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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马前卒 2018 年 1 月的演讲《保卫我们的现代生活》?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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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工指出了中国发展,面临两个问题

01 目前养老保险已经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比如黑龙江等地的情况……知乎上有详细的帖子,讨论养老保险究竟是不是庞氏骗局的……归根结底,养老保险是用国家信用担保,用年轻人缴纳的社保给退休人员发放养老金,最理想的情况是,养老保险基金产生的利息足以支付退休人员养老金,但目前的问题是,随着人均寿命的延长,领取退休金的人越来越多,领取的时间越来越长,养老保险基金系统面临当年缴纳的养老保险金已经不足以涵盖当年需要支付的养老保险金,已经在动用本金,本金逐年减少,甚至某些省份直接本金都亏成零了,需要每年财政拨款,发退休金……

02 人口出生下降,详见全面二胎后,2017年出生人口比2016年降低30多万,有专家预言,即使全面取消计划生育,也难以扭转出生人口下降的问题……

两个问题叠加,本来养老保险已经支撑不住了,要靠后面的年轻人缴纳来支撑,结果出生人口还在下降,这是要养老保险系统崩溃吗?养老保险系统崩溃了,中国还能崛起吗?

马督工,提出的解决方案是,01 延迟退休,减少养老金的支出,02 社会化抚养,增加出生人口,双管齐下,解决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延迟退休基本已经敲定了,有关关社会化抚养,可能一时思想上暂不能接受,我们来顺一顺:

在封建社会,宗族或者家长对于子女是可以贩卖的,拥有完全的人身所有权……随着社会发展,我们逐步剥夺了父母对子女的人身所有权,即父母是不能把子女当货物一样卖出去,九年制义务教育剥夺了父母对子女的教育处置权,婚姻自由,剥夺了父母对孩子的婚配权力……随着社会发展,我们越来越倾向于认为孩子一生下来,就属于公民,属于国家的一份子,国家有义务保障孩子不受虐待,不被贩卖,婚姻自由……

如果考虑到孩子属于公民,属于国民,属于国家一份子,对于父母不能够提供给孩子相应的扶养待遇,使得孩子处于不安全状态,不健康状态,国家自然有权力剥夺部分父母的抚养权,所以社会化扶养是一种福利,也是国家对于公民的一种保护权……

有一段时间无聊,思考人生的意义,想了很多,什么也没想出来……

既然人是一种动物,那动物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自然界的苍蝇,蟑螂,蚂蚁等压根不思考,对于它们来说,适应环境,不断的繁殖就是生存的要义,让自己的基因遗传下去,不断繁殖,似乎是写在基因里的。奇葩的人类经过充分的竞争后,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反而不愿意繁殖了,这是反动物,反基因吗?这里面的原因暂不分析。

但对于上升期的中国来说,在世界民族的竞争中,才刚刚起步,就面临新生人口的下降(见全面二孩后,2017年新生人口比2016新生人口下降),且近期看没有扭转的趋势,必然是不可接受的,出生人口下降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育儿成本的提高,还存在着部分婴幼儿不正确扶抚养,在这种情况下,马前卒提出的‘社会化抚养’,不失作为一种解决问题的手段……

如同马前卒所说,纯粹只是要求否决权,而不是积极的面对问题,讨论问题,提出解决方案,于事无补。国家先逐步建立起社会化抚养体系,社会化抚养和家庭抚养在一段时间内进行竞争合作,个人倾向于在将来是一种大概率的趋势。

马督工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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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马云的这个新闻。

就想起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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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问题变成了一个批评

@马前卒

督公的倒马运动,许多人在批判督公前为什么不先理性的思考一下这一设想的可行性呢?督公固然是个工业党,但他的屁股确实不是坐在大资产阶级立场上的。对于富裕家庭来说,可以花钱请各种名师辅导,各种保姆管护。对于许多平民家的孩子能这样吗?留守儿童的悲剧还能再走吗?那么父母上班将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也不会让人放心。诸位知乎的倒马旗手能想出什么高招吗?

我经常去的一个菜市场,卖菜的摊主是一名年轻的母亲,带着自己四岁的女儿坐在那里。母亲在卖菜,孩子用平板玩游戏。在菜市场附近有个水果的一条街,那里的小孩则是随意在马路上穿逐打闹和嬉戏,父母们有时是无暇顾及的,只能在有车穿过时呵斥两句。你们说这种半放养对孩子真的好吗?

社会化集中抚养固然有其弊端,但确实是未来一个可选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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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已经变成了马前卒的万人批斗大会。几百个回答,以及下面的几万个跟帖,放到文革那种环境,马前卒估计真的要卒了。

不过知乎网友相比贴吧网友,不是应该有更多的思考,对新思维有更多的容忍度么?

正好今天早上听广播,马云提议众企业家为贫困地区留守儿童建立“寄宿学校”

起因是云南的冰花男孩,马云称过去的几十年,政府主导了贫困地区的学校集中化运动,这个初衷是好的,因为很多村子就一两个老师几个孩子,根本不足以维持一个学校,老师流失、教学质量差;于是当地政府把众多这种小山村学校合并为一个小镇学校,但又带来一些孩子上下学路程遥远的问题。 留守儿童还存在一个问题,放学回家后,只有老人,老人很难辅导孩子的学习,指导孩子的成长。

于是马云提出了“寄宿学校”的倡导,号召企业家们捐款建立寄宿学校,让这些留守儿童们能够在学校的大集体下起居生活学习,既避免路途遥远,又能在学校老师集体的关心指导下成长。

我听到这个新闻是欣慰的,留守儿童的家长听到这个新闻更应该是鼓舞欢欣的。

这不正是马前卒提议的“社会化抚养”么? 只不过是先惠及最需要的留守儿童。


至于绝大部分的普通孩子,我作为一个家长,我和我的同事有很多次的白日梦,就是希望公司能在寒暑假期间把员工子女们集合起来,玩游戏也好,运动也罢,学习也罢,总之给散落在家老人管不住只有电视陪的子女们一个集体场所,别整天傻乎乎看电视,甚至被elsagate视频毒害。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携程做的实验已经失败。

家长们,能做的就是花巨资给孩子们选择各类辅导班。真的是巨资,知乎上喷马前卒的未婚大学生们可能想象不出来,一二线城市家长们的辅导班消费已经占了家庭总消费的50%以上。

所以,当马前卒提出这么一个设想,为什么不能多点思考,多点容忍?而要一棍子打死,甚至冠以纳粹学校来污蔑呢?

人类社会的发展,本身就是往连接数越来越多的方向,往社会化大分工越来越细的方向。拿饮食来说,大公司用食堂来为员工解决问题,小公司的员工可以通过外卖来解决,很少有人会说今天我中午得回家自己烧饭。

饮食如此,教育也是如此。

另一个新闻,中国的新生儿数量正在呈现雪崩式下滑。日本韩国香港北欧都在早我们一步如此。为什么年轻人都不愿生孩子了? 抚养成本太高,金钱的、精力的。

这本身就说明“小家庭式抚养”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不改不行的地步了!

“小家庭式抚养”的升级或者解药未必是“社会化抚养”。

但起码“社会化抚养”提供了这么一个实验思路,来给当下的困境一个打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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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 如@罗妹妹 等)都认为中国的工业化和现代化(包括城市化、法制化、去家族化进而去家庭化)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是经济发展所必然保障的,不管是否官方推行都是会发生的,只是让农村的人多等个30年罢了,特别是农村如何关我屁事。

很多人认为现状虽然不够美好但是已经足够美好,最重要的就是保卫现在的生活,哪怕有1%文革的可能性也不能放纵,为此约束公权力,牺牲小部分人(过半的农村人口当然是小部分!3%的中产才是大部分!)的现代化进程也在所不惜。

很多人认为中国经济越烂越好,政府快点倒台……


醒醒吧,如果你是北上广土著,倒是不妨这么想,否则你睁眼看看:

第三世界国家烂才是常态,出了首都就是一泡污,在首都也好不到哪里去

经济永远繁荣不会倒退,日本台湾也这么做梦过

农村已经持续恶化倒退,已经快变成“消费现代化,政治封建化”的无法之地了,全靠出走的年轻人输血才维持一个过得去的假象

你们给大部分人许诺的不是美国,是墨西哥


具体点展开,经济发展造成工业化社会,是以这样一个模式:

在城市普通家庭(贫民窟不算)出生的人,心理就开始成为“以金钱/公共服务等代理交易为主要社会关系而不是人情为主要社会关系”的工业社会人口。

光是当工人没用的。我们一条条看

1首先,中国的收入是否能保障工业化思维?

请看看和中国人均gdp差不多的国家,两个字:呵呵。当然中国贫富差距大(相当大一个原因是城乡差距),人均家庭收入赶上韩国平均的也有上亿。中国在妇女就业上其实超过旁边的日韩,所以可以想象的是中国城市的工业化社会体制其实是政府设计并且强制维持的(其实日韩台也是一样)并且扭曲程度超过日韩,一放松肯定反弹。“社会主义”就是这个意思嘛,人为强制设计社会。

中国和欧美的差距,一个是资本(包括基建、机器、教育),一个是分工,你做鞋子劳动生产率机器化率再高也比不过做机床的,更比不上做金融的。资本方面,中国的劳动生产率提高余地非常大,但是问题之一就是造了更多东西卖给谁……分工方面,即使中国占领全部美国的高端工业和金融,收入也无法翻一倍,人家总量在那里,没那么多……


一个中等乐观的估计是二十年后(下一代)中国能城市化率过半,人均翻一倍多赶上现在的韩国,基本够用了,只要不遇上世界性经济危机、战争、特殊灾害(政治和自然)等等。

起码眼前是不够的。很多人认为这个强制撤掉,中国就会变成资本主义社会,这个就别笑死人了,你有那个底子么,肯定变回封建社会,见下条


2 工业化了就一定能维持工业思维吗?

不一定,首先一定要经济能维持不倒退。东北(城市化过半,工业时间超过三十年)就是个好例子,其实我还想举例广东福建的某些城市,只是不够熟悉,起码很多指标让人没法不这样怀疑……

那么中国是否能一直维持经济增长呢?虽然我是比较乐观的,但是显然增速会逐渐变慢,毕竟体量这个大,很多追赶式发展不再可能了。

请记住第三世界的教训,亚洲非洲拉美的太多太多例子,两位数经济增长并不难,难的是连续三十年没有负增长。稳定增长比高速增长是成功的更好指标。凡是能突破这个诅咒的都能成功,但是再一个三十年……三十年足以使得一批支柱产业变成夕阳产业。台湾用半导体代替重工挺过30年,显然下一个增长点是没有的。

否则,就会变成“消费工业化,生产封建化”的沙特之流。


3 首都并不难,难的是乡村

我没出过国,但是看文章也知道红脖子区和海岸是两码事(并不是说美国红州不工业化),但是你也可以看到底特律、盐湖城等摩门教徒区、玉米地带和我们常见的纽约洛杉矶的巨大不同。纽约贫民区我已经忽略了

中国的地理不平均程度远远超过美国,即使中国已经超级发达了达到目前日本的地步,三分之一还在准乡村是个挺保守的估计(从日本扣除东京大阪都心外,剩下区域的估算)。作为一个大国,长尾注定长于他国。

我不是说农村就不能工业化思维(多延迟一代工业化是一个中等的估计),但是在中国这样的超级封建传统的国度,和难看的现状(经济在前进,体制在倒退),这种侥幸心理只能呵呵

上限在这里,现状如何自己睁眼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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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可能是一个有意或无奈的保守主义者

本来我不是很想去谈论进来马前卒所谓的保卫现代生活一文,不过没有想到马前卒一文中的社会抚养成了不大不小的热点,作为惯于以敲键盘发声者又自然也免不了蹭热度的宿命,在这里简单聊一下我对马前卒那篇文章一小部分的看法。


马前卒关于保守主义的批判自然是非常有道理的,我们正生活在一个满地虚伪传统却没有几个知识分子能够站出来发声批判传统的时代,无论是近几年来有意无意的或 自作自受或惨遭陷害的“公共知识分子”这一词汇的污名化,网络民粹主义与反智主义就开始活跃起来,在这个意义上的大v代替了可能的精英公知为我们批判了传 统,重申了一般情况下知识分子如鲁迅如马克思们应有的一个传统“拒绝传统”,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关于“左翼”,布尔迪厄曾作过一个学理上的深透剖析:“知识分子喜欢把自己设想成为解放者,代表着进步力量(或者至少是保持中立,自在悠游,在美国尤其是 这样)”。因而,对于知识分子而言,“左翼”几乎就是个天然的褒义词,如果不是“左翼”,甚至就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知识分子。换言之,被划为“右翼知识分 子”的人很可能会被驱逐出文化生产场,无权染指作为知识分子形象中最美好的“坚强的天真”。比如阿隆,由于不具备知识分子这一基本形象——“左翼”,因此 在法国他成了“不合格”知识分子的代表。8在布尔迪厄看来,大多数知识分子都不会心甘情愿地被称呼为右翼或保守主义(如哈耶克 [FriedrichA.vonHayek]就曾专门撰文声辩不是一个保守主义者),这是因为当一个保守知识分子便意味着要承受双重夹击,“总是面临被统 治者和‘知识分子’抛弃的危险,统治者觉得他们太‘知识分子’了,而‘知识分子’又觉得他们太顺从于‘资产阶级’秩序了,他们被迫不断地在这两个阵地上战 斗,通过加入其中的一个反对另一个”。吴冠军:《什么是“左翼”?》


不过话说回来,马前卒虽然 炮轰传统,但我们不能说一个人炮轰传统,他就是一个激进主义者,一个反传统者,正如我们知道封建时代的一次次农民起义,农民们只是反对现在的皇帝,而没有 人去反对帝制本身。这样一来,反对皇帝这一传统之元素,反倒成为了加强帝制这一传统的正当性的理由。甚至而言有一句话,说汉明两朝得国最正,就是由于汉明 两朝皇帝皆出自社会底层,古人认为皇权来源于天命,那么这种社会底层发起的农民起义比起皇室之间互相篡权,大臣犯上作乱,反倒是更具有正统性的。在这里我 们可以看到,农民起义者对皇帝这一传统元素的反对,成为了帝制更强有力的背书。保守与激进在这里完全颠倒了过来,明白这一点之后,我们就绝对不能轻易地将 一个人对传统的炮轰,看做一个人是进步主义者创新主义者的铁证。


在我看来,马前卒与其说是一个非常反传统的人,倒不 如说是保守主义者的壮士断腕,一个积极入世的保守主义者——在这点上倒是颇似法西斯。并没有直接要给马前卒此人扣上一个法西斯的帽子,但谁也不能说“国家 社会主义(纳粹)”与科学社会主义没有丝毫的相像,在这里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本身即是一个对社会主义这一革新的复制,用看似激进的手段去维护最传统的“雅 利安血统”,我们也许应该看到,纳粹与真正的社会主义有着相似之处却在本质上不同,纳粹主义正是借助了社会主义者的手段,比如宣传,比如一些政策,去完成 他们本质上对阶级社会,对私有制,对种族歧视,对高人一等欲,对奴役女性欲望的满足。即,一种比起原有的资本主义自由世界更激进的“资本主义”,法西斯的 一切激进,都最终为了资本主义存在乃至种族不平等这一绝对的保守而服务。


在这里设身处地地说,马前卒在被人扣上几顶 法西斯的帽子,是冤枉而又不冤枉的。如果马前卒真的是一个极左派,那么作为所谓的资深媒体人他的言论也不可能像我们这些敲键盘的人一样自由,作为朝廷心腹 (大患),他不太可能完成一个激进主义宣言后不需要我们帮他在联名信后面留签名。我们以最大的善意认为马前卒这一左翼大v在演讲过程中不能过度敏感,所以 给与了很多思维激进但只能憋在家里的无产阶级小思想家以马前卒是一个法西斯的错觉,当然我也说了,这种错觉也绝非空穴来风,马前卒承担这种非议,只能说冤 枉而又不冤枉。


在这里我又替马先生说一句好话,人在不同的位置,不可能说同样的话。马先生这样有点微弱发言权的人, 就算和我是一种看法,也不可能全盘说出来。要不然马先生就也是一个口头的激进主义者而谋求不到讲座的坐席了。马先生本身就决定了马先生无法真正成为一个反 传统的人,无论如何他只能在他的安全区内反传统,以至于我们不知道马前卒到底如何想,但表现出来十个人总得有三四个看他像是法西斯。


为 了帮马前卒先说一些好话离题了千字,说会到正题,马前卒所探讨的家庭消解,在我看来是一件非常保守的事情,马前卒所号称的反传统家庭它更可能只是基于他要 保卫目前最大的传统,“现代生活”而已。首先第一点我感受到中国左翼人士的无奈,在外国步入后现代的文化左翼们,那些把马克思绑在自己旗帜上的人整天在做 的是反思和超越现代性,反思一下为什么现代生活可以制造出德国纳粹这样的杀人机器,为什么工厂这一现代产物被用来制造人油肥皂,科学被用来更好的杀人。而 中国的左翼青年和网络左翼大v还有意无意地不得不局限在和人探讨中医究竟是不是神棍这样的问题上,实属悲哀。其次,马前卒用了大把口水指出家庭亲情是一种 过于保守的东西,他的“社会主义”观点就是要用一种粗暴的行政手段来直接地物理上地消灭家庭。在我看来这里有一点非常重大也是核心的疑点,那就是马前卒这 样的人绝对不会不明白,社会主义者反家庭,不可能将反家庭局限在一个精神的层面上。如果我们用二分法看,家庭代表着什么?我们往往会首先想到父母子女之间 的亲情,家庭生活一类,对这是更偏向精神世界的家庭生活。那么,什么是物质的家庭?作为一名法律系学生,我首先会想到的是婚姻法律关系中的关于财产的分 配。推而广之,我们需要想到,家庭不仅仅是精神的家庭,还是物质的家庭,是哪个作为生产力与生产结构的单位的家庭,它在历史上男耕女织父死子继,在今天则 是父债子不偿,在财产上的父债子偿在多数文明国家已经不复存在,这就是财富分配意义上的家庭部分消解。在过去家庭意味着男耕女织,而今天没有这种说法,这 就是生产方式意义上的脱离部分家庭结构。马前卒很关心那个作为亲情维系的家庭的消灭,但马前卒居然如此轻易地抹去了消灭财产意义上家庭的,物质意义上的家 庭,这就令人感到费解。马前卒不惜获得消灭精神家庭的非议,也没有在消灭物质家庭上出声。在这里就必须怀疑马前卒所谓反传统到底有多能够真正地反传统了。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里提出的废除继承制,(当然马克思本人在反对无政府主义特别是巴枯宁主义时又做了一些修改,后文会讲)似乎两百年前的人就比 今天喊着废除精神意义家庭的马前卒先生反传统了百倍。马克思恩格斯乃至被他们反对的巴枯宁所共同曾经设想的废除继承制保障了家庭在财产意义上的消灭(当然 依旧不能说完全消灭,而是一种颇为黑格尔式话术的“扬弃”),我不认为马前卒先生的剥夺部分穷苦者家庭抚养权而又满不在乎富人家庭的做法,究竟在何种意义 上能够被认为是“反传统”。马前卒给人的感觉,难道不就是反对一群人的传统,去保卫另一群人的传统吗?


但是,最先进的国家几乎都可以采取下面的措施:
1.剥夺地产,把地租用于国家支出。
2.征收高额累进税。
3.废除继承权。
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北欧式福利主义的意思?)


当然使我比较认定马前卒乃真正保守主义者的段落乃是以下马先生的自我辩解:


我 看了一下目前近500回答,所有反对我的回答都很相似——从父母的角度指责我侵犯亲情,从个人的角度指责我为(资本主义)国家培养劳动力,就是没人从孩子 角度谈权利。换句话说,他们觉得孩子是家长的附属品,不需要单独拿出来谈权利,只在孩子被国家“抢走”的时候,才想到孩子也是一个独立核算单位,必须和国 家家算经济账。这里面的潜台词就是孩子是家庭私有财产,国家怎么敢碰?
还有几个自封无产阶级斗士说了,这是让无产阶级永远当无产阶级啊,抚养权归国家,培养的都是无产阶级,有钱人去贵族学校,继续当统治阶级。我就不理解了,国家不接手那些留守儿童的抚养,难道阶级流动性反而会上升吗?现在国家没有全面接手抚养权,难道王思聪的地位就不稳了?
全 方位覆盖的公立教育,恰恰是把那些过的没人样的孩子提升到“人”的水平,我知道这会威胁一些已经“有人样”的小资产阶级的地位,但你也不能拒绝“冰花男 孩”这样的孩子和你的宝贝娃娃竞争啊。更何况国家为了对抚养权负责,全方位铺开公立教育,就得加税。有钱人交税更多,同时有钱人的孩子去读私立学校(当然 也得国家审批),相当于放弃了一部分国家补贴,这明明是穷人受益。除了那些希望面对留守儿童获取优越性的小资产阶级外,我看不出这里谁的利益受损了。


在 这里,马前卒先生像一个右翼国家主义者一样非常自然的连续使用了“国家”,却没有像任何一个网上常见的毛泽东主义者一样提及左翼语境的“人民”。当然马前 卒先生也可以很偷懒地说我国是人民民主共和国,不过基于我国网民总是不太分得清在中美国体差别,我想马前卒先生这样忽略“人民”的用语,似乎不能为自己洗 脱右翼国家主义的阴影。马前卒先生说道西方国家对儿童保护的立法,这一点我非常赞同,我个人绝对地欣赏那种你在家对儿童实施暴力而邻居报警的社会。不过马 先生似乎在有意无意中忽略了现在在网络上忽然变成贬义词的“民主”的存在(当然讽刺的是民主一直更是社会主义者的主张),在马前卒的设想中,原生家庭是一 个靠不住的东西,而在曹丰泽一类的社会抚养反对者眼中,国家或者学校这些立体的系统又成了另一种靠不住的东西。对我而言这有一个非常简单的解决之法,即用 社会整体的话语权来保障社会抚养的进行,在这里我们可以想象的是整个社会对这个社会的孩子负责,正如在三原色一类事件中一样,要实现社会化抚养就一定要能 够让社会占有他们的孩子,马前卒谈国家占有,我喜欢谈人民占有,全民占有,我们如何教育孩子的事情,完全可以在部分意义上贯彻民主的监督权。这种监督自然 不可能是具体的关于哪个孩子考第一哪个孩子考第二,而是一种社会共识对孩子的保护。这样一来马前卒的这一幻想就包含了近来被网络批倒批臭的民主式前提(尽 管恩格斯还说要民主共和国)。马前卒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出我们像管理物业一样管理托儿所,而是囫囵吞枣地说出国家,令人感到不解。在这个问题上,我个人 认为马前卒的托儿所幻想真的要实现的话,要么包含着一个加强人民对一切机构民主监督能力提升的前提,要么马前卒就是一个最纯粹的法西斯。


回 到我个人的观点,我在消灭家庭上是一贯以消灭物质家庭为首要目标的。马前卒爱幻想,我也爱幻想,就不负责任道德幻想而言,对于我我认为共产主义中的废除继 承权明显要更直接有力。马前卒明确说消灭家庭需要收税,搞他的社会化抚养要重税,我想收一大笔遗产税倒是不错的选项了吧。收富人遗产税,或者收所有人遗产 税,再以社会化抚养的方式补贴给贫困儿童去接受教育。当然对于共产主义而言,继承权如何消灭又是一段公案。在宣言里要废除继承权的马克思回头又曾为了抨击 巴枯宁主义认为不能一步消灭继承权,在这里有一段话非常有意义:

我们应当同原因而不是同结果作斗争,同经济基础而不是同它的法律的上层建筑作斗争。假定生产资料从私有财产转变为公有财产,那时继承权(既然它具有某种社会意义)就会自行消亡,因为一个人死后留下的只能是他生前所有的东西。马克思:《总委员会关于继承权的报告》


马 克思的全文精华可能在于“我们应当同原因而不是同结果作斗争,同经济基础而不是同它的法律的上层建筑作斗争。”这一句话,马前卒一样提到什么阶层流动性, 但是我认为马前卒仅仅在同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教育模式进行了抨击,虽然确实反传统,但马先生未想或未敢店名阶层流动障碍的原因,这就使得马先生是一个积 极的保守内核的改良主义者而我们是口头的激进主义者,为何如此,我们不得而知。马前卒对于教育的思考,要么从来没有深入到原因的层面,要么不愿意谈及在这 一层面,我们无法得知,但这也意味着马先生的有意无意,有奈无奈的保守之成立。


至于我为何选择继承权这一后来被马克 思说不能一步废除的东西作为切入点,我在这里给出一些辩解:1.马克思是一位思想家,同时又是革命家,如果我们以阿尔都塞提倡的症候式阅读法阅读马克思文 本,那么很明显可以发现马克思很多前后矛盾是基于政治斗争而非思想的直接表达,马克思与马前卒一样存在口是心非,为了今天的情况而把话说满。马克思正是在 反对巴枯宁主义的角度上抨击以废除继承为大目标2.其次马克思虽然说不能一步废除继承制,但马克思在同一文献中给出的方法是遗产税,先收富人钱而不是直接 平等一律剥夺(你看境界差距,马前卒说要剥夺穷人抚养权,还不带剥夺富人的,自然大家觉得不公平),可见马克思只是用一种部分废除代替了完全废除。其实我 的主张和马克思是一样的,都是收遗产税3.时过境迁,在社会主义运动被发现很多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废除继承制倒是成了资本主义国家也在践行的事情。4.对 于私有制的支持者,其实正如马克思所担心的遗产税会作为缓冲手段用以收买无产阶级,现实也是如此,日本等国家有较高遗产税,在资本主义国家也有前例可寻, 非常稳健。确实起到了一定程度的劫富济贫而变相维护私有制的情况,也由于任何资产阶级政府的运行不够公开透明,没有能够将遗产完全用于为社会自我突破如增 加教育经费而容易变成变相的中产税。当然在这里我是为了马前卒先生的税收来源着想,如果马先生想要收走穷人抚养权,马先生最好也一并收走富人继承权。而且 马先生也没有如青年马克思主义者一样直接喊公有一切而是作出改良主义的姿态,这样一来一个可以维护私有制又能让无产者感到有望的制度,反而更可能是我所幻 想的收遗产税用来补贴穷人教育,普及另一种意义上的拥有全民民主监督权的社会抚养了。


当然,作为中产阶级,我情愿保留自己的抚养权而献出自己的遗产为不能接受良好教育的孩子谋取良好教育。不知道剥夺财产和剥夺亲情二选一,大家更赞同哪一个呢?


最 后谈一下马前卒的社会主义情节,听说马先生属于那种大院子弟?很多人的革新,不过是复古。讲道理我不是很喜欢过过他们以为的公有制的左派,他们总是把公有 制限定在他们生活的框框里,想要重复一遍过去体验过的生活,最后变成了最保守的人,马前卒在有意无意中也只是其中一员,被过去的那种社会主义理想所束缚。 而马前卒作为比较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是被政治敏感束缚,以至于我们认为他的主张拥有一定程度的国家主义色彩。这里有一个问题,明眼人会发现不同的时代会有不 同的社会主义,惰性总是从一个资本主义给予的基础上去谋求革新。这已经是惰性,但更大的惰性是有些左派是用过去的经济基础,包括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两方面, 去幻想今天的社会主义应该如何如何。是的,我们需要社会主义,但肯定不是一个用来满足乡愁的社会主义。我在社会主义上没有乡愁,我没有经历过这些人所谓的 以为的社会主义时代,我是南方人甚至不完全在中国长大,我觉得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新东西,而绝对不是你觉得好的童年的复刻。你今天要复刻你的社会主义童 年,零零后也将复刻他们的资本主义童年,但说实话,历史总是会甩开他们,以至于社会主义童年和资本主义童年,哪一个都回不去。如果有,也只有社会主义未来 和资本主义未来等着他们。


原文地址:马前卒——一个有意或无奈的保守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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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工的设想看来会在马到成功之前卒………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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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觉得这种话题没什么好讨论的,但是我觉得马前卒这种人,真的是狼子野心。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新的回复说得像我们的生产力有了质得飞跃一样,新生代都是新人类,那么可以爆种实现人与人思想跨物质交流

又或者,大家一起解放了力场从此融为了一体呢。

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被他弄得那么复杂,仿佛底层人民教育不了孩子,是他们的原罪,是他们没资格,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穷就是原罪,根本就忽略了中国经济社会的主要矛盾是分配极其不均衡的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马前卒最新的回复,忽视了他之前所说是解决留守儿童问题,对这些人采取社会抚养化,新的回应一直在强调很多家庭抚养权问题,这里是模糊了一个概念,人类是社会化动物,一些行为都离不开社会,不论是欧美以及中国,不论是古代还是如今,下一代的教育从来都是家庭+社会共同进行的。

白鹿原里的学堂,江浙一带的私塾,这是社会教育的一面,同样,家庭传承的三观极其重要,比如我们从小都参与的春节、扫墓、吃粽子等等,这都是需要在家庭里进行,以融合每个人的亲情,亲情又维系了一个小的社会圈子,无数个小的社会圈子构成了中国。

马前卒,把原本一个社会资源分配不均导致的问题,变成了一个个人素养问题,这就好比,再问以前的种地农民,你们怎么不送小孩上学,你看,这些农民就是没资格当父母,连孩子的教育问题都不重视。

而马前卒原文里,是把留守儿童变成社会抚养化,看似很美好,但是同志们,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里面包含了太多意思。

第一:是把社会底层人民的抚养权剥夺,这里就存在谁来定义究竟谁被剥夺抚养权,标准谁来定,我想王首富这种从小把孩子丢了忙工作的土豪版留守儿童问题制造者,一定不可能被剥夺抚养权吧!

第二:阶级滑坡不仅仅意味着你经济变差,同时还意味着你失去了一个人所拥有的权利,同样也意味着,中高层可以以各种理由来制定同样的规则。

第三:底层人民因为社会抚养化,那么究竟因不应该拥有生育权。你能生,但对不起,孩子得归社会,这是什么行为?底层人民不仅仅要提供劳动力,还需要提供源源不断的劳动力?

第四:最重要的一点来了,既然是完全剥夺抚养权,那么孩子的监护人究竟是谁,同样孩子是否拥有继承原生家庭的财产权利,如果没有,岂不是底层人民出生的孩子,永远一出生就是一清二白,毫无可能通过几代人实现阶层跃升,那不是,马前卒的孩子当永远的马前卒,狗蛋的孩子,永远是狗蛋?

第五:既然原生家庭同新生儿割裂,那么问题来了,这种违背人性初衷的政策,你说会不会被底层人民生啖其肉?

说到底,核心意思不就是马前卒或者马前卒这一类的中高阶层,觉得底层劳动力不够了,怎么办?这样好了,你们就只能生孩子,不能养,你看,又能世世代代当佣户,岂不美哉?



这个问题,还有一种解决办法,给有儿童的农民工家庭适当补贴,放开工作地方入学资格。底层人民的孩子不就可以去大城市读书啦,也不用住农村啦。

当然,他们肯定会有一万个理由认为这样做,比如学校不够啦,花费纳税人钱啦,户籍问题啦,农民工工资低卡,城市基础设施不够啦,合着一旦要同你们的孩子分享教育资源,那永远是不够滴。

另外,我只想说,以上言论肯定有不对支出,并且从理论上讲,当我们生产力足够发达时家庭和国家最终一定会消失,并且人类最早生存下来的社会就是公有制社会。但目前阶段,最简单的一个问题,马前卒一定没有想到,底层人民还没有远大的远景,底层人民从秦统一六国后,就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那就是家。

你知道,当底层人民开始保卫自己的生活时,可不是用演讲稿,而是用血与暴力。

另外,马前卒和许多知识份子简直是连我都懂得一个浅显的问题,如果一个人有罪那就去审判他。但如果一个群体,一个阶层的道德素质不够,难道就去剥夺他们应该有的权利?

真正的解法不应该是让他们成为更好的人?去改造他们?犯罪分子尚且可以去监狱里改造,而底层人民有的狭义和短见,就得一锤子给他们打上烙印,然后唾骂到:

你们不配养育下一代!

正确的做法是去改造他们,而不是抛弃他们,一刀切掉我们同胞的抚养权,而不是针对违法者进行乘除,对不合格父母进行教育,我只想说,你们啦,别去打新生代,说他们怎么想,我一个90后也勉强算新生代,只觉得你们这种言论,看似正确,骨子里却是妥妥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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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来围绕社会化抚养的主要是名词之争,反对者揪着“剥夺”这个动词不放,而辩护者又避而不谈“剥夺”词语所含的强制性。

我觉得督工换种说法,把“剥夺抚养权”改成“免除抚养义务”,听起来不就好听多了。其实前后文论证的也是义务方面的,只是这里忽然用词过激,让人很紧张。

从道理上来讲,本来权利义务往往是一体的。而真要咬文嚼字的话,法律就没赋予父母抚养”权“,只规定了抚养义务。所以这里确实是督工用词不当。

《婚姻法》
第二十一条 父母对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子女对父母有赡养扶助的义务。
《未成年人保护法》
第十条 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应当创造良好、和睦的家庭环境,依法履行对未成年人的监护职责和抚养义务。

实际操作离婚的时候会涉及抚养权这个词,那也是在双方都在争夺的时候才称之为“权”。法律更多还是考虑义务,比如过错方或者没有固定收入方抚养能力低,不能尽义务,所以判决另一方”抚养权yiwu”。有时父母都没有能力抚养,就判给亲戚抚养,难道亲戚有“权”抚养?只是必须代为承担义务罢了。

所以社会抚养不是剥夺了公民的权利,而是收回了交给公民的义务,背回一口锅。孩子养不好,不是你的锅,是国家的锅。把法律改一下主语就是

“社会抚养机构或者其他监护人应当创造良好、和睦的成长环境,依法履行对未成年人的监护职责和抚养义务。”

听起来不是好听多了?

至于父母自愿且有能力履行和国家义务同样甚至更完善的行为,这个完全没必要剥夺,也不可能剥夺啊。

打个比方,国家有义务监管食品安全。你买到了有毒食品把全家吃病了,你一点责任没有,是国家和店家的锅。但是你愿意去核查食品安全,你愿意洗洗更健康,这个行为的自由完全没必要剥夺,不可能剥夺啊。而且本来就没有什么“个人对食品检查权”“个人对子女/配偶/父母控制权”“夫妻对子女/父母/爱豆独家供养权”这种东西啊。。。。本来没有的东西,一说剥夺忽然就变成天经地义非我莫属了。不能这么加戏吧。

之前看过类似的讨论也挺搞笑的,说收单身税,全都爆炸,反对,说给家庭生育补贴,又都赞成。其实都是一回事,就是哪个顺耳而已,大多数人都是朝三暮四的猴子。


user avatar   ma-qian-zu 网友的相关建议: 
      

首先我得强调一下,哥那篇讲稿写了两万字,没有一句是废话,每个标点符号都有针对性,都有预见性。比如说下面这段话就概括、回应了这个问题下60%的文字。

比如说一群人去吃饭,最可怕的场景就是都不愿意点菜,都说随便,这个饭可能就吃不成了。因为“随便”的意思不是真随便,而是说你们点,我不满意就保留最终否决权。每个人只争夺否决权的时候,就算有人有想法,也不愿意出来承受大家的批判。最后往往要等到所有人都饿坏了才能吃上饭。

……大家都只会说不的时候,结果可能是最保守的势力来管理社会,受益最多的就是既得利益集团。世界上很多国家统治集团就是利用这一点才能长期管理社会的,抓住一两个敏感的点去挑逗民众的愤怒情绪,让大家在反对某件事的过程中团结起来。民众反对来反对去,貌似输出了很多政治诉求,最后一看,政治诉求都相互抵消了,台上还是那些人,还是几十年前那些利益集团。

所以,这个回答本来可以不写。但看在大家热情洋溢地写了500回答的份上,一句话不说也不好,所以再多说几句。

首先,接着上面的话头说。很多朋友看到少数民族在家庭里传递自己的信仰就义愤填膺,骂不绝口(当然也不会为此做什么),觉得政府无能。听说有人建议政府普遍审查抚养资格,不合格的要剥夺,前面的骂声无缝切换,继续嘴炮表达自己的义愤和社会责任——比如下面这位兄弟:

@林河

谁敢动我儿女, 老子跟他拼命。就这么简单。我无产阶级。没房没车没钱,社畜一只。但起码未来的子女亲情、家庭温暖还是可以期待的。

在这个国家无产者失去了生育权, 现在又有败类精赵想要剥夺无产者的抚养权。

现在的人生还很长,如果以后得了什么要命的病,我已经知道最后该怎么发挥余热了。

类似的兄弟还有几百个,懒得一一列举了。这里我只想说,你们各位怕不是对现代社会有什么误解,居然以为自己面对国家机器配说“拼命”,居然以为自己面对下一代的教育有立场说“拼命”。虽然我知道你们也无非是嘴炮玩玩,但误会还是要纠正一下。

这么说吧,未来社会,某位老兄拿出戒尺,在家里逼孩子背《弟子规》,背不下来顺手抡了一家伙,不巧被擦窗工看到了,直接掏出手机报警,20分钟后特警敲门查水表,不答应就直接破门而入,身后还有医生和记者。经过检查身体,发现过去三天孩子起码被抡了十下戒尺,伤痕赫然在目……这时候我倒想看看你对特警拼命的勇气何在,骂街的立场是什么。

接着上面那个场景,不反抗,乖乖认错,上补习班,或许几个月后你还能和自己的孩子聊聊天。要是坚持放嘴炮要“拼命”保护自己的所谓抚养权,坐牢丢工作不说,你这辈子怕是要被带上电子项圈,任何时候都不得在自己的孩子50公里内生活了。否则的话,国家看着自己的(未成年)公民挨打而无动于衷,这现代社会的“现代”又如何体现?

未成年公民也是公民,也有安全生活,顺利成长,跟上现代社会发展趋势的权利。这些权利的列表越来越长,越来越复杂,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家庭和上一代家长能单独承担这项任务。实际上,正是因为不信任家长的能力,《义务教育法》已经剥夺了父母在工作日留孩子在家的权利,即便你是教育专家也不行。不服?不服憋着。

与之类似,将来的国家还会干预你打孩子乃至骂孩子的权利;干预你带孩子出门,自己却在马路边睡觉的权利;干预你每天晚上让孩子复习到12点的权利;干预你用苦难“磨炼”孩子的权利;干预你自己给孩子开药方的权利;干预你带着孩子过马路玩手机的权利……至于向孩子传教,让孩子坐副驾驶位,把孩子扔给行动不便的老人,甚至在孩子面前说粗话、闯红灯、玩血腥游戏、逃票、公众场合吸烟,长时间不和孩子对话,这些行为过去无足轻重,以后都会引发警察上门,都会让法官判你的刑,乃至斟酌你是否有资格养孩子。因为每个公民和国家之间都有责任和义务,国家保护未成年公民,不需要通过“家长”这个中介。

我看了一下目前近500回答,所有反对我的回答都很相似——从父母的角度指责我侵犯亲情,从个人的角度指责我为(资本主义)国家培养劳动力,就是没人从孩子角度谈权利。换句话说,他们觉得孩子是家长的附属品,不需要单独拿出来谈权利,只在孩子被国家“抢走”的时候,才想到孩子也是一个独立核算单位,必须和国家家算经济账。这里面的潜台词就是孩子是家庭私有财产,国家怎么敢碰?

抱歉,国家在大问题上的确要算账,比如说你培养一个低素质劳动力,国家要为此买单。但这里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是孩子的权利啊——健康长大成人,熟悉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了解现代社会的各个部分,毕业后迅速融入社会,这样的公民当然是国家的税源;但成为这样的公民,更是孩子作为“人”的基本权利。既然社会有主流生活方式,任何阻碍孩子融入这个主流生活方式的人或组织都必须被推开。的确,“家长”的资格不需要预先审批,但不用批准不等于事后不审查啊。侵犯了未成年人的发展权力,就得付出代价。

我看了一下回答,不止一个人给我举澳大利亚土著居民的孩子被带走的例子,说这是殖民者的罪恶,现代不能重演。但反过来说,如果今天我们在西部山区发现一个类似的原始部落,政府难道不能出手干预?不能把他们的孩子放到寄宿学校适应现代社会?就看着他们的后代继续打猎、钻木取火,当一辈子文盲,三四十岁就死掉?抱歉,现代国家不能拿自己的公民当博物馆展品,再有趣的展品也不行,上一个这么干的中国政府是国民党政权。

说实话,在21世纪的中国,小家庭的教育能力比土著居民强不到哪里去,我大学毕业才16年,已经辅导不了小学生的很多课程了。所以国家首先拿走了工作日的白天时间,不允许你这时候享受什么“亲子乐趣”。接下来,孩子的课余时间国家也得干预。要是哪个家长笃信什么“电磁辐射有害”,不许自己的孩子放学后接触任何电子产品,这在20年前不是问题,在今后就是要警察来敲打的错误。你还别以为我这个例子很奇葩,串联起来阻止孩子打疫苗的家长都千千万万,国家要敲打的地方多着呢。。

当然,阻碍孩子成长发展的因素也分主观和客观。有的家长自己受过高等教育,却要逼孩子在家读经,不许上学,这样的家长就要上门训诫,不悔改就得先处罚再剥夺抚养权。有的家长客观上没有能力妥善抚养,国家干预应该主要体现为帮扶。比如说我在上海、在西安的住处,附近都有一些小摊贩无力送孩子去幼儿园,一条街上几十个卖水果、卖菜、做门窗的小店铺,学龄前的孩子就在电锯、水果刀和玻璃板之间奔跑玩耍,父母都没空看他们一眼。这样的孩子白天就得由国家收拢起来,到公立托儿所去生活,晚上父母有空看顾才能送回来,否则平添的危险谁负责?我知道工作的时候偶尔抬头看到孩子玩耍也是一种享受,但享受不能以增加公民的危险为代价。

这么说,帮扶为主,训诫处罚为辅,按说大多数人,尤其是底层应该乐于接受才是,为什么我一定要说“剥夺”这么吓人的词呢?

因为必须讲清楚抚养下一代的主体是谁。从公民的角度,授权是毫无疑问的——谁有能力抚养我成为一个社会人,谁就应该是抚养我的主体。所以,21世纪的今天,这个主体就是国家,而不是沿袭传统的家族或者家庭。上个世纪的革命,我们剥夺了族长执行家法的“自然权利”,这个世纪,国家当然要把终极抚养权拿在手里,家长只是在国家默许下代行而已,任何不合格的表现都会导致国家收回这个权力,否则就是对(未成年)公民不负责。

从细节上说,之所以要说明白抚养主体问题,也是为了明确责任,避免事故。比如说,公办幼儿园白天把小贩的孩子带走,这期间出了任何问题,政府要负责,当事人是要受惩处的。但如果是父母自己带孩子,疏于照顾,孩子出现死伤,按照目前的规则没有任何责任——依照古代习惯法,孩子是父母的附属财产,当然不需要父母负责。没人负责,就会有疏漏,就会人命关天的。

前几天有个新闻,一个女人不用心照顾孩子,在公交车上撞伤了要公交公司负责,围攻公交站,结果录像回放是她自己撞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这样的父母没人去追究责任,这样的事故没人总结经验教训,客观效果就是孩子的死伤比率会大大提升。从下一代的安全角度出发,我们也得要补充剥夺抚养权的法律。

反过来说,法律不允许暂时拿走父母的抚养权和监护权,结果就是国家(学校)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什么都不做,乡村学校就成了监狱,上千万孩子只能接受这种无责任的虐待,最后全社会买单是小事,他们自己人格发育出问题才是大事。这我之前就写过:

学校既要教知识,又要接过父母们实际上放弃的监护权,还不能使用暴力,最后还得应付考试压力,只能把自己变成准监狱。至于孩子们因此损失的社会经验,因此产生的梦想偏差,没有人注意。但从长远来看,这是教育最重要的问题之一。

学校把学生24小时圈起来,并不是一个主动行为,而是对留守学生比例过高的消极反应。按照我国《民法通则》规定,未成年人负有监护权的父母外出打工,并不意味着把监护权转交学校。但一旦学生出现意外,家长却不会因此放弃向学校高额索赔的权利。学校没有管理权,又必须为学生的活动负全责,唯一能做的就是消极防守,用课程填满学生的时间,用围墙限制学生的活动,从而规避最大风险。

打个比方,这就像病人找医生治病,要求医生对医疗事故负责,却不承诺严格按医嘱服药。那么,处方上多半只有阿司匹林和消食片——医生首先要避免惹更大的麻烦。至于治病的事情,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权责合一才能办好事。公立教育要承担越来越多的未成年人培养责任,当然也要拿到抚养权和监护权,才能理直气壮地对孩子进行奖励和管束,才可能培养出人格健全的下一代。我看这问题下面很多人信心满满,觉得自己能包揽教育,我很好奇他每天能拿出多少分钟陪孩子聊天,很好奇他希望孩子在白天的八小时学校生活中面对什么样的教育。如果监狱中学就能满足他的期许,这样的父母还是早点剥夺监护权的好。

还有,现在孩子出了事故,赔偿款和捐款是给父母和直系亲属的。传统上我们相信父母和亲属会用好这笔钱,尽量让孩子将来的生活接近于正常人。但不用到别处,就在知乎上,我天天就能看到1000个抱怨父母偏心的回答和评论,凭什么我们相信父母和其他亲戚能用好这笔钱?国家拥有监护权,就能过问赔偿款的用途,必要的时候先换成国债,分批支付受害者的生活成本,这才是最大限度的尊重受害人的福利。

眼下,21世纪已经过了1/6,我们的法律和学校教育在很大程度上还停留在20世纪,某些人的观点还停在19世纪,这就是我演讲指出的最大问题。鲁迅当年说“救救孩子”,我说“保卫现代生活”,都是说社会软硬件跟不上时代。但我和鲁迅并不是想指控具体某人或者这个问题下的回答者要害孩子,他们不配去害谁。下一代融入21世纪社会的最大障碍是体制,而我建议要改的也是制度。

这个问题下,我还看到有人炫耀自己的“无产阶级立场”,说父母没法抚养孩子,是因为工资太低,高了自然没问题。我承认,世界上很多问题和阶级有关,但还有很多逻辑问题和阶级无关。

如果收入高了就能让父母包揽孩子的教育,不用政府插手。那么城市中产的收入,扣除房贷和房租,也比农民工多不少,这样的家庭应该有足够的精力照顾孩子,应该更喜欢生育啊,可事实是这个阶层的生育愿望最低。2017年中国人均可支配收入25974元,彻底平均到每个人,再翻一番,你们就肯生二胎吗?欧美的福利尚且解决不了生育意愿下降问题,凭什么中国就可以用一家一户的努力去解决?

1月18日,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2017年全国出生人口为1723万人,比上年减少63万人。

2016年全面二孩政策实施后,许多专家纷纷预测2017年将是生育高峰,但2017年出生人口数据表明,许多专家高估了育龄夫妇生育二孩的意愿。生育意愿低迷的重要原因是抚养孩子的成本太高,而且许多职业女性担心生育二孩会导致职位变动或影响职务升迁,加剧原本就存在的隐性就业歧视。

真正的矛盾在于,家庭教育是一种效率很低的模式。父母再加上老人帮忙,照顾一个孩子,就算用上计算机,你也是个体户。学校再搞小班教学,5个老师对付30个孩子总没问题,也能保证孩子的全面发展,也是标准化生产。所以过去就算是官宦人家,也很少给孩子单独请教师,而是联合全族之力开家塾。现在21世纪了,术业有专攻,孩子从外语到计算机,再到体育和社会实践,都得专业人员来完成,家庭教育想用几个外行的灌输让孩子得到正面发展,说事倍功半都是轻的。既然大家都吃“纯天然食品”必然出现饥荒,追求全面的“家庭抚养权”也必然以累死家长打死孩子而告终。

我知道肯定会有人拿幼儿园和学校的事故说事。问题在于,世界上哪有不出事的地方。问题在于尽量降低未成年人的事故率,而不是追求完美。现在大多数农村儿童的照顾水平能达到红黄蓝幼儿园的一半,儿童意外事故率都会大大下降;反过来说,如果坚持全面的家庭抚养,坚持这种观点的人是否乐意为当前每年几十万死伤儿童负责?我猜这些人眼里根本没有这几十万生命吧。

一项由“全球儿童安全网络”(中国)和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儿童少年卫生学教研室共同进行的调查显示,儿童伤害在调查人群中总发生率为16.5%,从年龄上看,1-5岁儿童意外伤害发生率最高。从受伤的场所看,最易发生意外伤害的场所是家里,占总意外伤害发生例数的43.2%。

所以,还是前面的观点,责任和权利必须对应,而且终极监护人必须是国家。国家可能不完美,但他会随时惩戒违规的教养人员,甚至对潜在的教育威胁都要先下手为强。前几天那个堵高铁门的女人是小学教导主任,事情一曝光就被停职处分了。有谁听说因为类似事件剥夺过家长的抚养权?眼下别的改革不说,最起码要考核家长的道德标准,否则一面高喊家长对孩子的作用最大,一面不考核家长的道德教育水平,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至于杨永信和豫章书院这样的地方,恰恰证明了父母对儿童的无限支配权多么可怕。父母只要授权,子女被送到任何地方都是合理的,都不用承担责任,国家就算发现也只能批评教育,不能剥夺抚养权。你们猜猜,这些父母把孩子带回家之后,孩子的日子会不会更好过?

还有几个自封无产阶级斗士说了,这是让无产阶级永远当无产阶级啊,抚养权归国家,培养的都是无产阶级,有钱人去贵族学校,继续当统治阶级。我就不理解了,国家不接手那些留守儿童的抚养,难道阶级流动性反而会上升吗?现在国家没有全面接手抚养权,难道王思聪的地位就不稳了?

全方位覆盖的公立教育,恰恰是把那些过的没人样的孩子提升到“人”的水平,我知道这会威胁一些已经“有人样”的小资产阶级的地位,但你也不能拒绝“冰花男孩”这样的孩子和你的宝贝娃娃竞争啊。更何况国家为了对抚养权负责,全方位铺开公立教育,就得加税。有钱人交税更多,同时有钱人的孩子去读私立学校(当然也得国家审批),相当于放弃了一部分国家补贴,这明明是穷人受益。除了那些希望面对留守儿童获取优越性的小资产阶级外,我看不出这里谁的利益受损了。

最后,还是回到我演讲中的观点——子女需要完善的教养,父母亲自施加教养,恰恰是20世纪中期以来刚刚出现的新鲜事物。农业社会,穷人家的孩子往往是哥哥姐姐拉扯,死伤率极高;土改之前,富人家的孩子也是家族教养,庶子往往一两年见不到亲生父亲。小家庭单独养育孩子,这是新中国在60年代形成的临时状态。

所以,几百个回答放嘴炮,号称什么“拼命”保卫亲情,实际上都是在为我的演讲做注释——这些人拒绝现代化,不是因为传统,恰恰是被现代化早期的临时社会结构卡住了。他们以为自己身披中世纪的附魔盔甲,和21世纪的新魔鬼作战,实际上身上的铠甲不过是20世纪凑合生产的塑料玩具,这要是能赢……我还不如相信袁世凯祭孔之后传位子孙万代呢。

相关回答:

作为一个80年代初出生的县城居民,我周围的同龄人如果没有留在县城,几乎有100%会在婚前同居试婚;我认识的90后,起码一半以上可以接受婚姻与生育脱钩,坦然未婚生子的也并不罕见。我觉得这是很好的进步,说明在家庭生活方面,年轻人已经学会了使用超出父辈的自由权利。不意外的话,这个趋势将在一代人之后导致核心家庭的解体,彻底摧毁上一代人的家庭道德观。到那时候,基于核心家庭父母的少年儿童教育势必要更多地转向社会,抚养社会化的需求和动力也会越来越强大。我前面的建议只是希望社会主动地去迎接这个浪潮而已。

教育成本的增加,也和工业化社会越来越复杂有关系。农业社会的孩子只需要跟着父母下田干活,就能学会基本的谋生技能;50年代要想出来工作就得读过小学;70年代中学文凭也未必够用;21世纪又普及了大学教育。这是因为无论社会怎么发展,人的起点是不会变的,都是一张白纸式的婴儿,我们必须用越来越长、越来越艰难的学习来达到进入成人社会的门槛。

在这个漫长的学习过程中,一旦学习历程低于平均水平,就有可能在阶级分化严重的成人世界中沉沦到底,所以教育投入上不封顶,成了家庭财富的无底洞。在这种情况下,父母希望国家来承担一部分成本,还希望能让自己接近中产生活,放弃一部分抚养权利是必然结果。你可以对这个事实有看法,但不能一边抱怨生(养)不起孩子,一边抱怨政府管的太多,因为世上永远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其实把孩子放在集体中养育,这在几十年前就不罕见。作为一个大型国企双职工的子女,我在一两岁就被送到了企业附属的托儿所;读中学的时候,我大多数课余时间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经常打个招呼就住在朋友的房间。我在同学-朋友这个圈子内塑造那部分“自我”,恐怕比在家庭塑造的部分还要多一些。再加上那个年代教育中渗透的集体主义气氛,可以说抚养在一定程度上已经社会化了。等到我离开家乡去读大学,放假时怀念的“故乡”,60%的含义是我曾经的朋友圈,即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些同龄人。这应该也算一种“集体抚养”吧。

当然,这种放任型的集体抚养是有弊端的。比如说青少年自己拉帮结伙组织活动固然快乐,但也经常制造冲突,还往往会制造少年黑帮。现在的父母也绝对承受不了那个时代青少年的伤亡率。所以我建议直接由公立学校出手,为少年提供足够的组织和娱乐活动选项,免得他们在夹缝中自发走向畸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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