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你硬要说我是个“精美”的话,那我“精”的是也是那个制造了土星五号、阿波罗飞船、SR-71、U2等等的美国,而不是现在这个在科技上没多大长进,靠着几艘几十年前造的破航母到处敲诈讹钱、还自称这是“交易的艺术”的美国。
假如说明天美国就灭亡了,那么在50年后,我也只会在看到阿波罗升空的时候,刷一句“精美狂喜”。如果你让我看特朗普政府的这一堆烂事,那我能刷的也就是“精美狂怒”了。
说实在的,我真的会怀念,即便我是一个共产主义者。
我会怀念那个以民主、自由、人权为立国之本的国家。
我会怀念那个科学进步、文化繁盛、社会包容的国家。
我会怀念那个以举国之力让人类登上另一颗星球的国家。
我会怀念那个希望人人生而平等、各种族和而不同的国家。
我会怀念那个可以凭借努力改变自己、人人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的国家。
事实上,与其说这是怀念,更像是一种哀悼,哀悼这个国家的堕落。
我哀悼这个民主扭曲成独裁、自由破灭为借口、人权沦落成幌子的国家
我哀悼这个科学被政治左右、文化被腐朽侵蚀、社会被仇恨分裂的国家。
我会哀悼这个用肤色和民族评定优劣,用政治正确掩盖矛盾,对于弱者似褒实贬的国家。
我会哀悼这个上升途径被阶级固化封死,底层被谎言欺骗,失去所有机会和梦想的国家。
我真的怀念那个曾经用计算能力不如智能手机的计算机完成载人登月的国家,可是它现在已经不是了。
美国已经灭亡了,我现在就很怀念它。
肯定会有啊,这是毫无疑问的。
为什么会有精罗、精德、精苏这种人呢?说到底都是因为——时间是疗愈一切的良药。
时间是最宽容的,他能让任何国家和人留下最好的一面。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能记住的都是过去的人的闪光点。
距离产生美。
刑事犯罪中“苦主”的存在很重要,受害人家属的存在会给警方巨大的压力,如果一个受害者没有苦主(比如流浪汉),是很容易被人遗忘的。
对于历史也是如此,人类的文明是如此的浩瀚,史学家没有多少笔墨来描写历史上重复千万遍的罪恶,我们只能记住每一个国家和朝代的闪光点。随着历史上苦主的消失,这些政权的罪恶会慢慢的被人遗忘的。
比如商朝,现代人提起商朝都是青铜文明的开端,礼仪祭祀的兴起等等。但是其实一个搞活人祭祀的奴隶社会有什么光荣可言吗?如果商朝发生在距离现代500年,他一定会被唾弃至死,可是在4000年前,大家就只记得他对文明的贡献了。
比如精罗这种人,记得的都是凯撒的战功,屋大维的伟岸,记得帝国浴场的豪华和军团的威武。谁会记得罗马统治下千千万万的奴隶呢?斗兽场被吃掉的角斗士能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笔墨呢?
人们也知道他们很惨,可是没有苦主,大家也听不到太多故事,不感兴趣了。
比如一个精苏,怀念的是苏联的科学和艺术,追求公平的态度,想起的是加加林和朗道,是八小时工作制和男女平权。他也不是不知道卡廷森林和大清洗,可是又怎样呢?卡廷森林的惨案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随着“苦主”的消失,这事儿没人计较了,所以也就没人恨了。
但只要人类文明存在一天,人们就会永远记得,人类第一个宇航员尤里加加林是个苏联人。
精德也一样,精德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奥斯维辛死掉的六百万人,可是这六百万人的悲剧在历史上只是一个数字,曼施坦因和隆美尔的故事绘声绘色的多。
这就是历史残酷的宽容。
所以,如果美国哪天亡了,后世一定精美遍地,比精苏可有排面多了。
美国这么强大的国家,他能留下的遗产太多了,从好莱坞到百老汇,从阿波罗到马歇尔,太多太多了。应该说美国是人类文明史上出现过最强大的国家,很少有哪个国家能做到美国这样全方位的无死角强大,政治、经济、文化、艺术都达到如此高的水准。美国就是当代的唐朝,唐朝兴盛时中国以外也是精唐遍地的,一如中国当今网络上的美分。
如果美国亡了,二百年后的人怀念美国时,会想起罗斯福,想起肯尼迪,会把肯尼迪遇刺和猪湾事变当梗来讲,但没多少人会想起特朗普。
而阿富汗叙利亚被美国炸死的平民,伊拉克死亡公路上被烧成焦炭的士兵,是没人记得的。
所以,与当代精美的人不同,未来的真の精美是与美国没有利益纠葛的,他们怀念的,只是一群为人类文明创造了贡献的人,从这个角度讲,精苏精美精罗都一样。
你的辉煌被人永远铭记,你的罪恶将在风中飘散,在无情而永恒的历史面前,众生平等。
毫无疑问,我现在在美国就已经着手收集美利坚合众国的文物了,估计退休以后,就靠这些破铜烂铁发财了。
当然会有了。
哭那个曾经的,理想中的国家,最终堕落成那个逼样。
落泪的精苏怀念的是把加加林送进太空从摇篮里伸出手的苏联,是英雄儿女共赴国难最终把纳粹德国狠狠地按在地上锤的苏联,是那个未婚而孕的女工都有时间在下工以后去夜校读书,周末去俱乐部打靶的苏联,是莫斯科大学圣彼得堡大学的苏联。
是那个曾经承载着人类平等的希望与理想的国家。
谁怀念苏联是怀念珍宝岛乌克兰集体农庄匈牙利事件的红沙俄的?
如果美国真的垮了,收钱唱赞歌的傻逼肯定没了。
那些落泪的精美怀念的也是费曼萨根奥本海默的美国,是那个科学昌明而发达,把人送上月球把旅行者飞行器送往太阳系边界的美国,是林肯罗莎帕克斯小马丁路德金的美国,是在宪法里写下“WE THE PEOPLE”的美国,是麻省理工加州理工的美国。
是那个曾经承载着人类自由的希望与理想的国家。
谁怀念美国是怀念疫苗有害论大行其道毒品满天飞注射消毒剂治病的?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你在黑煤窑里当十年苦力,就为了攒够钱在女神家的小区付了首付,好以邻居的身份说声“你好”。结果等你走上人生巅峰,搬到她隔壁一看,朝思暮想了十年的,(你印象/想象中的)圣洁而善良的女神现在是个刮得子宫都摘了,臂弯针眼连成片的半掩门,你不哭?
你他妈得哭的恨不得把自己身上四个球形物都抠下来剁了喂狗。
淦……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其中两个不是球形是不规则的椭球形……
会的,别说精美,就是我这个反美的,也会怀念那个创造出计算机和原子弹让人类进入第三次工业革命的美国,那个最先把人类送上月球的美国,那个发射旅行者哈勃望远镜探索宇宙奥秘的美国,那个发展出覆盖全世界的全球性互联网络的美国,那个诞生微软、苹果、谷歌、英特尔、高通、德州仪器、AMD、英伟达、IBM、甲骨文、戴尔、思科、惠普……的美国。
但绝不是怀念那个屠杀印第安人的美国,那个贩卖奴隶的美国,那个穷兵黩武全球挑起战乱的美国,那个华尔街全球吸血……的美国。
我怀念那个尚有理想主义情怀和活力的美国已经很久了。
不用灭亡之后,现在就有
入关论者里不说多,至少有一半,尤其是出生于98年之前的,都发自内心地向往过并且怀念911和次贷危机之前哪个繁荣,开放,自信,生机盎然的美国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就是其中之一啊
我清楚地记得,一直到我上大学,亲戚朋友还在说“这孩子聪明,将来应该去美国,为全人类服务”。我们曾经发自内心地相信美国就是那个应许之地,美国曾经也确实是全世界至少两代知识分子的应许之地
但是那一切和这个Trump State毫无关系
入关的背后难道只有建州的国仇家恨吗?不是吧,建州的儒生,心里何尝没有一丝恨铁不成钢呢?
恨铁不成钢这说法太软弱了,我们也叫这个受命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