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来的,我()、我()。”
你们也许有知道的。不言而喻,蟹工船这个工作可不能仅仅看作是一家公司挣钱的事,这乃是国际上的一大问题!是我们——我们日本帝国的国民强,还是老俄强呢?这可是一对一的决斗!在这场决斗中,如果,如果要——那种事是绝对不会有的,如果要输了的话,带把儿的日本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剖腹跳堪察加的大海!别看个子小,要输给笨老俄那可不行!
而且,我们堪察加的渔业,不单蟹肉罐头,包括鲑鱼、鲜鱼,在国际上说,也保持着同其他国家不可比拟的优秀地位!而且,对日本国内解决不了的人口问题、粮食问题,也负有沉重的使命!说这些,你们大概也不懂,甭管怎么着,你们得知道:
为了日本帝国的沉重使命,我们命也得豁上,冲破他北海大浪!正因为如此,到了那边,也一直有我们帝国的军舰保护着我们!
既然如此,要是还有跟赤俄布逆学“时髦”,煽动邪门歪道的人,不用说,那准是出卖日本帝国的!这种事当然不会有,可你们也得给我好生记住!
监工打了好几个酒醒之后的喷嚏。
真的,每次我在XXXX看到这档由我国著名房地产大亨碧桂园挂上去的“奋斗”广告时,就总能想到“蟹工船”。
蟹工船哪条都是烂船。工人葬身北鄂霍茨克海这种事对丸之内大楼的大老板们是无所谓的。资本主义光靠固定地盘的利润混不下去,利率一下跌,游资一泛滥,可就不折不扣地无恶不作了,无论什么地方,豁出命去也得起来杀开一条血路。那么,单凭一条船就稳捞几十万元的蟹工船让他们红了眼当然是不足为怪的。
蟹工船是一种工船(工厂船),不是“航船”,所以不受航海法的限制。二十多年拴在那里无人过问,除了让它沉掉之外无法处理的活像个两腿打晃的“梅毒病人”一样的船,不知羞耻地大面儿上浓妆艳抹一番,又爬到函馆来。在日俄战争中“光荣地”瘸了腿,像烂龟肠子似的弃置了好久的医疗船、运输船,也亮出了奄奄一息的鬼相。——蒸汽稍微一放大,管道就裂口冒汽。让俄国监视船追得一加马力(这种事已经有过多少次了),船身各部分都叽嘎乱响,仿佛马上就要一块块地散架子。活像个中风的人,混身乱抖。
可是这也完全无关紧要,因为为了大日本帝国,一切的一切都到了应该动员起来的时候了嘛!再说,蟹工船纯粹是个“工厂”,可是工厂法也管不着。所以再也没有这么方便而又可以信着意儿干的地方了。
脑筋活泛的大老板们把这件事跟“为了大日本帝国”联系在一起。神话似的那么多的钱就通通进了老板的腰包。然而他们还一边坐着汽车兜风,一边盘算着要去竞选议员,奵把这项生意作得更牢靠。可是,恐怕就在这同时,一分一秒都不差,秩父号的工人们正在远离几千哩之外的北海上,向那碎玻璃碴一样尖利的风浪进行着拼死的决斗呐!
碧桂园,无论哪个盘区都是赶工的烂房。无论是农民们断胳膊少腿乃至葬身工地还是业主的血汗钱打了水漂,对大老板们是无所谓的。
资本主义光靠固定地盘的利润混不下去,利率一下跌,游资一泛滥,可就不折不扣地无恶不作了,无论什么地方,豁出命去也得起来杀开一条血路。那么,单凭一个楼盘就稳捞几千万元的楼倒倒、房脆脆让他们红了眼当然是不足为怪的……
为了防止人们买不起他们的高价房,脑筋活泛的大老板们还打起了“公益广告”,鼓励韭菜们更卖力的做牛做马,还把这和什么“奋斗精神”联系在一起。
神话似的那么多的钱就通通进了老板的腰包。然而他们还一边坐着汽车兜风,一边盘算着要去竞选XXXX,好把这项生意作得更牢靠……
“都听着!这地方可不是三番两次再来得了的。再说,又不见得什么时候都打得着螃蟹。你们要以为讲的是一天十个钟头或是十三个钟头,到时候就把活一撂,那还了得!活儿跟活儿可不一样啊!懂吗?反过来,捞不着螃蟹的时候,就让你们闲个不亦乐乎!”监工进了“粪坑”就说了这么一篇。
“胡扯些什么,骗子手!”也有人心里这么想,不去理他。可是大多数人让监工那么一说,也觉得还是日本人了不起,而他们每天所受的惨无人道的折磨也仿佛是一种“英雄”的业迹了,这总算使他们聊以自慰。
最后:
这部作品小所描写的事实,对中国的无产阶级来说,或许是陌生的,并不像它在日本那样。但是,假使用《蟹工船》中极端残酷的原始性剥削和囚徒式的劳役,原封不动地来代替束缚于各国帝国主义而牛马不如地被强制奴役的中国无产阶级的现状,难道不可以么?
是可以的!
那么。这部贫乏的作品,尽管贫乏,也能成为一份力量。
这一点,我是坚信不疑的。
——小林多喜二
个人文学水平有限,不过倒是略懂一点日语,渣翻过一篇《小林多喜二——人与作品》,我想里面的关于《蟹工船》的文字大概可以参考一下吧。
原作者是立教大学名誉教授小田切進(已于1992年12月20日去世)。他是一位日本近代文学研究者 。
期待有人能写出《鲁荣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