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不要走极端,我也不相信靠吃能解决一个物种问题。
但要想其他答主那样认为中国人无法解决澳洲野兔问题,我是不赞同的。
知乎上见过打过猎的不多,而我却在80年代见过。打兔子这种事情实际上是兔子越多越简单,越少反而越难。
成规模的猎兔并不是很多想的那样靠狗靠枪,而是靠网。
有一种叫粘网的东西非常喜欢 @李建秋 同志放的那个视频,别看那似乎乌压压的一片,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过是网中挣扎无力的猎物罢了,除非数量多的可以塞住全部的网眼,那我就得……换一张网。
粘网是我国绝大部分中小型动物濒危的主要原因,以至于我国现行法律规定,布设粘网是犯罪行为。
更有甚者,当年丧心病狂的土贩子,还会用更升级版的电网,半个月时间从内蒙一路南下扫荡到关中最后在我们村才被抓住,一晚上的成果放满了一个时风拖拉机。
对于单个兔子而言,一根小铁丝挽成活结就是简单的套子,我当年六岁就会做,把它布置在有兔子脚印的道路上,必杀!因为兔子非常胆小,从来只走自己走过的路,但这恰恰成了它最致命的弱点。
至于枪猎狗猎,本质上只是一种娱乐活动,狗撵兔在陕西就是一种败家子娱乐的称呼,从来就不是主流的狩猎手段。
而且还有一点,我曾经去过一次澳洲,也见过一次澳洲野兔,我对它的印象是,这种兔子非常的傻!傻到开车追它它都是直线跑,傻的在大平原上跟车赛跑最后活活累死。
而我见过的黄土高坡野兔,从来就不会跑直线,丘陵沟壑才是它的主场,真正的狡兔。然而如今情况仍然堪忧,我对澳洲的傻兔真的一点也不看好。
说这么多不是在教大家捉兔子,事实上中国野外的兔前几年已经很难觅踪了,近几年才有一点回暖的迹象(令人欣慰)。我只是想说,如果真的有中国人在不受约束的情况下打算压制澳洲野兔的数量,唯一的难度只是广大的戈壁环境能否抵消某种利益或者政治目的。
至于种群数量,你问过曾经遮蔽天空的旅鸽吗?
小龙虾:当时我也是仗着虾多,想来东边横一把,没想到…
讲实话,靠吃,不能消灭任何一个泛滥的入侵物种。
就比如小龙虾吧,中国人喜欢吃小龙虾吧?吃的多吧?吃了好多年了吧?野外入侵的小龙虾灭绝了吗?还不是都吃的养殖的。
生物环境上的泛滥,和你想象中的泛滥是两码事儿。野外小龙虾泛滥成灾是没错,挤占了很多本土生物的生存空间也是没错,然而你想到野外去捕捞,一整天的功夫捞出来的量够你一家吃一顿都不够。
我问你,你愿意费这个闲功夫吗?免费的,随便吃,你去捞啊。
澳洲野兔也是一个概念,你以为泛滥至灾的意思是你走在大街上,满大街都是兔子趴那儿任你随便捡?美得你大鼻子冒泡!
你去澳大利亚跑一天,要枪给枪要炮给炮,你觉得你一天能弄死几只?你在野外跑一天别说杀,就说看,能看见二三十只就了不起了。
最终中国人吃的还是都是养殖兔。
靠吃的话,永远不能。
不知道为啥,科普教育活动进行了这么多年了,哪怕在知乎这个科普程度比较高的社交媒体上,还是有那么多人相信靠吃货的力量就能消灭一场生态灾难。
野兔的繁殖能力极强,在澳洲地区,野兔常年可以发情繁殖,每年可以繁殖7窝以上,每窝幼崽4到10只。幼兔4到5个月左右即可成年。野兔寿命在5至12年。理论上说,一对兔子一年甚至可以产出上百只后代。
澳洲的情况大家也清楚,因为比较适宜的气候和缺少掠食动物的环境,澳洲简直就是野兔的天堂。澳洲野兔的数量像指数函数一样的爆炸增长。最多曾达到100亿。
为啥靠吃不能解决野兔泛滥的问题呢?首先是数量不够。四川每年吃掉3亿只兔子,但绝不可能说四川全省搬迁到澳大利亚,33年就吃光这100亿只。野兔种群数量基数太大,增长也太快,哪怕人类卯足劲儿一年吃掉10亿只,用不了多久野兔的种群数量又会恢复。
第二,猎捕成本大于养殖成本。中国人餐桌上的兔子大都是养殖的。偶尔图个好玩自己打两只套两只尝尝鲜的毕竟是少数。兔肉市场就那么大,在农业畜牧业都接近工业化生产的现代,生产加工兔肉的兔养殖场、屠宰场很容易就能把看运气吃饭的专职猎人挤兑到破产,然后野兔继续泛滥。
再者,兔子不好吃。兔肉肉质较干,发柴。如果有得选的话,还是猪肉、牛羊肉更加符合现代人的口味,无论是中国人、日本人,还是澳大利亚人,或者是欧美人都一样。猪肉和牛羊肉才是人民大众的日常需求,畜牧业是澳大利亚的重要产业。这就决定了上文所说的兔肉市场规模有限,单靠野味供应很难养活数量众多的职业猎人。
评论区中,有人提到兔肉好吃,如果便宜或者不要钱的话顿顿都吃兔子。当然比起马肉,鸵鸟肉、鳄鱼肉这种更难吃的肉类以及豆腐藜麦来说,兔肉是比较美味的蛋白质了。不过,要是兔肉、猪肉、羊肉、牛肉和白菜、萝卜、土豆一个价格我也不会顿顿都吃兔兔。另外,如果去吃火锅或者自助餐的话,等量的羊肉和兔肉哪个最先被抢光?
第三,有人提到澳大利亚靠狩猎难以控制野外野兔种群的原因是因为澳大利亚的需求不够,需求不足导致了狩猎行业技术的发展受限。其实这也是片面的。澳洲的兔子虽然不是餐桌上的常客,但是澳洲人杀灭它们,控制其种群数量的需求从来没有降低过。澳大利亚对野兔的态度是“老子要他死”,这是一种比“打两只带回来尝个鲜”更简单粗暴的需求。最终满足了这种简单粗暴需求的解决办法是投放病毒。
所以,靠吃解决澳大利亚野兔泛滥的问题不现实。
类似的,譬如中国的克氏原螯虾,虽然是餐桌上的宠儿、养殖户致富的依靠,但仍然拦不住它的野外种群在华南地区持续泛滥成灾。
此外,动物保护与生态系统维护的相关问题,不是拍拍脑袋就行的,这其中有非常多貌似“不讲理”的东西。澳大利亚国徽上的袋鼠却可以被出自商业目的而猎杀。鲤鱼作为中国人餐桌上的常客,在美国泛滥成灾,但其野生种群的濒危等级和大熊猫相同。
但是,有时候靠吃也真能解决一些生态问题。
比如在某些省份的马尾松次生林中,松毛虫泛滥成灾,但是当地人听说松毛虫蛹拿油一炸又香又酥,佐餐下酒插签烤,也么弄怎么合适之后,松毛虫泛滥的灾害确实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
当然了,要是
“江南生兔养殖场倒闭了,厂长黄鹤带着小姨子跑了!工人们没有办法,撬开兔笼拿兔子抵工资了。原价都是五六十一只的兔子,现在就卖五六块了!”
100亿只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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