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玩笑,的确有这个可能。维基解密创始人阿桑奇的故事证明了这一点,作为一名物理学家兼数学家的神级黑客,阿桑奇曾因自己探寻到真理而无法施展能力而抑郁。在他彻底打破心结后,人类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泄密狂欢……
2010 年 12 月 1 日这天对俄罗斯来说意义重大。
8 年后的世界杯申办地投票即将开始,俄罗斯与其他候选国为争取成功申办已经使尽浑身解数。或许是觉得还不够,资深球迷兼俄罗斯总理的普京决定亲自出马,他要在国际足联执行委员会上发表演讲,为母国争取最后一票。
12 月 1 日这天,国际足联做好了迎接普京的准备,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
突然间,意外来了——演讲前数小时,国际足联接到俄方通知:普京决定取消这次演讲。
怎么回事?
俄方给出了解释:维基解密刚刚公布的文件侵犯了红线,让俄罗斯和普京在全球丢尽了脸,取消演讲就是为了抗议这些「诽谤」!
除官方外,普京本人也是怒不可遏。接受采访时,他连用三个形容词来回敬幕后黑手,说他们是「傲慢的」「粗鲁的」「不道德的」。
到底是什么「诽谤」让普京大帝炸了毛?
一、
事情很简单:普京准备演讲期间,维基解密网站开始连载 25 万份机密文件,全是美国驻外使节发回国内的外交电报。里头有对普京的严重冒犯。
其中一份文件爆料,卸任总统前,普京曾大肆敛财,且将巨额财产藏匿海外。这还不是最「恶毒」的攻击,让普京万难接受的是文件中美方的一段评价。
美国外交官称总理普京是「透明男人」,暗指他是总统梅德韦杰夫背后的「影子皇帝」。恶趣味十足的美国人还将二人比作 DC 漫画中的两个人物,普京是蝙蝠侠,梅德韦杰夫是罗宾——罗宾永远只能是蝙蝠侠的助手和跟班。
普京的怒火可想而知。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文件被公开,普京的愤怒反而激不起什么兴趣了。因为全球的吃瓜群众发现了更多有趣有料的大瓜。
在外交电报中,伊朗总统内贾德成了中东的希特勒,津巴布韦总统穆加贝是个「疯老头」,而意大利风流总理贝卢斯科尼被黑得最惨,下半身都中了招,美国人说他「太自负且无能,生理上、政治上都很软弱」。
这些外交官像开吐槽大会一样狂欢,他们疯起来甚至连盟友和自己都咬。
日常辱法是少不了的——法国总统萨科齐是个薄脸皮的独裁者,像没穿衣服的国王。
德国总理默克尔「怕风险,没创意」,「大脑里面没点儿东西」。
自家总统奥巴马也不是什么好鸟,「对欧洲没有感情,更喜欢东方而不是西方。」
这些文件如同是丢进茅坑的大炮仗,炸得世界政要满身骚臭。
普京矛头所指的幕后黑手是两拨人。第一拨当然就是这些满嘴跑火车的美国外交官,在外交电报里这样评价各国元首,坐实了牛仔们傲慢、粗鲁的本性。
第二拨人指的正是维基解密。明知道是个大炮仗,还要点着了往茅坑里丢,这是极不道德的行为。
这些吐槽还只是维基解密献给世界的开胃小菜,接下来的文件才是震动世界的核弹。
维基解密公开的一份签名令显示,国务卿希拉里要求美国外交官调查联合国领导人和高级官员,并收集他们的详细生物信息,包括 DNA、指纹、眼球虹膜。时任联合国秘书长的潘基文首当其冲,五大常任理事国的代表也在名单当中。
这简直骇人听闻!
就在美方疲于应付各方舆论之际,12 月 5 号,维基又公开了一份极具情报价值的文件,让整个美国都陷入了惶恐。
那是一份清单,上面详细列举了美国在全球各处的核心战略设施清单,包括输油管道、通信基地、港口、矿场等。这些设施无一例外,都是涉及美国国家安全和利益的硬件,假如它们遭到破坏,美国将会伤筋动骨。
这是给所有敌人的一份大礼。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甚至评价说,如果本·拉登需要一份恐怖袭击的目标清单,那他现在已经到手了。
25 万份文件将美国从里到外扒了个精光,正因如此,这场泄密事件被世人称为「美国外交界的 9.11」。
维基解密再度成为全球媒体的焦点,而它背后的那个男人毫不意外地再次抢镜。他就是朱利安·阿桑奇,澳大利亚籍黑客,维基解密创始人,也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搅动世界。
从 2006 年创建维基解密以来,阿桑奇就制造了数起轰动全球的泄密事件。
2006 年 12 月,阿桑奇第一次出手,目标是以海盗闻名的东非小国索马里。维基公布了一份文件,内容直指索马里反对派领导人阿维斯意图政变。据文件所说,阿维斯决定采用暗杀手段来推翻索马里政府。
阿桑奇的解密首秀吸引来了媒体的长枪短炮,有意思的是,记者们关注的重点不在索马里政局上,而在维基解密和阿桑奇身上。
人们好奇,这个黑客到底想干什么?
阿桑奇用后续行动给出了答案。
2007 年 8 月,阿桑奇曝出能够证明肯尼亚前总统莫伊贪污的文件。莫伊在位 24 年,将肯尼亚治理成全球闻名的腐败王国,文件解密时莫伊早已卸任多时,平稳着陆。据文件所说,莫伊侵吞了 10 亿美元的国家资产,还与意大利毒枭勾结印制假钞。文件中还透露,现任总统齐贝吉对莫伊家族的腐败表现出了软弱和妥协。
消息一出,肯尼亚各界哗然,这也直接影响了四个月后的肯尼亚大选。原本声望颇高的齐贝吉遭受诘难,最终仅以 2% 的微弱优势险胜对手,差点下马。
跟接下来的动作比,维基的这次解密也只能算是牛刀小试。
2007 年 11 月,维基解密第一次对美国开炮。阿桑奇将关塔那摩监狱执行手册张贴在网站上,这是美国虐待囚犯、侵犯人权的铁证。也是从这时起,阿桑奇成了美国人的眼中钉。
英国政府、澳大利亚政府的黑料也被阿桑奇陆续解密。
除高高在上的政府威权外,各类非富即贵的权威也成了阿桑奇的爆料对象。
2009 年,阿桑奇将著名石油公司托克国际集团「公开处刑」。他在网站上发布了这家公司的一份内部研究报告。报告显示,该公司在非洲各地倾泻废料,对当地人的健康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
这年年底,阿桑奇又与俄罗斯黑客联手,曝光西方科学家操纵气候数据、夸大全球变暖的人为因素等一系列把戏,引发了「气候门」事件。这一事件让更多的人认为,全球变暖不过是发达国家打压发展中国家的一个幌子。
一桩桩震惊世界的解密过后,人们终于看清了阿桑奇的真实目的——扯掉所有威权的底裤。
而阿桑奇的对手们也慢慢清醒过来,他们终于明白,这不是什么善茬。这个可怕的幽灵黑客也成了他人的解密对象,人们迫切地想知道,这样一个侠盗罗宾汉式的黑客是怎样出现的?
二、
熟悉阿桑奇的人对他的所作所为毫无惊讶。他加入的第一个黑客组织就叫「万国倾覆」,顾名思义,他立志颠覆世界。
阿桑奇的这种叛逆心理由来已久,母亲克里斯蒂娜给了他反叛的基因。
1970 年,克里斯蒂娜还在澳大利亚东部城市汤斯维尔读书。18 岁生日那天,她终于无法忍受枯燥的中学生活。一把火烧掉课本后,克里斯蒂娜跨上了刚买的摩托车,从汤斯维尔出发,一路骑行 2000 公里到达悉尼。
悉尼街头挤满了反对越战的人。在游行队伍中,克里斯蒂娜邂逅了一个 27 岁的男人,两人就这样草率而又浪漫地私定终身。
1971 年 7 月,阿桑奇出生。他出生后的几年里,澳大利亚人仿佛打了鸡血一般,频频走上街头抗议,整个 70 年代被人称作是澳大利亚的「抗议年代」,人们抗议越战、抗议同性恋歧视,有一点儿不高兴,街头人群就会摩肩接踵。克里斯蒂娜也经常出现在各种各样的游行队伍中。
阿桑奇说自己是「从母乳中继承了反抗精神」。克里斯蒂娜教育阿桑奇,要用感官来感受这个世界。
婴儿阿桑奇第一次开口没叫爸爸,也不喊妈妈,只说了个「为什么」。克里斯蒂娜极力呵护阿桑奇的好奇心,面对他越来越多的「为什么」,她总是列出种种可能,让他自己寻找答案。担心阿桑奇被学校的教育荼毒,她坚持让儿子自学,并告诉他,学校只会灌输对权威的盲信。
母亲的经历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她多次离婚,对从一而终的感情没有兴趣,却在政治抗议上投入了巨量的精力。
小时候的阿桑奇曾跟随母亲参与各种社会活动。他们挨家挨户地发放传单,呼吁人们联合起来反对政府开采铀矿;他们也会参加游行,抗议人类对热带雨林的破坏;因为渔民粗暴的捕鱼方式可能会伤害海豚,他们一家从此不再吃金枪鱼。
对政府的抗议本身伴随着危险,在一次抗议活动中,克里斯蒂娜被当局逮捕,入狱数天。
但这并没有打击克里斯蒂娜的反抗精神,反而让她愈战愈勇。阿桑奇也是从母亲身上学到了这种执拗,他深信,只要努力,变革总是可能的。
好奇心和反抗精神同时上身,阿桑奇只差成就自我的最后一块拼图——黑客技术。
这块拼图以一种戏剧化的方式出现在阿桑奇面前。
13 岁那年,克里斯蒂娜在利斯莫尔市租了个房子。在这座海滨小城,阿桑奇无所事事,他整日在利斯莫尔游荡。
离家不远处有个卖电子商品的商铺,阿桑奇站在了玻璃橱窗前。一台厚重四方的机器犹如心爱的姑娘,让阿桑奇心潮起伏。
康懋达 64 型计算机——这位姑娘的名字。阿桑奇一眼认出,「它代表着未来」。
从这天起,阿桑奇频频光顾这家商店。他没有伙伴,也不再需要伙伴,他只爱这台电脑。
克里斯蒂娜再次出手改变儿子的人生。她买下这台电脑送给儿子,作为代价,她们不得不搬到一个更便宜的地方。
这台电脑成了这位黑客罗宾汉的第一件武器。它也不是什么大杀器,当年的电脑什么配置都没有,也不自带程序,阿桑奇说它是「套着一层塑料的金属」,除了打字,几乎什么都干不了。
但阿桑奇还是从电脑上感受到了未来人生的无限。
他给计算机设置无限指令,让它不断重复打出「你好」。他也开始写程序,并尝试破解程序。那时候的软件作者喜欢在程序中放进去一些暗语,这些无足轻重的信息成了众多电脑爱好者的宝藏,阿桑奇不厌其烦地寻找这些暗语。
阿桑奇描述过自己那时的状态:我坐在计算机面前,开始将一切抛在身后。书桌、旧袜子、计算机磁盘和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凌乱地摊在房间内,而我和计算机却融为一体,我们一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踏上寻找新事物的征途。
除了鼓捣电脑,他也会在家看书,或者参加各种学习班。偶尔,他也会去学校读书,但由于频繁搬家,他没有完整系统地接受学校教育。
每次搬家,阿桑奇都会带上他的电脑桌和一盒磁盘。但这时的阿桑奇仍然处在封闭的计算机世界里,互联网方兴未艾,他待在澳大利亚的穷乡僻壤,与世界毫无瓜葛。
直到 16 岁来临。
那年,阿桑奇得到人生中第一个调制解调器,也就是俗称的「猫」。这个拨号慢腾腾的小盒子让阿桑奇开始看清世界。
多年后,阿桑奇这样回忆那一刻的心情:
第一次将其拿在手里后,我很清楚过去已经终结,旧事物已经消亡。澳大利亚和全世界都不会再回到原来的样子。一切都结束了。
那是 1987 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还没有开放互联网,但是电脑局域网络和电信系统网络还是组成了互联网的雏形。
如同一个闭关多年的绝世高手,阿桑奇终于闯进了那个腥风血雨的黑客江湖。
三、
门达克斯,阿桑奇的网名,这是一个古拉丁语,意为「高尚的伪装」。
互联网给阿桑奇带来的是剧变。他反感学校的作业,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甚至别人的交谈都让他感觉嘈杂。自由的网络吸引了阿桑奇的全部精力,他不愿意睡觉,碰到难题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性格也变成了一根筋,精益求精到了疯狂的地步。
也是从这时起,阿桑奇开始对网络入侵感兴趣。
阿桑奇也过上了黑白颠倒的生活。白天他倒头昏睡,毫无生机,晚上却精神抖擞。他入侵五角大楼的计算机组,与意大利黑客在法国一家核设施计算机系统中交谈。现实世界对阿桑奇的吸引力越来越小,偶尔去超市买东西时,他一边想象自己在他人眼中的邋遢样儿,一边回忆昨晚在美国宇航局系统里的技术遨游。
在黑客帝国里,阿桑奇不再孤独。他估算当时全球约有 50 名精英黑客,自己就是其中之一。这些青春叛逆的黑客们在各国政府的网络系统中自由出入,共同的兴趣也促成了一个个黑客组织的出现。
阿桑奇的兴趣除了黑客,还有颠覆权威。秉持这两个原则,阿桑奇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战友。
1990 年,19 岁的阿桑奇与电话飞客大拿「特拉克斯」、编程高手「头号嫌疑人」成立了一个黑客组织,取名「万国倾覆」。三人采取竞争式的合作,首次行动就把枪口对准了全球黑客的最高挑战——美国国防部网络信息中心。
强强联手,首战告捷。三人侵入美国国防部根域名服务器,并偷偷留下了后门。最难的都被攻破了,剩下的网络系统在他们眼里几乎不堪一击。NASA、加拿大北方电讯公司、洛斯阿拉莫国家实验室,这些庞大机构在「万国倾覆」眼中几乎不设防,三人如同逛街一般来去自如。
这时的阿桑奇还没有表现出令人如坐针毡的破坏力。虽然他能接触到许多机密信息,但他一直坚持黑客文化早期的黄金法则:不要破坏你闯入的计算机系统;不要更改那些系统中的信息。
在部分商业黑客大肆兜售机密时,阿桑奇和「万国倾覆」也坚守住了底线。虽然那时三人都穷得叮当响,他的两位战友甚至要靠助学贷款度日。但他们拒绝用这种方式挣钱。
对阿桑奇来说,这种坚持有些不可理喻——17 岁时,阿桑奇在天才少年培训班上认识一位患有轻度自闭症的女孩儿。两人很快同居,19 岁,阿桑奇的青春期还没过,他的儿子就稀里糊涂地降生了。阿桑奇显然没有照顾家庭的能力,他带着妻儿搬回母亲住所附近,靠啃老度日。
面对如此窘迫的生存状况,阿桑奇还是守住了黑客的底线。
阿桑奇显然没有感受过成人世界的残酷,在跟权贵较量的过程中,阿桑奇高估了他们的底线。
1991 年,20 岁的阿桑奇遭遇了双重打击。
我确信我知道了。
但是我感觉知道终极真理对现实世界该如何生活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他可以让你知道如何行才是对的,但是这些道理其实几千年来无数的哲人圣徒已经重复几千遍了,并没有多少新东西。
比如说孔子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耶稣的爱人如己。佛陀的万物皆空。这都是符合真理的,了解终极真理之后你会发现他们说的都对。
生命和真理的交换开始了。
第一批八位数学家沿着长长的坡道向真理祭坛上走去。这时,沙漠上没有一丝风,仿佛大自然屏住了呼吸,寂静庞罩着一切,刚刚升起的太阳把他们的影子长长地投在沙漠上,那几条长影是这个凝固的世界中唯一能动的东西。
数学家们的身影消失在真理祭坛上,下面的人们看不到他们了。所有的人都凝神听着,他们首先听到祭坛上传来的排险者的声音,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这声音很清晰:
“请提出问题。”
接着是一位数学家的声音:“我们想看到费尔玛和哥德巴赫两个猜想的最后证明。”
“好的,但证明很长,时间只够你们看关键的部分,其余用文字说明。”
排险者是如何向科学家们传授知识的,以后对人类一直是个谜。在远处的监视飞机上拍下的图像中,科学家们都在仰起头看着天空,而他们看的方向上空无一物,一个普遍被接受的说法是:外星人用某种思维波把信息直接输入到他们的大脑中。但实际情况比那要简单的多:排险者把信息投射在天空上,在真理祭坛上的人看来,整个地球的天空变成了一个显示屏,而在祭坛之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一个小时过去了,真理祭坛上有个声音打破了寂静,有人说:“我们看完了。”
接着是排险者平静的回答:“你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真理祭坛上隐隐传来了多个人的交谈声,只能听清只言片语,但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些人的兴奋和喜悦,像是一群在黑暗的隧道中跋涉了一年的人突然看到了洞口的光亮。
“……这完全是全新的……”,“……怎么可能……”,“……我以前在直觉上……”,“……天啊,真是……”
当十分钟就要结束时间,真理祭坛上响起了一个清晰的声音:“请接受我们八个人真诚的谢意。”
真理祭坛上闪起一片强光,强光消失后,下面的人们看到八个等离子体火球从祭坛上升起,轻盈地向高处飘升,它们的光度渐渐减弱,由明亮的黄色变成柔和的桔红色,最后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蓝色的天空中,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从监视飞机上看,真理祭坛上只剩下排险者站在圆心。
“下一批!”他高声说。
在上万人的凝视下,又有十一个人走上了真理祭坛。
“请提出问题。”
“我们是古生物学家,想知道地球上恐龙灭绝的真正原因。”
古生物学家们开始仰望长空,但所用的时间比刚才数学家们短得多,很快有人对排险者说:“我们知道了,谢谢!”
“你们还有十分钟。”
“……好了,七巧板对上了……”,“……做梦也不会想到那方面去……”,“……难道还有比这更……”
然后强光出现又消失,十一个火球从真理祭坛上飘起,很快消失在沙漠上空。
……
一批又一批的科学家走上真理祭坛,完成了生命和真理的交换,在强光中化为美丽的火球飘逝而去。
一切都在庄严与宁静中进行,真理祭坛下面,预料中生离死别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全世界的人们静静地看着这壮丽的景象,心灵被深深地震摄了,人类在经历着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灵魂洗礼。
一个白天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太阳已在西方地平线处落下了一半,夕阳给真理祭坛撒上了一层金辉。物理学家们开始走向祭坛,他们是人数最多的一批,有八十六人。就在这一群人刚刚走上坡道时,从日出时一直持续到现在的寂静被一个童声打破了。
“爸爸!!”文文哭喊着从草坪上的人群中冲出来,一直跑到坡道前,冲进那群物理学家中,抱住了丁仪的腿,“爸爸,我不让你变成火球飞走!!”
丁仪轻轻抱起了女儿,问她:“文文,告诉爸爸,你能记起来的最让自己难受的事是什么?”
文文抽泣着想了几秒钟,说:“我一直在沙漠里长大,最……最想去动物园,上次爸爸去南方开会,带我去了那边的一个大大的动物园,可刚进去,你的电话就响了,说工作上有急事,那是个天然动物园,小孩儿一定要大们带着才能进去,我也只好跟你回去了,后来你再也没时间带我去。爸爸,这是最让我难受的事儿,在回来的飞机上我一直哭。”
丁仪说:“但是,好孩子,那个动物园你以后肯定有机会去,妈妈以后会带文文去的。爸爸现在也在一个大动物园的门口,那里面也有爸爸做梦都想看到的神奇的东西,而爸爸如果这次不去,以后真的再也没机会了。”
文文用泪汪汪的大眼睛呆呆地看了爸爸一会儿,点点头说:“那……那爸爸就去吧。”
方琳走过来,从丁仪怀中抱走了女儿,眼睛看着前面矗立的真理祭坛说:“文文,你爸爸是世界上最坏的爸爸,但他真的很想去那个动物园。”
丁仪两眼看着地面,用近乎祈求的声调说:“是的文文,爸爸真的很想去。”
方琳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丁仪说:“冷血的基本粒子,去完成你最后的碰撞吧,记住,我绝不会让你女儿成为物理学家的!”
这群人正要转身走去,另一个女性的声音使他们又停了下来。
“松田君,你要再向上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话的是一位娇小美丽的日本姑娘,她此时站在坡道起点的草地上,把一支银色的小手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松田诚一从那群物理学家中走了出来,走到姑娘的面前,直视着她的双眼说:“泉子,还记得北海道那个寒冷的早晨吗?你说要出道题考验我是否真的爱你,你问我,如果你的脸在火灾中被烧得不成样子,我该怎么办?我说我将忠贞不逾地陪伴你一生。你听到这回答后很失望,说我并不是真的爱你,如果我真的爱你,就会弄瞎自己的双眼,让一个美丽的泉子永远留在心中。”
泉子拿枪的手没有动,但美丽的双眼盈满了泪水。
松田诚一接着说:“所以,亲爱的,你深知美对一个人生命的重要,现在,宇宙终极之美就在我面前,我能不看她一眼吗?”
“你再向上走一步我就开枪!”
松田诚一对她微笑了一下,轻声说:“泉子,天上见。”然后转身和其他物理学家一起沿坡道走向真理祭坛,身后脆弱的枪声、脑浆溅落在草地上的声音和柔软的躯体倒地的声音,都没使他们回头。
物理学家们走上了真理祭坛那圆形的顶面,在圆心,排险者微笑着向他们致意。突然间,映着晚霞的天空消失了,地平线处的夕阳消失了,沙漠和草地都消失了,真理祭坛悬浮于无际的黑色太空中,这是创世前的黑夜,没有一颗星星。排险者挥手指向一个方向,物理学家们看到在遥远的黑色深渊中有一颗金色的星星,它开始小得难以看清,后来由一个亮点渐渐增大,开始具有面积和形状,他们看出那是一个向这里漂来的旋涡星系。星系很快增大,显出它滂礴的气势。距离更近一些后,他们发现星系中的恒星都是数字和符号,它们组成的方程式构成了这金色星海中的一排排波浪。
宇宙大统一模型缓慢而庄严地从物理学家们的上空移过。
……
当八十六个火球从真理祭坛上升起时,方琳眼前一黑倒在草地上,她隐约听到文文的声音:
“妈妈,那些哪个是爸爸?”
最后一个上真理祭坛的人是史蒂芬·霍金,他的电动轮椅沿着长长的坡道慢慢向上移动,像一只在树枝上爬行的昆虫。他那仿佛已抽去骨胳的绵软的身躯瘫陷在轮椅中,像一支在高温中变软且即将熔化的蜡烛。
轮椅终于开上了祭坛,在空旷的圆面上开到了排险者面前。这时,太阳落下了一段时间,暗蓝色的天空中有零星的星星出现,祭坛周围的沙漠和草地模糊了。
“博士,您的问题?”排险者问,对霍金,他似乎并没有表示出比对其他人更多的尊重,他面带着毫无特点的微笑,听着博士轮椅上的扩音器中发出的呆板的电子声音:
“宇宙的目的是什么?”
天空中没有答案出现,排险者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他的双眼中掠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慌。
“先生?”霍金问。
仍是沉默,天空仍是一片空旷,在地球的几缕薄云后面,宇宙的群星正在涌现。
“先生?”霍金又问。
“博士,出口在您后面。”排险者说。
“这是答案吗?”
排险者摇摇头:“我是说您可以回去了。”
“你不知道?”
排险者点点头说:“我不知道。”这时,他的面容第一次不仅是一个人类符号,一阵的悲哀的黑云涌上这张脸,这悲哀表现得那样生动和富有个性,这时谁也不怀疑他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最平常因而最不平常的普通人。
“我怎么知道。”排险者喃喃地说。
(节选自《朝闻道》第4章 交换)
在线阅读:《朝闻道》
梅西说他可以免费离队,而巴萨说不行,你不能免费,合同的违约金是七亿欧。各执一词的结果就是去打官司。但梅西说巴萨是他深爱的球队,他不愿和球队打官司。
其次,即便打官司,由于巴萨不想梅西离开整个西甲和西班牙都不想他离开,所以无论在西班牙国内打还是体国际体育仲裁法庭直接打。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是7亿直接免掉让他免费离队,即便结果偏向球员,最后的判决也可能是各让一步,也就是梅西可以离队,但是不能免费,但不需要7亿,打个折,很有可能3亿左右,近一半还是要的。那所有所谓的有兴趣买家谁愿意掏3亿?考虑到明年有可能就能免费签,那何必今年直接掏3亿?
之前在网上看到一组关于程序员的漫画,觉得用来回来这个问题很贴切!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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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大佬支持一下我的这篇原创问答:
要我说,绝大多数建议都只是“看起来很美”。真要人人都能执行,那玩意比跑步迈入人类大同还难。
毕竟你看对年轻人来说,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在身体还没有扛不住的情况下,放弃熬夜的习惯呢?作息规律这话说起来简单,知乎上有几个人能保证做到,而不是到了12点之后依然玩手机?
很多身体的损伤都是缓慢积累出来,短期内没有感知的。因此才会有年轻人或者壮年突然猝死的状况,事先很难发觉。
要避免这种问题,比较可行的做法是两个:
1.每年第一天,强制自己购买全套体检服务(此处广告位招租)。
人就是这样,“下次一定”就是一定没有。但如果你提前花了钱,大概率会记在心里,然后抽个空儿去做一下。通过全套体检至少可以规避很多潜在风险,尤其是早期癌症这种的,一般公司学校体检查不出,但全套体检会找出问题,及时避免悲剧。
2.购买智能手环或者手表(此处广告位招租)。
现在大多数产品都标榜自己拥有检测心率、预警猝死等功能。我曾经在年初疫情严重时就不忍看到基层工作者过劳而去世,写过文章呼吁有条件的地方可以给大家分发手环,如果心率有问题及时通知,这样可能很多悲剧都不会发生。
反正网上是这样吹牛逼的,如果做不到告他虚假广告。
哪怕做不到百分百靠谱,至少也是一道护身符对不对?尤其对于很多的互联网企业而言——
你们确定宁可出现员工猝死的惨剧,也不愿意多点预算来给员工每人发块手表吗?
至于说酗酒焦虑这些,真的就是看个人体质和自控力了。
你比如说我就能强制自己滴酒不沾,哪怕领导要我喝酒,我都会找理由不喝,为啥?
我痛风。一想到发作的撕心裂肺,给我82年的拉菲都能不碰。
至于说焦虑的问题,其实我也没啥好办法。因为几乎每个月都能梦见重回高中参加高考,然后啥都不会,我也很绝望啊……
我看了很多答案,但是我觉得只看到一些表面的,而没有说到点子上。
毛主席说过,统一战线就是要先弄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有人说,现在西方应该醒过来和我们一起反对恐怖分子了吧!
——这就是典型地没有弄清楚谁敌谁友的问题!
西方精英习惯了高高在上,他们从来不是和我们一个阶级,所以中国人,就是被他们侮辱来取乐的。说中国女人easygirl,说中国男人是bullshit,遇上地震说我们是“报应”,昆明火车站事件,他们说我们压迫少数族群造成的,新冠肺炎他们说我们……我都不忍心讲了,何时他们理性对待过呢?
所以,我们对付一个不理性的,不是要跟他讲道理,去慢慢扭转他,感化他,而是用我们的规则教育他们。君不见,查理周刊侮辱咱们中国人,我们屁都不敢放一个,但是对这些信仰伊斯兰教的,他们从来不敢讽刺,讽刺了就要做好后事的准备,我看这样很好啊。
当一个女性正常着装,这些外国人去吹口哨,去搭讪,去骚扰她。而当她披上象征着宗教的黑衣的时候,外国人连看都不敢看她!
我希望我们中国人可以学习同样被压迫下的这些穆斯林,他们被迫于被西方的眼睛歧视着,但是他们同样有他们的对抗方式。
这是最大的矛盾,所以谁压迫咱们咱们就要去反抗。关于这一点,很多年以前敢于反抗的人很多,但是那个人去世以后,那一代人就变成了在洋人奢侈品店 排队还被洋人赶出队伍、吐口水、还死皮赖脸继续排队的大妈们。
不能,因为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是。即使一个人,他有很多领地,也没办法把它们合并,何况不同领地的继承顺位也是不同的。欧洲这些王室疯狂乱伦,也没统一欧洲。不过查理五世的领地加起来是相当庞大。算血统,欧洲那些王室都是世代联姻的亲戚。
查理五世(1500年2月24日-1558年9月21日),即位前通称奥地利的查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19年-1556年在位),西西里国王(称卡洛一世,1516年-1556年),那不勒斯国王(称卡洛四世,1516年-1556年),低地国家至高无上的君主。 他在欧洲人心目中是“哈布斯堡王朝争霸时代”的主角,也开启西班牙日不落帝国的时代。
查理五世是哈布斯堡王朝广泛的皇室联姻的最终产物。他是出身于哈布斯堡家族的西班牙国王腓力一世与卡斯蒂利亚的胡安娜(疯女)之子,阿拉贡的斐迪南二世与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一世的外孙,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连一世和勃艮第女公爵玛丽的孙子。
查理于1506年(他的父亲死于那一年)继承了低地国家和弗朗什孔泰。当他强悍的外祖父斐迪南二世在1516年去世后,他成为一片巨大领地的拥有者,这片领地包括他母亲的卡斯蒂利亚和斐迪南二世统治的阿拉贡、纳瓦拉、格拉纳达、那不勒斯、西西里、撒丁, 以及整个西属美洲(在他统治时期,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地由于征服墨西哥和秘鲁又扩大了好几倍)。
在祖父马克西米连一世去世后,查理又得以继承哈布斯堡家族在奥地利的产业。通过向选帝侯行贿等手段,他在1519年战胜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当选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1555年在击溃新教力量的最后努力失败后,查理五世就开始脱离政治生活。他把自己的个人帝国——西班牙和低地国家传给了儿子腓力二世;把神圣罗马帝国传给了弟弟斐迪南一世(1555年10月25日放弃尼德兰王位给腓力;1556年1月16日放弃西班牙王位给腓力;1556年9月12日放弃皇帝帝位给斐迪南)。
查理五世的家庭
妻子:葡萄牙公主伊莎贝拉,1526年结婚
子女:
腓力二世(菲利普二世),他的王位继承人,享年71岁。
玛丽亚(1528-1603),嫁马克西米连二世,享年74岁。
胡安娜(1535-1573),嫁葡萄牙太子若昂,终年38岁。
马克西米利安二世(1527年7月31日-1576年10月12日)是哈布斯堡王朝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64年至1576年在位)。1548年至1550年马克西米利安摄政西班牙,1562年被选为波希米亚国王(1564年-1576年在位)和罗马人民的国王(1562年至1576年在位),1563年又被选为匈牙利国王(1564年至1576年在位),1564年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他也曾试图成为波兰国王,但没有成功。
马克西米利安1527年出生在维也纳,父亲斐迪南一世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56年至1564年在位),母亲安娜是波希米亚和匈牙利国王弗拉迪斯拉夫四世的女儿。1548年马克西米利安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1530年至1556年在位)的女儿玛丽亚结婚,查理五世同时也是马克西米利安父亲斐迪南一世的哥哥,即马克西米利安的伯父。(堂兄妹乱伦)
腓力二世。西班牙国王 (1556年-1598年在位)和葡萄牙国王(称腓力一世1580年-1598年在位) 。查理五世儿子。1570年马克西米利安将女儿安娜嫁给了腓力二世,成为他的第四个妻子。安娜是腓力二世妹妹玛利亚的女儿,生下腓力三世。(甥舅乱伦)
腓力四世,娶奥地利的玛丽亚·安娜(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三世之女,母亲玛丽亚·安娜是腓力四世的亲妹妹)。(甥舅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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