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为什么解放战争中蒋介石在重要决策时昏招迭出?

回答
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在军事上节节败退,最终导致政权覆灭,其中蒋介石作为最高领导者,其在关键时刻的一系列决策失误被认为是导致失败的重要原因。这些“昏招”的出现,并非单一因素造成,而是由蒋介石个人的性格特质、当时的政治环境、国民党内部的弊病以及对共产党及其战略的误判等多种复杂因素交织而成。

下面将从多个方面详细阐述蒋介石在解放战争中“昏招迭出”的原因:

一、 蒋介石个人的性格与思维模式的局限性:

刚愎自用,听不进不同意见: 这是蒋介石最突出的性格缺陷。他习惯于将自己视为不可挑战的权威,对于下属的正确建议往往置若罔闻,甚至认为是挑战其权威的表现。例如,在一些战略部署上,许多有经验的将领(如傅作义、陈诚等)曾提出过更为稳妥或更符合实际的方案,但往往被蒋介石否决,强行推行自己的想法。
疑心过重,人事安排失当: 蒋介石对部下普遍存在不信任感,尤其害怕功高震主。这导致他不愿意放权给真正有能力的将领,更倾向于提拔那些对他绝对忠诚但能力平庸的人。这种“用人不当”的现象贯穿国民党军队的始终,使得许多战役的指挥和执行都大打折扣。他频繁地调动和更换高级将领,也打乱了部队的建制和士气。
迷信武力,忽视政治和民心: 蒋介石坚信“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过度依赖军事力量解决问题,而忽视了政治工作、民众支持和经济基础的重要性。他对共产党在土地改革、发动群众方面的成功深感困惑,不理解其背后的社会根源,认为共产党只是依靠暴力和宣传。
过分依赖外部援助,缺乏独立自主的战略: 虽然得到了美国的巨额援助,但蒋介石在战略上过分依赖这种援助,一旦援助出现波动或被限制,国民党的战争机器就运转困难。他未能建立起一套真正适应中国国情的、能够自给自足的战略。
保守落后,对新生事物和新事物缺乏认识: 蒋介石的思想深受旧式军阀和传统中国文化的影响,对现代化的军事思想、政治理念以及共产党所代表的新兴社会力量缺乏深入了解和适应能力。他对共产党提出的“人民战争”、“土地革命”等概念理解肤浅,低估了其巨大的动员和凝聚力。

二、 国民党内部的腐败与组织涣散:

政治腐败,失去民心: 国民党在长期的统治中,内部充斥着贪污腐败、官僚主义和特权阶层。政府官员和军队将领利用职权谋取私利,导致民众对国民党政府的信任度极低。这种腐败不仅削弱了国民党的经济和军事实力,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人民的支持,这是其失败的根本原因之一。
党内派系林立,缺乏统一指挥: 国民党内部存在着复杂的派系斗争,如CC系、黄埔系、政学系等,各派系之间互相倾轧,争权夺利,严重影响了党和军队的团结统一。蒋介石虽然是最高领导人,但也要在各种派系之间进行平衡,这进一步削弱了他的决策效率和军队的执行力。
军队纪律松弛,战斗力下降: 由于腐败和派系斗争的影响,国民党军队的纪律日益松弛,许多部队贪生怕死,战斗意志低下。士兵的待遇差,军官的指挥能力参差不齐,甚至出现“倒戈卸甲”的现象。

三、 对共产党及其战略的严重误判:

低估共产党的军事组织能力和战略智慧: 蒋介石及其幕僚普遍认为共产党只是一群“土匪”,不具备正规作战的能力,低估了毛泽东等共产党领导人的军事战略思想和指挥才能。他们未能认识到共产党军队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如运动战、游击战等,以及其强大的政治动员能力。
未能理解土地改革的巨大吸引力: 共产党通过土地改革赢得了广大农民的支持,为解放战争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兵源和物质基础。蒋介石不理解这种深入人心的政策,认为只是简单的“分田地”,未能看到其背后巨大的社会动员力量和经济基础的转变。
过分相信“围剿”的有效性,忽视了战略决战的时机: 在解放战争初期,国民党虽然在兵力上占有优势,但其“重点进攻”、“全面进攻”、“重点推进”等战略都未能取得决定性胜利。反而是共产党善于抓住战机,通过运动战歼灭国民党有生力量。蒋介石固守“剿灭”的思维,未能及时调整战略,反而给了共产党发展的空间。

四、 一些具体的“昏招”及其后果:

军事战略上的失误:
战略进攻阶段的失误: 在战争初期,蒋介石孤注一掷地发动“全面进攻”和“重点进攻”,将兵力分散,未能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例如,在东北地区,未能有效巩固和扩大战果,反而被共产党吸引了大量兵力。
战略防御阶段的失误: 在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的关键时期,蒋介石未能有效调整部署,反而进行了一些不必要的消耗性战斗。例如,在陕北的榆林战役中,为争夺一座城市而损失了大量兵力。
重点进攻延安失利: 尽管在军事上占领了延安,但未能抓住机会歼灭共产党主力,反而让共产党领导层安全转移,并利用这一事件进行政治宣传,提升了共产党的声望。
战略决战阶段的判断失误: 在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前夕,国民党战略部署存在严重问题。例如,在辽沈战役中,未能及时撤出锦州,导致东北野战军迅速集中兵力歼灭了东进的国民党主力。在淮海战役中,未能有效协同,分散兵力,被共产党各个击破。在平津战役中,傅作义最终起义,也与蒋介石对局势的误判和不信任有关。
经济和货币政策的失误:
法币改革的失败: 为了抑制通货膨胀,国民党政府发行了金圆券,但由于缺乏黄金储备,以及政府的腐败和经济的混乱,金圆券迅速贬值,导致严重的通货紧缩,进一步加剧了民生危机。
对经济的控制失效: 由于腐败和效率低下,国民党政府未能有效控制经济,导致市场混乱,物价飞涨,民怨沸腾。
政治和外交上的失误:
与美国关系的紧张: 虽然蒋介石希望得到美国的全面支持,但他的一些政治举动和决策,如在反共问题上的强硬态度,以及在国共合作问题上的反复,也影响了与美国的关系。
国内政治的僵化: 国民党未能进行有效的政治改革,压制民主力量,也导致其在政治上处于孤立状态。

总而言之,蒋介石在解放战争中的一系列“昏招”,是其个人性格、国民党内部的积弊以及对共产党战略的误判等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他未能审时度势,革新图强,最终在历史的洪流中走向了失败。这些失误并非偶然,而是历史发展逻辑下的必然。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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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人,时代变了”。

假如说蒋介石真的昏招迭出的话,他既不可能在形式上统一中国,压住各地的军阀反对派,也不可能维持中国统一20多年的时间。

蒋介石在面对各地军阀的时候,战场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玩政治手腕,实在不行还可以靠钱砸。总之,这些招全用上,总归都是有效的。

可是面对解放军,这些招都没有。

战场上打不过,玩政治也玩不过,你说用钱砸吧,可共产党图得又不是你的钱。如果说靠外国势力干涉和调停呢?那就“别了,司徒雷登”。

到最后,蒋介石把所有能想的招都想了,但每一个又不起作用,那看起来可不就是昏招迭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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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48年8月3日召开的南京军事会议上,蒋介石质问各个将领:为什么匪军的将领作战这么积极主动,而我们的将领抽一鞭子才能走一步?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以后的各个作战计划,并不是毛泽东亲自布置的,而是刘邓根据形势变化,自己决定的战略,然后打完报告就直接执行了,为什么你们不能也有一点独立自主的能力呢?

千古完人的话发人深思啊,是啊,为什么国军将领都要领袖亲自告诉了以后才会做,领袖不说就不知道做呢?

不久之后,救火队长杜聿明为了配合总统的这番讲话,主动在淮海提了一个作战计划

趁匪华东及中原野战军分离之际, 集中国军主力, 先寻求陈匪一部, 予以击灭后, 再进而击灭其主力, 规复山东 ;同时, 以华中国军主力, 在豫西方面发起攻势, 以牵制华中地区刘匪伯承部, 阻止其向东转用

这时候,粟裕的小淮海战役计划还没有提出来,如果真的按照杜聿明的计划进行,华东野战军的情况还是比较危急的,我们不能说国军一定会胜利什么的,但是最起码不会被动挨打了,这比真正淮海战役大爆发时候可好多了。

杜聿明拿着这个作战计划去南京找千古完人,他不在,去了北平指挥辽沈战役了,杜聿明问参谋总长这计划行不,行的话我直接执行了。顾祝同不敢吱声了,说你还是去一趟北平吧,杜聿明后来说

蒋听了我的报告后, 并未马上决定, 只说 :`待研究以后再说 ' 。十月三日, 蒋再次找我谈话。他说 :`徐州的计划, 可以照你的计划实施, 你回去同顾总长商量着办 。'我说:`我已见过顾总长, 总长说请委员长批准后才可以实施。'蒋当即批了 `此案可行,交顾总长核办 '十个大字 。我当日飞南京, 四日见了顾祝同 。顾见到蒋的批示后有点踌躇不决。”又经再三协商, 才决定 10月 15日照这个计划行动 。到 15日清晨, 蒋介石得知锦州危急的消息,又来电叫杜聿明不要执行这个计划, 并随他到东北去, 指挥锦西 、葫芦岛国民党军东进兵团恢复锦州的行动 。 “徐州国民党军此后二十一天 (至十一月六日 )一直停止在原来状态未动 。


就这??

你让人家学共军,搞作战计划,人家搞了你左推右等不批,批完了又不准执行,那你在开会时候还要求个屁

李宗仁后来回忆,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蒋介石的问题

凡是中央系统的将领都知道蒋先生这项毛病 。他们知道奉行蒋先生的命令, 往往要吃败仗, 但是如不听他的命令, 出了乱子, 便更不得了 。所以大家索性自己不出主意, 让委员长直接指挥, 吃了败仗由最高统帅自己负责, 大家落得没有责任 。将领如果是这样的庸才, 当然不能打胜仗, 而蒋先生偏偏喜欢这样的人。

为什么杜聿明到了南京找顾祝同,顾祝同不敢自己做主,为什么后来蒋介石都批准了,杜聿明重新拿回来问顾祝同,顾祝同还是 “顾见到蒋的批示后有点踌躇不决”,为什么顾祝同这样,因为他知道,蒋介石明面上批了,但是这个计划不是蒋介石亲自制定的,他肯定不会让,不能打自己脸说不准将领制订计划,但是肯定会找机会给你搅和黄。果然最后没有执行,20多天里,国军一动未动,白白丧失大好作战时机。

杜聿明对于蒋介石太了解了,他说

加以蒋介石的个人独裁指挥,不论大小情况的分析,大小部队的调动,都要通过蒋的决定指示。而蒋本人又不能集中精力掌握全盘情况,每日仅凭一次所谓‘官邸会报’来决定指挥部署,或凭他本人‘灵机’一动,乱下手谕。因之一切指示到了前方,不是过时失策,即是主观武断。前方部队长不遵从,即有违命之罪;遵从则自投罗网。蒋介石集团中封建派别关系互相掣肘,任何一个情况出现,都是只顾小集团不顾整体;只想救自己,不顾全局。结果每一战役都是因小失大,决策一再变更。这种矛盾斗争贯穿着国民党军作战全部过程。

表面上看这是一件小事,但其实很多事情都跟这个有关系

我们知道,从管理学上来说,一个组织越依靠某个人,这个组织的架构越脆弱,也最低效。事必躬亲就意味着什么也干不好,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这个地方用了全力,在其他地方就只能用半力,甚至完全不用力,领袖应该干他应该干的事情,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抓在手里。手下的人要让他们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和积极性,要人尽其用。但是,阅读解放战争相关书籍的时候,每个作者说国民党、蒋介石决策时候特点最多的就是:蒋介石正忙于XX事务,无暇顾及XX事务,可三大战役的打响时间有很大一部分是重合的,辽沈还没有打完;淮海就开始了,淮海还没有打完;平津又开始了,这就让蒋介石疲于应对,两方都想兼顾,最后两方都做不好。

相反我们看李德胜是怎么做的,李德胜每次给将领发电报都是以商量的口气,因为他并不在第一线,所以很多事情他不知道,所以他都会让让各个将领结合实际情况执行。辽沈战役的时候,李德胜非常想打锦州,林彪想打长春,两人经过反复的电报套路,李德胜妥协了,说我们不想强人所难,同意了林彪的意见。但是林彪自己改变意见了,觉得打锦州更为有利,李德胜对此非常高兴,认为林彪自己能够想通是最好的。但是在林彪出发去锦州的路上听说敌人增兵葫芦岛,现在打锦州不仅要对付东北的敌人,还要对付华北的敌人,准备了一桌饭,来了两桌人,这还怎么吃,于是打电报提出要重新回去打长春,收到电报的时候李德胜暴怒了,认为林彪太过于胆小,认为所谓的形势发生变化并没有很大,但是冷静下来以后的李德胜,还是决定以劝说为主,当时的电报是这样的

3日17时的电报说:

一、你们应利用长春之敌尚未出动,沈阳之敌不敢单独援锦的目前紧要时机,集中主力迅速打下锦州,对此计划不应再改。在义县、兴城、绥中之敌已被歼灭的情况下,葫芦岛、锦西地区虽然已增加新五军及九十五师,并准备以四个师打通两锦交通,你们可于攻锦州之同时,部署必要兵力于两锦交通线上,首先歼灭由锦西增援锦州之四个师,然后打下锦州。在五个月前(即四、五月间),长春之敌本来好打,你们不敢打,在两个月前(即七月间),长春之敌同样好打,你们又不敢打。现在攻锦部署业已完毕,锦西、滦县之第八第九两军亦已调走,你们却又因新五军从山海关、九十五师从天津调至葫芦岛一项并不很大的敌情变化,又不敢打锦州,又想回去打长春,我们认为这是很不妥当的。二、你们指挥所现在何处,你们指挥所本应在部队运动之先(即八月初旬)即到锦州地区,早日部署攻锦,现在部队到达为时甚久,你们尚未到达,望你们迅速移至锦州前线,部署攻锦,以期迅速攻克锦州。迁延过久,你们有处于被动地位之危险。

3日19时的电报说:

本日十七时电发出后,我们再考虑你们的攻击方向问题,我们坚持地认为你们完全不应该动摇既定方针,丢了锦州不打,去打长春。除了前电所述之理由外,假定你们改变了方针打下了长春,你们下一步还是要打两锦。那时,第一,两锦敌军不但决不会减少,还可能增加一部,这样,将增加你们打两锦的困难;第二,目前沈阳之敌因为有长春存在,不敢将长春置之不顾而专力援锦,你们可利用长春敌人的存在,在目前十天至二十天时间(这个时间很重要),牵制全部至少一部分沈阳之敌。如你们先打下长春,下一步打两锦时,不但两锦情况变得较现在更难打些,而且沈敌可以倾巢援锦,对于你们攻锦及打援的威胁将较现时为大。因此我们不赞成你们再改计划,而认为你们应集中精力,力争于十天内外攻取锦州,并集中必要力量于攻锦州同时歼灭由锦西来援之敌四至五个师。只要打下锦州,你们就有了战役上的主动权,而打下长春,并不能帮助你们取得主动,反而将增加你们下一步的困难。望你们深刻计算到这一点,并望见复

盛怒之下的李德胜,仍然是相信前方的将领,相信通过自己的劝说,将领可以想得通,果然,毛主席的电报刚发过去,林彪的电报就过来了,说是要收回上一封电报,继续打锦州,这就是将帅相和,这就是沟通谈判的艺术,毛主席不是不能下死命令,严厉的要求林彪必须要打锦州,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即使是他最为生气的时候,他也是克制自己的情绪,认为前方的事情,前方的人最为清楚,后方的人可以提自己的意见,但是不能取代前方将领行事。这当然也是在革命战争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当年,毛泽东在江西打游击,中央苏区的人总是想遥控前线的指挥员,下的命令往往荒唐无比,毛泽东直接指出来:希望以后设在后方中央局不要干涉前方的军事行动,就差把“你们懂个屁啊就指手画脚”写脸上。而对于国民党来说非常悲哀的是,蒋介石基本没有在基层带过兵,到了台湾以后才意识到让将领“按图索骥”式打仗的错误。

由于领导层不负责具体的事务,可以有大量的时间花在整体的战略上,中共中央的反应时间是非常快的,中央军委几个人集体领导,各负责一块,效率非常之高,一个人不在的时候,其他人一起决策得出来的结论水平也非常之高。比如,打完济南战役之后,粟裕给中央军委打了一个电报,提出了小淮海战役的想法

在长江以北决战比在长江以南决战有利得多, 而在长江以北决战, 又以在徐蚌地区最为有利 。因为徐蚌地区不仅地形宽阔, 通道多, 适宜于大兵团运动;而且大部地区是老解放区和半老解放区, 群众条件好 ;背靠山东和冀鲁豫老根据地, 地处华东 、中原接合部, 距华北也不远, 能得到各方面的人力、物力支援。还可以利用蒋桂之间的矛盾, 集中兵力打蒋系的徐州集团 。

这是粟裕1948年9月24日的电报,大家猜猜中央军委是什么时候批示回复的?

是第二天,1948年9月25日,并且在电报里面提出军委对于这个电报的看法

你们第一个作战应以歼灭黄 (百韬 )兵团于新安、运河之线为目标

如果我们拿这个来对比千古完人那个拖了二十多天还流产的计划,是不是感觉一天一地?而且后来战役的发展正是向着军委当时制订的战略目标发展的,虽然略有偏差,但是总体相符,可见军委不用插手具体事务,能够专注于总体大战略上的高效,差距实在太大了。。。

毛泽东还专门给前线发电报让少请示,随时根据实际发生的变化而及时调整


望你们坚决执行。非有特别重大变化,不要改变计划,愈坚决愈能胜利。在此方针下,由你们机断专行,不要事事请示,但将战况及意见每日或每两日或每三日报告一次。


是不是跟蒋介石要求随时随地请示,不然宁可原地等待不要动的反差太大了?


蒋介石不愿意相信将领,也不知道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总是用脑海里想当然的、早已是明日黄花的局势图去制定计划,不愿意放权,总是一个人决策,领导艺术很差劲,总是以非常别扭的方式让将领执行自己的意志,不尊重人,这样的人岂能不败。

看似是组织架构的问题,其实核心就是人,如果没有好人,再好的架构,再好的制度也没用,菲律宾当年完全照抄美国的制度,菲律宾能成美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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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马卡卡,关注我,带你从不同角度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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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蒋介石在其他时候指挥作战就没有昏招迭出了?

蒋介石的本身军事才能就不行,他能多次战胜其他军阀,一是靠着军阀的互相斗争,二是更重要的一点,他得到了江浙买办财阀的支持,与宋美龄结婚,这样他拥有了江浙买办财阀的支持,背靠着美英势力。所以他能用大量的银弹,去收买其他军阀下属。

但是他碰到他无法用银弹收买的日军、共产党军队,他就斗不过了。面对更强大的日军,他只能节节败退。面对相对弱小的共产党军队,他开始还能依靠花钱建堡垒,步步为营,进行围困战术。

到了解放战争时期,虽然蒋介石的部队实力比当年更强大了,但共产党军队的实力也强大了许多。

抗日战争结束后中国经济衰败,蒋介石集团劫收城市,经济上不行。蒋介石在美国大选期间支持杜威,导致美国对蒋介石的支持有个短期暂停。美国要与苏联在欧洲角力,不可能全力支持蒋介石。共产党军队又争夺到了东北地区。

蒋介石在经济上笼络自己部队的能力都越来越差了,怎么能不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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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情报频繁出错。

果党没有情报侦察系统,地面人员侦察无法进行(派出去就开小差了),抓不到俘虏(抓到用处也不大,对方情报控制严),主要靠空中侦察,容易被战术欺骗。

2、作战命令无法有效实限。

阻击不行,就相当于防线不存在。

对方阻击坚强,进攻就无法达成。

一不能守,二不能攻,作战命令形成虚设。

只有转进在行。

3、谍战处于绝对弱势。

高层就有不少卧底。情报在对方而言基本是透明。

4、临阵起义、投诚扰乱了果军的战略、战术。

淮海战役在消灭黄百韬、黄维兵团时都现了战前起义。

5、老蒋指挥过团级的战役,并且败多胜少。

后来基本没有真正指挥大型战役。

对方是从千八百人,几千人,几万人,几十万人,几百万人一路锤炼出来的。

6、任人惟亲,中央军和地方军、杂牌军地位不同,后勤补给、人员补充存在严重问题。

导致各军头都不愿力战、怕损失后担责。

7、最关健的,兵源多为抓壮丁,而且在部队经常受虐待;军头长年吃空饷,实际人员数量与指挥官的帐面数据差别很大。


总之,蒋介石就是个物流经理,打仗只是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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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政治经济,光说军事决策,蒋有六败:

第一心术不正,总想走旁门左道。

第二能力不足,眼光狭隘,军事才能堪忧。

第三不学无术,缺乏基本的知识储备。

第四刚愎自用,不能接受正确的意见

第五嫉贤妒能,不能用人

第六气量狭隘,不能容人

说白了老蒋就是德不配位,其个人的才具格局都不适合一个需要统一全国的军政领袖的需求,自然昏招连连。


1、心术不正

蒋心术不正是早就有的毛病,从412发动政变靠军权强行上位开始,蒋靠权谋发家,做事一味算小账,依靠权谋和短期谋划,缺乏长远眼光,更不要说下苦功好好经营了。老蒋可以说是随时不忘算计别人,当年追击红军的同时搞掉王家烈,可谓因小失大。王家烈被搞,刘湘、龙云、刘文辉等人集体划水,防蒋甚于防红军。抗战期间老蒋作为抗战领袖,小算盘一样打的梆梆响,和TG搞摩擦就不说了,多少杂牌军前面在战场上流血,后面被老蒋放血,抗日中打掉的地方部队不给补充,粮弹供应一概克扣,损失大了取消番号,损失小了直接缩编裁撤并入中央军,总之哪个卫国尽忠哪个倒霉,哪个保存实力哪个得利。抗战胜利,内战摊牌在即,老蒋不思联合全国地方势力共同对付TG,反手就把龙云搞掉,操作骚的不行,但是有用吗?云南拿到了没有?龙云下去还有卢汉,老蒋操作这么骚,让地方实力派怎么想?TG这边思路是搞统一战线,现在目标是反蒋,那么只要能争取的都是朋友;老蒋完全是反向操作,现在要对付TG,你虽然是我朋友,但你比较弱,先吃了你吧。老蒋这套完全是黑社会的操作套路,以为搞掉对方的带头大哥就搞定了,地方实力派都是政经军的复合体,搞掉几个头面人物其实根本解决不了其生存的土壤,毫无意义。就是老蒋借抗战控制比较严密的四川,地方实力派被压制较深,实际上也只是蛰伏,老蒋一衰落,马上跳出来给老蒋上眼药。

解放战争开始也是如此,一开始老蒋坐视阎锡山在上党被刘邓“掏卵子”,然后又逼着马法武强攻平汉路,直接逼反了高树勋,断送了马法武。“打赢了除共军,打输了除杂牌”,老蒋一通骚操作看起来算计搞了晋军、西北军,但是付出的代价就是各路杂牌军离心离德,国军总体上更为涣散。白崇禧手握重兵打了全场酱油就是典型,更不要说被PLA赢了头阵,不但缴获颇丰,还大大涨了士气,提高了信心,增加了重庆谈判的筹码。

老蒋这种玩法,不要说杂牌军每每保存实力,避战自保,就是所谓的嫡系中央军,战时愿意用命的也不多,更不愿意被孤立,这也是国军机动能力低下的一个原因。

2、能力不足

蒋介石作为乱世中争夺天下的军事领袖,其军事能力是严重不足的。

蒋军事能力不足最典型的表现是缺乏战略眼光(这点和心术不正是挂钩的)。因为蒋喜欢算小账,所以大局往往走眼。中原大战,老蒋用银蛋战术分化瓦解对手,看起来速效。实际上搞倒冯玉祥,华北一样没有在自己手里,不过是分散在韩复榘、石友三等人手里。老蒋只是获得短期效益,长期上等于什么问题都没解决。抗战期间老蒋一味着希望美国多抗日本,自己多要美援,多攒兵将来打内战。而且还不断和美国人扯拐,以国内兵力不足为借口不肯全力配合驻印军的建设,豫湘桂战役又一溃千里,完全体现不出“替美国人分忧”的能力和主动性。阿诺德吐槽老蒋毫无战略眼光,对和美军配合作战缺乏诚意,只想着多要美援,老蒋得罪最大金主的后果不言而喻,美国后来报复起老蒋也不手软,直接在雅尔塔会议上把中国卖了一个干净。解放战争,老蒋丧权辱国换取进军东北的权力,又在争夺东北上三心二意,不肯加大本钱。老蒋这种操作,真正让人是看不懂。如果不打算在东北投入太多,当初就该傲娇到底,不接受雅尔塔协议,把东北丢给毛子,搏一个爱国的名声,专心争夺关内;如果觉得东北最重要,不惜丧权辱国当卖国贼,那么就应当不惜一切加大赌注,把所有能下的筹码都用在东北的争夺上面,哪怕放弃一两个战区(比如说西北战区)也在所不惜。结果是老蒋既当了卖国贼,又没有下够本钱,也没有选择有能力的人选(弃用关麟征而用陈诚),早早在东北失去战略主动性。可谓当了婊子又没收到嫖资,这个不是在卖淫,而是在当圣母,或者说婊子都当不好。反观老蒋的对手,为了东北可谓精锐尽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东北收入囊中。

而且老蒋战略操作,投机心理强,总想因人成事,不想自己奋进,918期望国联,抗战和内战期望美国,总之一路鸡贼到底,结果必然是被别人当猴耍(按照美国人的说法就是像被榨干的柠檬一样丢掉)。因为老想因人成事,老蒋在抗战胜利后明明接受大量日械和军工设施,老蒋不加好好利用,反倒完全指望美国支持,把主力嫡系都换成美械,美械笨重不适合中国道路条件(这也算国军机动过度依赖铁路和大路的一个原因吧),更要命的是后来美国人一卡脖子,老蒋主力部队战斗力就大受影响。如果老蒋稍微有点自立更生的决心,也不会被坑的这么狠。相比之下TG对军工企业重视自不必说,就是阎锡山,内战以后对山西军工恢复也比老蒋上心,山西军工产能恢复很快(就是晋造军火质量太差,PLA缴获以后都不爱用)。

战略上瞎操作不说,战役和战术上老蒋又最喜欢微操,全世界敢说亲自微操指挥几百万大军作战的,除了老蒋,也就希特勒了。人家希特勒各种微操还算是有功有过,也不乏神来之笔,老蒋的微操还各种不到家,可以说是票友级键盘军事家。比如说莱芜战役,王耀武发现李仙洲过于突出,让其北撤。老蒋发现后勃然大怒,大骂王耀武,然后强令李仙洲南返,然后又发现局势不对,又命其北撤,李仙洲几万大军几日内南北做折返跑,进退失据,阵型散乱,再加上韩练成摆了一道,几万大军瞬间土崩瓦解(几万头猪的梗就此而来)。莱芜战役最大的功臣可以说就是老蒋,如果没有他的主动配合,李仙洲只怕已经跑掉了。

3、不学无术

老蒋幼时顽劣,不喜读书,后来上了保定的陆军通国速成学堂(不是后来的保定军校),又去日本读了振武学校,在日军实习了一段时间。这个教育履历,在一般人看来还算光鲜,但是作为全国军政领导人是严重不足的。但是学历只是一方面,如果虚心好学,即使学历不高,一样通过自学获得丰富的知识和相应的能力。但是老蒋自己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又对新学极度反感,甚至基本的科学知识都很匮乏(与美方开会时阿诺德提到季风影响驼峰航线的飞行,老蒋一脸懵逼,宋美龄给阿诺德说老蒋不知道什么是季风。当然宋美龄表现也不怎地,老蒋就算真的不懂,把弱点秀给美国人也体现不了她的聪明,只会让美国人更为鄙视中国人),对西方了解仅仅局限于基督教(老蒋基督教方面的神学知识未必多于洪秀全)。老蒋不但不喜新学,对于旧学其实也就是一知半解,只流于皮毛(翻来覆去就是曾文正、王阳明),对于中国丰富的历史文化其实谈不上什么掌握,除了一手字还见得人外,诗文方面可谓简陋至极。从作诗就可以看出蒋旧学功底极差,老蒋诗文不多,肯拿出来秀的更少,比如是“腾腾杀气满全球,力不如人万事休!光我神州完我责,东来志岂在封侯!”,这种打油诗在老蒋来说已经是力作。其他诸如“朝霞映旭日,梵贝伴清风;雪山千古冷,独照峨眉峰”,也是票友级别的水平。从诗词看,老蒋对手的旧学素养远在其上好几个峨眉峰。

知识的匮乏成为老蒋军事能力的重要短板,孟良崮战役,老蒋只凭借地图就让张灵甫上山据守,甚至贪图地利,要求张灵甫放弃山下阵地,全部上山。老蒋这种布局,说明他对行军布阵全无概念,74师全部上山的结果就是3万多人攒集在孟良崮狭小地域,且分别据守在几个孤立的山头之上,队形密集,解放军每一发炮弹都能造成重大杀伤,再加上缺水,机枪没法冷却,士兵口渴难耐,那么精锐的部队,也就是一天就土崩瓦解了,张灵甫也被击毙。如果不是老蒋脑洞大开,思路太广,张灵甫可能还能多抗几日,说不定“万里驰援李天霞”就赶到了(当然最后锅就只有送给李天霞了)。

同样守襄阳的时候老蒋又认为刘邓缺乏重武器,占了高地也没用,所以命令康泽(选康泽这个特务起家,从未有军旅经验的守襄阳也很奇怪)放弃襄阳周围的高地,完全据守城池,结果康泽因为失去周围高地的屏障,困守孤城迅速崩盘。老蒋守襄阳出此昏招说明他对历史上围绕襄阳的历次攻防战役毫无了解,军史知识堪忧,甚至对于军事地形学其实也是一知半解(也就是说读军校都读的很稀松),所以才会想出这种“奇思妙想”。

相比之下蒋的对手虽然学历也不高,更从未接受过正规军事教育,但是一贯敏而好学,手不释卷。就是长征期间,依然设法找《三通》阅读,研究各地兵要地志、风土人情,所以才能无师自通,成为一代军事大家,战略天才。

4、刚愎自用

老蒋虽然能力有限,不学无术,但如果有识人之明,用策之智,亦不会昏招连连。然而老蒋恰恰是最为刚愎自用,对自己“地图军事家”的能力蜜汁自信,每每以为自己绝对正确,不肯听他人谏言。比如说当年杨永泰出上中下三策,以土地革命对土地革命,用“三七五减租”对付“打土豪分田地”为上策;经济封锁为中策;反复围剿为下策。老蒋不能用杨的上策,只能用中下策,最终治标不治本,没有真正解决问题。淞沪会战,老蒋不重视防御侧翼的建议,一味顶着上海,结果被日军从金山登陆从侧翼包抄,导致全线崩溃。辽沈战役,老蒋开始也赞同放弃东北,把人撤回来(这个选择是最明智的)。但是架不住卫立煌等人的忽悠,又改主意再打一阵。但是具体决策上既不同意杜聿明去营口待机撤退的想法,也不同意卫立煌保沈阳的主张,又选择让廖耀湘去打锦州。当时国军野战已经是送菜,廖耀湘自己都没有信心,最后打崩盘也就是必然了。淮海战役,杜聿明已经说的很清楚打就不要走,走就不要打,老蒋也同意。等到杜聿明跑了以后,老蒋又改主意让他去救黄维,杜聿明关了电台,还有飞机空投手令(国民党空军一贯不靠谱,这次却非常靠谱),最后把杜聿明和邱清泉也断送了。

老蒋不但不能采用正确的建议,而且一旦遇到问题,每每推诿责任于他人,毫无担当。莱芜战役明明是自己瞎操作害了李仙洲,老蒋却飞到济南把王耀武骂的狗血喷头。张灵甫明明是死在自己“中心开花”的神机妙算之下,老蒋却要李天霞去背锅。

相比之下,老蒋的对手在战争中却能从善如流,“粟裕(不想)下江南”,“黄克诚(建议)去东北”都是著名的纳谏典故。

5、嫉贤妒能

老蒋不但刚愎自用,不能接受正确意见。而且嫉贤妒能,只用奴才不用人才,老蒋这种行为究其根源,就是因为他自己最喜欢阴人,所以老怕被人阴,用下属提防大于信任,下面人能力太突出了,老蒋反倒怕了。相反下属能力差一点,不管其忠诚是真的假的,就算跳反老蒋也自信能够治得住。所以最后搞下来,老蒋的团队就成了武大郎开店。

老蒋有自己的萧何——杨永泰。杨也算对老蒋忠心耿耿,其能力是一等一的。但是老蒋不能保之用之,甚至有所猜忌(CC敢刺杀杨也是看出蒋对杨的信任有所松动),甚至杨为CC刺杀也不能替其报仇。老蒋也有自己的张良——杨杰,但是不用其谋,反倒起用无能的何应钦为参谋长。其实杨永泰和杨杰,一文一武,算是老蒋手下罕有的具有战略眼光的谋臣,老蒋中原大战取胜二人出力不少。二人的思路其实也很一致,就是走TG的路让TG无路可走。杨永泰主张用土改对付土改,争取农民,压制士绅;杨杰主张外交上联俄,依靠苏联,都是非常符合中国当时形势的需要,但老蒋极为顽固,断然不可能接受二人主张。最后二人都死于非命,杨杰是老蒋所杀,杨永泰为CC所杀,当然杨永泰就是不死在CC手里,按照趋势,只怕最后也是在投共和被老蒋杀之间二选一了。

老蒋手下能打的战将也不少,但是往往得不到重用。王耀武抗战表现出色,内战被“高升”架空,手底下没多少军队,困坐孤城济南无法发挥作用。胡琏抗战、内战都有不错表现,最后兵团司令给了黄维(这里有陈诚的因素,但老蒋对战将缺乏认识才是根源),同样抗战表现出色的李玉堂在内战中也得不到重用,名义上是第10绥靖区司令官,实际上麾下能指挥的只有几个保安团。类似的还有关麟征(关麟征资历老,对老蒋忠诚,也很能打,但是老蒋最后选择了陈诚,弃用了关)、余程万等。更不要说陈明仁这种打了胜仗反倒被整的倒霉蛋。就是“东方隆美尔”孙立人,其实论能力放在PLA那边能当一个兵团司令就不错了,在蒋这边已经算冒尖的人物,但也被“限制使用”,后期甚至弃用。到最后能被老蒋信任,也算能打的就只有杜聿明一个,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几瓣来用。相反陈诚、刘峙等不能打的反倒被一再信任。尤其是刘峙,北伐的时候老蒋刚颁布军令,严格军纪,刘峙就敢带头逃跑,换哪个正常一点的统帅,这颗脑袋也该保不住了,老蒋却对这头“猪将”喜爱有加,不断重用,一直到淮海坑死几十万大军。。

6、气量狭隘

与嫉贤妒能相联系的就是气量狭隘,老蒋格局之小,放在哪个朝代都做不了开国之君。史迪威日记里记载了大量老蒋军事会议的情况,多次提到底下人明明不同意老蒋的瞎指挥,甚至也不乏真知灼见,但是无人敢向老蒋进言,大家要么唯唯诺诺,不敢提出任何异议;要么如泥塑木偶,装傻充愣。无非就是因为老蒋气量极窄,任何对其决策的异议都会引来老蒋的嫉妒和报复,这样逆淘汰的结果就是老蒋身边充斥着各种谄媚之徒,只要能让老蒋高兴,说什么鬼话都可以。相反如果让老蒋生气,哪怕是真理也不能讲。

前面说老蒋因为阴人太多,所以处处防着自己被阴,因此老蒋用人上不光武大郎开店,还喜欢用人疑人。老蒋用人有著名的三缘:“地缘、血缘、学缘”(熊式辉语),浙江、黄埔和亲属,这三层圈子才是老蒋真正信任的。饶是如此,老蒋还是最怕部下“团结”,反倒乐见部下彼此之间互相恶性竞争、互相小报告,下级无视上级权威越级打官司等行为。比如说中统和军统之间的各种明争暗斗,老蒋就乐见其成。哪怕是老蒋崇信之人,太过突出老蒋也是要忌惮的,政学系从得宠到失宠再到烟消云散自不必说,就是老蒋最信任的戴笠,因为权力太大,知道的太多,后期也被老蒋猜忌,即使不死在马汉三手里,势必也难善终。

在老蒋这种领导“艺术”下,国军内部气氛之涣散可想而知。张灵甫在李天霞、黄百韬麾下的时候都视上级如无物,动辄越级报告,甚至构陷自己的上级,老蒋还非常欣赏,搞的李和黄都不敢管张,任由其自行行事。

老蒋几次下野,都要冤杀几个人泄愤。哪怕曾经给老蒋立下汗马功劳的杨杰,老蒋不能用之,又怕其投共,只有杀之。

老蒋不但不能容人,还特别的刻薄寡恩,不恤下属。哪怕对他再忠心不二,只要失去利用价值,立刻弃若敝履。黄百韬出身杂牌,却比大部分嫡系都要忠诚,最后为老蒋尽忠,老蒋20万金圆券就把他老婆打发了。杜聿明是老蒋后期依仗的救火队长,一旦兵败被俘,老蒋对其妻儿就不管不顾,其在美国读书的儿子因为学费中断面临辍学,想不开自杀。张灵甫算是老蒋心腹爱将,死的也堪称“壮烈”,但是老蒋对其19岁的遗孀和未满月的遗腹子不闻不问,在台湾一直生活清苦,还要靠孙立人接济,倒是TG这边周总理还念张灵甫曾经抗日有功,邀请王玉玲回大陆访问,并加以慰问。跟着老蒋这样的领导混,下面人有士气才鬼了。

总之不说政治经济,光从军事角度。老蒋这么多缺点,怎么能胜任一个逐鹿天下的军事领袖的重担?国军论能力,论水平,就是注定要败,也不会败的那么快、那么惨(建国后解放军几次对外作战,都喜欢拿国军做参照,打三哥,发现不如国军二流主力,指挥越南人打法国,发现两边都不如普通国军,国军只是遇到了TG这么妖孽的存在,其实放在世界范围比较,算是能打的)。但是摊上老蒋这样的领袖,就只能“累死千军”了

我以前就说过,蒋介石对中华民族最大的贡献有两点:

第一,抗战没有投降附逆,算是保住了中央政府的抗日立场。

第二,内战速败,快速结束内战,减少了生灵涂炭,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破坏了美苏联手制造两个中国的阴谋。如果老蒋本事大一点,打一个隔江对峙,比现在隔着台海对峙就严重的多了,中国的复兴之路也必将更为曲折和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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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大家的回答,老生常谈的比较多。我来讲一个一直以来为大家所忽略的因素,就是宗教,尤其是痴迷基督教,对 蒋介石心智的影响。这个回答比较长,大家可以慢慢看。

先肿桶 蒋介石幼年丧父,抚养他长大的是母亲王采玉,王采玉信佛,家中佛教氛围浓厚。因此 蒋介石早年受到佛教的影响比较深,甚至还在日记里发出过改革佛教的豪言壮语:“参观新纳受戒式,病其仪法繁酷,慨然有改革佛教之志”( 蒋介石日记1921、3、17)

可见这时候 凯申公还是一个年轻锐意的人,精神上离五迷三道也还远得很。不过后来由于那个女人的出现,一切都改变了。

1922年, 蒋介石见到了宋美龄。宋美龄的母亲与宋本人都是虔诚的基督徒,而如此虔(xia)诚(ai)的基督徒自然是反对和异教徒通婚的——这一点和另外一个源出沙漠的一神教别无二致。这里先不讨论宗教自由和婚姻自由相互打架时谁更优先的问题,反正现实情况是,如果想通过丈母娘的考核,先肿桶 常凯申非得皈依上帝不可。

结果是, 常公口头向宋母保证了放弃佛教信仰。与宋家强大的背景所能带来的政治利益相比,佛陀还是靠边站的好。

之后的事情自然而然:天启宗教传教与控制教徒的积极性,根本不是本土的佛教道教所能比的——人家可不讲究什么“自在随缘”。今天我们说农村有基督教泛滥的现象,而传教的主力,往往是三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她们捧着劣质的违法印刷品,扛着大喇叭,到处宣讲“神的爱”。一般而言,碰上这样的宣教先锋,一般人还可以绕路走,不过有这样一个“宣教先锋”式的丈母娘,那可就真是惹不起也躲不起了。从 蒋公口头放弃佛教(1922年)到正式受洗(1930年),中国最富贵的丈母娘对中国最具实权的女婿的福音攻势,就没有停止过。比如:

1929 年12 月, 蒋介石欲灭石友三,哪知石早已知晓,于半夜发动造反,一时间形势危急。宋美龄给母亲打电话,请她为他们祷告。宋母发来电报说:“敌人将会自动退去。”原来宋母祷告后翻开《圣经》,其上正好写道:“仇敌起来攻击你,耶和华必使他们在你面前被杀败。他们从一条路来攻击你,必从七条路逃跑。”事情的结局真的像《圣经》说的那样,石友三没有继续向南京进攻,而是向北撤走了。宋母说这是上帝的恩典,使他们转危为安。(陈蔚《论蒋介石宗教信仰的转变》)

宋母不但向 蒋介石传输了宗教信仰,甚至还传输了这种“翻经问卜”式的迷信,这一点在后文会有提到。

1930年底,宋母病笃,临终还念念不忘督促 蒋介石受洗。一方面出于岳母大人长期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出于亲情关系,先肿桶 蒋介石于当年底受洗,正式成为基督徒。

这时候,对于宗教,“病其仪式繁酷”的话, 凯申公是再也不提了。 蒋自受洗之后,对宗教仪轨格外重视,灵修从未间断,每天起床之后要与宋美龄一起祈祷、念赞美诗,念到“耶稣”字眼,还要停下来向东方深鞠一躬!睡前的祷告与每周的礼拜更是从不停止。

如果仅仅是信奉某一宗教,并奉行仪轨的话,这属于宗教信仰自由,谁都无权指责。不过马克思告诉过我们一个铁的真理——有什么样的世界观,就有什么样的方法论。对宗教世界入迷太深,思维与行动必受其影响。到了1936年西安事变的时候,先肿桶的画风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先看看美国记者的报道:

“ 蒋介石在我的引导下,终于滔滔不绝起来,讲述起一段极不寻常的故事。他的话,由蒋夫人替我翻成了英语:
‘......接着,我( 蒋介石)的信心又回来了,开始长时间真心祈祷。我向上帝认罪,坦承自己的缺点,祈祷说,要是上帝真的选择我领导中国走向获救,他就会显灵,将我引往安全之路。我睁开眼时,天色更亮了。不远处,有两只白色的野兔。我知道上帝果真显灵了,那两只兔子,将会把我引往安全之地。我跟着它们,蹒跚地走在山坡上。它们一停,我就平趴在地上休息。最后,它们躲进了一块大石后面。我跟着爬到石头跟前,发现那石头下面正好有足够地方,可以让我藏身。’......
自1936年12月被劫持后, 总司令便深信,他是上帝选定之人,将带领中国走向最终的救赎。至今为止,无数事件表明,他这一崇高信仰,是有充分根据的。”(《美国记者独家报道西安事变: 蒋介石被囚时读<圣经>》)

对于上面这段“上帝显灵、玉兔护驾”的自述,很久以前一般认为是先肿桶深谋远虑,在利用宗教拉近同美国人的关系,博取国际好感。然而随着越来越多资料的发掘,事实逐渐露出水面, 先肿桶是认真的,他练功发自真心(误)!这等五迷三道的话,不但对美国记者讲,而且对宋美龄也讲:

1936 年西安事变, 蒋介石被扣。当他看到宋美龄前来相救时,便说道,“今晨余展圣经,适阅及‘耶和华今将有新作为,将令女子护卫男子’句,今君果有此。” 蒋认为上帝又一次拯救了他。可以说在西安事变过程中, 蒋介石把自己所处的境遇和命运托给了上帝去主宰,并通过上帝保护的经验,对耶稣基督明确产生了信仰。(陈蔚《论蒋介石宗教信仰的转变》)

这是连“翻经问卜”的技能都点开了啊!

没有什么比劫后余生更能刺激教徒的虔诚了。西安事变之后, 蒋的信仰愈演愈烈。 蒋介石皈依后就对当时的各本汉译圣经不满意,还曾委托陈布雷寻找有能之士重新翻译,抗战时期,这个人终于找到了!钢铁为国家之骨骼,石油为国家之血液,电气为国家之神经,骨质疏松、严重贫血、神经衰弱的中华民国,抗战之中未能增产一吨钢铁(战争中钢铁厂还在破产),未能多发一度电,石油工业几近于无,倒是干成了另外一件盛事:资助浙江基督徒吴经熊,完成了新本《圣经》的翻译!不但资助翻译,抗战末期, 蒋介石还亲自修改定稿:

对吴经熊的译本, 蒋介石除从经费上资助以外, 更是付出了巨大的精力和心力。从1944 年春到抗战胜利, 蒋介石以每天一小时的时间和精力,将《圣咏》和《新经》全部译稿阅读、修订。他亲自审稿、质疑辨难、修正润色, 竟达三遍之多。他照例用的是红蓝铅笔, 第一遍他先用蓝铅笔, 遇到满意的句子, 他肯定加圈。遇到有疑问、不满意的字句或有可商榷的地方, 他亦会提出修订意见。 蒋介石的措词用语非常客气, 经常加上“如何”“可否”之类的商榷词语, 往往用橡皮擦了再写, 让吴经熊做最后的决定。第二遍阅读时, 蒋介石便用红铅笔, 如果再有模糊不清的地方, 便用毛笔在页眉上书写。读完一章或两三章, 必写明年、月、日时间, 以及“。中正第*次读毕” , 或“第*次读完, 中正” 。这些手稿的原文, 现在均收藏在台北“国史馆” 蒋介石档案中。(赵晓阳《抗日战争时期的 蒋介石与圣经翻译》)

中共在战略反攻, 蒋公在战略改经,每天一小时,伟哉伟哉。

不过上帝对国民政府国运的襄助,也就到此为止了。当上帝影响了战争指挥,国军的命运就到头了, 蒋公毕竟不是五百年前那个法国少女(黑贞最高!)。

随着解放战争的进行, 凯申公翻经问卜时哀叹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1947年底,东北战况危急时, 蒋介石即在日记中写道:“至十时祷告三次,天父许我明年圣诞节可消灭山海关以内各省之共匪,并令我不可放弃永吉、长春各要据点。可知天父之意者皆合实际与必然之理,凡遵照天意者必皆成功也。” 蒋介石在日记中写到“天父”、“上帝”时,常在前面空一格以示尊崇。
1947年12月29日, 蒋介石在日记中写道:“十日来各战区告急,失败电报如雪片飞来,诚令人有应接不遑之感,但此心反无忧惧,夜间安眠胜常。以存亡大事,上帝必有意者,绝非人力所能强制,故自问无愧。”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宣告成立。退缩在台湾的 蒋介石则仍在用《圣经》卜问“中华民国”的存亡问题。
蒋介石在10月10日的日记中写道:“今日国庆双十节,四时起床,盥洗后凝神默祷,卜问中华民国存亡前途……感谢上帝,使我中华民国得由忠贞子民介石之手,能使之转危为安,重生复兴也。”(张建魁 路琰《 蒋介石因何成为基督徒》)

求神问卜终究没有作用,而 蒋日记里“天父许我……并令我……”这等句式,读来令人背后发凉,说明 蒋的心智已经受到严重干扰,或许已经出现了幻觉。如果说 蒋介石在日记里所写的“存亡大事,上帝必有意者,绝非人力所能强制”是真的,那看来上帝是通共无疑了。

胜利转进宝岛之后, 蒋公对上帝的痴狂丝毫不减,不但宗教仪轨更加虔敬,而且在反思败退原因之时提出了全新的观点——他祭拜黄帝陵的行为属于“拜偶像”,触怒了上帝,使他丢失了大陆政权。不过这种反省好像不太彻底,他自己的雕像,很快也在岛上各处树立了起来。大约是上帝对他立偶像的报应吧,半个多世纪之后,这些雕像,在一群更卑劣的人的手底,竟是难免于油漆和钢刀了。

又或许是因为上帝仍在通共?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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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是政治问题而不是军事问题,军事是次要的,是为政治服务的。

老蒋的招数不一定是错的。

老蒋在历史书上,在历史书被定义为买办政府,这点是没错的,这场战争在打之前就注定了,只不过到底是谁推翻,由谁来推翻罢了。

尚若农民阶级反对老蒋,这是由于本性决定的,倒也无所谓,我们看看当时的资产阶级


这是我发在公众号上的一篇文章,拿过来说明问题。

我考察了一下30年代的报纸,是这样的:

这是登载在1934年第45期《人民评论(北平1933)》上的一片社论,标题为《贸易入超与中国民族工业之前途》

原文如下:

中国是一个经济落后的半殖民地国家,同时也是一个年年贸易入超的债务国,这每年大量的贸易逆差并不表示国民一般消费力之提高,反之,它是表示了民族工业之绝对的停滞和衰落。
我们知道,中国贸易入超之形成,其原因至少有下列数项:

第一,关税不能自主,无法增加保护税率(由1842年至1930年,完全受了帝国主义列强协定关税的宰制)1930年以后,虽然表面上已经改订关税,而在所谓的互惠税率的原则之下,仍然不能尽保护贸易之效能,而只是一种变相的关税协定。

第二,由民元至现在,国内军阀混战循环不息,苛捐杂税之剥削重重,使农村经济急剧的崩溃,而一般农民购买力之降低,既不能为民族工业打开销场,同时原料产品输出之锐减,尤足加强对外贸易之逆势。

第三,1929年以后,世界经济恐慌之深刻化和尖锐化,使各帝国主义列强,一方面无限提高关税壁垒,限制或禁止外货输入,实行管制汇兑与输入分配制,造成了国际贸易之绝大障碍,另一方面又对国外(尤其对殖民地及半殖民地)实行探并政策,其倾销过剩商品,有时不惜降低在生产成本之下,而以国内之独占价格弥补其损失,这又使得工业落后国的贸易,很少发展的余地。

第四,依据中日条约的规定,外人有自由在华设厂之特权,故英日等国转移其商品生产于中国内地,其资本之雄厚足以压倒我国的民族工业,1935年5月,我国虽然宣布实行新税则,但外人的投资设厂政策,大可避免关税而增大他们夺取市场的力量。
有了上述四种原因,故中国民族工业之生产品,在国内市场既不能畅销,在国际市场上,又必然会遭受竞争的惨败,换言之,即与年俱增的贸易入超,已不能不随新兴民族工业之停止与衰落而达到可惊的庞大数字。


这是发在我公众号上的一片文章,我拿来回答一下问题。你可以看到在论述中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民国时代的人不是呆子,1934年,七七事变还没开打,还处于在所谓的“黄金十年”,就已经成为这个样子。

如果再拿具体例子,可以拿1935年《纺织周刊》第五卷第七期为例


民国时代的荣氏家族是非常厉害的,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

这个事情就是荣氏家族的荣宗敬产业下的申新七厂被拍卖,起因是当时的荣宗敬开的申新新纱厂向英国汇丰银行贷款了300万元,然而最后周转不灵,最后被英国汇丰银行拍卖掉申新七厂用来抵债,这场子最后被日本人以最低的价格获得。

这是一个很短小的新闻呢,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因为即便是连荣氏家族都这样了,敢问,中国还有哪个企业能比荣氏家族更加强势呢?如果连荣氏家族都保不住自己的产业,敢问当年还有几个实业救国的企业家能够保住自己的产业?

按照当时的报道,荣氏家族在欠债仅仅300万的情况下,当时中国的银行竟然无一个帮忙,有钱的大富豪宁愿把钱存到外商银行,也不肯伸出援手,媒体三番四次呼吁一点用都没有。

最后决定申新七厂命运的人是谁知道不?是汪精卫。

在各团体急电政院申请其他办法的时候,汪精卫一通电报,导致工厂被拍卖。

就这种凝聚力,虽然蒋介石身为买办资产阶级,买办资产阶级好歹也是资产阶级,连自己的民族工业都保不住,失去了工农阶级,这个我不怪蒋介石,连资产阶级都保不住,你说这老蒋他不灭亡谁灭亡?


前段时间我说张五常的事,好多人还不服气,张五常说把对英国关税降到零,汇率自由浮动,低关税时代中国又不是没搞过,民国时候不是吗?你看这最后成什么德行了,巧合的是,张五常出生于1935年,申新七厂也是在1935年被汇丰拍卖

不是说零关税不能搞,而是说我们能够得到什么,我们得到的东西能不能和这个零关税互补,这才是最关键的。而不是张五常所说的

“该国历来近于零关税,中、英互相零关税,英国当然会开心得笑出声来,何况他们目前遇到的脱欧困境,中、英实行零关税会解决这困境的所有问题。这是雪中送炭了。不止此也,要是北京对欧洲的先进之邦说大家一起零关税,同时也要求他们抽英国零关税,他们一定会接受”

英国开心不开心和我什么关系?中国人疯了去当欧盟和英国的协调人?张五常自己不去查查当年美国发展时期的关税有多高?


你要问我反对不反对零关税,我得说,这得看要对谁,对印度,好啊,大家一起其零关税啊,自由市场好啊。

你问问印度会不会同意。

全文我给你们登出来,你们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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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对蒋介石还算有点兴趣的人,看到一个被「专业认可」的高票答案把蒋介石决策问题扔给基督教的说法,还挺震惊的……

如果那个文章逻辑是真的,「蒋介石是信基督的」,那按照那个答案的逻辑,看蒋一生的话,他不但「信」基督、还信佛教道教、还讲风水阴阳、列祖列宗,如有需要,龙王圣母也可以拜一拜。

比如《蒋氏家族全传》里是这么写的

蒋介石虽然声称信奉“三民主义,又皈依基督教,成了一个忠实的信徒,但他骨子里却依然未脱传统中华文化中封建迷信的巢臼,对“神明护佑”一说是笃信不疑的。他迷信神门“仙道”,迷信阴阳风水之学,也热衷于抽签算命测字看相之术。因此,每次罹险脱身之后,蒋介石都要默默静坐,祷告列祖列宗、各路神仙,感谢他们暗中保护,使自己有惊无险。

再比如他亲信张明镐在《蒋介石在溪口》一文中的回忆:

蒋介石老宅内设有“祖堂”,并出资重修蒋家新祠堂,在祠堂两旁各建十间楼房,作为武岭学校教职员家属及本族近房的住宅,并自题“忠孝传家”四字悬于祠堂外门上。他不但喜欢结交和尚,而且相信神道,迷信阴阳风水。一九二八年,蒋偕宋美龄回籍时,到雪窦山上野餐。蒋到隐潭庙时,走进龙王神像大殿前,向龙王作揖行礼,口中还念念有词,似在默祷着什么。根据多年来的情况看,他每遇时局动荡,须以决策应付的时候,就回家住在坟庄或雪窦寺、妙高台。他绝非游山玩水,而是默祷祖上及神明保佑,或与亲信密谋定计,把这里视作“陇中决策”的场所。

再及儿子蒋经国的回忆《守父灵一月记》:

父亲得病于六十一年之秋,其后多在休养治疗之中,不论病情如何,父亲始终安宁静养,不烦不躁,有此修养,方得克服病痛。疾病初愈,即嘱儿在父亲胸前,代为挂上平时常戴之圣母像,吟读唐诗,有时,或于晚餐后朗诵大学、中庸。父亲一生为国,一无私念,一切为公,此皆余所当学习与实践者也。

注意,是圣母像,只挂圣母像这可是「天主教」而不是基督徒会干的事。

所以你看了这些你能告诉我蒋是真的「信仰」基督教么?

没有,他只是非常实用主义,哪个有用信哪个,而信基督是这些信仰中给他帮助最大的——宋家的联姻、美国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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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解放战争中蒋先生昏招迭出,这个描述是不够准确的。

准确的描述是,自从412他背叛革命之后,一直在昏招迭出。

之所以他能够维持优势很多年,是因为买办财阀和帝国主义没有选择,能找到的代理人中,最不烂的是他。其他的旧军阀出身的更烂。

所以当他的主要对手变成新生的、先进的TG的时候,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获胜。

“五年左右消灭国民党全军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结果打了六折。。。

评价一个领导者,没有必要那么复杂,也没有必要罗列数据案例。你看他在关键时候的决策、判断、价值观就行。

在抗战胜利之前的各种决策,就能看出他的这些状态。

琉球,白扔了。

掘开黄河。

命令张学良不抵抗。

谁跟TG拼命被干掉了,就拿掉谁的番号。

做的事情格局和眼光,也就是一般社会大哥,还是那种不太仗义很自私的社会大哥的水平。

大事,怂的不行,小事,精明算计的不行。

这种人成不了大气候,比烂的时候还好,真的遇到高手,100%仆该。

一个西门庆水平的人,面对的对手是刘邦、诸葛亮、司马懿、钟会、李靖、尉迟敬德这种团队。嗯。没有江浙买办和帝国主义的外挂,他一个回合都撑不住。

更新:

蔡英文公布的部分蒋介石手稿,评论里嚷嚷着地摊文洗地的别看,我怕你们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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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当李自成进北京的时候,除了崇祯皇帝自杀以外,其他官员看起来无所谓??

甚至有人在李自成打到北京的时候,主动打开城门。

因为作为臣子给哪个皇帝干都一样。但是皇帝不能这么干。。。

解放战争中的很多国军将领都是军阀。他们在遇到解放军的时候,想的是保存实力。这样即使战败,只要手里有兵。投降TG,仍然可以封侯拜相。

但是常凯申不行。。他必须打。他投降TG,会沦为笑柄。甚至会上绞刑架。

因此上,他会逼下属将领硬A。不允许他们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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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在这里,本太师还是要为先总统 蒋公讲几句公道话。

首先要关注的一个基本前提,蒋介石虽然是国民党的最高统帅,但是,蒋介石部下已经逐步军阀化的将领们(胡宗南、汤恩伯、卫立煌等等甚至杜聿明)对蒋的命令的执行程度是很打折扣的,更不用说桂系、阎锡山、马家军、川军等地方军阀了。

抗日战争胜利后的基本情况是,虽然蒋介石和国民政府在胜利后威望达到了顶峰,但是民众普遍厌战,经济民生一片凋敝,而国民党劫收沦陷区又大失人心。

八年的残酷战争,日本在沦陷区、国民政府在未沦陷区都在不顾民众死活地强征壮丁粮食,战争饥荒各种天灾人祸使中国人口损失几千万,财产损失也非常大,所谓黄金十年的惨淡经营付诸东流。法币100元在抗战前可以买两头牛,抗战胜利后只能买两个鸡蛋,人民普遍渴望和平,厌恶战争。

在劫收的过程中,先是用法币强制低价收兑中储券,令沦陷区民众财产损失惨重。很多昔日为人痛恨的各路汉奸以“地下军”、“先遣军”的名义换一身皮,再以接收敌产的名义大发胜利财;然后是中统军统的特务大捞特捞;最后是乘坐美国飞机军舰正式接收主权的官员和国军大捞特捞。各路“劫收”大员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大肆搜刮,国军军官一人一个女学生,以最快的速度让沦陷区民众对刮民党失望至极,“盼中央,望中央,中央来了更遭殃”、“三洋开泰(爱东洋、捧西洋、要现洋)”、“五子登科(房子、条子、票子、车子、婊子)”。国民政府劫收大员们彻底自我放飞地敛财,很快在沦陷区失尽人心,这对于基层官兵的战斗意志打击是致命的。

在劫收的同时,国民党的各级将领及其统帅的军队也在以光速腐败退化。党国精英们好不容易熬过了八年抗战,总算可以太太平平地享(贪)福(污)了,又被老头子撵上战场,心里非常的不乐意。普通的士兵在抗战中出于民族大义和日军残酷虐待俘虏而坚持战斗,但是对内战根本没兴趣,何况解放军优待俘虏,国军普通士兵在内战中根本没有任何主动精神。而美国人帮助蒋介石训练的新一军新六军回国后,也非常接地气恢复了过去的各种腐败行为。

国民党军队内部又在搞裁军整编,大批曾经抗战有功的杂牌军被裁撤,甚至干出了软禁龙云的黑社会举动,嫡系杂牌矛盾空前激化。被裁撤的军官们无处可去,最后搞出了中山陵哭陵事件。那些军官会被裁撤生计无着,基本上是因为不会拍马屁或者部队不够军阀化。这种逆向淘汰加速了国军的退化,因为要么把军队搞成自己的私有财产,要么和上峰搞好关系,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掉饭碗。没有被裁撤的杂牌军,很多都发动了起义,即使没有起义,周边的嫡系国军也要对其提防监视。

在战争中,崩溃的货币又让国军将领们把很多心思放在了贪污受贿和部队经商上面。徐州剿总司令刘峙在淮海战役中就忙着打点自己的生意。

蒋介石的各种微操看上去是在瞎指挥,但是如果没有的话,那些军阀化的部下们能消极怠工成什么样子天知道。而蒋高高在上,对于下面的糜烂情况,虽然有了解,但是没有切身体会,能做的只有开动员会喊口号,喊到嗓门哑掉也没人往心里去。毕竟国民政府是四大家族和少数黄埔系得意门生的,和普通士兵以及低级军官甚至杂牌高级将领毫无关系。

即使到了三大战役中,蒋介石的很多微操,其实非常有眼光,但是前提是国军能够发挥出比较正常的水平,可是国军主动性极差,没有一个行动能够贯彻指挥精神。而且由于之前的豫东战役,国军的脊梁骨已经被打断,不敢轻易野战,济南战役以后,国军连防守大城市的信心也直线下降。

辽沈战役:

蒋介石很早就提醒过锦州的范汉杰提防林彪南下,但是范汉杰不以为然,后来又提出东北国军撤往锦州一带,与傅作义互为犄角,可攻可守,但是卫立煌拒绝挪窝,长春的郑洞国和曾泽生早就势同水火更不可能携手撤退。林彪南下锦州以后,蒋介石命令部队东西对进,两路夹击林彪主力,这是一个很明智的应对方案,林彪也对三面受敌非常担心。但是,1948年9月12日,辽沈战役开始,9月24日锦州范汉杰求援,一通开会扯皮以后,10月8日廖耀湘兵团才开始集结出动,10月10日东进兵团才开始攻打塔山,而林彪10月14日就对锦州发起总攻了,31个小时战斗之后,锦州解放。

蒋介石的微操其实并无太多差错,甚至可以说,没有蒋介石越级微操,卫立煌和傅作义是绝对忍心眼睁睁看着范汉杰十万大军(滇军为主)全军覆没的。另外锦州范汉杰的防守也确实不敢恭维,总攻以后只守了一天多就完蛋。虽然有蒋介石的严令,但是塔山的东进兵团在独立95师进攻受挫以后开始摸鱼,西进的廖耀湘不是急着往西南去救锦州,而是借口切断林彪后勤往北摸鱼摸到了彰武,再假装救援锦州南下到达黑山以北的新立屯时,锦州已经解放。蒋介石接下来命令东西两路大军继续对进攻打锦州,理论上如果两路大军如果卖力作战,林彪也是头疼的,但是东进兵团继续摸鱼,廖耀湘假装攻打黑山其实准备经台安向营口撤退,在撤退途中犯了很多低级错误,十万大军稀里糊涂全军覆没。

淮海战役:

蒋介石先提出国军应当准备南撤到淮河一线,放弃徐州,这个计划是正确的,因为徐州南面就有解放军华野11纵活动,刘邓中野也随时可能截断津浦铁路,但是直到1948年11月6日粟裕发动进攻,国军仍然在扯皮。蒋介石毕竟日理万机,一个没留神,刘峙就被粟裕打得把李弥、孙元良两个兵团全部龟缩回徐州,留下黄百韬兵团被粟裕包围,黄百韬尽了全力死守,在无险可守的平原上依托河流村庄和工事在粟裕主力猛攻之下守了12天。即使蒋介石严令救援,邱清泉李弥兵团面对华野在平原上同样无险可守的阻击阵地毫无办法,就差20里路,眼睁睁看着黄百韬全军覆没。

蒋介石下令黄维兵团东进加入战场,其实也并无大错,至少能够牵制住中野。即使有地下党策动的成建制战场起义,光靠中野的实力也根本吃不下黄维兵团,没有这支强军加入战场,战局会更加难看。黄百韬败亡后,蒋介石再度微操,下令徐州的邱李孙三个兵团南下解黄维兵团之围,账面上徐州30万大军南下,南线刘汝明李延年兵团有十几万大军,南北对进救援战斗力强劲的黄维兵团(在无险可守的平原村落被中野华野围攻,硬是坚守了20天),理论上是一个很可行的方案。可现实很骨感,蒋介石觉得徐州有包括第5军、74军(重建)在内的30万精锐部队,可以大有作为,但杜聿明对30万大军的士气和战斗力很有那个啥数,擅自改变计划不救黄维而是向西突围。由于大军队伍中混杂了大量随军亲属和平民(消息走漏),道路被堵塞行动迟缓,队伍乱成一团。被蒋介石精准微操空投手令之后改变方向,在陈官庄被粟裕主力追上包围。孙元良自己擅自突围成功化装逃跑但是部队被消灭,南线刘李兵团就是坚持摸鱼,至此局面彻底无法挽回,杜聿明集团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即使没有蒋介石微操,杜聿明集团也不可能从围攻黄维的解放军翼侧绕行通过,在解放军地方武装和民兵的冷枪地雷迎接下,行军几百公里突围,只可能和廖耀湘一样在混乱中被稀里糊涂地歼灭。

平津战役:

辽沈战役以后,华北傅作义集团的命运完全取决于林彪想休整多久。蒋介石要求傅作义南下,这是一个完全正确的决定,即使没有足够的船只运送60万大军,但是哪怕运出个二三十万人也足够让粟裕头疼了。但是,傅作义集团从上到下都不愿意离开地盘南下(军阀是不愿意离开老巢的,不可能像共产党的军队指哪里去哪里)。等到林彪大军入关,先遣兵团攻克密云暴露行踪的时候,已经是12月5日了,接下来没等傅作义回过神来,不到半个月时间,东野大军就会同华北军区部队对傅作义集团完成了分割包围,局势再无悬念,最后国军唯一能做的只有把塘沽的几万守军撤下来。

总之,蒋介石微操虽然非常被人吐槽,但是如果没有蒋介石的微操,国军绝对会像低难度游戏里面的NPC一样,在地图上的各个位置呆呆的不动或者徘徊,等着被各个击破,绝不会看在党国的份上拉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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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其实不是很客观。

虽然我是个民黑,但还是要实事求是。

我们现在觉得老蒋昏招迭出,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们倒看历史的视角造成。

因为最后结果打得实在很惨,所以显得老蒋乃至国防部,每个当初的决策都蠢得惊人,似乎改变决策方向就能挽救果党。

我觉得,与其把锅甩给老蒋的渣决策,更致命的因素,其实是国军糟烂的协同、扎心的执行效率。

举个例子,就像辽沈战役一样,几乎国共双方都预料到,乃至1948年夏末连《大公报》的记者都猜出来,1948年秋季在辽西地区国共两军必有大战。

蒋介石在当时条件下,重点建设锦州—葫芦岛防御体系,就是正确的决策。

老蒋提出的东西对进会师锦州,也没有大毛病啊。事实上,林彪对此也是无比纠结,几次下不了决心这桌宴席怎么吃的问题。

甚至淮海战役,随便哪套方案如果能执行到底,无论是国防部的徐州集中说,还是杜聿明的掰钳子说,其实都不会惨成最后那样。

老蒋的一变再变,是根源于国军糟糕的协同力和执行力,计划出手就变形,出手就无比被动。而且兵团越大越多,问题越明显。

老蒋让顾祝同去徐州传达徐蚌会战方案,刘峙出手一安排,几个兵团乱作一团,老蒋吓得赶紧调来杜聿明救急。

那除了老蒋,别人就更高明吗?

1948年8月国军召开的军事检讨会议上,白崇禧提出整军六策:

1. 废除绥靖区、以各省为界,实施总体战;

2. 重视战略”面“的拉锯,放弃对战略”点“、战略”线“孤立的争夺;

3. 在南京、武汉、北京、西安、沈阳五个战略要冲的空军基地,各集中十个能战的师,随时空运进行战略决战。

4. 增编十个骑兵师,提高国军的机动力。

5. 提高官兵待遇,至少维持最低限度生活。

6. 统帅部应尊重各级指挥系统,上级不能越级指挥,下级不能越级报告。

白崇禧的观点,就能改变局面么?虽然建议的针对性很强,但我还是不看好。

因为他指出的只是表象,所谓的机动力不足、待遇不好,点线置换思路等等等等,都只是表象。

国军的失败,不是一个郭汝瑰和侯镜如就能决定的,也不是一个杜聿明就能挽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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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曾于1936年7月9日在陕北白家坪的窑里,与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对谈中,评价过蒋介石:“作为一个战术家,他是一个拙劣的外行,作为一个战略家,也许好一些。作为战术家,蒋介石采用了拿破仑的方法,拿破仑的战术需要极大地鼓励士兵的高昂的士气和战斗精神,领先必胜的意志,而蒋介石在这方面老犯错误,他过于喜欢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带领敢死队的英雄,他带一个团或一个师,也总是搞得一团糟。他老是集中部队,企图通过猛攻夺取阵地。1927年武汉战役,在其他部队失败后,蒋介石率领一个师攻城,投入了全部的力量进入防御工事,结果全师覆没。在南昌,蒋介石又重蹈覆辙,他不等增援部队到达,就用他的第一师向这个被孙传芳占据的城市发起突击,孙传芳后撤,让蒋介石进入部分阵地,然后反击,把蒋介石带入城墙和一条河之间的起伏地带,最后使蒋军(国民革命军)大败。不过蒋介石在战略上要比战术上强一些,他的政治嗅觉要比军事嗅觉强,这就是他能争取其他军阀的原因,他常能相当老练地全面策划一次战役。”(埃德加·斯诺《红色中国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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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好话题,蒋介石在解放战争期间大致是55-60岁,按说是政治家的黄金岁月,但普通男人的健康是在这一时期结结实实地下降了,精力眼力脑力都大不如前了,尤其是决心意志毅力衰退很多。

他的对手及一干核心人物大致在50左右,其实这才是男人真正的黄金时期,你问他们的大妈老婆或者小姑娘小三儿,她们都会羞怯地一低头说,“不知道”,手指却绕着绢头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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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不仅仅是解放战争中昏招跌出。他在治国方面也是昏招迭出。可以说,蒋是一个没有能力持续性地给出“不昏”的招的领袖。我认为这和他自身的思维方式缺陷有很大问题。

蒋的思维问题其实代表了那个时代中国知识分子普遍存在的问题:经过从小的封建书籍荼毒,那一代中国人严重缺乏逻辑思维能力。这体现在归纳和演绎两种具体的逻辑方式上。

看了一些关于蒋的史料,会发现他的思维方式非常具象化,缺乏抽象归纳能力。什么是具象化呢?请对比以下两个风格的指令:

指令一、建议五大常任理事国按照人口数量从高到低排名顺序投票;

指令二、建议美国、中国、俄罗斯、英国、法国按照顺序投票。中国排在最前面,因为中国人口最多,美国人口第二多,因此排第二。俄罗斯、英国、法国以此类推。

第二种相比第一种,缺乏抽象归纳,却更为具体。蒋公就特别爱给这样的指令。缺乏抽象归纳能力,导致蒋缺乏对治国、打仗指令上抓不住重点,容易去关心一些细枝末节又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关心远征军的西瓜怎么分,关心老百姓不像日本人那样用冷水洗脸是意志力缺乏的体现(新生活运动)

缺乏归纳能力,严重限制了蒋公的进化能力。蒋的确是读了很多书,然而在缺乏归纳能力的情况下,他很难提炼出书中反映出的主要观点,导致书中的有益观点和思维无法被其吸收并应用在治国打仗上。其实军迷们乐道的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以及黑格尔的著作,蒋公都读过,这与其现实的骚操作反差极大。蒋公读经典,犹如喂猪喝拉菲,转化率奇低,令人扼腕。

逻辑的另一部分是演绎。蒋更加不擅长。这一方面使得蒋其缺乏深度有逻辑的思考,很难对未来做出合理推演。一个国家最需要抓什么,一支军队最需要抓什么,他十分模糊不清。另一方面,这会导致蒋在应用自己本来就已经很匮乏的知识和思维储备时,难以做到从实际情况出发,结合原理活学活用。最终结果就是蒋容易生搬硬套。

蒋真正“来电”的,是那些儒家圣贤典籍、传记。因为这些典籍,往往通篇没有逻辑,给出的都是具象化的指引,解答的都是两类问题:

  1. 怎样的人是牛逼的人;
  2. 牛逼的人是怎么做的

蒋对这类具象化的讲述非常着迷,手不释卷,身体力行;他写日记戒色、靠地图雪耻,在一些没有结果的方面徒劳地投入资源屡败屡战。这些行为无不体现着儒家士大夫们的影子。蒋公也陶醉于拉周围人一起加入他的修行,题字“艰苦卓绝”之类的书法作品,抒发自己那披着悲情色彩的中兴圣贤的情结。蒋公深陷于这样的自我感动、自我人设中,在自己的世界中扮演着岳武穆、辛稼轩和曾国藩。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蒋的思维缺陷,最终体现在了国民党治国打仗的无能上。最终被更厉害的一群人赶到小岛上。

有人说,你胡说,蒋公要是这么差,为啥能够在军阀混战中崛起呢?我倒是认为,蒋对比中共一方当然是比较龊的,但是比起那个时代的大部分军政头领而言真的不差。中国古典社会一直严重缺乏逻辑学(可以看看《过秦论》这种文章。一个国家最精英的官僚,将王朝兴衰这么严肃重大的事情,归结于施不施“仁义”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上,尽管文学价值高,但是实用价值为零),一直到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甚至一直到建国后建立起现代教育体系,中国的知识分子普遍是没有太多逻辑思维的。对于军队而言,由于轻贱武人的社会传统,军人们文化水平普遍不高,都是大老粗。蒋凭借年轻时的革命血性、孙中山先生的品牌背书,其先天的聪明才智(缺乏逻辑并不意味着不聪明。蒋在政治投机、争权夺利上能力确实高,这是天赋),结合好运气,成为了一个国家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对蒋,我们应该客观承认他能力上的不足,但也应该理解其不足或多或少还是当时的社会环境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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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派系众多企业呆过的都能“理解”蒋介石。

一个良性的组织前后台沟通应该是畅通的,前台队伍之间应该是协同的,执行决策应该是坚定的。如果这些都一团糟的话,即便后台老大决策英明也没什么用。

好的组织里,前台将军应该有三种人。第一种亲信,敢于发表不同意见,但发表后不管是否采纳都会坚决贯彻决策;第二种是闷头干,后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啥主见但是很乖;第三种是刺头,命令下来要骂娘,骂完娘还会按照部署打,打完了继续骂娘,输了骂别人赢了骂自己。惯例,三种人之间一定有不和,但是都愿意执行决策,所以不会影响执行力。因为结果会真实反映决策效果,后台也可以有效复盘自我完善,最终大方向一定是越打越好。

共军就是这样的组织。

坏的组织里,前台将军也是三种人。第一种亲信,这个是一样的,起码初期是一样,敢说愿做;第二种是混子,死道友不死贫道,出于本方或本派系利益选择性执行;第三种是旁系,看上去也是忠臣良将,有的时候谋略甚至高于后台。但他们嘴上不讲脚上讲,出于本方对局势的判断选择性执行,而且不和后台沟通。表面上似乎是能将,局部也能做得更好,但对组织运行的效果依然是负面的。这三种人又互不信任,各怀鬼胎。那就不仅是前方混乱打不好的问题,后方也无法复盘。一仗打败了,或许老蒋决策是错的,但是前台执行决策也是打了折扣甚至南辕北辙的,那么到底输在哪里其实也搞不清楚。战后就谈不上复盘了,互相甩锅。老蒋觉得将军们要是听他的就不会输,将军们尤其是第三种觉得幸亏没听老蒋的才没有输的更惨。重点不在于责任在谁,而是这种组织状态下后台即便有心自我改革也无从下手。结果就是打得糊涂,输的糊涂,战后甩锅更糊涂,下次打接着糊涂。本来就互不信任的前后台沟通反而在一次次失败中隔阂加深,后台越发疑神疑鬼前台嫡系将领也开始只做不说。以至于蒋甚至试图越过将军微操前线来保证前台执行力,且不说蒋并不擅长,千里控班排本来就是玄幻。最终陷入恶性循环的泥沼:不折腾往下陷,折腾倒陷得更快。

国军就是这样的组织。

当然,国民党军政系统乱成这个样子蒋介石依然是第一责任人,不过这是另外一个层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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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冲及《决战:三大战役》,以下为读书笔记,供参考。

先说毛泽东
毛泽东本来不是军人,为什么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军事统帅?他的办法是“从战争中学习战争”。首先要投身到战争实践中去,其次要在战争实践中用心去思考,不断总结实践中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用来校正自己的认识和行动,并且把战争中遇到的重要问题提到较高的原则上去思索和解决,这就是研究战略问题。
实事求是,确实是毛泽东军事思想的精髓。在战争中,他总是力求熟识敌我双方的情况,使作战的部署和指挥尽量适合当时当地的局势,使主观的指导和客观的实际情况相符合,做那些实际上可能做到的事情,而不是只凭主观愿望去瞎指挥,更不是只说一大堆空话。
内战开始两年以后,国民党军有生力量被大量消灭,双方力量对比已发生巨大变化。国民党当局正在考虑撤退东北、确保华中的问题,但仍举棋不定。毛泽东同志根据对战争形势的科学分析,毅然决然地抓住了这个战略决战时机,先后组织了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在兵力还没有超过对方的条件下,综合各方面因素的考虑,下决心发动战略决战,需要有大智大勇。蒋介石却没有料到、因而在事先也没有作出应对准备、结果处处陷于被动挨打的重要原因。
抓住决战时机后,确定决战方向十分重要。既要全局在胸,又要正确地选择从何着手,接着如何一步一步发展,直至达到预期的目标。这对军事统帅的指挥能力是一个重要考验。毛泽东历来强调:“一战而胜,再及其余,各个击破,全局因而转成了优势”。第一个战斗的胜败给予极大的影响于全局,乃至一直影响到最后的一个战斗,怎样打好“第一个战斗”?毛泽东归纳了三条原则:
第一,必须打胜。必须敌情、地形、人民等条件,都利于我,不利于敌,确有把握而后动手。否则宁可退让,持重待机。机会总是有的,不可率尔应战。
第二,初战的计划必须是全战役计划的有机的序幕。没有好的全战役计划,绝不能有真正好的第一仗。
第三,处在一个战略阶段时,应该计算到往后多数阶段,至少也应计算到下一个阶段。尽管往后变化难测,愈远看愈渺茫然而大体的计算是可能的,估计前途的远景是必要的。走一步应该看那一步的具体变化,据此以修改或发展自己战略战役计划,不这样做,就会弄出冒险直冲的危险。然而贯通全战略阶段乃至几个战略阶段的、大体上想通了的、一个长期的方针,是决不可少的。
像下棋一样,下好每一步重要的棋,都必须具有战略眼光,充分考虑这步棋会引起全局发生怎样的变化,趁势扩大战果,夺取全局的胜利。毛泽东指出:“指挥全局的人,最要紧的,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摆在照顾战争的全局上面。主要地是依据情况,照顾部队和兵团的组成问题,照顾两个战役之间的关系问题,照顾各个作战阶段之间的关系问题,照顾我方全部活动和敌方全部活动之间的关系问题,这些都是最吃力的地方,如果丢了这个去忙一些次要的问题,那就难免要吃亏了。”
在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军委指挥下,三大战役不是分散的、孤立的、各自进行的三个战役,而是有着统盘筹划,一环紧扣一环,相互照应,一气贯注的完整部署。
在军事领域内,毛泽东十分重视第一线的将领们的意见,常同他们反复商议,认真听取并考虑他们的判断和建议。
以淮海战役为例:它的发动,起于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兼代政委粟裕在济南战役快结束时向中央军委“建议即进行淮海战役”。第二天,毛泽东立即为中央军委起草复电:“我们认为举行淮海战役,甚为必要。”
当华东野战军正准备分割包围黄百韬兵团时,留在大别山地区的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致电中央军委提出:“蒋军重兵守徐州,其补给线只一津浦路,怕我截断…只要不是重大不利之变化,陈、邓主力似应力求截断徐、蚌间铁路造成隔断孙兵团、会攻徐州之形势,亦即从我军会战重点之西南面斩断敌人中枢方法,收效极大。”第三天,毛泽东就为中央军委起草致陈邓(陈毅、邓小平)并告粟陈张(指粟裕、陈士榘、张震)电,提出在宿蚌地区作战的两个方案,“何者为宜,望酌复”。粟陈张报告,“如中原军歼灭刘汝明部作战已经完成,则建议以主力直出津浦路徐蚌段…截断徐敌退路,使李、邱兵团不能南撤。”其后,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连续起草两个电报,前一个电报,要求“陈邓直接指挥各部,包括一、三、四、九纵队应直取宿县,截断宿蚌路”。后一个电报更明确地指出:“齐辰电(指粟张十一月八日电)悉。应极力争取在徐州附近歼灭敌人主力,勿使南窜。华东、华北、中原三方面应用全力保证我军的供给。”淮海战役的全盘战略设想,就是在中共中央军委同前线各将领根据实际情况经过反复磋商后确定的。
中原野战军参谋长李达评论道:“军委、毛主席善于采纳前线指挥员的建议,及时修改计划,适应已经变化的情况,并再次重申给予总前委刘陈邓‘临机处置’之权,这是淮海战役所以能顺利发展并取得全胜的一个重要原因。”
军情本来是异常紧迫的。但在决策酝酿阶段或情况许可时,毛泽东总是同前方将领反复磋商,听取他们的意见然后作出决断。在决策已定而情况紧急时,又要求前方将领一切由他们“临机处置,不要请示”。这在蒋介石的作战指挥中是没有的。
中国共产党提倡: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在集中指导下的民主。三大战略决战过程中,解放军最高统帅部和前方将领间在这方面确实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
再说蒋介石
蒋介石是一个军人,先后在保定军官学校和日本士官学校学习过。在大陆期间,他任职最久的职务是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很多人往往用“委员长”这个称呼来代表他。蒋介石代替孙中山创造了国民党的全盛的军事时代,他看军队如生命。但从他一生来看,长于政治权术,军事指挥能力却未见高明。
埃德加·斯诺在1936年7月的一次采访中,曾同蒋介石在黄埔军校共事、对蒋十分了解的周恩来:“你对蒋介石作为一个军人,看法如何?”周恩来回答:“作为一个战术家,他是拙劣的外行,而作为一个战略家则或许好一点。他的政治意识比军事意识强,这是他能争取其他军阀的原因。”细看国民党各派的内战中,蒋介石先后打败李宗仁、冯玉祥唐生智、阎锡山、十九路军、陈济棠等,主要依靠的是政治分化和金钱收买,而没有表现出高超的战略指导和作战指挥能力。
衡量一个军事统帅是不是具有远大的战略眼光和驾驭复杂多变局势的能力,至少可以从两方面来考察:第一,他能不能对全局客观情况的发展变化及时掌握,清醒地作出正确的判断并且预见到下一步可能的发展;第二,他能不能针对面前的实际情况制定明确而有效的决策,除非情况发生重大变化决不轻易动摇或改变,而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地忙于应付,也不会因某些次要情况的变动就轻易地一再改变决心。从三大战略决战的实践检验中可以看出,蒋介石既不知己,也不知彼,目光短浅,反复多变,被动应付,顾此失彼,而且始终自以为是,出了错只怪部下无能或没有执行他的指示。这些都是军事统帅的大忌,他在平时都有表现,而在辽沈、淮海、平津这些决定命运的战略决战中暴露得格外突出。
能对蒋介石的作战指挥有近距离观察的杜聿明,在回忆淮海战役中黄维兵团被歼的经过时更具体地说:“先是蒋介石对解放军估计过低,将自己估计过高,幻想不增加兵力,南北夹攻打通津浦路徐蚌段;继而见解放军声势浩大,战力坚强,阵地森严,非国民党军可破,于是决心放弃徐州,以仅有的残部保卫南京。等到徐州部队出来后,蒋又被解放军的战略运动迷惑(误认为解放军撤退),再改变决心,令从徐州退却中之国民党军回师向解放军攻击,协同李延年兵团解黄维之围。黄维兵团就是这样地套在解放军既设的口袋内,被重重包围,战力日益消耗,包围圈逐渐缩小。直到悲剧已成事实,蒋介石才发现从徐、蚌出来的国民党军都没有击退解放军的希望,于是决心要黄维在空军和毒气掩护下白天突围,黄维则认为白天无法突围双方争执到十五日晚,黄维见情势危急,于是夜间突围。黄维一经突围,在解放军的天罗地网下土崩瓦解,除胡琏个人乘战车只身脱逃外,全部被歼。事后蒋介石给我的信中,怪黄维不听他的命令在空军毒气掩护下突围,而擅令夜间突围,是自取灭亡。”
时任南京政府副总统的李宗仁在海外口述的回忆录中说:“蒋先生既不长于将兵,亦不长于将将。但是他却喜欢坐在统帅部里,直接以电话指挥前方作战……蒋先生的判断既不正确,主张又不坚定。往往军队调到一半,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益发使前线紊乱。蒋先生之所以要这样做,实在是因为他未作过中、下级军官,无战场上的实际经验,只是坐在高级指挥部里,全凭一时心血来潮,揣测行事,指挥系统就乱了。”这个评论是很中肯的。
他又说:“凡是中央系统的将领都知道蒋先生这项毛病。他们知道奉行蒋先生的命令,往往要吃败仗,但是如不听他的命令,出了乱子,便更不得了。所以大家索性自己不出主意,让委员长直接指挥,吃了败仗由最高统帅自己负责,大家落得没有责任。将领如果是这样的庸才,当然不能打胜仗,而蒋先生偏偏喜欢这样的人。”
国民党军方在台湾出版的《国民革命军战役史第五部—戡乱》一书,在“统帅节度”中也作了多处检讨:“过份干预下级,使下级无从发挥其自身指挥能力。长此以往,易于使下级逐渐失去自主及应变能力。各地区战略构想及指挥,由统帅部决定,不易切合战场状况变化。故易陷于被动,尤其重要会战或决战指导,战机呈显之时间短暂,如等待上级决定后再采行动时易失战机。战场陷于危机时,若等待上级之决定,亦难以及时挽救。统帅部所决定之各地区作战构想及指导,系基于上层人员之判断而产生者,与战场实际情况,难免有所隔阂,在研议过程中,亦不征询下级意见,又不重视战场指挥官之意见具申,故所决定之各案,往往与作战部队之实况及能力不相吻合,致战略难以取得战术之充分支持。”
郝柏村在解读蒋介石日记时写道:“剿共作战一直是蒋公亲自决策,两任参谋总长陈诚与顾祝同,只是执行蒋公的政策而已。”蒋介石最信任的陈诚对此也有抱怨。郝柏村写道:“蒋公与参谋总长陈诚间之歧见,在本日日记中表露。我以客观立场评析,主因当为蒋公对进剿作战计划批示过多,干预过细,将领不能不服从,陈诚亦然。当战事受挫,参谋总长责无旁贷,难免对蒋公抱怨,这是陈诚的个性。”可见,三大战役中国民党军战略指导的拙劣,其主要责任只能归之于蒋介石。
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对蒋介石的军事指挥才能是一次严格的检验。他的作战指导实在缺乏章法,并且严重地脱离实际,先是对战场局势缺乏客观而全面的分析和了解,更谈不上对它的发展趋势有足够的预见,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明确而坚定的作战预案;临事张皇失措,被动应付,而又主观武断,甚至在辽沈战役和淮海战役的中后期依然盲目地想同解放军在不利条件下“决战”;继而决心动摇,终致束手无策,多次慨叹“此事殊出意外”,只能“默祷恳求上帝默佑”。他在1949年2月25日的日记中写道:“对共匪不能有所期待,而以阻止其渡江为惟一要务。”他已提不出其他办法,但他的主要军事力量既已失去,被他视为“惟一要务”的“阻止其渡江”又怎么做得到呢?
蒋介石作战指导中暴露出来的弱点很多,而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主观同客观相脱离:不全盘而细心地研究实际情况,不认真听取第一线将领的意见,一味凭自己的主观愿望和主观意志办事。由于对战场的具体情况和可能发生的变化心中无数,往往说许多空话,提不出解决问题的切实办法。平时忙于一大堆枝节问题,一旦遇到出乎意料的情况时又只是被动应付,或者轻率地一再改变主意,使第一线将领无所适从或虽有不同意见也不敢提出。这样怎么能不失败呢?
回顾毛泽东在三大战略决战中对全局的作战指导,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实事求是。实实在在地在分析战场的实际情况,既要知己,又要知彼,既要看到有利因素,也要看到不利因素,既要看清局部,又要放眼全局,既要看到这一步,也要看到下一步或下几步,经过反复衡量利弊得失后作出判断,紧紧抓住作战时机和能够用来打开新局面的主要环节,确定行动决心。这种决心绝不轻易改变和动摇,但如果情况发生原来没有预料到的新的变化,或者听到来自第一线将领提出的确实符合实际情况的建议,又不固执原有看法,能够及时作出必要的调整。总之一句话,就是努力使主观适应并符合客观实际。这是蒋介石最缺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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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公昏招迭出不是主要的问题,蒋公事无巨细非得哔哔才是问题。

蒋公的手令对与错不是主要问题,蒋公一个月能发一箱子手令从吃喝拉撒睡到洗厕所一天几次事无巨细什么都发才是问题。

食少事繁也不是问题,然而除了说之后具体的赏罚乱用,该受罚的从来没罚过,把自己最高领导者的权威彻底变成了玩闹,这才是问题。

包括@菜鸟阿伊古 在内的诸位答主都说明了国军的执行能力太差导致所有的正确决策走样。

是的,这个问题是国军必然失败的根本原因。

但是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不在于蒋公这个手令发的对还是不对。

而在于,只要蒋公手令出来,从签发的,带话的,到接收的,乃至于前线军师指挥官这些可以收到手令的人就马上会心领神会一个重大问题:老头子不信任咱头上这个战役指挥官。

因为不信任,所以只要有人推锅到他身上,老头子就会信。

因为不信任,所以不管输赢胜败,这位多多少少都会倒霉。

因为不信任,我们做出来什么都会被老头子迁怒到这位身上。

然后马上就可以开始各种精彩绝伦的表演,反正肯定有人会倒霉,我只要甩的漂亮我就没事。

何必把心思放在打赢打输上呢。

蒋公的手令一出山,就会导致国军自觉的以各师为单位以师长的私人算盘为导向进行各种奇怪的布朗运动……

这要是还打的赢就有鬼了。

谈谈蒋公的手令

蒋公发手令有多勤快?

据曾在侍从室工作过的秋宗鼎披露,仅其个人所见:

“从1936年1月起,到1948年4月止,这一段时间里,侍从室积累收藏蒋的‘手令’已达120多公文箱之多。如果把1936年以前的和没有收回来的蒋的‘手令’攒在一起,恐怕还不止这些了。”

算了算每个月平均一个公文箱发……

那么蒋公的手令都什么内容:

1939年3月2日,蒋发现重庆市大小汽车普遍超额设置座位,甚至在汽车之外“两傍附带立人”,于是下达手令,要去市政府想办法进行整顿。因市政府的方案不如人意,半个月后,3月18日,蒋再次下达手令,给出了自己拟订的三条办法:
“第一、(载重)分量应再减少现定者五分之一;第二、重要出入路口准备秤磅,如见有逾量之车,令其卸下过秤;第三、过秤后如有过分之重量,一面处罚,使其过分量之货,不能再搭原车,一面必须觅保取回其原货。如第二次再犯此规,即应充公。”
1940年2月27日,蒋曾指示,防空洞“附近必设厕所”。
5月30日,蒋在手令中为防空洞外便桶的清洗制定了具体办法,要求在“解除警报以后三点钟以内,必须清除洗净”,由市长和警察局长轮流巡查来保证执行。
7月24日,蒋又就防空洞内厕所的启用与关闭规则下达手令,“凡新式厕所,平时应闭锁,非警报时不开启,解除警报清扫后,应即锁闭,平时不开为要”,以保证防空期间能清洁使用。
1942年3月23日,蒋又在给市长贺国光的手令里,为市内公厕的清洗制定规则,要求清理工作必须“每日早晚两次”。
1946年国军改编期间,蒋公问:美粮罐头内所谓C口粮K口粮D口粮究竟如何,解释详报……

吃喝拉撒睡行动坐卧走,怎么刷马桶一概不少……

曾任胡宗南第1军少将参谋长的于达回忆里面认为:

“革命军积下来一个很不良的习惯,使得革命军很吃亏,其原因可能是委员长因为用的都是(黄埔)学生,把他们从无知的少年训练长大,老是觉得这批毛头小子会出乱子而不放心。蒋先生一直到现在都还看他们是小孩子,什么事情都不能放心他们去做,而事事干预他们,而且干预得很厉害。”

所以实际上在蒋公这些黄埔学生的回忆里面,顶上那位不是什么天威莫测的皇帝老儿,而是管天管地管到拉屎放屁管到不胜其烦的老妈子……

你让他不高兴了,你的零花钱就完蛋了……

什么都要管,水平还不高,这么个领导正常人谁受得了。

解放战争中许多国军高级将领的回忆里面都能读出来一种对“老头子”实在是无语叹息的怨气。所以一大堆人满脑子都是能推则推能赖则赖。

杜聿明回忆录里面回忆辽沈战争,就有如下场景

“我觉得还是卫俊如在东北,我回徐州比较好,详细情况及意见已同罗参军说
过了。我想我还是赶回徐州去。”杜聿明小心翼翼地答道。
蒋介石不掌握毛泽东已经在酝酿淮海战役,所以很有把握地说:“徐州不要紧,
重要的还是东北。你去接卫俊如的事,指挥廖耀湘打锦州,一切都有办法。”
杜聿明说:“东北我军士气不振,各军残缺不全,要打也得经过补充整训,才
可以相机对敌攻击。”
蒋介石又问罗泽闿:“罗参军看怎么样?”
罗泽闿当然附和蒋介石的意旨,说:“总统看得对,我们空军优势,炮火优势,
可以同敌人决战。”
这时,杜聿明举战国时代秦王代楚故事讽刺罗泽闿说:“昔日秦王伐楚问李信
需要多少兵力,信说:”不过二十万人。‘又问王翦,翦说:“信以兵二十万攻楚
必败,以巨愚见非六十万不可。’秦王以王翦老而怯,不如李信壮而勇,遂用李信,
而罢王翦。罗参军既有这样的高见,认为目前可以与敌人决战,请校长任用罗参军
做卫先生的参谋长,既可不变更指挥机构,更可以收速战速决的效果。”
罗泽闿一听,大吃一惊,连称:“使不得,使不得。”
蒋介石瞪了一眼杜聿明,未置可否。
这时,杜聿明反问蒋介石:“校长看收复锦州有几成把握?”
“六成总有。”蒋介石虽这样说,但底气显得不足。
杜聿明感到老头真是老糊涂了,有六成把握就想同解放军决战!他意识到不能
不对蒋介石讲明胜败之道,遂引用孙子兵法说:“孙子说,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
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现在我们算到六成,
只会失败,不会胜利。”
孙子兵法紧接着下面还有一句“而况于无算乎”,杜聿明怕触怒了蒋介石,没有敢说出口。

责任不愿意担负,话只说三分,因为本来局面就很紧张,而你做什么事情都有上面这位婆婆捣乱,有什么可做的?

激化派系矛盾却毫无处理

蒋公这手令发的比厕纸还多,有蒋公自己的理由:

“中国人才太少,委之事权,类不能达成任务。”
“所用之人,所有机关,几无一如意。”
“除妻之外无一人能为余代负一份责,代用一份心”。
“对内对外,对老对少,对文对武,皆须以一身亲当。”
蒋曾对行政院秘书长魏道明如此说道:“你们副院长、各部部长,以为我不懂经济,其实我何尝懂外交。我的军事是苦干成的,今日外交的形势也是我们苦干的结果。如果你们懂经济,拿出办法来,否则就应听我的话,照我的意见做。”
蒋既如此说,下属为了不负失败责任,也往往乐得凡事无动于衷,一切静候蒋的指示,“党内无人”问题也就变得更加严重了。

而且蒋公也知道自己这事干的丢人

当然,蒋也知道自己连便桶清洗次数都做具体指示,实在有失体统。所以,他曾多次强调,不许下级部门使用手令原文来传达指示。
比如,1941年5月,蒋发觉后方食盐供应吃紧,于是向主管盐务的财政部发了一道手令,要求“后方各省食盐,对其购买应加限制,以后每人每月只准购买八两”。这条手令被财政部全文引用转发。蒋看到后十分生气,训斥了财政部,强调自己的手令“多系就主要方针而言”,财政部拿到之后“不应照录手令”,下发文件更不该注明“奉本委员长手令”如何如何,这种做法“实嫌有失体统!”

不过讲道理,您要是一个人把事情都做了要别人干啥的?斯大林要是因为布良斯克失败就把科涅夫枪毙了,自己动不动亲自去指挥西方面军,怕是送人头送的更为欢快了。

就由于蒋介石对所有人不信任,后果就是下面糊弄你也是明目张胆,所有的斗争都取决于拉帮结派。因为蒋公本质上不相信所有人,没有人能获得蒋公无保留的支持,谁能坚持下去全看谁的各种风灌的多……

国军的派系斗争就闹到了下属公然集体对抗上官命令,把蒋公的人事调动视于无物的级别。

淮海战役前十二兵团编制开始,由于黄维被委任为十二兵团司令,12兵团主力18军胡琏发挥土木系内斗拉帮结派的本能技能集体称病跑路。

在杨伯涛回忆录中是这样看的:

这几位说得好听,然而实际行为就是想走抬腿就走。事后也没什么惩罚。黄维也对于担任土木系的上司没什么想法愣被蒋公按在这个位置上不动。

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蒋公这没有一条遵守的。天天把一堆矛盾高涨的炸弹往一起按。

在蒋公这里,哪怕忠于蒋公的,能得到的待遇就是,无论你如何胡作非为,只要有人为你说情,都不会被枪毙。

反过来无论你如何打算努力改善原本的情况,你也得不到蒋公无保留的支持。哪怕你是为他好。

前有黄维改善士兵粮食,被攻击去职。后有太子爷赣南新政干不下去。

蒋公这边忙着的是什么呢:记各级军官老母过寿或者身体情况,安排送礼收买人心

然后大部分军官工资暴跌中山陵哭陵,无改善。

鼓励小兵万千岳武穆,粮食送不到手上无改善,好不容易有几个想改善情况的不是被架空就是被调走。

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手令发一箱子,结果到最后,执行不力者没有处罚,办事得力之人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

最后只剩下所有人陪着他糊弄到滚到小岛上完事了呗

他也只剩下在日记里面骂旁人办事不得力,祷告耶和华了。

要办民主,他觉得所有人都不行。要办独裁,他所有精力分散在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上。恩威滥用权威丧尽。

哪怕是作为一个独裁者蒋公的权威令人畏惧在亲自指导如何放火杀人,而对于古代枭雄如何养鹰犬弄虎豹饥饱之策半点不会。没人敢做对他真正有益的事情纯属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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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评价为8.5高分的影片《开国大典》,因为演过校长一个桥段,所以评价了这么高分。

校长睡不着,想学曹阿瞒“手提钢爷环寨私行”,但是他放不下那个架子,还是有汤恩伯和太子爷前呼后拥,深夜视察长江防线,结果在江宁要塞一线看到站岗的士兵睡着,他制止了汤恩伯的当场发作;来到防线司令部里,又看到黄埔七期少将、防线司令李襄南正在砌长城。

这名配角演得实在是精彩纷呈,尤其是那句台词“老头子把半个中国都输了,我这还叫输?”无巧不巧,刚好走进来的校长没听到这句,反而把“反正天下不久就要姓共”的哀叹之词听个满耳丰盈(编剧爸爸请收下我的膝盖)。

校长确实生气了,但没有说出那句脍炙人口的名言“匹夫安敢欺我耶”,而是说了两句话:

“谁输了?”

然后坐在李襄南的位置上开始洗牌。

“我替你打。”

剧情的发展当然就是其他三名李襄南的部下战战兢兢陪着校长砌长城,李襄南本人则侍立一旁屁都不敢放一个。三名部下看上去度日如年,放炮唯恐不快,恨不能一炮三响让校长立刻高潮走人(这里几名配角老师演得未免流于形式,演成了当今企业以下媚上的那一套,军队里的确也有媚上,但不是这样的)。

最后校长也争气,自摸杠上花赢了个盘满钵满,然后把一帽子钞票、部下输掉的金戒指连同李襄南输掉的怀表,全部给了这位倒霉学生,才有了被我们念叨到今天的经典台词。

“打牌你不行,打仗我不行,长江天险能否守住,就靠诸位仁兄了,拜托了!”

这桥段编得极好,原因在于刻画了校长原来也有很人性化的一面,没有战前斩将,手段看上去的确高妙,可是回过头来,校长直到李教员铁了心不想“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军事上如此短视,未免为时太晚。

被迫修改:最后两段以及因为某些人在评论区不负责任的评论,导致我师长勃然大怒,勒令我修改。我万万没想到逐字逐句仔细斟酌过的内容依然因为一些不可预知的原因导致不可预知的结果。我此前是媒体工作者,结论不是我说的,我可以引用,但绝对不能占为己有;保护相关信源提供者的隐私,也是不可触犯的原则,加上尊师为大,我无话可说。这个答案我关闭评论,真的是让人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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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想引用原中共中央文献常务主任金老的另一篇文章,从国共双方最高战略指导方针的的来回答这个问题。希望对大家能有所启发

原文:一场大规模战争谁胜谁负,同双方的战略指导方针是否正确直接相关。

在整个解放战争时期,蒋介石同毛主席用来指导作战的战略方针根本不同。蒋介石以夺取地方为主要目标,力图先夺取重要城市,进而控制交通线,分割解放区,再进行“分区清剿”消灭解放军,变解放区为国民党统治区。而毛主席却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不以保守或夺取城市和地方为主要目标,保守或夺取城市和地方只是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的结果。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战略指导方针的产生,植根于双方代表的不同社会力量,几乎贯穿在解放战争的全过程中,在相当程度上决定着战争的结局。怎么打呢?蒋介石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那就是从夺取重要城市和控制交通线下手。一九四七年五月十五日,他向军官训练团第二期全体学员作《匪情之分析与剿匪作战纲要》的报告时,对这个方针有一段详细的解说:

“大家要知道,现代作战最紧要的莫过于交通,而控制交通就先要能控制都市,因为都市不仅是经济政治文化的中心,一切人才物资集中之所,而且在地理形势上,他一定是水陆交通的要点。我们占领重要都市之后,四面延伸,就可以控制所有的交通线。交通线如果在我们控制之下,则匪军即使有广大的正面,也要为我所分割,所截断。使其军队运动的范围缩小,联络断绝,后勤补给都要感到困难,终于处处陷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所以匪军不能占据都市,实在是他致命的弱点。”

“因此我们作战的纲领可以说是先占领据点,掌握交通,由点来控制线,由线来控制面,使匪军没有立足的余地。”

他认为:解放军没有大城市作为根据地,就只能到处“流窜”,只能算是“流寇”;自己以城市为依托控制住交通线,解放军就无法流动,只能在分割状态下被国民党军“分区清剿”,最终归于消灭。他在同年二月十七日的另一次讲话中说:“现代战争和古代已大不相同。现代交通工具进步,兵员运动迅速,政府有飞机、火车、汽车和坦克,调动方便,流寇绝无隐蔽容身之地,怎么能存在?大家要知道:过去时代的流寇,只有两种本领:一种是负隅,凭借险阻,顽强抗拒;其次是流窜。……但现在的情形却完全不同了。交通如此发达,武器如此进步,无论什么险阻,经不起飞机的轰炸,无论流窜如何迅速,赶不上火车汽车,所以流寇是无法存在的。”

按照这个方针,蒋介石在发动全面内战的初期,倚仗自己的优势兵力,夺取了解放区许多重要城市,打通了一些交通线,控制了大片解放区土地,表面上确实占了一些便宜。

解放军先后撤出苏皖边区的首府江苏淮阴、山东根据地的首府临沂,一九四七年三月十九日又主动撤出中共中央和人民解放军总部所在的延安。这给解放军也带来不少困难:根据地缩小或被分割,使部队打运动战的回旋余地减少,如果不慎,还可能因孤立缺援而被各个击破;后方供应基地遭到破坏,部队的弹药和粮食的补给常会遇到困难;一些重要城市的放弃,也容易使士气和民众心理多少受到影响,解放区的干部和官兵大多是本地人,看到家乡受到蹂躏,难免会出现某些思想混乱以至埋怨情绪。解放军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这在一段时间内也增强了蒋介石骄横的气焰。在他看来,只要这样一一步一步地夺取解放区的重要城市和控制交通线,做到“局部的逐渐解决”,就能在不长时间内达到消灭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的目的。蒋介石发动全面内战后不久,苏中地区是双方战斗十分激烈的地区。

国民党军在这个地区的军事指挥者、第一绥靖区司令官李默庵回忆道:“在苏中的七次作战,粟裕称‘七战七捷’,消灭蒋军六个半旅。当时,我部上报损失,在五个旅左右,约有四万人。有不少官兵被俘后,加入了解放军的队伍,我们还损失了不少武器装备。但是,由于双方作战目的不一样,各自评价也不一样。我当时奉命作战目的主要在于收复地盘,以占领城市,驱走解放军,维护占领区的安全。所以,尽管损失了一些部队,但最终收复了盐城以南的大部分地区,保障了浦口至南京的铁路以及长江下游的交通,解除了解放军对南京政府的威胁。从这点上看,我部队达到了作战目的。由于我指挥的部队较多,损失一些,也算正常,南京政府从来没有怪罪我什么。


但是,蒋介石在一个根本点上完全估计错了:人民解放军不是“流寇”,并且从一九二九年红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起一直坚持反对“流寇思想”。它并不以重要城市为根据地,并不把它看作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而是以广阔的农村为根据地,在这里扎下很深的根。它的指挥员和战士大多是来自经过土地改革后翻身农民的子弟兵,内部团结,士气高涨,能够不怕疲劳地连续作战,能够隐蔽地发动突然袭击,或者迅速地秘密转移,跳出国民党军队精心策划的包围圈。它得到当地农民的全力支持,能够严密封锁消息,能够就地取得必要的人力和食品支援。就是国民党军队一时占领的地盘,也无法实行有效的统治。这是蒋介石没有想到的,也是他所代表的旧社会势力无法做到的。

更重要的是,蒋介石本来为数有限的用于野战的军队,随着占领解放区一些城市和交通线,不可避免地要以很多部分改任守备。占地愈多,兵力愈分散,背上的包袱愈重,加上在作战中不断被歼,它的野战兵力越打越少。而分散守备的兵力,正便于解放军选择弱点,各个击破,一步一步地消灭国民党军的有生力量。

至于漫长的交通线更不可能处处强固设防,解放军随时可以从薄弱环节处突破他的防线自由出入。国民党军队又不习惯夜战,到晚间宿营时,解放军经常可以轻易地穿越那些封锁线。郝柏村写道:“共军轻装,夜间机动能力特别强,尤其在长期控制区内,共军虽退而地方政权仍在;国军在新占领区,无法建立有效持久之地方政权,故共军无论大部队或小部队,均有钻隙机动之能力。”

蒋介石那套“由点来控制线,由线来控制面”的战略设想,讲起来仿佛头头是道,其实完全脱离实际,不仅最终全归落空,而且使而且使他那点本钱不断削弱,双方军事力量对比一步一步发生变化,种下国民党军队兵力越来越不足、捉襟见肘、无力应付的严重后果。这在以后将一一显示出来。

国民党方面编写的战史,谈到解放战争初期的华东地区作战,作了这样的检讨:“当时徐州绥署之战略观念(构想),系以扩大占领地域为目的(渐及于规复苏北、打通必要交通线),故平均使用兵力,同时向多方面发展。因此,既无歼灭匪军之意图,亦无捕歼匪军之方案及部署。此为在战略构想上最大之错误。”“先求控制地域,致兵力渐形分散孤立,予匪军实施运动战(机动作战)逐次击灭之好机,匪且趁势发展壮大,致使双方战力,匪长我消。” 撇开其中一些污蔑性用词不说,也且不讨论国民党军队有没有可能先来消灭人民解放军的有生力量,他们检讨中指出的战略性错误有很大部分是符合实际情况的,只是他们还没有勇气指出这种错误的战略观念不仅是徐州绥靖公署的,其实正是蒋介石的战略指导方针。
稍后,国民党军队向山东和陕北发动重点进攻时担负黄河中段防守的第四绥靖区司令长官刘汝明在回忆录中写道:“我们是备多力分,处处守,处处薄弱。共匪是打仗的专集中打仗。比方三十五年(注:即一九四六年),我担的任务,就是确保开封、菏泽;固守通许、陈留、兰封、考城、东明、郓城、定陶、曹县、柳河、民权……;还要维护铁路交通。以我那些兵力,四处一分,就动弹不得,没有活动力量。这样匪是完全主动,我们完全被动。匪有选择作战时间、地点、目标的行动自由,我们就被动摆在那里挨打。因此匪在盘据区内,就用不着防守兵力。我分为十,匪合为一,像柳河、民权、曹县、兰封、郓城等处守备部队,均先先后后被匪袭击围攻,以大吃小。结果匪积小胜为大胜,渐渐庞大。我们累积顿挫就渐渐削弱。损伤消耗的兵员、武器、器材,也缺乏相对平衡补充。兵力日减,次要地方也无力兼顾。” 以后,刘邓大军强渡黄河、千里跃进大别山的行动,正是从刘汝明部守备的这个“处处薄弱”的地区开始突破的。

郝柏村也感慨地写道:“蒋公虽以歼灭共军有生力量为思想,但其所关注者则是地的得失,故在日记中以攻占某城某地,且亦指示某城某地必须坚守。是以自剿共以来,无论关内关外,国军占领了很多重要城镇,但党政不能在地生根,必须国军保护,故占领城镇越多,包袱越大,部队不能机动集中,致被各个击灭。”

这里,使人联想起当年日本侵略军在华北“扫荡”八路军的敌后抗日根据地时采用的“囚笼政策”。他们依托一些城市和几条交通线,不断扩张占领区,增加据点,来封锁和隔绝各抗日根据地之间的联系,使抗日根据地日渐缩小,部队的回旋余地和给养供应遇到严重困难。刘伯承曾形象地譬喻这种“囚笼政策”说:“铁路好比柱子,公路好比链子,据点好比锁子。” 他们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来逐步消灭八路军的敌后抗日根据地,确实大大增加根据地的困难。彭德怀指出:“可是敌伪深入我根据地后,普遍筑碉堡,兵力分散,反而形成敌后的敌后。主要是交通线空虚,守备薄弱,这对我是一个有利的战机。”

一九四○年八月至第二年一月,八路军发动“百团大战”,是从对分割晋察冀根据地和晋冀鲁豫根据地的正太铁路发动“大破袭战役”开始的。日军的“囚笼政策”不仅没有奏效,反而使八路军将士在残酷的战斗中得到锻炼,变得更为坚强有力。日本侵略者束手无策,华北方面军编印的《对华北方面共产势力之观察》对八路军的作战这样评论,其上级干部多为经验丰富干练之士,其统率才能十分高超,尤其对分散于广阔地区的多数小部队巧妙的指挥运用,必须瞩目。”“共产军之机动游击战法极为巧妙而执拗,已逐渐成为我治安之最大障碍。”
摘录自《决战——毛泽东、蒋介石是如何看待三大战役的》作者金冲及,大家如果还想更深入的了解,可以看下金老写的这本书。

插播下蒋委员长在辽沈和淮海的两点失误

辽沈战役中与东北卫戍司令卫立煌意见相左,硬性指挥沈阳的廖耀湘兵团西进解锦州之围,结果导致东北国军最精锐的廖耀湘兵团12W人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其中包括去过缅甸战场的全部美械装备的国民党五大主力之一的新六军。廖耀湘兵团的灭亡直接导致了沈阳的解放,东北国军几乎全军覆没。

淮海战役中蒋介石命令西撤中的杜聿明30万人南下解黄维兵团之围,结果导致杜聿明大军被包围,冰天雪地20多天后17万人被俘,黄维兵团亦被全歼,如果没有蒋的瞎指挥,估计还能跑出去几个兵团,淮海战役结束。

我们的委员长只配指挥一个营的步枪。




内战内行




外战外行




对于剿共最不在行。

这是委员长的陆军总司令顾祝同评论的,扎心了,委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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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点说,老蒋不算差。

老蒋有两个厉害的对手:

一个是全面工业化的日本。仅拼陆军,英军、美军、俄军都被日本打败过。整个东南亚几乎成了日本的后花园,越南、缅甸、菲律宾、马来西亚、新加坡、柬埔寨、泰国、印度尼西亚、朝鲜、韩国……一大片国家都成了日本的殖民地。

但实际上,日本并没有彻底战胜国军,国军退却到大西南,和日军僵持,打成了消耗战。时间一长,日军也耗不起,资源枯竭,才铤而走险去打东南亚,那里是美、英、荷的殖民地,才引起美英的制裁,对日本搞禁运。

因为美英禁运,日本甚至酝酿袭击美国本土,偷袭珍珠港,以独霸太平洋。偷袭珍珠港让美国损失惨重,美国被迫对日宣战,并在次年,凭借情报优势,以少胜多,在中途岛重创日本海军。

除了日本,老蒋的对手,就是教员领导的共军。工农共军最厉害的武器,其实是土改。因为土改,大量佃农自愿入伍,成为我军源源不断的兵力来源,而且革命意愿特别强。

这也是为什么东北野战军最初进去10万人,出来100多万人。老蒋的兵,越打越少;教员的兵,越打越多。因为其中还有很多国军,在我共的政策攻势下,临阵倒戈了。

这说明了一点,就是教员的革命路线和方法是非常正确的。教员最重要的策略,就是将受地主老财压迫的无地佃农作为革命主力,每到一个地方,就将地主老财的土地没收,分给无地少地的贫下中农,旧社会有地就有活路,没地可能会被饿死。共产党分地,就是天大的好处,就会拼命维护苏维埃,成为革命的中坚。

而老蒋,正是大地主、大财阀的代言人,自然是工农的革命敌人。

所以,教员的革命方法论,非常重要,他抓住了根本矛盾。而当时的中国,革命意志最坚定的就是贫农、佃农。因为他们不革命,就活不下去。而工人、小生意者、小资本家、军人等,还有稳定的收入来源,革命意志就不是那么强,投机性更强。

不仅是用兵的阶级成分很重要,用将的阶级成分同样重要。共和国的主要将领,基本都是贫下中农出身。比如朱德、贺龙、彭德怀、林彪、粟裕……一线统兵的元帅、大将,以贫苦农民出身的占多数。

教员有多厉害?朝鲜战争已经证明了。他领导一个刚刚结束内乱的农业国家,在国门之外打败列强联军,这恐怕在世界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吧?

被教员打败,老蒋也不算丢人。

老蒋其实也是白手起家,靠黄埔军校的学生作为骨干,一手打造出中央军。老蒋其实都没有完全掌握果党,他只是右派,汪精卫、宋庆龄等国民党左派元老都不听老蒋的,老蒋在国民党中的威望一般。国民党党主席是汪精卫。

老蒋凭借黄埔军校的学生作为核心,打造出60万中央军,并通过北伐、中原大战等战争打败了各路军阀,比如孙传芳、吴佩孚、张作霖、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等,并将他们收编,军事和政治两手抓,最终名义上统一了中国。

我个人觉得,孙中山是中国革命的领路人,常凯申和教员都是中国革命的践行者。常凯申名义上统一了中国,教员则一扫六合,实际上统一了中国,并让中国人从此站起来了。

再回去拜读一下教员的《矛盾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能明白教员的思想在当时是多么先进的思想。就算放到现在,放在任何一个落后农业国干革命,都可以用。

老蒋败走台湾,只能说“既生瑜何生亮”。老蒋也算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只不过遇到教员这个千年一遇的伟人,运气太不好了。

但是呢,不是战争彻底结束了,老蒋也没有彻底失败,退却到台湾后,也学着搞土改,稳定了台湾社会,搞工业建设,诞生了不少有竞争力的代工产业,比如给apple公司代工手机和平板的鸿海精密,给戴尔、HP代工的纬创、华硕等企业,给高通和苹果代工高端处理器的台积电,给耐克和阿迪达斯代工运动鞋的裕园,都是这方面的杰出代表。

更是因为代工业的发达,台湾也产生了一批知名品牌,比如华硕、ACER、HTC等消费电子品牌。还有一些工业领域也有不错的东西,比如做机床的协易,占有率很高。

工业的发展,让台湾成为富裕社会,人均GDP远比大陆高,成为发达经济体。以2000万人的实力,保持70年抵挡大陆的军事压力,还能让台湾进入发达社会,从这个角度来讲,老蒋治下的台湾,不算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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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看蒋为何胜利你就知道他为何失败。

同时代名将对蒋的军事才能,对校长有过高评价的,我还没有看到。

因为蒋能在一大波军阀与政客中脱颖而出,军事手段的作用,恐怕不大。

北伐的总参谋长是白崇禧。校长亲自打仗基本是要靠陈庚背着逃命的。

孙传芳这样的旧军阀,对上蒋的精锐,居然也是反攻翻盘的机会。

但校长出身于大上海的流氓圈,对于义气,收买,人性与那种座师的帮会制度有着独到的理解。

对小弟,那是没话说。小弟如何声名狼藉,犯法乱纪,只要不是那种投共,总能官复原职,只要是黄埔系,恶贯满盈都舍不得挥泪斩马谡。

这种人自知罪孽深重,离开校长没办法,所以只能死心塌地跟着校长。

比如胡宗南,无能无耻加无德的典型。丢光了军队,西南,依然能回到台湾。

汤恩伯声名狼藉。长腿将军孙元良。杀妻求将张灵甫……这种在tg哪里早该枪毙了。

他早年搞过金融,也知道钱对于人性的控制。

所以军阀混战中他依靠着江浙一带的财力,频繁收买军阀部下,换取其反戈一击。

当时的军阀,如冯玉祥,李白二人,都曾经被这样的战术打得猝不及防,(张学良事先察觉,清洗,没有收买成功。而且他观虎斗,所以实际上他没有吃亏)。

因此权谋计谋这样的手段,蒋介石用起来是得心应手,无往不利。内战削平了其他军阀合纵的威胁。

更水的地方军阀,如刘湘,王家烈,龙云。一个培训班,让他们团以上的干部参加,封官许愿,基本上刘湘就只能在医院里吐血了。

他其实不滚蛋,也已经丧失了对部下的控制。

但这样的手段,只对过度时期,组织度思想建设为初级或者没有,没有主义政治纲领,士兵是自己私兵,只为自己私欲的军阀有用。

为了私欲的师长自然只能有一批为了私欲的团长。

他能当师长为什么要跟你当团长?

但这对于日本这样的国家体就没有任何效果。

那个军团长敢接受蒋介石的收买,大本营一纸命令他就得回国接受军事法庭审判。

他的士兵部下都不会跟他走。

至于tg,那几乎是不可能收买的。张国焘叛逃的时候警卫员都带不走。

所以真打起来,就等于是蒋介石自废两门最得意的武功。收买与挑拨。

其实没有这两门武功加持,就中原大战校长都会崩盘。

所以打成这样算很正常的结果。

就算以前打日本也充分暴露了国军的问题。

国军是有不少热血男儿。但他的统帅却是青洪帮的流氓……

所以会战决战往往能打成流氓斗殴。黑帮内讧。

发生很多匪夷所思,甚至搞笑的事情。但这些事情真实证明了国军只是一个匪帮。

很多事情,转进逃命如风,援护其徐如林,抢劫百姓侵略如火,友军有难不动如山。

换tg这边任何一个领导都要拍桌子发脾气,开会。枪毙人。

只有国军那边习以为常。

最后东北丢了,开会检讨,变成了桂系逼宫。

这种自然会被国家,或者准国家意识的现代政党的军队碾压。

三年就兵败如山倒,基本是崇祯不如的水平。就这个形式他还敢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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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金冲及副主任已经写文章,全面客观解读过。


我摘录解读蒋介石一段。



战略决战是检验军事统帅战略眼光、驾驭复杂局势能力以及决心和意志力的最好试金石。在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略决战中,毛泽东和蒋介石在统筹全局、作出判断、布局下子,处理战争进程中那些异常复杂而有关键意义的问题时,其作战指导方略显然不同。毛泽东总是力求熟识敌我双方情况,使作战的部署和指挥尽量适合当时当地的情况,并正确判断战争全局的客观形势,选择恰当的决战时机和方向,采取慎重初战、奇袭等作战方法一步步扩大战果;而且重视人民群众的支持和一线将领们的意见,最终夺取全局胜利。同时,他始终把军事同经济、政治、文化等因素综合起来考察,作出判断和决策。而蒋介石对战场局势既缺乏客观、全面的分析和了解,也谈不上对战局发展趋势有足够预见,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明确而坚定的作战预案;临事张皇失措,被动应付,主观武断,甚至在战局不利的条件下依然盲目地想同解放军进行“决战”;继而决心动摇,终致束手无策、一败涂地。战争实践的结果明确地检验了这两种作战指导方略的优劣


关于蒋介石


蒋介石是一名军人,先后在保定军官学校和日本士官学校学习过。在大陆期间,他任职最久的职务是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很多人往往用“委员长”这个称呼来代表他。毛泽东曾说过:“蒋介石代替孙中山,创造了国民党的全盛的军事时代。他看军队如生命。”“有军则有权,战争解决一切,这个基点,他是抓得很紧的。”(《毛泽东军事文集》第2卷,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545、546页。)但从他一生来看,长于政治权术,军事指挥能力却未见高明。

埃德加·斯诺在1936年7月9日问曾同蒋介石在黄埔军校共过事、对蒋十分了解的周恩来:“你对蒋介石作为一个军人,看法如何?”周恩来回答:“不怎么样。作为一个战术家,他是拙劣的外行,而作为一个战略家则或许好一点。”“他的政治意识比军事意识强,这是他能争取其他军阀的原因。”(〔美〕埃德加.斯诺:《中共杂记》(摘译),《党史研究资料》1980年第1期。)(周恩来叮嘱埃德加.斯诺:这次谈话暂时不要发表,因此没有收录在《西行漫记》中。)细看国民党各派的内战中,蒋介石先后打败李宗仁、冯玉祥、唐生智、阎锡山、十九路军、陈济棠等,主要依靠的是政治分化和金钱收买,而没有表现出高超的战略指导和作战指挥能力。

衡量一个军事统帅是不是具有远大的战略眼光和驾驭复杂多变局势的能力,至少可以从两方面来考察:第一,他能不能对全局客观情况的发展变化及时掌握,清醒地作出正确的判断,并且预见到下一步可能的发展;第二,他能不能针对面前的实际情况制定明确而有效的决策,除非情况发生重大变化决不轻易动摇或改变,而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地忙于应付,也不会因某些次要情况的变动就轻易地一再改变决心。

从三大战略决战的实践检验中可以看出,蒋介石对这两个条件,都不具备:既不知己,也不知彼,目光短浅,反复多变,被动应付,顾此失彼,而且始终自以为是,出了错只怪部下无能或没有执行他的指示。这些都是军事统帅的大忌,他在平时都有表现,而在辽沈、淮海、平津这些决定命运的战略决战中暴露得格外突出。

可是,国民党军队的作战指挥大权却一直紧紧抓在他一个人手里,都要由他来作决断。深得蒋介石信任的外交部长王世杰在1948年初的日记中写道:“目前国防部实际上全由蒋先生负责,诸事殊乏分责之人。”(《王世杰日记》手稿本第6册,(台北)“中研院近史所”1990年版,第163页。)



能对蒋介石的作战指挥有近距离观察的杜聿明,在回忆淮海战役中黄维兵团被歼的经过时更具体地说:“先是蒋介石对解放军估计过低,将自己估计过高,幻想不增加兵力,南北夹攻,打通津浦路徐蚌段;继而见解放军声势浩大,战力坚强,阵地森严,非国民党军可破,于是决心放弃徐州,以仅有的残部保卫南京。等到徐州部队出来后,蒋又被解放军的战略运动迷惑(误认为解放军撤退),再改变决心,令从徐州退却中之国民党军回师向解放军攻击,协同李延年兵团解黄维之围。黄维兵团就是这样地套在解放军既设的口袋内,被重重包围,战力日益消耗,包围圈逐渐缩小。一直战到十二月十日以后,蒋介石才发现从徐、蚌出来的国民党军都没有击退解放军的希望,于是决心要黄维在空军和毒气掩护下白天突围,黄维则认为白天无法突围。双方争执到十五日晚,黄维见情势危急,于是夜间突围。黄维一经突围,在解放军的天罗地网下土崩瓦解,除胡琏个人乘战车只身脱逃外,全部被歼。事后蒋介石给我的信中,怪黄维不听他的命令在空军毒气掩护下突围,而擅令夜间突围,是自取灭亡。”(杜聿明:《淮海战役始末》,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淮海战役亲历记:原国民党将领的回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3年版,第29—30页。)

时任南京政府副总统的李宗仁在海外口述的回忆录中说:“蒋先生既不长于将兵,亦不长于将将。但是他却喜欢坐在统帅部里,直接以电话指挥前方作战。”“蒋先生的判断既不正确,主张又不坚定。往往军队调到一半,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益发使前线紊乱。蒋先生之所以要这样做,实在是因为他未作过中、下级军官,无战场上的实际经验,只是坐在高级指挥部里,全凭一时心血来潮,揣测行事,指挥系统就乱了。”这个评论是很中肯的。

李宗仁又说:“凡是中央系统的将领都知道蒋先生这项毛病。他们知道奉行蒋先生的命令,往往要吃败仗,但是如不听他的命令,出了乱子,便更不得了。所以大家索性自己不出主意,让委员长直接指挥,吃了败仗由最高统帅自己负责,大家落得没有责任。将领如果是这样的庸才,当然不能打胜仗,而蒋先生偏偏喜欢这样的人。”(《李宗仁回忆录》,(香港)南粤出版社1987年版,第549页。)

国民党军方在台湾出版的《国民革命军战役史第五部——戡乱》的第九册“总检讨”中,在“野战战略”部分检讨说:“斯时国军中高级指挥机构,在考量匪我双方战力时,常以装备为评估战力惟一之因素”,“上下皆以收复或攻占地域为目标,主从颠倒,违背用兵原则。”而在“统帅节度”部分也作了多处检讨:“(一)过分干预下级,使下级无从发挥其自身指挥能力。长此以往,易于使下级逐渐失去自主及应变能力。(二)各地区战略构想及指挥,由统帅部决定,不易切合战场状况变化。故易陷于被动,尤其重要会战或决战指导,战机呈显之时间短暂,如等待上级决定后再采行动时易失战机。战场陷于危机时,若等待上级之决定,亦难以及时挽救。(三)统帅部所决定之各地区作战构想及指导,系基于上层人员之判断而产生者,与战场实际情况,难免有所隔阂,在研议过程中,亦不征询下级意见,又不重视战场指挥官之意见具申,故所决定之各案,往往与作战部队之实况及能力不相吻合,致战略难以取得战术之充分支持。”(《国民革命军战役史第五部——戡乱》第9册“总检讨”,(台北)“国防部史政编译局”1989年版,第70、76、144页。)这里虽然都没有提蒋介石的名字,分析也有避重就轻之处,但由于蒋介石对军事指挥大权一人独揽,这里多次提到的“统帅部”的过失,其实更多地反映出蒋介石作为军事统帅的严重弱点。


郝柏村在解读蒋介石日记时写道:“剿共作战一直是蒋公亲自决策,两任参谋总长陈诚与顾祝同,只是执行蒋公的政策而已。”蒋介石最信任的陈诚对此也有抱怨。郝柏村写道:“蒋公与参谋总长陈诚间之歧见,在本日日记中表露。我以客观立场评析,主因当为蒋公对进剿作战计划批示过多,干预过细,将领不能不服从,陈诚亦然。当战事受挫,参谋总长责无旁贷,难免对蒋公抱怨,这是陈诚的个性。”(《郝柏村解读蒋公日记(1945—1949)》,(台北)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11年版,第269、475页。)可见,三大战略决战中国民党军队战略指导的拙劣


1948年12月30日,毛泽东发表《将革命进行到底》。1949年4月21日,毛泽东和朱德联合发表《向全国进军的命令》。至此,中国革命在全国的胜利可以说大局已定了。


引自

《三大战略决战中的毛泽东和蒋介石》



【刊 名】 党的文献

【出版日期】2013

【期 号】第1期

【作者单位】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


作者金冲及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原常务副主任、中国史学会原会长、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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