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寻思,比利时1893年大罢工这么一个明显的反例都没人提是吗?……
革命仅仅是在短时间内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它的过程本身并不是唯一的……(比利时1893年大罢工持续了一年左右,但争取到了其他国家花几十年暴动也没争取到的普选权)……
如果能在短时间内让原有统治者失去抵抗的意志或者能力,让翻天覆地的变化得以进行下去,不流血当然也可以革命……
这也就是为什么“颜色革命”在世界上是可能的的理由之所在(它试图通过展示反对者的实力迫使原有统治者失去抵抗的意志)……
比利时1893年的大罢工中,比利时民众在刚刚成立8年的比利时劳动党(第二国际成员,劳动党国际成员,后于1940年解散,其大部分成员后来加入比利时社会主义党)带领下,迫使那个刚刚才在刚果犯下反人类屠杀罪行的国王利奥波德二世投降,承认民众的普选权,这成为比利时脱离封建社会的标志,就是颜色革命的第一个成功实例……
那么还有没有第二种无血革命的方式呢?——我认为是有可能的……如果能在不降低社会总体生产力的情况下,采用某些方式切断旧军队的后勤,那么就可以在不流血的情况下让原有统治者失去抵抗能力……
额外点评一下非暴力不合作好了,非暴力不合作,实际上只是一个大的方针,因此我不把这视为一个革命的途径(它不够细节,也不一定有翻天覆地的效果),它的本质并不是“祈求对方的怜悯”,而是“打造需要原有统治者花费极为高昂的代价才能改变的既成事实”——原有统治者如果拒绝承认这一既成事实,那么无论如何都会持续失血,哪怕是动用暴力也无法阻止这一失血的进程,进而迫使原有统治者“承认既成事实”的做法……
以前黑社会收保护费的方法也有两种: 第一种是让打手把店砸了,能抢的就抢,如果店主也雇打手,那就一定要打到非死即残,直到店主服软为止,这和暴动很相似;而另一种则是让一群地痞捣乱,哪怕店主雇佣的打手把地痞打死打残,地痞也绝对不还手,但是地痞哪怕非死即残,也坚决执行捣乱任务不让店主做生意,哪怕每天都能打死打残几个地痞,店主的生意也一天都别想做,最终店主只能同意交保护费,这就像是非暴力不合作了……
妈耶,我要是再告诉你革命就算流血了也不一定能成功,你是不是还要躺地上打滚啊。
继续安利各位,都能去北京市北辰东路9号,好好参观一下,也就不会再问这种问题了。
和命沾边的事情,你居然想不流血!
要按汉字原意理解的话那显然必须流血,只有流血才能叫革命。
革,去除的意思。现代汉语也有“革除”这个词留下来,是它的本意。革命的本意也就是去除性命,就是要杀人的,从此之后有了引发重大社会变革的意义。
要按照现实逻辑,一般规律上是要流血的,不排除不流血可能。如果法国一革命,欧洲各大君主国皇帝一概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俄国一革命,世界各国资本家立刻拱手上交生产资料,那我看这革命也未必流血。但从一般规律来看基本上革命都是要在被普遍反对和围剿中杀出一条血路,大量流血反复失败最后才能取得一些成功的,毕竟少有人懂自己走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你又不去死,你又要反革命,那只能是你死我活咯(摊手)
这个问题得问那些统治阶级的压迫者,因为绝大多数流血都是这帮人造成的。
比如以俄罗斯社会民主工党为例,1905年有几十万党员,1907年被杀的党员人数不及1905年的二十分之一,到了1910年已经仅有一万党员。
这段时间内孟什维克认为(秘密)集中力量准备武装暴动,不仅会招来大规模镇压,而且也会歪曲社会民主工党的性质,必然会使党发展成为一个按等级制和军事路线组织起来的、进行秘密活动的组织。目前即便是在沙俄政府进一步加强专制的“六三体制”下也可以寄希望于中产阶级身上来重建组织,用以启发工人的觉悟。
而布尔什维克则认为1905年革命进程恰恰证实了他们的观点,即只有高度集中的、党员经过精选的、主要从事秘密工作的党,才能在专制的俄国有效地开展活动。
到了1912年布拉格会议,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中坚力量形成的护党联盟在维护党的纲领和党的秘密组织上达成一致,终于把取消派一脚踢开,完成了社会民主工党在战前的统一与推进两派组织合并,俄国国内工人运动也迎来一个新的高潮。
1907-1911年,群众政治罢工仅占罢工总数的7.9%。而随着工人运动新的高潮的到来,从1912年起政治罢工的数量急剧增长,参加罢工的人数从1912年的106 万人增加到1914年上半年的1346万人,政治罢工的比例上升到73.7%。
请注意:直到1916年底,除布尔什维克外俄国大部分政治组织都没有组织过具有暴力倾向的大规模反沙俄政府活动,即使是社会民主工党孟什维克也是到1916年末才因为军事工业委员会社团工人的活动才发生了改变。
到了1917年初,俄国各地爆发了大规模罢工示威,纪念1905年的“流血星期日”,后来演变为推翻沙俄的二月革命。
某种意义上1905年的血债,在1917年得到了报应,但这并不是革命造成了流血。
相反,恰恰是革命终结了造成流血的反动沙俄政府。
你若倒戈卸甲,拱手而降,亦不失协商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又是一个把基本逻辑搞反的人。
你这话问得就像,尸体是不是一定是死的?废话,当然是死的,不死的怎么叫尸体呢?
不是“革命一定要流血”,是“流血了才能叫革命”。不流血的斗争也很多,那不叫革命,叫改革、改良、政变、选举、组阁……等等。
所以你应该问的是:政治斗争是不是一定要流血?答案当然不是,有些情况下才“一定要流血”,其中又有一部分叫“革命”。革命是“流血斗争”的子集,“流血斗争”又是“斗争”的子集。
这么简单的逻辑问题,题主居然想不明白,不是我上纲上线,国家的逻辑学教育真是缺位太多。
1)指望唆使/强迫别人去流血,等于把自己送上死路。
2)指望靠性派对,屋顶天使流血,等于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3)终极躺平去看美国黑人,拿着低保补助哈草,一半有妈没爹,工作绝不可能工作,有茬就集体零元购。但他们在华尔街眼中算什么?
有没有可能,革命之前就一直在流血?
显而易见的是,在革命的过程中,我们无法在绝对意义上、字面意义上做到“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人类历史上三场规模最大、影响最深远的革命——法国革命、俄国革命和中国革命——都伴随着工农群众(尤其是工农群众中具有较高觉悟的政治积极部分)的大量流血。这种流血既源于与反革命力量的激烈对抗,也源于革命阵营内部的纷争和净化(这其中自然有很多令人扼腕的不必要的损失)。但至少,伴随着革命的发动机隆隆作响,曾经高枕无忧的剥削者和压迫者也开始被迫面对被切开血管的危险了——即使革命最终未能完成其对现有社会秩序予以根本性、体系性变革的承诺,“死亡不再只属于工人阶级”也已经是足够重大的历史进步。毕竟,过往被用来作为社会运作的燃料和润滑剂、乃至成为剥削者和压迫者甜蜜的琼浆的,从来都是除了自己的生命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工农群众的鲜血。
Now the lessons of the past were all learned with workers' blood.
从过去到现在的经验教训皆由工人的鲜血铸成。
The mistakes of the bosses we must pay for.
老板们的过错都由我们承担恶果。
——《工会有力量(There is power in a union)》
后殖民理论告诉我们,革命本质上就是殖民地人民必须通过实践学会摆脱强加于他们的自卑感与边缘感,必须摆脱他们所有的自属于劣等民族的感觉,摆脱对殖民者及其支配性价值体系的被动服从。这一治疗性与解放性行为是通过暴力与流血牺牲得以实现的。
你不流血,反革命就帮你流血:
……贵族态度顽固,坚持自己的特权,丝毫不肯让步,而农民群众则激烈反抗。农民起义从1789年至1792年几乎连绵不断,直到1793年夏季由于7月17日颁布的法令最终无偿地废除封建权利为止。资产阶级并不愿意摧垮贵族制;但贵族拒不接受8月4日夜间所决定的对封建权利进行赎买这个妥协方案,然后是反对革命,最后是发动战争,终于迫使资产阶级力求摧毁旧秩序。——阿尔贝•索布尔《从封建主义到资本主义:法国革命和过渡的道路问题》
嘻嘻,连赎买这个妥协方案都不接受,这不是一般的人了,必须要出重拳!
顽固贵族就像《孤泳者》这首歌里面的那句话说的那样:“你就像那福州真龙,你的嘴硬真的难蚌。”
其实,要知道,后来共和二年的传奇人物罗伯斯庇尔早年是反对死刑的,后来他见得多了,他见到了贵族的阴谋,看到了布耶在南锡对革命士兵的残酷镇压,看到了当权派(彼时罗伯斯庇尔仍是君主立宪派)在马尔斯校场对手无寸铁的群众的屠杀,看到了王室为了反对革命竭力发动战争以求法国战败以便恢复旧制度……
四年的政治斗争和社会斗争使罗伯斯庇尔能作出更加深入的分析。他比其他人更有远见,看到了革命的总的路线:从1789年起,他就揭露贵族的阴谋。的确,革命的实践使他逐渐认识到革命在政治、道德和社会等方面的必然性。——阿尔贝•索布尔《什么是法国大革命》
1790年是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实际上暗潮涌动的一年,这一年拉法叶特的“和解”政策破产,当大革命进入1791年的夏季时,它加速了——国王出逃与随后的马尔斯校场屠杀教育了革命群众,只有共和国才是出路。实际上,革命群众缔造了大革命,而大革命也锻炼了革命群众。
另外,那些声称:你不去惹贵族,不去革命,不就不流血的人,我这里再引用一下雨果他老人家的著作:
“我坚持这一点,”国民公会代表G继续说道,“您向我提起路易十七。我们得沟通一下。我们是否不管上层还是底层,要为所有无辜者,为所有死难者,为所有孩子痛哭呢?我会这样的。因此,我对您说过,必须追溯到93年以前去,我们应当先为路易十七以前的人痛哭。只要您和我同哭老百姓的孩子,那我也和您同哭王室的孩子。”
“我为他们所有人痛苦。”主教说道。
“一视同仁!”G高声说道,“天平如果倾斜的话,那也应当偏向老百姓一边。老百姓受苦的时间更久。”——雨果《悲惨世界》
最后,以罗伯斯庇尔的一句经典老话作为结尾:
公民们,你们难道期待一场没有革命的革命吗?!——罗伯斯庇尔,1792年11月5日就8月10日起义和推翻国王一事回答吉伦特派代表卢韦。
火山为什么一定要喷发呢?
当然是不一样。
首先,我们老是把革命与造反联系在一起。但是两者是有区别的。
革命,是新思想对于旧思想的批判,正如孔多塞所说,‘革命’一词仅能用来指称以自由为目的的革命。如果一场造反,他与自由无关,他不能不是在一个新思想的支配下的活动,他就不是革命。只不过是权力易手,派系斗争的改朝换代。如果一场革命,不是为了更多的自由,而是剥夺人们的自由,那么他也只不过是造反。
其次,有句话叫做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造反的确如此,但是革命却只能是秀才才能干的事情,也就是他是新思想的产物,他必须是由新思想的创造者和新思想的信服者才能实现。
其三,革命与流血无关,两者没有必然的关系,革命可能会有暴力,但是暴力不是革命的内在原因。一味强调暴力,是与革命的要求相违背的。
比如说,革命就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力行动。这句话大谬不然,说这话的人,就是把革命和造反混为一谈。革命一词,中国古代有言,顺乎天而应乎人,他必须是顺天道,从人道的产物,而不是搞得天怒人怨的产物,那只不过是造反。
革命是否要使用暴力和流血,并不是由新思想导致,而是由旧制度导致。革命作为新思想的产物,并不包含着暴力,而是因为旧制度的驯化,才会异变革命。
革命无罪,但革命上瘾,把所有问题的解决都寄托在革命上那就大错特错。
只有在你让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后果并征得了他们的同意后,革命才具有合法性,也只有这样才能成功。
当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规定革命合法,所以革命的合法性只能来自上天,也就是所谓的天赋人权。
既然是天赋人权,那流不流血都没错,因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天爷要惩罚我们时,可从来不会管你流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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