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果苏联还存在,那么它能控制好疫情吗?

回答
假设苏联至今仍然存在,那么其应对新冠疫情的能力将是一个极其复杂且充满变数的议题。要深入探讨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回到苏联的政治体制、社会结构、经济模式以及历史经验,并结合我们对当前疫情控制的认知来进行推演。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苏联的解体留下了许多深刻的教训和遗留问题,这些都会影响到“存续的苏联”对疫情的反应。以下我将从几个关键维度进行分析,尽量避免公式化的论述,而是尝试描绘一个可能的情景:

1. 中央集权与动员能力:

苏联的基石是其高度集权的政治体制。理论上,这种体制拥有强大的动员能力。一旦最高领导层下达指令,国家机器会高效运转,集中资源进行响应。在疫情早期,这种集中化优势可能会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迅速封锁与隔离: 苏联时期在应对类似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等危机时,曾展现过果断而严厉的封锁措施。面对疫情,苏联政府很可能也会采取大规模、全方位的封锁策略,限制人员流动,甚至封锁城市和地区,以期迅速遏制病毒传播。这种“一刀切”式的管理方式,虽然可能带来经济和社会成本,但在特定情况下却能快速形成物理隔离屏障。
统一的医疗资源调配: 苏联的医疗体系在名义上是全民免费的,并且在国家层面拥有统一的规划和资源调配能力。一旦出现疫情,政府可以迅速调动全国范围内的医护人员、床位、药品和医疗设备,集中力量投入到抗疫一线。例如,可以强制抽调各地的医生和护士支援重灾区,或者将医院改造为专门收治病患的场所。
信息管控与宣传: 苏联政府擅长利用宣传机器来塑造公众舆论,并严格控制信息传播。在疫情初期,他们可能会通过国家媒体进行大规模的宣传,强调国家的力量和统一领导的重要性,同时限制不符合官方叙事的负面信息传播,以维护社会稳定和民众的信心。

然而,这种集权模式也存在巨大的隐患:

信息不透明与官僚主义: 苏联历史上,信息不透明和官僚主义是长期存在的问题。如果地方官员为了政绩而隐瞒疫情数据,或者存在形式主义敷衍应对的情况,那么中央政府将很难获得真实可靠的信息,从而导致决策失误。一旦疫情在中下层蔓延,但基层报告的数字却异常“漂亮”,将会延误整个国家的应对进程。
缺乏灵活性与基层自主性: 高度集权的体制可能导致地方层面的应对措施缺乏灵活性和创新性。当疫情呈现出新的变种或传播模式时,如果必须事事请示上级,可能会错失最佳的干预时机。基层医疗机构和地方政府可能因为缺乏自主决策权而难以迅速调整策略。
医疗体系的潜在脆弱性: 虽然名义上是全民免费医疗,但苏联时期的医疗体系在很多方面存在设备老化、药品短缺、技术更新缓慢等问题。尤其是在面对一种全新的、需要先进技术和大量资源的病毒时,苏联的医疗体系能否承受巨大的压力,并且能否快速生产和普及特效药物或疫苗,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2. 经济基础与资源供给:

苏联计划经济体制的特点是国家控制绝大多数生产资料和资源。这在疫情控制中既是优势也可能是劣势:

定向生产与资源倾斜: 国家可以强制命令工厂生产口罩、防护服、呼吸机等医疗物资,并将其优先分配给抗疫前线。这种定向生产和资源倾斜的能力在应对短缺型危机时可能非常有效。例如,如果国家决定全力生产某种药物,理论上可以调动所有相关资源来实现。
经济的刚性与抗压能力: 然而,计划经济的刚性也意味着其经济对外部冲击的适应能力较弱。大规模封锁可能导致生产停滞、供应链中断,而国家指令性生产的效率可能无法迅速满足激增的医疗物资需求。缺乏市场机制的灵活调节,当出现大规模的生产瓶颈时,可能难以快速找到替代方案或突破口。
财政负担与资源分配优先级: 应对一场全球性疫情需要巨大的财政投入。苏联的经济状况(即便假定其未解体,也可能面临结构性问题)能否支撑如此庞大的开销,并且如何在医疗、经济援助、国家稳定等多个方面进行资源分配,将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3. 社会结构与民众行为:

苏联时期独特的社会结构和民众行为模式也会影响抗疫效果:

集体主义文化的影响: 苏联社会强调集体主义和国家至上。在国家需要时,民众可能更容易接受强制性的措施,例如居家隔离、限制出行等,并且更愿意为了集体利益而牺牲个人自由。这种集体主义意识在动员民众配合防疫措施时可能发挥积极作用。
信任危机与信息不敏感: 然而,苏联也曾有过信息不透明的历史经历,例如切尔诺贝利事故后的信息压制。如果民众普遍对官方信息持怀疑态度,或者对政府的组织能力缺乏信任,那么即便国家采取了严格的措施,也可能出现执行困难、民众不配合的情况。例如,有人可能怀疑政府发布的数据的真实性,或者认为封锁措施是过度反应。
基层社会组织的作用: 苏联时期的基层组织,如街道委员会、工厂党组织等,拥有一定的动员和监督能力。这些组织或许可以成为执行防疫政策的触角,例如进行社区排查、监督隔离人员等。但同时,这些组织的效率也取决于其自身的活力和是否能有效与民众沟通。

4. 国际合作与外交:

如果苏联依然存在,它将如何与世界其他国家合作抗疫,也将是一个关键因素:

自主研发与技术获取: 苏联拥有强大的科研体系,理论上可以独立研发疫苗和药物。然而,在病毒溯源、信息共享、药品和设备采购等方面,与国际社会的合作程度至关重要。如果苏联采取封闭的姿态,拒绝与外界分享信息,或者不愿接受国际援助,那么其应对能力可能会受到严重限制。
地缘政治的影响: 苏联作为世界舞台上的主要力量,其与其他国家的关系将直接影响抗疫合作的深度和广度。如果国际社会对苏联存在普遍的不信任或敌意,那么在信息共享、技术交流等方面可能会遇到阻碍。

综合来看,一个仍然存在的苏联控制疫情,可能会呈现出以下几种可能的情景:

高效但代价高昂: 凭借其集权体制和动员能力,苏联可能在早期采取极为严厉的封锁和隔离措施,迅速控制住病毒的大规模蔓延。但代价可能是经济的暂时性停滞、个人自由的极大限制,以及社会矛盾的激化。信息的封闭和对基层自主性的压制,也可能导致一些问题的掩盖和延误。
信息壁垒导致应对滞后: 如果苏联未能克服其历史上的信息不透明和官僚主义问题,导致疫情数据失真,或者地方层面的应对不力未被及时发现和纠正,那么其应对可能会出现滞后,甚至在某些地区爆发更为严重的疫情。
内部矛盾的爆发: 疫情的冲击可能放大苏联体制内部的结构性矛盾。例如,经济压力、物资分配不均、地方政府的抵触情绪等,都可能在疫情的催化下暴露出来,甚至引发社会动荡。

总而言之,如果苏联还存在,它控制疫情的能力将是双刃剑。其高度集权的体制赋予了它强大的动员和执行能力,但在信息透明度、经济的灵活适应性以及社会信任度等方面,又可能成为其短板。最终的结果,将取决于苏联政府能否有效克服其体制固有的弊端,在危机面前展现出足够的灵活性和透明度,并有效激发社会各界的积极性,而非仅仅依赖自上而下的强制命令。这场看不见的战争,对任何体制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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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疫情说不定能救苏联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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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介绍一下人类历史上唯一一个被人类自身彻底消灭的流行病毒—天花是怎么被人类合力消灭的。

列宁于1919年颁布的公共卫生方面最早的法令就已明文规定,所有人必须强制注射天花疫苗。依托高效的行政管理措施与全面的宣传推广,这一政策迅速得到落实。苏联天花感染人数从1920年的12.6万人飞速下降到1930年的3800人。天花疫苗效果的立竿见影,反过来又助推了民众对接种的积极性。1936年,苏联政府宣布已经消灭了国内的天花疫情。

苏联能够在短时间内战胜天花的历史给了其国内医疗系统巨大的信心,认为只要推行苏联经验,全人类将在不久的将来战胜天花病毒。1958年,苏联卫生部长在世界卫生大会上登高一呼,要求全人类联合起来,战胜天花病毒。

为了拉美国和西欧这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入伙,苏联人甚至还在演讲中引用了美国前总统托马斯·杰斐逊1806年写给天花疫苗发现者琴纳的信:“您已经将人类最深重的苦难之一从日程表上擦去,未来的人们只有读史才会知道天花这种可恶的疾病存在过并且已经被您消灭。”,说明了即使苏联在一国之内战胜了天花疫情,但是无法解决来自伊朗、阿富汗等周边国家地区的输入病例等问题。任何一个宣布在一国之内战胜天花的国家实际上还是没有远离天花病毒的威胁,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在全球范围彻底消灭天花病毒。并承诺对外援助天花疫苗。

在这次大会上根除天花的提案获得全票通过,这是历史上少有的全人类为了同一个目标决定在同一个战壕里战斗的高光时刻。

在这项伟大的事业中,作为唯二的两个超级大国,两种社会制度的领头羊,美苏两国呈现出一种亦敌亦友的微妙关系。1967年,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启动“根除天花加强规划”,以区别之前的根除天花规划,目标是10年内在全球根除天花,并在总部成立根除天花工作组全面负责协调工作,由美国流行病学家唐纳德·亨德森担任组长。

唐纳德·亨德森在后来接见苏联代表团主席德米特里·韦涅季克托夫要求保证天花疫苗供应,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回应称“我们相信你是一位诚实、信誉良好的科学家,你的目的是为了消灭天花。我们将全力支持你。”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全球消灭天花行动使用的两亿份疫苗中,近1.7亿份疫苗都是由苏联生产的。

在此期间,也曾出现过“劣质疫苗”风波。当时苏联提供给阿富汗的部分天花疫苗被检测出低于标准,西方媒体将此事炒作为苏联“不负责任”。但亨德森深知大批量生产疫苗的不易,他没有跟风指责苏联,而是亲自赶往莫斯科,协调苏联方面展开调查。最终结果显示,部分厂商的疫苗的确不符合要求,但苏联政府很快采取行动,关停这些生产企业,并由政府建立实验室检验所有疫苗,以保证达到国际标准。此后苏联提供的疫苗再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苏联还向世界卫生组织推荐使用冰冻-干燥法保存的天花疫苗(冻干疫苗)。这种疫苗不用冷藏,运送方便,对于需要前往偏远地区接种的天花疫苗而言意义重大。同时苏联也为许多其他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制备合格天花疫苗的规范,到1973年后,很多国家都具备生产合格疫苗的能力。

美国流行病学家威廉·福吉推动的“环形接种法”则极大减少了根除天花的开销。根据他的建议,各国卫生官员们不再寻求为所有人都接种疫苗,而是跟踪疫情发展,先定位天花患者,隔离他们,为所有与其接触过的人接种疫苗,然后再对与这些密切接触者有过接触的人接种疫苗。当时尼日利亚东部人口超过1200万,福吉带领的团队仅为75万人接种就成功阻止了疫情扩散。为了让当地人准确判断出天花患者,世界卫生组织还别出心裁地制作了天花识别卡。

在偏远地区推广天花疫苗的下一个技术难题是接种方法,尤其是对于那些缺少培训的当地医务工作者。早期推行的“划痕法”是将疫苗滴在皮肤表面,再用针具划破皮肤,让疫苗渗入伤口。这种方法不但浪费疫苗,而且成功率也较低。1970年美国惠氏实验室发明的分叉针只需要沾上疫苗,在皮肤上快速刺15下即可。这种接种方法简单易学,而且所需疫苗量仅有先前的1/4,后来每年用这种方法接种的人数超过两亿。

1958年,美苏签订《美苏文化交流协定》,其中包括了双方在医药方面进行交流合作的内容。在20世纪60年代,美苏双方多次派遣医疗卫生专家代表团进行互访。到70年代,双方签订了正式的医疗合作协议,承诺双方应共同努力,通过扩大医学领域的合作,以促进人类健康水平的改善,双方成立了美苏医学合作联合委员会作为专门的机构进行合作。双方的合作内容包括:攻克世界性疾病难题,专家和代表团的定期交流,信息数据库的交流与分享,医疗设备、医药产品的援助与交换,以及为国际医疗机构提供援助等。1967到1977年的十年时间里,仅在消灭天花这个领域,美国和苏联在资金支持和疫苗供应两个方面实现了分工合作:该项目总共九千八百万美元的开支,美国贡献了其中的一半多;而苏联则提供了总疫苗数的九成。

1967年世界尚有46个国家有天花流行,至1972年底,就只剩下印度、孟加拉国、博茨瓦纳、埃塞俄比亚、尼泊尔和巴基斯坦等少数国家仍有天花疫情。得益于美苏合作以及医务工作者的辛苦付出,全球根除天花于1977年10月26日以索马里的最后一例自然发生病例宣布实现。此后两年,世界卫生组织在全球进行特别搜寻,以确定天花不再传播。世界卫生大会1980年5月8日宣布根除天花的全球目标已经实现。天花,成为法西斯之后美苏联手击败的又一个人类之敌。

如果苏联还在,在此次疫情中人类用勇气与理想谱写的赞歌将会传唱于星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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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去年俄罗斯疫情爆发之初,我搜集了资料写了这篇文章,当时一些俄罗斯博主也用这次事件安抚众人。但是结果却事与愿违——苏联拥有成功的经验并不代表如今的“新沙俄”就能成功。
毕竟如今的俄罗斯恐怕给苏联提鞋都不配吧?
俄罗斯防疫出现了和欧美相似的问题。我的一位在医院从事行政工作的俄罗斯朋友告诉我,他认为医院反而比外界安全,因为俄罗斯医院的防疫措施到位。
相比之下,俄罗斯的地铁上只有十分之三的人戴口罩,有的人口罩拉到下巴上,只为逃避罚款。很多人对疫情不以为意,直到自己或者亲朋好友躺在病床上等着医生拯救。
他曾经在去年俄罗斯疫情爆发之初中招,痊愈后半年的时间内丧失味觉,无法分辨啤酒和格瓦斯,现在也不敢保完全恢复,所以早早接种了疫苗。
但是俄罗斯大众整体上不信任疫苗,存在抵触情绪。所以俄罗斯的疫情几时休?

作者:微信公众号@近卫T34、知乎@蒋梦珊


1959年12月21日的一个早晨,一架载有著名画家阿列克谢·科科雷金的飞机在伏努科沃机场降落。跟随苏联艺术家和作家代表团访问印度的画家提前一天从印度飞回国,通过了边检和海关检查。

他稍微咳嗽了一阵,但是谁会在意在12月的莫斯科发出的一阵咳嗽?

他利用这个时间差,与情人来了次秘密约会。

他将热情洋溢的异国礼物送给了他的情人,第二天当另一架新德里飞往莫斯科的航班降落时,他再度去了机场,假装在长途旅行后与家人相会。他回到家,晚上和来访的友人一起庆祝了他的归来,分发了礼物。次日,他感到发热、疲劳、骨头酸痛,他在诊所领了感冒药然后就回家了。

但是病情继续恶化,两天后,他的妻子叫了救护车,紧急把他送往博特金医院。医生认为是严重的流感,患者身上出现的皮疹则被认为是抗生素过敏,科科雷金住进了流感病人的病房。但是很快科科雷金的痰液中出现了血迹,呼吸功能受损。12月29日,家属来到病房与科科雷金道别,当晚,科科雷金去世。

医生并不明白是什么疾病让科科雷金如此快地丢掉了性命。病理学家克拉耶夫斯基一度认为是鼠疫,但是随后又被否定了。

12月31日,医院中有2人身上出现了酷似水痘疹子的脓疱,但是其中一人已经60多岁了,显然不是水痘。

接着又有三人生病,人们想起了还没交还给家属的科科雷金的遗体。

人们来到解剖台前,一位前来拜访克拉耶夫斯基的、来自列宁格勒的75岁老病理学家碰巧在场,他看了一眼尸体,自信地做出了判断:

“Variola vera!”——就是天花!

在那时的苏联,连富有经验的专家都几乎忘记了天花这种曾经在人类世界中蔓延索命的可怕疾病的存在。

在“钢铁之人”斯大林治下的30年代,苏联就通过普及人民医疗保健、广泛接种疫苗消灭了天花。在赫鲁晓夫时代,苏联医生们甚至都不认为天花会在苏联再度复发。

所以一开始,天花并不在苏联医生的考虑范围内。

但是在印度,天花依然存在。

著名的苏联艺术家、两次斯大林奖得主阿列克谢·科科雷金在他的印度之行中参观了一位婆罗门的火葬仪式,这位艺术家拿着画板画了草图并接近了遗体,他甚至还买下了死者留下的地毯,但他不知道,这位婆罗门其实死于天花,而他没有接种过疫苗,于是,他被感染了。

而关于科科雷金没有接种疫苗的原因目前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认为印度并不是天花灾区,所以出国前没有接种疫苗。另一种说法则是,科科雷金担心疫苗会影响他在情人面前的床上表现,所以他购买了假疫苗接种证书蒙混过关。

不过,无论实际情况如何,没有接种疫苗加近距离观察病死者遗体最终要了他的命,并把天花这位“不速之客“带到了人口密集的莫斯科。

1960年1月15日,疫苗和血清研究所的米哈伊尔·莫罗佐夫院士通过显微镜在博特金医院送来的、从患者身上提取的样本中发现了天花病毒,这一情况被迅速报告了苏联最高领导层。

此时天花已经在博特金医院内显示出了其强大的传染能力:

接诊大夫感染,而一位登记员因为使用接诊大夫使用过的电话被感染。

一个因流感住在科科雷金病房楼下病房的十几岁少年因为与科科雷金病房相通的通风口被感染。

一名锅炉工仅仅是路过病房门口、好奇的打量了这位著名艺术家一眼就被感染……

很明显,莫斯科和苏联距离这种早已消灭的传染病大爆发只有一步之遥。

当天下午,“玉米同志”尼基塔·赫鲁晓夫召开会议并决定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措施防止天花流行。

莫斯科警察局、内务部和克格勃人员被赋予了一项紧急任务: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查明这位艺术家登上归国航班后接触的每一个人。

高危群体包括飞机的乘客、机组人员、海关人员、同事、朋友和亲属。

调查甚至查明,科科雷金在回家之前花了24小时和他的情妇在一起,而这偷享欢愉的24小时增加了排查难度,令排查工作规模巨大。

而病人和密切接触者们在几星期内与数千人有过交集,难以一个不漏地查出每个人。

尽管工作艰难,但苏联克格勃、内政部和卫生部还是找出并隔离了与感染者有过任何形式接触的每一个人。

首先,飞机、飞机乘客和出租车司机都被找到了,科科雷金的妻子、女儿、未婚夫、拜访过的朋友、科科雷金去过的诊所的大约100名病人也被隔离。

而科科雷金的情人:一名大学教师也生病了,而她在学校组织了众多学生参加的考试,因此在大学中有数百人被立刻隔离。

科科雷金女婿工作学习的门捷列夫研究所里的人员也被隔离……

调查还发现,由于50年代苏印关系的迅速升温使得来自印度的商品、纪念品在苏联大受欢迎,所以科科雷金的妻子和情人把来自印度的礼物送到旧货店变现,这使得传染风险扩张到莫斯科全市。

好在24小时内,所有到过商店的顾客就都被找到、隔离;作为礼物的印度纺织品也被找到并烧毁。

博特金医院处于戒严状态,数千名病人和五千名工作人员不能踏出医院半步。在欧洲上空,一架从莫斯科飞往巴黎的飞机上有一名曾和科科雷金同乘一个航班的乘客,因此连人带飞机被紧急召回了莫斯科。

刚刚过完新年的莫斯科,实际上已经完全按照战时状态法律封闭了,无法进出:飞行航班被取消,铁路服务中断,道路被封锁。医疗队在城里来来回回,莫斯科的警察、内务部、克格勃办公机构灯火通明。

与病人有过接触的人员所在场所都进行了消毒,隔离人员被送往位于索科尔尼基区、拥有5000张床位的大型传染病医院和其他几家医院,前前后后有9000余人被隔离。

为此,苏联政府拨付了大量经费,并且从地下防核掩体中取出储存的药品和折叠床。

与此同时,苏联开展了第二阶段的行动,采取疫苗接种来应对天花可能的流行。在3天内,苏联用飞机从托木斯克和塔什干疫苗和血清研究所以及克拉斯诺达尔地区卫生流行病研究所紧急调运了1000万剂疫苗到莫斯科市卫生流行病研究所。

莫斯科动员了医生、护士、医大学生、技术员等各类医疗相关人员组成疫苗接种小组,为全市所有人接种。

短时间内,由27000名医护人员组成的10000个疫苗接种小组完成了700万人的接种任务,莫斯科的天花危机也随之平息。

在1959年12月22日到1960年2月3日莫斯科天花疫情期间,共有19人(7名亲属、9名工作人员和3名住院病人)因为科科雷金感染了天花病毒。他们又感染了23人,这23人又感染了3人。

在全部46名感染者中有3人死亡。科科雷金的遗体在做了必要的预防措施后火化,遗骸安葬在新圣女公墓。

由于苏联医务工作者数十年没有接触过天花病例(这该怪罪列宁和斯大林消灭天花太彻底了吗?)导致早期诊断出现了误判浪费了不少时间,但是苏联当局还是通过雷厉风行的行动迅速化解了这场危机,避免了天花再度大爆发,整体应对措施还是十分成功,堪称现代国家处理突发疫情灾害的杰出典范。

1966年,苏联根据此次事件拍摄了电影《城市来了麻烦》。

有趣的是,在影片中警察、内务部和克格勃发挥的作用并没有被提及,只突出了医护人员的功劳。

1982年,在天花在全世界范围内被宣告灭绝后两年,苏联停止了全民天花疫苗接种。

曾经严重威胁人类生命的天花淡出了人类的日常生活。

现在天花病毒仅仅存在于实验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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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大概率发生在勃列日涅夫以及之后的那些年老体衰的领袖任内,那只会加速崩溃。

我们的成功是在一个大面积反腐以后的,不然按照过去那批脑肥肠满的贪官污吏行政德性,也早垮了,这就是领袖英明伟大之处。

当年防腐是为了防止苏式崩溃,结果,捎带手挡住了大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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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美国目前的拉胯程度看,美国压根没有正眼看中国,认为中国没有苏联那么大的压力。美国那帮鼓吹中美新冷战的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东施效颦。美国当年要是这个德行玩冷战,那红警苏军空降纽约的剧情估计就成真了。

大家可以看看寿公对目前中美斗争的复盘,仗打成这个样子,美国国内一个基建计划都过不了国会,就这,除非美国国防部发言人哪天公开介绍自己有霸天虎,不然我是不信美国能拦住中国GDP反超自己。

美国现在就是认认真真的假装自己在对华竞争,面子一堆,里子没有,演的自己人都信了。新冠疫情的斗争,不想着怎么尽快国内恢复经济,对外展开疫苗援助和中国竞争。就想着搞污名化中国。我就问一个问题:哪怕美国情报部门找到对中洗衣粉,白宫能干嘛,打进北京城?不能,那不就是一张废纸。他觉得一边是中国的疫苗,一边是美国的废纸,国际社会怎么选还会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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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苏联能控制好,美国佬怕也不妨多让。

如果说现在是比谁更拉,冷战那时候就是比拼谁更好。

其实我一直很迷惑,在很多美粉心里,苏联似乎只要我大美利坚一发力,苏联就倒了。

一个能跟美国争夺半个世纪霸权的国家,你不承认它的强势和优点,确认不是乳你心里的大美利坚?

有苏联在,美国资本家虽然心疼,但是还是出钱出钱,该出力就出力,总之我就是不能被挂路灯。

有美国在,我社会主义国家就是要比资本主义强,你就是拉啊,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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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因为没钱,组织力几乎没有

强大的组织力能发挥作用,统筹调配各方力量的前提是,你得有各方力量,人力物力财力都得有

6.30更新

有人用切尔诺贝利中苏联表现出的强大动员能力来反驳,可是我觉得,这正是证明了我的观点的最有利论据,即财政没钱组织力立马就变拉胯

86年切尔诺贝利发生时苏联财政虽然已经变负但是财政还是有余粮的。而值得对比的是,苏联在1988年的阿塞拜疆—亚美尼亚大地震里救灾十分不力。

我不相信一个第二大国的军队士兵两年之后就怕死了,我也不相信区区两年之内苏共的官员就全变得无能,不管人民死活了,那么造成这个区别的原因是什么呢?

86年和88年苏联的最大区别就是88年苏联财政已经崩溃需要靠西方贷款续命,调动不起来力量了。

(以下内容,我的猜测用括号标出,其他部分为事实)

88年大地震发生时,(可能是由于财政危机,人心涣散造成的行政效率下降)亚美尼亚苏维埃共和国的领导人3小时才收到地震可能很严重的报告。共和国领导人当即决定乘坐飞机视察灾区。亲自视察后,领导人发现问题远比想象中的严重,于是立即向戈尔巴乔夫报告。

莫斯科收到报告后立刻调动苏联武装力量前往救援。第一批出发的是在前不久为镇压阿塞拜疆—亚美尼亚冲突而调集到塔吉克斯坦的内务部队,命令下达后3小时内务部队就已经进入灾区。

然而后续救灾物资呢?因为没钱所以筹措起来异常困难,迟迟无法到位。苏军的反应在当时的条件下可以说十分迅速了。伤员在苏军协助下也很快送往其他共和国接受治疗,整个救灾坏就坏在后面物资没筹来,导致救灾和善后饱受批评

至于最后苏联调集了多少物资呢?救灾(不算重建)筹了价值13亿卢布的物资,然后接受外国援助物资总价两亿美元

折算一下按官方汇率 ,六分之一物资靠外援,按黑市汇价接近三分之一到一半是外援

派兵的动员能力的确很强,可是调动物资的组织能力呢?没钱就拉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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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在评论区拿勃列日涅夫时代苏联的繁荣,试图论证苏联有实力,苏联垮台的罪责在戈尔巴乔夫。这完全是不对的,政治方面我不敢胡说,不过我可以说说最先开始的经济崩溃是怎么来的。罪魁祸首正是带领苏联走向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繁荣的勃列日涅夫

勃列日涅夫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出现物价倒挂了(就是大家说的那个苏联工人的好生活),一方面物价被政府锁定,啥都不涨只有工人工资涨,结果出现物价比成本价低的问题,另一方面腐败官僚投机倒把把物资往黑市上倒卖(因为生产价比成本低,能卖到黑市肯定赚钱)引发了农业和部分生产部门的消极怠工。可是勃列日涅夫咋解决的?勃列日涅夫不敢大改革,把维持社会稳定放在第一位,所以采取了最简单但是不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法:给生产部门补贴。

这样解决了怠工问题,但是补贴的钱从哪来?苏联财政没钱,解决不了,钱是卖石油来的。戈尔巴乔夫时候美国操纵下,油价暴跌,甚至跌到全苏联只有巴库油田能开采,其他油田开采就是赔本苏联财政血崩,苏联财政收入不到支出的一半,戈尔巴乔夫把补贴停了,开始价格闯关试图理顺供需关系和物价。没想到物价上涨速度失控,引爆民怨政治危机,改革失败了,于是他把改革失败的原因判断为既得利益者的阻挠,果断启动了那个灾难性的政治改革......

戈尔巴乔夫起码看到了苏联的真正问题,这就比勃列日涅夫强不少,但是他找到病因之后拿出来的改革手段...

实在不敢恭维(其实还是达到一半目的了,至少那批代表既得利益阶层的苏联老人干部们全被戈地图斗垮了,但是老一批食利者整倒了,新一批未来的寡头站起来了。。。)

70年代末勃列日涅夫的副手柯西金也看到了问题并提出了一系列有力的改革措施,结果勃列日涅夫把柯西金炒了鱿鱼。。。。。。

(如果当年柯西金改革启动该多好,那时苏联有大把的机会,可惜......)

————————以下是原答案

苏联到90年时候GDP增长是负的,外汇收入比外债利息还少,需要抛售国家储备黄金才能堵上缺口;本币计价的财政收入连当年赤字财政支出的一半都没有

苏联的对外贸易是个笑话,红军兵力破天荒达到575万军费开支亚历山大,还错过了第三次科技革命,当时油价低到跳楼价,失业率高企,住房严重短缺,供需关系严重失衡接下来二十年苏联根本看不到像中国这样的潜在经济增长点

如果20年苏联还存在,情况应该不会比今天的俄联邦好到哪里去

这种情况下政府连基层运转都保证不了,公职人员工资都不见得能发出来,正常的政府命令都根本执行不下去,还抗疫?

有些人总是怀念那个80年代初强大的苏联,那时的苏联虽然强大,但是那是建立在勃列日涅夫等一批守旧官僚,不肯居安思危滥用高油价带来的巨额收入打造起来的。当苏联决定不计代价地开启80年代的全盛时期时,苏联就已经给自己挖好坟墓了

苏联,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吃红利是要吐出来的

所以苏联如果面对这场疫情,死相肯定比今天的美国/俄联邦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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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次疫情在80年代爆发,苏联就不会解体了。

苏联解体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上上下下都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理由。说苏联能提高人民幸福吧,人民只觉得官僚幸福;说苏联能提高生产力吧,同体量的美国劳动生产率比苏联高的多;说苏联是民族大家庭吧,俄罗斯族和少数民族都觉得自己在吃亏;说苏联武力强大吧,在阿富汗被搞得灰头土脸。。。

但如果80年代疫情爆发,苏联就会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公有制度可以在封闭条件下保障每个人的生活,强大的体系执行力可以遏制传染病,统一调动资源能力可以使社会保持正常运转。

而欧美尤其是印度的惨状,会让苏联人明白自身的价值,苏联的存在可以帮助所有身在其中的人抵御灾难。

疫情每延续一年,可以帮助苏联至少多活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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