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进入元宇宙的盖茨比,在机房落闸前,凝视着服务器上明灭不定的绿灯;四万亿狂暴轰入枯井,没有随房价水涨而升起的我们,面对璀璨星空,又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十年》一文中,洋溢着一种积极的逃避,真诚的犬儒主义。
积极,在于「我」依然相信天道酬勤,这是编码在一代人血脉里的世界观,上一代人的故事告诉我们,独木桥对岸是应许之地。上一代人见证的阶级跃迁奇迹,余晖依然耀目。
逃避,在于「我」也承认努力终究是有极限的,我们所处的社会,已经度过了旧世界被打碎重来的混沌阶段,新的旧世界正在形成。中国人民银行调查统计司发布的数据显示,中国总资产最高20%家庭的总资产占比为 63.0%,其中最高10%家庭的总资产占比为 47.5%,留给勇敢者的奖励越来越少。
犬儒,在于尝试回避求而不得的痛苦,否认自己依然有所希冀。鲤鱼跳龙门的比喻,说实话,极为肤浅,忽略了社会的复杂,像极了用家庭关系比喻国际政治,既不愿意躬身入局,又要故作具有批判精神。
但在这肤浅的外表下,似乎还有一丝真诚的东西。作者写道,「我之所以跳了跳,只是为了看下自己能跳成什么样罢了」。看似云淡风轻,像极了躺在大木桶里晒太阳的第欧根尼,但真正不在乎的人,是不会被那些「金鳞被羽耀武扬威」的成功者刺痛的,正如不在乎的人嘉然小姐的人,不会身处人潮人海,却只对她送上祝福。
「我」讨厌嘉然小姐,这种讨厌,也交织着真诚和犬儒两种色调。
「我」曾用自己的真诚,成就了 Asoul 这个团体。当年的 V 圈有多么小众、多么乌烟瘴气,经历过的都懂,但就是在种种非议中,au 和她们共同完成了一系列作品,引来了相对正常的粉丝和能够持续发展的商业模式。不会老去的嘉然小姐,登上了街头大荧幕,再小众的圈子,终于也有了自己的舞台,甚至还有可能被资本所眷顾,随着 AR、元宇宙等概念,继续扶摇而上。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有一点自知之明,退回到下水道里?还是化作赛博时代的盖茨比,明知不可逾越,但依然夜夜凝望对岸不可企及的绿灯?卑微和绝望,总得选一样。
坐井观天,天穹星海依然耀眼,「我」不敢也无力去冲击困住自己的井壁,反而迁怒于浩瀚星空,所以「我」讨厌嘉然小姐。
但如果真的讨厌,又怎会在意 100 首歌和 4% 的复利,又怎么会留意到哪些地方依然没有变?
那年的夏天,暴雨和闪电,乐队在唱起那位电影演员时,突然手指台下,说,我知道你也没有变,如此猝不及防。
已经有十年,不敢提起梦想两个字,但在皓月当空之时,想起昔日中流击水、桃李春风,耳畔依然是酒杯相碰的声音。
正如,在十年里,爱过的每个人都像她。
不会真的有人想当 嘉~然 小姐的 狗~吧?
你们的 嘉~然 小姐,不过是一个 ~套皮 ~主播 ~罢~ 了~
《碳基鼠人会崇拜赛博偶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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