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桑 @高林 的问题意识很好,第一个问题在于写作是不是一门技术,但还有一个问题,就在于这个技术的可交流性的问题,也就是说,写作是否是一种绝对私密的技术,是一种封闭性、难以传达的技术?本雅明在《讲故事的人》里说得非常好了,讲故事和小说是对立的,讲故事的人可以更好地传递讲故事的技术,因为他与听故事的人面对面,而写小说的人则做不到这一点。小说的诞生就是孤独的个人的诞生,对于孤独的经验,以及把这种经验转化为语言,这种经验第一说不出来,第二说出来了别人也体悟不了,第三就算能够体悟也没有办法表达出来。不管是写小说的人还是读小说的人,本质上都是孤独的个体,因为不管是写小说还是读小说,对于他人的首要要求都是离远点,不要打扰,所以卡夫卡想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孤独对于小说是一个本体论的范畴。我来引用一下本雅明的话:
小说区别于故事(在狭义上区别于史诗)的是它对书本的严重依赖。只是随着印刷的发明,小说的传播才成为可能。能口口相传是史诗的财富,它迥异于小说的路数。使小说不同于散文文学的所有其他形式的——如童话、传说,甚至通俗小说——是它既不是来自口头传说,也不会汇入口头传说,这使它尤其不同于讲故事。讲故事的人所讲述的取自经验——亲身经验或别人转述的经验,他又使之成为听他的故事的人的经验。小说家把自己孤立于别人。小说的诞生地是孤独的个人——是不再能举几例自己所最关心的事情,告诉别人自己所经验的,自己得不到别人的忠告,也不能向别人提出忠告的孤独的个人。写一部小说的意思就是通过表现人的生活把深广不可量度地带向极致。
这也是我觉得可以区分网络小说和传统文学的一个点,后者的阅读比前者的阅读要求更多的注意力和更加安静的环境。而前者则可以一目十行,在哪都可以看。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电影喜欢用在安静的地方阅读经典文学的人这个“刻板印象”来表达一种孤独。
再说到写作的问题上,写作其实至少得分成两点,一个经验,一个是体验这种经验,把这种经验转化为语言,比如里尔克建议别人这样写:
我请你,把这一切放弃吧!你向外看,是你现在最不应该做的事。没有人能给你出主意,没有人能够帮助你。只有一个唯一的方法:请你走向内心。探索那叫你写的缘由,考察它的根是不是盘在你心的深处;你要坦白承认,万一你写不出来,是不是必得因此而死去。这是最重要的:在你夜深最寂静的时刻问问自己:我必须写吗?你要在自身内挖掘一个深的答复。若是这个答复表示同意,而你也能够以一种坚强、单纯的“我必须”来对答那个严肃的问题。
里尔克的第一个建议就是让写作者彻底孤立自己。还有写作对他来说是一种伦理学,不想写可以不写。接下来他则提到了如何体验自己的经验:
如果你觉得你的日常生活很贫乏,你不要抱怨它;还是怨你自己吧,怨你还不够做一个诗人来呼唤生活的宝藏;因为对于创造者没有贫乏,也没有贫瘠不关痛痒的地方。即使你自己是在一座监狱里,狱墙使人世间的喧嚣和你的官感隔离——你不还永远据有你的童年吗,这贵重的富丽的宝藏,回忆的宝库?
里尔克给他写作的空间取了一个夸张的名字——“世界内部空间”,他说:“我观望着外面,树木在我身心中生长”。这就是把一种经验体验化的过程。体验,用身体去将经验内在化。
接下来,我们要涉及一个更本质的问题,不仅作家无法传达自己的体验,他的体验对自己来说甚至都是无法完全被理解的。马拉美创作《依吉蒂尔》的时期写信描述他看到了自己的作品的恐怖体验,他说:“现在,看到一部纯粹作品的可怕景象,我几乎失去了理智和最常用话语的意识,反制,我的身心砸桌子这长时间的极度苦闷中所经受的一切是难以诉说的,所幸的是我已完全死去。”
也许你会觉得以上这些只是一些诗人的呓语,但即使是以“表述的基本准确是写作唯一的道德标准”为座右铭的雷蒙德卡佛,这位试图控制自己小说里每一个细节、确保其准确度的小说家也说,他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写作,因为这是写作的本质,必然有一些无法被控制的剩余部分,他说:“我脑子里有一个意象,但它似乎是以一种有机、自然的形式从小说中显露出来的。”
瓦莱里对这种不可控制的文本中“自然要素”有着深刻的考察,直接引用一段:
“瓦雷里说,人类制造物的特征是,其形态结构要比素材结构简单。比如,我们所掌握的某个文学作品的“结构”总是比文本简单。任何“结构”都不可能毫无意图、目的。当我们观察某个文本的“隐含结构”时,就已经预想了某个隐含的意义或制造者。然而,文本虽然由人类制造,却具有复杂、“过剩”的结构,因为它产生自“自然语言”素材。无论制造者如何控制,都无法避免语言带有其他含义。在此意义上,文本就是“自然的制造物”。”
结构永远比构成要素简单,但是写作在写作时,未必有一个明确的结构。创意小说教学可以把结构提取出来,但是构成这种结构先于这种结构的体验,以及这种结构所无法捕捉的剩余,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处理的。
另外,写作者的体验往往不是什么愉快的东西,海明威就说,作家的天赋源自不幸的童年。这种天赋,不要也罢。
不匿了。
其实我就是村上春树的儿子。
众所周知,大仲马起初并不认小仲马这个私生子,直到后者7岁时才正式承认。
真正认可小仲马还是在《茶花女》法国初演,获得热烈反响后,小仲马给父亲发去一封电报声称,“第一天上演的盛况,足以令人误以为这是您的作品。”
大仲马看后回电,“我一生最杰出的作品就是你。”
这对父子的地位在西方文学史上差相仿佛,也是西方文坛几乎仅有的一例。
看到没,带文豪认不认小文豪,还需要有作品说话。
贾浅浅手里捏着一块屎,像归来的王,贾平凹就没好意思跟人说她是自己最好的作品。
作为文豪的后人,想摆脱阴影,仿佛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脍炙人口的《王警官系列》大获成功后,村上爸爸才渐渐地开始接受我,但他还是拒绝把写作的秘诀直接传授给我。
他写信告诉我,“该上之时,瞄准最高的塔上到塔尖;该下之时,找到最深的井下到井底。”
这是他在写作上给予我的唯一忠告。
我的血管里流淌着带文豪的血液,呼吸之间全是文坛的荣耀,却一直被麻木感笼罩,甚至连自行中断生命的力量都已失去。
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又写信对我说,“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
我深信,一旦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必将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
所谓完美的文章并不存在,就像完美的绝望不存在一样。
在村上爸爸的启发下,我开始突破自我,创作了《挪威的木木木木木》、《1Q444》、《海边的上下二人上下》。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成带文豪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文豪的。
写出惊心动魄的文字不难,难的是去芜存菁,把文字洗练一番。
要排除杂念,必须进入到社会最黑暗的地方,周围一团漆黑,去静等眼睛习惯黑暗。
“该下之时,找到最深的井,下到井底。”我脑中一直盘旋着这句话。
正如小仲马得到茶花女的瞬间,一切铅华洗净,变得索然无味的时候,文思就会如泉水般汹涌澎湃而来。
“警察同志,这位女同志带给我的启发,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我的陈述完了。”
我觉得大家都散了算了。
提问者号称专业的,看看人家多少视频专栏和回答。
这个提问不过是人家明知故问而已,你认真回答了弄不好还转手就被这“专业人士”拿去当作自己的东西了。
标准答案是:你就不该让孩子带去。
这次舆论的重点在于警察到底是多久赶到的。
没拜码头,收保护费,打砸门面这种原因我们都知道,也不怕;
但是公权力私用或者黑白勾结这种事,就会让人非常害怕;
如果西安公权力真的黑白勾结,还睁眼说瞎话,那就需要处理整顿了。
我朝的治安也不是一直这么好的,人民也不是软弱无比的,60年代西安打的也很凶的。难不成西安各公司以后都要雇佣保安公司保护经营?
这次出警距离1公里,走路10分钟都到了,所以就坐等这次真实的出警时间是多少了。
9月21日,美国总统拜登在和英国首相约翰逊的会面中,突然毫无预兆的要求记者清场,而在那段现场的视频中,似乎有一记者问了一句:“Did he shit?”(“他是不是拉了?”),而旁边的另一位记者回道:"I have no idea,hope the microphone got it。"(“我也不知道,但愿麦克录到了。”)
这段视频流出之后,全世界的舆论场都炸了锅,人们纷纷怀疑,已经是80高龄的拜登,是否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一个不小心,拉在了裤子里,所以才会突然要求清场,而现场的记者是闻到了味道或者听到了声音,才会有此一问。
这个看似荒谬的猜测,却意外的流传极广,以至于向来标榜言论自由的外网都开始大量封杀此类帖文,而美国官方也很快出来辟谣说清场跟总统拜登的身体情况无关,只是出于政治和外交因素,两位领导人必须密谈。
但网民们可不管这么多,美国政府越是删帖和澄清,他们就越是对拜登的“脱粪”深信不疑,传言越传越是有板有眼,之前俄罗斯总统普京的那句“祝他身体健康”也被拉出来反复分析,进一步佐证了拜登的“失禁症状”。
这个曾经代表着“战无不胜,众望所归”的超级大国和世界第一强国,居然以如此不体面的方式迎来了舆论的毁灭性打击,这让许多美国的敌人和反对者都大为诧异。
然而,冷静下来思考,我们会发现,这其中疑点颇多,因为在那段广为流传的视频中,第一位记者在提出疑似脱粪的疑问之后,另一位记者给她的回复是“我希望麦克风录了下来”,如果真的是拉裤子这种事情,被麦克风录下来的可能性实在太小,还不如说希望摄像头拍到了。
即便退一万步,认定确实是拜登没有控制住大小便,但其实他作为一个80岁的老人,出现这种情况也并不稀奇,衰老并不是罪恶,也不至于为此如此残酷的嘲笑一位老人。
因此,拜登如今的被群嘲,可以说只是美国国力衰退的一个缩影,无论拜登是否真的大小便失禁,但他作为美国总统,领导着这个衰退的美国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跌下了神坛,曾经的荣耀必然会一道一道全部化作孽力反馈回他的身上。
简而言之就是,如果美国今日没有从阿富汗撤军,新冠也已经完全被控制,那么拜登就是拉的到处都是,也依然会有人跪舔说他这就像廉颇“一饭三遗矢”,是有大将之风,可当美国撤出阿富汗,新冠病死七十万之后,哪怕他这位总统日日正襟危坐,我们也总会怀疑,他屁股底下,是不是粘着什么不雅的东西。
这,就是今日的世界,就是美国从“谁也打不过”到“谁也打不过”之后,所必须要面对的残酷现实啊。
我理解里,因为中国发展太快了。
这说起来你们可能觉得离谱,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大量引入外资和外来技术开始后经济发展太快,在这种高速发展下做技术导向企业就是不可能的,你做技术带来的增长率远远赶不上加了外资杠杆的竞争对手的增长率。
哪怕企业真的技术强壁垒高能活过竞争,企业里的员工也必然要被大量挖角,因为员工在这种环境下理性选择也是赚快钱。2000年赚了1000万的和2000-2020每年100万收入的在2021比资产时前者几乎无悬念完胜的背景下,没人会有心思在一家公司搞什么技术的,必然都是想着快,抄,上,做出影响力,跳槽,收入翻几倍,下一轮。
等中国也一年增长两三个点,利率接近0,普通搞技术的可以30混到60的时候,这种公司反而会更容易生成。
32岁王思聪获百亿投资,如何看待搬砖的年轻人?
32岁郑爽获百万日薪,如何看待做群演的年轻人?
32岁奥巴马获百万选票,如何看待美国非裔年轻人?
32岁金正恩获几百核弹,如何看待奋斗的东亚年轻人?
你以为搞科研的都一样?
你要是比绥靖,比卖队友,比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比民众艰苦抗争统治阶级脑满肠肥,比前方吃紧后方紧吃,那二战时蒋光头统帅的中华民国尚有一战之力。
你比综合国力?对不起啊,就你那一年钢产量不足十万吨(1945年数据约12万吨,疑似因为收复了日本人的钢铁厂)的中华民国别说比英国啊,你连当时的印度往前退位了三十年的大清你都可能比不了啊!哦,对了,北宋一年的生铁产量都有可能比这个多!丢先人脸呢?
四大名著之所以是名著,是因为他们只是给你讲了一个故事,并没有把自己的故事当做颠扑不破的真理来宣讲。
至于你如何理解故事中的人物是你的事儿,作者没有说故事里的人物 就是完美的,没有说故事里的事情是应该效仿的!
因此你能看到书中很多人物做了很多现实中不该做的事情,是因为作者要给你看,否则他作为一本书的上帝,要掩盖轻而易举!
拿《水浒传》为例,李逵劈小孩也好,李逵割李鬼的肉做烧烤也好,武松鸳鸯楼对着无辜的丫鬟们一通大开杀戒也好,这些作者不能掩盖么?就写李逵把小孩藏起来不行么?武松就说没有滥杀无辜,一个丫鬟都没死不行么?施耐庵又不是战地记者,他是小说家,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施耐庵就是告诉你,梁山上的好汉之前都是干啥的,孙二娘就是杀人卖人肉包子的,王英等人就是杀过路客人 做醒酒汤的,至于故事如何理解是你的事儿,他从来没说这是大宋 精神楷模集,没说大家一定要向武松学习,谁惹了你就杀他全家,连丫鬟都不能剩……
至于《红楼梦》看似最最玄幻,可是也是最最写实,现实中的那个男主就是这个样子,甚至不惜自黑,用两首西江月来讽刺宝玉“于国于家无望!”、“莫效此儿形状”等等。
作者从来没说,贾宝玉是完美的人,大家一定要向他学习!!!
同理现代也有很多类似的作品,描写一些有争议的话题,甚至专门以现实社会中的反派人物做主角的,比如《五亿探长雷洛传》、《跛豪》、《绝命毒师》、《大西洋帝国》等等。
以前宣传是的,我上学的时候教科书还这么宣传呢。
还包括封建制度,说中国封建王朝。
可教科书又说封建制度是领导的领导不是我的领导,臣子的臣子不是我的臣子。
这又跟我认知中的中国古代帝国不同。
别说秦朝,周朝就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莫非王臣了。
夏商应该也差不多,毕竟世界政治有个几千年不变的现象,那就是承袭前朝制度框架,自己再做修改。
大致框架是差不多的。
西方封建国家,自古以来也都是那样,大致框架基本没变过。
更别提非洲拉美,那更是一直都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