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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客观地定义「民间科学家」(民科)这一群体,他们具有哪些共同点?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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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知乎上经常得罪民科的用户之一,我今天就再得罪他们一下╮(╯▽╰)╭】

以下是本文的大致框架:

  1. 『民科』的定义
  2. 『民科』的分类及例子
  3. 不是民科的『类民科』
  4. 『民科』的危害性

『民科』的定义

要讨论一个事物,最好能有一个比较清晰的定义作为开始,这样能尽可能减少一些鸡同鸭讲的没意义的争论。

在这里我根据自己的理解将『民科』定义为那些不具有足够的相关专业的背景知识却质疑甚至试图推翻已有的理论且不愿意客观听取相关专业人士意见的人

为『民科』下这么一个稍显冗长的定义的考虑如下。

首先,我上述定义中提到了『不具有足够的相关专业的背景知识』这个特征,这是为了排除一些相关的反例。我们知道科学是一个动态的体系,它一直在随着人类对自然的认识的逐步深入而发生变化。在这个前进的过程中,不断有科学家对原有的理论体系加以修正甚至重塑,但这些是基于他们对相关专业知识的深厚积累和深刻洞察的,因此他们即使质疑或者推翻了原有的理论也不能算是民科。一个众所周知的例子就是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对牛顿时空观的修正,爱因斯坦推翻了统治多时的牛顿体系,但显然不是民科。

其次,我还在上述定义中提到了『质疑甚者试图推翻已有的理论』这一要素。如果把这一要素去掉,那上述定义所描述的就只不过是对相关专业既不了解也没兴趣的普通业余人士,自然算不上是民科。

最后,我还强调了『不愿意客观听取相关专业人士意见』,这是为了剔除那些刚刚进入某一领域的初学者。很多初学者都会由于知识储备不够与好奇心过于旺盛之间的矛盾而对已有的理论提出疑问,这也是很多教师所经常面对的现实。但他们能算是民科吗?只要能根据教科书、老师以及其他专业人士的意见和指导进行学习,那就不是民科,反而是主动的学习者。

另外,有些人可能会用学习经历和职称等因素来识别民科,但这些因素的误差非常大,反例也很多,比如成名之前的Edward Witten和张益唐就都显然不是民科,虽然前者的本科学历是文科专业而后者曾经连正式的研究型职位都没有。其他相关反例会在后文给出。

当然,我的上述定义极有可能也存在反例,因此敬请读者指正。但我们暂且以这个定义为前提继续。

『民科』的分类及例子

『民科』一词涵盖的是一个多样性很显著的群体,因此对其进行分类是有意义的一个步骤。但正如其他各种分类一样,『民科』的分类并不只有唯一的标准。在这里我暂时给出一个不完全的有待改进的分类以及相关例子:(注意下文所说的『学历』指的是observed quantity,并不是代表真实水平的bare quantity)

1. 学历较低

1.1 学历较低且没有明显的金钱利益驱动

这类民科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民科中的一股『清流』。他们由于一些个人原因或历史原因没有得到足够的科学方面的教育和训练,但却保留了一份比较纯粹的大破大立建功立业的雄心,即使贫困潦倒也不忘初心。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暂时)没有用自己的民科理论去谋取利益。典型例子之一就是郭英森。

这类民科中还有很大一部分人表现出了极度偏执等症状,我个人认为他们需要适当的心理方面的咨询和帮助。(比如知乎上曾经被雷奕安副教授点赞和引用的 @东方学帝

1.2 学历较低且有金钱利益驱动

比如很多拿着永动机方案兜售专利的民科。另一个例子是中国上世纪八十年代著名的『水变油』事件,在其中『发明者』哈尔滨司机王洪成单单从国家计委就骗走了60万人民币。不过随着教育普及民智渐开,这类民科的业务也日渐艰难。

2. 学历较高

2.1 学历较高且没有明显的金钱利益驱动

由于特定的历史进程,上世纪后期有一批并不具备足够的专业知识背景的高校毕业生获得教职走上学术舞台。他们中很多人并不甘心于基本的教学工作,试图在本专业甚至跨专业为人类的科学进步作出自己的贡献。但由于知识储备不足以及缺乏严谨的科研训练等原因,再加上多年任职形成的过高的自我定位,他们不能够也不愿意按部就班地遵循正常的学习和研究路径。这就导致他们经常出现(但不仅限于)如下现象:

(1) 对于已经被深入分析和研究过的专业概念缺乏足够的理解;

(2) 偶尔得出一点粗糙而极不成熟的思考结果便大肆宣扬,甚至觉得可以改写教科书,却没有意识到相关的问题很早以前就已经被深入分析和系统解决了;

(3) 面对技术性问题倾向于用模糊不清定义不明的哲学思辨而不是严谨的数学和逻辑语言来思考,甚至试图用某种哲学来指导科学研究;

(4) 经常用错误的逻辑和论据进行论证,并无法意识到自己的论证会导出一些与现实或常识相矛盾的结果;

(5) 不愿接受新时代的学生拥有高于自己的思维和知识水平这个现实,面对质疑经常会条件反射地以师长身份进行压制。

这一类民科的例子非常之多,由于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可以说大多数高校都有这类民科存在。比较有名的例子包括:北京大学物理学院副教授 @雷奕安 、吉林大学交通学院教授曲昭伟、华南师范大学物理系副教授谢元栋、山东理工大学车辆工程系副教授苗立东、湖北大学物理与电子科学学院副教授甘永超等等。部分详情可参考如下链接以及知乎上的其他大量相关内容。

2.2 学历较高且有金钱利益驱动

蠢可能是假蠢,坏却是真坏,说的就是这类民科。前几天被推上知乎热搜的深圳大学副教授姜琬就是其中之一(我作为被那个问题的题主私信邀请的最早回答者,做了一点微小的贡献)。

这类民科中很多人的学历也是来自于那个人才匮乏教育水平较低的时代(甚至有些人的学位还是来自于野鸡机构,比如被姜琬奉若神明的七田真),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对相关学科有任何深刻的理解,却擅长于用一些看似深奥先进的词汇(比如『量子』)去包装产品大割韭菜。他们是危害性最大的一类民科,这危害性不仅体现在被他们割的无辜韭菜上,也体现在聘用他们的学术机构的声誉上。

2.3 学历较高且愿意为了传播自己的民科理论投入巨额资金

这是极其特殊的一类民科。他们的数量很少,但金钱的力量却使之比上文提到的其他类型的民科拥有大得多的影响力。他们对科学发展(包括相关学科以及其他学科)的影响比较不稳定,既有可能是正面也有可能是负面,取决于历史背景以及同时代的科学活动。这里举两个著名的例子:廖凯源和欧内斯特·索尔维(Ernest Solvay)。

廖凯源通过对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学校进行捐赠而在其中获得职位(包括清华大学法学院凯原中国法治与义理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大学廖凯原中国法治与义理研究中心主任、复旦大学法学院名誉教授、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名誉教授)并设立研究中心,甚至开课讲授自己的民科理论。相关学校从赠款中的获益以及学术声誉上受到的损害孰轻孰重,我想确实值得校方和学生掂量掂量。

欧内斯特·索尔维则是一个极其极其少见的为科学进步做出真正贡献的真民科。作为业余人士,欧内斯特·索尔维对物理学却非常感兴趣。当年他为了宣传自己所提出的『引力理论』,出钱出力举办了著名的索尔维会议。金钱的力量将当时分散在各地的物理学群星聚集在一起,他们在会议上的谈笑风生极大地推动了上世纪前期的科学革命。这种民科可遇而不可求。


不是民科的『类民科』

除了上述那些显然是民科的民科以外,还存在一些与民科有相似行为但却不是民科的人,我们可以称之为『类民科』。类民科与民科一样不具有足够的相关领域的背景知识,但与民科不同的是类民科并没有妄想推翻已有的理论体系。类民科的常见行为是用自己残缺不全或者陈旧过时的知识体系去强行解决相关专业问题,这种行为往往会不可避免地伴随着各种大大小小的错误。类民科之所以『类』民科,是因为他们不能接受相关专业人士对自身错误的指正。归根结底,类民科其实是一种糟糕的学习者。

知乎上也存在类民科,其中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就是 @Patrick Zhang 。Patrick Zhang作为一个自诩为高级电气工程师的知乎用户,在知乎上回答了非常多的问题,其覆盖范围包括电气工程相关的专业问题以及一些数学和物理学等方面的跨专业问题。Patrick Zhang的很多回答都被其他专业用户指出存在各种错误,我也曾经写过几个纠正Patrick Zhang的回答。从Patrick Zhang的那些错误回答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出,Patrick Zhang不仅对一些跨专业的知识存在错误理解,对很多本应了解的相关专业知识也是一知半解甚至错误百出,比如Patrick Zhang对最基本的保守场、电磁场、电磁波、麦克斯韦方程等等许多概念的理解都存在错误。部分分析可参考如下链接以及知乎上的其他相关内容。

虽然Patrick Zhang符合民科定义中的两个要素(即『不具有足够的相关专业的背景知识』以及『不愿意客观听取相关专业人士意见』),但在我看来他却并不是一个民科。因为他没有试图推翻已有的理论体系,他的错误都只是来自于相关知识的匮乏和年龄身份带来的顽固而已。

『民科』的危害性

不同类型的民科有着截然不同的危害性,包括但远不仅限于下面这些:

  1. 给其所属的学术机构的声誉带来负面影响:这种危害主要体现在那些拥有教职或学术职位的民科身上,比如上文提到过的北京大学物理学院副教授雷奕安、深圳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社会科学学院)姜琬、吉林大学交通学院教授曲昭伟、华南师范大学物理系副教授谢元栋、山东理工大学车辆工程系副教授苗立东、湖北大学物理与电子科学学院副教授甘永超以及兼任清华大学法学院凯原中国法治与义理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大学廖凯原中国法治与义理研究中心主任、复旦大学法学院名誉教授、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名誉教授的廖凯源等等。
  2. 激发起民科集群效应:这一点在雷奕安副教授的各种知乎回答和文章的评论区下体现得非常明显。由于雷奕安针对大多数纠正他错误的质疑者采取了删评拉黑的操作,并用自己的专栏为其他民科的文章提供发表平台,甚至时常为民科言论点赞背书,这导致雷奕安的回答和文章评论区经常民科云集百家争鸣。这种集群效应与雷奕安的认证头衔结合起来,就很容易对其他非专业读者产生误导作用,危害不可小觑。
  3. 导致非专业人士的金钱损失:这一点主要出现在以姜琬为代表的一批割韭菜先锋身上。不需赘述。
  4. 对学习者起到误导作用:很多有教职的民科会忍不住在课堂上向学生兜售私货,比如上文提到过的连双生子佯谬都不理解的华南师范大学物理系副教授谢元栋就被学生爆出在课堂上讲授反相对论的民科言论。这些漏洞百出的民科私货虽然无法骗过专业人士,但对非专业的本科生等学习者来说仍然具有显著的迷惑性,这一点也可以从很多谢元栋的学生针对我反驳谢元栋的回答给我发来的维护谢元栋的信息和评论中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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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小侯飞氘 先自报家门,知乎专栏《民科吧见闻录》的主要作者。

0.关于“民科”的定义

“民间科学家”一词在早期指的是非专业但真正从事科学工作的研究者,一个具体的例子就是郑晓廷。这类研究者才是真正的民间科学家,他们是科学家,或者最起码可以称为是研究者、学者。

现在的“民科”一词其实并不是指的“民间科学家”,或者说已经脱离了“民间科学家”的原始定义。我个人更倾向于将“民科”一词解释为“民间科学妄想者”。

在现有的网络环境下,我不太建议继续将正经的“民间科学家”称为“民科”。

如果我要给民科下个定义的话,大致是这样的:民科,是不能或不愿采用科学的方法去讨论和分析问题的人。这个定义比很多反民科给出的定义要宽泛很多,下面我会详细解释一下。

1.主流社会对民科的认知存在一些缺陷

主流社会实际上是很忽视民科或者说民科现象的。通常很多媒体将民科的出现归结为以下几个因素:

  1. 教育水平落后
  2. 封建迷信等旧思想残余
  3. 精神疾病

这里我要说一下,根据民科学研究会(自发组织,详情请见我的专栏)和民科吧的研究结果,实际上这些说法都过于片面:

教育水平

至少有一大半的人将民科的产生归结于教育的缺失。我个人认为主要的证据在于多数民科确实教育水平有限。但我们需要注意其中几个特例:

燕山大学教授博导李子丰,本身有博士学位又是博士生导师、在WOS上发表论文几十篇,工学博士学历的民科,你很难说他的教育水平不够。同样的还有北京大学副教授雷奕安湖北大学甘永超等

很多同学认为毕竟高学历民科很少,但我个人认为这样说不严谨,因为整个中国的高学历人口本身就比较少。更何况是在那个年龄段的。所以我认为不能将民科这个锅推给教育系统

旧思想残余

持这个观点的人也很多,主要的证据就是民科大多数都是老人。甚至自由人很乐观的认为民科现象会随着人口的自然迭代而逐渐消失。但现实是年轻人中也存在很多民科,比如:

搅得半个互联网不得安宁的凡伟,年龄就不大。在民科吧中也有一些很年轻的民科,比如陈福平(米用)、比如瓦尨,这都是很年轻的人。所以我认为将民科推给旧思想残余也是不厚道的

精神疾病

很多民科确实表现出了很多精神类不正常的状况,比如那个李三清直接把自己手指切了。但是呢,说所有的民科都不正常还是过于勉强了。而且现代医学对于精神疾病的研究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局限性。况且多数民科生活上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说他们精神疾病可能过于牵强。

2.民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群人

那么既然零度君认为不能简单的将民科的产生归结于教育、旧思想和精神疾病的因素。我们就要深入研究一下民科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而这个问题的第一步就是先看民科都有哪些共性。大体上经过这么多年的总结,我们归纳了以下几点:

极度狂妄和自大:几乎所有的民科都认为自己或者自己的成果具有改变世界级别的影响力。

不接受批评:几乎所有的民科都没有真正接受过其他人的批评,他们的区别仅在于形式上的接受和形式上都不接受。

逻辑错误:几乎绝大多数民科都存在严重的逻辑错误,这些错误几乎全部集中在充分必要条件上。他们理不清因果关系,搞不清逆命题和否命题的正确性。

双标严重:民科们一般都会致力于推翻某个理论,但是很奇怪的是当他们认为某个“官科”理论不能解释某现象就认为该理论错误;而当自己理论不能解释某现象时却坚称自己正确。

具体民科的很多理论,大家可以看我的专栏

3.民科的危害

那好了,既然要反民科,那么很自然我们要知道民科的危害到底在哪里。零度君个人认为民科真正的危害不在于金钱什么的,主要在于对教育环境的危害。我不知道各位小时后有没有在书店发现什么《xxx未解之谜》、《xxx讲相对论》之类伪科学书籍。幸好我家隔壁住的是个物理老师,不然小时候也深受其害。

民科的危害,就是在这里。对于多数经过教育的人来说,民科的理论不至于太害人,但对于尚未建立起来知识体系的中小学生群体来说,这类谬论可能会潜伏若干年后才爆发出来。比如我们高中讲万有引力定律,计算阿波罗登月从月球圆轨道着陆需要的能量。突然就有人跳出来和老师说“阿波罗登月都是假的,这题出的没意义”,还有物理选修相对论的时候有人拿着双生子佯谬的事大放厥词,弄得老师不得不花很多时间去纠正这个问题......听起来很搞笑,但深想起来很可怕。

教材的编撰是逐层次的将知识教给学生,所以在教学期间肯定会碰到现有知识不能解释的问题,这期间老师们通常的做法是告诉你学过xxx你就明白了。但是如果民科提前把这些东西弄得神乎其神难免会带来负面影响。

我见过的一个例子就是我们隔壁小区的某个学生,淘宝买了一堆化学试剂想做超盐酸......还好快递被警察叔叔拦下来了。

4.民科现象传播的关键节点

从上面民科的危害中我们可以看出,民科的主要危害在于民科理论对心智未成熟的学生的危害。所以对于我们反民科的来说,这事和免疫过程差不多,关键点只有三个地方:

  • 消灭源头
  • 阻断传播途径
  • 在课堂上消灭伪科学

这三个过程中第一个显然不可能,我们是有言论自由的,不能因为人家是民科就灭了是不是。而最后一条更为难,让老师们累死吗?所以真正的关键点在于阻断民科的传播途径。这也是零度君等人一直坚持反民科的原因。

试想一下,某民科提出个xxx理论,然后懵懵懂懂的学生们看到了就去百度这个xxx理论。由于这个理论是民科自己胡诌出来的,那百度的结果自然都是这个民科的话。话语权就这么落到民科哪里了。所以《民科吧见闻录》致力于让那些学生们能搜到“这个民科是错的”这样的东西。

5.导致民科泛滥的关键因素

实际上民科现象不是近代才有的。我们一个老师说当年他就频繁收到民科的来信......那大概是30年前了吧。实际上我们近代也有过气功热、水变油这样的民科大行其道的时候,国外也有李森科还有所谓的科学教。

那么民科泛滥的关键点在哪呢?

零度君认为关键点在于媒体。过去是报纸、书籍,现在是网络、自媒体。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当年凡伟事件的时候无数媒体跟风报道“学术圈欠凡伟一个xxx”之类的话不知道被有些媒体叫了多少遍。结果凡伟事件最终真相大白的时候媒体们是不是欠学术圈一个道歉呢?不好意思,这个道歉至今没有看到。

实际上,到现在为止零度君没有见过哪个媒体去声明自己当年给凡伟摇旗呐喊是错的,他们最多去把文章撤掉而已。不知道这些媒体人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法院判决名誉权纠纷的时候往往有一句“恢复名誉”呢?为什么不是让骂人的人直接把帖子删了呢?

所以,民科泛滥的根本原因在于:媒体们从来不会因为科学上的错误报道来认错!也从来没有媒体人因为这种不负责任的报道而受到责罚。这导致了几乎所有人都看不到民科被批驳。也导致了媒体为了根风不去核实事实情况。

作为媒体,高中就讲过新闻稿第一要义是要真实。民科等伪科学内容,包括更扩展了的毒鸡汤等,之所以能在互联网上泛滥,还是在于媒体失去他们的真实性和严谨性。所以零度君一直坚持一个观点,民科是一个社会现象,是媒体信息价值不断下降的表现。

6.反民科的方法

这里又要说科学的反民科方法了。反民科不在于将民科驳倒,实际上民科们的诡辩法是不可能被驳倒的。反民科的要义在于让其他人认为这个民科是错的,归根结底是为了占领相关的舆论阵地。我们根本不需要去强迫民科承认他是错的,只要让其他人都看出来民科是错的就行了。这也是为什么零度君创立了专栏《民科吧见闻录》的缘故。

在此,零度君正式表态,专栏《民科吧见闻录》中所有的文章均可在声明出处的前提下无限制转载。也算是我们为科普工作作出一些贡献。

7.民科到底是什么导致的

那么我们要回归原始问题了,民科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呢?这里就不得不提零度君等人的另一个论点,民科主要表现为没有科学的方法论和正确的世界观。这也是很多人对科学工作者的误解,科学工作者不仅在于他掌握了科学知识,更重要的是在于他们掌握了科学的研究方法,知道怎么去科学的研究问题。

但是需要说明一点,民科走上民科道路的动机目前来看是多种多样的。有人是为了名,有人是为了钱,也有人是为了妹纸,还有真是为了科学的。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几乎是不择手段的,甚至还有人抬出党章来反相对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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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不知道特斯拉每次回应说的“后台系统显示一切正常”、“后台显示踏板踩得清”里面所说的“后台系统”是什么意思?

特斯拉的意思是说,你在特斯拉上面的一举一动,从你说的每一句话,你的每一个动作,你的体重身型,你的每一次油门和刹车踩塌,你用特斯拉听的每一首歌,特斯拉车身上每个录像机的内容,全部上传到特斯拉公司,特斯拉公司可以任意调用。

我在美国大科技公司也做了一段时间,这种监视用户一举一动的烂事也被迫做了不少。我跟你保证,美国没有一个科技公司没有在做侵犯用户隐私的事情。对,一个都没有!


而特斯拉和谷歌之类的普通美国科技公司有什么区别呢?特斯拉和普通美国科技公司的区别是,特斯拉老板马斯克非常受美国统治阶级和军工系统的信任。马斯克的另外一个公司SpaceX是美国航空航天局和美国军方的承包商。马斯克可以说是美国第一大军火商。

也就是说每一个特斯拉用户的性格、习惯,都尽在美军掌握。每一台特斯拉,都可能成为美军在中国的全角度监视摄像头。你买的每一台特斯拉,可能都会变成在中国大地上的一台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

抵制特斯拉,人人有责。


对了,忘记说一件事。你们知道为什么刹车踏板“踩不下去”吗?因为很可能刹车踩不踩得下去,踩下去了有没有用,甚至油门踩不踩得下去,方向怎么控制,都是特斯拉的程序决定的。到时候要是美国准备向中国突袭,直接让你们车毁人亡再撞死几个行人都可能。

什么,你说美国不会伤害平民?请问你忘了美国是唯一一个使用核武器的国家吗?请问你忘了美国用核武器一次无差别杀害几十万日本平民了吗?请问美国现在忏悔了吗?现在向原子弹受害者道歉了吗?

什么,你说日本是坏的,中国是好的?很可惜在美国统治阶层的洗脑之下,普通美国人不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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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一个美丽的夏季从亚美尼亚出发,前往拜访此次冲突的发生地纳戈尔诺-卡拉巴赫。2016年4月亚美尼亚与阿塞拜疆也在纳卡地区发生了冲突,而我在三个月后进入了这片土地,甚至来到曾经的战场边缘。

在纳卡的旅行、与当地人的接触,让我对这片地区的认识更多的同时,也迷惑更多。我记录下自己的见闻,希望能促进自己再深思,也对大家了解这一地区长期冲突不断的背景有所帮助。


“多山的黑色花园”

手机早已没了信号,只有GPS还在勤恳工作,地图上的小蓝点显示我们已经跨过边境,然而四周群山荒芜、道路崎岖蜿蜒,连只飞鸟都不得见,又哪有什么边检、海关。

四野无人,只我们一辆车在无穷无尽的大山之中跋涉。那个瞬间,我望着茫茫的崇山峻岭与仿佛没有尽头的破损山路,有些恍惚:此刻我到底在哪里?是在地图上的阿塞拜疆、事实上的亚美尼亚,还是那个从没有得到过任何国家承认的国家?

高加索群山一片寂静,而寂静也许是对这个问题唯一正确的回答。

直到海拔渐低,地图上锯齿状的盘山路走到了尽头,路边才出现边检站。几个军人站在一栋矮小的砖房外,手里牵着一条狼犬。我们靠边停车,被一个军人引进屋子里查验护照。

“你们有签证吗?”屋子里的人用生硬的英语询问。我们摇摇头,对方也并不诧异,只是嘱咐道:“记得到了首都之后立刻去办。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2016年4月,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在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再次开战。3个月后,我们进入了这片富于争议的土地。

很少有人听说过“纳戈尔诺-卡拉巴赫”的存在,在主流的地图上也根本找不到这个名字。这是欧洲尽头的一片山地,面积约4400平方公里,地处阿塞拜疆西部,亚美尼亚以东、伊朗以北。

无论是联合国,还是世界上任一国家,目前都承认它是阿塞拜疆的领土。然而,这片土地上的人却自称属于阿尔扎赫共和国——原名“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共和国”,简称纳卡。

黑海与里海之间的高加索地区,正是亚欧大陆的十字路口,几个大帝国在此来回冲突,千百年来争战不断、烽烟四起。纳卡在古代属于亚美尼亚,后来又先后被东罗马、波斯、土库曼突厥人统治。直到19世纪,沙俄吞并了这一地区。

那时,这里混居着信仰伊斯兰教的阿塞拜疆人与信仰基督教的亚美尼亚人,在波斯、奥斯曼土耳其、沙俄的夹缝中,随着三个帝国的博弈,不断因为民族与宗教爆发冲突,被鲜血与泪水浸透。

就连“纳戈尔诺-卡拉巴赫”(Nagorno-Karabakh)这个名字也是由三个帝国的语言构成的:俄语(纳戈尔诺nagorno,“多山的”或“高地”)、土耳其语(卡拉kara,“黑色的”)和波斯语(巴赫bakh,“花园”)。连起来就是“多山的黑色花园”,恰到好处地描摹出我们眼前那连绵不绝的褶皱山脉与一望无际、衰草连天的旷野。

俄国十月革命之后,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宣布独立,而纳卡成为了这两个新独立的国家的争夺焦点。1918年,亚美尼亚人占多数的纳卡地区宣布自治,阿塞拜疆却在土耳其的帮助下占领了纳卡。这激起了亚美尼亚人的极大愤恨,阿塞拜疆人被视作土耳其进行亚美尼亚大屠杀的帮凶。

随后,整个外高加索都成为了苏联的疆土。为了与土耳其关系正常化,苏联将作为自治省的纳卡划给了阿塞拜疆。但冲突并未因此平息。尽管政府着意将大量阿塞拜疆人迁入纳卡,亚美尼亚人还是占了绝对的人口多数。

苏联的帷幕下暗流涌动:纳卡的亚美尼亚人要求并入亚美尼亚,对阿塞拜疆人进行攻击,而阿塞拜疆则爆发了针对亚美尼亚人的骚乱,双方伤亡不断。

苏联解体后,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再次独立。夹在中间的纳卡也宣布从阿塞拜疆独立,这遭到了阿塞拜疆的强烈反对,纳卡战争全面爆发,血与泪再次洒遍这片饱受折磨的土地。1994年,在俄罗斯的调解下,阿塞拜疆、纳卡和亚美尼亚签署了停火协定,但延续了几个世纪的争端始终无解。

至今,阿尔扎赫共和国依然未被联合国安理会、以及包括亚美尼亚在内的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承认。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浸泡在鲜血与泪水中的“多山的黑色花园”之国,并不存在。

“我们是我们的山”

尽管是国际承认的阿塞拜疆领土,但旅行者根本不能从阿塞拜疆去到纳卡。唯一的方法是从亚美尼亚出发,沿山路进入这个讲亚美尼亚语、使用亚美尼亚货币、经济军事都极度依赖亚美尼亚的“国家”。

北部入境的山路距离虽短却难走一些,我们在山岭中盘旋了一整个下午,夜晚才抵达“首都”斯捷潘纳克特。微弱的路灯照亮这座规模太小的城市,狭窄的街道旁停着一些亚美尼亚车牌的老旧车辆,灯柱上挂着纳卡的“国旗”——在亚美尼亚国旗的基础上,增加了数条白色条纹,似将国旗一割为二。

直到第二天我才看清这座城市的长相。方方正正的广场、肃穆的砖砌建筑、火柴盒般的居民楼、带着超大码帽子的军人和警察,都带有明显的苏联印迹。路上行人稀疏,与亚美尼亚首都埃里温充满大都市活力的氛围相比,斯捷潘纳克特似乎还停留在那个已然消逝的时代。

手机自动连上了阿塞拜疆的网络,外交部也发来了关于阿塞拜疆的提醒短信,而我们正要去纳卡的“外交部”办理签证。办事的官员态度极好,英语也讲得标准,指导我们填好简单的申请表,还很贴心地询问我们是否不要把签证贴在护照上——一旦贴上纳卡的签证,就会被阿塞拜疆拒绝入境。签证以亚美尼亚货币付费,合人民币不过40块钱。

走出“外交部”时,街道上行驶来一个车队。头车的天窗里站着位摄影师,正对着后面的花车认真地拍摄,司机摆摆手笑着跟我们打招呼。后车天窗里被拍的男士也兴高采烈地冲我们大幅度地挥舞手臂,大概是少见亚洲来的旅行者。

纳卡的经济形势不好,人民收入低、失业率高,旅游业也不甚兴旺。虽然这片土地的命运牵动着整个世界的利益,长期的战乱与危机四伏的国际环境却让群山怀抱中的纳卡如同与世隔绝一般寂静冷清。街边小店的物价极低,两个人在看起来高级昂贵的花园餐厅里吃一顿好饭也才60多人民币,碗盘里的鱼汤与饺子更是像极了俄罗斯的饮食。

从“外交部”往北3公里便出了城,一座绿意葱茏的小山丘上坐落着纳卡最著名的地标——“我们是我们的山”(We areour mountains)。这是一座造型璞拙可爱的雕塑,以红色火山岩雕凿出纳卡的一对老年农民夫妇,大爷留着一部大胡子,大妈则按当地传统用头巾遮住了嘴巴。他们并肩而立,深深植根于自己的土地,微笑着注视着远方。

绿草之上颜色绚丽的红色雕塑显眼夺目,这座雕塑也是纳卡签证的背景图案,仿佛昭示出这片土地的顽强与倔强,以及当地人的不屈不挠、决不妥协。

我们穿过毛茸茸的草坪走到高处,和雕塑一起看着几个孩子在草地上没心没肺地游戏。当周遭的大国博弈让纳卡始终不得安宁,在民族矛盾的激荡之中,确实唯有自己才能是自己的靠山。

城堡与修道院

从雕塑往东北方向而去尽是黄色荒草占据的原野,远山起伏,道路也随之忽高忽低。纳卡的东北曾是最激烈的战场,如今依然不甚安全,只有部分地区开放。有时道路边会出现一座宏伟的城堡遗迹,但军队的标识却意味着这里不得靠近。

土黄色的Tigranakert城堡矗立在山峦之下、原野之上,是一处修复良好的景点,还建有一座鲜有人拜访的考古博物馆。这座伟大的城堡已有2000多年历史,是亚美尼亚王国的提格兰二世修建的四座城池之一。

公元前1世纪,在提格兰二世的领导之下,亚美尼亚进行了一次惊人的扩张,建立了亚美尼亚历史上唯一的大帝国,疆域从里海一直绵延到地中海。然而好景不长,罗马帝国击败了提格兰二世,昙花一现的亚美尼亚帝国被迅速瓦解。

Tigranakert城堡留存的时间却比亚美尼亚帝国长得多,直到14世纪才被废弃,荒草地中还留有1世纪的城墙遗址与5世纪的教堂遗迹。当我们从野草上踏过,沿着修复的城墙漫步,在考古学家挖掘出的废墟旁,还能勉力想象出一丝帝国曾经的辉煌,觉察出纳卡地区和亚美尼亚之间斩不断的历史与文化联系。

纳卡西北方的甘扎萨尔修道院(Gandzasar Monastery)建于13世纪初,规模颇大,堪称这片地区最精美、最重要的修道院。“甘扎萨尔”在亚美尼亚语中的意为“宝藏之山”,传说这里保存有施洗者圣约翰(就是为耶稣洗礼的那位圣徒)的圣髑。

即便没有这些历史与传说,石头垒砌与雕刻而成的甘扎萨尔修道院也是一件艺术的珍品。墙面、门楣、地面都有大量粗综复杂的浮雕,尤以精细的亚美尼亚十字架花纹居多,还有许多朴素逗趣的天使、飞鸟,乃至龇牙咧嘴的小狗形象。

教堂内只有几扇狭窄的小窗透进来些许微弱的光线,虔诚的信徒正点燃一支支纤细的蜡烛,一片宁静之中只有烛火噼啪燃烧的声响。石砖铺成的地面被络绎不绝的来访者踩得光滑平整,如漆黑的河水般反映着烛光点点,氛围昏暗幽微,仿佛另一个世界。

修道院外有个乐呵呵牵着马的男子,来访的游客有时会把孩子放在马背上拍几张纪念照,男子就赚到一点小钱。我们在一旁拍照时,男子牵着马走过来,语言无法交流,干脆直接把纳卡与亚美尼亚的小国旗塞到我俩手里,又弯腰又挥手地让我们与他和他的马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一分钱不要便又乐呵呵地走了。

纳卡的亚美尼亚人大多是亚美尼亚使徒教会的信徒,而甘扎萨尔修道院则是该教会任命的阿尔扎赫大主教的驻地。后来我看着照片里两面如此相似的国旗与笑容满面的纳卡男子,不禁感到某种悲哀:无论历史、文化、宗教、民族各方面与亚美尼亚的联系多么千丝万缕,现在的纳卡既无法并入亚美尼亚,也不能成为亚美尼亚承认的国家。

那天夜里回来,我们在斯捷潘纳克特的街道瞎逛。水果店的几个年轻男子守着绿皮红瓤的西瓜和老旧的电视机正在看欧洲杯,扭头望见我们,便大声喊道:“嘿,你们从哪儿来?”

“中国。”

“噢,中国足球糟透了!”语气里一半鄙夷、一半遗憾。

我们一笑,竟是无法反驳。国际政治多么波谲云诡,还能轻松看球取笑也是好的。

废墟里的城市

在常用的酒店预订网站上都找不到纳卡的住宿,但随着一些猎奇的外国旅行者的到来,当地人开始使用Airbnb做民宿生意。盛夏正是高加索风光最灿烂的时节,鲜花开遍的民宿里住着各国而来的背包客,但少有人长待,总是匆匆来、又匆匆离去,像是不堪承受这片土地的沉重。

我们也只住两晚便走,临行前民宿的老板娘询问能否顺路带她去埃里温看望女儿,她就不收我们房费了。我们抱歉地打开车门,指着堆满后座的行李解释说实在坐不下。老板娘忙说不要紧,依旧笑嘻嘻地送我们离开,挥手欢迎我们以后再来。

以后还会再来吗?我也不知道。在我去过的所有目的地之中,纳卡的风光与古迹都算不上格外出众,但这样一片饱受战争摧残的土地,未来会变成怎样,我也许会想亲眼看一看。

这个念头在车驶入进舒沙(Shushi)时变得强烈起来。舒沙位于一个河谷上方,较高的地势将四面八方的景色尽收眼底。19世纪时,舒沙是外高加索最大的城市之一,作为纳卡的文化和艺术中心,不同族群的多元文化在此兼容并蓄,教堂与清真寺的穹顶一起组成了城市的天际线。

然而,战争毁灭了一切。20世纪90年代,舒沙成为了纳卡战争的前线,繁荣在枪炮声中化为乌有,只留下满目疮痍。

建于18世纪的舒沙城堡是一处人烟稀少的遗迹,阿塞拜疆曾从这里炮轰往北不远处的斯捷潘纳克特。沿着仅存的石砌城墙漫步,青草与野花在无人的空地上肆意生长,我们站在大树的浓荫下向城内眺望:

市区面积极小,夏日里花草茂密更衬得人口稀少,市民中不乏从阿塞拜疆逃过来避难的亚美尼亚人,孤零零的晾衣绳与空荡荡的残垣断壁,显出几分落寞与萧索。一座清真寺只余半座宣礼塔站在废墟里,花砖拼成的纹路依然充满数学之美,而塔顶已长出蓬勃的野草。

小城中最显眼的建筑当属纯白的Ghazanchetsots大教堂。这座教堂始建于1868年,经战后修复重建的,钟塔直插青空,在阳光下泛出微微的白色光彩,优雅又纯净。

苏联时期,教堂曾被当做杂物仓库;纳卡战争期间,阿塞拜疆又将其作为军需品储藏室。而当我们推开雕刻着圣像的木门、走到教堂的穹顶之下,这里正在举行一场新生婴孩的洗礼。

圣歌唱响,家人与挚友围绕在孩子周围,聆听神父用唱诗般的语调念出神圣的句子。稚子无知,在母亲怀里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我们看了一会,悄悄地退了出去,一抬头看见钟楼角落吹号的天使。

圆圈里的另一个国家

我们告别废墟里的舒沙,继续往西南方前行,驶入山谷。这是离开纳卡的道路,与来时的路相比修缮得更好一些,就连河边的边检站都显得正式一些。

几个人站在一栋两层的飞碟状小楼外,对面竖着亚美尼亚与纳卡的国旗,在强烈的阳光下若不细看竟是难以分清。没有人或者标识示意我们停车,我们一不小心开过去了,又自觉地退了回来。小楼里的人随随便便地看了我们一眼,也懒得检查签证,便挥手让我们离开。

车辆过河,我们将这个不存在的国家抛在了身后。

还是弯弯曲曲的盘山路,只四周的山林似乎更浓绿了一些,也许是海拔下降、水汽稍微丰沛的缘故。我在手机上放大地图,试图记录下我们在纳卡的行踪。

我突然注意到亚美尼亚的地图上发现了好几个小圆圈圈出来的飞地,它们大多散落在靠近边境处,面积极小,圆圈内写着阿塞拜疆、圆圈外写着亚美尼亚。

那天傍晚我们在埃里温以南70公里处路过了一个小圆圈。其实这块飞地不过是盘山路包围着的一个小山包,来往的货车呼呼地从中驶过丝毫未减速,只有好奇的我们在路边停车四处张望,想找见一点阿塞拜疆的影子。

然而什么也没有,目力所及处甚至连房子都未见一栋,不知怎么这块小山包就被算作阿塞拜疆的领土了。也许山里住有阿塞拜疆人吧,我们只得胡乱猜测,而阿塞拜疆地图上那些小圆圈里的飞地,也许是住着几个亚美尼亚人。

所以,到底是什么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存在?

暮色渐沉、山岭荒芜,日落悄然降临。关于那片“多山的黑色花园”的记忆在金色的夕阳光辉中越发明晰,关于国家的疑问却越发模糊不清。


纳卡的邮票、邮戳与护照里没有贴的签证纸,组成了我的所有纳卡纪念品。之后再见纳卡总是在新闻里,局势总是剑拔弩张,与印象里那片寂静的山地形成对比。

民宿老板娘说“欢迎再来”时,我其实心里暗想如果未来和平了,我会再来的。可是过了这几年,越发看不见再去的希望了。

以上旅行故事我曾在知乎发过,但它消失了。公众号里的还在,所以图片有个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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