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太清楚为什么ID提到姨就一定是这位“姨”而不是键政人熟悉的另一位姨……这太费拉了(x
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真是叹为观止。
同样是斗争,亚文化圈互斗的烈度上限,恐怕都比不上主要民族和少数民族斗争的烈度下限——肖战事件至今七个半月,因斗殴死亡或重伤的人数目前为0,放到民族矛盾中连个事都算不上:别说史书,就是新闻里面的民族矛盾,有死有伤都是常事;至于上限,亚美尼亚大屠杀、卢旺达大屠杀这种几十上百万的中等新闻遍地都是,纳粹集中营和美国剥头皮这种数百万级别的大新闻也不止一次两次,把肖战的铁杆粉丝和铁杆反对者打包塞进集中营里杀个一干二净,也就马马虎虎够上“大屠杀”的字眼。
现在斗争的一方宣称要强行把斗争层级从前者提升到后者,干不成也就罢了,干成了的话,专政铁拳饶得了他么?真把我党当成不读史书也不知道怕的铁憨憨?
话说回来,通过引爆更高层级和更高烈度的矛盾来转移或者推迟当下面临的矛盾,这搞法有多作死,部分肖战粉丝就没有一点数么?九年义务教育总接受过吧?通过殴打苏联来解决“生存空间”问题,通过殴打美国来解决原料缺乏问题,这哥俩结局如何都已经写在历史教科书上了,不至于一点不知道吧?
1,潘粤明没有当兵的粗糙感,如果换成张涵予化妆成《集结号》中的年轻版谷子地,味道就对了。但张涵予的嗓音太磁性,开京腔儿难免出戏。目前来看,《鬼吹灯》系列改编中,潘粤明的饰演最让人入戏,较为符合我对胡八一这一角色的形象。另外,潘粤明的演技真没话说;
2,李大嘴饰演的王凯旋同志,肥胖有余,痞劲儿不足,那种跟皇帝称老子的混不吝的劲儿,没演出来。但整体还算不错,编剧相对弱化了胖子的感性,加强了胖子的理性;
3,大金牙比夏雨版就弱了太多,油滑、市侩又重情义的感觉没表现出来,表演痕迹较重。我评价《寻龙诀》时说过,夏雨饰演的大金牙最为经典,光芒盖住了厂花和黄渤;
4,陈瞎子特别特别特别超出我的预期,王奎荣老爷子的演技,在整个剧组来讲妥妥的第一。占卜时那种昂扬顿错的台词,别有一番味道。我们都知道,占卜、算卦,如果想让别人信,就得自己先信。因此,大师们给人占卜时,语气一定是坚定的,如果再加上点说书、打板的遣词造句,几近完美。王奎荣老爷子就是完美诠释了这个角色的忽悠能力,接下来就看他能否诠释陈瞎子的搞笑能力了;
5,雪莉杨这次由张雨绮饰演,还是比较意外的。演技没问题,但目前看不出什么浪花,留待后来观察,我还是蛮期待她对这个角色的诠释,除了原音刺耳外;
6,孙教授也是一名老演员了,演员在演,本人也在演,可谓不分你我的狠角儿。目前信息不多;
7,那个唱着《你到底爱不爱我》的光头周晓鸥,经过这么多年在影视界的摸爬滚打,这次亮相的演技实在惊人,能明显看到跟其他次要角色演技的一条黑河——腾冲线;
8,其他次要角色演技基本在线,李春来的演员是《让子弹飞》凉粉老板孙守义的扮演者胡明,演技没话说,将李春来的懦弱、狡黠和无能刻画了出来。给胡八一等人提供饭食的NPC陕西老爷子,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9,这部剧改编自《龙岭迷窟》,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一部,主要是霸唱将大金牙刻画的惟妙惟肖,这本书的主角就是大金牙。在原著小说中,大金牙充当的是解说型角色,专门用来解决读者疑惑的。而且,原著小说对迷窟中的人脸蜘蛛、墓穴重叠描写的临场感十足。可惜,目前6集,大场面只有黄河水怪,其他场景三人都在跑。如果只保留跑的声音,关掉画面,不失为一部优秀的gay片;
10,仅就目前6集的表现来看,我给剧组所有演员10分,特效7分,剧情6分,服化道10分,均分8.5分。如果后续能展现原著中波云诡谲的窟中景象,哪怕仅仅展现十分之三,我就知足了,可以再给点分。反之,就算了。毕竟前作《怒晴湘西》我都没看完,实在受不了那种稀烂的剧情;
11,如果腾讯等资本在后续几部著作中,能继续加大力度给钱,让剧组人员把更多精力放在盈利之外,该系列就有望成为中国目前最成功的探险系列剧,说是扛把子一点不为过。但是,从目前来看,火候还差得远。跟奈飞等海外网剧动辄一个小时的片长来看,中国网剧依然在采取传统思路制作,钱依然舍不得多给。像AppleTV+那种,单集剧作投资一千万美元,何愁《鬼吹灯》系列不火?
最近对于方方日记事件很感兴趣,今日细读了一遍,想要写点儿什么,但发现复旦余亮一文基本已先得我心,转载于此,以供参考。
我补充一点个见:简单说来,由于对《日记》的评价已牵涉到立场不同的各方力量,评价《日记》本身的高下与汪氏本人的素养(或是否特权),意义已然不大。但当一切问题都变成立场问题,那讨论也就不能再继续了。我写这篇东西只是希望提出一点可供讨论的问题。而且细读《日记》,在阴历二月廿四(我看到的稿子只有阴历日期)之前,不过如她自己所言:
“有些话,你们还是得让武汉人说出来。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我们都已经被封在这里十多天了,见到那么多的惨绝人事。如果连发泄一下痛苦都不准,连几句牢骚或一点反思都不准,难道真想让大家疯掉?”
她也明白自己视角的局限性:“我是一个个体写作者,我只有小的视角。我能关注到能体会到的,只有身边一些碎事,以及一个个具体的人”,也更没有说自己能代表武汉,“它就是随心所欲式的,把我自己内心的喜怒哀乐写下来而已。不是新闻,更不是小说。而这种喜怒哀乐的情感,不会跟所有人相同,也不会符合每个人的标准”。故此她也倡导让大家看新闻,也会正面写好消息:
“自部队入汉后,武汉的效率似乎明显提高。这个打法,也有点军人做派,显得蛮干脆利落。我对此怀有期待。更希望,在各级隔离中的病人,能有保证质量和值得信任的治疗。”
包括对方舱医院初建时的负面报道,也有回击:
“大家关注的方舱医院已经正式开始使用。一些进去的病人有视频图片和文字出来。有人认为条件太差,亦有牢骚,诸如此类。但我想,只用了一天时间建成的方舱,仓促之处,总会有点乱。而后绪的工作,应该很快会跟上。这么多人在一起,众口难调,更何况都是病人。焦燥不安或是心烦意乱,总会有的,毕竟舒适度不如自家。下午武大冯天瑜先生给我发来信息,说阎志告诉他,他们负责会展中心和武汉客厅两个方舱医院,他会全力做好保障。‘安装多台电视、设图书角、设充电岛、设快餐角、保证每个患者每天一个苹果或香蕉,尽量让患者感到温暖。’看看,其实都有考虑。”
至于《日记》的缺点,大家也都谈得不少了,也多有中肯之语,此不赘举。总之若以寻常老妪絮语观之,倒也不必便扣上无数大帽。然而在二月廿日她写到“一地手机”被证实为虚假消息并遭到抨击之后,《日记》就转变了。大量斥骂“极左”的声音开始出现,在舆论场观察她的同时,她也被舆论场撕裂了。因此现在本答案下几乎所有的回答都成为“亮明立场”而已。但立场的问题其实没什么讨论的余地。至于方方本人的背景以及往日的旧账,从就事论事的精神来说,也暂可不必追究。
我觉得真正可讨论的问题是,从伤痕文学以来的“当代文学”,事实上已经完全和时代脱节了,方方最主要的症结还不在“不真”,而是不好。“深刻”“人性”“启蒙”“揭露”“反思”“苦难”这些大词,掩盖不了作品本身的低劣、作者灵魂的单薄与思考的浅陋。读者期待的已经不再是抽象的情绪和正义感,而更需要以勇气和智慧真正切入生活,深入理解自然与社会运行各方面的深层机理和问题,在人与这些问题的相刃相靡之中,表现出伟大的想象力、创造力以及对人性复杂一面真正深刻的揭示并形诸文字——正如《三体》所揭示的那样。关于《三体》的深刻性,可参看一种“学院派”的解读:
而“文人”的通病恰恰就是只有抽象,不知具体,而且还凭借着对这种“抽象”概念的所谓理解,生出一种无端的自负,而蔑视所有的“具体”。晋代好虚浮,文人已如此,当时裴頠云:
是以立言藉其虚无,谓之玄妙;处官不亲所司,谓之雅远;奉身㪚其廉操,谓之旷逹。故砥砺之风,弥以陵迟。
南宋的陈亮批评当时的理学家也说:
为士者耻言文章行义,而曰尽心知性;居官者耻言政事书判,而曰学道爱人,相蒙相欺,以尽废天下之实,则亦终于百事不理而已。
总之,中国古代的智识阶层就存在一种倾向,既要参与到现实政治中去,但对于支撑国家机器的各种基本因素——尤其是财政与军事问题,又不甚了解,甚至不愿意去了解。因此“书生论政”,或者夹杂个人好恶而陷入党争,或者纯以经典议事而归于迂腐,或者偏听偏信而仅成牢骚……读史早知今日事,我觉得在两晋玄言家、唐末清流、南宋理学家、明末东林党甚至晚清的清流身上都能看到这种特点。
自从当代文学产生以来,“深刻”“人性”“启蒙”“揭露”“反思”“苦难”“尊严”,这些抽象的大词,却竟也慢慢演变成了新的玄学和理学。而方方一代不也正是“相蒙相欺,以尽废天下之实,则亦终于百事不理而已”吗?况且知识阶层圈地自牢、在某一体制内自娱自乐的倾向,在今天更为突出。就我个人多年在高校的观感,许多人文学者生活常识之匮乏简直令人无语……偏偏他们对于国事还是“关心”的。作协不也是如此?王小波当年嘲笑作协,说他们居然还有例行“体验生活”的活动,难道他们自己没有生活吗?可实际上很多“文人”还真就是没有生活。包括方方,作为一个长期处于体制内的作家,她有没有自己的日常生活,换言之她能不能真正与处于生活之流中广大人民群众发生深刻的共情,事实上是很可疑的。即便支持方方的人,请你们细读她的文字,即便是在哀民生之多艰的部分,请问诸君最后能看到的是“我们的痛苦”,还是“从上面看到的你们的痛苦”?我觉的恐怕是后者罢。
不过,作为中文系的一员,要补充的一点是,即便在“学院”之内,绝大多数人,尤其是学生,对于上述“文人通病”也极抱不满,而且也在踏踏实实地思索与创造。因为痛感“文人通病”而把全部文科生都打倒,也不免敌我不分——况且马克思不是文科生?李德胜不是文科生?眼看着对方方的批判要蔓延成对全部人文学科的否定,说心里无动于衷,也不可能。
当然,单纯的辩解是无用的,要靠自己有拿得出手的干货才行了。
同志仍需努力啊。
文学本来是要让我们联结的,不是分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