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像哈佛、麻省理工、斯坦福这类的学校的教育水平是否被过誉了?

回答
关于哈佛、麻省理工(MIT)和斯坦福这三所顶尖学府的教育水平是否被“过誉”,这绝对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话题。毕竟,在很多人心中,它们几乎就是“完美”的代名词。但“过誉”这个词本身就带有主观性,所以我们不妨从几个不同维度来剖析一下,看看它们的光环背后,实际的教育体验究竟是怎样的。

1. 学术严谨性与前沿性:难以撼动的基石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这三所学校在学术上的声誉并非浪得虚名。它们的教授团队是各自领域内最顶尖的人物,许多人更是直接参与或引领着学科的前沿研究。这意味着学生有机会接触到最新的知识、理论和研究方法,甚至有机会参与到那些可能改变世界的研究项目中。

哈佛在人文社科、法律、商科以及医学领域有着深厚的积累和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它的课程设计往往注重批判性思维、跨学科理解和历史纵深感。
MIT则是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领域的绝对王者。它的教育模式强调解决问题的能力、创新精神和理论与实践的紧密结合。学生在这里接受的是最硬核的理工科训练。
斯坦福则以其在科技创新、创业精神以及与硅谷的紧密联系而闻名。它在计算机科学、工程、商业和生命科学等领域同样是世界顶尖,并且非常注重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和企业家精神。

因此,从接触最前沿知识、跟随最顶尖学者学习的角度来看,说它们“过誉”是站不住脚的。这种学术深度和广度是很多其他学校难以企及的。

2. 教育模式与学习体验: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授

然而,教育的价值并不仅仅体现在教授的名气和知识的前沿性上。学习体验、教学方法、师生互动、学校氛围等同样重要。

小班化教学的挑战: 尽管这些学校以精英教育著称,但并非所有课程都是小班制。尤其是在本科低年级,一些基础课程可能会有非常多的学生,大教室的上课形式和国内的一些“大课”并没有本质区别。这时候,与教授进行深入交流的机会可能会受限。当然,一旦进入高年级专业课或者研究生阶段,课程规模就会显著缩小,与教授互动也会更加频繁。
竞争压力与“内卷”: 这些学校的学生都是从全球最优秀的申请者中选拔出来的,所以课堂上的每个人都非常聪明和勤奋。这带来的是一种高度竞争的学习环境,可能会让一些学生感到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一方面能激发潜力,另一方面也可能导致学生过度关注成绩而忽略了对知识本身的探索和享受。
教授的教学投入: 并非所有顶尖教授都一定是优秀的教学者。有些教授可能更专注于研究,教学只是他们的责任之一。他们的精力可能更多地放在实验室或者学术会议上,对教学的投入程度参差不齐。这在任何大学都可能存在,但在名校的光环下,这种落差可能会被放大。
教育理念的侧重: 比如MIT强调的“生存、思维、行动”的学习模式,其强度是出了名的。学生需要投入大量时间在解决问题和项目上,这是一种高效的学习方式,但对于不适应这种节奏的学生来说,可能会感到疲惫和不适。

3. 资源与平台:不可忽视的加成

谈到这些学校,我们不能忽略它们所拥有的极其丰富的资源。这包括:

资金雄厚: 充足的科研经费、先进的实验室设备、现代化的教学设施。
人脉网络: 遍布全球的校友网络,这在实习、就业、创业等方面提供了巨大的便利。毕业生的普遍高成就,很大程度上也得益于这个强大的校友支持系统。
国际化视野: 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学生和学者,课堂讨论和课外交流充满了多元的视角和思维碰撞。

这些资源和平台,本身就是教育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为学生提供了远超一般学校的机会。即使在学术“理论”上某些课程内容可能与其他优秀大学相似,但能够接触到这些资源,就已经是一种巨大的优势。

4. “名校光环”与实际价值:如何看待“过誉”?

那么,回到“过誉”这个话题。

如果“过誉”指的是它们的教育内容和教学方法是绝对独一无二、无人能比的,那可能有点夸张。毕竟,很多优秀的大学也在提供高质量的STEM教育、人文社科教育,并且在某些细分领域可能做得同样出色,甚至更突出。
但如果“过誉”指的是它们所提供的整体平台、资源、人脉以及由此带来的未来发展机会,那么我认为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这三所学校的“光环”很大程度上是这些综合优势的体现。它们不仅仅是“学习知识”的地方,更是“建立未来”的起点。它们的毕业生之所以普遍成功,也并非仅仅因为在学校里学到了多少“独家秘籍”,而是因为她们得到了最好的培养、最广阔的平台和最强大的支持。

总结一下:

哈佛、MIT、斯坦福的教育水平绝对不被过誉,尤其是在提供最前沿的学术知识、培养顶尖的研究人才以及提供无与伦比的资源和平台方面。它们是教育领域的“航空母舰”。

然而,我们也不能因此忽视它们教育体验中可能存在的挑战,例如巨大的竞争压力、部分课程的非个体化以及教授教学风格的差异性。学生在这些学校能否获得最大的成长,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学生自身的适应能力、主动性和目标。

所以,与其说它们的教育水平“被过誉”,不如说它们所代表的是一种高投入、高回报、高风险的教育模式。它们提供的是最高级别的“赛道”,而最终能跑出多远,很大程度上还是取决于赛道上的“赛车手”本身。将它们视为“完美无瑕”的神坛,可能是一种误解;但否定它们在教育领域的卓越贡献和巨大价值,则是一种偏见。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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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的永远不要认为过誉。

这一点上我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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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主看过《射雕英雄传》吗?如果看过,大概会好奇这样一个问题:郭靖的武功是什么时候超过杨康的?为什么能超越杨康?

说起来,由于「18年比武之约」,郭靖和杨康在早年的学武经历是有相似之处的。郭靖是有「江南七怪」的悉心教导,但杨康的师傅丘处机比起江南七怪是只强不弱。杨康虽然不算特别勤奋,但却是出了名的天资聪颖,郭靖虽然不是真的愚笨,但「江南七怪」教了那么久,武艺依然没有大成。在穆念慈比武招亲的时候,杨康的武功也明显要高于郭靖,更何况,他还藏着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没用呢。

但是,在洪七公教会郭靖「降龙十八掌」后,杨康打郭靖就明显有点力不从心了。

不可否认的是,郭靖的天赋属于「厚积薄发」的类型,学习降龙十八掌后,这种「厚积」被激发了,步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但我们也要看到,真正让郭靖「厚积」的人,不是洪七公,也不是江南七怪,而是另有其人。

他就是全真派的马钰。马钰教给郭靖的,看起来只不过是睡觉、打坐的方法,不是什么具体的武功,其实却是大名鼎鼎的「全真派心法」,是一种「内功」。在学习了这种内功之后,无论是江南七怪,还是洪七公,在教郭靖武功的时候,似乎都变得轻松许多。

而国内的应试教育,所缺乏的最重要的点,便是这种「内功」。看起来,中国学生在进入大学之前,学习了大量的知识,又广又杂,就像江南七怪一样,水平不算太高,但都愿意把自己的毕身绝学都传授给了你。如果你聪颖如杨康,也可以吸纳各个门派初级武功的精华,拥有不错水平的武功。

但这种学法,日后若想要步入顶尖,却是相当困难的。就像杨康,即使后来有梅超风和欧阳锋这样厉害的师傅,武功还是被郭靖远远甩开了。

而海外名校的教育,在思路上却有着本质的不同。概括地讲,它会教你「内功」。

就拿我所更为熟知的理工科来说,过去我也曾对海外名校的教科书和课程表示过自己的困惑和不解。

比如大学数学和物理,虽然国内的教科书水平参差不齐,但我们学校老师推荐的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一些经典教材似乎就写得很不错,通过教科书,我能很快地掌握课程要点,学好这门课。相反,老师推荐的一些来自国外名校的教材,却让我感到非常不适,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 一是教材实在是太厚了,好像什么内容都有,又很难判断哪些是重要的;

● 二是教材中的很多内容,似乎都是很简单的,看它们似乎又是浪费时间。

但硬着头皮看完几本教材后,我的看法发生了改变。

我逐渐意识到,国外教材的「厚」,主要是为了能更加「体系化」地讲清楚一门学科;而「简单」内容多,则是因为在国外(尤其是美国),高中教育的难度并不是很高,因此在大学中,会承担很多对应国内高中就会学习的内容。

不光是教材,课程也有类似的情况。比如你听 AndrewNg 的 Machine Learning 课程,会发现里面包含了很多非常简单的数学知识,似乎对于专业基础水平不错的学生来说,知识的「密度」并不是很高,但从另一个角度讲,对于非相关专业的学生来说,入门也就会变得更加容易一些。

海外名校的教材和课程,真的是很用心在做的。比起中国名校的老师,那些海外顶尖名校的教授们,在课程的「通俗性」和「体系性」上都下了更多的「硬功夫」。这种硬功夫,如同武功中的「内功」一般,看起来平平无奇,却能更健康地串联你所学的各种武艺,让你在今后能更自然地吸纳各派武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这种「内功」,在人文社科上同样显著。只是在早期,你的体验不会太好。

在经历过高中的一系列「应试教育」后,我们对学科的理解往往是「略懂一二」但「体系不清」的,国内的大学老师呢,很多也受过类似的教育,所以非常懂得该如何针对这类学生「授课」,让学生听起来比较「舒服」,更容易「考高分」。

但舒服不意味着合理。无论是文科还是理科,在中学「重知识,轻体系」的「揠苗助长」后,大学其实应当承担更多「让思维体系重构」的「纠正」职能。而在这点上,针对性较强的国内课程往往并不能(或不屑)做到它,而海外名校的课程,由于愿意重体系、并且照顾各种水平的学生,却更有动力实现它。

而作为一个在高中阶段并没有接触过太多人文社科思维体系的理工科学生,我反而觉得自己对美国名校教授的「通识类课程」有极高的接受度。

比如,我最近在喜马拉雅上听一个叫《哈佛通识课:影响人类的100本书》的专辑,就觉得那些哈佛的教授,在讲授课程中有非常多的独到之处。

举个例子,我曾痴迷于电视剧《半泽直树》,它让我对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恰好我看到了喜马上哈佛大学东亚系教授 David Howell的一个标题为「武士道」的通识课。于是饶有兴趣地听了一下。结果发现,Howell 教授从解读《武士道:日本之魂》这本不到 120 页的小书入手,站在历史视角全面阐述了「武士道」诞生的来龙去脉,分析了「武士道」的核心特征、社会定位和对外影响(甚至还顺带提到了「切腹」的具体实施方法),在我看来,是一个简洁却又不失完整性和趣味性的高水平解读。

之所以像这种类似于「武士道」的人文社科通识课能让我听起来如此地舒服,和哈佛教授们在专辑架构上的设计不无关系,而这是国内很多课程明显缺失的地方。

而从对「通识课」的认真制作中,我们也能见微知著,看出海外名校的教育,确实有国内教育所缺乏的独到之处——它就像一个有着深厚内功的武林高手,能「四两拨千斤」,教给你更本质的内容,为你日后的武艺大成打下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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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授课水平的差异,这一点如果没有在国内和国外都念过书的经历不会有很深的体会。

即便在Top4的中国大学,能以专业精神进行授课准备的的老师也只是少数。有相当比例的高校老师是本校学科近亲繁殖出来的混子,尤其是许多女讲师(这里没有任何性别歧视的意思),把大学当婚介所+养老院,之所以选择毕业留校purely只是因为学校安逸好混,轻松有闲,方便自己找老公生孩子,本身对科研和教学是没有任何创见和热爱的。

日常教学很多就是照着ppt念台词。之所以只念ppt是因为没有应对任何意外提问的储备,不能也不敢组织师生讨论。而实时进行,和授课平行开展的激烈讨论是古典式大学之所以存在的意义。这种普遍性的水货泛滥导致了很多人对大学翘课毫无负罪感(至少从2000年代初开始的风气),因为单位时间的效率还不如自己去图书馆看书。

除了老师水平这个差异之外,更重要的是中美在本科教育上有一些根本性的理念差异。可以概括为两个问题——“大学是干什么的”,以及“怎样才算一个完成度高的人”。

这种理念上的巨大分歧直接导致在美国的大学本科阶段是没有法律和医学的。你想读法律,先读完四年本科再去考LSAT进法学院从零开始;你想学医,先读完四年本科再去考MCAT进医学院从零开始。这至少说明他们并不认为一个没有完成本科通识教育的人是一个完整的人。连出厂设置都没有调教好半成品硬件,是没可能托付性命的。

我们现在这种大学的专业主义有个很大的问题是:一个人很容易在18岁填志愿的时候,懵懵懂懂就把自己一辈子做什么给定下来了。毕业10年20年回头看,很多人会发现自己的人生在那个当时看似寻常的夏天下午居然产生了如此严重的分叉。大学读什麽专业好像签下卖身契一样,彻底改变了自己后半生做什么,去哪里。但一个人在 18-22 岁这个年纪所做出的选择,真的应该被赋予这么大意义么?教育是一个野人“格式化”成为文明人的过程,从考虑到兼容性,可扩展性,和未来升级的可能的角度看,美国人的那套博雅而非专业主义的理念有独特的优势。

比如对“大学是干什么的”这个问题,美国大学明显要更为精英主义甚至稍显迂腐,有点类似中国古典时代对士大夫的要求:因为你被考察过是精英,所以才有被培养的必要,又因为你是精英,当下做什么反而变得不重要了。反正你先进来,我们用一个士大夫共同体的小圈子像玩养成游戏一样慢慢修炼你升级你,增加你的各种属性,以便将来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的太离谱 —— 也即给你的人生兜好最低下限,这就是博雅(通识)教育的内涵。

过去有能力贯彻博雅教育思想的学校一般都是具有悠久历史的小型学院,大部分集中在美国东部和东北部,这些学校通常坐落在风景优美的小镇,一两千人的规模,有历史、有名望、有校友、有人脉,不愁生源,不愁资金,博雅教育作为学校的传统不断传承。这种精英主义就是靠不是短时间的经济报酬率为目的来体现,它提倡的个体的逻辑、思考、及创意能力这些没法短时间内被量化的软实力。这些看似抽象的能力,却往往是社会、文化、甚至科技进步的最大原因。

而今天的中国高等教育整体思路大致来说是苏联和美国的杂交,你不能说他完全没有精英主义的部分(毕竟近代大学是美国人从零开始帮着建立的),但是毛子的集体主义思路已经深深刻在骨子里。在集体主义下每个人都是流水线产品,就像从斯大林格勒拖拉机厂一出厂就直接开赴前线的T34一样,实用性价值(工具属性)是第一位的,反正都是消耗品,不需要太多独立的个体精神内涵。

当然在美国也有工具化思维的声音,但总的来说教育界顶住了企业界的压力,把古典传统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博雅(通识)教育是成年之后可能唯一的一次系统学习“big Picture”的机会。而在大部分时间里,个人是被培养成工具的。个体的螺丝钉化是人类目前无法解决的悲哀,而博雅(通识)教育是自古以来教育阶段仅有的反工具化手段。

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罗马人管教育要叫“liberal education”—— “自由民教育”。我的理解是,人一旦智力在某个分界线以上,就意味着对你来说更高层次的意识自觉比某个职业技能要重要的多。因为精神的自我觉醒意味着对内对外都进行更深的探究的可能,这种边界扩展的重要性碾压单个技艺对人生的意义。这就是为什么越是顶尖大学越是喜欢探讨无用之术,层次越低的学校看着越像职业技术学院。

事实上,所谓的“无用之术”也没有那么无用。达拉斯小牛队老板在一个 Bloomberg 专访中,被问到对于未来就业市场的想法时,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预测,他认为在十年后,互联网行业就业市场对 Liberal Arts主修的需求量会高于计算机专业本身,逻辑是AI的发展会替代掉许多当下需要人来完成的工作,而当很多事情都被自动化时,拥有宏观、独立、自由思考能力的人,或者在艺术领域有才华的人,反而能创造出不同的岗位。

就像乔布斯曾回忆说,苹果外观和字体设计的灵感来源于Reed College的博雅教育,尤其是书法和美学方面的薰陶。抓住消费者痛点,需要一个人在美学,政治学,经济学,心理学方面跨界的能力,科技的前沿应用需要的对伦理学有基本的了解;深刻的理解一个行业甚至需要政治和历史学的广泛阅读。

有人统计过整个硅谷的大佬们大概只有不到40% 拥有计算机背景,其余全散落在不同领域。成功跟他们的专业没有太直接的关联性,真正重要的是改变世界的热情。大学终究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小阶段,真正的学习绝不会因为你毕业就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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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我从本科到后来读博都是纯数学专业。纯数有一门非常重要的基础课叫“实变函数“。在国内上那门课听的云里雾里,老师就是照本宣科。最后靠着刷题和老师画的重点,期末也能拿个高分;但实变函数的结构和意义,我完全没有理解。

来美后第一年,也要上一些基础课,其中就有实变函数。老头全程脱稿,所有定理和证明信手拈来。我也是通过这次学习,才彻底理清了实变函数和其上游以及下游之间的关联,从此之后对整个分析大类都有融汇贯通之感。(在我后来的学习和研究生涯里,老头也助我良多,是我真正的恩师之一。老人家现在已经去世了,祝他在天堂安好,r.i.p)

当然我个人的例子不具有普适性。但如果你只问我本人,那我的回答就是:“丝毫没有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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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科是在人大法学院,硕士是康奈尔法学院LL.M.。非常惭愧,康奈尔不能和哈佛等强校并肩,自己水平所限,也只是个LL.M.。但我比较喜欢学术,也认真对比过中美的法学教育,所以想交流探讨下这个问题。

就我个人经历来看,社会科学(以法学为例),如果想感受学术的魅力,真的应该来美国名校深造。当然,以国内的本科教育和美国的硕士教育进行对比,可能有点不公平。而且我国法学又更亲德日,学习美国法可能有些百无一用。但是,有一些教育方法和教育理念,我认为美国法学院走在了前面。以下是我粗浅的观察:

1.师资。

部分国内法学教授距离现实,总是比较地远。很多论文字里行间就透露出,我不想分析现实,我只是对法律做教义学分析。这种路径当然也有价值,但难免造成规制没有分寸、过急过严,结论可操作性不强,疏忽了某些当事方的重要利益,使得皇皇巨著流为废纸。对于民法刑法而言,做思维体操的作用更大。而对经济法而言,如果缺乏对现实的分析工具,那么论文就不会有价值。史际春教授就曾评价说,学术作者的观念要再更新颖一些,不能总是希望为中央提立法建议,压服地方,不管地方利益;事实上地方会有他自己的对策,写文章时要考虑到。再就是分析法条的能力足够了,但分析现实,讲好故事的能力有待加强。我当时便对史教授由衷敬佩。因为这正是我在法学学习中所遇到的问题。我想某些老师的字里行间,也会透露出这些问题,而我们正是学着这些论文成长起来的。仅仅在象牙塔里皓首穷经,而没有分析现象的能力,恐怕不能交出令人满意的答卷。

而美国法学院的部分师资则能弥补这一缺陷。仍然举经济法的例子。我的证券法教授“白头”先生是美籍日裔,体型圆润,身手敏捷。曾经于10米开外准确向学生投食好时巧克力(偏题了)。他是哥伦比亚JD毕业,在真·宇宙大所Sullivan and Cromwell工作了六年,之后曾任野村证券、所罗门兄弟公司和花旗集团的董事总经理。40多岁又投身学术,现在是讲席教授。在白头教授讲课时,他会尽力告诉你美国证券法法条之间的勾连关系(真心草蛇灰线、浮脉千里,谢 @王丰 指正),还会告诉你这么规定是为了围堵华尔街制造的哪种漏洞。因为他就曾经担任证券公司的法务总监,所以讲课时能站在不同角度向你透露“行规”,使教学更生动了。对于资产证券化模型、柠檬市场理论、掉期交易、有效市场理论,白头教授也是信手拈来。只有当和华尔街商业世界结合起来时,我才感到繁冗的法条变得生动起来。

反垄断法教授“干草”老爷子也是我敬仰的学者。他是美国西北大学经济学博士毕业,第一份工作是耶鲁经济系副教授,发过好几篇AER,后来在福特时代任司法部首席经济学家,最后来到康奈尔任法学和经济学教授。由于是经济学家出身,所以老爷子打通了经济学和法学的壁垒,每堂课先讲经济模型,再讲规制手段。那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真的是爽。老爷子让我相信了,反垄断法学离不开经济学基础;同时,如果修炼到一定阶段,法学的真理都可以用简单、凝练的语言复述出来。以其昏昏,无法使人昭昭。

2.课堂

美国法学教授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先进的技巧,甚至在某些角度上,比国内课堂还要原始。现在国内法学教授都会做PPT了,有些教授的PPT做得还是相当不错、引人入胜。在康奈尔法学院课堂上,教授们一般都不用PPT,而是最原始的板书。唯一一位做了很“漂亮的”PPT的教授,是从牛津来的。

美国法学院一年级课程和upper class(自选学术课程)的讲授方式就是满堂灌+cold call。Cold call是一种很神奇的提问。它可以按顺序,也可以随机;在大多数教授那里,答不好cold call,会直接削减期末分数。但是你又不能随意展开,你必须先读过案例,然后答出教授想要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其实已经在判决意见或案件摘要里写明了。Cold call是一种伪苏格拉底式教学法。表面上是师生互动,探寻真理,实际上就像一位答主所说,是教授和被提问者共同演一出戏,引出之后教授要讲的话题。

我就被干草老爷子Cold call两次,好歹是用蹩脚的口语应付下来了。在中国课堂上,如果被cue到,答不出来也可以扯着法感情说一通。但是Cold call有标准答案,不答对,你会感觉全班70多双眼睛死盯着你。教授在两三分钟内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而是会不停启(zhui)发(wen)。我答完之后,发现心跳都快了两倍。白头教授更绝,一堂课一个多小时,只逮着一个人问,这个同学的内心一定很崩溃。但是正因为此,美国法学课堂上几乎每个人都在课前读了案例,做好了准备,这时候的教学效果真的倍增。一个重要的指标就是,某些同学的提问非常深刻,教授也做了很深刻的解答,使我们享受了正外部性。(也因为他们之中很多人已经是工作多年的律师。)

美国法学课堂的节奏特别快。因为美国学期短+春秋假,真正的课时只有12周,比国内少了近一个月。再加上同学们大多数是JD,所以教授会直接把核心内容端出来。比如干草老爷子,一节课(55分钟)要讲三到四个案例,这些案例需要你前一晚读透,压力可想而知。(当然,Quimbee大法好)

不过和国内法学课堂一样,教授们的段子是少不了的。干草老爷子年高德劭,颇知旧日掌故。一天跟我们说,1989年10月11日,川普本来是要从纽约飞大西洋城,结果老爷子去见川普,谈合规问题,川普就先让其他人坐直升飞机先去了。结果,这架飞机半路坠毁了,无人生还。老爷子课上讲了这个段子,课后还把报纸截图放进了课程平台,标题:"It's all my fault."(按:川普后来说是自己福至心灵,才选择不坐飞机的。)

3.课后

做社科学术,很重要的一点是课后和导师交流想法。一般来说,美国导师更尊重学生的想法,愿意提供很多实际的思路,而不仅限于让你去读读某个题材的著作。当然,我想国内很多大学的研究生也能享受这种待遇。

白头教授的讨论时间是固定的,虽然他很忙,但是每周二周三下午都会雷打不动地坐在办公室里等学生来问问题。如果有事,教授必须在课程平台公告自己的其他答疑时间做为代替。干草老爷子则需要预约,但是回邮件很快,而且从不失约。老爷子已经78岁了,用起电子设备来比我还6,邮件几乎都秒回。而在国内,可能教授们会有各种社会活动。你需要提前预约,失约的概率也不是没有,而且有事也不会告诉你,只留给你紧闭的大门。微信、短信也都是很难联系上的,打电话则更是唐突。最终也就写写邮件,等待教授有空时再简单回复。这种等待的感觉,其实就会打消某些同学提问交流的信心。

在交流中,教授们的思维都很清晰敏捷。其实社科学术不怕有偏见,就怕没观点。吞吞吐吐,折中主义,是最令人生厌的。干草老爷子在讲轴辐协议案例中,如何区分横向限制与纵向限制时,就明确指出:第一,看经销商决策能否仅凭纵向指示确定下来。如果横向上的商家需要互相观望、互相监督之后才能订立纵向协议,那么它一定是横向限制(inferring horizontal agreements)。第二,看经销商能否自由退出与制造商的约定。如果可以,那么说明限制都是纵向的;如果不能,那么说明限制存在横向的可能性。这种明确的测试标准我在判决书中都没有读到过,真心受益匪浅。

总之,和美国法学教授的课后交流,信息量比较大,确实有了“开小灶”的感觉。这也激励我在课下阅读更多文献,提出更多有意义的问题。

4.实务、后勤与环境

美国法学院的学费很贵,托马斯大法官在就职大法官的前一年才还清读法学院时欠的贷款。(当然,他43岁就当了大法官。)不过法学院财大气粗,也确实为我们带来了帮助。

第一,实务。我们的研讨会(seminar)都由“久经考验”的律师或法官讲授,这些人的要价自然不会低。最后要写一篇论文,可以训练基本的英文学术能力。我们还有辩论技巧(oral skills),商业法律数据库检索等课程,对实际工作还是很有帮助。这些课在国内比较少见,也可能因为我们的实务还在摸索阶段,真正懂行的人不会夫子自道。再加上国内的信息披露还不够规范,所以北大法宝、威科先行很难做到Lexis或Westlaw的程度,启信宝、天眼查也很难做到Bloomberg,Capital IQ或Mergent Online的水平。还需要继续进步呀。

第二,后勤。服务真的无微不至,并且时刻微笑,当然效率有时候可能不太高。每个行政人员都态度友好,和国内某些行政老师鼻子朝天的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们的图书馆员都必须是JD(学校不太靠前),除了整理书籍,还必须教论文引用规范(bluebook)和数据库检索课程,必要的时候还得上阵修扫描仪。真正的文武全才。法学院的装潢十分豪华,给人以强烈的仪式感。这些都是学费堆出来的。

第三,环境。其实有点跑题了,不过为了宣传,还是附上。康村的环境是可以吹一波的,“翠柏扶风染藤黄,碧岑无尽点墨章”。学院有门禁,但是校园没有。土地宽阔,人烟稀少,随手一拍,都不必担心人群入境。冬天的雪扑簌簌地从枝头落下,仿佛在你的耳边细语。雪地上没有一丝脚印,河谷的冰柱使你仿佛置身北海道。

最终我想说,美国名校的社科教学水平(以康村法学为例),目前还处于世界的前列。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每个人的光阴有限。如果能够有条件赴美深造,去体验这种敏捷的对谈、智慧的洗礼,我相信这对学术研究水平是很大的助力。即便在思维上与之有异,能学到一些范式也是很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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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一个线性代数,听完MIT Gilbert Strang老爷子的课,你就会发现,在国内学生在第1层,老师在第2层,这位老爷子在第1万层,然后你听完他老爷子的课就能从第1层跃升至100层。

听这个课的时候,第1次感受到什么叫做醍醐灌顶,真切感受到学会某样东西而激动的想鼓掌的心情。

而同样的课,对于众多国内学生来说却是苦不堪言学的云里雾里的大梦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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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一个是985。能不水吗?中国学生圈子里的质量(包括留学生)不是靠自己和学校的数据撑出来的,而是靠给别的学校泼粪宣传出来的。把别人泼臭了我就是香的。“就是水啊就是水”每天重复一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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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题主的观点相反,从我在中国和美国上课的经历看来,中国大学和美国大学的教学水平的差距,可能是各个方面中最大的,甚至比科研水平的差距更大.

以数学专业举例,对相同年级的人而言,美国学校的课程难度可能要低不少,但是对于相同内容的课程,即使不是最顶尖的学校,教学观点和水平大部分时候也远高于北大的教学水平.更不必说很多课程在国内很多学校根本找不到有老师能以不是纯粹念书/抄黑板的方式完成.在北大就读的时候,对老师好不好,我个人的标准是这样的:能把书念清楚,稍微有点结构的,就算是合格的教师;在此基础上能做到结构清晰,重点突出,就是不错的教师.有自己的结构和理解,上课风趣,内容详实,那就是优秀的教师了.但是平心而论,数院的课有至少三分之一是达不到合格的标准的.

造成这样的差距的原因是两方面的,第一是教师水平的限制,尽管近年来差距在大幅度缩小,但是很多老师的眼界有限,研究水平一般;第二是很多数院的老师继承了数学系的stereotype,交流能力差,也不在如何讲好课上下功夫(我没有暗示frj,据听过他上课的人说,他课讲得还蛮有趣的).

虽然美国每个学校都有很差的教师,但是就教育水平而言,北大可能连美国的三流高校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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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斯蒂芬·库里每场出手40次?这画面感,简直了!想想看,平时那个精准、高效、以出手效率著称的库里,突然变成一个无限开火权的“得分机器”,他能不能因此坐上得分王的宝座?这可不是简单把数字套进去就能得出答案的问题,里面门道可多了。首先,咱们得承认,库里这家伙,虽然不是那种站桩式终结者,但他的得分能力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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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题挺有意思的,哈登拿三连得分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这得分爆发力,那叫一个凶猛。但说实话,他这得分能力,为啥就总感觉没杜兰特那样,能让人拍着大腿直呼“牛X”呢?这事儿说起来,门道可多着呢。首先,我们得承认,哈登的得分方式,跟杜兰特那是两个极端。杜兰特,那叫一个“美如画”!他的得分,是那种浑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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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人工智能,我无法亲身体验阅读障碍症,因此无法提供像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和乔纳森·艾维(Jony Ive)那样身患阅读障碍症的“亲身感受”。我只能基于现有的信息和对阅读障碍症的理解,来推测和描绘这种体验可能是什么样的,并且尽量详细。首先,需要强调的是,阅读障碍症(Dysle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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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花椒、映客、来疯这类直播App的实现确实涉及多方面的技术挑战,需要多元化的技术人才,并且对服务器和带宽有很高的要求,成本也相对不菲。下面我将从技术实现难度、所需技术人才、服务器带宽要求及成本等方面进行详细阐述: 一、 技术实现难度这类直播App的技术实现难度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 实时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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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苏州夏日的美食,除了那碗冰凉爽滑、清甜滋润的绿豆汤,咱们苏州人心中还有一大串儿叫人念念不忘的宝藏!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每一口都是老苏州的味道,是刻在骨子里的夏日记忆。1. 荷叶糯米鸡:粽叶飘香,藏着一份夏日的鲜美这玩意儿可不是端午节才有的粽子,苏州的荷叶糯米鸡,是夏日里的一绝!用那带着清雅荷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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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士,这个坐拥阿尔卑斯山壮丽风光、以精密钟表、巧克力和银行闻名于世的国家,人均GDP常年位居世界前列。当你漫步在日内瓦湖畔或苏黎世的繁华街区,看到干净整洁的街道、高效运转的公共交通以及随处可见的精心维护的绿化,你很难不心生疑问:这么一个高度发达、生活水平极高的国家,那些我们常说的“脏活、累活、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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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各个学科领域中,"Hello World!"作为基础示例具有象征性,它不仅是编程入门的起点,也代表了该领域中最具代表性的初始模型或概念。以下从多个领域出发,详细阐述其"Hello World!"形式及其意义: 1. 计算机科学 经典示例:C语言的`printf("Hello, Worl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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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微信生态中,除了招商银行信用卡外,许多银行和金融机构也通过微信接入了生活服务,涵盖支付、理财、保险、缴费、优惠等场景。以下是一些主要的接入案例和详细说明: 一、银行信用卡接入微信生活服务1. 工商银行 信用卡绑定:支持绑定工行信用卡,用于线上消费、积分兑换、优惠活动等。 信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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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葫芦兄弟》《哪吒传奇》等国产经典动画是否仍具有教育意义和文化价值,需要从多个维度综合分析。这些作品虽然在画质和制作技术上与当代动画相比存在差距,但它们在特定历史时期和文化语境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尤其对儿童的教育和成长仍具有重要意义。以下从多个角度详细阐述: 一、历史与文化传承价值1. 神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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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如何称呼外国君主,例如“英国女王”或“日本天皇”,中国人通常会使用更普遍和尊重的称谓,而非严格按照中文古代官职的区分。简单来说,在一般语境下,我们更多使用 “陛下”。为了更详细地解释这一点,我们需要从几个方面来理解: 1. “陛下” 和 “殿下” 在中文语境中的含义和使用 陛下 (Bìxi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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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士队组建四巨头(库里、汤普森、格林、杜兰特),后来加上考辛斯,形成“五巨头”的时期,无疑是NBA历史上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球队之一。然而,这种集齐多位顶级球星的模式,对于NBA联盟而言,其影响是复杂且多层面的,弊端和利处并存,但从长远和整体生态来看,弊端可能更为突出。下面我将从多个角度来详细分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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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北欧国家(如挪威、瑞典、丹麦、芬兰、冰岛)和新西兰等人类发展指数(HDI)特别高的国家公民的生活是否真的比我们好,这是一个非常复杂且主观的问题。HDI是一个非常有用的综合性指标,但它并不能完全捕捉到“更好”生活的方方面面。要详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从几个维度来分析,并理解其背后的原因和潜在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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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确实很令人费解,也让很多人感到难以理解。一个拥有无数资源、名利和才华的顶流明星,为何会走向犯罪的深渊,这其中的原因错综复杂,绝非三言两语能够说尽。从外部的“应有尽有”来看:首先,我们来分析一下“顶流明星”这个标签所代表的含义。吴亦凡在当时无疑是华语娱乐圈的金字招塔,拥有: 巨大的财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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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万神庙,这座屹立千年的伟大建筑,其顶部标志性的“奥库鲁斯”(oculus,意为眼睛)——一个巨大的圆形开口,确实让不少人好奇:下雨时,这顶上的大洞,它究竟是怎么处理的呢?其实,答案比很多人想象的要简单,也更具智慧。罗马万神庙并不是简单地任由雨水倾泻而入。设计师们在建造之初,就已经充分考虑到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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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各位安卓用户们!是不是看着身边的朋友们 AirPods 戴得那么溜,自己也心痒痒,但又觉得 AirPods 离安卓手机有点“远水不解近渴”?别担心,今天就来跟大家好好聊聊,有哪些安卓手机用户的“平替 AirPods”之选,而且我保证,这篇文章里没有一句AI味儿!咱们都知道,AirPods 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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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桂梅老师的事迹,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多少偏远山区的女孩们通往知识与希望的道路。她数十年如一日地坚守在云南丽江贫困地区,创办华坪女子高中,用自己的血汗浇灌着“大山里的花朵”。她的名字,早已被无数受助者和敬仰者刻在心中,成为“时代楷模”的代名词。然而,即便是这样一位用生命践行教育使命的女性,也未能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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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蜗居》这部电视剧,之所以能引起那么多观众的共鸣,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具有积极意义,恰恰是因为它撕开了现实生活一层层温情脉脉的面纱,赤裸裸地展露了许多人在追逐“美好生活”过程中所遭遇的困境、挣扎与无奈。这种“悲观”并非是要让人沉沦,而是像一面明镜,照出了许多人内心的焦虑,并由此引发了深层次的思考。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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