持让袁崇焕入关后受孙承宗指挥,而不是最后仍然侥幸地选择让袁全权处理蓟州防御,后面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因为蓟州那个被称为天险的地方能被几万人的军队+辎重一仗没打就“成功潜越”实在是军事史上的大笑话。不管是谁当时在那儿负责防御,事后还有脸活着?要知道1642年白广恩这个小小的起义军降将还在蓟州跟入寇的清军结结实实地干了一仗呢,让清军付出了十几名高级将官阵亡的代价。我虽然挡不住你,但你想过去也得留下一堆人命。在这件事上,他都不如在历史上寂寂无名的白广恩。

另外,抛开责任的问题不谈,凌迟是一个很不好的做法,赐他狱中自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死得惨易让后人同情,时间越久后人越同情。这就是人性。不客气地说,当年秦桧如果让宋皇凌迟了,今天为他洗地的人也会多出十倍、百倍。崇祯使用这种残酷的刑罚,除了律法外,我认为还有一个因素必须重视,明朝建国以来,京畿地区头一次遭到外敌如此大规模和长时间的劫掠,方圆数百里被祸害了一个遍,人口、财富、将领、兵员的损失十分惨重,京城周边士绅百姓的愤怒,加上之前毛文龙的被杀,种种问题一串起来,很难不让崇祯有一种泄愤心理。袁崇焕被行刑时京城百姓的举动,显然正是当时民间这种情绪的反应。

知乎有袁崇焕的支持者说“督师计划以京师为诱饵,聚歼皇太极于关内”,还有的说“既然不让督师议和,干脆让后金进来抢一次,就能议和了”。对这种丧心病狂的言论我是万难理解,我也不认为一位真正的民族英雄会有这样的粉丝。说句最简单的:你们的偶像袁崇焕的命是命,死于后金兵刀下和被劫掠而走的几十万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退一万步,坐在那个位置,作为防御后金的蓟辽军区的军政一把手,就算自己有千种万种的理由解释不是自己的责任,面对京畿周边的惨状,多少要点脸的人也该羞愧自杀了。我觉得袁崇焕如果地下有知,他即使不认为自己国贼,却也是不敢称呼自己是民族英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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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袁崇焕是卖国贼,但@汗青 的“毛文龙通敌”说法我无法赞同。

首先毛文龙的前几封书信早就给朝廷报备过,目的也是为了诱捕敌军大将达海,自然说不上卖国

汗青以毛文龙最后一封书信认定毛帅卖国,更是错误的,因为写这封信的根本不是毛文龙。

真实的做这群,是一个叫刘爱塔的奸细。

刘兴祚原籍辽东,万历三十三年(1605)因细罪而弃家投降后金,更名爱塔,传说努尔哈赤之孙萨哈廉(亦作萨哈璘)曾将其乳媪之女许配给他。

  天启元年(1621年),在后金占领地金州有两个秀才聚集十人准备起事反抗后金的残暴统治,但却被人出卖而被残酷镇压。《满洲秘档》有记载这次“合谋作乱”被平息是因为“爱塔建功”,这个“爱塔”就是前面提到的刘兴祚,即刘爱塔,朝鲜李朝称其为刘海。

  天启二年(1622年),汉奸刘爱塔因为有功而被提拔为总管物产富饶的南四卫(指位於辽东半岛西半边的金,复,盖,海四州)的守备副将,但后来又生叛心。皇太极历数代善之罪状时曾云:“我见其常常虐害爱塔,夺其乘马,取其诸物,予料爱塔不能自存,必至逃亡。爱塔果逃。” (《国史院档》上,198页)由此可见,刘爱塔当汉奸当得并不舒坦,所以起了逃窜的念头,之后便屡与袁崇焕、毛文龙等明边将密通音信,甚至与朝鲜议和时也向李朝显示其对后金的叛心。

  崇祯元年刘爱塔逃离后金至皮岛,其余几兄弟也随后分批逃离后金,投奔皮岛毛文龙和宁远的袁大人。其中刘兴基(老三)于崇祯元年九月从海上逃抵宁远,并追随袁大人,刘氏其他几兄弟则先后至毛文龙处。

   但刘兴祚并未真心归顺明朝,在逃到皮岛后又做后金的奸细,在《满文老档》收录的所谓“毛文龙书信”中,最后一封里即第七书里其实有隐藏着的第八封“书信”,因为第七封书信里最后一段文字明显不是毛文龙写的,该“信”就是刘兴祚再成为汉奸铁证。

  在该段文字称:“毛总兵官在彼欲降之心,半真半假……以我观之,汗心犹豫而狐疑,又谓毛总兵官放恣,初无定心,后被牵累,事不易结等语。遂以毛总兵官蓄意叛逆,即密告袁都司杀之。我以告叛有功,升为副将职。”

  此人自称“以告叛有功,升为副将职”是自我暴露身份的铁证。毛文龙死后袁大人即“分付将东江兵二万八千分为四协,杀其父用其子,以毛承禄管一协兵,以旗鼓徐敷奏管一协兵,还有二协,东江众官保游击刘兴祚、副将陈继盛二员管之。”由此可知,当时刘兴祚虽管一协,但却只是个“游击”不是“副将”,但统领一协是一个副将才能担当的职务,而信中所述也是“升为副将职”,而非“升为副将”,一字之差显露了这个诬告毛帅的汉奸身份。更为有力的证据来自《崇祯长编》卷36和卷37,以及周文郁的《边事小纪》卷2和卷4中,里面分别有“参将兴祚原「管东江前协副将事」”字样,从“事实”和“行文”两方面证实了那个“升为副将职”之人就是“管东江前协副将事”的“游击刘兴祚”。

这段文字后面又有:“负恩逃来……”字样,毛文龙怎会是从后金“负恩逃来”的?而刘兴祚则确实是从后金叛逃而来,再一次印证了写信人却为刘兴祚而非毛帅。

  后面又有“闻汗于宁远议和……”,这是指第二次袁金议和,说明此信最早也是在天聪三年(1629年)写的。

  接着又有“毛总兵官死后,已与耿千总商议归降之策”,毛文龙断然不会写出“毛总兵官死后”字样。而其中“毛总兵官死后”字样说明,毛帅被冤杀以后东江旧部人心涣散,才有归降后金之意。由此可见,那些说袁大人杀了毛帅并不影响东江镇旧部人心的昏话完全是臆断。而“已与耿千总商议归降之策”中,信中人的身份也和刘兴祚极为符合,根据《李朝实录·仁祖大王实录三》记载:“金起宗驰启曰:刘海(刘爱塔)出来,明白无疑。今方隐置于参将毛有杰(即耿仲明)家,盖练刘海妻拿(孥)尚无出来,恐其事漏于贼中而讳之云矣。”这段记录说明汉奸刘爱塔(即刘兴祚)与耿仲明有旧交,所以他们在“毛总兵官死后”“商议归降之策”才在情理之中。

  该文后面又称,“归降之策”因为“三弟在宁远,四弟往山东,故至今慎不敢行而未动。”毛文龙仅有两弟,曰仲龙,曰云龙,都在杭州,毛死后才加封为都司和锦衣卫指挥,所以毛文龙没有在宁远和山东的兄弟。而刘兴祚在刘氏兄弟中排行老二,其三弟刘兴基于崇祯元年九月从海上逃抵宁远,并追随袁大人,符合“三弟在宁远”之说;其四弟此时是否在山东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之后的崇祯三年,江西道御史袁弘勋题参袁大人之亲信徐敷奏时曰:“一切东江更置悉听徐敷奏,以么麽游击而擅枢督之权,升署偏将二十余人,委署中千等一百余人,以刘兴祚领右协营,刘兴治领平夷营,与刘兴基、刘兴贤等共居皮岛,东江精锐三千余及收降蓄养夷丁七百余皆属之,以刘兴沛为参将,另领精兵二千二百名屯长山要地,与觉华水营犄峙焉。”中提及了刘氏兄弟中的五人,均居于东江镇,但就是没有刘家老四刘兴梁。而刘兴梁在山东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当时袁大人斩毛帅以后将一部分东江镇的士卒和家眷移送登州,刘兴梁作为东江镇的将官只可能分别在东江和山东两处,既然刘氏兄弟受袁大人器重那他必然不会没有官职,而他又不在东江,此时若他不在山东的东江旧部里领衔就不符合常理了。再联系到耿仲明、孔有德等人后来在山东作乱,不仅可以肯定刘兴祚为汉奸,而且其“三弟”、“四弟”均为汉奸,而后在东江多次哗变的刘兴治等更是汉奸无疑。

  该段文字不仅说明了刘兴祚确为汉奸,为后金充当奸细,也同时证明了毛帅没有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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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对袁毛之间的矛盾,史料瀚如烟海,各种解读层出不穷,现在我建议对此事的分析不要流于表面和抠字眼,要抓住分析核心问题。

那什么是核心问题呢?

强调下,东江镇事实上不是明军的传统军镇,是东事起后新设军镇。其内部组织模式和传统九边各镇完全不同,并非靠明军将领历来的世袭、土地、亲属关系来维持,本质上是武装流民集团。朝廷对其控制力有限,支持也非常有限。晚明文官集团坚持用制约传统九边的办法去控制东江,其结果上来说必然使得后者或者分崩离析,或者集体投虏。这是晚明政治体制僵化所带来的恶果,袁某人只不过当了执行者罢了。

再具体的说:

袁毛两人之间的矛盾,或者放大到辽东/登莱文官集团和东江镇之间的关系,类似于东晋庾亮和祖约苏峻之间。是当政者和流民帅之间的矛盾。

比起争议满满的毛文龙来说,两晋之交中流击楫的祖逖祖士稚算是毫无疑问的民族英雄了吧?但是他本质上和毛文龙一样,是流民帅,东晋当政的庾氏/王氏集团在他生前各种穿小鞋,等他死后庾亮继续高压政策,没人能镇得住的河南淮北的枪杆子们就果断反了,他弟弟祖约先是和苏峻等人兵变,失败后果断投了羯贼石勒,后来晚明登莱之乱中孔有德、耿仲明这两个东江镇出身的满清三顺王,只不过有样学样罢了


如果袁某人不砍毛文龙,自然会有其他的文官来动手,理由估计也会类似后头什么“十二当斩”之类,其实当斩不当斩,核心就一条,其他的理由都是当时明军通病:

“祖制:大将在外,必令文臣监。尔专制一方,军马钱粮不受核,一当斩。”

先不说大明有个屁的“文臣监”的祖制。东江空悬海外,屯田不济,钱粮大头都由山东供应,东江这种武装流民团伙,毛文龙自己都不一定能搞清楚有多少人,而且次次核兵东江的都主动配合,毕竟不核兵不拨钱粮。让袁某人和其他老爷们抓脑袋的真正原因是东江这种搞法水泼不进,他们靠卡钱粮脖子的办法控制不了。关宁的丘八也跋扈,但是看辽饷的面子上也知道和上官分润,最后邱嘉禾等人不是就和祖太傅一起捞工程款了?但东江这种流民武装本身就穷的一塌糊涂,没啥可孝敬的,所以毛文龙和其他丘八头子相比反复向礼部提出“献俘至阙”,次数多到不正常,这种情况说明毛文龙一直尝试绕过兵部户部两个现管直接向皇帝要资源,这才是毛文龙“好大喜功”表现的真正原因,加之后来多次在奏折里头直接和新皇帝崇祯挑明情况,可谓犯了官场大忌,引得官僚们下黑手。


东江这种形态的政治力量,是保守的帝国职业官僚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跟“犹效奋臂螳螂”的李闯王八大王们没有本质区别,二者最终搞得视如寇仇是个必然。袁某人三甲同进士的出身,自卑自大的心态,毛文龙种种跋扈的性格,只是加速这个事件发生的小因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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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领导是个屁也不懂瞎指挥的混账,那么他的决策所产生的结果应该是随机的,或者大部分对敌人有利少部分对己方有利。

而袁督师的每一条决策的结果都是有利于后金不利于明廷的。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你相信什么:
1、袁督师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而且运气坏到天天被雷劈!
2、袁督师是个打压异己培植亲信,私下与后金媾和妄图浑水摸鱼的卖国权奸!
3、袁督师是个被京官陷害被皇帝猜忌,心情激愤之下不断做错事的哀怨小媳妇

有人说这叫求全责备叫唯结果论,那么我倒想听听不看结果的各位是如何判断一个历史人物的动机的?

还有人从袁督师的性格上替他辩解,简直好笑:你们究竟知不知道官做到毛文龙那个地步即使是皇帝也不能随便杀他了?也得讲个程序正义(袁督师后来享受了这种程序正义,而他没有给毛文龙)!不管在哪个年代,你脾气倔就可以无视国法?脾气倔就可以草菅人命?

另外实名反对@汗青的答案,那就是一堆崖岸自高言之无物的废话!

————分割线————

1、没有朝廷允许,没有任何理由,将复土数百里,救民数万的一品节将私自杀掉;

2、没有朝廷允许,没有任何理由,在荒年把粮食卖给后金;

3、没有朝廷允许,没有任何理由,去给敌酋野猪皮吊孝;

4、北京战役(我都懒得讲皇太极是怎么“潜越”进来的)在满桂奋力杀敌时朝战友背后放冷箭(没有引申,就是字面意思的放冷箭)…

如果把这样的家伙叫做“民族英雄”,那么我想对那些在评论里秀智商的高才们问一句:你们是怎么定义“卖国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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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本不值得辩论,也就是那种专业内已经早有定论,而民间却依旧茫然无知的情况。所谓三国演义蒋干盗书反间计什么的玩意儿,充其量也就是小说家之言,遗憾的是偏偏一般民众爱吃这一套。

我们看看这套《清代全史》(在官修清史正式编成之前,此书差不多可以算是学界最权威最正规的清史了吧)

内的一段内容吧:


不难体会到,学者对满清的虚伪记载的轻蔑语气溢于言表。


user avatar   sa-sa-li-an-34 网友的相关建议: 
      

这种问题,看明朝灭亡后,他的部下的所作所为以及为他鸣冤的人都是哪些人吧

他的部下都是老熟人了,大伙也都知道,就不讲了。

 为袁崇焕鸣冤的是些什么人呢:

    何可纲:袁崇焕的旧部,民族英雄。在被清军围困大凌河时,因劝阻祖大寿诈降,被祖大寿斩杀。

    张家玉:民族英雄,举族抗清殉国,满门忠烈

    邝露:民族英雄,抗清殉国

    陈子壮:民族英雄,抗清殉国

    屈大均:抗清志士,明朝遗民,因书中有反清内容,后代被清政府流放。

    李香君:名妓,具有民族气节的普通人,弘光政权灭亡后出家。

    余大成、周文郁、成基命、钱家修、佘义士、黄宗义、程本直、这些我就不说了,反正都没有当汉奸。

    徐光启、孙元化等不知对袁崇焕如何评价,但他们曾经与袁崇焕很好合作,获得宁远大捷。民族英雄瞿式耜的个人修书中也记录了宁远大捷。

    虽然仅有祖大寿当了汉奸,但祖大寿在投降前,死守锦州两年,直到洪承畴的援军被清军歼灭后,因弹尽粮绝,绝望中被迫投降。从此以后,祖大寿淡出历史,哪怕是清军入关以后,祖大寿也没有为清军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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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民族英雄,也不是国贼。

是个倒霉蛋。


投降不投降暂且不说,就说为大明尽忠马革裹尸,他也没赶上。

硬生生被猪队友弄死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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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卖国的主观意图不明显,你说他无能,似乎也不太正确,至少辽人守辽土的方针、对东江军的支援(别笑我,天启年间卡东江军脖子的是登莱文官集团,不要把锅扣在袁崇焕头上),以及个别战役的战术执行能力都还算不错。

但是我们排除主观臆断,他与后金私自议和,丁卯不援朝鲜,擅杀毛文龙,瓦解东江军,皇太极入寇时,遣散蓟州援军导致后金军直扑京师。事实俱在,杀之不冤。即便我们不做诛心之论,至少此人在战略上的眼光之差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至于关宁军,祖大寿当天下勤王之时以袁崇焕下狱为理由,公然脱离岗位,率军东归,放在万历以前,这一个行为就足以扣一个拥兵自专,威胁朝廷的罪名,杀他十遍都够了。

有人说毛文龙该杀,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毛文龙都该杀,那关宁军全军上下都该杀。关于毛文龙的事情,我写过一篇东西



首先开宗明义,这篇文章的主要工作是给毛文龙洗白,但是并不因此黑袁崇焕,到底要不要黑他我们再讨论。

现在黑毛文龙的主要是这么几件事:

1,杀良冒功

2,冒领军饷

3,残害辽民

4,坑害客商

至于什么改人姓名,诬告谋反,给魏忠贤建祠堂之类的东西现代人都知道也就是凑数的。

咱们一个一个来看吧。

第一个就是杀良冒功。

大概的史料如下:

1,崇祯长编卷之二十三:毛文龙不法历年所为俱干国典祖制非五府官不领兵即专征於外必请文臣监之文龙夜郎自大专制一方九年以来兵马钱粮不受察核一当斩人臣之罪莫大於欺君文龙自开镇以来一切奏报一事一语皆属欺诳杀降人杀难民以报首功。

这话是袁崇焕在杀毛文龙之后上书的经过,看清楚这话,“一切奏报,一事一语,皆属欺诳。”我真的很奇怪,袁崇焕你是失忆了?

“臣接平辽总兵毛文龙呈解屡获首虏,随行关外道袁崇焕逐一查验三次,首级三百七十一颗,俱系真正壮夷,当阵生擒虏贼四名,俱系真正鞑虏。”——孙承宗。当年你还在孙督师帐下打工的时候,亲自验了的那三百七十多首级回头就忘?

2,《留溪外传》:岛帅解伪俘至,帅亦忠贤子,欲张其功,冀邀封爵,职方余大成阴招舌人译,审实 为降人,即疏请缓死。时献俘有期矣,竟寝其事。

所以这就很尴尬了,所献的俘虏居然不会说汉语……这也被袁督师的粉丝们视为毛帅杀良冒功的证据,满族人投降了就不是俘虏?更何况,我虽然读书少,但是从来没在明清论战之际见过这本史料,一搜索才发现,这是一本顺治年间人的小说……小说……小说

3,《明季北略》:文龙当辽事破坏之后,从岛中收召辽人,牵制金、复、海、盖,时时袭虏,有所斩获,颇有功。而辽民苦虐于北,时欲窜归中朝,归路甚艰,百计疾走,数日夜防抵关,文龙必掩杀之,以充虏报功,是以大恶。又骄恣,所上事多浮夸,索饷又过多,朝论多疑而厌之者。以其握重兵,又居海岛中,莫能难也。

这个证据就更奇葩了。前面才说招收辽人,后面又掩杀之,前后矛盾,不奇怪吗?因为这段本来就是拼贴史料。

《幸存录》:文龙当辽事破坏之后,从岛中收召辽人,牵制金、复、海、盖,时时袭虏,有所斩获,颇有功。但渐骄恣,所上事多浮夸,索饷又过多,朝论多疑而厌之者。以其握重兵,又居海岛中,莫能难也。
看见了?《明季北略》杀良冒功的记载是硬插进去的,干硬干硬的。那些黑毛帅杀良冒功的史料,大抵如此,我就不一个一个找了,要么是抄来抄去强行黑,要么就是没经手过辽事的倒霉催随便脑补。


然后我们来看看相反的记载吧:

奴酋逆天顺犯,于今七载。赖毛帅倡义,屡获奇捷,大张挞伐之气。据所报功级解验,前后大小三十余战,斩首共一千九十七级数逾,上捷者共五次,总获器械、弓箭等件共五万。当我圣主宵旰之时,人心危惧之日,海外有此奇功,其应陛应赏应恤之官兵相应敕部,行巡按御史覆勘,再为议序,以候俞旨施行——袁可立(登莱巡抚,毛文龙最好的上级,虽然毛文龙这老混蛋并不怎么领情。)

臣接平辽总兵毛文龙呈解屡获首虏,随行关外道袁崇焕逐一查验三次,首级三百七十一颗,俱系真正壮夷,当阵生擒虏贼四名,俱系真正鞑虏。——孙承宗(不介绍了,都知道是谁,都知道有多大分量。)

奴以十万众蹂躏东江,毛文龙乃能于狂锋正炽之际,奋敌忾迅扫之威,今解到活夷三名,夷级四百七十七颗,鞑帽二百九十顶,逐一验视,历历皆真,毛帅之功,于是乎不可及矣——李嵩《明熹宗实录》

我就权举三段,说实在的汉家边军杀良冒功是老毛病了,就连当年盛唐边军都屡禁不止,有明一朝更是史不绝书,我无意声称毛文龙决然没有杀良冒功之事,但是一个多次经过检验报上真正奴级的边帅,你要非说他靠杀良冒功上位是不是太可笑了点。毕竟就以上列举的三条,已经超过了整个明末战争中关宁军报捷报上的首级,更何况,关宁军就不杀良冒功?


其二,贪污军饷

我不得不承认,袁督师的粉丝们功夫下得很细。史料也查的很对,这一点我是非常佩服的。

东江到底吃了多少饷?

毛文龙的东江军历年饷列表
时间 粮饷 银饷
天启四年 >20万石 >20万两
天启五年 >20万石 >20万两
天启六年 >20万石 >20万两
天启七年 30万石 30万两
崇祯元年 16万8000石 35万460两
崇祯二年 16万8000石 24万5200两
关于东江历年军饷的史料依据来源共有以下两份第一手奏疏文献
“戶部覆樞輔孫承宗酌議河東兵餉疏:覆畧曰東江一旅借名牽制歲,糜公帑幾不可問,天啟二三年尚少,天啟四五六年銀米歲各二十餘,萬惟天啟七年銀米俱三十餘萬為數最多,迨我皇上兩次遣官查覈,東江兵始有二萬八千之定額,臣部題覆按兵給餉每兵月餉七錢米一斛每歲共銀二十四萬五千二百餘兩本色米一十六萬八千石,自崇禎元年十一月起奉欽依兩年所給不越此額”《崇祯长编》孙承宗疏,崇祯三年四月
“戶部覆道臣王廷試覈:實東江額兵僅二萬八千,原無十五萬之数,就兵額餉通官俸布疋花紅廩餼運價,每歲該銀三十五萬四百六十兩,米十六萬八千石,登餉二十萬,已報裁六萬六千餘兩,應扣支皇賞十五萬兩只應給五萬六千兩餘銀四萬四千兩充元年折色俱如議行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十一月

许多我们的袁粉同学借此攻击毛帅冒领兵饷。甚至不惜把杨国栋这种人渣的理论拿出来,杨国栋是山东总兵,大言磐磐参毛文龙大罪十条,主要就是称兵冒饷,还有劫掠商船和通夷“。我们亲爱的袁粉们为了黑毛帮主已经慌不择路了,连杨国栋这种垃圾都拖出来了,这货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私通粟帛易敵參貂藉是苞苴為安身之窟,罪八

通接濟事出權宜坑貨,至百餘萬,怨聲載道,死亡相継,罪九

岛中辽民总凑应点不满三万欲冒皇赏册开十五万从前侵克钱粮不计其数,罪十。(三万……光在朝鲜清川一线有组织要饭的辽民就有六万,杨总兵怕是瞎了吧。)

我们为什么对杨国栋的评价如此之低:

自国栋任登,出令强辽人住登者,悉隶官操。富者买免,每名百金,贫者愿隶,需索顶缺,每名十八两。

且逐季查补,或一家而三四编坐,或一人而前后扎诈,甚至衣食无措者。复出拿奸一令,富商被拿者,动以千金贿之乃释。“吾侪逃生于彼,而受害如此,不能聊生,复投生海外。

最后辽民们没有办法又投回毛帮主麾下,就这样一个残酷迫害辽民的人渣,袁粉们大言磐磐的拿他的上书作为毛文龙的罪证……毛帮主眼泪都要下来了。

东江军到底为什么缺粮?东江军是流动作战,因为比起有扎实根据地的后金,毛文龙的军队非常羸弱,东江军大多是妇孺百姓,然后打起来虚张声势蝗虫战术,这我们都知道,因此毛文龙每次与后金作战本质目的就是抢劫,没什么问题。毛帮主是真的比后金还穷啊。

然后就有人要问了,那么多的粮饷怎么会穷呢?一定是毛帮主贪污……

咱们算一算,盛唐时唐边军日给口粮二升,唐升比明升略大,大概大6%左右,所以说这按照唐军的标准,二十万石粮饷只够二十万军人吃五十天,就按东江军口粮减半来算,也只够二十万东江兵民吃100天,但是东江军到底有多少人口?

根据毛帮主的说法:“并新归附各岛,安插屯种,辽之男妇,合兵民已五六十万矣”

合亦有劲兵十四五万。内有衣甲器械者,仅四万人,余俱发屯种。故兵每称二十余万,岂职虚报多数而冒粮饷乎?””

崇祯元年报:每年以二十余万之众,而叨二十万之饷,蒿目劳心,千疮百孔
该各岛兵丁精壮者合计实有十五万余

辽人归者,每以千百计。臣挑选精壮官兵十五万四千余名报部,

可见与兵部核兵的数据基本上还是一致的,袁督师在杀了毛文龙之后也检查了一次东江军,将兵额略微上调。从这了也基本可以看出东江军的规模“

”五六十万人口,十四五万丁壮,有衣甲武器的四万出头。

那大家要问了,为什么不屯田呢?老百姓也要靠朝廷养?我只能说你疯了,东江军那种丐帮一样的流动战术为什么存在?就是因为东江军没有一支足够强大的脱产野战军可以保卫自己在大陆上的根据地,只有岛屿上以及朝鲜境内,能够屯田。后金来了大陆上的东江军只能拖家带口的转移,反正我比后金还穷,拍屁股走人就行了,你抢我能抢着什么?

这也是东江军之所以能在敌后苦苦支撑七八年的最核心的原因。当然,毛帮主也有玩脱的时候,丁卯之战,后金军击破铁山(朝鲜境内),东江军屯田人口万余尽没,毛帮主全家三百多口全部被杀。从此东江军连在朝鲜屯田都做不到了。如此血海深仇,袁粉们还在黑毛帮主通建奴……


所以东江军本来就是个巨大的难民集团,这样一个难民集团在辽海上流动,根本维持不住稳定的大陆根据地,只能流窜,当然没有办法屯田。关于东江军屯田的事情,大家可以参考《明末东江屯田研究》一文。

饷银呢?粮食缺口巨大,只能靠从后金、朝鲜买粮食。而实际上,这一点并不顺利,朝鲜光海君在位时候,对明与后金首鼠两端,不与东江军贸易。天启三年,仁祖上台,贸易和屯田才开始,到天启七年,丁卯之战,铁山陷落,义州陷落。屯田断绝,朝鲜北部农业破坏严重,无粮食可买,因此才导致了崇祯初年东江军的饥荒惨状。感情东江军不需要筑城、养马、买武器?感情有银子就能买到粮食?而且从天启入崇祯之后,银有所上升,粮食有所下降。这对东江军更是坏事。

更何况,登州文官集团基本上在扯毛文龙的后腿:

毛文龙跟登莱官员关系有多差:

毛文龙与五任登抚合作过

陶郎先:多年贪污军饷,具毛文龙称累计达到四十四万两(东江军两年的军费)被毛文龙参倒,朝廷经调查确有其事,定罪下狱,将查没的赃银补给毛文龙

袁可立:毛的好领导,一直非常支持毛文龙,也积极为毛文龙报功,但是毛文龙终究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不愿意被查账掣肘,袁可立身陷党争时候落井下石,上书参之,离任

武之望,奇葩一个,双方矛盾很大,多次互参。结局是因毛帅参他克扣军饷,被调走(具体是否有克扣军饷的问题不知道)。武之望在奏疏中称“毛帅在鲜五年先与旧抚(袁可立)镇(沈有容)不和,继与臣等不和,今又与鲜君臣不和。岂诸臣皆厉世妖孽,而独毛帅为和鸾鸣凤。

这话就是说,毛文龙跟我关系不好,跟袁可立沈有容不好,跟朝鲜君臣不好,所以他不是好东西……听起来很有道理……你要是主持这么大个难民摊子,你也到处得罪人你信不信?更何况,这位武神医的成色到底如何?

崇祯元年5月上任三边总督,有士兵闹饷,他 “廉治其魁,一军肃然”。几个月后,固原发生兵变,哗变士卒劫走州库财物,转攻泾阳、富平、三原,游击李英被俘。次年正月,陕西巡抚胡廷宴、延绥巡抚岳和声奏报称“洛川、淳化、三水、略阳、清水、澄县、韩城、宜君、中部、石泉、宜川、绥德、葭州、耀、静宁、潼关、阳平关、金锁关等处,流贼恣掠。”于是这位神医自杀了,自杀了……从这个操行来看,我觉得他在兵饷这个问题上还是闭嘴的比较好。

李嵩,时间很短,没来得及发生矛盾,只是在天启七年丁卯之役中为毛文龙报功。

孙国桢:讲道理这也算是名将一枚了,战功赫赫。然后以验证兵额为由要将东江镇粮从十六万八削到八万……孙大人,您带了一辈子职业军队,毛帮主那是丐帮,不是职业军队,东江军武力羸弱,不能保卫根据地,民不能耕作以自养,兵民都靠朝廷接济吃饭,这一点连你家军盲崇祯皇帝都知道。还好袁崇焕虽然讨厌毛文龙,但是至少还知道内情,这粮食一削,整个东江军都药丸,所以没有批准。

所以我们看到,除了在天启四年离任的登抚袁可立,其余人都是些什么货色,登饷从这帮人手里转运去东江,要是能足额足饷,我就用牙齿去辽海啃冰块去。

东江军的独特情况也导致毛帮主跟建州一样,打仗是为了抢劫,他比后金还穷,这也就是所谓的牵制之法。宁远之战和宁锦之战当中,毛帮主都开始在后金腹地搞蝗虫战术,就连袁崇焕都在宁锦之战之后为毛帮主请功。

所以,东江军没有稳固的根据地,大量人口不能通过屯田自持,朝廷接济异常重要,因此毛文龙称兵二十万,问朝廷要饷,但是我们看到,按照户部的核算方式,两万八千兵额支出粮食十六万八千石,也就是说,当年天启年间日子过得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户部发给毛帮主的也就是三四万人的饷。养三四万战兵,十四五万精壮和五六十万人口,所以东江军当然变成了难民营,饿殍遍地。(这个问题下面再说,袁粉们把这个锅扣在了毛帮主的头上。)

咱们前面已经分析过了,由于东江军的特殊情况,毛帅确实需要比他的兵额更多的粮饷,户部按照普通镇军的模式给饷当然不够用的。就连军盲崇祯皇帝都指出:

“辽民避难屯聚海岛荷锄是民受甲即兵,难与内地佥募额饷相同,文龙宜乘机奋勇,著有显效,谁得以糜饷藉口,朕甚望之 ”《崇祯长编》

然后圆嘟嘟就以此为名,悍然斩杀了一位朝廷的一品武官……一颗赛艇。

第三,虐待辽民

“那么,在天启七年到崇祯元年这段时间,毛文龙治下的东江镇应该是历史上最舒服的时期。
1)充足的粮饷。
2)没有对外战争。
东江人民在毛文龙的治理下,有理由在这段时间度过一段幸福的时光。
然而,当我们打开历史文献时,历史事实却无情地告诉了我们相反的事实。”

以上是一片圆嘟嘟的软文里,袁粉们脑补的画面……你他娘的五六十万人吃四万人的粮食然后没法种地,告诉我你度过的是一段幸福时光……我们今天的袁粉们真的跟当年的文官集团们一模一样——狗屁不通。

山坳僻处之间尽是白骨成堆,肝肠余汁,惨莫惨于此,痛莫痛于此,内地尚作观望,恬不忧愁”《东江塘报》天启七年
臣实为受国厚恩,不忍卸担,自矢戮力以完辽事,观今三月将尽粮未来一粒,饷未到一分,啼号疾病,白骨满沟,而犹中哓哓污臣者不止,臣亦何苦恋此绝岛,而招人污蔑之毁也。”《崇祯长编》毛文龙疏,崇祯元年三月

按照袁粉们的说法:“毛文龙大帅治下的东江镇在天启七年到崇祯元年这段时间,不仅不是富足安详,反而出现了饿死遍地白骨盈沟的大饥荒!由于这两份文献并非朝廷文官造谣诽谤毛文龙,而是来自《东江塘报》和毛文龙自己的奏疏,所以其真实性是不容质疑的。”

是不容置疑,这是在催饷,登莱文官集团在天启七年末崇祯元年初几乎卡死了东江军。

本来那点粮食就不够吃,天启七年,在朝鲜的屯田被毁,半个朝鲜被女真破坏也买不了粮食,随后仅有的登饷登莱文官漂没迁延,毛文龙催饷催粮,着急之处当然要往惨里写,难道写本部粮草富裕,兵强马壮,登莱今年不用送粮草来了?

虽然是夸张的笔法,但是终究不离事实:东江军的饥荒到底有多惨,“食不充腹,衣不蔽体,空拳赤足”,“白骨盈沟,饿殍满道”…… 朝鲜方面记载:毛兵饿死,僵尸相枕云。(仁祖实录卷十四),然后怎么办呢?

“……许多人命,将骈就饿死,至于相食,恳乞发粮。以赈垂死。且言标下二十将官,各领三千众,宣川,郭山,定州、嘉山等处,弥张闾里,讨食于丽民……”《仁祖实录》

有组织的六万要饭的……也是够了……

对于这个问题,朝鲜方面很苦恼,辽民给朝鲜的财政带来了比较沉重的压力,然后朝鲜方面当然不开心,于是脑补开始了:

《光海君日记》记载:“(毛文龙)既而欺逛中朝,迁以接济辽民二、三十万,岁发帑银二十万,潜结宦官魏忠贤辈,都不发包,入诸内挡。岛粮则专责我国。虚张捷报,至作毛大将传,铺张战伐之绩。蛰居孤岛,徒事张皇,转增功赏,官至后军都督。”
《仁祖实录》卷八载:“时都督以复辽为名,召集辽左饥民,遍置于清川以北,而天朝所赐钱粮,占为私用,安坐岛中,独享富贵,以此军兵咸怀怨恨。”

所以毛帅贪污的钱到底是归了魏忠贤还是自己贪污了?朝鲜两代君主自己都口径不一,朝鲜方面的脑补真是可以的,至于到底有没有被毛帅贪污……我在想,如果毛帅真的贪污,那赃银呢?袁崇焕杀毛文龙之后这件事情就结案了,如果毛文龙真的贪污有迹,圆嘟嘟不拿出来大肆宣扬?要知道,擅自杀了一位一品武官,那可是八议之论,天子权威,他自己最后也一定程度上死在这条罪名上,要是找到毛文龙贪污的真凭实据,他不得闹得天下皆知?可是事实上,直到三顺王降清,毛文龙“贪污”的巨额军饷都没有见于史册。

原因为什么我已经说了,东江军兵民都要靠饷养,五六十万张嘴,哪里有够的时候。

然后这个时候,偶尔看到朝鲜史书的袁粉们高潮了,因为他们发现,朝鲜曾经建议过要把东江军中的辽民转运进入山东,这样不挺好的嘛,东江军可以摆脱包袱,辽民可以到内地耕作自己养活,甚至可以为大明提供赋税,朝鲜也能喘口气,于是配合朝鲜史书的记载,袁粉们的脑补开始了:



仁祖实录卷四十月丙午: 上问于张晚曰:卿顷往西路,边上事机如何?晚对曰:臣不能深入,边上之事,不能目观,而然与在此间所闻有异哉?本道有风水灾,民忧失稔,而犹不至于饥死,但漠人遍满侵害,守士之臣,不能禁止,此可虑也。上曰:辽民行乞者甚多云,其数几何?晚曰:流民之行乞于价川等处者,几三千人,而以青布帽子等物,贸得米谷,负戴络绎于道路云矣。上曰:天朝赤子,如是饥死,何以为之?毛将何不入送中原云耶?晚曰:王士善则以为当入送,而都督不肯云矣

仁祖实录卷六五月辛酉: 遣判敦宁金尚容于毛都督军门。时辽民之来投椴岛者,日以益多,接济之事,专责于我,朝廷忧之,特遣金尚容以老弱入送山东之意

仁祖实录卷六五月乙卯:上于太平馆接见毛承禄,上曰:“百万辽民,相继来投,前头接济,有何善处之道乎?"承禄曰,目今山东运饷不日将到,见贷之数亦可偿之。上曰,小邦连岁凶歉,未能称意周急,苟有余力,何敢贵偿,且督府百万之众仰给于朝廷,而泛海运粮,实有未逮。小邦亦且残破,未有输粟之力,今为督府计,未若留其丁壮,而尽送老弱于山东,以省转漕之弊。

(以下是某位袁粉软文里的原话)

荒芜日辟,以辽人守辽土,科臣与抚臣之计,不待再计者——《两朝从信录》

于是朝廷让把人调出来,马上毛毛虫又变口气了,就是死活不肯送难民回内地,关于不肯入送中原理由,毛毛虫则言之有名,即灭贼复辽之称。

承禄曰:当俟剪灭此贼,始议卷归耳(仁祖实录卷六)

如果灭不了满清,就不放辽民入内地。好一个“辽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打仗是军队的事情,硬把辽民留在东江干什么?况且其中还有老弱妇孺,浪费粮食吗?为什么?朝廷给毛毛虫减轻负担不好吗?毛毛虫自己为什么还要自己硬要留下包袱和麻烦,即使辽民在朝鲜要饭生不如死,难道一定要难民死也死在东江?

是的。其实,打从一开始,毛毛虫就没打算让一个辽左难民活着离开东江。

这就是典型的开始胡乱攀扯了,东江对于辽民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的?袁粉们以为李朝实录不好查就可以胡乱掰扯了?毛承禄那句话这帮杂碎们只截了一半……


我把全文打下来给大家看:承禄曰:当俟剪灭此贼,始议卷归耳,曾为请马,屡次移咨,而久无回报,


这里给大家科普一下辽人在明末的悲惨经历,在袁崇焕辽人守辽土的方略出台之前,明政府军队对于辽地难民的政策是非常残酷的。天启二年有一位官员分析说:

臣观今日国家功令,残辽流移之氓,混乱窃入内地者,定以奸细论。此令中外奉行,严于细柳矣。登莱之地,辽民不敢逾望海涡一步, 则夫遗黎之在辽阳者,势必尽驱而置诸海岛间;有辽民之奔窜于风波而止乎内地者,亦如惊鱼骇鸟,逃之乎深密而后可得其性命之情;则辽民之不窜入于酋奴,而依归于文龙也,即三尺乳臭亦文龙之义士矣”。——《两朝从信录》

关宁军的老领导孙承宗都看不下去了:“捕获奸细纷然见告,而左袒经略者捕皆巡抚之人,左袒巡抚者捕皆经略之人,甚至喑哑孤儿,立杀受赏。其敕所司调剂宽严,毋以辽民之在苦而疏于防,毋以辽民之可疑而苛于诛”——《明实录》。

这就是天启年间辽民在明政府方面受到的待遇……被当做奸细大量屠杀。到底是谁不想让辽民过日子?到底是谁动不动杀良冒功残害难民?毛文龙逼着辽民去后金境内采参,明政府军是要你的项上人头啊……

明政府对于辽民的敌视甚至到了见了鬼的地步。有个奇葩科臣,想出了这种神经病一样的资敌政策:

科臣黄承昊欲散遣辽人出关……出关,出关……这是什么样的奇葩理论,天启六年这会儿,老奴正在发疯,这帮辽民出关还能有活路?


先是兵部奉旨两移咨朝鲜,一则以毛文龙之奏言其国叛臣韩润尹立义等密通奴酋令该国查确处分,一则以朝鲜国王有刷还辽民之疏,虑辽民逼鲜,以国疑衅。今镇臣将在鲜,辽人尽刷边岛,登抚接济之粮,刻期发运,而该国素勤忠款宜克有终,仍量行赈救一二年,以资屯牧。——《明熹宗实录》

天启六年三月兵部遂议:“此不无可商者。彼既托足内地,幸免蹂躏 ,一旦驱之出关,能无生心。应行各抚按、各州县有司,通查境内辽民若干,其老弱者留之,中有壮兵 堪籍为兵者 ,量捐俸薪,给与衣粮 ,并给批文,赴宁远抚院 ,拨隶某将某营食粮操演。或另立一营 ,择一能将领之。其有家属相随者 ,设法安插,资其屯牧,此于遣散之时即为团聚之日,久而南兵可汰回,边兵可陆续放归,所省安家行粮之费亦不少也。 前朝鲜刷还辽民之请,臣部复令毛帅收之,以成牵制之一旅,今恐蚁聚鸟散,无俾军声,合无檄令彼中简其强壮,咨赴宁远,一体安置,以备耕练,使营垒日增, 荒芜日辟,以辽人守辽土,科臣与抚臣之计,不待再计者。——《两朝从信录》

看到了?袁粉们把两朝从信录里兵部要求各地收纳辽民,安抚老弱,整编强壮,然后命令毛文龙把麾下辽民送往宁远,耕作训练,充实边防的命令最后截了一段,号称是毛帮主不愿意把辽民南送……

事实是:那句“科臣与抚臣之计,不待再计者”指的是让黄承昊这种傻逼闭上嘴……

兵部之前命令毛文龙继续统帅这一批辽民,也就是说这个担子还要东江军继续扛着,不许南送。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仁祖初年毛文龙无法应朝鲜之请把辽民南送。

直到天启六年,这一条公文下达,跟着毛帮主的辽民这才终于算是在明政府这边有了一个安身之处。而且还是简其强壮……这不还是给毛帮主挖坑?那意思老弱妇孺你还是留着吧……这场悲剧就此准备开始上演了……

天启七年,丁卯年,阿敏大军南下,攻打朝鲜,先克铁山,铁山都司毛有俊率军抵抗,全军覆没,毛文龙家眷三百七十口无一幸免,东江军在朝鲜最重要的屯田基地被破坏。后来阿敏转兵攻打后金云从岛,不克,转而泄愤朝鲜,蹂躏三道,兵指王京,朝鲜仁祖慌忙退避,毛文龙出击,在一系列的战斗中取胜,登莱巡抚孙国桢还记得吗?就是那个准备砍东江军一半粮的巡抚,都不得不承认:“臣看得毛帅孤悬绝岛,远泊水乡,溟雾胡风,侵肌扑面,寒烟冷月,泣昼怜宵。七年正月以来,五战而五胜,谛观宣州、车辇、义州西门、龙山诸役,皆令人舌咋心惊,色飞神动。然义州西门之捷,独雄而奇,盖其俘获者皆名酋,今之系纽而献者,此也。宣州诸路之捷,又险而奇,盖毛帅亲中二矢,不为少动。自五、六年以来,大小几近百战,积俘至四百七十有零,抢获器械、马匹累百,近日续报者不与焉。《三朝辽事实录》

当然,朝鲜历史习惯了把功劳推给民间义军……于是在李氏朝鲜的史册里毛帅的战功也跟着李如松等人的功劳被漂没了……


啰嗦了这么多,我觉得可以结尾了,这篇文章也快过万了,讲道理,大将不以怒兴师,我一边忙着论文一边拿了整整一天来写这些东西也是浪风催的。但是我想说的还是要总结一下

从袁可立、孙承宗、李嵩、孙国桢等诸多主持辽事的文官的上疏来看,毛文龙杀良冒功这种指责非常无端,如果这么多不同立场,甚至还有与他又龃龉的文官为他的战功背书,我不理解杀良冒功之事从何来,就凭袁崇焕一面之词?他还验过毛文龙的军功呢,还是那些明显就是拼接的奇葩材料,亦或者说是小说?

冒饷之事,东江军情况特殊,兵民皆赖朝廷兵饷接济,而朝廷从未足饷,东江军孤悬海外,拿着银子向朝鲜买粮食是从天启四年(仁祖上台的第二年)才开始,其后努尔哈赤大杀辽东汉民,辽民大股逃入东江,在天启六年之前,东江军依靠屯田、贸易、乞讨勉强能够应付疯狂膨胀的人口包袱,而明政府军队对辽民敌意极深,动辄以奸细杀之取功,山东总兵杨国栋之流更是多端迫害,导致大批辽民不堪受命,流入东江,而兵部命令毛文龙统领辽民,不理会朝鲜要求将辽民移入山东辽西的请求。

天启六年,朝廷接纳辽民,抽调东江丁壮辽民到关宁一线屯田训练,妇孺却留在了东江。东江失去部分生产力,包袱却没扔掉。

天启七年,丁卯之役,铁山陷落,义州陷落,东江军在大陆上的屯田基地被毁,包括毛文龙亲族在内的一万多屯田军尽没。阿敏转兵朝鲜,大加蹂躏,毛文龙率军出击,大捷。

从天启七年到崇祯初年,屯田被毁、朝鲜无粮、登饷拖延,东江军爆发大饥荒。

崇祯二年,袁崇焕妄杀毛文龙。

毛文龙不是一个好人,

他跋扈恣肆,无视制度,视东江军为己物;

性格恶劣,忘恩负义,与同僚关系很差;

在东江军内部培植私兵,公然搞区别对待;

私自进行走私贸易,公然赖账,坑害商贾;

最后的最后甚至有可能与努尔哈赤眉来眼去。

这都是事实,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磨灭不了他开镇七年以来,与建奴无日不战,真奴首级砍下数以千计,在百万辽民家园残破,故国仇视之时至少给了他们一条活路,虽然一升米过界采参的行为非常操蛋,但是比起发了疯的老奴酋和见了就杀的明朝官军,那至少是活路。在宁远之战期间,东江军的攻击一度远达鞍山和萨尔浒,是辽东沦陷后最后涉足此地的明朝军事力量。最后全家殉国的情况下打出了丁卯大捷,直接将阿敏从后金的政治版图上踢出了局。

对于这样一个人,你们非要把他抹成一个杀良冒功,残害辽民,贪污军饷,天良丧尽的禽兽,我真的不理解圆嘟嘟到底是何等的圣贤人物值得你们如此疯狂。甚至不惜把史料断章取义,张冠李戴。然后拿着一大堆恶意加工过的史料碎片倒在别人头顶……其凶相毕露狺狺狂吠的德行实在是看得人心里打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得你们这样去捍卫?袁崇焕如果真的是个好人,那么何必如此丧心病狂的维护?

咱们撇开袁崇焕私自与皇太极议和、皇太极入寇时遣散蓟镇援兵、高台堡卖粮等等乱七八糟的劣迹,就说他杀毛文龙这一件事。

不管是从实质还是程序,毛文龙不该杀,更不该这样被杀,毛文龙被杀后,东江军瓦解,海上长城崩溃,三顺王降清,阻挡雄才大略的皇太极的,只有一条死乌龟一样的关宁防线,只要绕过关宁防线就可以肆意入寇,而关宁军是一群什么狗东西……

从这个角度上讲,袁崇焕不管动机如何,杀毛文龙理由不足,程序不法,后果恶劣。最后自己也落得一个千刀万剐的下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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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汉奸卖国贼袁崇焕的九大罪状!

1.牺牲觉华岛换来的“胜利”

天启六年(年)正月,在后金粮食紧缺陷于困境之时,袁崇焕抗命不遵,执意不将觉华岛上的大批粮食、物资、辎重、船只撤往后方安全地区,而且还将岛上军民滞留在危险的地方不管不顾,自己龟缩于宁远城内,连事先将觉华岛军民撤入城中的动作都没有,最终导致了觉华岛上数万军民被屠杀,粮食、物资、辎重、船只被洗劫、焚毁一空。而实际上袁大人是早就接到了后金入侵的谍报,所以他有意放弃觉华岛的举措非常可疑。后金得手觉华岛后,因毛文龙抄袭永宁而仓促撤退,在宁远外只围攻了几天,袁大人仅斩首余级,史称“宁远大战”,有的地方也称“宁远大捷”,但其实不难看出实质上整个过程中是袁大人“丧军无算,掩败为功”。

2.面对空虚的沈阳拒不策应友军和盟友

后金为了打破明朝对其经济和军事封锁圈,攻击朝鲜之时,袁大人再次抗命不遵,在沈阳空虚的情况下,执意不援救朝鲜,拒绝策应东江镇,按兵不动实施“观望养敌”,在朝廷连续两次催促下才敷衍了事,不仅让后金使朝鲜向其屈服,还导致了地处“明、金”中间的蒙古部落对明朝失望和寒心,为最终投靠后金埋下了伏笔,还让东江镇蒙受了损失,失去了朝鲜的提供屯田土地,并被断绝了朝鲜提供的军械和粮饷,使东江镇安置流民、出击后金失去了绝大部分后勤给养,而这些费用将来得由明朝朝廷来承担,给当时已经很拮据的明朝财政带来了巨大的负担,且离散了明朝的盟友,又让后金获得了拓展空间。袁大人一意孤行的态度和造成的恶劣影响是十分可疑的。

3.离奇缓慢的修城进度

为了“尽快”将城池修筑完成是袁大人放弃策应友军和盟友的理由,可他的“进度”却跟不上他自己说大话的速度。东江镇和朝鲜遭受攻击是从天启七年(年)正月到四月,在此之前袁大人就开始修筑大凌河和右屯卫,又过了两三个月,当后金来袭击袁大人的城池时右屯和大凌河城池竟然还没有修完……若从后金袭击东江镇和朝鲜算起,都足足有半年有余的时间,若从宁远之战之后算,时间可长了得不得了。

从天启六年(年)正月后金围攻宁远、焚毁觉华岛算起,到来年正月,整整一年时间,期间后金并没有南侵。天启六年(年)四月后金曾征讨过一次蒙古,之后因为毛文龙抄袭鞍山而折回,努尔哈赤于同年八月十一日死,死前还被毛文龙在沈阳周遍和萨尔浒追杀过。努尔哈赤死后后金内部为争夺汗位而耗了几个月时间,期间后金没有精力对外作战,次年正月(年)侵略朝鲜,并没有对袁大人这边有什么动作,而且此时袁大人还在和后金“议和”,所以他修城池的时间应该很充分,前后加起来足有一年半之多,但当后金进攻时他却还没有修完。

后金军先轻取明军修筑未完的大凌河、右屯卫两城,在攻宁远之时候又占领了塔山等地,撤退之时一并毁之。袁崇焕虽然守住了“宁、锦”,但他用“议和”拖延时间争取修筑的城池几乎都报废了,且还牺牲朝鲜和东江镇。袁崇焕所谓“敌知,则三城已完,战守又在关门四百里外,金汤益固矣”化为了泡影;袁崇焕所谓:“倘城不完而敌至,势必撤还,是弃垂成功也”倒是成为了现实,而“故乘敌有事江东,姑以和之说缓之”成为了一大败笔,皇太极根本没有议和的诚意,反倒是先把袁大人的兵给“缓了”,攻打东江、朝鲜后马上就来袭击锦州、宁远。袁大人离奇缓慢的修城进度使他牺牲了东江镇和朝鲜换来的时间,也没有能将城池修筑完成,这跟他之前拒绝策应盟友和友军联系起来,不禁让人怀疑他以修城池而不策应的真实动机。

4.刻意将明军引入死地

袁崇焕因为“宁锦大战”时不救锦州而遭非议,“暮气难鼓”而辞,其职务由关内的王之臣接任。此时,总督蓟辽的阎鸣泰上疏要求放弃了锦州,而且朝廷中也不少人反对设“宁锦防线”。与此同时,明朝前线将领也对守锦州提出异议,驻守该地的总兵尤世禄称锦州“城池遭雨崩颓,万不可居”(《三朝辽事实录》卷)要求撤往杏山。驻塔山守将认为塔山不是可守之地,想要“移置别所”(《三朝辽事实录》卷)。兵部侍郎霍维华虽然认为锦城不能轻易放弃,根据众将的异议他也不能不总结为:“贼至,则坚壁清野以待。”

“宁锦大战”之前,袁崇焕为了锦州这个“非扼要之地”空耗国家财力、牺牲戍边将士,且放弃策应而导致友军重大损失、盟友向敌人妥协已经是罪大恶极了,而袁大人重新上任之时却以“且守且战,且筑且屯”的“守为正著”则可“五年平辽”之荒谬说辞哄骗崇祯,在明朝军队主动放弃锦州回归正确选择以后,又一次在重新在锦州大兴土木,耗费国家极为有限的财力、物力,用银子堆砌锦州这个巨坑,最终导致了“松锦大战”明军在锦州被围点打援的全面失败。袁大人的所作所为是非常值得怀疑的汉奸行为。

5.有意削危险的弱蓟门

天启七年(年)林丹汗西迁,召城大战后蓟门外的蒙古部落朵颜束不的部投降后金。崇祯元年(年)九月明朝曾作过一次努力拉拢朵颜三十六家但失败了。此时,蓟门外就显得形势就紧张起来了,于是朝中许多大臣都提出蓟门防务紧要,必须切实加强。

可袁大人却在此时调动兵力充实关外,丝毫没有加强蓟镇的意思。《崇祯长编》中有这样的记录:“关内兵五万五千三百四十五员名,关外七万八千三百四十员名。”但到了十二月,关内关外的兵力“关外官兵七万一千余员名,关内官兵四万二百余员名”。所谓“关内”就是蓟镇,所谓“关外”就是辽东镇,蓟、辽设督师就是总领两镇。关内兵减少就是抽调了蓟镇兵力一万多到辽东镇,辽东镇的兵没有增加反而略有减少是因为当时关外已经在搞“清汰”,把老弱的兵卒淘汰掉用关内的精锐来充实,所以没有形成大量“减额”。这个“汰兵减额”的方略是袁大人提出来的,《崇祯实录》中有记载:“冬十月己丑,召廷臣於文华殿,以锦州军哗、袁崇焕请饷疏示;阁臣求允发。上责户部尚书毕自严;又曰:‘崇焕前云汰兵减额,今何仍也’?王在晋曰:‘减汰,当自来岁始’。”由《崇祯实录》的内容可以看出,当时蓟镇的汰兵是袁大人力导的,而且袁大人提前调动了兵力,以蓟镇的精锐充实关外宁锦防线。

事实上若袁大人不大兴土木修建锦州,并增加锦州的驻军,明朝是有时间和财力提高蓟镇防御能力的。而袁大人作为蓟、辽两镇的督师不思增加蓟镇的兵力,却选择了临时抽调宁锦的守军以“增戍关门”的方式“往备顺天”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完全是敷衍的态度,当皇太极真的从遵化入塞之时,在山海关的赵率教仅能带上三五千人去增援,足以说明袁大人这种部署的虚伪。

许多人讨论蓟镇是否属于袁大人直接统辖的问题,其实并不重要,朝廷不是不知道蓟镇薄弱,但兵员和粮饷都优先满足袁大人的锦州了,想加强蓟镇也没有办法,在朝廷资源极为有限的情况下,执行袁大人方略必然导致“厚”锦州而“薄”蓟镇,有了这样的倾斜朝廷上上下下自然有许多人都提出蓟镇应该加强。

但袁大人不是调整方略,而是上疏和危险的蓟镇脱离关系,袁大督师上奏崇祯,曰:“若顺天等处,则听督抚为政,臣不敢越俎而议者也。”是很卑劣的做法,他的不负责任最终才导致了蓟镇被突破,应该说袁大人“厚”锦州而“薄”蓟镇的方略是一个非常离谱的败笔。

若袁大人不修建众人都反对而之前刚刚放弃且后金占了也不想要的锦州,明朝没有任何理由不加强蓟镇的防御,蓟镇的防御也没有任何理由被削弱,而修锦州以后明朝有限的财力和兵力都耗在锦州了,蓟门自然空虚了。

6.不惜一切的以粮资寇

天启七年(年)林丹汗西迁,召城大战后朵颜束不的部就正式降后金。在袁大人督师蓟、辽时已经是崇祯元年(年)了,该年崇祯曾作过一次努力拉拢朵颜三十六家,这是崇祯元年九月的事情,但后来失败了。袁大人在次年,崇祯二年(年)三月,又提出要给喀喇沁部开马市,要用粮食接济朵颜束不的部,这完全是以粮资寇。

崇祯在袁大人上奏要开马市后认为这是以粮资寇,于是连发诏书斥责曰:“据报西夷市买货物,明是接应东夷,藉寇资盗,岂容听许?”袁大人抗辩提到蓟门防御但重点却是开马市,袁大人的核心意思是若不开马市“万一夷(喀喇沁)为向导,通奴入犯,祸有不可知者。”同时,袁大人还保证他接济的这些蒙古部落“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但崇祯驳回袁大人的上疏,崇祯强调:“西夷通奴,讥防紧要。奏内各夷市买布帛于东,明是接应,何以制奴?着该督抚严行禁止。”可袁大人还是置若罔闻。后来崇祯勉强同意,但告戒袁大人只能以口粮形式接济,不饿死就行了,而且抚赏和剿灭相结合,如果有什么异常直接扑杀掉,而袁大人始终认为他抚赏的蒙古部落“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均以抚赏和接济。而不幸的是蓟门外的喀刺泌部不仅为皇太极入塞带路,并且为其筹备粮草。

《明史记事本末补遗》中记载了翰林院编修陈仁锡在宁远的见闻,其中提到朵颜束不的部派出两千人的队伍来宁远买粮食,其中还有四百满人谍哨——“建洲哨在束不的部内计四百余人,不将弓矢”,这不是为后金买粮食还能干什么?这在当时的辽东已经是世人皆知了,陈仁锡提到当时的士绅“宁远武进士王振远、陈国威”等都知道此事,并且要求乘之“卒不及备,可夜掩而杀之”,可此时的袁大人不顾崇祯的斥责,明目张胆的在宁远卖粮食给后金,这是多么恶劣的汉奸行径。谈迁的《国榷》也有如下记载:“朵颜三卫及建虏大饥,三卫夷半入于建虏,束不的求督帅开粜于前屯之南台堡,互市貂参。边臣俱不可,独崇焕许之。盖束不的为建虏积谷,谋犯蓟西,虽有谍报,崇焕不为信。”

综上所述,可以说袁大人是顶着崇祯连续两次驳斥,对所有边臣的反对置若罔闻,还压制要求剿灭为后金采办粮食的谍哨之意见,一意孤行为饥荒中的后金置办粮食,完全不惜一切的以粮资寇,是非常可疑的汉奸行为。

7.擅杀毛帅而为后金解除西征的后顾之忧

早在广宁失陷以前的年,正在练兵的游击毛文龙就受王化贞、熊廷弼派遣深入敌后,联络辽民,以牵制和分散后金的兵力,当时他仅率家丁、军士二百余人,按照许多网友的说法真比李云龙还不如,可后来毛文龙就是用这个班底在敌后策动了声势浩大、风起云涌的反抗运动,被后金视作心腹大患,他所创建的东江镇巍然屹立于敌后,成了牵制后金远途作战的一颗钉子,长期制约着后金南侵的步伐。

毛文龙象一颗钉子死死的牵制住后金的尾巴,致使其不能远距离、长时间的在外作战,后金数次想根除毛文龙都没有成功,但他却死在了袁大人的手里,让后金能远征林丹汗以及绕道千里长期袭扰关内。以前,每次后金主力出动毛文龙都会率领东江镇乘势出击捣其后方,一旦没有了东江镇这个牵制,后金则可长途奔袭,进行远距离长期的在外作战。所以,皇太极在毛帅于崇祯二年(年)六月五日于双岛被杀的七天以后,即可宣布“整旅西征”,并且让蓟门外的蒙古部落马上赶造船只,准备用其在老哈河转运粮食随大军沿河入塞,这个部署在六月之前还没有,而这即是将入塞的地点确定为蓟门的标志。

袁大人先削弱蓟镇的兵力,把重兵放在锦州使关内兵力空虚,再开马市为后金南侵准备好粮草,最后杀了毛帅毁了东江镇解决了后金的后顾之忧,这一系列举措亲手促成了后金首次从蓟门入塞,将他自己苦心经营的“宁锦防线”彻底的变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马其诺防线”。而后金不仅于崇祯二年(年)绕道蒙古入塞,而后还有年、年、年、年四次绕道蒙古入塞,而这其中最具决定性的因素是毛帅被戮、东江瓦解,这种自毁长城的汉奸行为非常值得怀疑。

8.将一帮汉奸委以重任而彻底瓦解东江镇

刘兴祚原籍辽东,万历三十三年()因细罪而弃家投降后金,更名爱塔,传说努尔哈赤之孙萨哈廉(亦作萨哈璘)曾将其乳媪之女许配给他。

天启元年(年),在后金占领地金州有两个秀才聚集十人准备起事反抗后金的残暴统治,但却被人出卖而被残酷镇压。《满洲秘档》有记载这次“合谋作乱”被平息是因为“爱塔建功”,这个“爱塔”就是前面提到的刘兴祚,即刘爱塔,朝鲜李朝称其为刘海。

天启二年(年),汉奸刘爱塔因为有功而被提拔为总管物产富饶的南四卫(指位於辽东半岛西半边的金,复,盖,海四州)的守备副将,但后来又生叛心。皇太极历数代善之罪状时曾云:“我见其常常虐害爱塔,夺其乘马,取其诸物,予料爱塔不能自存,必至逃亡。爱塔果逃。”(《国史院档》上,页)由此可见,刘爱塔当汉奸当得并不舒坦,所以起了逃窜的念头,之后便屡与袁崇焕、毛文龙等明边将密通音信,甚至与朝鲜议和时也向李朝显示其对后金的叛心。

崇祯元年刘爱塔逃离后金至皮岛,其余几兄弟也随后分批逃离后金,投奔皮岛毛文龙和宁远的袁大人。其中刘兴基(老三)于崇祯元年九月从海上逃抵宁远,并追随袁大人,刘氏其他几兄弟则先后至毛文龙处。

但刘兴祚并未真心归顺明朝,在逃到皮岛后又做后金的奸细,在《满文老档》收录的所谓“毛文龙书信”中,最后一封里即第七书里其实有隐藏着的第八封“书信”,因为第七封书信里最后一段文字明显不是毛文龙写的,该“信”就是刘兴祚再成为汉奸铁证。

在该段文字称:“毛总兵官在彼欲降之心,半真半假……以我观之,汗心犹豫而狐疑,又谓毛总兵官放恣,初无定心,后被牵累,事不易结等语。遂以毛总兵官蓄意叛逆,即密告袁都司杀之。我以告叛有功,升为副将职。”

此人自称“以告叛有功,升为副将职”是自我暴露身份的铁证。毛文龙死后袁大人即“分付将东江兵二万八千分为四协,杀其父用其子,以毛承禄管一协兵,以旗鼓徐敷奏管一协兵,还有二协,东江众官保游击刘兴祚、副将陈继盛二员管之。”由此可知,当时刘兴祚虽管一协,但却只是个“游击”不是“副将”,但统领一协是一个副将才能担当的职务,而信中所述也是“升为副将职”,而非“升为副将”,一字之差显露了这个诬告毛帅的汉奸身份。更为有力的证据来自《崇祯长编》卷和卷,以及周文郁的《边事小纪》卷和卷中,里面分别有“参将兴祚原「管东江前协副将事」”字样,从“事实”和“行文”两方面证实了那个“升为副将职”之人就是“管东江前协副将事”的“游击刘兴祚”。

这段文字后面又有:“负恩逃来……”字样,毛文龙怎会是从后金“负恩逃来”的?而刘兴祚则确实是从后金叛逃而来,再一次印证了写信人却为刘兴祚而非毛帅。

因为贪恋东江镇岛帅之职,在去太平寨的途中,汉奸刘兴祚诈凭借自己当了多年汉奸通夷语的翻译官本事,利用用“夷语、夷帜”袭击了蒙古喀喇沁部。该蒙古部落虽不是满人,但早在年召城大战后就溃散而降后金了,大汉奸刘兴祚号称共斩获约六百级(后金仅承认被斩首五十级)以期获得战功而谋求岛帅,当时周文郁得报后称此战“诚东事以来未有之战”。就在汉奸刘兴祚作以“战功”获取东江镇岛帅之职时,他的主子皇太极在从俘虏口中得知此事确系刘兴祚所为之后大怒,随即下令贝勒阿巴泰等人率大军星夜抄袭,将这个吃里爬外的汉奸擒获而处决之,太平寨被攻克时其弟刘兴贤被俘。周文郁所著之《边事小纪》卷,以及《大清太宗文皇帝实录》卷,和《朝鲜仁祖大王实录》卷均有此事的记录。而《清史稿——太宗本纪》之记载更为详细:“……刘兴祚自我国逃归,匿崇焕所。至是,率所携满洲兵十五人、蒙古兵五百欲往守沙河。闻大兵至,改趋永平之太平寨,袭杀喀喇沁兵于途。上怒其负恩,遣贝勒阿巴泰等禽斩之,裂其尸以徇。”最终,刘兴祚这个汉奸总算是因为自己的咎由自取而得到了被其主子分尸可耻的下场,而袁大人则以重用汉奸瓦解彻底东江镇的汉奸行为而被怀疑。

9.蓟西防御战中不可思议的失败

崇祯二年(年)十月二十七日,皇太极由遵化附近入塞。次日,山海关得警赵率教驰援遵化,但由于袁大人对皇太极的举动丝毫没有准备,且有故意防空蓟门之嫌,所以山海关的兵力并不多,赵率教只带领了三五千人赶赴遵化。

十一月初二至袁大人才从宁远赶到前屯营,得报后金已经在围攻遵化了。十一月初四,袁大人率兵到山海关,此时赵率教战死于三屯营。十一月初五,袁崇焕率军入蓟,并以周文郁为掌旗官,周文郁曾是孙承宗身边的人,他以第一人称“余”所写《辽西入卫纪事》是描述“己巳之变”的一篇纪实,其中有许多第一手资料,通过里面的记录能印证一些关键问题。十一月初六,袁大人到了永平,此时遵化已于十一月初三陷落,由袁大人之“汰兵方略”裁撤下来的汰兵打开城门,巡抚王元雅死。袁大人于榛子镇接到崇祯圣旨,得调度指挥各镇援兵之权,这个情节也很重要,为蓟辽总督刘策洗清了不小的冤情,因为后来的解读多说刘策不会用兵,才导致蓟西失守且还冤枉了袁大人……

十一月初九,袁大人到了蓟州顺天府。十一月初十,袁大人上疏崇祯,曰:“入蓟州稍息士马,细侦形势,严备拨哨,力为奋截,必不令敌越蓟西”。(《明实录》十一月丙申)其中这个“必不令敌越蓟西”是袁大人继“五年平辽”、“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后又一经典……

袁大人上疏后便开始部署蓟州防御。此时,蓟辽总督刘策和各路兵马汇集蓟州。蓟辽总督刘策驻地是在密云,昌平总兵尤世威原来是驻守昌平的,十一月初九,刘策率军援守蓟州,尤世威而防通州蓟州两地之间。但袁大人却将兵力分散布防于蓟西各地,他令刘策回守密云,命尤世威回防昌平,许多史料都记载了袁大人这个部署:

“保定总督刘策兵亦至,令其守密云。”崇祯二年十一月已丑《怀宗实录》

“保定总督刘策兵亦至,令还守密云。”崇祯二年十一月已丑《崇祯实录》

“令刘策着还镇,调度诸将,分信防守密云。”《崇祯长编》

朝野对袁崇焕战守布置非议甚多,孙承宗更指出集中兵力紧守蓟州三河一线为要务,否则敌人越蓟州三河则可直扑北京。事实证明,由于保定兵和昌平兵的远去,蓟州防备兵力严重不足,连起码的侦防也做不到,结果皇太极轻易越过蓟州直趋北京,袁大人直到十一月初十四才发觉方提兵追赶,被朝庭寄与厚望的蓟西防线竟不经一战便完全失效。

袁大人的掌旗官周文郁所写的《辽西入卫纪事》中提到了此事:

“十三日,侵晨,报奴全军过石门驿,公令马步兵尽出城外列营。营甫定,有奴骑二百余,分四队扎我军之东南,相持两时,并不件贼大兵。公令我发炮,贼闻炮即四队排为一字,忽退去。竟日无一骑复至,使我欲战而无可战。

十四日,乃探奴大队潜越蓟西矣,公即督辽将士西追……”

需要强调的是这个防御战是袁大人豪言壮语下开打的,而地形又对袁大人有利。蓟州,古属幽燕,亦称渔阳,历史悠久,上溯周商:燕山北靠,渤海南望,地“扼东北入京之要冲,控中原与坝上之险塞”,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有“畿东锁钥”之称。蓟县西有盘山、南有湖泊、东北方向有九龙山和八仙山,因为这么多天堑中留出的通道如同一道往来必经的门户而故称蓟门,自古设置兵镇和关城,是北京东北的要冲。可袁大人在这个地方都没有堵住后金军,而且是不战就任其越过,自己第二天才发现,那可真叫“无能”啊,难怪后金鞑子喜欢这样的“英雄”了……

袁大人自己保证“必不令敌越蓟西”而又分散明朝已经聚集的兵力,导致后金军不战而“潜越蓟西”,浪费了这么一个决好的堵截机会,让后金军顺利的直扑北京而去,这确实十分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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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黑而无色,至厚则无形。

无耻之徒的极品

人渣中的战斗机


袁崇焕不仅仅卖国,而且胆肥心黑,缺德到家。

首先,袁崇焕的脸皮厚度,绝对是超出一般人认识。

抚宁侯朱国弼上疏中提到

柳河之败得以钻刺而乔迁,羡干父一认之有灵!

其实是在指控袁崇焕,指控他当时投靠了阉党,认了魏忠贤为“干父”,因此才得以升迁。显然,袁崇焕在孙承宗手下干活的时候就已经投靠了阉党。

朱国弼指控袁崇焕巴结魏忠贤。事实上,袁崇焕投靠魏忠贤,大概是从天启六年说起,此时袁崇焕已经营辽东4年。

天启六年十月,袁崇焕疏颂魏忠贤;

天启七年四月,袁崇焕请立生祠。

当时的魏忠贤权倾朝野,很多人都巴结魏忠贤,纷纷建立生祠。什么是生祠呢?就是人活着的时候,给他建立一座祠堂,然后天天跪拜。

袁崇焕申请建生祠的文章,写的也是非常有文采。

辽东巡抚袁崇焕疏称:

厂臣魏忠贤功在社稷,海内之共见共闻,业已铭刻金石,无容职赘,至其身任辽事,誓言恢复,枭灭逆虏,任用刘应乾、陶文、纪用等,而关内外御敌之伏甲军器马匹悬帘等项,俱以家资置办,日逐解来,又助军需。臣方一意巡缉,严警诸营将吏,不敢贪懦营私,不敢馈遗隐串,改虚为实,化贾为真,易怯为勇,以有今日。浞古内臣谁有出其右者!”

应该说,袁崇焕在申请立生祠的人之中算是比较早提出的,而且他之前的奏折也都显示他与魏忠贤关系融洽。魏忠贤并不是对所有立祠的申请都批准,既有不建祠的督抚在,也有请求建祠而不批准的人在。说明袁崇焕立生祠并非是被迫,而魏忠贤也很给面子的答应了他的建祠请求,在全部生祠的四十座让他占到其中之一。

只是因为丁卯之战他那种辣眼睛的操作,让魏忠贤倒尽胃口!

毛文龙骂他:

“中朝之臣,不忠不义!宁远之和,属国口实!向谁咎哉!”

兵科李鲁生则指责他说:

昨者方金纳之来,人人皆知其诈,岂宁抚而知不及此?第欲因而用之,以行吾间,而不意奴因用我之间,以间我也。一介之行李西来,十万之戈铤东指,羽书介马而驰,信使缓而归,直玩弄我于掌股之上,而全无一毫之忌惮也!”

也就是说,后金的“议和”谁都知道明显是欺诈,袁崇焕却反被后金利用,成为其借机东征东江及朝鲜的缓兵之计,“宁抚”袁崇焕等被后金玩弄于股掌之间。

皇太极一直到“丁卯之役”结束的四月才放明使回去,这个使者,极有可能,是袁崇焕弟弟,袁崇煜。

考虑到有人指控袁崇焕

“夫崇焕口任边事,而心不尔也。其遣弟通好,远在数年之前;其斩将剪忌(谓杀毛文龙),近在数月之内。”

如果真是袁崇焕弟弟,袁崇焕按兵不动也不奇怪了!他敢动,他弟弟就让皇太极剁了!

但是,并不妨碍他以此为由杀害毛文龙。

袁崇焕自己给八千女鬼塑冕旒金像,修生祠,只能证明他比较无耻。但如果仅限于此,大家多少也能理解理解。

官场上,谁不巴结上司呢?袁崇焕那样做,也不算啥!但他贼喊捉贼,诬陷毛文龙,“拜魏忠贤为父,绘冕旒像於岛中”,只能证明袁崇焕极其无耻!

无耻程度,连老官僚王在晋也看呆了!

对于王在晋而言,他当然见过食言而肥的二皮脸,但是,像袁崇焕这种,他也叹为观止!连自己写给政府的公函,留下白纸黑字的记录都要吃掉的,也是罕见!

毛文龙径袭辽阳,旋兵相应,宁锦之围解,文龙与有力焉,此出于崇焕之自陈
剧其牵制之功,则文龙何可杀耶?
文龙杀而虏直犯京城,明知而故悖之!
崇焕之祸,其真自取耳!

其次,袁崇焕卑鄙无耻,心黑手毒,暗杀同僚无所不用其极,也是罕见。

崇祯二年三月,袁崇焕掐断了皮岛毛文龙的补给命脉:京城拨给毛文龙的粮饷,先得经袁崇焕审核才放行(啥时候审核完,袁崇焕说了算),而且禁止任何商船驶入皮岛。努尔哈赤和皇太极梦寐以求而又求之不得的“困死毛文龙”,袁崇焕轻轻松松就做到了。

于是“岛中大饥,取野菜为粮”。不管总兵写多少鸡毛信求援,袁崇焕都假装看不见:“(毛文龙)上章请饷,又累奏宁远转饷不便,崇焕不听。”

到了崇祯二年六月,已经饿得两眼发绿的毛文龙终于等到了袁崇焕的来信:

我知道你在挨饿,准备给你十万两饷银,你来双岛接收,顺便咱们再开会研究一下怎么向后金进攻的策略。”

收到袁崇焕的来信,毛文龙打算去一趟双岛,副将陈继盛,沈世奎,毛承禄都不同意,认为有问题。

陈继盛:

原先找他要钱粮,这厮七扣八扣削减数量,而且削减数量后还是拖着不发,一毛不拔,现在又主动要给,我看这事有猫腻!说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毛承禄:

“我听说袁崇焕早就已经上书朝廷要跟后金议和(渠为抚臣时,已有和议疏),现在又说要开战,父帅不觉得奇怪?这里边一定有阴谋,您还是别去了!

沈世奎: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厮不是好人!只怕这双岛之行是一次鸿门宴!最好多带护卫!”

可惜毛文龙就是个“傻帽”,他还替袁崇焕辩解:

自古以来,是战,是守,还是议和,都是见机行事,哪有一成不变的道理?再说了,都是为朝廷出力,没啥好担心的!”

“毛某身为朝廷大将,没有皇上的圣旨,谅他也不敢杀我!真要奉旨杀人,带一万人也没用!难道毛某还反了不成?”

于是带着二十名部将、一百家丁、三千精兵就去了双岛,也就进了袁崇焕的连环套。

第一天

袁崇焕先给毛文龙戴高帽子:

“辽东海外,止藉贵镇(毛文龙时为正一品左都督平辽总兵官)与本部院(从一品太子太保、督师)两人,同心共济方能了局。”

毛文龙也很感慨:

“我已经孤悬海外好几年了,每天都在琢磨怎么灭了后金,但就是苦于饷匮军饥,如果大人您能够让我的部队吃上饱饭,我相信在您的英明领导下(指授方略),咱们定能一战成功!”

那一天两人言笑晏晏。

第二天

袁崇焕先兑现了自己的部分诺言,给毛文龙带来的三千多人每人发了一两银子一石米三匹布,乐得毛文龙自己掏腰包请袁崇焕喝酒。可是刚刚端起酒杯,袁崇焕手下来配合着报了一个假警:

“奴兵万余将渡河东!”

袁崇焕马上把自己带来的兵马全部“派出去迎敌”,身边只留下了几百人的卫队。

第三天

袁崇焕请客,并且拍着胸脯跟毛文龙打包票:“今后贵镇与本部院以旅顺为界,东行贵镇印,西行本部院印。”又来了一个假警:“河西有警!”

袁崇焕身边此时已经没兵了,琢磨了好久,这才很不好意思地跟毛文龙开口:“愿借贵镇兵一往。”毛文龙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的三千精锐全派了出去(文龙即令疾救)。

第四天

面对几乎已经变成光杆司令的毛文龙,袁崇焕变脸了:

“你那块地方,每年虚耗国家大量钱粮,一点实效也没有,干脆撤了算了!”

毛文龙辩解:

“我当年带着九十个人拿下的皮岛,不费朝廷斗米寸铁,抚集辽沈逃民九十余万,现在又收服了周边很多岛屿,已成掎角之势,咋能说一点实效都没有?而且过去我们基本上都是靠收取过往船只税费实现的自给自足,这七年来,总共就从朝廷得到了一百零五万两饷银和九十万石粮食。”

袁崇焕当然知道毛文龙报出的数字是真实的——战功或许可以注水,首级不好造假,至于朝廷的粮饷,是有据可查的。

但袁崇焕还是勃然大怒:

“跟你谈了三天,你狼子野心油盐不进,看来不杀你是不行了!”

毛文龙还满不在乎:“督师惟恃节制,何得杀我?”

袁崇焕冷笑:“不是我要杀你,是皇上要杀你!皇上赐予尚方宝剑就是为此!”(其实是撒谎)

毛文龙的心都凉了,他叹了口气,向西(崇祯方向)跪拜领死:

“臣有愧先帝重托!臣有负朝廷久矣……”

禁海,断饷,改贡道,假警报,矫诏杀人,全都用上了!你说厉害吗!

注意,矫诏谋杀,是有史料记载的:

癸未/金时让驰启曰:

"六月初五日, 毛都督文龙, 往会袁经略崇焕于宁远卫, 还到双岛。

经略设饯宴待之, 忽出圣旨及令箭于袖中 , 示之,

命左右推出都督斩之。


可见,此人(朝鲜使者)视角中,袁崇焕确实出示了圣旨。

至于圣旨的真假,他鉴定不出来的,不表。


按照毛文龙部下的视角,事情过程如下:

崇焕乃为书招公,会于双岛,双岛在皮岛稍西。崇焕云有密语,公坦然扬帆来,且欲因是细陈宜速发军饷状。时军中颇以为疑,请多从者。

公曰:“ 我大将,任东隅一面,彼不奉诏,岂敢杀我! 果奉诏而来,虽多人何益?徒滋猜贰。且不闻汾阳昔赴鱼朝恩之宴乎?”

既相见双岛一古寺。

崇焕谓公:“吾所欲与君语,他人不得闻。”两人各屏去驺从,独崇焕后一书生随之。

崇焕顾曰:“此吾幕中奇谋士,此当与俱。”因共挽手入寺僻处。

而书生者,状短小有力,袖短刀。既入坐定,崇焕故移座与公促膝作耳语良久。忽曰:“吾今欲断将军头。”

公笑曰:“毋谑。”

祟焕曰:“ 奉密旨! ”怀中出片纸示公,盖矫诏也,公疑之。

祟焕曰:“ 我如屈杀君一刀,他日偿君千百刀。

公即下座拜受诏,涕泪无一言,拜起,延颈待戮,书生遂出刀斩公。

公死,崇祯二年六月五日也,年五十四。



无论是朝鲜使者,还是东江部队,他们完全是两拨人,不可能事先串供谋害袁督师。

他们的视角,袁崇焕都有出示秘密圣旨的动作,可见袁崇焕矫诏是实锤了。

第三,袁崇焕做事,可以说是毫无人性,甚至没底线!

前面说过,为了诱杀毛文龙,袁崇焕决定对东江实施物资禁运。所谓船只需要到宁远获得批准才能驶往东江,其实根本没有船只获得过批准!

不论官船民船,所有运输渠道都被切断。

东江镇孤悬海外,在北方寒冷的海岛和山岭之中建立根据地,靠自己屯田是无法自给的,士兵以及部分难民的吃穿都要依靠后方的接济。袁崇焕这一招,就是“拦喉切一刀!”断了大家的活路,连续八个月的物资禁运,让东江出现了大量饿死人的情况。毛文龙在塘报中所称:

东江缺粮,饿死多命!”、

“岛中大饥,野菜为食!”

“东江各岛绝粮,地上又无野菜,兵丁饿死”,

还出现了兵丁想要夺船逃亡的事件,而且为了争夺船只,自相残杀。

这些事情被后金获悉,又趁机发兵来打,东江兵 “粮饷不敷,士皆菜色,马匹甲胄器械全无”,难以与之为敌,导致大量被东江恢复的领土又再次失去。

在战争史上,将士在前方打仗,后方官员腐败无能而后勤供给不足的情况多有发生。

但像袁崇焕这种,为了内部斗争的需要,主动对自己国家孤悬海外的军民实施物资禁运,不惜将他们饿死在前线的事情,可谓古今罕见,必须无耻狠毒到一定境界才能干的出来。

不管毛文龙有罪没罪、该不该杀,袁崇焕的这种手段,都是对国家和人民的严重犯罪,被千刀万剐也一点不冤枉。

更让人完全不能想象的是,袁崇焕一边禁运饿死自己的将士和同胞,一边却拿出大量的粮食布帛去接济已经背叛明朝、投降后金、与后金结成同盟的喀喇沁蒙古部落。

袁崇焕这等狠毒,做事没底线。

哪怕是战争中杀人无数,见惯了血肉横飞,甚至吃过人肉的毛文龙也怕了!在毛文龙看来,如果当年,自己死于林畔之战,或许更好!


臣思绝粮兵变亦死,死而不得其法,人犹笑臣无用。臣敢题明:海上必不可禁!

然后就死于一军之前,庶可代十余万生灵也!

今事实难做矣,臣之热肠冷矣,性命危于朝夕矣!每自譬于林畔,一日七战时,今又多活数年,即死亦瞑目矣!

只不愿如抚臣故事,又有非议于其后耳。

督臣为臣上司,臣辨驳其疏,臣亦自觉非体非理,听皇上或撤或留,臣随亲抱敕印,竟进登州候旨。

逮臣进京,悉从公议,治臣以罪,完臣一生名节,免误封疆大事矣!

以臣空腹之卒二万八千而欲取胜数十萬之众,使天下人闻之谁不笑臣之不能料敌如此?

国家之误用微臣如此哉!但臣一介末弁,孤处天涯,曲直生死,惟命是从,敢哓哓取憎哉 !究其根实文臣误臣,而非臣之误国!

今岁钱粮將往年多领者扣算,然臣以十于万之众而受四十万之餉,今反以二万八千为額复將上年钱粮扣算。

必欲速毙数十萬之命,此何心也!

而元年六月之前,

未经汰去者皆,不费衣食之土偶乎??

还將食过之军刳腹取之乎??

可令今日之军封口坐毙乎??

计部必欲殺臣,此臣之未解也。

每月一两四钱、米一斛尚不敷用,况東江悬海风涛巨测百物腾貴,而反议每兵银七錢、米一斛,使各兵肯安心東江耶?

诸臣独計除臣,不计除奴,将江山快私愤,操戈予于同室!

职屡疏直戆, 非不知得罪朝臣以速职命,但职心只以封疆为重,不得不吁天频诉也。 今职席藁待罪,宜无言矣!昨执王廷试手书,知粮无应。

岂舍十余万生灵,因职一人而并毙之


“臣改贡道於宁远者,欲藉此为间,皆所以图文龙!”袁崇焕卑鄙手段,成为他的通行证。他成功地杀死了勇猛善战的毛文龙!

毛文龙,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

“岂舍十余万生灵,因职一人而并毙之!”

他的高尚,变成他的墓志铭。

这就是毛文龙玩不过袁崇焕的地方,只能在内外交困中,面对袁崇焕声称奉旨杀人,跪地领死,结束自己的生命。毛文龙为何而死,无非是因为部队断粮,涉及十余万人生命。

“就死于一军之前,庶可代十余万生灵也!”

当然,这也是一个死后,被老百姓生吞活剥,另一个,当他死后,

“诸将卒伏尸恸!”

“岛中将卒闻其死,皆哭云”


然而,哪怕是毛文龙死后,袁崇焕也没有兑现诺言。

毛文龙既诛,岛中需米甚急!请令登莱道府速运接济从之!”。

按照袁崇焕的奏章和安排,东江粮饷发往宁远,经过督师清点后才能运往东江,但是,这次督师却要求登莱发粮!只有一个解释:东江粮饷已经由高台堡贩卖到了后金!

哪怕是毛文龙死后,袁崇焕依旧超度了东江镇数万英灵!

很多人都奇怪,毛文龙死后东江依然存在,为何黄台吉绕道蒙古打到北京城下这段时期,东江镇没能完成牵制。

且不说人心涣散,光是物质条件就达不到!

《崇祯长编》里有这么一条记载:

崇祯三年二月三日


枢辅孙承宗疏奏:

河东一镇(东江镇),兵民俱陷蕃归正之人。

去年袁崇焕经制其军,定二万八千员名,后又改为一万八千,而旗鼓徐敷奏先往清理,实遵登州道臣二万八千之说。岛兵至今未知,已减一万也。

今敷奏称:“ 在岛人民及老弱妇女尚两倍于此,则不下八九万人。”

而粮饷久已乏绝

即以兵言之,旅顺口、广鹿、长山、石城、獐子、皮、鹿诸岛,有自去年九月缺米者,有自去年十月缺米者,有自去年十一月缺米者。惟长山岛一营可支至今年二月耳。

即减其兵而犹是民也,宁可坐视其死?!

且未经明汰,歷日已深!

前崇焕 令登州运买十万以济冬春,而收买迟误,仅发二三万,其达于岛者不过数千而已 。惟在皮岛者尚可与鲜人交易支吾,而各岛远在二千里间,每岛屯种,腴者不过千石,瘠者不及数百石。 民既再倍于兵,即照兵给廪,犹苦不足,况兵粮已久绝乎?

皇上覆载群生,不欲使一民失所。闵此孑黎,已隔绝域,万死一生,自拔归正,而顿使其化为馁鬼,岂天地父母之心乎

其民特以辽东法严,再降者必死,故虽罹饥饿,尚尔逡巡。 今若乘机巧诱,一旦沦胥则杀之,是杀我数万赤子也;用之,是益我数万仇雠也。 且今苏东一带陷没,实烦有徒。

苟既拔者不庇其生,何以使欲归者克坚其志?

乞立敕登津诸臣, 于去年未发之粮,速为催攒,于今年应运之数,速为派发!

仍分岛运给,不得拘泥躭延!至于折色银两,应按已定经制发与河东,饷司 宋献令 说法觧往,如再仍往辙,宜照军法究罪!

民命至重,乱不可长!

惟皇上垂慈亟念


“前崇焕令登州运买十万以济冬春,而收买迟误,仅发二三万,达于岛者不过数千而已。”

购粮食迟了,可以理解,发出去二三万,“其达于岛者不过数千”,几乎漂没得只剩下零头了!

(按照以前的惯例,十万粮饷,如果飘没到只剩下六七万,毛文龙就跳脚了)

也就是说,哪怕是毛文龙六月被杀,也没恢复粮食供应!东江镇,从崇祯二年九月到十一月开始,再次断粮,一直到孙承宗崇祯三年二月孙承宗发现饥荒上报崇祯后才恢复粮食供应。

而且崇祯二年十一月开始,东江镇断粮的时候,正好己巳之变爆发,这是巧合吗?

东江军如此惨状,孙承宗这种水火不侵的老狐狸官僚,良心上都受不了,忍不住就在奏章里面破口大骂!

闵此孑黎,已隔绝域!
万死一生,自拔归正,而顿使其化为馁鬼!
岂天地父母之心乎

这样一来,袁崇焕高升也不奇怪了。

如此胆肥,心黑,手毒,脸皮厚,不择手段,把节操扔一边,把良心喂狗,这种人上哪里找去?也是难得!

关东款议,庙堂主张已有其人。文龙能协心一意,自当无嫌无猜;否则,斩其首,崇焕当效提刀之力。

好一个 “效提刀之力!”

哪个人敢矫诏谋杀左都督?只有袁崇焕敢!

哪个人敢私自和后金议和?只有袁崇焕敢!

哪个人敢在高台堡倒卖军粮?还是袁崇焕!

他的悲剧在于这里

某利益集团,需要有人去做一些有违反常理,违反国家法律和政策的事情,不方便派自己亲信做。自然让袁崇焕冲在前面。

他们的人隐藏在袁周围,诱导袁做到他们想做又不能亲自做的事情,或者在袁大旗下做到他们想做的事情。

最后把袁推出去挡刀。

这也是袁崇焕惨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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