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 @关毛 的答案,卫青霍去病并非汉武帝强行押宝的结果。
青壮,为侯家骑,从平阳主。建元二年春,青姊子夫得入宫幸上。
根据史记记载,卫青壮年时就在公主府中担任骑兵多年,而那个时候他的姐姐还没有被汉武帝宠幸。他的身份是家奴,并非良家子,但他的确在年轻时就接受了一定的军事教育。古代可没有什么专门的军事院校,在公主府当骑兵所获得的军事培养已经可以算很不错了。
大长公主闻卫子夫幸,有身,妒之,乃使人捕青。青时给事建章,未知名。大长公主执囚青,欲杀之。其友骑郎公孙敖与壮士往篡取之,以故得不死。上闻,乃召青为建章监,侍中,及同母昆弟贵,赏赐数日间累千金。孺为太仆公孙贺妻。少儿故与陈掌通,上召贵掌。公孙敖由此益贵。子夫为夫人。青为大中大夫。
卫青在姐姐得到宠幸之后先是当了个小官“给事建章”,然后被当时的皇后针对了。而这个时候他就已经与作为军官的“骑郎”公孙敖成为好友。随后又担任“建章监”、“侍中”,后面担任“大中大夫”。
元光五年,青为车骑将军,击匈奴,出上谷;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出云中;大中大夫公孙敖为骑将军,出代郡;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出雁门:军各万骑。青至茏城,斩首虏数百。骑将军敖亡七千骑;卫尉李广为虏所得,得脱归:皆当斩,赎为庶人。贺亦无功。
史记记载的卫青第一次领军出征是在元光五年(前130年),这距离他因为姐姐进宫(建元二年,前139年)而获封官职已经近十年,甚至在更早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公主府的骑兵。这十年里他能结交作为“骑郎”的公孙敖,就不能结交其他的军官,继续学习军事、提升自己吗?只不过史书不会写他这十年里认真学习的过程,也不会写他年轻时候在公主府曾经有怎么样的战绩。史书完全忽略了汉武帝对卫青的考察过程,直接告诉你皇帝用了外戚。
汉武帝初次任用卫青的时候,发动的只是对于匈奴的试探性进攻,并非大规模决战;卫青作为方面军统领带兵不过万骑。考虑到卫青年轻时期就有骑兵作战经验,担任官职近十年,领兵出征并不是如何荒唐。
而且卫青也用战绩立刻证明了自己,斩首虏数百;其他人都凉凉。这里面可就有李广,也是带兵万骑的一方将领,结果直接被俘虏了,果然数奇。别跟我扯什么卫青带的是精锐,有什么记载证明这次出征卫青的士兵就比别人的好?
(元朔元年)其秋,青为车骑将军,出雁门,三万骑击匈奴,斩首虏数千人。明年,匈奴入杀辽西太守,虏略渔阳二千馀人,败韩将军军。汉令将军李息击之,出代;令车骑将军青出云中以西至高阙。遂略河南地,至于陇西,捕首虏数千,畜数十万,走白羊、楼烦王。”
卫青的第二次出征是前128年(元朔元年),距离其上次出征已有两年。因为其上次战绩优秀,此次才领军三万。卫青不负众望杀敌数千,第二年又大胜,最终才变成了大将军主导战争,击溃匈奴。
如果说卫青在资质方面还受人质疑的话,那霍去病可是妥妥的预备军官(羽林郎)出生。
初,建元三年,微行始出,北至池阳,西至黄山,南猎长杨,东游宜春。微行常用饮酎已。八九月中,与侍中常侍武骑及待诏陇西北地良家子能骑射者期诸殿门,故有“期门”之号自此始。
举籍阿城以南,盩厔以东,宜春以西,提封顷亩,及其贾直,欲除以为上林苑,属之南山。
根据史记记载,汉武帝早年就兴建上林苑,征召各地良家子在此训练骑射,组成期门,后改成羽林。而如王维所歌“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霍去病可是自幼就在上林苑里和各地少年训练骑射的预备军官。
年十八为侍中。善骑射,再从大将军。大将军受诏,予壮士,为票姚校尉,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军数百里赴利,斩捕首虏过当。于是上曰:“票姚校尉去病斩首捕虏二千二十八级,得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捕季父罗姑比,再冠军,以二千五百户封去病为冠军侯。
霍去病作为功勋之后,接受过良好的军事教育,善骑射,初战不过带领轻骑800人,跟着卫青打打酱油而已,不过分吧。羽林卫尽管在后世声名赫赫,但是在当时,这支军队不过初创而已,连实际作战经验都没有,根本谈不上什么中央军精锐。然而霍去病带着这些人在匈奴大军中立刻“斩捕首虏过当”、“斩首捕虏二千二十八级”,“得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捕季父罗姑比”,勇冠三军,你们有什么不服的?
去病侯三岁,元狩二年春为票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有功。
李广带兵数万,一生也没斩首两千级,不能封侯;人家霍去病800人就做到了。封侯之后武帝也没有脑袋一热啊,过了三年才让他带兵万骑。还需要继续考验他一下,很荒唐吗?
票骑将军率戎士逾乌盭,讨脩濮,涉狐奴,历五王国,辎重人众摄詟者弗取,几获单于子。转战六日,过焉支山千有余里,合短兵,鏖皋兰下,杀折兰王,斩卢侯王,锐悍者诛,全甲获丑,执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捷首虏八千九百六十级,收休屠祭天金人,师率减什七,益封去病二千二百户。
然而人家霍去病立马“捷首虏八千九百六十级”,至于后面漠北之战,封狼居胥我就不说了。
如果做个类比,卫青应该是某个在中央警卫团服役的年轻军人因为得到赏识,被提拔担任官职,经过十年的培养,终于当上了师长出征。然后他在战争中一鸣惊人,两年后被提拔为军长,继续大胜,最终成为集团军司令乃至元帅。
而霍去病那可谓是根正苗红,国防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初战不过是个当了个营长。“八百骁骑从天来,控弦十万不足数”,轻轻松松灭了一个团,顺便抓了匈奴的大首领,勇冠三军。而霍去病封侯三年之后,才又当上了领兵万人的师长,这次人家直接杀敌近万,然后才逐渐成为集团军首领。
而在某答主口中,汉武帝完全是在押宝,就像国家领导人突然任命自己游手好闲的小舅子当集团军司令一样,只不过运气好这两人打赢了而已。事实上人家卫青早就是骑兵,十年磨砺才当上了普通将军,靠战绩成为的统帅。霍去病更是上林苑里长大,初战领兵几百人就取得了足以封侯的战绩,慢慢才被提拔起来的。才不是今天还在放羊要饭,明天就统帅三军。
诚然卫青能成功有一个必不可少的原因,是皇帝的信任与赏识。但是从古至今,哪一位出征在外的将军不需要皇帝的赏识?李广就没有被赏识吗?他先是站队错误,武帝不计前嫌,重新启用他;后来因为犯错误、军事不利多次被贬职,然而武帝继续启用他,可是他有什么战绩?到后面出征的时候,连最有名的老司机、博望侯张骞都派给李广了,然而还是带不动。把精锐给他,让他带去沙漠里转圈旅游吗?汉武帝偏爱李家到了什么程度,李陵初战可就是骑都尉,霍去病都没有这个待遇,我倒想问问他到底何德何能?
汉朝的官职选拔制度本来就不完善,军官培养制度也谈不上健全。卫霍是外戚没错,但你司马迁的太史令、李广的仆射身份不就是靠世袭继承来的。你以为自己是科举考出来的还是官僚体系考核出来的,不也是靠祖辈余荫一步登天吗?
他为啥喜欢李广呢?人家李广名门之后,跟他有共鸣啊。你卫青一个泥腿子、家奴出生的人竟然爬到了我头上,受不了受不了,皇帝识人不明全靠喜好,竟然不听我们的话。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程序正义、结果正义的问题。难道官职全靠世袭、门阀把持朝政就很正义了?汉朝连合理的文官培养系统都没有,更别说军事方面。你李广名门出生的军事素养就要比人家卫青公主府骑兵受到的教育要好得多?还是你觉得良家子出生就好,家奴天生就差?呵呵。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卫青有才汉武帝就不能用他?
又说后面任用李广利却打输了才是使用外戚的一般结果,问题是这么多年都用正儿八经名门出生的武将也没见你们能打赢匈奴啊,事实上真论战绩李广利已经算是好的了。从高祖开始就一直和亲以求和平,以一位又一位年轻的女孩和大笔大笔的财富,换取喘息的机会。这就是名门之后,程序正义,说实话比李广利还不如。更何况李广利用错了就能说明卫青是押宝了?有什么逻辑关系?
说到底为什么司马迁喜欢李广而贬低卫霍?一方面他跟李家交好,而且也因为李陵入狱;另一方面就是自尊心作祟,觉得泥腿子的成功都是幸运,只有我这种家学渊源的高尚子弟才配成功。恰好这种优越感还骗到了后世一些人,真以为卫青不败由天幸。这不是说太史公心理就怎么阴暗,而是时代的局限性。汉朝就有强烈的出身歧视,就像性别歧视一样普遍,太史公自传可是详细数了自己祖宗十八代。太史公只是在史记里暗地里贬抑卫霍,已经算很有素质了。只不过你我要知道这是不对的,出身并不决定什么,赢得战争靠的绝不是幸运。
说一千道一万,李广只能吹自己命途多舛,后世命途多舛的也多,于是自比李广。而人家卫青霍去病饮马翰海、封狼居山、西规大河、列郡祁连,代表了我汉家男儿对外战争的巅峰,水平只是一般优秀的将军敢这么自比能被口水淹死。
四夷既护,诸夏康兮。国家安宁,乐无央兮。
载戢干戈,弓矢藏兮。麒麟来臻,凤凰翔兮。
与天相保,永无疆兮。亲亲百年,各延长兮。
题主不就是想看这个吗:
“凡看卫霍传,须合李广看。卫霍深入二千里,声振华夷,今看其传,不值一钱。李广每战辄北,困踬终身,今看其传,英风如在。史氏抑扬予夺之妙,岂常手可望哉?”(宋·黄震)
“太史公以孤愤之故,叙广不啻出口,而传卫青若不值一钱,然随文读之,广与青之优劣终不掩。”(明·黄淳耀)
这就是直接讽刺太史公之偏颇了。但说到底,太史公毕竟凡人,偏向“世代将才”的李家,加之同情李陵(也许还有李敢),对李广才能着墨更多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到底“广与青之优劣终不掩”嘛。太史公有抑扬予夺,但不会篡改事实的。
至于为什么后世“吹捧”李广呢?那得看你管什么叫“吹捧”。
文人历来有用典的传统,也有借古讽今的传统。所谓借古,很多时候并不在乎当时当事,仅仅是暗喻代指罢了。
所以文人失意自比李广者不少,甚至还有不少自比陈阿娇的(文人习惯以夫妻关系隐喻君臣关系,以弃妇期盼丈夫的口吻暗指自身怀才不遇渴求明主之心)。并不是阿娇本身有什么可称颂赞扬的,不过是“长门”、“千金买赋”的典故太好用了。
李广呢,尤其是在王勃一句“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之后,已经成为一种符号化的典故指代。后人再引李广的典故时,与其说引的是李广这个人的事迹,不如说引的是王勃这句话罢了。
霍去病“封狼居胥”的典故引的人其实也不少。卫青少一点,有人会用“龙城”的典故吧,可能用着不那么顺手,所以不太多。说到底中国文人还是写那种感叹怀才不遇的诗词文章更多些。
历代文人武将,不得宠自认为怀才不遇的,都敢自比李广。谁敢自比卫青呢?我是没见过的。
我只知道唐高祖曾以李靖比卫青、宋太祖以段思恭比卫青、明太祖以蓝玉比卫青,皆是对武将极高的评价。
虽然说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这上千年下来,也基本没有哪个武将脑残了敢直接说自己功绩能和卫霍比肩的。只有皇帝夸耀手下名将功勋的时候才得以此作比,得此夸赞者也会视之为莫大荣耀(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似乎只有开国皇帝才敢拿这个做比。可能一般的守成之君也不敢自比武帝吧)。
那你见过有皇帝夸赞手下将领的时候比之李广的吗??
所以说到底,也没啥吹捧不吹捧的。大部分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只是作为“名将”,卫霍乃是殿堂级,轻易无法企及的;李广乃是民间演义草根级的(说实话,杨业也差不多是这个级别吧),所以提及的次数更多、受众更广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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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最后:
感谢李将军的点赞和评论。但是这样自己拆自己台真的好么
因为汉武帝保送卫、霍立功太明显了,有正义感的人看不惯很奇怪吗?
首先,卫青从来不是汉武帝的第一选择,卫青的哥哥卫长君才是。
“先是卫长君死,乃以青为将军”。——《汉书·外戚传》
其次,卫青第一次出战汉武帝的目的就是要卫青封侯,为此不惜拿李广以及几万将士生命做代价。
元光六年,拜为车骑将军,击匈奴,出上谷;公孙贺为轻年将军,出云中;太中大夫公孙敖为骑将军,出代郡;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出雁门:军各万骑。青至笼城,斩首虏数百。骑将军敖亡七千骑,卫尉广为虏所得,得脱归,皆当斩,赎为庶人。贺亦无功。唯青赐爵关内侯。是后匈奴仍侵犯边。
根据《汉书地理志》以及邱树森先生的《两汉匈奴单于庭、龙城今地考》,匈奴单于庭头曼城正好位于雁门正北,靠近代郡。
汉武帝安排李广率一万骑兵正面攻击匈奴单于庭,安排卫青出上谷,用脚底板想也能想明白,匈奴首先要对付的就是李广。
不仅如此,汉武帝还安排了公孙敖在代郡扫荡,扫荡什么呢?别让大股匈奴跑到上谷去。
结果果不出汉武帝所料,正面吸引匈奴主力的李广和在代郡扫荡的公孙敖损失惨重,而卫青斩获数百匈奴即封关内侯。
史记上那句“事后匈奴仍侵犯边”说的及其意味深长,这就是汉武帝给卫青安排的一场军功秀。
事实上汉武帝安排军事秀给外戚和男朋友封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嫣弟说,亦爱幸,以军功封案道侯。
而汉武帝同样为了报送霍去病立功,费尽了心机。霍去病成名战第一次河西之战,大家注意一下除了霍去病封侯外,剩下三名封侯的军官不是匈奴归义,就是在匈奴长大匈奴化的汉人,汉武帝等于是给霍去病配备了一支由匈奴降人组成的骑兵部队,这种待遇李广从没有过。
“赵破奴、《汉书霍去病传》:太原人,尝亡入匈奴,已而归汉;
高不识,《汉书景武昭宣功臣表》:故匈奴归义;
仆多,《汉书景武昭宣功臣表》:故匈奴归义;”
也别说汉武帝栽培爱惜人才,汉武帝从来就没有爱惜过人才:
上笑而谕之曰:“何世无才,患人不能识之耳。苟能识之,何患无人!夫所谓才者,犹有用之器也,有才而不肯尽用,与无才同,不杀何施!”
汉朝是一个将星闪耀的时代,无数名将与经典战役点亮着汉王朝的天空。那个时代有兵仙级别的韩信,有战略导师级别的周亚夫,还有战神级别的卫青、霍去病。能征善战的名将、宿将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但在这众星闪耀的时代里,有一个人的光芒最为奇特,那就是李广。
在笔者看来,飞将军人生有三奇。一奇:李广当过匈奴人的俘虏,但匈奴人畏广如虎;二奇:戎马一生,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然未获封侯,终至自刎沙场。三奇:称赞李广的诗歌非常多,堪称历代将军之最。
先来聊聊第一奇。元光六年(前129年),李广任骁骑将军,领万余骑出雁门(今山西右玉南)击匈奴,因众寡悬殊负伤被俘。匈奴兵将其置卧于两马间,李广佯死,于途中趁隙跃起,奔马返回。作为一支部队的统帅,李广被俘虏这本身就是很不光彩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并没有降低匈奴人对李广的畏惧。来看一段《史记》原文:“广居右北平,匈奴闻之,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
匈奴人为何如此畏惧这个败军之将呢?这恐怕要从李广与匈奴的数次交锋说起,还是来看几段《史记》原文:
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大入萧关,而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用善骑射,杀首虏多,为汉中郎。
後广转为边郡太守,徙上郡。尝为陇西、北地、雁门、代郡、云中太守,皆以力战为名。
望匈奴有数千骑,见广,以为诱骑,皆惊,上山陈。广之百骑皆大恐,欲驰还走。广曰:“吾去大军数十里,今如此以百骑走,匈奴追射我立尽。今我留,匈奴必以我为大军诱,必不敢击我。”广令诸骑曰:“前!”前未到匈奴陈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马解鞍!”其骑曰:“虏多且近,即有急,柰何?”广曰:“彼虏以我为走,今皆解鞍以示不走,用坚其意。”於是胡骑遂不敢击。有白马将出护其兵,李广上马与十馀骑饹射杀胡白马将,而复还至其骑中,解鞍,令士皆纵马卧。是时会暮,胡兵终怪之,不敢击。夜半时,胡兵亦以为汉有伏军於旁欲夜取之,胡皆引兵而去。
居顷之,石建卒,於是上召广代建为郎中令。元朔六年,广复为後将军,从大将军军出定襄,击匈奴。诸将多中首虏率,以功为侯者,而广军无功。後二岁,广以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博望侯张骞将万骑与广俱,异道。行可数百里,匈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广,广军士皆恐,广乃使其子敢往驰之。敢独与数十骑驰,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告广曰:“胡虏易与耳。”军士乃安。广为圜陈外乡,胡急击之,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士持满毋发,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杀数人,胡虏益解。会日暮,吏士皆无人色,而广意气自如,益治军。军中自是服其勇也。明日,复力战,而博望侯军亦至,匈奴军乃解去。
从以上四段文字中不难看出,李广精于骑射,而且在战场上临危不惧、胆略非凡,但也带有极其强烈的个人英雄主义色彩。匈奴是一个崇尚“勇士”的民族,李广个人军事技能和胆略都给来犯的匈奴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甚至可以说匈奴人在一定程度上患有“恐李症”。也正是李广这种高超的骑射技能与个人英雄主义的气概是匈奴人畏惧他的根源。
再来聊聊第二奇,李广为何终身未得封侯。关于这个问题古往今来讨论得非常多,很多历史大家、文人墨客都给出了看法和答案。有人说是汉武帝赏罚不公导致,有人说是李广军功不够导致等等。但笔者认为,李广未能封侯是因为“时间”跟他开了个玩笑,“时代”在李广身上打了个死结。
李广在年少时就以“良家子”身份进入边防军中服役,其作战勇猛,表现惊艳。汉文帝甚至亲口说:“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
在汉景帝时代,他在战场上依然表现杰出。请看一段《史记》原文:吴楚军时,广为骁骑都尉,从太尉亚夫击吴楚军,取旗,显功名昌邑下。以梁王授广将军印,还,赏不行。
在平定七国之乱时,李广本来立有大功,足可封侯,但是这位懵懂的少年不懂政治的凶险,没有拒绝梁王私自授予的将军印,结果自然是未获任何封赏。
汉文帝、汉景帝时代,由于自身的综合国力不足,汉帝国对匈奴采取的是战略防御政策。整个对匈奴作战都是以防守反击为主,依托边境坚固的要塞和城防对来犯之敌进行有效打击和驱赶。人是环境的产物,李广在这样一种战略防御的军事态势下走过了青年和壮年,他的作战方式、带兵方法也是围绕着战略防御这个核心开展。可以说李广是个边界防御战的专家,擅长打防守反击之战。他在御边作战中,善于充分发挥自己熟悉边境地理的优势,用兵神出鬼没,作战灵活机动快速,所以每每取胜。但是遗憾的是,李广在文帝、景帝时代待得太久了,这种防守反击的战法已经深入李广的骨髓,断无摆脱的可能了。
当时间来到汉武帝时代,整个国家经过“文景之治”后,综合国力急剧提升,汉帝国呈现出全方位的强盛局面。此时的汉武帝果断调整对匈政策,由战略防御转为战略进攻,一改依托边防要塞的防御战,转为大规模骑兵军团连续出塞与匈奴主力决战。与此同时,汉帝国的统治者从与匈奴的长期周旋中逐步认识到骑兵的重要性,汉武帝本人也非常重视“马政”与骑兵军团的建设。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以卫青、霍去病等为代表的一大批青年骑兵军官被重点培养和发掘。此时的李广主要工作仍然是边境守备,他很有可能错过了大规模骑兵军团建设、作战等相关培训。
汉武帝时代李广有过多次出塞作战记录请看几段《史记》原文:
广以卫尉为将军,出雁门击匈奴。匈奴兵多,破败广军,生得广。
後二岁,广以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博望侯张骞将万骑与广俱,异道。行可数百里,匈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广,广军士皆恐,广乃使其子敢往驰之。敢独与数十骑驰,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告广曰:“胡虏易与耳。”军士乃安。广为圜陈外乡,胡急击之,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士持满毋发,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杀数人,胡虏益解。会日暮,吏士皆无人色,而广意气自如,益治军。军中自是服其勇也。明日,复力战,而博望侯军亦至,匈奴军乃解去。汉军罢,弗能追。是时广军几没,罢归。汉法,博望侯留迟後期,当死,赎为庶人。广军功自如,无赏。
广既从大将军青击匈奴,既出塞,青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於右将军军,出东道。东道少回远,而大军行水草少,其势不屯行。广自请曰:“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令臣出东道,且臣结发而与匈奴战,今乃一得当单于,臣原居前,先死单于。”大将军青亦阴受上诫,以为李广老,数奇,毋令当单于,恐不得所欲。而是时公孙敖新失侯,为中将军从大将军,大将军亦欲使敖与俱当单于,故徙前将军广。广时知之,固自辞於大将军。大将军不听,令长史封书与广之莫府,曰:“急诣部,如书。”广不谢大将军而起行,意甚愠怒而就部,引兵与右将军食其合军出东道。军亡导,或失道,後大将军。大将军与单于接战,单于遁走,弗能得而还。南绝幕,遇前将军、右将军。广已见大将军,还入军。大将军使长史持糒醪遗广,因问广、食其失道状,青欲上书报天子军曲折。广未对,大将军使长史急责广之幕府对簿。广曰:“诸校尉无罪,乃我自失道。吾今自上簿。”至莫府,广谓其麾下曰;“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馀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又徙广部行回远,而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馀矣,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遂引刀自刭。
上述三段原文分别记载了李广三次率军出击匈奴,第一次兵败被俘,第二次功过相抵,第三次迷失道路贻误战机。可以说,李广是无一胜绩。同西汉初年一些抗匈宿将一样,他并不擅长指挥大规模的骑兵集团进行攻击性的机动作战,因而也就很难适应汉武帝时期的军事形势,难以担当统领大军远征匈奴的重任。
李广的治军也深深地打上了防御战的烙印即:李广治军以简易粗犷而著称。他行军时“无部伍阵行”,即没有严格的编制和行阵,驻扎时往往选择水草肥美之地,使“人人自便,不击刁斗以自卫”,连夜间巡逻放哨也一概免去,只是在前敌的远方布置一些哨探,军中的文书薄籍等事也是尽量从简。这样虽使士兵轻松愉快并乐于为他效命,但毕竟不是一种正规的做法。当率领少量部队在边界地区防御作战时,它或许有其合理性,因为这种做法虽然存在着无法抵挡敌军突袭的危险性,不过在客观上也有隐藏兵力及不暴露作战部署的效果。但是在统领大军千里决战的情况下,这种做法则断不可取。实际上,李广数次陷入匈奴的包围,与此不无关系。在置全军于被动之后,无论李广个人如何神勇,士卒如何顽强,都难以达到歼敌取胜之目的。
根据以上分析现在笔者可以总结性地说:汉文帝时代的李广太年轻,虽然得到了汉文帝的肯定,但是想要封侯还是缺了点战绩。汉景帝时代的李广年富力强,保境安民,防御战绩出彩,但是因为政治不正确未能封侯。汉武帝时代的李广年事已高,老的不仅是身体更是战略、战术等战场思维,终至自刎于沙场。这一切都是时间的安排,飞将军能改变的东西不多,汉文帝的那句“惜乎,子不遇时!”真的就成了折磨他一生的诅咒。
最后,我们来聊聊第三奇,为何称赞李广的诗歌如此之多。说来也奇怪,中国历史上名将无数,为其题诗的文人墨客也不少,但是几乎没有哪位将军能够跟李广在这方面可以相提并论的。即便是与李广同时代的战神——卫青、霍去病也无法与之相比。闲话不多说,先上几首诗歌。
《出塞》
唐朝 王昌龄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塞下曲》
唐朝 卢纶
林暗草惊风, 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 没在石棱中。
《燕歌行》
唐朝 高适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老将行》
唐朝 王维
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
诗歌暂且先罗列这么多,如果读者有兴趣可以自行去搜索。面对这样一种文化现象,确实让人有时候感到困惑。因为在历史的长河中,李广的战绩跟同时代的其他一线将领比起来确实不算突出,更不用说跟白起、韩信这个级别的将领来比较了。也有很多人对此文化现象给出了解释,比如有一种观点认为,诗歌是由怀才不遇的文人写的,他们正好借李广之遭遇表达自己的悲愤。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封建帝国体制下君主赏罚不明,广大仕途不顺者借李广未得封侯之事来控诉皇家之不公。以上的观点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觉得没有说到核心部分。我个人对此种现象产生原因的解释为——对封建帝国统治者穷兵黩武政策的控诉和不满。前文已经讲过,李广是一个优秀的防御型将领。如果抽象一下,那么他代表着“文景之治“时战略防御和有限战争的军事思想。
现在我们好好审视一下汉武帝时期的对匈战略,汉武帝大规模建设骑兵军团,派遣汉军主力主动出击,长途奔袭,最终在大漠南北重创匈奴,暂时解除了匈奴对汉帝国的威胁。雄才大略的汉武帝让草原上的天之骄子畏惧我们这个农耕民族,更是让“男子汉(本意为汉族男子)”这三个字声名远播。
汉武帝反击匈奴之战,始于武帝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共历时四十四年之久。这样连续不断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也基本耗尽了文景之治留下的巨大财富。而为了敛财,汉武帝搞出了许多手段,比如:卖官鬻爵、算缗告缗、币制改革、均输平准、盐铁专营等。庞大的战争开支通过这些手段转移到百姓身上,最终导致百姓连盐都吃不起。汉武帝虽然开疆拓土,但是竭尽民力,天下流民几百万,赤地千里人相食。
由此可知,面对北患举国之力连续不断地对外发动战争,其实并不是性价比最高的方式。我们这些开了上帝视角的后人,是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到农耕民族的脚步始终没有踏足北方的草原。后世北伐战虽然得到了不少领土,但是都得而复失,始终没能在草原上建立稳固的统治。
唐和汉都是强盛的中原王朝,面对北边草原政权的威胁所采取的措施基本相似,都是大规模地派遣军队主动出击。这样一来,唐王朝就会强迫大量的青壮年劳动力要戍边,服兵役,与之匹配的后勤补给人员数量更是大得惊人。辉煌战果的背后是无数普通百姓背井离乡,妻离子散,身膏荒野。
统治者好大喜功、穷兵黩武给普通百姓带来了极大的痛苦。由此“文景之治”时的战略防御、有限战争等国防策略成为百姓的切实需求。李广将军人生遭遇,成为了这个情感表达的最佳投射点。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再读读王昌龄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挺搞笑的提问啊……
斯诺登都过去这么久了,
不会还有人不知道拉登塔利班什么的一开始都是美国资助的吧?
恐怖组织?
美国不管它们,它们发展的起来吗?
大部分恐怖组织不就是美国为了搞俄罗斯或者其他人搞出来的代理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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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了,不懂的可以去看这个,
那么,唐僧在花果山念一段紧箍咒,就会当上猴王吗?
如来把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花果山的猴子会认为如来是猴王吗?
不扎根基层,群众是不会认可的!
原答案被折叠了:
盖世猴王为何裸死猴山? 数百头母猴为何半夜惨叫? 动物园最大猴群为何屡遭黑手? 游客投掷的食物为何频频失窃? 连环强 J母猴案,究竟是何人所为? 动物园管理处的门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 数百只小猴意外身亡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这一切的背后,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是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敬请关注今晚8点CCTV12法制频道年度巨献《题主的不归之路》 让我们跟随着镜头走进题主的内心世界…
不能这么讲。在当时的背景下。一人兼任多个藩镇首领是常规操作。比如王宗嗣。曾经任安西、陇右、朔方、河东四镇节度。看账面实力的话。卧槽。从哈萨克斯坦到山西,所有边军全归这哥们一个人管。然后呢?不也没出事嘛。
安禄山任三镇节度使。看起来很屌。其实他也就是在范阳和卢龙两镇树大根深。任河东节度的时间并不长。如果让河东军打蛮子。安禄山做得到。但是让河东军南下。安禄山并没有那个控制力。叛乱以后的河东军也印证了这一点。
至于说为什么给安禄山干了三镇节度使。是因为即便如此。安禄山也并没有挑战中央的能力。老皇帝是这么认为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所以问题的根本在于。老皇帝可能是懒政、怠政。但并没有老年痴呆。问题的关键。是。安禄山石乐志。搞起了一件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成功的叛乱。
然后结果就是老皇帝一通神级微操。把半年可以搞定的事情拖了8年
在某省厅任职,受单位委派,在某大山深处农村扶贫。
真实体会到什么叫做世人皆苦。
1:海拔1800米的山上,128户农民世世代代以种植中药材为生。最近的公路在海拔700米的山腰。山体几成垂直状,垂直高度1100米,修上去需要新建道路14公里,仅仅修一条毛路(不包含硬化和安装安全设施)需要投资5600万元。修路难度十分大,经常有滑坡和塌方。三分之二以上的路段需要砌挡墙。当地是国家级贫困县,县委书记县长都来看了,苦于没钱,一直没有修路。后来我们找到资金修了一段,发生滑坡和塌方事故,紧急停工。现在正在重新论证,确定方案,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再开工。
山上原来没电,我们到了之后协调上级机关化缘,花费130多万元给他们通了电。130多万元,30万元的设施设备安装费用,100万的人工运费。所有的铁塔、水泥桩、电线、水泥全部靠人工背上去。
山上的农户每年上千吨的中药材,都是人背马驼弄下山,每天一个来回,基本全年无休。
那一村子的人,祖祖辈辈,哪个不苦?
下图是施工现场。深山老林,悬崖峭壁,绝大部分路段都要用石头修建挡墙,所以造价特别高。
2:两兄弟,左边的是哥哥,右边的是弟弟。
猜一下哥哥多少岁?才40多岁。是不是看起来像50多岁了。
两兄弟住在后面的木屋里,房子是父亲从别人手里买的。只看得到一角,其实已经快要垮了。
哥哥已成家,有一个小孩10左右,在山下上小学,周一到周五住校,每周生活费5块钱。那孩子有农村人的那种淳朴,但是也有小孩子的顽皮。夏天了,还穿着一双长筒水靴。有次去小学打球乒乓球,他给我买了一瓶矿泉水,我不要,硬要给我喝。最后走的时候把我的乒乓球送给了他。
两兄弟都是贫困户。哥哥患有口腔病,牙齿全部掉光了,只能吃流质食品。因为常年进食流食导致营养不良,身体虚弱无力,无法外出务工。妻子忍受不了贫穷逃跑了。现在靠务农为生。
弟弟30多岁,没成家。早年在外务工,现在在家务农。兄弟两相依为命。
不好意思,不能放小孩子的照片,感觉于心不忍。
想想十几年都只能吃流食喝稀饭,苦不苦?
3:70多岁的老人,与老伴相依为命。儿子快50岁未成家。儿嫌家贫,多年未归。两个老人没有固定收入来源,自种自收。
70多岁的年龄,吃穿住无着落,儿子面都见不到,苦不苦?
4.在贫困地区扶贫,见过了太多太多贫困的人,再怎么心如钢铁都被化了。所以针对扶贫工作,我是真觉得太有必要了。有些老百姓,真的过得太苦了。
只希望自己能时刻保持赤子之心,永远记得自己是农民的儿子。希望将来能为这些人做一点事情,让这样的事情少一点。
感谢大家的鼓励。
其实我也是农民的儿子,我以前也见过穷人。但是我家不像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连片贫穷。我相信任何一个人看到整片地区的人都处于这种贫困状态,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世人皆苦吧。
评论里讨论最多的就是修路不划算。我多说几句。
单纯从花钱的多少来说,将128户易地搬迁确实花不了5000多万。但是搬家并不能让他们摆脱贫困。
很多人有一个本末倒置的认识,大家都以为贫困户贫穷是因为他家房子在山上,所以他贫穷。其实这种认识太片面。
他们贫穷的本质,是他们缺少生产资料,或者是生产资料不能转化为经济效益;另外一种贫穷的原因就是他们有生产资料,也能转化为经济效益,但是他们刚性支出远远大于自身所拥有的生产资料转化成的经济效益,入不敷出,就变贫穷了。
分别举一个例子。比如一个家庭在农村没有任何土地(土地被水冲毁、自然灾害泥石流、滑坡等),那他家唯一的生产资料就是农户自己的体力,或者说他们家根本就没有生产资料;第二种,比如他们家有土地,但是壮年劳动力全部去世或者生病,导致土地没人耕种,这种就是有生产资料但是没办法转化为经济效益;第三种就是家里有地也有人耕种,但是家里有人生大病每年需要医药费几十万导致家庭贫穷。
以上土地只是一个比喻,也可以替代成其他生产资料。
那么我们来看一看,如果单纯的移民和给资金,能不能让群众彻底摆脱贫困呢?
显然是不行的。把老百姓从他常居住的地方搬走,即使给他建了房子,他有土地吗?他们还是没有生产资料。就算再补一笔资金,可以想见的是,补助资金肯定不会太大,政府也没有那么多钱来无限制的补助贫困户不是?那么这笔钱,他到了城镇能用多久?城镇的消费水平他们是否跟得上?
也就是说单纯的搬迁和给钱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贫困。解决贫困的最好办法是让其家庭发展产业,并将产业转化为经济效益。这才是长久的办法。
结合到实际,就是三个方面,第一是要让群众有生产资料,第二是让他们的生产资料转化为经济效益,第三是对大额刚性支持予以短时间的补助。生产资料方面,大部分群众都是有土地的,如果没有土地,那就用集体经济组织带动,让他享受集体经济组织的生产资料。关键是第二步,怎么将生产资料转化为经济效益?那就需要将他们生产的农产品运出大山,减轻他们的成本,增加他们的利润。这就涉及到修路。所以修路是解决他们这个地方长期贫困、整体性、区域性贫困的基础。第三种就是家里有大病、残疾的,可以适当的、小范围的给与政策保障。
如果扶贫只是单纯的给钱给物,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经济的流动性注定了贫困户的钱会流向社会。只有发挥他们的能动性,让他们自己有创造财富的能力,才能保证他们真正脱贫。而政府要做的是,帮助他们挖掘潜能,寻找资源,带动他们自己自力更生。
虽然我们投入了近6000万,看似很大一笔资金,但是这些资金投入,无论是近期、中期还是长期都是利于老百姓的。近期看,修路需要附近的老百姓出力,他们可以获得劳务报酬,可以顺便带动一部分家庭增收脱贫;中期看,修路能够减轻上面中药材种植成本,老百姓利润更高;远期看,公路沿途群众都能受益,以后山上的资源也有了开发的基础,能够带动整片大山的群众脱贫。
把6000万分给128户,只有这128户能脱贫;修路,能让整个山区脱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