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些答案,我觉得有必要提醒大家——这些文字不是易中天在2018年写的:
而是在1998年前,二十年前写的。《中国的男人和女人》第一章第三节《忠臣孝子》里面的内容。(也就是说大家现在讨论的这篇文的标题可能是网站小编写的,所以大家就不要吐槽标题和内容不符了_(:з」∠)_)
所以那些说什么功成名就后膨胀了之类的,可能是真的答偏了吧。至于说和他《评三国》系列的思想矛盾,那也是评三国在后。
当然,也更不可能是受咪蒙启发的。在易中天此文出版近十年后,韩寒的《独唱团》方才出版——在那里,咪蒙的《好疼的金圣叹》步入公众视野中。而她后来的声名大噪,却是更晚的事情了……
大家讨论的时候注意背景呀,不然很容易背离事实的。
这是时间顺序上的偏差——这段文字我当年是读过的,我隐约记得当时还是觉得易中天这些话多少有些道理——那是因为人家并不只说了图里那些呀,图里被人断章取义了。
具体原文我就不分析了,大家移步这个答案看看就知道了_(:з」∠)_
表达不满情绪是可以的,抨击错误观点是值得鼓励的——但我们应该先了解真相,对吗?
事实上,中国古代的男性,并非果真就像小说、戏剧中描写、表现的那样或窝囊无用,或冷酷无情,或虚伪无骨。——易中天
这个问题下的回答活生生演示了什么叫断章取义、望文生义。
最早读易中天是《中国的男人和女人》,远在品三国之前,书里面通过戏台上的男女形象塑造来表达他对戏台下中国男女的看法。
问题中只是截取部分书中论述,对象是戏剧形象——反映了宋以后的男女审美的滑坡,为的是思考新时代背景下中国男女关系、观念变革的宏大命题。
关于易中天对于中国男人女人的完整态度,可以看下面截取的两段比较有总结意义的文字:
比方说,历史上的刘备,就未必那么好哭;现实中的宋江,也未必那么善跪。相反,像模像样、可歌可泣、英气勃勃、令人喜爱的杰出男性和风流人物,可以说是史不绝书。尤其是宋以前,更如此。
从先秦至盛唐,我们民族,真可谓英雄辈出。
不少杰出男性和风流人物的名字,我们中国人都耳熟能详。
他们或多才,或多艺,或多情,或多谋,或英武,或刚烈,或耿直,或侠义,或折冲樽俎,或挥戈反日,或“崛起蓬蒿,布衣而卿相”,或“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真是何等令人神往!可惜,宋以后,这样的人物已日见稀少。即便有些凤毛麟角,也嫌“成色”不足。甚至连带“老前辈”们,在舞台上也越来越“不像样子”。
只要将宋以后小说、戏剧中的历史人物和史书上的记载比较一下,就不难看出其中的微妙。
(这里易中天的意思就很明确了:明清小说戏剧里的刘备其实是明清时代的男子审美,而不是史书中的刘备。之所以刘备的形象变成了这样是 社会封闭滑坡导致的。)
要言之,宋以前的中国男人,大体上还是很像男人的。宋以后,对不起,就不大像了。
到了明清,简直就每况愈下,作为其缩影的大观园里,不是贾政那样的“僵尸”,就是贾赦那样的“蛆虫”,最好的男人,也只不过是宝玉那样的女性化哥儿。
这里面的原因当然十分复杂,但重要的原因之一,则是封建礼教的制度化、定型化和心理定势化。
封建礼教包括两方面的内容:阶级的压迫和性别的压迫。阶级的压迫使男人不再阳刚,性别的压迫则使女人灾难深重。
于是,就男性方面而言,一部宋史就是不断地吃败仗、撤防、割地、赔款、送礼、求和、南迁和拿女子做牺牲品的历史。这一历史演到清末,就在鸦片战争中达到“高潮”。
就女性方面而言,从宋元到明清,则是贞节观越来越被推向极端、自主权越来越丧失殆尽的历史。这一历史演到民初,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吃人”。要之,宋以后的男人已不大能压迫别的男人,便只好去压迫自己的女人。只会压迫女人的男人当然不算男人。
其结果,宋以后的男人并未因其对女人的压迫而更像男人,反倒是,作为现实的“镜像”,他们在文艺作品中成了躲藏于女人羽翼之下的窝囊废,作为宋史演义的《杨门女将》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显然,要重塑中国的男子汉形象,就既有正本清源的工作,又有拨乱反正的任务,关键是如何塑造新中国人。这当然又是一个太大的话题,我们打算留到本书最后一章去讨论。因为在这里,还有一系列作为前提的问题需要讨论,其中就包括女性问题。“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如果女人不像女人,那么男人也很难会像男人的。
社会的下坡与封闭扭曲了宋代以后的中国男人和女人自我认知与关系。
在“寻找男子汉”或“回归女性美”时,不少人似乎并未真正认识到这一点。他们对于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什么是真正的女人,其认识还相当肤浅和皮相,往往以为只有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力大无穷才像男人,或者只有皮肤柔嫩、容颜娇美、小鸟依人才像女人。
结果,男人拼命“摆谱”,女人拼命“发嗲”,还是不能尽如人意。
无疑,男人当然是应该有力的,但那力量首先应该是人格的力量;
女人当然是应该美丽的,但那美丽首先应该是心灵的美丽。
如果力量仅止于体力,则与公牛何异?如果美丽仅止于相貌,则不过一只花瓶!男人的力量首先在于人格,人格的力量又在于一团正气。有此正气,则不但会使女人感到安全,而且会让她觉得爱有所值。
女人的美丽首先在于心灵,心灵的美丽又在于一片爱心。有此爱心,则不但会使男人感到温馨,而且会使他觉得自己应该正义。正义是一种阳刚之气,有此正气,男人自然富于阳刚之美;爱心是一种温馨之情,有此温情,女人自然富于阴柔之美。
男人如果有此阳刚之气,当然是真正的男人;女人如果有此阴柔之美,当然是真正的女人。
现在我们似乎可以回答什么样的人是真正的男人和真正的女人了。
他们首先应该是具有独立人格和自由意志的人,其次是能展现自身性别特征的人,再次是能够使女人成其为女人、男人成其为男人的男人和女人。但,展现自身性别特征也好,使女人成其为女人、男人成其为男人也好,首先都必须具有独立人格和自由意志。如果没有独立人格和自由意志,则不但根本做不到第三点,就连第二点,也只会做得十分表面和皮相。
因为只有人格独立和意志自由的人,才是真正的人。
当然,只有真正的人,才可能是真正的男人和女人。
新中国人,应该是这样的人。
节选自 易中天《中国的男人和女人》
在国家复兴的大背景下,中国男女应当重新找回不被大环境扭曲的人格和不依附于他人的自由意志。易中天在这本十几年前的书里谈到的这一点,在如今这个极端思潮遍地、陆琪咪蒙当道、男权女权打成一堆的时代依旧具有现实意义。
谢各位邀。
河殇一代的基本思路,便是中国的都是坏的,西方的都是好的,易大教授这篇颠三倒四的雄文便是典范。
易大教授抨击历史上的刘备爱哭,乃至于拿着只言片语断章取义,嘲笑屈原、诸葛亮等人哭哭啼啼,甚至搬出《穆桂英挂帅》一类的戏文讽刺中国男人没有担当,这通天南海北的扯淡看似胡言乱语,其实一细追究便可了然。
这不就是典型的先有论点,后凑论据么?
易大教授不是在搞推论,而是在卖中国男人都有软骨病,都不像男人,都没担当,不如西方男人的狗皮膏药,剩下的论据无非是点缀的配菜罢了,自然可以随兴所至,东拉西扯,狗屁不通。
话说回来,扒拉扒拉西方文学作品鼻祖《荷马史诗》中的经典男人形象又是如何?
男一号阿基琉斯被阿伽门农夺走了女奴,便哭了个梨花带雨,一个劲儿得叫妈妈:
阿基琉斯悲痛交加,睁着泪水汪汪的眼睛,远离着伙伴,独自坐在灰蓝色大洋的滩沿,仁望着渺无垠际的海水,一次次地高举起双手,呼唤着他的过来:“我的母亲,既然你生下一个短命的儿郎,那俄林波斯山上炸响雷的宙斯便至少应该让我获得荣誉,但他却连一丁点儿都不给。现在,阿特柔斯之子、强有力的阿伽门农侮辱了我,夺走了我的份礼,霸为己有。”
这还不算完,娘儿俩定下毒计,为了找回面子,一个罢工,一个去恳求宙斯让特洛伊人大获全胜,让阿基琉斯踩着同胞的鲜血,风风光光夺回话事权。
未曾想,一个操作失当,话事权是夺回来了,心肝宝贝帕特洛克罗斯却贴了进去。这下阿基琉斯更是不得了,趴在尸体上哭了个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后世的亚历山大同志有样学样,痛哭赫菲斯提昂一出也不必赘述。
同样是哭,一个能哭出中国男人的软骨病,一个却能哭出西方男人的担当和骑士精神,这倒是奇事一桩。西方男人哭完赌气当了宅男,置全体利益于不顾,这叫真性情;东方男人无非笔下写写临表涕零,实际行动却是以一州攻九州,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末了却被易大教授看出了软弱女性化,恐怕这问题不出在脑袋,而在乎尊臀也。
为了一个女人赌气罢工,为了一个男人泪奔出战,一部《伊利亚特》就写了这么点事,也就算阿基琉斯捎带荷马老先生运气,拿了个希腊户籍,若生在中国,真不知被易大教授损成啥德行。
同样,《穆桂英挂帅》等等是虚构的戏剧,却能被易大教授作为中国男人没担当的论据,圣女贞德可是史实,咋不见易大教授地图炮一下法兰西,吟一句“十万骑士尽束手,宁无一人是男儿”?至于用下半身征服欧洲的哈布斯堡们,奈何奈何?
当然,易大教授原本就不是来讲理的,原本就是来喷的,他就是要喷中国男人。于喷子而言,论据,重要么?
顺便说说鲁迅与河殇喷子之间的区别。
鲁迅于西方的态度是:拿来主义。
河殇喷子于西方的态度是:跪舔。
鲁迅于中国的态度是:中国人丧失自信力了么?
河殇喷子于中国的态度是:中国人也配自信?
鲁迅先批判自己,而后批判民族性。
河殇喷子只批判民族性,不批判自己。他们多半把自己列入了精神白皮,故而地图炮全中国时才显得如此心安理得。
因此,鲁迅终究是鲁迅,喷子终究是喷子。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河殇一代终将退出历史舞台,剩下的无非是几声遗老遗少悲悲切切的哀鸣,酸了吧唧,蔫了吧唧,可怜兮兮。
回头一看,感情易大教授骂了半天,中国最没骨头的男人都扎堆在自个儿这代了。
笑。
并没有什么影响。
光绪皇帝亲政遭遇甲午战争惨败后,提拔了一批新党主持改革。一群愤青改革中因为种种原因遭遇了很强大的旧党阻力。
康有为和光绪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坚信是皇帝的知音,并脑补了是慈禧太后在暗中破坏戊戌变法,于是派人连夜通知袁世凯,想通过政变杀死慈禧太后。
袁世凯一听这还了得,表面应付一下赶紧通报荣禄,要将康有为一伙人一网成擒。
康有为事先逃亡,在海外骗钱为生,编了很多的政治斗争故事(还搞出一张和光绪皇帝的合影)骗取赞助,在海外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度过了一生。
时人嘲讽他:国之将亡必有;老而不死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