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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为何在军事上一直都无法强盛起来呢?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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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一:挖坑 不知道什么时候填

提示二:文章整理自阉党的多篇文章 直接引用史料篇幅较多 图片巨多 文言文恐惧症 密集恐惧症 慎入

提示三:对于知乎大部分小清新来说 研究历史给个结论可以 多看一点史料就头疼 所以这是你被反复洗脑 形不成自己历史观的关键


另:求问如何在知乎使用不同的文字格式 只有加粗和下划线不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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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说明 历代汉族王朝建国之时 只有宋朝面对的是一个汉化成熟的 拥有广大牧场的半游牧国家

宋代所面临之对手,已不是死了首领就分崩离析,一场世纪寒潮就体系崩溃的部落联盟了。

少数民族的生产力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极快的发展,从连铁器都靠从唐朝走私,进步发展到可以锻造天下闻名的镔铁。

光看到汉族地区的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关系的进步,而看不到少数民族地区的生产力发展和生产关系的进步,更看不到他们的政治体制的进步和带来的影响。

党项从唐时没有铁甲的一个小型部落,经过数百年的发展繁衍和进步,到北宋时期就以神臂弩夏人剑闻名,并仿中原王朝建立了封建政权。

吐蕃从藏地的农业区开始拓展,抢占了吐谷浑的故地,之后就建立了以农业和手工业为生产基础的类似封建政权的组织形式(噶厦),从而具有了对整个藏地进行军事动员和征发,对军队进行武装和训练,对包括继承人在内的政治形式进行组织等诸多能力,所以能对唐朝造成相当的威胁。

这都是因为生产力的持续发展的缘故。

这些政权之所以能长期屹立不倒,他们的基础就在于:

1、能对人口进行组织动员

2、能对组织动员后的军事组织进行武装、训练

3、能在超过一个人的正常寿命的较长时期里保持政权存在,稳定政治秩序。

这就是他们和突厥 柔然 匈奴最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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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卫霍破匈奴和宋辽战争的对比就知道了。

《汉书》:

票骑之出代二千余里,与左王接战,汉兵得胡首虏凡七万余人,左王将皆遁走。票骑封于狼居胥山,禅姑衍,临翰海而还。古是后,匈奴远遁,而幕南无王庭。汉度河自朔方以西至令居,往往通渠置田官,吏卒五六万人,稍蚕食,地接匈奴以北。主初,汉两将大出围单于,所杀虏八九万,而汉士物故者亦万数,汉马死者十余万匹。匈奴虽病,远去,而汉马亦少,无以复往。


卫霍大举出征砍了匈奴十万多人以后,对人口不过百万多的匈奴来说恐怕已经是精壮都快殆尽了,所以自然连漠南都呆不下去了。




而宋辽之战仅仅澶渊一战城下的辽军就付出了伤亡十余万的代价,但是就算这些人都死光了,也不过是三十多万南侵军队的三分之一,硬要彻底撕破脸皮鱼死网破,恐怕宋人局面也很不好看,这就是关键所在。

嗯,那么再来看看当时仅仅是南方常备用作南侵辽军的情况:

国中所管幽州汉兵,谓之神武、控鹤、羽林、骁武等,约万八千余骑,其伪署将帅,契丹、九女奚、南北皮室当直舍利及八部落舍利、山后四镇诸军约十万八千余骑,内五千六百常卫戎主,余九万三千九百五十,实时入寇之兵也。



再看看汉唐时候畜牧业对于国力的影响




其实对于西夏 后期宋朝也是占上风的



宋朝军事的疲软 本质在于后勤

以下文字是关于宋代军事远征的一些论文



从总体上看,宋代对北方民族的劣势是越来越大的。
关键是在当时的生产力条件下,战术性的胜利要转换为战略性的胜利,在技术上是极度困难的。
所以局部胜利再多,也难以影响全局。

看看几场宋人以主力进攻对手的例子,就一目了然了。



案例一:

宋太宗雍熙北伐

三月,潘美出雁门,自西陉入,与敌战,胜之,斩首五百级。逐北至寰州,斩首五百级。神卫右第二军都指挥使平城薛超体被金疮,数处流血濡甲缕,部分军士自若。庚辰,刺史赵彦辛举寰州降。诏以彦辛为本州团练使。

曹彬进壁于涿州东,复与敌战,李继隆、范廷召等皆中流矢,督战愈急,敌遂败,乘胜攻其北门,克之。辛巳,取涿州。

潘美进围朔州,其知节度副使赵希赞举城降,诏以希赞为本州观察使。

田重进至飞狐北界,西南面招安使大鹏翼等帅众来援。行营西上閤门使袁继忠谓重进曰:“敌多骑兵,利于平地,不如乘险逆击之。”蕲州刺史朝城谭延美曰:“敌恃众易我,若出其不意,可克也。”于是重进阵压东偏,数交锋,胜败未决。日将夕,命荆嗣出西偏,薄山崖,以短兵接战,敌投崖而下,手斩首百馀级,敌势挫衄,散卒千馀人在野,嗣呵止降之。敌退屯土岭,裨将黄明与战不利,嗣谓明曰:“汝第顿兵于此,为我声援,我当夺此岭。”遂力战克之,追奔五十馀里,抵苍头而还。拔小冶、直谷二寨,嗣因留屯直谷。居数日,敌遣骑挑战,势颇张,重进召嗣合兵击却之。敌乘夜复围直谷、石门二寨,重进遣嗣往救,嗣曰:“今所部才五百人,敌众二万余,力不敌矣。重进忧之,问嗣计策安出,嗣曰:“谭延美方屯小冶,有兵二千,愿间道往,邀其策应。”遂驰见延美,言美曰:“敌势如此,何可当也。”嗣曰:“但愿以全军就平州列队树旗,别遣三二百人执白帜于道侧。嗣乃以所部五百人疾驱往斗,彼见旗帜绵互远甚,疑大军继至,敌虽众,可破也。”延美许焉。癸未,嗣还力战,一日五七合,敌不胜,将遁去,重进遂以大军乘之,敌北骑崩溃,生擒大鹏翼及监军马頵、副将何万通并契丹、渤海千馀人,斩首数千级,俘老幼七百人,获马畜铠累万计。大鹏翼貌壮伟而勇健,名闻边塞,既禽之,戎夺气。

曹彬入涿州,遣部将浚仪李继宣等领轻骑渡涿河觇敌势。乙酉,敌师众来攻,继宣击破之于城南,斩首千级,获马五百匹,杀奚宰相贺斯。

丁亥,潘美转攻应州,其节度使艾正、观察判官宋雄举城降,即授正本州观察使,雄为鸿胪少卿、同知应州。雄,幽州人也。

田重进围飞狐,令大鹏翼至城下,谕其守将,定武军马步军都指挥使、郢州防御使吕行德尚欲坚守,重进急攻之。辛卯,行德乃与其副都指挥使张继从、马军都指挥使刘知进等举城降。诏升其县为飞狐军。以行德为左骁卫将军、顺州防御使,继从为右屯卫将军、檀州刺史,知进为左监门卫将军。重进又围灵邱,丙申,其守将步军都指挥使穆超举城降,以超为右监门卫将军。

夏四月辛丑,潘美克云州,斩首千级。

田重进破敌援军于飞狐北,斩首千级,俘四百馀人。

壬寅,米信破敌于新城,斩首三百级。敌众复集,信兵稍却,信独以麾下龙卫卒三百人御之,被围数重,矢下如雨,信自射杀数人,麾下多死。日将暮,信持大刀,率从骑百馀大呼突围,杀数十人,会曹彬遣李继宣等援之,遂破敌于新城东北,斩首千级,获马一百匹。

乙巳,田重进遣牙校部送大鹏翼等至阙,上责而宥之,以鹏翼为右千牛卫将军、领平州刺史。

丁未,以驾部员外郎梁裔知应州,监察御史张利涉知朔州,右赞善大夫马务成同知寰州。

乙酉,田重进又破敌众于飞狐北,杀酋长二人,斩首千级,获马三百匹。

乙卯,田重进至蔚州。左右都押衙李存璋、许彦钦等杀敌酋萧啜理及其守卒千人,执监城使同州节度使耿绍忠,举城降。以崇仪使魏震知蔚州,授存璋顺州团练使,彦钦平州团练使、同知蔚州。

初,王师入北境,所向皆下,多罗、绍忠等惧不自安,谋欲杀城中将吏,尽率其豪杰归敌中,存璋等知其谋,乃先事而发。绍忠父美为敌奉圣节度使,弟绍雍为三司使。绍忠领同州,州在西楼南数百里,方从戎主至遥乐河,闻王师至,遣为蔚州监城使,于是被执。

存璋等初请降,重进疑之,先命荆嗣率猛士数十人缒而入,得实,乃纳其款。重进军乏食,嗣部降卒辇州廪给之。存璋等既杀酋党,虑孤城难守,乃尽率其吏民奔重进军,重进厚抚之。敌援兵大至,副都指挥使江谦妄言惑众,嗣即斩之,悉收城中辎重,还集重进军,与敌转战。时军校五辈,其四悉以战死,至大岭,嗣力斗,敌始却,遂空蔚州。

直到这里,宋军都是势如破竹,看起来幽燕唾手可得!这时候要命的问题来了!

初曹彬与诸将入辞,上谓彬曰:“但令诸将先趋云、应,卿以十馀万众声言取幽州,且持重缓行,毋得贪利以要敌。敌闻之,必萃劲兵于幽州,兵既聚,则不暇为援于山后矣。”既而潘美果下寰、朔、云、应等州,田重进又取飞狐、灵邱、蔚州,多得山后要害之地,而彬等亦连收新城、固安,下涿州,兵势大振。每捷奏至,上颇疑彬进军之速,且忧敌断粮道。

彬至涿州,留十馀日,食尽,乃退师至雄州,以援供馈。上闻之,大骇曰:“岂有敌人在前,而却军以援刍粟乎?何失策之甚也。”亟遣使止之,令勿复前,引师缘白沟河与米信军接,养兵畜锐以张西师之势,待美尽略山后之地,会重进东下趣幽州与彬、信合,以全师制敌,必胜之道也。

而彬所部诸将闻美及重进累战获利,自以握重兵不能有所攻取,谋画蜂起,更相矛盾,彬不能制,乃裹五十日粮,再往攻涿州。敌当其前,且行且战,去城才百里,历二十日始至。有敌酋领万骑与米信战,相持不解,俄遣使绐言乞降。上蔡令大名柳开督馈饷随军,谓信曰:“此兵法所谓无约而请和者也。彼将有谋,急攻之,必胜。”信迟疑不决。逾二日,敌复引兵挑战。后侦知,果以矢尽,俟取于幽州也。[诈降事,柳开传云将至涿州时,今附见于此。彬虽复得涿州,时方炎暑,军士疲乏,所赍粮又不继,乃复弃之,还师境上。[实录云:军士疲乏,所赍粮且尽,上忧之,令还师境上。据契丹及曹彬传则再往涿州,复还境上,非有诏旨也。]

彬初欲令所部将开封卢斌以兵万人戍涿州,斌恳言:“涿州深入北地,外无援,内无食,丁籍残失,守必不利,不若以此万人结阵而去,比于固守,其利百矣。”彬从其言,令斌拥城中老幼并狼山而南,彬等以大军退,无复行伍,为敌所蹑。

五月庚午,至岐沟关北,敌追及之,我师大败。彬等收馀军,宵涉巨马河,营于易水之南。李继宣力战巨马河上,敌始退,追奔至狐山,方涉巨马河,人畜相蹂践而死者甚众。知幽州行府事、右谏议大夫刘保勋马陷淖中,其子开封兵曹利涉,督刍粟随军,常从其后,尽力掀之不能出,遂俱死。殿中丞孔宜亦随军督刍粟,溺于巨马河。

结局:耗尽补给饥肠辘辘的宋军在辽军骑兵冲击下溃不成军。

曹彬军的失利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导致北伐失败。




案例2

元丰西征

禹藏花麻走兴庆府,部酋讹勃哆等以西使城降于熙河经制使李宪。

禹藏花麻闻李宪出熙河,已与西蕃首领洛施军笃桥阿公等将兵入境,率所部出战,佯败西走。讹勃哆等三人及首领厮都罗潘二十余人、兵万余举西使城降。乙埋遣兵数万出女遮谷援之,知城已失,登山逆战,大败,退伏垒中,半夜潜走。

李宪兵破龛谷。九月,入兰州。

女遮之败,残卒退保龛谷。龛谷城坚,多窖积,夏人号为“御庄”。闻李宪兵至,戍守奔溃。宪发窖,取谷及弓箭之类,进兵取兰州。令新顺首领巴令谒三族分所部攻撒逋宗城,破之,遂上言:“兰州古城,东西约六百余步,南北约三百步,距西使城约百五十余里,将至金城,有天涧五六重,仅通人马。自夏人败衄之后,所至部落皆降,今招纳已多,请筑城建帅府,以固羌夏之心。”神宗从之。版筑方兴,夏人隔河而营,宪令死士绝河斫之,遂引退。

遣梁永能帅师援米脂寨,败绩。冬十月,米脂守将令介讹遇以城降,石州亦不守。

梁氏闻汉兵四出,分遣诸监司兵,委大帅梁永能总领拒之。永能析作三溜:一以当战;一以旁伏;一以俟汉兵营垒未定,伺隙突出。又于通道堑绝山谷,设为阻险,守备甚谨。及中国师期屡改,永能屯御,久不得一战,使人持际橥而谎泳成霞ぶ。种谔遂率本部及畿内七将、兵九万三千出绥德路,攻米脂。甫三日,永能兵八万赴援,谔张左右翼奋击,永能大败,兵士相蹈藉于无定河,水为不流。城中将令介讹遇犹坚守,谔密遣谍,说降东壁守将,衣以文锦,导行城下,讹遇乃出降,献戎乐四十二人,谔送之京师。进围石州,州将弃积年文案、簿书、器械,引众遁。

清远军守将嵬名讹兀降于环庆经略使高遵裕。遵裕取韦州。

梁永能遣兵攻德靖寨。

永能从米脂败后,知德靖弓箭手尽随种谔自东路出界,乃潜遣兵从西路入犯德靖。知延州沈括以兵拒却之。

枢密使都按官麻与首领女吃哆等七人,米脂之战为种谔所擒。谔以其熟知兴灵道路、粮窖所在及十二监军司兵数,使补三班借职,与蕃官刘良保、麻乜讹赏为军前向导。抵夏州,九思已遁。谔入城,留一宿,率兵趋银州。遣官麻等以利害说守将,降之。又使部将曲珍领兵通黑水、安定等堡,夏兵御之,不胜。至蒲桃山反斗,又败,于是诸路皆敛兵退保。

宥州溃,河东兵入屠之。

先是,王中正献策,言泾原、环庆会兵取灵州,进捣兴州。麟府、谎酉然嵯闹荩取怀州,渡河会兴州。及所部河东兵六万出麟州,蚀茄浴俺贾姓代皇帝亲征”。才行数里,即奏已入夏境,屯白草平九日始渡无定河,循水北行,地皆沙湿,士马多陷没,遂继种谔趋夏州。粮糗不继,月余始抵宥州。守城兵弃城走河北,城中所遗残敝五百余家,中正入而屠之。夏兵千骑屯城西左村泽保守窖粟,中正击败之,皆弃窖走。

遣兵拒李宪军,败于高川、石峡。宪至天都山,尽焚南牟诸宫殿。

梁氏闻兰州破,令民尽起诸路窖粟,悉众走高川、石峡,据险以待。及宪兵至,拒战而败。宪兵进取屈吴山,营于打罗城川侧。酋豪禹藏郢成四率旺家族大首领六人并蕃部及母、妻、男三十余人,各赍铜印、告身请降。宪令郢成四随军行,由天都山趋南牟城。南牟,国主游幸处,内建七殿,极壮丽,府库、官舍皆备。宪入,悉焚之。

遣使乞援于辽。

辽国数年来,岁常三、四以拜礼佛塔为名假道兴州,窥阚径路,梁氏患之。至是,恐其夹攻,遣使贡驼马结好,因告宋肇兵端,志在荡夷西北,乞赐应援。

复潜兵袭顺宁,不克,遂弃浮图城及吴堡、义合诸寨。

夏兵屡败,残卒缘路啸聚、杀掠行人,道路埂塞。梁氏令万骑招集溃散,合围顺宁。官军欲闭壁入保,沈括谓示弱骄敌非策也,使前锋将李达以三千人出城,具十万人食;又使骑将焦思耀兵绥德城,佥曰大军且至,夏众惧而退。于是浮图城及吴堡等寨戍卒皆空壁散。

都统军梁乙埋以大军扼磨移隘,与泾原副总管刘昌祚战,败绩。十一月,灵州被围。

至此宋人虽然过程有些磕磕碰碰,总体依然是几乎战无不捷。

梁氏听谍者言,知环庆、泾原合兵择利进取。环庆路阻横山,必从泾原取葫芦大川出塞,故悉河南之甲以支泾原。刘昌祚率本路蕃、汉兵五万入界,距堪哥平十五里,乙埋督十万众扼磨移险隘以拒。昌祚先遣牌子军渡葫芦河决战,荡跳闪烁,振以响环。夏士马惊溃,遂失隘口。乙埋督亲军复战,又败,奔二十里,大首领没罗卧沙、监军使梁格嵬等被杀,乙埋侄讫多埋等二十二人悉为所俘,丧失二千余级及铜印一。官军次赏移口,口有二道:“一北出黛黛岭;一西北出鸣沙州,路稍迂,然系积粟所,国人谓之“御仓”。昌祚乘胜取之,得窖粟百万,进薄灵州。城中惟僧道数百人,昌祚先锋夺门几入,高遵裕忌其功,驰使止之,乃按甲勿攻。遵裕至,仁多崖丁率数万众赴援,前锋羌酋乘白马,奋驰突阵,为昌祚骁将郭成所斩。官军争发神臂弓,昌祚又自出阵射之,崖丁中矢走,失器甲无算。遵裕益忌昌祚,尽夺其兵,自将攻城。军中无攻具,亦无知其法者。遵裕令采木为之,皆细小不可用。令人周呼城上曰:“何不速降?”城上应曰:“我未尝叛,亦未尝战,何谓降也?”。

礓砟寨蕃官香都举寨内附。

梁氏遣人追礓砟寨兵三千余人入卫,香都乘戍卒单弱,尽焚本寨楼橹,与妻屈名举寨内降。环庆经略司令副将傅谏收其地,遣兵戍之。

遣兵袭泾原,馈运于鸣沙州。谎泳溃,复决河灌环庆军,遂解灵州围。

初,诸路兵不胜,梁氏问计于廷臣。诸将咸请战,一老将独曰:“不须拒之,但坚壁清野,纵其深入,聚劲兵兴、灵,而以轻骑抄其馈运,诸军无食,可不战困也。”梁氏从之,尽调十二监军司及龛谷、桃堆诸寨精兵十余万,并驻兴州要害以为捍卫。已,闻灵州被围,种谔自黑水降横河平人户,破石堡城,驻军夏州索家平,候粮运,乃遣兵于清远军、韦州烽火平诸处把截。又以兵潜至鸣沙州,掩击泾原总兵鲁福、彭孙护饷兵,三战尽夺之。谔众次盐州,会大雪,以无食先溃,入塞者才三万人。王中正由奈王井至牛心亭,粮亦尽,士卒死亡已二万,亦退归。遵裕围灵州方十八日,梁氏令人决黄河七级渠水灌其营,军士冻溺死,余万三千人走免。

泾原军殿,逐之,至韦州而还。

高遵裕既败,将吏任成、俞平等战死。刘昌祚以泾原兵殿后,渡葫芦河。昌祚手剑坐水上,待众济然后行,夏众追及,挥骑攻击。昌祚力战累日,抵韦州。士众争入寨,夏师乘之,大溃。李宪大兵至满丁川,嵬名统军复以众御,宪击败之。既闻诸军溃,亦引归。司马光曰:“是役也,卒疲食尽,失亡甚多。夏人知中国兵力所至,自此益有轻慢之心。”

结局:耗尽补给饥肠辘辘的各路宋军被迫狼狈撤退。 尽管攻占了西夏大量土地城镇,包括中唐以来丧失的军事重镇兰州,但结局显然与原先的战略目标相去甚远。



案例三

绍定入洛

端平元年甲午,史嵩之子申,开荆湖阃,遂与孟珙合鞑兵夹攻蔡城,获亡金完颜守绪残骸以归。乃作露布以夸耀一时,且绘八陵图以献,朝廷遂议遣使修奉八陵。时郑忠定丞相当国,于是有乘时抚定中原之意。会赵葵南仲,范武仲,全子才三数公,惑于降人谷用安之说,谓非扼险无以为国,于是守河据关之议起矣。

  乃命武仲开阃于光、黄之间,以张声势,而子才合淮西之兵万余人赴汴。六月十二日离合肥,十八日渡寿州,二十一日抵蒙城县。县有二城相连,背涡为固,城中空无所有,仅存伤残之民数十而已。沿途茂草长林,白骨相望,虻蝇扑面,杳无人踪。二十二日至城父县,县中有未烧者十余家,官舍两、三处,城池颇高深,旧号小东京云。二十四日入亳州,总领七人出降。城虽土筑,尚坚。单州出戍军六百余人在内,皆出降。市井残毁,有卖饼者云:“戍兵暴横,亳人怨之。前日降鞑,今日降宋,皆此军也。”遂以为导,过魏真县、城邑县、太康县,皆残毁无居人。七月二日,抵东京二十里扎寨,犹有居人遗迹,及桑枣园。初五日,整兵入城。行省李伯渊,先期以文书来降,愿与谷用安、范用吉等结约。至是,乃杀所立大王崔立,率父老出迎,见兵六、七百人。荆棘遗骸,交午道路,止存民居千余家,故宫及相国寺佛阁不动而已。

  黄河南旧有寸金堤,近为北兵所决,河水淫溢。自寿春至汴,道路水深有至腰及颈处,行役良苦,幸前无敌兵,所以能尽进至此。子才遂驻汴,以俟粮夫之集。而颍川路钤樊辛、路分王安,亦以偏师下郑州。二十日,赵文仲以淮东之师五万,由泗、宿至汴,与子才之军会焉。因谓子才曰:“我辈始谋据关守河,今已抵汴半月,不急趣洛阳、潼关何待邪?”子才以粮饷未集对,文仲益督趣之,遂檄范用吉提新招义士三千,樊辛提武安军四千,李先提雄关军二千,文仲亦以胡显提雄关军四千,共一万三千人。命淮西帅机徐敏子为监军,先令西上,且命杨义以庐州强勇等军一万五千人继之,各给五日粮。诸军以粮少为辞,则谕之以陆续起发。于是敏子领军,以二十一日启行,且令诸军以五日粮为七日食,盖惧饷馈或稽故也。

  至中牟县,遂遣其客戴应龙回汴趣粮。且与诸将议,遣勇士谕洛,独胡显议为不合。敏子因命显以其所部之半,以扼河阴。二十六日,遣和州宁淮军正将张迪,以二百人潜赴洛阳。至夜,逾城大噪而入,城中寂然无应者。盖北军之戍洛阳者,皆空其城诱我矣。逮晚,始有民庶三百余家登城投降。二十八日,遂入洛城。二十九日,军食已尽,乃采蒿和面作饼而食之。是晚,有溃军失道,奔迸而至。云:“杨义一军,为北兵大阵冲散。今北军已据北牢矣。”盖杨义至洛东三十里,方散坐蓐食,忽数百步外,山椒有立黄红伞者,众方骇异,而伏兵突起深蒿中,义仓卒无备,遂致大溃,拥入洛水者甚众,义仅以身免。于是在洛之师,闻而夺气。

八月一日,北军已有近城下寨者,且士卒饥甚,遂杀马而食。敏子与诸将议进止,久之,无他策,势须回师。遂遣步军两项往劫东西寨,自提大军济洛水而阵。北军冲突,坚勿动。初二日黎明,北军以团牌拥进接战,我军分而为三,并杀四百余人,夺团牌三百余,至午不解。而军士至此,四日不食矣。始议突围而东。会范用吉下归顺人楚?并者献策曰:“若投东,则正值北军大队,无噍类矣。若转南登封山,由均、许走蔡、息,则或可脱虎口耳。”事势既急,遂从之。北军既知我遁,纵兵尾击,死伤者十八九。敏子中流矢,伤右胯几殆,所乘马死焉。徒步间行,道收溃散,得三百余人。结阵而南,经生界团,结砦栅,转斗而前。凡食桑叶者两日,食梨枣者七日,乃抵浮光。樊显、张迪死焉。

  敏子前所遣客戴应龙,自汴趣粮赴洛,至半道,逢杨义军溃卒,知洛东丧衄之耗,遂驰还汴,白南仲、子才。二公相谓曰:“事势如此,我辈自往可也。”帅参刘子澄,则以为无益。抵暮,下令促装。翌日昧爽起发,众皆以为援洛,而前旌已出东门,始知为班师焉。

  是役也,乘亡金丧乱之余,中原扰之际,乘机而进,直抵旧京,气势翕合,未为全失。所失在于主帅成功之心太急,入洛之师无援,粮道不继,以致败亡,此殆天意。后世以成败论功名,遂以贪功冒进罪之,恐亦非至公之论也。此事得之当时随军幕府日纪,颇为详确。近于忠信尝编《三京本末》,与此互有同异焉。

结局:耗尽补给饥肠辘辘的宋军被蒙古骑兵一举击溃。





对比 :你知道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吗

文章出自 宋代军事后勤研究

宋真宗时期,北宋官马数量一度达到二十多万,按说也可以了。但是和北面比起来,纯悲剧。

辽军在燕云一地就有超过十二万随时备战的国家常备骑兵:

《长编》卷55:
国中所管幽州汉兵,谓之神武、控鹤、羽林、骁武等,约万八千余骑,其伪署将帅,契丹、九女奚、南北皮室当直舍利及八部落舍利、山后四镇诸军约十万八千余骑,内五千六百常卫戎主,余九万三千九百五十,实时入寇之兵也。

而辽军标准配备是一人三马,自己可以算算这个差距有多大。

辽军以骑兵为主,所以,战马为其必备的军需之物。辽军所用之马,大部分属军卒们自备的私马.每正军一人,即要备马三匹,其中一匹为战马,以供临阵冲锋交战时骑乘,另二匹为备用马,供平时行军时骑乘。即如《辽史·兵卫志》所云:“未遇大敌,不乘战马;侯近敌师,乘新羁马,蹄有馀力”.所谓新马,即新从马群中挑选出来、刚被驯服尚余野性的战马。因为每一名正军还配有二名管后勤的家丁随军从征,此二人也各有一匹马为坐骑。因而,每一战斗单位(一名正军二名家丁),要自备五匹马。因辽朝骑兵多为契丹族人,而契丹人又都从事畜牧业,因而军卒自备几匹军马是不成问题的。

辽军所需马匹除军卒自备之私马外,辽朝政府也畜有大量的官马,以供非契丹族军士骑用,并以备急用。辽朝官马数目很大,如,辽道宗年间,“以牧马蕃息,多至百万”。至天祚朝,尽管“累与金(女真)战。番汉战马损十六七”,但仍有“数万群,每群不下千匹”。辽亡后,除被女真掠得外,塞外尚有马数十万匹,被西迁的耶律大石所得。辽朝政府经常从如此多的马匹中挑选出优良者集群而牧,充备军马。如,《辽史·食货志》即云:辽“常备南征马数万匹,牧于雄、霸、清、沧间,以备燕云缓急”。因为在辽代前中期,辽常与中原五代各朝及北宋交战,因而,便在燕云地区放养战马,以备战时急用。辽代契丹马很有名,与稍后的蒙古马相似,都是我国古代北方草原上的良种马。据使辽的宋朝使臣说,契丹马形体琐小,“不中相法”,蹄毛又多不加剪剔。但一坐“驱策而用”,则“终日驰骤,而不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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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贴吧的毛病就不要带到知乎了 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跟人吵架是脑子里进水了吗

我对于历代王朝没有预设立场 只是强调和历代中原王朝建立的时候相比 宋朝的北方少数民族和中原王朝的力量对比处于相对强势的一次 同时由于开局几次关键性战役的失败 宋朝始终处于一个劣势的态势 不管是国力还是地形上 而宋朝也始终在努力改变这种态势

和后期辽被灭有什么关系? 哪一个王朝经过了两三百年的内卷化不是上下糜烂 不管是横向对比西方国家 还是纵向对比历代王朝 都是有着同样的问题

女真初起时的众将,大部分都拥有很强的战术能力,但是论战略能力的,一个都没。

说句实话,假如没有李相公等脑残作为内应,以种师道这种宿将的阅历,基本可以把他们都给日出翔来。

女真初起,就是依靠一次又一次的军事冒险,抓住了对方官僚主义的低效率而获得冒险成功的典型案例。甚至于南下初期并没有灭国的打算 只是为了劫掠

等到南宋初有摸样了,出了几个比较有工作能力的正常人,马上就原形毕露了。

历史是同时存在偶然性和必然性的 某些人呐 自己数个靶子自己打high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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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奇怪说宋军战报造假是不是看普法战争小说看多了

原来是澶渊之盟啊?

憋了一天就拿出个这个来?

楼主问宋朝军事为何疲软 我回答说宋朝军事因为xxx所以疲软。

那你拿这个意思是什么呢,什么low逼逻辑

借用飘香的话

"宋辽都不可能歼灭对方。

辽军如果放弃直入东京的计划,而改为兵分两路继续突击纵深的话,宋朝的局面会非常难看,说迁都南京或者四川不是夸张的话。

宋军如果王超部全军南下在辽军改变作战突击方向以前抄了辽军的后路,那么辽军的局面也非常难看,说匹马不回是夸张了,但是能回多少人是个很难说的事。

双方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各自有各自的麻烦,但各自都有点优势,最后和谈实在是不得已为之。

打到这个程度,实在是因为辽军战略规划太挫,宋军的战略调度稀烂,双方稍微有一方有点手腕,都能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是只能比烂比到没下限,又都不敢砸盘子赌一把,只能和谈咯"

谈宋代历史,就从宋代的史料出发来谈。

没关系的史料,就不要列举了,双方的背景完全不同,不能做简单类比。

澶渊之战,辽军特意选择了一条并无宋军主力防御的老路进行突破,但是宋朝最终在澶州捕捉到对方的主力,说明宋朝对于对方的突击方向和战役决心是有准确的判断的。

宋朝烂在指挥调度,而不是战略判断,辽军烂在战略规划,而不是军队的组织。

摸清楚病根在哪里。


我个人的看法就是 辽国没有完成彻底解决南方威胁的隐患,宋朝自太宗以来的战略攻势被彻底打断,双方都在当时的物质生产条件下,交了一份不坏的答卷

你拿出一份似是而非七剪八裁的史料,自以为达到了黑宋的目的

实际上到底抽的谁的脸 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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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皆是针对某个在评论里跳来跳去

说资治通鉴 梦溪笔谈 汉书是yy

要 找别人 打我脸的某废柴

欢迎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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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军事为什么无法强盛

因为宋朝根本就没有准备成为一个军事强盛的国家啊

唐中和四年黄巢起义结束,之后的20年唐朝名义上还是存在的。但是各地已经藩镇林立互相征伐了。朱温控制唐室之后,没有选择像曹操“挟天子”,而是直接“代唐称帝”。但后梁的实力并不足以平定天下,还出现了严重的夺权内乱。很快被李存勖灭掉了。曹操说“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帝”。唐末本来就是军阀林立,不过有个名义上的中央。朱温篡唐之后,这个名义上的中央也没有了。“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就是草头王”,朱温篡唐扯下了遮羞布,大家不再是有实无名的军阀“草头王”,而是自封的“王”,甚至是“帝”。并且还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就是夺取最高权力无底线。之后儿皇帝石敬瑭以燕云十六州借兵灭后唐建立后晋,刘知远拥兵灭后晋建后汉,郭威拥兵灭后汉建后周,赵匡胤陈桥兵变灭后周建宋,这个“天下危亡系于主公,主公不登大宝末将断不敢起”的段子上演了一次又一次。

后周的柴荣打了个好底子,政治、经济、军事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消灭了后蜀,重创了南唐,从辽国手里收复了三州,然而英年早逝。赵匡胤从孤儿寡母手里夺权之后,扫平了大部分剩余军阀。

宋朝定鼎之后,为了防止类似刘知远、郭威、赵匡胤自己的事情再次发生,防止武人干政,选择了守内虚外、强干弱枝、重文轻武的策略。目的重新确立“天子”的权威,稳定秩序。

要扬文抑武,就要让人通过读书能攫取更大的利益。就像秦国,让人们乐于战争的方法,就是让参战成为秦国人向上爬的唯一途径。宋要重文抑武,就得提高文人的地位,优待士族,各种税费的减免等等。这样,国内的士族地主,官僚阶层又逐渐坐大。

封建王朝,就只需要那么多官员,重文之后,萝卜多坑少。养置闲人,行政效率低下而“冗官”。抑武方面,为了防止边军自重,频繁调换兵将,武备松弛。降低军人社会地位,边军多为刺配的罪犯。还通过编军的方式收拢流民、灾民,所以军队虽多却没有战斗力,所谓“冗兵”;打不过就要割地赔款,再加上冗兵冗官的费用,所谓“冗费”。

宋朝也不是没想过改革。宋建国之初,刚刚经历了五代十国的混乱时期,这个重文抑武的政策是合适的。王安石变法就是宋国改革的尝试,然而宋神宗英年早逝,人亡政息,王安石被罢相。中间经过这一次反复之后,保守派继续坐大。等到哲宗亲政再想改革的时候已经积重难返了。

宋的确是一个被动挨打的时代,非常窝囊,但确实也保住了宋国的稳定。

北方辽国同室操戈宗族内乱频发,后来,辽国封的“节度使”阿骨打拥兵灭辽,可谓是重演了五代故事。西夏也是乱局频发。

所以说,宋国采取的重文抑武政策,在建国初期是正确的,是必要的,是保证政权稳定的必要手段。问题在于没能完成新的改革。而金辽西夏虽然看上去军事强大,但就像五代十国一样,缺乏稳定。完颜亮打南宋打到一半,自己就被篡位死在了军中。

至于缺乏骑兵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原因。善骑射的匈奴不也被以步卒为主的秦军却了七百余里吗。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如果宋神宗能活秦孝公那么长,宋朝未必不能完成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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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真不是一言两语概括得了的 两个关键点吧 一没决心 二没战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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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宋军失利的原因,是上面的主官”强行命令“下面的将领出击,结果下面的将领遇到了埋伏,最终战死。

笔者想谈一些心理层面的原因。

宋朝打仗失败的原因,和宋朝变法失败的原因,本质上应该是同一个原因。

失去耐心,失去定力,失去衡量标准,失去安全感。

失去定力的畸形心态

宋朝的打仗失利,本质上是因为失去定力的心理。宋朝的军事指挥普遍不靠谱,总想“立即要功绩”,心态不稳当,总是无端催促下面”出击“。

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宋军失利的原因,是上面的主官”强行命令“下面的将领出击,结果下面的将领遇到了埋伏,最终战死。

宋朝前中期的军事失利,和这些原因是分不开的。

笔者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宋朝的人一直在害怕什么,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们完全没有安全感,也没有内心的”根据地“。

他们表面的猖狂,实际上是另一种“讨好心态“,只不过讨好的,是权力,是钱,是排名,这种畸形的心态,直接影响战争的结果,间接影响政治的格局,最终影响科技的进步。

这种怪异,扭曲,畸形的心态,一直延续到了明清,当然后面的人逐渐反思了。

宋朝属于人精明,但精的不是地方,精到了讨好金钱,讨好外界的标准,于是就根本经受不起失败,因为在他们心里,失败就是对自己的否定。但对于汉唐,对于我国,对于后来的英法来说,失败一次也没什么的,很正常。

失去耐心,失去定力,失去衡量标准,失去安全感。造成了严重的恶果。

耐心,定力,安全感,事实上并不一定非要做出成绩才能有

主席一开始的安全感,是他对各种事物的深入琢磨和对整体局势,各方观点的深入分析,和从小对父亲的反抗,共同铸成的。那个时候主席还没有做出太多的成绩,但他已经有安全感了。

相反,像特朗普那样的人,无论做出多少”分数“,他也没有安全感,他看起来很嚣张,实际上是在讨好”基本盘“,本质上依然是一种讨好心态

咱们看看几个典型的失败例子。

刘法的死亡

童贯求胜心切,不顾战场形势变化,一再逼迫刘法出兵攻击西夏,而刘法坚持认为西夏军队虽经宋军重创,但是元气未伤,贸然出兵胜数不大,不愿冒险进兵。童贯后来怒了,抬出宋徽宗的招牌来威胁刘法:“君在京师时,亲受命于王所,自言必成功,今难之,何也?”刘法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出兵作战。公元1119年3月,刘法在率兵攻打西夏统安城时,遭到西夏重兵包围,一番激战后损失惨重,率兵突围时不慎连人带马掉下山崖,双腿折断。

孤立无援下,受伤的刘法被一个西夏士兵杀死,一代名将就这样血染河湟,为国捐躯了。然而大战之后,童贯上报朝廷时,竟指责刘法违反其“节制”,让他承担了败军丧师之罪,无端蒙受不白之冤。为此,北宋名臣李纲愤愤不平,撰写《吊国殇文》为刘法鸣冤,然而昏聩的宋徽宗麻木不仁,拒绝为刘法平反冤屈

种师中战死

公元1126年五月,北宋朝廷再次组织军队救援太原,种师中由河北井陉西进,另外两员大将,姚平仲的养父姚古张孝纯的儿子张灏分别从长治和汾州北上,三军互为犄角,共解太原之围。

种师中率兵从河北井陉进入山西平定军(今山西平定),很快就收复了寿阳(今山西寿阳)、榆次(今山西榆次),但由于姚古、张灏的部队都没有跟上来,失去策应的种师中为了避免孤军深入,就率部屯驻在真定(今河北真定)。

而此时金军统帅完颜宗翰(粘罕)正在云中(今山西大同市)避暑,他让士卒就近放牧。

宋朝的谍报人员发现了这一情况,误以为完颜宗翰(粘罕)准备撤军,马上止报了朝廷,枢密院知事许翰误听谍报而做出了金军将要全线撤兵的判断,多次催促种师中进兵,甚至责备他手握重兵却逗留观望。种师中接到命令之后,十分伤心,他说:“畏敌逗留不进是军中大罪,我自小从军,征战多年,到老了还要担这个罪名吗?”于是种师中留下辎重粮草,连赏犒之物都没带,就带领部队轻装出发。同时种师中写信约定姚古、张灏两军分道俱进。

宋军遭到金兵主力的袭击,种师中率领宋军拼命死战,取得了五战三胜的战果,苦苦前行,到了榆次,离太原只有百里的距离了,然而,惧敌怯战的姚古部将焦安节慌报军情,奏称金军主帅完颜宗翰(粘罕)已经赶到,致使姚古、张灏两军逡巡不前,未能按照约定与种师中部会师。

种师中部被迫撤退到杀熊岭(今山西寿阳西南)时,士兵已经饥饿难忍,疲惫不堪了,金兵探知种师中军中情况之后,再次发动猛攻,军粮短缺、士气低落的宋军再也顶不住了,右军、前军先后溃散,种师中率中军死战不退,从卯时战到巳时,宋军将士用神臂弓击退了金兵,但因为犒赏之物没有带来,没办法为士兵发赏赍,拼死死战的士兵没有拿到赏赍十分气愤,不愿意再作战,四散逃去,种师中率领身边剩下的一百余将士继续拼命死战,最终种师中身中四处重伤,饮恨疆场。

李纲的失败

李纲被任命以知枢密院事为河北、河东路宣抚使,以解太原之围而离开朝廷。他深以国事为忧,认为金人之所以能长驱南下,是因为宋朝几十年来不修军政,军队的战斗力很低。金兵虽已撤退,但天下的形势仍十分紧迫。“贾谊谓厝火积薪之下,而坐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以今日观之,何止于火未及燃,殆处于烈焰之旁,而言笑自若也”。钦宗下诏令催促李纲去解太原之围,但宣抚副使、制置副使、察访使等都直接听命于朝廷,李纲根本指挥不动军队

葛怀敏轻敌冒进

1042年宋夏爆发定川寨之战。好水川大败后,宋朝再度改变关中格局,将陕西分为秦凤、泾原、环庆、鄜延四路以便防御西夏。在1042年,李元昊再度南下欲求一举攻下关中。他的首攻目标是泾原路渭州,当时葛怀敏负责防御,结果葛怀敏轻敌冒进,被包围在定川寨,西夏军截断水源,一举击垮宋军,宋军再度大败。

李元昊诱敌深入,任福中计

1041年宋夏爆发好水川之战。三川口大败后,宋朝以夏竦为陕西经略安抚使,韩琦主持泾原路,范仲淹负责鄜延路,三人负责防御西夏。1041年,李元昊再度南侵,韩琦命环庆路副都部署任福率兵数万负责抵御李元昊,李元昊故意诱敌深入,结果任福中计,带着军队来到好水川,被埋伏于此的西夏军队攻击,宋军惨败。

宋朝的畸形心态是五代的恶化版

宋朝其实很像一个敏感脆弱的高中生。但高中生的经历是无法选择的,而宋朝人是自己主动变成那样的,毕竟也没人逼他们。

有观点认为,这种心态是”五代乱局“导致的,但根本就不是。

宋朝这种畸形的心态,实际上反而是五代心态的延伸和恶化,五代是武人们之间互相嫉妒,宋朝是全社会各种人之间互相嫉妒,文人之间,武人之间,文武之间,君臣之间

所以就有了宋朝的流官化现象,这种现象的危害一直延续到后来,直到我党出现才逐渐改变。

宋朝处理问题,是纯粹被外界,被金钱,被名利,被权力,被局势推着走,是非常被动的,而且他自认为,如果不跟着外界走,就有问题。所以宋朝的一切行为,都是十分被动的,也就不可能主动塑造地缘态势,经济格局,政治结构。

汉唐三国的主动和包容

看汉唐,三国,南北朝的历史,经常可以看到,君主们往往做事非常有主见,根本不会让别人牵着鼻子走,都是自己想干什么,就一定要干什么,别人说的,他们会选择性考虑,但不可能全盘接受,他们更多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他们的想法反而更合理(事后证明)。

如果团队中有一个人提出了不同意见,然后君主想了想,之后同意了,就按那个不同意见来,结果事做成了。

而在宋朝,一个人提出了不同意见,然后立即群起而攻之,这个人就被骂退了,或者被迫害了,就像一堆集体没有长大的高中生。

而且这种心态,反而容易造成思维内卷化过于看表面,别人稍微强一点都会嫉妒万分

那这样就很难看到更广阔的空间,进而更加失败,造成恶性循环。

互相之间锁死

宋朝的问题,还真不是因为经济的变化导致的。近代欧洲市场经济发展,南北朝经济发展,隋唐经济发展,战国秦汉经济发展,都没有发生这个问题。

其实宋朝的问题,不只是单纯的”君主独裁“,而是在没有稳固的安全感的情况下,每个人把自己锁死了。以至于君主独裁,上面压迫下面,下面坑害上面。

当然,受伤的个体不同,只要有机会,就会来回互相坑,导致想干事的人,被迫害。

宋明没有任何一个阶层,群体,有真正的内心的”根据地“和安全感。以至于明朝的一个小吏,反而也可能坑害明朝的无辜的王爷。这种互害比单纯的阶级压迫还要糟糕。整个社会变成彻底的丛林,但每个人思维又是内卷的,每个人自己都是绝对私有的。

组织或者系统的分配功能是和需求,目标的制定,联系在一起的。但绝对私有的社会里,普遍的需求和目标反而不会被找到,这样的话,有效的分配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如何跳出这种局面

其实跳出这种比较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暂时不参与,去做一些其他的事,再返回来。跟战场上的迂回和侧翼突破是一个道理。

所以仗能打赢的国家/政党/组织/民族,最终在其他方面同样会取得成功,因为他们已经悟到了”迂回“,”从另外的地方尝试“,悟到了稳定的心态,学会了多主体博弈的思维,视野更加开阔,解决方法更加多元,不会被当前问题困住,也必然会越来越进步。

共同解决问题,塑造集体记忆

多和其他人打交道,一块解决一个问题,这样就有一种共同的成就感和荣耀的历史。共同的成就感和历史塑造一个新的集体,甚至一个新的民族。从互害中解脱出来的人形成不断扩大的新集体,这个新的集体会集约化经营,会提升生产效率,会巧妙用各种方法和互害群体博弈。进而实现文明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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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药~

楼上有人已经答得不错了,咱家就不用回答了吧?

8-)

谢大爷翻牌子~

PS:

如果非要咱家答,咱家就勉为其难,补充一点看法:

1、后勤的问题,楼上有朋友已经回答解释过了,咱家不多说了。

2、战略的问题,咱家以前也回答过多次了,所以咱家就不说了。

3、少数民族的问题,谁回答过?

记住,中古时期,也就是南北朝到两宋时期,不仅仅是汉族地区的继续进步发展的时期,同时也是在汉族同胞的带动之下,周边各个少数民族一同进步发展的时期。

例如,党项羌原本在青海被吐蕃人压制得混不下去,于是最终“内附”搬家到河套地区生活,在唐代他们还仅仅只能从中原贸易到铁器,而到五代-两宋时期,党项羌已经从部落联盟后期进入封建国家前期,有政权实体,有封建律法,有组织机构,有成熟的继承游戏规则,有规模化的冶金工业,技术实力则有“夏人剑”“瘊子甲”“神臂弓”等武器装备作为代表。

这还是所谓的“野蛮民族”么?显然,这不能用简单的“野蛮民族”的眼光来看他们,而应该认识到,他们已经是进入到奴隶制和封建制过渡阶段的混合体制的国家阶段了,他们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有了极大的发展,他们在国家机器中能动员的力量也更强大了。

相比匈奴,突厥,柔然这些部落联盟阶段的少数民族而言,契丹和党项是不同级别的对手,发展水平也不同,是不能用以前的眼光来看他们的。

历史在发展,所以看待历史的发展也要实事求是,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历史的发展中的矛盾。

否则,抓不住矛盾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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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千道一万,这个原因其实很简单的,抓住关键就行。

相同的问题,为何苏联的粮食产量迟迟上不去呢?

说白了,就是苏联强行压低粮价,打压农民所致。苏联农民种粮是亏的,城乡二元体制下农民就是被摁死在黄土地上的农奴和贱民。既然农民都是低人一等的贱民了,他们种再多都是国家的、城市的,自己也吃不上大米白面,还有个屁积极性,大家糊弄糊弄就行了。在这种情况下,苏联农业肯定垃圾得一塌糊涂。

同样,大宋的军人在宋朝社会是什么层次?

地位极低,饷银极少,待遇极差,还要冒着生命危险背井离乡,除了走投无路的破落汉,没有人愿意去当兵,“好男不当兵”就是这个意思,在大宋,军人就是最典型的贱民。

没有人愿意当兵,但大宋需要军人拱卫边疆啊,怎么办?抓人当兵,同时脸上刺字防止逃跑,有的部队甚至要带枷。这样的军队没事都要想着散伙,更别说遇到敌人了。

金军第二次南下进攻东京时,当时要渡黄河,但金军缺乏船只,面对宋朝大军防守,金军只敲了一下军鼓,宋军就望风而逃了,以至于金军统帅说“南人如此怯懦,倘有千人防守,我辈安能过此天险?”很多人不能理解宋军为何如此恐战,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宋军本身就是没敌人也要崩溃的部队啊。对大宋军人们来说,老子至于为了这个将老子当成贱民的朝廷送死吗?开什么玩笑?老子是人,又不是笨蛋。

所以,宋军战斗力差的根本原因,说真的,还是待遇太差,军人在大宋的社会地位比不上奴隶,大家都千方百计摆脱军人的身份。正所谓,大宋养兵百万,一哄而散。

事实上,到了宋金焦灼时期,正是靠着岳飞、余氏兄弟和韩世忠的私兵,宋朝才有了跟金军叫板的资格。但是,随着战争的延长,这也意味着军阀的不可控。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防止重现刘寄奴故事,从宋高宗自身的政客利益来看,选择议和是可以理解的,也是明智的。

(内容来自小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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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得国不正,所以一方面鼓吹儒家,衍圣公就是宋代出来的

一方面就是把人当猪养,毕竟看管一群狼最少都是一只老虎或者一只豹子,但是老虎要是造反就完蛋了,但是看管一群羊,一只狗甚至一头大点的猪都能看住

自己也不担心狗或者猪造反·······(某将军怒斥蒋公,这么重要的地方,你怎么也要派一个虎将啊,实在不行派条狗也行啊,结果你特么就派了刘峙这头猪·········PS:某国军打算暗杀刘峙投诚,被地下党挡住了,理由就是这么猪的对手可不好找)


但是,外敌打过来,你能指望猪?

结果自然就辽国不满万,满万不可敌。金国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西夏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蒙古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越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大怂不满万,满万不好抓·······


二、

自古以来,军功最大(咱们几大王牌,大部分都是抗美援朝下来的,是不是?)

卫青霍去病打匈奴打出来多少列侯?

左宗棠曾国藩李鸿章怎么发迹的?


正常文官升官太慢了

开始还好,汉唐时候上马杀敌下马管民的太多了

宋代以后,随着儒家经典典籍的逐渐完善,无数人才对儒家典籍的研究推广注释

你已经学不完了,以前还能学完了学点别的

现在等你学完早就学不了别的了

最极端就是到了清末,出彩的是举人左宗棠,同进士曾国藩,各位状元探花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然没办法,他们当官都得带着钱粮师爷刑名师爷一大堆的··


这就造成了文官想立功,查手军队,皇帝为了地位的稳固,也喜欢干这事儿

但是他们又没这个本事


开始用文官来管理一切,这没问题,是吧,美帝中国苏联国防部都是文人,文人管理是世界大势,但是问题是···

你不能用四书五经来打仗啊,打仗是技术活,不是人文科学的活儿

是霍去病带着人刨了匈奴贵族的祖坟然后挖了喂狗的活

不是仁者爱人对敌人百般仁爱对自己百姓拼命压榨的活··

是想法设法从敌人手里抢东西的活

不是把人家王安石打下来的城池还给西夏的活儿····


三、

元朝给仅供回回炮的封王爷

大怂给进献神臂弓的封了一个副科级非领导职务享受正科级待遇········

···········

这么说吧,现代社会,你要是能把F22弄回来一架,就算你想娶刘亦菲,国家也会咬咬牙给你办了好不好···


本来软件上就打不过了,硬件上还这么不重视

养马的问题有答主说过了,我就不说了,无非就是瓜分国有财产至于士兵没有马伤亡,管我什么事儿?


四、

特么越南都打不过,实在是不想说话了···········


不过呢,虽然各位文官打外敌不行······

但是,如果农民起义,或者后世的明朝打元朝···

这些文官们各个都是守好城市收巷战,打完之后收院落,最后自杀来殉国····

遇到打蛮夷,直接就跪了··

看新元史233卷忠烈传,还有乾隆时候编写的英烈传

你总感觉····

这特么儒家学说难道真的是为蛮夷设计的?

还是

一切都是阶级问题·········宁与友邦贵族,不给家奴泥腿子

反正投降蛮夷还是大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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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编最重要的部分遗失了,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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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祸福相倚,北宋时期户数、口数的繁盛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统治集团的进取心,因为在古代的条件下,发动全面战争或者大规模攻势是难免对经济和农业有较大破坏的,很有可能造成户数或口数的倒退。其结果是,没有一个宋朝皇帝或者宰相愿意让立朝以来不断增户的局面,在自己当政期间被逆转,自然使得宋朝的军事行动被很大程度上束缚了手脚。

首先说说户数和口数重不重要,肯定重要,现在尚且都有不少人说“如果人口都不重要,那还有什么重要”,那对于将人口数量视为天下根本的封建时代来说,就更不用提了,就连大元宰相脱脱都盛赞宋朝的内政成就,称“视西汉盛时盖有加焉,隋唐疆域虽广,而户口皆有所不及。。。(宋)可谓极盛矣”。

其次,从宋人自己的角度来说,立朝以来不断增户的局面也一直被宋朝君臣视为主要政绩,成为凝聚士大夫人心的重要手段。最有代表性的大概是《包孝肃奏议》中称:“拯以谓自三代以降,跨唐越汉,未有若今之盛者。“你想一向以刚直著称的包拯都这么认为,一般大臣或者谄媚之臣会怎么说就更可想而知了。

这背后的主要原因是,在古代中国,衡量文治繁盛与否的主要标准就是户数与口数,这点是历朝历代都公认的,所以即便是在正直名臣里面,认为宋朝确实空前繁盛的也不在少数,甚至历朝历代都不能及。

例如,欧阳修虽然曾感慨宋仁宗时期盗贼多,但”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总得来说仍是太平盛世,相对晚唐更是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章惇则盛赞宋哲宗:”包载千戈,敉宁华夏,自此始矣,可谓盛哉“,也将宋哲宗称为远超汉唐皇帝的圣君。苏轼也曾评论汉武帝是暴君,卫青是走裙带关系的,不足以效法云云。你想宋朝士人当时汉唐都有些看不上了,五代十国那种乱世就更别说了,欧阳修说唐庄宗李存勖“为天下笑”,薛居正说“自古亡国之丑莫过于晋出帝”更是写进了官方正史评价。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宋朝的内政繁盛,不打仗的因素是很大的,甚至是决定性的因素。古代经济其实很脆弱,稍有战乱,几代人的治理可能就会毁于一旦。古代几路野战大军的军粮转运经常穷尽地方民力财力,大量人员聚集又容易爆发疫病,一场规模不大的战争,经常使地方一片萧条。例如,新朝时王莽企图集结几十万大军,分六路一举灭匈奴,在当时的条件下带来了天文数字般的后勤和转运消耗,貌似是记载大军都还没集结开拔,天下就已经疲惫不堪了,后来连年天灾,更是直接崩盘天下大乱。

辽国的实力比匈奴更胜一筹,全力伐辽所需要的成本,宋朝君臣自然清楚,就是习惯了和平之后与西夏战争的爆发,都让宋朝大出血了一把,据彭信威《中国货币史》的研究,当时宋朝的米价是一下子爆到了天上,从几百文变成了几千文,而据不少学者研究,宋仁宗时期增户增口的速度其实也是宋朝最慢的一段。


从这个视角出发,宋朝的很多独特问题就可以有解释了,既要打仗,又不能让户数口数等政绩倒退,使得宋朝异常偏好以小成本的方式来进行西夏战争,元昊去世之后就很少集结大军猛扑了,转而用花钱修建堡垒的方法步步为营的推进。这种战争模式固然对民力损耗比较小,使得靖康之前宋朝户口数字都还在不断上升,但效果大家也都知道了,花费89年,都没有灭掉才那么200万人口的小国西夏。

那么对于不仅地大物博,而且骑兵强大的辽国来说,一旦开战,宋朝自然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毕竟在没有边防屏障的情况下,辽国骑兵可以轻易攻入宋朝腹地和农产区打草谷,弄不好甚至能造成大饥荒(似乎宋朝动不动就挖黄河就是怕了这一点)。所以放在宋朝君臣的角度来说,到了辽国奄奄一息的时候才企图捡漏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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