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分子人类学检测结果,婆罗门,也就是祭司阶层,无论他们讲什么语言,身上的ANI血统(印度北部祖先人群,Ancestral North Indians)占比就比周围的人群要高。
也就是南印度达罗毗荼语系的婆罗门的来源主要是北印度雅利安人中的婆罗门移民的后裔。
当代印度人的遗传学数据显示,大约20%~40%的印度人男性、大约30%~50%的东欧人男性都拥有同一种Y染色体类型,可以追溯到6800年到4800年前的同一位男性祖先。
与之相反的是,母系传承的线粒体DNA则几乎只局限在印度境内,说明线粒体DNA几乎全部来自南部ASI(印度南部祖先人群,Ancestral South Indians),就算是在印度北部也一样,说明印欧语移民中的女性对其后代的遗传贡献要比男性移民要少得多。
所以,婆罗门,无论他们讲什么语言,他们的父系主要来自印欧语系的祖先,南印度婆罗门相当比例是北印度婆罗门移民的后裔。尽管还有一些例外,包括一些有大量文字资料证明的、整个族群的社会地位发生转变的案例,但是从统计学上来讲,这个结论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进入南亚次大陆的白种人ANI,除了印欧语系的草原相关血统颜那亚人的远亲之外,还有伊朗农民相关血统。根据帕特森测试的群体,婆罗门祭司的草原血统比例相对高一些,草原血统就是雅利安人。
而婆罗门只占帕特森测试的群体的大约10%,分为6个群体。
除了婆罗门之外,南印度的安得拉邦一个Vysya的南印度吠舍群体,包含大约500万人口,根据同一个群体中个体之间共享的DNA片段的长度进行推断,其人口瓶颈发生的时间可以追溯到3000年到2000年前之间。
这意味着,Vysya种姓在遭遇人口瓶颈后,一直保持着严格的内婚制度,数千年来基本上没有外来基因进入他们的群体,因为哪怕是每一代中只有1%的外来基因流入,时至今日也会把人口瓶颈的痕迹彻底抹掉。
Vysya并非唯一的情况,在基因学者分析的群体中,大约有1/3都给出了类似的信号,意味着印度至少有数千个这样的群体。
所以,德克斯设想的所谓内婚制是英国殖民者的发明的观点被分子人类学证伪了,数千年来,族内婚姻早已长期地、深深地扎根在印度的种姓制度内了。
而南部ASI也并不全是南亚采猎者的后裔,伊朗农民血统也对达罗毗荼语系产生了影响。南部ASI来源中的一支是更早些时候从伊朗出发向外扩张的农民,血统占比为25%,另一支则来自早先定居的南亚本土采猎者,血统占比为75%。达罗毗荼语系究竟是伊朗农民血统的语言还是南亚采猎者的语言,由于缺乏南亚的古DNA,还无法确定。
占据统治阶层的雅利安人男性在婚配和繁衍上,远比那些弱势群体要成功得多。
(资料来自大卫·赖克《人类起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