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看待上海被扶贫困难户家中现30万钢琴?

回答
关于上海被扶贫困难户家中出现30万钢琴一事,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感到意外和困惑的现象,也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咱们就掰开了揉碎了,从几个方面来聊聊这事儿。

首先,咱们得承认,这事儿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惊讶,甚至是有点“看不懂”。 在大众的普遍认知里,“贫困户”和“30万钢琴”这俩标签是很难画上等号的。扶贫的本意是为了帮助那些真正生活困难、基本生活保障都有问题的人家,让他们能够摆脱困境,至少能过上温饱有尊严的生活。结果现在冒出来这么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这让很多人觉得,这个“困难户”的界定标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说,这个“困难”到底体现在哪里?

其次,咱们得分析一下这背后可能存在的几种情况,不能一概而论。

情况一:信息不对称或存在误读。
钢琴并非近期购买,而是传承下来的。 很多家庭可能有几代人的积累,这架钢琴可能是祖辈留下的传家宝,甚至是艺术世家流传下来的。如果家里人有音乐天赋,并且这架钢琴是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和业余爱好,那么从这个角度来看,它可能代表的是一种文化传承,而不是经济实力。
并非“困难户”本人所有,而是暂住或代管。 有可能这架钢琴是借给亲戚朋友,或者是在帮别人看管,恰巧被拍到了。这种可能性虽然不大,但在信息传播过程中偶尔也会出现。
“被扶贫”的界定可能存在争议。 有些家庭可能在某些方面确实遇到了困难(比如突发疾病导致医疗支出过大,或者遭遇意外导致收入骤减),符合了某个时期的扶贫政策标准,但他们并非完全没有其他资产。扶贫政策的审核,很多时候是根据一定的收入和资产评估标准来的,但这些标准可能难以涵盖所有家庭的复杂情况,比如像钢琴这种非生活必需但价值较高的物品。

情况二:扶贫政策执行中的问题。
审核机制可能存在漏洞。 如果这架钢琴确实是该家庭近期拥有且其购买能力明显高于普通困难户,那就说明在扶贫对象的审核过程中,信息采集和核实环节可能存在疏漏。比如,没有充分考虑到家庭的实际资产情况,或者申报的信息不够透明。
扶贫资金的去向和监管问题。 虽然钢琴本身很可能不是扶贫资金直接购买的,但这件事会引发公众对扶贫资金的整体观感。大家会担心,会不会有本来不应该享受扶贫政策的人占用了资源,挤占了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的机会?这涉及到扶贫资金的公平性和效率性问题。
“被扶贫”的动机和目的。 有些家庭可能不是因为极度贫困而申请扶贫,而是想通过扶贫来改善生活品质,甚至获得一些额外的福利。这就会导致资源浪费,也违背了扶贫的初衷。

情况三:更复杂的社会经济现实。
社会分层的复杂性。 上海作为一线大都市,贫富差距本身就比较大。有些家庭可能长期以来积累了较高的文化资本和一定程度的经济基础,虽然遭遇了暂时的经济困难,但保留着一些过去的生活方式和消费习惯。30万的钢琴在上海这样的城市,对于一些中产家庭来说,并非遥不可及的奢侈品,只是对于“困难户”的标签来说,反差实在太大。
文化与生活的价值取向。 对于一些家庭来说,艺术和音乐的价值可能高于物质的舒适度。他们可能愿意倾其所有来购买一件能带来精神享受和教育意义的物品,哪怕是在经济困难时期。这涉及到不同人群对于生活品质的定义和选择。

再往深了说,这件事暴露了几个值得关注的点:

1. 对“困难”的定义需要更加精细化和动态化。 如何科学、准确地界定贫困人口,不仅要看收入,也要考虑家庭的资产、负债、生活负担、突发风险应对能力等多个维度。政策的制定和执行,应该与时俱进,考虑到社会经济发展带来的新变化。
2. 扶贫工作的透明度和公信力。 这样的事件一旦发生,很容易引起公众对整个扶贫体系的质疑。因此,提高扶贫工作的透明度,加强信息公开和接受社会监督,让公众看到扶贫资金用到实处,受益者确实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这一点至关重要。
3. 社会责任和道德伦理的讨论。 这件事也让我们思考,在社会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如何更有效地分配?当一个人在享受扶贫政策的同时,却拥有明显超出其当前经济状况的非必需品,这是否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或者说,社会是否应该鼓励一种更朴素、更务实的生活态度?

总的来说,看待这件事,不能简单地用“批评”或“理解”来概括。 我们需要保持一种审慎的态度,去了解事实真相,分析可能的原因。如果确实是政策执行出了问题,那么就需要反思和改进,确保扶贫工作的公平性和有效性。如果只是信息误读或个别案例,也需要及时澄清,避免不必要的误解和对整个扶贫体系的否定。

这件事情,就像是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迫使我们去思考和审视关于扶贫、关于社会公平、关于财富分配等一系列复杂的问题。作为旁观者,我们既要保持理性的分析,也要关注那些真正处于困境中的人群,希望扶贫政策能够真正发挥作用,温暖那些需要温暖的心。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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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买过一个灯,1500,十几年前。一般家庭,装修个10来万,1000多搞个主灯也很一般。

前年也买过一个钢琴,电的,也是二手的,音质也很好,非专业的耳朵根本听不出来,据说手感不一样。总之什么都好,就是太占地方。价格便宜的很夸张,不到800,全新的也就2千多。自闭症儿童有大学生义工义务教,同样的专长家长也会互助教。不过我家孩子没啥兴趣,钢琴也送人了。

自闭症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精神疾病,6周岁之前不有效干预治疗的话,成年后基本就是疯子。就算普通小康家庭,摊上这么一个娃,基本很难翻身。一年干预治疗费用在5万以上,上不封顶。更要命的是父母一方肯定要牺牲自己的职业前途全职照料孩子。不放弃,让小孩趋向于成为普通人,是最后的希望和信念。

作为同样的自闭症家长,对文中的家庭苦难感同身受。当然我是IT行业,收入尚可,不算贫困户。

有关部门的做法应该是很及时到位的。


各位看官啊:

贫困户又不是老赖,难道不能自己省些钱用些现代的电器?

个人观点,zf补贴和慰问,针对本地户籍的相对困难户,是效率最高,示范效果最好的善政。


回复一下

那你说的这些人,他们的困难,该如何认定?

如果不是上海户籍,会不会领完补助就跑了,知道套路的,全跑一线城市来薅羊毛后跑路,能有几毛落到真正需要的人身上?

算上海户籍的,过去十几年能新入上海户籍的,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年收入不少于15万吧,让zf给他们补贴?

然后你说的上海能供房,外地重病的case,按你贫困户不能用几千块电器的逻辑,难道就不能卖上海的房,起码大几百万,回老家给老人看病,起码老家还有住的地方,对吧?

但这些所谓的困难户,你让zf如何统计认定,弄不好查证的费用远大于补贴费用?到时候又有杠精来骂zf搞形式主义了。

实际这类血缘家庭从民政上算是2个小家庭,可以尝试去父母户籍所在地申请补助试试。如果用上海zf的帮扶示范作用来带动其它地区,可以算是积极思路。


zf帮扶,只能按户籍,按家庭收入简单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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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北养老金发生亏空,专家建议南方省市支援东北”,有些人是这么回答的:我交的钱凭什么给东北人用,他们养老金亏空是自己活该,凭什么用我的钱支援他们。

随后在“上海困难户家中有钢琴”事件中这些人又叫嚣:上海这种也算困难户!我们老家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你上海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先帮助他们?

典型的气人有,笑人无。


从照片上可以明显看出冰箱和钢琴是两家人,而且官方也说明这是两户人家。

但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绝大部分媒体都有意无意不提这点。

所有媒体的焦点都集中在冰箱、钢琴、洗碗机。

对于慰问的对象是自闭症患者和严重残疾生活不能自理毫无兴趣。


以上是:上海市困难家庭认定标准

以三口之家为例:每月家庭实际收入低于5820元(实际收入是指扣除掉基本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公积金、个人所得税等剩下的那部分),家庭货币财产低于15万元,没有汽车和二套房。

从目前所知的信息来看,照片中的两户人家并没有违反上述规定的情况。


至于三林镇的财力,应该也不是问题


并不是说三林镇就没有比这两户人家更困难的

只是以前听老人说:大多数上海人是不愿意把自己家的贫困公布于众的。

以前我以为只是单纯的要面子,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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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纷纷扰扰喧喧闹闹,不禁在想一个问题——扶贫是什么?在人们眼中的扶贫应该是什么?

一个可怕的假象从我的脑海里冒出来了:扶贫是一种仪式,是中产阶级用来观摩以进行自我界定的仪式。

这并不是一种阴谋论出发的猜测。毕竟我们从现存的常识和理性出发,扶贫作为一种公共服务,为那些必然存在的因为偶然性的灾祸而陷入困顿的人提供关怀,或者解决一下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是可以接受的。

但这完全不代表在公众眼中,或者说在实际的社会运作中,扶贫不会起着其他的作用。

当我们谈到贫困的时候,从脑海中冒出的图像是什么?如果对它进行白描,那么最典型的例子应当是这样的:一处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困顿的家庭,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孩子(这必须要有)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最好手里端着一碗生日才舍得吃的方便面。

描绘贫穷这个扶助对象的图景会是很多元的,但一定有这样几点特征。

第一个特征,遥远。遥远并不完全是空间上的,它可以是山沟沟里,也可以是三和人才市场,总之对于新闻的受众而言它是这辈子都不会接触到的空间。

第二个特征,障碍。阻止穷人走向富裕的障碍是可以被发现的,有可能是老旧的观念,有可能是体制的落后,有可能是交通的不便,又或者说是这个人个体的懒惰。总之,可以被移除的才能被称呼为障碍。

第三个特征,窘迫。一定很脏,一定很乱,窘迫到没有尊严。家里是没有一片雪白的墙壁的,甚至连一张干干净净的脸都没有。

第四个特征,猎奇。猎奇是远方的同义词,无论是一碗生日才舍得吃的方便面,还是步行两小时山路才能到的学校,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它是猎奇的,是受众日常生活中所看不到的。

当这样的贫穷被展示在公众面前的时候,作为中产阶级的观众是非常喜悦的,作为漂浮的中间阶层,恰恰需要某种他者来确定自身。

对精神病的展览建构了正常。

对穷人的展览建构了中产阶级。

体面,优雅,精致,个人奋斗,子女教育,社会环境。在China Dream的语境下美好生活信手拈来。

而有一种贫穷是被屏蔽的,它或许被作为一种焦虑贩卖着,比如流感下的北京中年,但是没有谁展示过之后怎么样。

当一个偶然的机会把这种贫穷展示出来的时候,愤怒就爆发出来了。

当穷人也拥有双开门冰箱,洗碗机,钢琴,水晶吊灯的时候,穷人也可以收拾得一干二净举止得体的时候,贫穷就不再遥远,不再窘迫,不再猎奇,也不再有一个难关横在穷人面前等待跨越。

poverty-stricken,就成为了与观众们声息相闻的东西。

一个每年小两口挣十几二十万,上有老下有小,有房无贷的家庭,勤俭持家的情况下,是可以过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的——那如果被上帝赐予了一个自闭症的孩子呢?

愤怒的不是贫困户的资质,也不是官员们尸位素餐,而是这个贫困户太不像想象中的样子了,以至于让中产阶级的xx梦差点惊醒。当扶贫有可能扶到自己身上,那么这个他者就会烟消云散,一个喜滋滋的猎奇故事就会变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故事……

我一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摩人,因为在一个尊严极度匮乏的地方,只有剥离最困难群体的最后一丝尊严,才能让伪君子们产生尊严的幻觉……但人们的虚伪和恶意,还是会一次次突破想象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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