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宪民主党很可能是2017年众议院选举留下的最重要的政治遗产(不是唯一也是之一)。
当前原诚司表示民进党将与希望之党合流时我就在期待民进党能够分裂出一支更为纯净的自由力量。旧时的民进党之所以难以获得广泛的民意支持,其混合了自由力量和保守力量的状态不能不说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同一个政党既能产生自由派的首相又能产生保守派的首相,选民怎么能不怀疑自己的选票支持的政党究竟能不能代表自己的偏好呢?(日本很多报道都似乎持有小池百合子“排除的理论”,即不吸纳意识形态不同的前民进党成员,对于希望之党的支持率有很大影响的观点。但事实上,我认为这是非常合理的选择,虽然我也不能否认这可能的确对其支持率有影响。)因此在看到立宪民主党的成立时我是非常期待的,但是也并没有乐观到认为立宪民主党能够成为第一大在野党。
在第一次10月11、12日左右第一次民调发布时,立宪民主党就已经获得了很强的支持,基本议席翻倍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同时,也能看到立宪民主党在互联网上获得了相当的支持——她的推特账号很快就获得与自民党相当的关注度。在选举前的终盘民调中,立宪民主党已经表现出冲击第一大在野党的能力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喜闻乐见的消息。
最终,立宪民主党在选举中取得了54席,相比选前增加了39席,成为第一大在野党。虽然这39席的主要来源可能是日本共产党、日本维新之会,而不是自民党和公明党——比如,日本共产党在2014年获得了20个比例代表席位,在2017年只获得了11个;日本维新之会在2014年获得了30个比例代表席位,在2017年只获得了8个——这仍然展示了立宪民主党对不满自民党政权的选民的吸引力。另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数据是,在39个“三足鼎立”的小选举区中(即自民党公明党联盟,立宪民主党,和希望之党都有候选人的选举区),自民党和公明党赢下30区,立宪民主党赢下9区,希望之党赢下0区。而且,希望之党只在其中两个选举区(静冈1区和静冈7区)相较立宪民主党有优势。虽然说这里面可能有selection bias因为立宪民主党并不倾向于在不利于自己的选举区设候选人,但这还是说明了一部分问题。
但是,今后立宪民主党究竟能走多远,还主要取决于以下一些因素。其中最重要的是立宪民主党的能力究竟如何。在第一次选举中取得了选民的支持固然很好,但是这些支持能不能持续、能不能增加,还要看党的实力。议员们能不能在议会中提出有吸引力而又区别于自民党的法案?议员们能不能表现出很强的政治能力和清白程度(比如,会不会乱说话或者突然爆出负面新闻)?好的能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获得的。立宪民主党必须能够维持一个稳定的发挥并且吸纳有能力并且意识形态相契合的人进入。这其实对立宪民主党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我也不知道她能做到什么地步。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自民党对年轻选民非常有吸引力——在朝日新闻选前进行的调查中,18-29岁年龄层有41%支持自民党13%支持希望之党,6%支持立宪民主党;在选后进行的调查中,18-29岁年龄层有56%认为自民党政权占据2/3席位刚刚好,只有29%认为太多了(在60岁以上的被调查者中,69%认为太多了;在整体中,51%认为太多了)——如果年轻一代更倾向于自民党,那么立宪民主党想要获得优秀的新鲜血液就会比较困难。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因为在其他发达国家中,年轻一代一般都倾向于自由主义政党,而在日本他们却倾向于保守主义的自民党。这个现象的原因比较复杂,但却是对于立宪民主党来说,却是不得不面对的课题。但是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他们能够克服困难并在今后有更为精彩的表现。
参考资料:
立宪民主党的由来,要追溯到它的前身民进党。
民进党虽然是最大在野党,但成立以来长期面临支持率低迷的局面。在小池旋风[1]下,民进党员纷纷退党;素有“众议选前哨战”之称的2017年东京都议会议员选举中,民进党提出的36名候选人有三分之一离党,投奔小池百合子的地方政党“都民第一会”。连民进党的支持母体“日本劳动组合总联合会”(联合)都跑去支持都民第一会了[2]。内外交迫下,民进党仅在东京都议选获得5个议席,创下最低纪录。党首莲舫因此引咎辞职。
即将面临众议院大选,新任党首将决定民进党未来去向。前外务大臣前原诚司及前官房长官枝野幸男,确定投入党首选举,形成两人对决局面。
前原诚司是民进党内典型的鹰派,主张修改和平宪法[3],党务上认为应修正跟日本共产党间的选举合作关系[4],受到民进党内保守派及劳团出身的议员支持;枝野幸男则是自由派的代表,在去年参议员选举时,身为党的干事长主导与其他野党共斗,大致遵循莲舫率领的党务一级主管的路线方向,受到党内左派-自由派人士支持[5]。
2017年9月1日,前原诚司在选举中获胜,当选民进党新党首。
新党首的选出并未使得民进党处境有多少改观,“离党多米诺”仍然持续,13日又有三名众议员脱党而去,前原出任党首不到半月就失去了五名议员,其中几人投奔了小池。离党风潮蔓延到了众议选候补,不少预定候补提交了离党申请。前原并不甘心,本想在这些脱党人士的选区派出“刺客候补”[6],但考虑到党势低迷,最终不了了之。
另一方面,在东京都议选中大获全胜的小池百合子,也不免对自己的号召力和支持度产生了过高的误判。9月25日,以都民第一会为依托,小池百合子宣布成立“希望之党”,成立伊始便拥有57名国会议员,声势浩大。26日晚前原与小池秘密会谈,商讨两党合流的可能性。
9月28日,众议院解散。前原诚司当天提议,民进党将不再为此次大选推举候选人,所有参选者将由“希望之党”进行统一选拔和推举,民进党将在选战中全力支持“希望之党”,并全权委任其本人进行与“希望之党”间的沟通与交涉等。前原表示,希望党内议员理解此次弃名取实的决定,无论用何种手段都要阻止安倍政权继续执政。这代表着民进党在事实上解体。此决定引起民进党内外以至朝野强烈震动:
首相、自民党总裁安倍晋三28日晚间称,不谈政策的整体合并令人难以置信。官房长官菅义伟则表示,选举前政党重组并非新鲜事,但比起政治势力如何重组,民众更重视政党的具体政策。代代木党首志位和夫则批评前原这一提议是违反“野党共斗”路线的背信弃义之举,并批评小池的“希望之党”反对废除新安保法的姿态,称其是自民党的补充势力。
然而,对于第一野党的委身之举,小池却显得不太领情,表示不会照单全收,而是需要甄选其中和希望之党政治观念相近的成员,偏左的民进党成员不会被吸纳[7]。
此举引起民进成员强烈不满,纷纷离党。前厚生劳动大臣长妻昭表示:“阻止安倍政权的暴走固然重要,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应放弃我们的理念和路线。”
经过此变,枝野幸男本打算以无所属身份应战众议院选举。但恐惧失去左系党和发声空间的选民,开始自行发起”枝野,站出来!”(枝野立て!)的活动,呼吁枝野幸男主动与民进党割席,立起革新的新旗帜。“枝野站出来”迅速在日推刷屏。
几日后的10月2日,枝野宣布成立“立宪民主党”,并欢迎前民进党左翼加入。当天,枝野向民进党提交了离党申请,原民进党的菅直人、赤松广隆、阿部知子、初鹿明博等人即表态愿意跟随。
在当天的新党结成记者会上,枝野表示:“非常感激这些信任的声音,促使我做出这一决定的主要原因是,我感到有责任回应这些声音”“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将坚定不移地捍卫宪法原则,并加深我们所认同的民主主义的本来理念,所以我们选择了立宪民主党的名字”。10月4日,立宪民主党的推特号便得到了与自民相当的关注数,自由派的期望正在向枝野新党汇集。
匆匆成立的立宪民主党很快就投入到选战中,枝野选择与代代木、社民党共斗,代代木党首志位和夫也表示愿意与立宪民主党合作,最后决定互相不在对方的选区竞争,以图集中票源。至于原民进党同僚的选区,枝野选择主动礼让,做出了仁至义尽的高姿态[8]。
枝野的卓然自立形象甚至赢得了老右翼的喝彩,石原慎太郎表示“这次选战可以看出候选们的卑劣……坚守理念的枝野是真正的大丈夫”,小林善纪则干脆直接跑去给立宪站台。
至于野田佳彦等自居“中庸”的元民进党议员,既不加入希望之党,也不加入立民。自行组建了“无所属之会”,民进党自此一分为三。
就在这种自公绝对优势、希望分流选票、野党四分五裂的情况下迎来了众议院选举。10月22日公布开票结果,立宪民主党夺得55席,成为最大在野党,但也是史上席次最少的“最大在野党”(破民主党57席的记录)。希望之党所提235名候补,只当选了50个,席次反而减少了,小池的大本营——东京25个选区接近全军覆没。“小池旋风”刮过,势头尽消[9]。访问法国巴黎的小池在开票后匆匆返国,并坦承选举结果严峻。
至于率部赌上民进政治生命的前原诚司,在选举失败后为千夫所指,民进党内充满怨气:“被前原代表欺骗了”,“前原君政治生命结束了”,“前原肯定被小池这个女巫施了魔法”。至于前民进党成员、从民进党脱离出去的立宪民主党成员等都与其保持距离。日媒戏称前原为“政界孤儿”。
上面的回答怎么一片吹捧之声的?我明确可以说不看好这个党的未来,虽然说立宪民主党这次参议院改选“勉强”拿下20多个议席,但是它做为日本现下的最大在野党来说,“太弱了”。我在之前的答案也明确说了,这个党就是旧社会党赤松派与江田三郎派(现在的菅直人派)[1],在55年体制垮台之后该党解散先后加入了党的上层(或者说议员团)主要还是民主党时代的老人:诸如前首相菅直人以及做为菅直人派成员、代表民进党党内自由派(“左翼”)议员们出马组织立宪民主党的党代表枝野幸男,什么华裔政客莲舫,做为菅直人内阁副官房长官的福山哲郎之流,什么海江田万里(这人之前出任民进党党首的时候简直对民进党而言就是“灾难”),以及长妻昭、辻元清美之流(江田宪司、冈田克也、今井雅人这些原来知名的民进党“左翼”议员则成为了支持立宪民主党的“无所属”议员,而之前在民进党解体时没有加入希望党,即现在的国民民主党的民进党保守派政客、前首相野田佳彦也没加入立民,而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拉拢了八个国会议员弄了一个中道派的院内会派“重建社会保障国民会议”[2]),现在的立宪民主党那些类似于小泉进次郎这种“日版库尔茨”能让国民眼前一亮的年轻政治家反而几乎没有,里面还有不少当初跟着小泽一郎加入新进党与民主党并且在小泽帮持下得以实现政治飞升的人,诸如上面说的海江田与长妻之流——以至于之前的参议院选举的时候安倍又在吹狗哨吓唬:啊你们选立宪民主党的是不是又要把2009--2012年那3年把整个国家搞的一团糟的Loser选上去?[3]你看看他们那个党首就是311大地震时候对地震问题负有重大责任的民主党政权菅内阁官房长官枝野幸男balabalabala,整个党还是缺乏能够令人耳目一新的新人或者说新鲜血液。
在基层组织上立民党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在这点上倒是还算继承了旧社会党的“议员党”的特点——因为民进党解体的时候,原来的民进党基层组织基本被希望党也就是今日的国民民主党给带走,也就是说立宪民主党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悬空”的政党,或者更难听的说,立民与其说是政党,还不如说是一群自称信奉“社会自由主义”的国会议员们组织的议员俱乐部、同好会,其票源主要也是靠着旧社会党的主要支持母体、现今名义上隶属于日本劳动组合总联合会(“联合”工会)[4]下属的总评系工会以及长期致力于市民运动的市民团体做为支持母体,以这次的参议院选举为例子,这次支持立民的5大劳动组合(自治劳[5],日教组[6],情报[7],JP[8],私铁[9])都有人当选,基本都是旧总评系工会下属的工会。在冷战之后的日本社会由于社会高速保守化,加上旧社会党政权与旧民主党政权先后崩溃并且这两大成功实现政权更迭的政党血崩之后,同时因为昭和元禄时代的经济高速发展积累和市民阶层的壮大,社会保障制度的健全,整个社会“去政治化”氛围严重,民众已经丧失了参与热情,这时候不管是与党(执政党,即自民党、公明党)还是野党(在野党,即现在的立民党、国民党、维新会、代代木之流)都不得不靠着“组织票”也就是说我刚刚说的“支持母体”加以生存(诸如自民党就长期依赖经团联、农协之类的社会组织支持,公明党靠的是创价协会,国民靠的是支持民社协会即旧民社党的联合工会下属的总同盟系工会),当然社会普遍去政治化、民众投票率低的情况下比组织票立民是绝无可能比得过自民党的,更何况自从1980年代以后日本自民党也一度跟着里根、撒切尔的脚步搞了新自由主义改革:先是中曾根康弘的三公五现[10]民营化,然后新世纪之后就是小泉纯一郎的“小泉剧场”[11],导致总评系工会的支持母体日趋萎缩,所以虽然说是说立民党正在担负着“第二社会党”的角色,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立民党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取得像旧社会党一样的高度。[12]
这个党实际上在自我定位上也非常模糊不清,实际上立宪民主党能在建党没多久就收获55个席位成为第一大野党,源自于日本民众尤其是自由主义—左翼支持者(不少恐怕还是旧社会党的支持者群体)对于自民党—安倍政权长期独霸政界以及试图修改和平宪法意图以打破战后秩序的恐惧,然而试图继续长期维持战后秩序的意图以及缺乏能够引起民众共鸣的变革性政治纲领,使得立民党实际以“保守党”的面目出现,甚至于枝野幸男一度都鼓吹“自由主义的保守主义”路线,鼓吹自己是“真保守派”而安倍为“伪保守派”,对于促成左系野党共斗促成新一轮“革保对抗”缺乏热心,直到这次参议院选举之后枝野幸男才似乎醒悟过来选择同代代木等左系野党促成共斗,这实际上也是立民现在能够存续下去的为数不多的办法[18]——除此之外就是要重建基层组织,拉高自身的组织度,尤其是要拉走“联合”工会下属劳动组合的支持——本次参议院选举,实际上已经沦为“第二民社党”的国民民主党,其麾下的工会仅有纯民社协会系(旧民社党系)的UA[19],自动车[20],电力工会[21]当选(电机[22]与半总同盟半工会的JAM[23]推举的候选人落选),现下的立宪民主党实际可以考虑去拉拢JAM的支持(电机因为其拥核立场同反核立场的立宪民主党相冲突所以现下无法在拥护立民党问题上迈出一大步)。
另外说一句,根据历史经验而言不要指望立民党这类左系野党太多,就不说右派优位时期(1945---1951年)社会党第一次组织联合政府(芦田均内阁)结果最后以得票率血崩收场,当年田中角荣深受洛克希德丑闻,之后又是导致国会一度数十天空转的“角福战争”这种大规模党内派阀恶斗,结果社会党都没抓住机会成功颠覆自民党政权(洛克希德丑闻后自民党仍然牢牢掌握国会多数。当时的社会党在干什么呢?社会党70年代又是跟代代木扭扭捏捏又是跟公明民社之类的中道野党又分又合),80年代末利库路德案件,自民党大量高层政客(包括首相竹下登)都牵涉其中,1989年参议院选举自民党惨败[24],按理来说出这么大幺蛾子应该够的着政权了吧(参考意大利,1992年的“净手运动”顺藤摸瓜地查出了1200多起贪污腐败案件,共涉及8位前总理、5000多名经济和政治界人士,有300多名议员接受了调查,对于长期执政的右翼政党天主教民主党以及左翼的社会党造成了毁灭性打击,长期做为第一野党的意大利共产党的后继党左翼民主党连同诸多中左小党的“橄榄树联盟”一同够到执政权,成为意大利“第二共和国”时代的主流政治力量之一),结果你看1990年众议院社会党的成绩仍然不尽人意(这次选举社会党取得席位数还不如1955年左派社会党与右派社会党统一时社会党取得的席位数量,当然也无法对自民党构成致命的威胁),1991年社会党在地方选举中惨败还导致土井多贺子不得不辞去党首职务————终结“55年体制”最后还是靠着原田中角荣派的小泽一郎[25]带着一大批意图谋求“政治革新”的自民党少壮派人士跳反,社会党最后自己都卖身给小泽一郎去了,社会党的结局你们看到了,民主党的结局后来你们也看到了,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短期内不要对立民乃至整个日本的“政治革新”愿景抱有太大的希望。
最后再爆一个料,就是上面说的左系党卖身保守派政客这个事情,实际在小泽一郎之前就差点有这个先例,以下摘录自小山弘健的《日本社会党史》:
战争结束一个多月以后,在建立新党问题上具体地反映出来的上述动向,是有其来龙去脉的。原来,在建立统一的无产阶级政党的设想产生以前,就有一部分实力人物想要建立一个不站在社会主义立场上的“民主主义的国民政党”。例如,西尾末广[26]、水谷长三郎、平野力三等三人,曾就建立新党的计划问题和鸠山一郎[27] 、大野伴睦等人进行过座谈;另外,平野力三还曾为抬出有马赖宁伯爵[28]以及商工会议所理事长船田中[29]而到处奔走。连得原日本无产党的加藤勘十[30]也和自已故乡的旧藩主德川义亲[31]有着政治上的联系。荒烟寒村[32]在他的回忆录中透露,当时铃木茂三郎也和德川义亲有着联系。这些动向反映了一个事实,即如山川均[33]所说,当时大家对占领政策还难以估计,所以原想建立一个比旧的无产阶级政党[34]还要保守得多的“充其量只有自由主义倾向的进步政党”。
但是,八月三十日,盟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元帅到达厚木(日本地名,隶属于神奈川县),接着于九月十日发表了盟国的对日管理方针。直到这时候,“才明白美国的占领政策竟是意想不到的民主化政策。”(山川均语)这就使战前参加社会主义运动的人们精神为之一振,都认为“如果这样的话……”,立即着手制订一个和前此设想避然不同的“社会主义政党"[35]的建党计划。
最新更新:2019年9月19日,立宪民主党、国民民主党与野田佳彦的“重建社会保障国民会议”就统一国会会派达成协议,宣布三方将组建统一的国会党团运营国政,考虑到立民、国民都是“议员党”,野田佳彦那个“国民重建社会保障国民会议”则是单纯的由一批原民进党后来又变成无党籍的议员组成的国会会派(政党都算不上),实际上立民与国民已经在实质上走向合并——也就是说“民主党第二”已经呼之欲出了。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等
© 2025 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百科问答小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